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关税减让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影响——基于GTAP模拟分析.pdf

第39卷第5期2023年10月吉 林工 商 学院 学 报JOURNAL OF JILIN BUSINESSAND TECHNOLOGY COLLEGEVol.39,No.5Oct.2023RCEP关税减让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影响基于GTAP模拟分析石红莲，田上卿，赵美玥（西北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摘要 采用动态递归法更新GTAP宏观数据库，通过对RCEP各国关税承诺表的加权平均，分析了各国关税承诺表完全实施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影响。研究发现，RCEP关税减让可以促进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增加，其中，进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下降，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则有所上升；出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上升，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减少。中国对RCEP各成员国的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比较大的增加，对非成员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关税减让还导致国内数字经济制造业受到挤压。为此，中国应当充分利用RCEP的降税机遇，加强数字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增加附加值，提升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推动制度创新，完善政策体系以防止贸易摩擦，促进本国数字经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关键词 RCEP；关税减让；GTAP模型；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中图分类号 F745.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674-3288（2023）05-0028-06收稿日期 2023-06-01修回日期 2023-10-02作者简介 石红莲（1969-），女，陕西白水人，经济学博士，西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与低碳经济；田上卿（1997-），男，河南商丘人，西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赵美玥（1998-），女，河南三门峡人，西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金融投资。一、引言与文献综述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由东盟十国发起，邀请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和韩国参加，于2022年1月1日正式生效。RCEP倡导成员国之间开放市场，逐步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建立15国统一市场，最终实行大部分产品零关税，促进各成员国的贸易，实现共同发展。加入RCEP，给中国贸易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数字经济作为第三大新型经济形态，通过数字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必然会促进中国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提高中国实体经济的国际竞争力。（一）关于RCEP关税减让协议对中国经济影响的相关研究对于RCEP与其他区域组织的经济影响比较分析，田晖和彭姝婷（2023）1研究发现，中国制造业在“一带一路”倡议中的优势和地位要强于在RCEP中。孟晓华和许军（2022）2采用递归动态GTAP模型，基于各国关税减让程度，发现 RCEP与CPTPP对各自区域内成员国经济水平有明显提升作用，但同时也会对非成员国的经济造成负面影响。Xiao Y（2015）3认为，TPP和RCEP之间确实存在着竞争和相互刺激的关系，最能解释二者之间动态的理论是“竞争性区域主义”。Meng M等（2015）4实证分析了TPP和RCEP对各成员国经济的影响，结果表明，RCEP的所有成员国和美国都能受益，但中国、日本和韩国将从RCEP和TPP谈判中受益更多。周洁（2023）5从全球价值链视角考察RCEP贸易效应，指出由于贸易创造效应，使得各成员国出口值增加。秦若冰和马弘（2022）6认为RCEP的签订将明显降低各成员国贸易成本和商品价格，使贸易增 28长，提升区域内国家在全球贸易中的地位，但会导致对欧盟和美国贸易有所下降，即贸易转移效应。彭水军和吴腊梅（2022）7研究发现，若考虑区分中间品和最终品后，关税下降使各成员国的贸易量显著提升。刘主光和黄仕贤（2023）8发现即便在RCEP签订情况下，RCEP 伙伴国仍然会施加技术性贸易壁垒（TBT），显著抑制了中国出口。钱国军和杨德才（2023）9得出RCEP生效实施后，全球价值链分工进一步深化，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上游化程度略微提升，而下游化程度提高明显。黄鸿和陈军（2023）10认为市场规模、经济体量、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地理位置和签订自由贸易协定是中国机电产品出口贸易的重要影响因素。魏景赋和阴艺轩（2022）11模拟关税削减对中国制造业的贸易影响，结果表明关税减让将促进中国制造业贸易规模扩大，但出口量会略微下降。（二）关于数字经济影响制造业的相关研究邓慧慧等（2023）12研究发现，发展数字经济有利于提高一国制造业产量，提高产品附加值，扩大贸易影响力。田朔和孙爱琳（2023）13认为数字经济对制造业创新产生极大的促进作用，但数字经济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在企业、行业及地区层面均存在异质性。杜金柱等（2023）14基于数字经济发展和双元创新理论，发现通过信息效应、增值效应和创新效应，数字经济能够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产生促进作用。由上可见，已有文献更多集中于RCEP与其他区域组织的经济影响比较和RCEP的生效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而国内学者偏向于分析RCEP的签订对中国经济及具体产业贸易的影响，对于数字经济影响制造业的研究，往往集中于数字经济对制造业的影响以及两者之间的关联融合程度，少有学者分析受到数字经济影响的制造业部门的贸易结构的变化。本文利用GTAP模型，探究RCEP关税承诺表的签订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影响，为促进制造业贸易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二、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现状2021年5月14日，国家统计局颁布的 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将数字经济产业分为：01数字经济制造业、02数字产品服务业、03数字技术应用业、04数字要素驱动业、05数字化效率提升业等5大类。根据国家统计局对数字经济制造业的分类，结合世界海关组织制定的 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The Harmonized Commodity Description and Coding System，HS），参考李健旋（2023）15分类办法，本文提取出11个数字经济制造业细分行业，按照要素密集度将这些受到数字经济影响的制造业部门划分为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三大类。其中资源密集型产业包括食品类、矿产品类、化学品类、纺织品类；劳动密集型产业包括服装类、木制品家具制造类、造纸印刷类、金属制品类；技术密集型产业包括通用设备类、运输设备类、精密设备类。（一）贸易规模利用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本文统计了20132022年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情况，如图1所示。图120132022年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口（左）出口（右）情况由图1可知，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总量基本呈上升趋势。其中，总进口年均增长率约4.77%，总出口年均增长率约5.86%。资源密集型产业进口年均增长率约7.59%，出口年均增长率约5.86%；劳动密集型产业进口年均增长率约5.52%，出口年均增长率约6.75%；技术密集型产业进口年均增长率约2.95%，出口年均增长率约5.65%。此外，增长率在2021年达到最大，总进口增长约28.00%，其中资源密集型产业增长约 2940.00%，劳动密集型产业增长约27.43%，技术密集型产业增长约20.30%；总出口增长约29.21%，其中资源密集型产业增长约23.89%，劳动密集型产业增长约39.18%，技术密集型产业增长约28.17%。其主要原因在于：第一，尽管受到全球疫情、贸易保护主义等多重不利因素的影响，中国外贸仍实现了从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的转变和转型，实现贸易高质量发展。第二，中国提出“双循环”发展战略，不断开放国内市场，积极推动双边和多边经贸合作、商谈区域贸易协定，尤其推动了RCEP的生效实施。第三，中国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控制及时得当，经济和贸易受到的影响较小，而国外受到的冲击较大，导致对中国商品的需求增加。（二）贸易结构本文将中国2022年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分为数字经济制造业商品结构和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的国家或区域分布结构。1.数字经济制造业商品结构2022年，从品类来看，如图2。进口方面，通用设备类和矿产品类和占数字产品制造业总进口额的比重较大，分别约为37.58%和34.47%；化学品类、金属制品类、运输设备类、精密设备类以及食品类占比分别约为8.82%、7.12%、4.17%、3.86%和1.49%；占比较低为木制品家具制造类、纺织品类、造纸印刷类以及服装类，分别约为1.11%、0.62%、0.41%和0.33%。出口方面，通用设备类所占总出口额比重最大，约为50.51%；然后为金属制品类（约10.13%）、纺织品类（约8.63%）、化学品类（约8.27%）、运输设备类（约6.73%）、木制品家具制造类（约5.07%）；最后则是服装类（约2.85%）、精密设备类（约2.59%）、矿产品类（约2.43%）、食品类（约1.59%）及造纸印刷类（约1.21%）。从产业分类来看，进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总进口比重约为45.40%，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约为8.98%，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约为45.62%。出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总出口比重约为20.92%，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约为19.25%，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约为59.83%。由于中国人均土地少，并需要进行大量的基础建设，故资源密集型产品进口较多、出口较少。作为人口大国，中国的“人口红利”仍然存在，因此，中国劳动密集型产品在全球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产量稳居世界首位，所以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大于进口；而对于技术密集型产品而言，虽然出口大于进口，但是出口的主要是较为低端的技术密集型产品中的通用设备类，进口主要是芯片等集成电路，这是因为中国产业结构正处在转型升级中，加之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短期内很难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图22022年中国各类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口（左）出口（右）比重2.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的国家或区域分布结构本文根据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的重要程度将中国的贸易国家或区域分为东盟、欧盟、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新西兰、美国、印度、俄罗斯、加拿大、巴西以及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如图3）。2022年，进口方面，东盟、欧盟和韩国已成为中国主要的进口市场，分别占比约为14.80%、10.91%和8.05%。出口方面，欧盟、美国和东盟是中国的主要出口市场，分别约为16.17%、15.88%和15.37%。对于本文所研究的RCEP而言，中国从RCEP国家中进口的数字经济制造业占比约为35.82%，其中，进口占比最多的是东盟（约14.80%），然后是 30韩国（约8.05%）、日本（约7.23%）、澳大利亚（约5.47%），最少的是新西兰（仅约0.26%）；对RCEP国家出口占比约为27.38%，其中，出口占比最多的是东盟（约15.37%），然后是日本（约4.92%）、韩国（约4.66%）、澳大利亚（约2.18%），最少的仍是新西兰（约0.25%）。图32022年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口（左）和出口（右）的主要国家和地区分布四、实证分析（一）GTAP模型的应用为了研究RCEP关税削减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的影响，依据GTAP10.0数据库中的141个国家和地区，将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的贸易对象分为东盟、欧盟、日本、韩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印度、俄罗斯、加拿大、巴西以及世界上其他国家；依据GTAP10.0数据库中65个部门结合HS编码分类，本文把数字经济制造业分为食品类等11类；最后，将GTAP10.0数据库中的要素分为劳动力、土地、资本和自然资源四类。（二）模拟方案设计由于RCEP于2022年1月1日正式生效，故将模拟年份设为2021年。参考Walmsley和Strutt（2010）16，采用动态递归的方法，运用法国世界经济研究中心Econmap2.4数据库数据，将GTAP10.0中2014年实际GDP、人口、资本和劳动力更新至2022年。最后，利用关税作为政策冲击变量，模拟关税承诺表最终完全实施后对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所带来的影响。本文选取的最终税率是RCEP各个国家的关税承诺表中的最终减税安排。参考Petrihe 和Plummer（2019）17的做法，对RCEP各成员国的关税承诺表做了以下处理：首先是对RCEP成员国关税承诺表的HS编码进行处理，将各国不同的HS编码数算至平均第6位。其次，选用2021年各国的进口额为权重计算出各成员国11大类数字经济制造业的基准税率和最终税率。最后，将处理好的数据在GTAP模型中对关税变量（tms）进行冲击。（三）模拟结果分析如果RCEP关税减让协议生效，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加约0.33%，社会总福利增加约1 840 459万美元，贸易条件优化约0.07%。关税削减后，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总进口（按CIF价计算）将增加约3.5%，数字经济制造业总出口（按FOB价计算）将增加约2.75%。中国各类数字经济制造业的进口、出口、国内产出变化如表1所示。从表中可知，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额均有所增长，进口额增幅最快的是纺织品类（约15.84%），出口额增幅最快的是食品类（约7.76%）。中国的纺织品类和造纸印刷类国内产出有所增长，分别增长约0.5%和0.15%；而数字经济制造业国内产出大部分被挤压，其中下降幅度最大的是化学品类（约0.77%），产生了贸易创造效应。GTAP10.0数据库中，缅甸作为一个地区并未被单独划分，因此本文东盟地区组不包含缅甸。由于日本关税承诺表的基准税率数据存在大量缺失，故日本的基准税率的数据来源为日本海关网站。由于篇幅限制，所有表格的计算以及模拟结果，读者如有需求可联系作者索取， 31表1关税减让后中国各类数字经济制造业的贸易、产出变化（%）产业分类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细分品类食品类矿产品类化学品类纺织品类服装类木制品家具制造类造纸印刷类金属制品类通用设备类运输设备类精密设备类进口（cif）8.801.205.4815.8415.542.690.613.824.722.793.40出口（fob）7.763.372.683.421.712.702.363.422.552.590.30国内产出-0.10-0.29-0.770.50-0.35-0.340.15-0.01-0.04-0.01-0.231.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变化进一步计算，得出关税削减后各类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出口的比重（如图4），进而探究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结构的变化。图4关税减让后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口（左）和出口（右）的贸易结构变化的模拟结果从品类变化看，相较于关税减让前，进口方面，占比增长最多的是通用设备类（约0.45%），其次为化学品类（约0.17%），占比减少最多的是服装类（约-0.77%）。出口方面，占比增长最多的是食品类（约0.08%），其次为金属品类（约0.07%），占比减少最多的是通用设备类（约-0.1%），其次为精密设备类（约-0.06%）。从产业分类角度来看，进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比约为 44.96%，相较于关税减让前减少了约0.44%，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分别为9.02%和46.03%，相较于关税减让前分别增加了约0.04%和0.41%；出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出口比重分别约为21.06%、19.28%，相较于关税减让前分别增加了约0.14%、0.03%，技术密集型产业出口占比约为59.66%，相较于关税减让前下降了约0.17%。关税减让还使中国资源密集型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产出分别减少约0.66%、0.55%和0.28%。总之，在关税减让后，进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下降，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则有所上升，中国虽然增加了对技术密集型产业进口占比，但也主要以通用设备类的增加为主，运输设备类和精密设备类占比则均有所减少。出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上升，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稍微减少，其中通用设备类、运输设备类、精密设备类出口占比均有所减少。这表明中国正在集中力量发展高精 32尖产业。此外，关税减让还会减少国内数字经济制造业的产量。2.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的国家或区域分布结构关税减让后，中国对RCEP各成员国的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比较大的增加，对非成员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通过对模拟结果的进一步计算，关税减让使中国对各个国家或地区的数字经济制造业的贸易比重变化见图5。进口方面，中国对东盟、日本、韩国、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比重分别增加约26.87%、8.08%、10.03%、0.21%和6.63%；出口方面，中国对东盟、日本、韩国、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比重分别增加约25.56%、1.52%、5.28%、0.16%和1.36%。关税减让使中国对非成员国的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比重下降，进口方面，中国对欧盟、美国、印度、俄罗斯、加拿大、巴西和世界其他国家比重下降约8.99%、4.45%、0.39%、3.79%、0.66%、1.88%和31.66%；出口方面，中国对欧盟、美国、印度、俄罗斯、加拿大、巴西和世界其他国家比重下降约7.79%、7.42%、1.55%、0.93%、0.68%、0.83%和14.68%。这说明成员国的关税减让会降低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成本，增加各成员国的贸易量，但同时会减少非成员国的贸易量，产生贸易转移效应。这正是中国推动加入RCEP的原因，中国目前还在积极申请加入CPTPP。图5关税减让后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进口（左）和出口（右）的主要国家或地区分布模拟结果五、结论与启示中国与RCEP其他成员国经济贸易合作，扩大了中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规模。关税减让后，进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下降，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均有所上升。出口方面，资源密集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比均有所上升，技术密集型产业占比有所减少，但幅度较小。关税减让后，国内数字经济制造业的产量有所减少；关税减让还使中国对RCEP其他成员国的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比较大的增加，其中贸易量增加最大的是东盟，最小的是新西兰。中国对非成员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贸易量减少最多的是欧盟，进口减少最少的是印度，出口减少最少的是加拿大。第一，要认真研究RCEP关税承诺表。充分利用其降税安排，积极扩大进出口。对于具有一定比较优势的产业，如通用设备类产业，可以发挥中国规模经济优势，降低生产成本，增加产能与附加值，实现其贸易的高质量发展。第二，中国应提升数字经济制造业的技术水平。中国虽然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出口量较多，产量也较高，但主要集中于机械器具及其零件、电机、电气设备及其零件等较低端技术密集型产品。今后，中国应利用RCEP机遇，加强科技创新，增加精密设备类产品的研发和贸易。第三，要做好应对贸易摩擦的准备。RCEP生效后，各成员国间的贸易必将大幅增长。目前，中国是数字经济制造业生产大国和贸易大国，数字化与制造业融合程度较深。随着贸易规模的扩大，摩擦事件也会增多。因此，要提升风险预测的专业化水平，同时做好相关知识产权保护，不断健全争端解决机制。第四，RCEP的关税减让使中国与RCEP其他成员国数字经济制造业贸易量持续增加，但却降低了对非成员国的贸易量。为此，中国应该积极改善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关系，实现贸易市场的多元化，优化进出口产品结构，提高产品的质量和档次，促进与其他国家的贸易高质量发展。（下转第98页）33参考文献1 邢海宝.公司债权人保护：以不当交易的规制为中心J.比较法研究，2023，（1）：142-156.2 弗兰克 H 伊斯特布鲁克，丹尼尔 R 费雪.公司契约论J.黄辉，译.清华法学，2007，（4）：131-157.3 李飞.论董事对债权人负责的法理正当性从法人组织体说的局限性及其超越之路径展开J.法制与社会发展，2010，（4）：37-49.4 郭富青.我国公司法移植信义义务模式反思J.学术论坛，2021，（5）：72-85.5 叶林.董事忠实义务及其扩张J.政治与法律，2021，（2）：16-30.6 岳万兵.公司债权人特殊风险的类型分析对公司法债权人保护的展望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1）：47-52+153.7 杨琼，雷兴虎.论濒临破产公司董事信义义务的转化J.学术论坛，2021，（5）：86-95.8 陈鸣.董事信义义务转化的法律构造以美国判例法为研究中心J.比较法研究，2017，（5）：59-73.9 韩长印.破产界限之于破产程序的法律意义J.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06，（6）：113-117.10 Donald S，Bernstein ec Amit Sibal.Current Developments：Fiduciary Duties of Directors and Corporate Governance in the Vi-cinity of InsolvencyJ.Practicing Law Institute Comment，2001，819(3)：653.11 胡利玲.论困境企业拯救的预先重整机制J.科技与法律，2009，（3）：82-86.12 王佐发.论困境公司董事信义义务的转化以公司法与破产法的衔接为视角J.社会科学，2022，（1）：119-129.13 刘俊海.论公司社会责任的制度创新J.比较法学，2021，（4）：17-37.14 杨大可，林指.商业判断规则在我国的引入：争议、实践与德国镜鉴J.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22，（4）：76-89.责任编辑：董建军（上接第33页）参考文献1田晖，彭姝婷.中国制造业价值链地位测度：基于“RCEP”和“一带一路”的比较J.统计与决策，2023，39（6）：137-142.2孟晓华，许军.RCEP对冲CPTPP的经济效应在中国及其他成员国的实证分析基于递归动态GTAP模型J.广西社会科学，2022，（6）：74-85.3Xiao Y.Competitive Mega-regional Trade Agreements：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vs.Trans-Pacif-ic Partnership（TPP）.2015.4Meng M，Zheng Z Y，University TN，et al.A General Equilibrium Analysis of the Economic Effect of TPP and RCEPJ.Interna-tional Economics and Trade Research，2015.5周洁.RCEP的贸易和福利效应量化评估及对策研究基于全球价值链区域化视角J.价格月刊，2023，（7）.6秦若冰，马弘.RCEP的贸易和福利效应：基于结构模型的量化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22，39（9）：26-49.7彭水军，吴腊梅.RCEP的贸易和福利效应：基于全球价值链的考察J.经济研究，2022，57（8）：98-115.8刘主光，黄仕贤.RCEP伙伴国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J.价格月刊，2023，（7）.9钱国军，杨德才.RCEP对我国贸易以及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影响基于一般均衡视角J.广西社会科学，2023，（2）：79-86.10黄鸿，陈军.中国对RCEP成员国出口机电产品影响因素及潜力研究J.价格月刊，2023，（7）.11魏景赋，阴艺轩.RCEP对区域经济一体化水平的影响研究基于贸易壁垒削减的GTAP模拟预测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43（2）：29-40.12邓慧慧，徐昊，王强.数字经济与全球制造业增加值贸易网络演进J.统计研究，2023，40（5）：3-19.13田朔，孙爱琳.数字经济对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J.经济问题，2023，（6）：41-49.14杜金柱，吴战勇，扈文秀，吴信科.数字经济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影响机制与经验证据J.统计与决策，2023，39（7）：5-10.15李健旋.制造业与数字经济产业关联融合测度及异质性研究J.中国管理科学，2023，（4）.16Walmsley T L，Strutt A.Trade and sectoral impacts of the financial crisis：A dynamic CGE analysis R.Penang：The 13th annu-al conference on global eco nomic analysis，2010.17Petri PA，Plummer M G.MegaRegional Agreements and Their Impact on AustraliaJ.Australian Economic Review，2019，52（4）：468-475.责任编辑：董建军 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