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及其启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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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 年 第 3 期35百年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及其启示丁俊萍1,穆睿2(1,2.武汉大学,湖北武汉430072)摘要:知识分子是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进步的一支重要力量。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历程中,始终高度重视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并结合不同历史时期的具体实际,制定和执行了相应的知识分子政策。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团结、吸收、教育”,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团结、教育、改造”,到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到“培养人才、用好人才、吸引人才”,再到“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不断完善。新时代以来
2、,党更加强调人才的重要性,提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更加积极、更加开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识才的慧眼、爱才的诚意、用才的胆识、容才的雅量”,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得到进一步创新发展。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与党的中心任务密切相关,也反映了党对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及知识分子工作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入。百年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有其鲜明特点,也为新时代新征程更好地贯彻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提供了深刻启示。关键词:中国共产党;知识分子政策;鲜明特点;经验启示中图分类号:D66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519(2023)03-0035-15知识分子是具有较高文化水平的,主要以创造、积累、
3、传播、管理及应用科学文化知识为职业的脑力劳动者或专业技术劳动者。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广大知识分子是社会的精英、国家的栋梁、人民的骄傲,也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我国知识分子历来有浓厚的家国情怀,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重道义、勇担当。”?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历程中,始终高度重视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并结合不同历史时期的具体实际,制定和执行了相应的知识分子政策。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团结、吸收、教育”,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团结、教育、改造”,到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到“培养人才、用好人才、吸引人才”,再到“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
4、人才、尊重创造”;从实施科教兴收稿日期:2023-04-01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党性教育的文献资料整理与研究”(20&ZD022)作者简介:丁俊萍,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理论研究基地学术委员会主任;穆睿,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我国广大知识分子要主动担当积极作为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多作贡献,人民日报 2017年3月5日,第1版。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362023 年 第 3 期国战略到人才强国战略,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不断发展完善。新时代以来,党更加强调人才的重要性,提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更加积极、更
5、加开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识才的慧眼、爱才的诚意、用才的胆识、容才的雅量”,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得到进一步创新发展。在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指引下,“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为我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贡献智慧和力量,有的甚至献出宝贵生命,留下了可歌可泣的事迹”?。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与党的中心任务密切相关,也反映了党对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及知识分子工作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入。考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发展变化历程及其演进特点,分析总结其中的经验启示,有助于我们在新征程上更好地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更好地引导广大知识分子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建功立业、作出更大贡献。一、“团结、吸收、教育”:新民主
6、主义革命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必须进行反帝反封建斗争。而近代中国革命运动的实践证明,中国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领救亡运动,迫切需要新的组织凝聚革命力量。在这样的背景下,马克思主义开始在中国广泛传播,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国工人阶级为阶级基础的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作为“首先觉悟的成分”?的知识分子接受和传播马克思主义,投入各地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创建工作中,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组织基础。党的主要创始人李大钊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就在知识阶级的胜利一文中指出,“知识阶级的意义,就是一部分忠于民众作民众运
7、动的先驱者”?,这从知识分子与普通民众的关系角度揭示了知识分子在革命中的独特地位和作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不断深化对知识分子的认识,制定和实行了以“团结、吸收、教育”为主要内容的知识分子政策,这一政策的制定和完善经历了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建党之初和大革命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主要表现为对知识分子的“团结、吸收”。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国内各派系军阀之间的争斗,党的二大制定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明确提出要联合全国一切革命党派,组织民主的联合战线。1923 年 11 月颁布的教育宣传问题议决案首次提出吸收知识分子参加革命的问题,要求“吸取知识阶级,使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之工具”?。1
8、925 年 1 月召开的党的四大,首次以决议形式点明知识分子的性质,指出殖民地运动中的智识分子“是可造就之革命战士”?。同年 10 月,党的 组织问题议决案 明确提出,“要扩大自己的党吸收无产阶级及先进的智识阶级中最革命的分子”?。这是党第一次在文件中明确吸收知识分子入?我国广大知识分子要主动担当积极作为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多作贡献,人民日报 2017年3月5日,第1版。?毛泽东选集第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年,第 559 页。?李大钊全集第 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年,第 221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
9、第 1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 354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 2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 256 页。?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 1 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年,第 472 页。百年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及其启示2023 年 第 3 期37党的问题,极大促进了党对知识分子“团结、吸收”政策的形成。在党的“团结、吸收”政策指导下,党努力教育和引导广大知识分子投身大革命,许多知识分子纷纷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大革命高潮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大革命失败后,党对知识分子的认识一度
10、出现偏差,将革命失败错误地归因于党内知识分子出身的领导干部身上,使这一时期的知识分子政策一度带有“左”倾特点。特别是“指导干部工人化”?的口号使党内知识分子干部受到打击,党内一部分德才兼备的知识分子被边缘化。1930 年开始在党内进行的肃反工作,更是造成一大批干部特别是知识分子出身的党员干部被清洗,党内知识分子数量大为减少。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共产党人在这一过程中,对“左”倾的知识分子政策进行抵制和纠正。1933 年 10 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发布的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中提到,“知识分子不应该看做一种阶级成分”?,这代表了党内对知识分子的正确认识。1935 年 12 月,在陕北瓦窑
11、堡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毛泽东在会后所发表的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分析了日本帝国主义打进中国之后社会各阶级之间相互关系的变化,明确提出党的基本策略任务是建立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其中再次强调“革命的智识分子是民族革命中可靠的同盟者”?,要“争取这些力量到反日战线中来”?,并指出关门主义是党内的主要危险。至此,党对知识分子的认识摆脱了“左”倾思想的错误影响,转入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轨道,这对下一阶段制定正确的知识分子政策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1937 年 7 月卢沟桥事变发生后,中国共产党向全国发出为日军进攻卢沟桥通电,号召全国所有进步力量“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共同应对日本帝
12、国主义。1939 年 12 月,中共中央作出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决定,进一步强调知识分子在革命战争中的作用,指出“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要对知识分子“多方吸收,加以教育”?,进一步明确要争取吸收广大知识分子进行革命,对其进行培养教育,争取一致对外、不断壮大统一战线。同月,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指出,由于知识分子在革命前期与工农群众结合不够紧密,因此,其自身“带有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倾向”?,党必须通过对知识分子进行充分的教育,才能使其成为彻底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由此,党更加注重对知识分子的教育问题。1940 年2 月,毛泽东在 中国工人发刊词中指出,中国共产党
13、领导的中国革命经过二十年来的英勇斗争取得了很大成就,“但是中国革命尚未成功,还须付出很大的气力,团结自己,团结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团结知识分子,团结一切革命的人民。这是极大的政治任务和组织任务。这是?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 5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年,第 103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 10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 558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 12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 536537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
14、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 12 册,第 537 页。?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 14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年,第 357 页。?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618 页。?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619 页。?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642 页。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382023 年 第 3 期中国共产党的责任,这是工人阶级先进分子的责任,这是整个工人阶级的责任”?。1940 年 12 月,毛泽东在论政策中明确提出:“应吸收一切较有抗日积极性的知识分子进我们办的学校,加以短期训练,令其参加军队工作、政府
15、工作和社会工作;应该放手地吸收、放手地任用和放手地提拔他们。”?自此,“团结、吸收、教育”这一完整的知识分子政策被确立下来,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成熟。1942 年,党内开始实行普遍整风运动,在“惩前毖后”和“治病救人”方针的指导下,在知识分子中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使他们摒除自身的“知识架子”。同时加强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教育,组织知识分子进入陕北公学、抗日军政大学等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方法论、时事报告等课程,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党的主要领导干部更是亲自给知识分子讲授党的理论教育课,引导和帮助知识分子提高政治觉悟和理论水平。在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指导下,
16、这一时期的党组织、军队以及学校都吸收了大量的知识分子,通过教育实现“知识分子的工农群众化”?,并在党内建立无产阶级知识分子队伍。此外,还有许多知识分子在参加政府工作和社会工作的过程中得到重用。全民族抗日战争时期,党制定和实施的以“团结、吸收、教育”为核心的知识分子政策,对于团结广大知识分子投入全民族抗日战争、为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贡献发挥了很大作用。抗日战争胜利前夕,“为着动员和统一中国人民一切抗日力量,彻底消灭日本侵略者,并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中国”?,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提出了中国共产党和一切抗日党派的共同纲领,即“在彻底地打败日本侵略者之后,建立一个以全国绝对大多数人民为
17、基础而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的统一战线的民主联盟的国家制度”,即“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毛泽东还专门谈到党对知识分子问题的认识和政策。他指出,中国的人民解放斗争迫切地需要知识分子,因而知识分子问题显得特别重要。“一切知识分子,只要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中著有成绩的,应受到尊重,把他们看作国家和社会的宝贵的财富。”?他还指出,近代以来特别是五四运动以来,广大革命知识分子对中国人民解放事业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今后人民的政府应有计划地从广大人民中培养各类知识分子干部,并注意团结和教育现有一切有用的知识分子。”?显然,解放战争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重心是“团结、教育、培养”,并针对知识分子分类施策,
18、对国统区的知识分子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增进他们与工农群众的联系;对处在解放区的知识分子,新建学校和训练班,努力培养他们成为领导干部。1948 年 1 月,毛泽东在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一文中,对当下政策中的知识分子问题作出了指导,指出对待知识分子必须要慎重,不能采取冒险政策,强调要对知识分子“加以团结、教育和任用”?,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教育改造,使他们参加工作。同年 3 月,毛泽东又强调要争取全国的知识分子,指出应该“去团结他们,?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727 页。?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768 页。?毛泽东选集第 2 卷,第 620 页。?毛泽东选集第 3 卷,北京:人民出版
19、社,1991 年,第 1055 页。?毛泽东选集第 3 卷,第 1056 页。?毛泽东选集第 3 卷,第 1082 页。?毛泽东选集第 3 卷,第 10821083 页。?毛泽东选集第 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年,第 1270 页。百年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及其启示2023 年 第 3 期39并且在团结中教育他们”?。这一时期,党还大量吸收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参加革命斗争,党领导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不断巩固壮大。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知识分子政策的发展变化,反映了党对知识分子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不断深入。在实践中,党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加入党组织和党领导的军队、
20、政权和学校,放手使用知识分子、培养知识分子,使之成为所在单位的骨干力量,大胆选拔其中的优秀分子担任领导干部,改善他们的待遇,给他们创造宽松的发展空间,造就了一批军事家、工程师和专门的文艺工作者。整体来看,这一时期党对知识分子的特点作出了全面准确的分析,形成了正确的知识分子政策。广大知识分子在“团结、吸收、教育”政策的感召下,积极投身革命,推动各项事业发展,为争取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胜利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二、“团结、教育、改造”: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面临着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在这
21、一背景下,中国共产党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团结、吸收、教育”的知识分子政策发展为“团结、教育、改造”的知识分子政策。在 1950 年 6 月召开的党的七届三中全会上,毛泽东提出要把知识分子“团结在我们身边”?,对知识分子“要使用他们,同时对他们进行教育和改造”?,由此,中央制定了“团结、教育、改造”的知识分子政策,这一政策面向的重点是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当时,党对旧政权中的公务人员、技术人员采取了“包下来”的政策,对“有一技之长而无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的劣迹者,人民政府当予分别录用”?。与此同时,通过举办各种训练班、军政大学以及革命大学,对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进行全面的教育和改造。经教育改
22、造后,党提拔任用大量知识分子为领导干部,组织原国统区来的知识分子到农村参加土地改革,推动其思想转变;组织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参与工农教育工作,扩大具有坚定理想信念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队伍。通过艰苦努力,逐步解决了知识分子的失业问题,合理安置了知识分子,这对于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开展文化教育工作起到了重要作用。党还积极联络海外知识分子,邀请他们回国参与新中国建设,以钱学森、华罗庚、程开甲等为代表的一大批海外知识分子怀揣爱国情怀纷纷回到祖国,投身新中国建设之中。在团结知识分子的过程中,鉴于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头脑里主要还是民主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思想”?,不熟悉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共产党革命史,因此,要对
23、他们进行教育,帮助他们“逐步转变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1951 年 6 月,毛泽东号召各民主党派和爱国民主人士进行自我教育和改造运动。不久后,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在学校中进行思想改造和组织清理工作的指示,?毛泽东选集第 4 卷,第 1290 页。?毛泽东文集第 6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年,第 75 页。?毛泽东文集第 6 卷,第 74 页。?毛泽东文集第 6 卷,第 156 页。?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知识分子问题文献选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年,第 47 页。?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知识分子问题文献选编,第 47 页。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4
24、02023 年 第 3 期要求按照计划在全国范围开展以整个知识界为改造对象、以思想改造为主要内容、以组织学习为主要方式的思想改造运动,同时推动知识分子参加社会改造,加强知识分子对国情的认识。知识分子的教育改造工作持续到 1955 年,主要是组织各大中小学校的教师、学生和机关干部学习党的重要文献;华北大学、东北革命大学和华东革命大学招收众多新学生,并对他们分批进行政治教育;清华大学对知识分子举办专题性讲座,大力倡导教员和学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社会主义发展史和毛泽东的著作。在经过教育改造后,全国绝大多数高等学校教职员和中等学校教职员完成了思想改造与组织清理工作,学校教育事业取得了巨大发展,知
25、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工作取得了很大成效。1956 年 1 月,中共中央召开全国知识分子工作会议,集中讨论知识分子问题,周恩来作了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对整个知识分子队伍的成长过程、改造运动情况进行了总结分析,指出过去这六年知识分子的面貌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明确提出绝大部分知识分子“已经为社会主义服务,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并强调党的重要政治任务之一是继续帮助知识分子进行自我改造。同年 2 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下发中共中央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指示,要求各级党委要加强对知识分子的领导,不断提高知识分子的政治觉悟和业务水平,以改变我国科技和文化落后的情况。同年 4 月,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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