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金鉴》研究.pdf

本草文献 69:Pharmacy and Clinic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2023;14(4)中药与临床汇集金鉴研究王家葵，蒋森摘要】汇集金鉴是清代本圆悟超禅师撰著的验方集。本文主要研究汇集金鉴的成书经过及著作特点。本圆禅师编选的佛学著作汇集语录附有医方三首，亦反映作者的医学学术思想。关键词 汇集金鉴；本圆悟超中图分类号 R281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 7 4-9 2 6 X(2023)04-013-04Research on“Hui Ji Jin Jian/WANG Jia-kui,JIANG Miao/(School of Pharmacy,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1137,Sichuan)Abstract“Hui Ji Jin Jian is a collection of empirical formulas written by Ben Yuan Wu Chao in the Qing Dynasty.Thisarticle mainly studies the process of writing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rks ofHui Ji Jin Jian.The Buddhist work CollectedQuotations compiled by Ben Yuan Wu Chao is accompanied with three medical prescriptions,which also reflects the authorsmedical academic thoughts.Key words Hui Ji Jin Jian;Ben Yuan Wu Chao本圆悟超禅师是活动在清嘉庆道光年间成都文殊院僧人，修行余暇留心医学，刊著医书数种，汇集金鉴是其编选的验方集。本文主要研究汇集金鉴的成书经过及著作特点。此外，本圆禅师编选的佛学著作汇集语录附有医方三首，也能反映作者的医学学术思想，故一并纳人讨论。1本书作者与著作缘起本圆悟超禅师（17 7 2-18 4 3）是成都文殊院第七代方丈，俗姓陈，四川梁山县（今重庆市梁平区）人，嘉庆十三年（18 0 8）于西充县窦禅寺出家，同年在文殊院受戒，十八年（18 13）升任方丈，整修殿宇，铸造满堂铜像，至道光九年（18 2 9）始大功告成，由兹奠定今天文殊院的建筑格局。禅师振兴宗门，于禅修以外，亦曾留心医学。据本圆悟超禅师行述，在修建功德圆满以后，道光十年手（18 30）冬，本圆禅师乃“汇集药方，采基金项目 四川省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扩展）中国出土医学文物与文物研究中心2 0 2 1年度巴蜀古医籍整理专项（编号：2 0 2 1CW06）作者单位 成都中医药大学药学院，四川成都6 11137作者简介 王家葵（19 6 4-），男，博士，教授，主要从事本草文献考证及药理学方面的研究Tel:028-61800231通讯作者 蒋淼（19 8 2-），女，博士，讲师，主要从事中药基础理论及应用研究Tel:028-61800231Email:收稿日期 2 0 2 3-0 2-2 8订选择诸书，付梓行世”，所言“药方”即是汇集金鉴，次年完成镂版。据作者自序，本圆禅师有感于“时医治症，多执泥古方不能权宜，以致病成不起”，于是择“内外两科经验奇方俱录其中之合宜用而速效者”，编成汇集金鉴一册。两篇序言都没有提到书名的缘由，“金鉴”应该是效仿乾隆年间太医吴谦主编的医宗金鉴，至于“汇集”，本是博采众家之义，此处似与禅师嘉庆二十二年（18 17）所编汇集语录有关联，汇聚医方精要的意思，初版十一年以后，禅师仍觉原书“于病有未详，于药有未确”，乃“博采群书，遍参时症，将汇集金鉴别为上下二册，扩充而续刻之”。新版详分部类，“以便寻方即得，望病即知”。本圆禅师于道光二十一年退院，付法桂芳真福禅师，故再版题署为：“大清道光二十二年（18 4 2）壬寅岁西蜀文殊院退隐僧本圆超。汇集金鉴初版未见，修订版流传不多，此外尚有民国三年（19 14）刊本，改题为校正汇集金鉴，将之析为四卷，内容大同小异。晚近以道光二十二年仲春月“省城学道街玉元堂书铺”刻本影印收入中国佛教医学全书中，尚未见整理校点本。两卷本之卷上列六经定法、初治门、感冒门、寒证门、斑疹门、咳嗽门、痫症门、血证门、痹症门、头部门、补症门、喉部门、虚损门、汗症门、70PharmacyChineseMateriaMedica2023;14(4)中药与临床喘症门、反胃门、日夜分治门、肥瘦分治门、伤食周身疼痛门、梦遗脱症门、贫富分治门、中风真伪门、狂门、痿症门、绝症门（附九转灵丹方）、筋骨疼痛门、肾部门、十八反，共2 8 项；卷下列跌打门、外科门、痔部门、手足门、鼻部门、齿部门、耳部门、舌部门、心胃门、腹部门、杂症门、眼科门、妇科门、腰部门、中毒门、婴儿门、痘疹门、小儿杂症门、合灵膏、痔漏门，共2 0 项。门类以病名、生理部位、治法原则、用药禁忌为标目，未见清晰分类逻辑，但标题简明易晓，适合于略有医学知识的人员临症检索。此即序言所说：“以便寻方即得，望病即知，庶几药无妄投，病无不治耳。”本圆禅师亦研习针灸，道光四年（18 2 4）编有针灸全生两卷，主要摘取杨继洲针灸大成的内容，并参合张介宾类经等书，分门别类，令使用者“易于选用，无烦搜索之劳”；更绘有全身总图及十二经穴注释，“俾临症者因症索穴，因穴究图，免于差误”，览者称便。该书道光十一年付刊，改题书名同人堂针灸，或同人针灸2除此两书外，汇集金鉴序提到“予集注仲景六经伤寒，其中发表攻里、驱阴回阳，与夫泻火清燥诸法，条分缕晰，至详且尽，未尝偏废”，作者似乎还有伤寒论的研究专著。按，伤寒集注是舒诏（驰远）的重要著作，收入汇集金鉴首篇的“舒驰远六经定法”即出自该书，或者与针灸全生一样，本圆禅师的这本著作是舒诏伤寒集注的摘编本，惜未见传本。2汇集金鉴的学术思想本书是医方汇编，处方大半源自陈士铎石室秘录，少数出于他书，或自创。石室秘录立足伤寒论，治法上颇有特色，约言之有四：结合临床发挥内经理论；辩证立方大多别具新义；用药量大效专；同时注重综合治疗 3。汇集金鉴医论不多，但学术主张与石室秘录有明显的继承性，同时又有自身特色，可以从三个方面加以总结。1）以伤寒六经为根本川派中医以扶阳为大宗，尤其经郑钦安（18 2 4-1911）提倡，遂成为显学。本圆禅师年代较郑为早，既反对一味滋阴清火，也不赞同盲目补火助阳，他尊崇仲景学说，谓伤寒论之“发表攻里、驱阴回阳，与夫泻火清燥诸法，条分缕晰，至详且尽，未尝偏废”，因此感叹“今之浅于医者，不分六经，始则乱表，日“宁可过表，不可失表；既则怕火，千虚易补，一火难除”。将这些议论斥为“无稽之谈”。汇集金鉴以舒驰远六经定法作为开篇第一品，乃存百病皆从六经论治之意，故谓“凡病总不外乎六经，以六经之法按而治之，无不立应”。从治疗太阳经证驱卫分之风的桂枝汤、发营分之寒的麻黄汤、营卫互治风寒并驱的大青龙汤开始，其后依次为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病证及组方并加减大略。本圆禅师在汇集金鉴序言中总结说：“夫六经法程，病在阳明，所怕是火，火邪实盛，足以竭阴，故当急驱其阳，以救其阴。病在少阴，所喜是热，热尚未尽，阳即可回，故当急驱其阴，以救其阳。不明此理者，谬议某某喜用温补，某某喜用寒?，安知仲景之法，分经辨症，确有所据。温?补泻，毫不容混，乌庸尔所喜也耶，是议者之谬耳。”六经定法之后为“初治门”，此则是石室秘录所创治疗法门，所谓：“初治者，首先宜以此治之也。初病伤风，即以伤风治之；初病伤寒，即以伤寒治之；初病伤食，即以伤食治之也。凡人病初起之时，用药原易奏功。无如人看不清，用药错乱，往往变症蜂起。苟认得清，用得当，又何变症之生也。”意思是根据首发症状予以治疗，杜绝传变，简便易施，故原书感叹“此初治之法，人易知之，不能治，即知而不肯用。行医者，无轻易此初治法也”，这应该是本圆重视初治法的原因。(2）国因人因时制宜的治疗观石室秘录列治疗法门多端，本圆禅师并未一味照搬，而特别重视因人因时制宜。他在本书序言中说：“凡一切病症疗治之法，先贤往往重在养阴清火，亦时势不同也。常见前辈长者阳旺多寿，如芪术桂附等药概不必用，亦必不可用；后人渐渐见阳虚，而服芩连者亦渐少。迩来时势而又大不相同，凡病未有能外太阴、少阴者，纵或兼见三阳，亦未免里重于表，用药总以芪术桂附为主，而服?药者百中难逢一二。以上强调因时制宜，汇集金鉴又设“日夜分治门”，这是将石室秘录“日治法”与“夜治法”合并为一。此外还有“肥瘦分治门”、“贫富分治门”也出自石室秘录。比如论贫治，乃71Pharmacy and Clinic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2023;14(4)中药与临床是针对穷人的生理特性设立，有云：“贫治者，藜藿之民，单寒之子，不可与富贵人同为治法，故更立一门。盖贫苦之人，其筋骨过劳，滕理必密，所食者粗无，蒸烹炙之味人于肠胃，则胃气健刚。可知若亦以富贵治法治之，未必相宜也。(3）佛教医学特色石室秘录托名天师岐伯、雷公、仲景、华佗等前代名医，颇具民间信仰色彩。与前书不同，汇集金鉴的作者为禅门宗匠，一些文字流露出佛教医学特点。比如本书妇科门治疗难产，既承认客观病因，认为“难产非鬼之横逆，实母之气衰，以致儿身不能回转，于是手先出而足先堕”，也有宗教考量，谓“凡生产时多有产后鬼成群作崇”，具体处置方式则宗教手段与药物治疗兼用。要求“家家老幼在香火前高声诵念观世音菩萨各数千声，妇女在卧房中诵，俱要诚心，焚香秉烛”，同时“急用党参一两、附片三钱、当归一两、川芎五钱、黄芪一两，煎汤饮之”，于是胎位转正，“儿身即顺，立刻产下”宗教家以慈悲为怀，本书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对患者的同情。比如痔部门谈到治疗痔瘘的医方甚多，然多数“每治之百无一效”，挂线之法虽然有效，但“疼痛难当，如死复生”，作者因此感叹，“每目击而心阀焉”，因访得一方，“制以疗人，亦免刀针挂线烂药之苦，而且神奇速效。如轻者十日见效，月外而愈；重者一月见效，百日而愈”。出家受戒头上须燃香疤，操作不当引起感染，痛苦无比。本书杂症门有一方，其前小序说：“有出家僧尼受戒，头上燃灯，火毒攻心，头上流血不止或数日不止者，以致忽迷不知人事者，亦有之。痛焖此害，发心供佛，反受此苦，实可惨也。余立一方，一治如扫。分两称足，否则不验。”本书语言也有佛教特点，引用佛经更是信手括来，比如肾部门救逆汤前小序说：“亦有得病虽轻，设或遇医，投以非药，六经伤损，元阳大败，气血不能传布，而大便闭者，往往横死。”乃是模仿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中“设复遇医，授以非药，实不应死而便横死”一句的语气。此外如叙述方剂功效，也参考偶赞，比如“绝症门”硬疾病治法，直接说偶日：“妙药难医冤孽病，灵丹空救命尽人。弥陀威德超亿劫，罪灭福生寿元增。3汇集金鉴中的生僻药物考释汇集金鉴所用药物，其录自目石室秘录部分，除少数党参代替人参的情况，其他基本按照原书。石室秘录中的药物则以官药为主，本书则有少数草药，多为西南地区习用，应该是本圆禅师自己搜集的验方，兹结合川蜀地方本草，略加考释。(1)王珍珠兰本书狂门提到：“有山木容，狐狸虫蛇，作崇凭身者，方用生桐油搽其下身不便处最妙。又方，用珍珠兰根搽之，则兽自毙，即将兽肉晒干，为末，服之，取回元气为妙。珍珠兰与鱼子兰仿佛，开花枝叶亦与鱼子兰仿佛，但鱼子兰牵藤，珍珠兰不牵藤，长茎者是也。”按，此条不见石室秘录，应是作者从他书搜集。据本草纲目拾遗云：“药性考：珍珠兰味辛，窖茶香郁，其根有毒，可磨敷痈。今名鸡爪兰。花经云：真珠兰一名鱼子兰，枝叶似茉莉花，发长条细蕊，与建兰同时，香亦相似，而浓郁过之，好清者取其蕊焙茶尤妙。但性毒，止可取其香气，故不人药。”此即观赏植物珠兰，原植物为金粟兰科植物金粟兰Chloranthusspicatus或同属近缘物种。本草纲目拾遗又说：“中条山有老道士，教人治狐魅。有一女子为雄狐所票，教以用珠兰根捣烂置床头，侯狐来交时，涂其茎物上，狐大窜去，次日，野外得一死狐。道士云，此根狐肉沾之即死，性能毒狐，尤捷效也。”与汇集金鉴所言亦合，故可以确定同是一物。(2)肺筋草本书肾部门治疗肾囊疯即阴囊湿疹有方云：“肺筋草又名反背红，又名透筋草，每用一大把，熬酒服，十余剂而全。年久不愈者，用晒干肺筋草十两，为末，水打成丸，每次五钱酒引。约得两月全，剪断根不发。按，此条亦不见石室秘录，应是四川民间验方。据天宝本草有肺经草，歌决云：“肺经草即半边钱，专治脐风又化痰。哮吼咳嗽称第一，四时感冒散风寒。”其原植物为伞形科薄片变豆菜Sanicula lamelligera 或天蓝变豆菜Sanicula coerules-cens，叶柄及叶下部带紫红色，因此别名“反背红”4(3）牛奶子树本书痔部门治内外痔方云：“牛奶子树，又名马前子树。其树有二种，有大叶者，有细叶者，用细药者方验。按，此条亦不见石室秘录，也是作者搜集72Pharmacy andChinese Materia Medica2023;14(4)中药与临床的四川民间验方。据草木便方有牛奶子，歌决云：“牛奶子甘性涩平，消渴止饮镇心神。令人润泽除烦热，久服轻健精气灵。”5 其原植物当为胡颓子科牛奶子Elaeagnusumbellata，所言大叶者即是同属胡颓子Elaeagnus pungens。(4）凤尾草本书杂症门治疗凛，提到作者搜集三条治疗方，其一用到凤尾草，有云：“然凤尾草多生于润浸石岩上，其根未粘土，生在石头上，如柱子状。挨石头者，赤白色向外者，系青色，每节一皮叶，叶上有点如米状，似星宿样，故名七星凤尾草。”按，此条亦不见石室秘录，为作者搜集的四川民间验方。据天宝本草凤尾草条歌决说：“凤尾草能散诸疡，失荣气火妙无双。其性相似夏枯草，痈疽发背可称强。”此即凤尾蕨科植物凤尾草Pterismultifida，孢子囊群沿能育叶边缘下侧连续分布，因此又名“七星凤尾草”4汇集语录附方简说早在嘉庆二十二年（18 17），本圆禅师曾取禅宗三祖僧粲大师信心铭及正宗、雪岩、高峰、中峰、天奇诸禅师语录，莲池、玉琳禅师要集，大慧、智彻禅师示要，编成汇集语录一卷，书末附录经验药方三条。禅修中发生的身心疾病称为“禅病”，佛经有治禅病秘要法经即针对此，该经主要以观想法门为主。天台智者大师对禅病治疗又有发挥，摩诃止观卷八有“观病患境”一章，详述病相、病因及治病的方法。在修习止观坐禅法要中智者大师特别提到：“金石草木之药，与病相应，亦可服饵。”这是禅病药物治疗的理论基础，但具体药物处方极为少见，汇集语录附录三方专为禅病设立，尤显珍贵。据药方前小引说：“夫学者打头未遇作家，或自执己见，如参禅念佛等病，而胸气结痛者，效方。”按，“打头未遇作家，到老只成骨董”，是宋代禅僧圆悟克勤大师的偶语，意思是未能得到名师棒喝，最终碌碌无为。所以这应该是针对修行人功课不得法，致心胸郁结乃至吐血等禅病的治疗处方。汇集语录三方依次是丹逍遥散、金水六君煎、合血顺气汤，并有加减原则，如丹逍遥散方后备注：“如胸结痛者，加白芥子一二钱；如受寒邪者，加羌活、防风各一二钱，生姜引。”金水六君煎后备注：“如胸郁结疼痛者，加白芥子一二钱；大便不实，而多湿者，去当归加山药一二钱；阴寒盛咳嗽不愈者，加细辛五七分；如受寒邪者，加柴胡、羌活各一二钱。”其中丹逍遥散与合血顺气汤为主要方，前者针对禅修中出现“胸气郁结者”，后者是“误做工夫吐血”者。作者将金水六君煎称为“补药”，需要“先服头方（指丹逍遥散）三四剂，后服此方则可”。并再三叮嘱：“以上三方务须详审自己起病之由，酌方服，神效；若误服者，则无益矣。”对禅修不得法而出现气滞吐血，前代禅师亦有论述，如元代智彻禅师禅宗决疑集顺息免患门针对修行人伤心损体之患说：“余亲见兄弟家默默无言者，后来多得吐红之疾。询问其由，他谓善知识不说开口举话头。余痛与他说，此患正是气伤于心。心为血之主，心不能主气血妄行。”又解释起病根源云：“喘息上，若不开口出声举话头时，此气郁结胸中，伤心损体自作障碍”此正是气滞不舒，致血逆运而吐。本圆禅师的见解大致相同，谓：“凡血症门有数十条，各各不同也。惟误做工夫吐血者，非真吐血也。若当真吐血治之，误服?药草药，百无一生也。然此病之由，皆因念佛参禅，二等人胡乱用心，气血郁结，而诸血妄行是也。”本书之合血顺气汤即石室秘录卷六血症门的解血平气汤，原书有论云：“有大怒而吐血者，或倾盆而出，或冲口而来，一时昏晕，亦生死顷刻也。倘以止血药治之，则气闷而不能安；倘以补血药治之，则胸痛而不可受，往往有变症蜂起而毙者，不可不治之得法也。”大方解说：“盖怒气伤肝，不能平其气，故致一时吐血，不先去舒气；而邃去止血，愈激动肝木之气，气愈旺而血愈吐矣。方中芍药多用之妙，竟去平肝，又能舒气；荆芥、柴胡皆引血归经之味，又适是开郁宽胁之剂，所以奏功甚速，而止血实神，全非用当归补血之故；当归不过佐药以成功耳。”汇集语录并有药性一篇，介绍三方所涉诸药之特性，言简意，亦见作者本草知识，录出备参：白（开郁，又行左胁），白术（开胃，重加反郁气），当归（合血、滑肠利大便），茯苓（明目、补气、利小便），柴胡（去寒邪、去肝郁），子（开郁、能行弯弯曲曲之气，周身无处不到，又利小便），丹皮（合血去瘀血生新血），白芥子(下转第7 6 页）（责任编辑：何瑶）上接第7 2 页）S（责任编辑：陈思敏）76中药与临床Pharmacy and Clinic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2023;14(4)和审理期限，在后续修订或制定配套细则时借鉴国外经验，不断优化、完善专利链接制度 5。在对条文的设计时，可以先设置一个相对中间值的等待期再逐渐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上下适当调节，即考虑避免原研药企业故意利用等待期拖延仿制药审批上市，也要考虑仿制药滥诉故意规避等待期作出判决和裁决，损害原研药利益 2 。可结合诉讼的审理期限和最高院关于药品专利权纠纷规定中关于诉讼和行政裁决程序交叉衔接相关规定，设定一个相对中间值的等待期，即一审普通诉讼程序期限6 个月加上启动再审程序6 个月，并加上二审审理期限3个月再加启动再审程序3个月，一共18 个月。在审理专利侵权纠纷中，被请求人提出国家知识产权局已受理无效宣告申请为由申请中止诉讼，该行政裁决的受理并不影响该诉讼程序受理和进行，诉讼程序并不因此而中止，行政程序不影响诉讼程序的进行，法院作出侵权判决后，即使最后国家知识产权局作出该专利无效的行政裁决，可不用再执行法院判决。所以考虑18 个月的等待期中间值相对比较合理，再逐渐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上下适当调节。3讨论知识产权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标志，药品关系着民生问题，涉及到社会福利和稳定，药品专利保护是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药品专利链接制度落地实施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完善和优化，让专利链接制度的实施更加贴近设计该制度的初衷，从而中国医药产业健康、良性和有序的发展。参考文献1李浩成.最高法知识产权纠纷裁断规则药品专利链接制度，让专利法有温情、接地气.载众成清泰律师事（破胸胃隔隔之气，多则伤气），陈皮（顺气），法夏（化痰开味），荆芥（去瘀血、散血，引血归经），红花（破血散血，如血凝滞，非此不能，务须因人强弱加减，有病者病受，重服无妨；若病轻误重加者，反伤也），紫苏（调和血气，又去寒邪，体弱者忌重服），甘草（会合药性），山药（健脾，若大便枯结者忌服），地黄（补血、补肾水，大补虚弱），如羌活、防风、细辛等俱去寒邪(无寒忌服）。务所 EB/OL2021-10-20.https:/ EB/OL2018-03-13.https:/ D.兰州：兰州大学,2 0 2 2.5最高人民法院.国家知识产权局关于强化知识产权协同保护的意见.EB/OL2023-02-24】.h t t p s:/w w W.c n i p EB/OL【2 0 2 0-10-22.https:/ EB/OL2022-01-17.https:/ EB/OL.https:/国家药监局国家知识产权局关于发布药品专利纠纷早期解决机制实施办法(试行)的公告(2 0 2 1年第8 9 号）（)9杜飞,许波,等.在先1类声明与在后专利信息登记的冲突与协调.载医药知识产权案例观察 EB/OLI2021-09-28.https:/ .政治与法律,2 0 2 2,(6):12 8-14 411中国上市药品专利信息登记平台.EB/OL.https:/中国上市药品专利信息登记平台()12张浩然.竞争视野下中国药品专利链接制度的继受与调试.知识产权,2 0 19,4:50-7 0参考文献1释永信,李良松.中国佛教医学全书 M.中国书店出版社,2 0 11.2 清萧福庵辑撰,梁繁荣,陈莹,刘奇校注.针灸全生 M.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 0 15.3张灿理石室秘录的学术特色 .中医杂志,19 8 6(0 3):53-54.4龚锡麟著,谢宗万,邬家林新编.天宝本草新编 M.中医古籍出版社,2 0 0 1:6 4.5刘善述原著,赵素云,李文虎整理.草木便方 M.重庆出版社,19 8 8:30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