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pdf

本文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基于利益相关者和谐治理驱动的中国家族企业绿色创新研究”（）资助。感谢主编、领域编辑及匿名审稿专家的专业性、建设性意见与指导，感谢编辑部老师的耐心、细致、理解与支持。文责自负。领域编辑推荐语：“家族企业在当代中国的经济发展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与其他类型的企业不同，家族企业领导人的决策往往受到社会情感财富的影响。本文通过文献计量方法，以及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整体描绘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领域的面貌。本文为构建与丰富基于中国情境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体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唐翌摘要：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家族企业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分析 年 、年 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文献，比较全面地展示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分析结果表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嵌入家族企业研究存在不同的方式，环境、治理、决策、绩效均系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所涉家族企业研究体系化框架的重要支点与构件。未来学界可以尝试构建与家族企业实际情形更契合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模型，开发出更科学的社会情感财富测量方法，借此推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深化与发展，其中，中国学者应当尝试构建与丰富基于中国情境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体系。关键词：家族企业；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文献计量分析一、引言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将家族企业中对经营决策产生重要影响的非经济因素归纳为“社会情感财富”或“情感禀赋”，并认为，与非家族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企业在评价决策时大多注重直接或间接的财务收益不同，家族企业在评价决策时常常将社会情感财富的潜在得失作为重要的考量（，；，）。已有多位学者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有过阶段性的总结。例如，等（）对社会情感财富的概念、维度及其与其他理论方法的联系进行了阐述；等（）对社会情感财富的理论维度和测量方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 （）将社会情感财富划分为内部和外部两个维度；等（）透过社会心理学理论丰富和拓展了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理解；等（）侧重讨论了社会情感财富的多维度结构及各维度之间的关系；朱沆等（）、窦军生等（）、李新春等（）也曾对社会情感财富的内涵、构成维度、测量方法以及理论来源等方面进行了一定的归纳总结。经过多年的发展，虽然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完善研究框架和丰富研究主题两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但现有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进行阶段性总结的文献并未能完全覆盖新的学术成果。这些文献往往通过回顾的方式总结已有的学术成果，只是阐述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某一方面或某几方面的发展脉络，并未全面展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为此，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比较全面地展示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本文可能的贡献在于：通过对已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所涉的关键词词频、关键词 与 聚类、理论嵌入文献方式等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比较全面地展示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基于梳理与评估已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成果与现状，为进一步丰富与深化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基础体系，特别是构建与丰富基于中国情境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体系，提供了启示与参考。二、研究方法本文采 用 文 献 计 量 方 法，并 适 当 借 助 的信息可视化功能，分析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本文将国外文献数据来源限定为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将国内文献数据来源限 定 为 中 文 社 会 科 学 引 文 索 引 数 据 库（）。本文在 数据库检索页面输入“”作为主题词，并为了保证样本数据的质量，选择文献类型为“”，并且将 等发表第一篇社会情财富理论研究文献的 年标定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发展的元年，本文研究设置的时间区 间 则 为“年”。本文在数据库选择页面勾选指定数据库为“（）”，共检索到 篇文献。进一步精练 类别为“”“”“”和“”，共得到 篇文献。本文剔除因数据格式不规范而无法识别的 篇文献，最终得到 篇可使用的文献，但在文本分析阶段，本文依然以 篇文献作为分析对象。本文在中国知网（）高级检索页面 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输入“社会情感财富”，以 等首次提出社会情感财富概念的 年为开始时间，设置文献检索时间区间为“年”，为了保证样本数据质量，选择文献类型为“学术期刊”，选择学科为“企业经济”，且仅保留来自“期刊”的文献数据，剔除会议记录等内容，最终共得到 篇文献。其中，期刊首次发表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的研究成果的时间是 年，因此，本文选用 文献数据的时间区间实际上为 年。三、文献数据分析与结果（一）关键词分析本文通过关键词词频分析、关键词 聚类分析和关键词 聚类分析，展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热点和趋势。关键词词频分析 方面，本文通过 以标题、摘要、关键词构成的集合为关键词来源，经由 处理样本数据，共得到 个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相关的关键词，在合并构词相同但结构不同（如 和 等）、完整拼写与简略拼写（如 和 ）的关键词节点之后，最终得到 个关键词。方面，本文通过 以关键词为关键词来源，合并同义词后（如政治联系和政治关联），共得到 个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相关的关键词。表 仅展示 和 文献所涉关键词词频位列前 的关键词。表 高频关键词关键词（）词频关键词（）词频 家族企业 家族涉入 代际传承 政治关联 研发投入 代际传承 企业绩效 技术创新 制度环境 亲缘关系 案例研究 制度压力 冗余资源 国际化 创业导向资料来源：本文整理。文献所涉关键词方面，除了“”“”“”和“”等因涉及范围较广而无法识别具体内容的关键词之外，高频关键词可以被分成两部分。一方面，学界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新的研究视角，重新审视家族企业中较为传统的管理研究主题，例如“”“”“”等；另一方面，学界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对“”“”“”等与家族企业独特属性相关或家族企业更为关注的研究主题开展探索性研究。文献所涉关键词方面，除了“家族企业”范围较广之外，国内学者往往以“家族涉入”“家族控制”等为自变量，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视角对“慈善捐赠”“研发投入”或“企业绩效”等主题展开讨论，“代际传承”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政治关联”和“制度压力”等家族企业研究领域经久不衰的研究主题也被纳入研究框架中。关键词 聚类分析 方面，图 所示关键词 聚类视图中聚类名称左侧的线段表示该聚类的起止时间，同一聚类的关键词节点被放置在水平线段上，节点之间不同颜色的连线则表示关键词在时间序列上的相互联系。鉴于 聚类因该版本算法提取关键词时对“”等特殊符号识别度较低，在查询相关文献资料之后，本文将 聚类名称补充为“”。该网络视图因包含多个跨度较大的学术团簇，模块值（值）为 ，平均轮廓值（值）为 。在图 所示的关键词 聚类视图中，共得到 个聚类，平均每个聚类包含 个关键词，因关键词词频差距较大，词频数小于或等于 的关键词占关键词总数的 ，数量多且较为分散。图 关键词 聚类视图（）资料来源：本文整理。基于对 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文献进行关键词 聚类分析，本文将其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主要内容归纳总结为五大要点：第一，对战略决策影响巨大。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中，社会情感财富的收益或损失是家族企业重大决策选择和政策决定的关键参考因素（，），学界以社会情感财因所涉聚类及关键词信息量较大，限于篇幅，在此不详细列示，备索。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富理论为研究视角探究家族企业战略决策过程中产生影响的各类要素，以及这些要素在何种条件下产生何种影响，相关聚类包括“”“”和“”。例如，等（）对 家意大利家族企业进行了跨案例研究，讨论了家族企业在探索与利用长期和短期两个战略取向上达到平衡的能力；等（）通过开发风险承担的概念模型，将行为理论、家族企业相关文献和战略参考点理论的逻辑结合起来，揭示了家族企业和非家族企业的战略投入、战略产出和外部标杆是如何在 投资战略决策上产生差异的。第二，家族属性难以忽视。作为家族和企业两种组织结构的结合，家族企业的家族性一直是学界研究家族企业无法回避的重要因素，与家族相关的属性是家族企业研究领域中的重要议题，相关聚类包括“”和“”。例如，等（）通过家庭影响如何在组织认同中得到反馈的研究框架，进一步探究了家族涉入与组织认同之间的关系；等（）分析了不同企业家家庭关系对促进企业绩效以及家庭关系调节技能多样化对企业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第三，关于家族所有权的讨论不可或缺。所有权不仅是界定家族企业的重要标准之一，同时也直接影响社会情感财富多个维度，如家族控制和影响、传承意愿等。家族控制企业所有权对保护社会情感财富至关重要，这种控制能够使家族通过企业追求自己的利益（，），与家族企业所有权相关的研究主题一直是学界研究讨论的热点，相关聚类包括“”“”和“”。例如，等（）认为家族企业出售给私人股本投资者之后，家族离开导致家族所有权的消失可能会降低出售后企业的经济价值；等（）分析了美国最富有的 的企业持股家族的战略行为，指出此类家族兼有混合食利者和社会情感财富的特点，并指出两类模式的缺陷；和 （）观察了企业重组的相关问题，认为企业重组时目标的不同让上市公司家族所有者与机构投资者之间产生了分歧，其研究结果表明，重组后的家族企业既能实现经济目标，也能实现非经济目标。第四，企业国际化和创业行为决定家族企业能否继往开来。企业国际化和创业行为能够帮助企业获得新的产品市场，创新投入能够帮助企业在快速变化的市场中实施战略适应，从而带来长期优势（，；，）。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出发，上述行为都需要家族企业在权衡经济目标和非经济目标之后作出决策，相关聚类包括“”“”和“”。例如，等（）认为保护社会情感财富阻止企业从创业成功中获取收益，且高水平的社会情感财富会限制企业家 精 神 对 企 业 的 积 极 影 响；等（）基于行为代理模型和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解释了驱动或抑制中小企业投资研发的条件，说明了中小企业背景下创新管理的复杂性，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为家族所有权如何影响研发强度提供了新的见解；等（）通过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的方法探讨了家族企业社会情感财富在企业国际化过程中各因素组合造成的不同影响；等（）的研究结果表明，家族管理降低了研发费用转化为技术创新成果的效率，并且对提高技术创新成果对长期绩效的影响具有显著作用；和 （）的研究表明，当家族企业内部不确定性降低时，家族所有者与董事会将有利于企业国际化，随着内部不确定性的降低，家族参与程度越高的企业越倾向于选择全资子公司这一高承诺性的 进入模式。第五，关于家族企业社会绩效、企业反馈、价值创造和中小家族企业等方面的主题研究同样受到学界关注。具体聚类包括“”“”“”“”“”和“”。例如，等（）认为家族企业地位和不良社会绩效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公司治理在家族控制程度与社会绩效之间担任调节角色；鉴于大多数的中小企业都是家 族 企 业（，），等（）利用来自比利时中小企业的数据，通过探讨限制外部董事潜在利益的边界条件和中介机制，重新审视了外部董事存在对董事会效率和公司效率的复杂影响机制。因 期刊发表的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的文献相对较少，其相关聚类数量亦因此较少，具体聚类名称、聚类主要关键词和聚类描述等内容如表 所示。表 关键词 聚类信息（）聚类编号聚类名称平均年份主要关键词聚类描述 家族涉入 年绿色创新、网络战略、差序格局、风险承担、高管薪酬、制造业、竞争优势、代理成本、委托代理、制度压力、产品研发、创新、未来展望、绿色战略、内部人、过程研发、伙伴认同、公司创业、家族企业、文献研究、所有权、控制权、理论进展家族涉入对家族企业治理和战略决策的影响 政治关联 年家族涉入、正式制度、中介效应、慈善捐赠、教育程度、绩效、国际化、员工责任、研发投入、网络结构、技术创新、政治关联、传承意愿、企业绩效保有政治关联对家族企业行为的影响 社会责任 年出口、家族控制、绩效困境、组织认同、高管激励、企业命名、家族股权、社会责任家族企业履行企业社会责任 制度环境 年政治关联、企业成长、创新投入、二代涉入、创业导向、制度环境、创新绩效中国制度环境影响中国家族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 代际传承 年政治身份、风险感知、代理合约、战略选择、家族延续、代际传承家族企业延续 亲缘关系 年双元创新、亲缘关系、冗余资源、亲缘系数、资产结构家族企业亲缘关系影响企业决策 案例研究 年案例研究、技艺、品牌传承、传承模式案例直接对话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资料来源：本文整理。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基于对 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相关文献进行关键词 聚类分析，本文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主要内容归纳总结为以下三点：第一，探索能够同时涵盖家族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家族涉入问题。家族涉入使企业代理问题最小化，让企业和所有者 管理者的利益保持一致，同时也展现家族对企业日常运营的控制程度，相关聚类包括“家族涉入”。在 文献中，学者们将所有权和控制权等家族涉入问题作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核心。陈凌和陈华丽（）最早通过全国私营企业抽样调查数据对企业慈善捐赠行为展开了讨论，并参考 和 （）的做法，从“持股比例”“家族成员是否进入董事会”和“家族控制持续时间”，即所有权和控制权两方面定义了家族涉入；窦军生等（）则将家族涉入细分为两个维度，分别讨论了家族所有权对企业多元化战略以及家族管理权对多元化价值效应的影响。其他学者的研究虽在实证测度方法上多有差异，但其研究依然可以归属于家族所有权和控制权的范畴（严若森和叶云龙，；连燕玲等，；朱丽娜和高皓，）。第二，关注家族企业研究的中国特殊制度情境。在新兴经济体中，企业仍然面临着市场不完善、信息流动性不足，以及法律和金融制度不成熟的问题（，），在存在制度空白的环境中，家族企业必须寻找一种替代机制以推动交易和获取资源（，）。政治关系和家族亲缘关系都可以弥补新兴市场中的制度不足，相关聚类包括“政治关联”“制度环境”和“亲缘关系”。例如，胡旭阳和吴一平（）证明创始人政治身份会通过“积累企业政治资本”和“维护社会情感财富”两种机制促进中国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杜善重和李卓（）同样着眼于企业创新活动，研究亲缘关系对家族企业探索式创新和开发式创新的不同影响；严若森和吴梦茜（）则对制度情境下二代涉入对中国家族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第三，整合社会情感财富多个具体维度构建研究框架。等（）将社会情感财富划分为家族控制与影响、家族认同、紧密的社会关系、情感依恋、传承意愿五个维度（），在 文献中，学者们基于中国现实情境将“紧密的社会联系”“代际传承意愿”等多个维度纳入研究框架，相关聚类包括“社会责任”“代际传承”。其中，与非家族企业相比，家族企业在跨代管理观念和家族成员情感依恋等因素的影响下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履行社会责任，旨在与利益相关者构建紧密的联系并维护良好的企业形象（，）。例如，陈志军和闵亦杰（）便基于讨论家族控制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关系，揭示了激励强度和绩效困境如何影响家族企业社会责任。同样地，“代际传承意愿”亦是社会情感财富的必要组成部分（，），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中国家族企业往往希望将社会情感财富的载体 家族企业传给接班人，以实现基业长青。对此，朱沆等（）便基于中国制度情境，用家族控制和影响反映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用代际传承意愿反映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借此讨论了社会情感财富对中国家族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其中，需要特别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说明的是，在理论重要性和现实情境的双重影响下，所涉文献明显对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着墨颇多（惠男男和许永斌，；胡旭阳和吴一平，）。关键词 聚类分析本文通过关键词 聚类分析，从时间维度上展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知识的演进。综合发文趋势及发文数量情况，本文将所涉 文献部分的 聚类分析展现的知识演进过程分为下述四个阶段：年，等（）最早尝试使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解释家族企业研究领域的问题，在此阶段仅有 篇文献，即 年首次提出社会情感财富概念的 ：发表于学术期刊 ，而接下来的两年进入了新生理论的传播验证时期，期间未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文献发表；年，每年 数据库收录的“”主题文献的数量快速增长，其中，年收录 篇文献，而 年收录 篇文献，接近之前各年发文总和；年，每年发文数量较为稳定，期刊平均每年发表 篇相关文献；年，自 年开始，学界对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的研究重新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在此阶段，平均每年发文 篇，且在 年达到峰值，共发文 篇。为了实现同时期关键词横向对比，本文将所涉 文献部分的相关知识演进过程划分为下 述 三 个 阶 段：年，朱 沆 等（）首次比较系统全面地介绍社会情感财富的内涵界定、理论维度和测量方法，并提出基于社会情感财富视角有望帮助突破家族企业研究所涉的代理问题以及代际传承等问题，年则是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第一个高峰，当年共发文 篇。年，在历经 年的发文低谷后，年出现第二个高峰，全年共发文 篇，其中，朱沆等（）发表于 管理世界的 社会情感财富抑制了中国家族企业的创新投入吗？一文，首次将 和 （）关于社会情感财富的“约束型”（）和“延伸型”（）两类划分援引至 语境中。年，该阶段发文数量在整体上呈现出上升趋势，最小发文数量和最大发文数量均分别超过前两阶段，并在 年达到历年的峰值，共发文 篇。为了避免研究结果受困于“关键词出现越早，关键词词频越容易增加”的规律性现象，且考虑到新近出现的关键词词频普遍较少，本文在此仅展示词频超过 次且在所涉阶段中排名前 位的关键词，具体如表 所示。表 知识演进阶段高频关键词时间阶段高频关键词（）时间阶段高频关键词（）年 ；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续表时间阶段高频关键词（）时间阶段高频关键词（）年 ；年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家族涉入、慈善捐赠、研发投入 年 ；年家族控制、企业绩效、技术创新、制度压力、绩效、国际化、政治关联、政治关联 年 ；年制度环境、创新投入、亲缘关系、冗余资源、案例研究资料来源：本文整理。为了更好地说明关键词 聚类视图所包含的信息，本文在原版视图的基础上将表中各阶段所包含的信息展示在图 中，其中，同年出现的关键词便签相对越大，表示词频越高，具体如图 所示。针对图 所示的关键词 聚类视图，本文进行下述具体解析：图 关键词 聚类视图资料来源：本文整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年，等（）以前景理论和行为代理理论等作为理论基础，提出了针对家族企业决策参照问题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并通过企业绩效和薪酬等衡量标准对家族企业相关问题进行实证研究。在此阶段，文献尚未涉足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领域。年，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能够深入解读家族企业多方面特有属性的研究框架，逐渐得到了国外学者们的认可并迅速发展。从 文献所涉高频关键词中可以看出，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发展的初期，学界尝试通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对所有权（，）、公司治理（，）、公司绩效（，）、代理和创业导向（，；，）等一直以来为家族企业研究领域持续关注的研究热点，开展了与先前碎片化的研究结论相比系统性及整体性更强的研究。受社会情感财富框架自身理论维度尚不丰富或完善的限制，此阶段的研究往往聚集于上述较为成熟的研究主题。在此阶段，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被逐渐引入中国。与国外学者研究内容相似，在理论发展初期，国内学者同样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重新对家族涉入（陈凌和陈华丽，）、代际传承（惠男男和许永斌，）和研发投入（严若森和叶云龙，）等已有研究成果较为丰富的主题展开讨论，尝试拓展新理论的内涵和边界。在此阶段，国内外学者都尚且处在丰富全新理论框架的探索阶段，均倾向于通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再审视相对成熟的研究主题，以期明确理论方向，与前述阶段相比，其在以关键词为代表的研究主题和研究内容上并未出现明显的分化。年，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框架在度过早期探索阶段之后，其维度和适用范围等都逐渐得到了明确或细化。在此背景下，文献所涉学者开始将研究重点转向国际化（，）、人力资源（，）、技术创新（，）和高阶理论（，）等方向性更强且更加细化深入的研究领域，并常以非家族企业为参照进行对比研究，研究内容则往往聚焦于家族企业的异质性。在此阶段，所涉学者不仅在国际化、技术创新等研究主题上与 所涉相关研究保持一致，而且其亦基于中国独特的制度情境和文化情境，通过社会情感财富视角，将政治关联、制度压力等影响家族企业的情 境 因 素 纳 入 研 究 框 架。例 如，周 立 新（）通过问卷调查数据对中国情境下的家族企业社会情感财富进行了直接测量，并借此讨论了社会情感财富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朱沆等（）基于结合短时损失厌恶的行为逻辑与社会情感财富分类，实证研究了约束型和延伸型两类社会情感财富对中国家族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等等。而通过对比所涉 期刊和 期刊的发文趋势可以发现，年是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领域发文数量的分界点。年前，期刊和 期刊的相关发文趋势起伏一致；年后，期刊每年的相关发文数量迅速增加，而 期刊每年的相关发文数量虽然在整体上呈现出上升趋势，但其相关发文的趋势却始终起伏不定。年，国外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 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关研究已开始更多地引入来自其他领域的学术概念和研究主题，如动态能力、性别多样化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边界被进一步拓展。同时，“信任”这一对家族企业各方面存在影响并最终作用于企业绩效的心理学概念（，）也在此阶段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但在此阶段，国内学者依然在家族企业的创新投入（严若森和吴梦茜，）和绿色创新（马骏等，）等内容上深耕，尚未将名誉、信任和人力资源管理等概念引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框架。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边界不断延伸、内涵不断丰富后，受到研究主题狭窄和数据来源相对单一的限制，在此阶段，期刊的相关发文数量并未出现与同时期 期刊的相关发文数量一样的激增。不过，国内学者在此阶段开始通过案例研究直接讨论社会情感财富对战略变革（黄婷等，）、代际传承（焦康乐等，）、品牌传承（吴炯和黄紫嫣，）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与“中国”相关的研究主题不仅是国内学者的研究重点，也为国外学者所关注。中国家族企业所处的独特社会政治环境（，）和资本环境（，）为完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框架提供了新情境、新视角、新思路。（二）理论嵌入文献方式考察为了更好地体现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本文聚焦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领域前 位的高被引文献、前 位的高共被引文献，以及 期刊核心区作者所发表的文献，并以对此三部分进行重复文献合并之后所获的 篇相关文献作为 文献样本，而考虑到所涉 文献相对较少，本文选择以 篇 相关文献作为文献样本，借此考察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嵌入文献的方式。对此，本文参考 等（）和 等（）的文献编码方式，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嵌入这些文献的方式划分为下述四类，并对其逐一进行考察：明确社会情感财富的定义和内涵学界不断重新审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所涉的普遍性概念并丰富其理论内涵，共有 篇 文献符合这一标准，但尚未有 文献针对社会情感财富的定义和内涵界定提出创新性及独特的见解。其中，等（）首次提出社会情感财富的概念，并将企业能够满足家族情感需要的非经济因素统称为社会情感财富；等（）进一步将社会情感财富归纳为文化价值、情感、利他主义三个维度；等（）则提出，社会情感财富包括家族控制与影响、家族认同、紧密的社会关系、情感依恋、传承意愿五个维度。不难发现，相较于 等（）的三维度划分，等（）的五维度划分更具合理性，但其不同维度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重合，例如，家族成员对企业的认同与情感依恋就有重叠之处。而 和 （）则从限于篇幅，在此不详细列示这些文献，备索。统计显示，所涉核心作者共参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发文 篇，占发文总数的 ，这一数值正在接近普莱斯公式（，）所提出的阈值 ，说明 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领域正在形成较为稳定的核心作者群。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社会情感财富的不同类型、来源和不同结果等多个角度解读社会情感财富，认为保护社会情感财富的倾向不局限于家族企业，并认为社会情感财富无法覆盖家族企业决策时优先选择的全部内容，并首次从短期导向和长期导向的角度将社会情感财富分为约束型和延伸型两类。另外，等（）一方面探讨了社会情感财富的阴暗面（）问题，认为社会情感财富因损害了利益相关者而成为家族企业及其成员的负担，另一方面则通过重新探讨 的理论基础 行为代理模型（），构建了更加清晰的理论模型，以期解决学界在研究过程中出现的实证结果与理论相异和脱节的问题（，）。等（）则从家族重要性、家族延续性和家族福祉三个维度讨论了社会情感财富重要性（）量表的开发。拓展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应用不同学者也尝试使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各研究主题提出新的研究框架，分别有 篇 文献和 篇 文献符合这一标准。文献方面，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对家族参与下的组织变革、技术创新、企业行为和治理、心理健康、管理过程和战略执行、创业、创新、并购、价值创造和国际化等主题展开讨论并提出发展框架。例如，等（）为了打开情绪影响家族企业的“黑箱”，通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建立了解释情感在家族企业战略中如何作用和影响的新范式；等（）以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为媒介，将家族和企业的多重潜在目标纳入家族企业人力资源管理体系框架的构建中；和 （）采用家族企业发展的不同类型来解释家族涉入企业模式的变化如何影响社会情感财富以及后续对企业董事会组成的影响；和 （）在 等（）的基础上加入调节定向理论（，）的观点，认为 与家族的关系是导致家族企业中家族 和非家族 绩效差异的关键因素，为后续研究提出了“家族 在任职过程中很少关注其职业生涯愿景”“家族 与非家族 相比更倾向保守的战略决策”等五个命题，并总结了各解释理论之间的差异；等等。文献方面，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被引入中国研究语境的早期，朱沆等（）和窦军生等（）对社会情感财富的起源和核心观点、社会情感财富的构成维度和测量、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发展方向以及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家族企业研究问题或方向突破等均进行了梳理和分析，但 文献语境中的后续相关研究依然更多地是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家族企业特定研究的理论基础补充，如国际化（李军等，）、会计（任力和纪翔，）等，而并未清晰描绘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本土理论”相较于代理理论和管家理论等“舶来理论”的优越性。需要说明的是，李新春等（）在梳理家族企业理论发展时，和 （）曾将社会情感财富划分为内部社会情感财富（）和外部社会情感财富（），其中，前者强调家族对企业的控制与影响，后者强调对家族企业声誉的重视与维护，但因该文献作者不在所涉核心作者群，故此文献未被列入被考察的 篇 文献之列。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虽然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本身的深化与发展未作出深入的解析，但却指明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与其他理论未来整合发展的方向。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重要理论支撑分别有 篇 文献和 篇 文献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其研究框架的一个或多个重要理论模块支撑，但却鲜有文献在整个研究中始终围绕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进行。例如，等（）在其假设 中提出“社会情感财富（家族控制和影响力）与选择长子作为代际接班人的可能性正相关”，但在其假设 中却提出“选择次子或出生顺序更靠后的孩子作为代际接班人将显著提高传承后的公司绩效”，这一显然会伤害家族企业社会情感财富的传承模式无法仅通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解释，因此，作者通过整合领导继任相关理论更全面地解释了家族企业选择传承模式的前因和后果。在所涉 文献中，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曾与制度理论、社会身份认同理论、目标设定理论和行为代理理论等整合构建框架对战略决策（，）、企业声誉（，）、目标多样性（，）和企业社会责任（，）等主题展开讨论；在所涉 文献中，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曾与行为代理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委托代理理论和组织双元理论等一起对 折价决策（连燕玲等，）、双元创新（杜善重和李卓，）、绿色战略（吕斐斐等，）等主题进行深入研究。虽然有相当一部分 、文献所涉实证研究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重要的理论支撑，但其中仅有部分文献尝试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同其他理论进行整合，以构建理论脉络清晰且整体解释力更强的理论框架。因此，目前学界针对家族企业各研究主题的现象描述和逻辑推演的相当一部分源自各主题的已有研究成果，忽视了其背后可能截然不同的理论支撑或实际背景，从而导致各主题研究成果内在联系的体系性不强且较为割裂的研究局限。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部分理论视角或研究背景在所涉 文献和 文献中，分别有 篇和 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相关文献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部分理论视角或研究背景，其中，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作为部分理论视角或研究背景嵌入所涉文献的方式可以分为“逻辑嵌入”“并列嵌入”和“背景嵌入”三种。“逻辑嵌入”是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相关概念作为前因、媒介在部分研究假设论证过程中出现，是理论推导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陈凌和吴炳德（）认为，产品创新和过程创新在专属收益、不确定性和成本分摊等方面存在的显著差异导致了社会情感财富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创新；等（）基于定性比较分析认为，家族企业对社会情感财富的追求会影响家族企业开拓业务和开发新产品的路径，从而会导致高水平家族影响和低水平家族影响各自产生高水平企业绩效的组态不同。“并列嵌入”是指家族企业保留社会情感财富或防止社会情感财富损失的倾向与其他因素并列，共同影响企业治理、决策或绩效。例如，和 （）指出，高管团队监督和追求社会情感财富共同影响了家族企业的战略决策；和 （）讨论“家族企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业和创新投入”时认为，家族企业创新投入受到财富集中和保留社会情感财富倾向的共同影响，且家族企业的创新投入低于非家族企业；吕斐斐等（）研究发现，家族企业实施绿色战略能够提升企业长期竞争优势并获得荣誉和政府认可，而二代继承意愿会增强家族企业行业地位对绿色战略的积极效应。“背景嵌入”是指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概念虽然并未影响所涉研究框架中的理论推导，但其同样有助于理解社会情感财富对家族企业治理、决策或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例如，等（）基于对家族企业创始人和接班人在企业家满意度上的对比研究发现，家族涉入企业更加重视认知结构、规范性约束和政治压力，并发现这些重视会增强“创始人阴影”（）对接班人的负面影响，其研究结果更全面地阐释了社会情感财富“阴暗面”的内涵。四、研究结论与未来展望（一）研究结论家族企业作为“家族”和“企业”两种不同属性组织相互嵌入产生的复杂集合，需要兼顾“家族”追求的非经济目标和“企业”追求的经济目标。根植于家族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可能成为家族企业研究领域的主导视角（，）。本文的文献计量分析可以得到下述主要结论：第一，关于研究重点。文献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重点已经经历了多次迭代，从最早关注所有权和控制权、企业绩效等家族企业研究领域持续关注的研究主题，到近年来着眼于企业国际化、异质性、高管团队和动态能力等，家族属性的介入则让“信任”、“声誉”和“性别多样性”等研究主题同样吸引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领域的关注，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中的家族企业凭借在市场发展转型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独特企业活动，正在引起 文献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越来越多的关注。文献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不仅同样对家族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企业国际化和企业绩效等主题进行了深入讨论，而且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同“制度环境”“政治关联”“亲缘关系”等体现中国制度情境的元素或变量进行结合，丰富与拓展了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情境边界，但目前 文献所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依然未将“信任”“声誉”等其他领域概念纳入研究框架。第二，关于研究框架。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尚未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化框架，但在已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所涉的众多 、文献中，散见或碎片化存在“家族治理企业治理”框架（惠男男和许永斌，）、“治理 决策”框架（，；，）、“治理 绩效”框架（，；，）、“决策绩效”框架（，）、“治 理 决 策 绩 效”框 架（，；，）等多种研究框架。其中，相较于其他研究框架，“治理 决策 绩效”框架能够帮助学者更清晰地构建从企业治理传导至企业决策再到影响绩效结果的 管理学季刊 年第 期 完整逻辑。当然，在纳入治理、决策和绩效三方面因素的情形下，若想深入探索相关底层逻辑、传导路径和微观机制，则将使相关研究内容变得相当复杂。另外，考虑到家族企业运作环境尤其重要，学者们不断呼吁在研究中增强对行业、环境和制度情境等企业外部因素的关注（，；，）。一方面，家族环境与企业环境的边界相当模糊，多种环境因素共同作用在家族企业的治理和决策上，而充分考虑现象所处的丰富真实环境才能厘清“前因”与“后果”之间的传导机制。另一方面，家族企业所处的具体环境可能会影响其对延伸型社会情感财富或约束型社会情感财富的倾向，进而可能会改变其治理方式或战略导向。因此，制度情境（，；严若森和吴梦茜，）、宏观治理环境（，）、经济或自然环境冲击（，）、距离因素（，）、地区多元化（韩雪亮等，）等诸多环境因素均被纳入已有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框架。事实上，前述文献计量分析结果表明，环境、治理、决策、绩效均系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所涉家族企业研究体系化框架的重要支点与构件。（二）未来展望基于前文文献计量分析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的全面展示，并综合梳理与评估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相关研究的成果与现状，本文提出下述未来展望：第一，进一步丰富与深化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基础体系。首先，目前学界主要采用 等（）提出的“”作为社会情感财富的主要维度，但已有学者提出此维度在细节上尚有值得讨论的地方。经历了多年的发展，如嵌入性、动态能力等全新热点研究主题层出不穷，多年研究成果的积累应当反哺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发展。其次，学界迫切需要开发出能够更加细致量化社会情感财富各维度分值或权重的测量方法。和 （）曾将 划分为内部和外部两个维度，和 （）则曾将 分为约束型 和延伸型 ，但他们也仅是从特定角度上对 分类，并未从 角度对特定家族企业进行普适的直 接 测 量。等（）虽 然 构 建 了 社 会 情 感 财 富 重 要 性（）量表，但此量表并没有考虑各地区文化差异对量表有效性造成的影响。基于不同文化背景的家族企业所重视的 维度也不相同，是否需要在不同文化背景中赋予社会情感财富各维度不同权重，需要学界进一步思考。本文认为，学界可以尝试使用文本分析和多案例研究等方法从个性中寻找共性，以构建与家族企业实际情形更契合的理论模型。再次，可以预期，囊括社会情感财富要素的研究框架诚然会变得内涵越来越丰富，但单纯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讨论家族企业问题同样会限制学界充分理解家族追求社会情感财富的丰富内涵，因此，在“逻辑嵌入”和“并列嵌入”之外，学界或可以通过“背景嵌入”的方式思考基于诸如代理理论、制度理论等其他理论的研究成果是否有助于拓展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边界，以实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启发性研究。第二，构建与丰富基于中国情境的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研究体系。首先，增加对文化环境、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在家族企业研究中的应用与发展 家族属性等中国情境研究主题的讨论。一方面，企业的运行离不开具体的文化环境，文化通过影响个体的偏好和价值观念（，），作用于个体的认知、互动和策略选择（，），而不同国家、民族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传统文化，同样影响着企业的治理方式（潘越等，）。另一方面，以身份确认、家族关系、家族影响力和家族冲突等为代表的家族属性因素则会直接影响家族企业对社会情感财富各维度的直接或间接评判。虽然国内学者在基于各类文化，如宗族文化、儒家文化对家族企业展开了诸多讨论（潘越等，；程博等，），但鲜有学者通过文化视角展开对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研究。此外，国内学者在家族属性方面的研究也往往局限于亲缘关系层面，如夫妻共治（胡旭阳，）等，但尚未涉足身份确认、家族影响力和家族冲突等主题。其次，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继续讨论中国制度情境影响家族企业的深层次路径。中国具有“政治集中、经济分权”的制度特征，政府掌握着政府补助等资源的分配权，而处在传统关系型市场中的家族企业需要通过社会关系网络获取资源和政策支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