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中国——17-18世纪欧洲传教士著作对中国文化的构建.pdf

136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32023图像中国17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著作对中国文化的构建Image China: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Culture in the Literatureof European Missionaries in the 17th and 18th Centuries罗雯LUOWen武汉理工大学，湖北武汉4 3 0 0 7 0（Wuhan Universityof Technology，4 3 0 0 7 0 Wu h a n H u b e i）摘要：研究分析1 7 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研究著作关于中国文化图像特征背后的艺术学喻意。研究主要关注该期间中国文化图像在欧洲传教士视野建构下不同的艺术文化特征，指出西方社会对中国文化形象建构了西方化、宗教化、神秘化的认识烙印，并揭示了1 7 一1 8 世纪西方社会对中国文化的崇拜逐步走向了排斥。关键词：1 7 一1 8 世纪；中国文化；图像Abstract:The research analyzes the artistic metaphors behind the pictorial features of Chinese culture in the works of European missionaries in the17th and 18th centuries.The research mainly focuses on the different artistic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cultural images under the vision ofEuropean missionaries during this period,pointing out Western societys cognitive imprint of the Chinese cultural images as westernized,religionized,and mystified amid its construction.The study also reveals that Western societys worship towards Chinese culture was gradually transformed intoexclusion in the17thto18thcenturies.Keywords:17th to 18th centuries;Chineseculture;image中图分类号：JO文献标识码：Adoi：1 0.3 9 6 3/j.is s n.2 0 9 5-0 7 0 5.2 0 2 3.0 3.0 2 8一、引言随着1 6 世纪末中西交流的加深，一批批欧洲传教士远涉重洋来到中国传播天主教。在此期间，传教士们走近中国各社会阶层，不断融人中国的习俗和生活，对中国艺术文化内涵的了解逐渐深入因此，欧洲传教士把西方文化介绍到中国的同时，也源源不绝地通过各类著作将中国文化反向带回欧洲艺术文化领域。这种双向交流使得西方社会加速了解和建构中国文化的印象，推动1 7 一1 8 世纪中国文化在欧洲被追逐的浪潮本文拟梳理1 7 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著作，以揭示1 7 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建构下中国文化图像背后的特征与寓意二、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研究中国文化著作中的图像根据笔者目前所搜集的文献资料，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的著作类型关注中国文化的物质层面较多，1 8 世纪则更注重中国文化的政治、精神层面等领域本研究将西方传教士在此期间编撰含有图像的主要文献整理如下（见表1）。收稿日期：2 0 2 3-0 1-2 6作者简介：罗雯（1 9 8 8 一），女，武汉理工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艺术史论。137Vol.13No.32023DESIGN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表117一1 8 世纪时期欧洲传教士研究中国文化含有图像的主要著作出版年作者，书籍名称卜弥格（MichelBoym，1 6 1 2 一1 6 5 9 年），中国地图册（Magni CatayquodolimSerica etmode1647Sinarum est Monarchina,Quindecim Regnorum,Octodecimgegraphica)1654卜弥格，中国植物志（FloraSinensis）卫匡国（MartinoMartini，1 6 1 4 一1 6 6 1 年），中1655国新地图志（NovusAtlasSinensis）卫匡国，中国上古史（全十卷）（Sinicae1658Historiae decas prima.T1-T10)基歇尔（AthanasiusKircher，1 6 0 1 1 6 8 0 年），中1667国图说（China Illustrate）柏应理（PhilippeCouplet，1 6 2 3 1 6 9 3 年），般铎泽（ProsperoIntorcetta，1 6 2 5 一1 6 9 6 年），等，中1686国哲学家孔子（ConduciusSinarumPhilosophus，Sive Scientia Sinensis latine exposita)白晋（JoachimBouvet，1 6 5 6 1 7 3 0 年），康熙皇帝1697(Portrait historiquedelEmpereurde la Chine)白晋，中国现状图（LEtatpresentdela1697Chine)杜赫德（JeanBaptisteduHalde，1 6 7 4 1 7 4 3 年），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Description1735geographique,historique,chronologiqueet,plysique de LEmpire de La Chine et de la TartarieChinoise.Tome 1-4)韩国英（Pierre-MartialCibot，1 7 2 7 1 7 8 0 年），1775中国的艺术、工艺和文化（Arts，M e t i e r s e tCultures de la Chine)王致诚（JeanDenisAttiret，1 7 0 2 1 7 6 8 年），赫尔曼(Isidore-Stanislas-Henri Helman,17431806年),1788帝鉴图说（Faits MemorablesDesEmpereursdeLa Chine)钱德明(Jean JosephMarie Amiot,17181793年),孔1788子画传（Abregehistoriquedes principaux traits dela vie de Confucius.celebre philosophe chinois)钱德明，韩国英，等，中国杂纂（全十六卷）1776(Memoires concernant Ihistoire,les sciences,les1791arts,les moeurs,les usages,&c.des Chinois.T1-T16)注：晚明时期在华传教士参与编撰的舆地学、科学、宗教译著尚不在其列。如坤奥图说远西奇器图说录增补则克录（火攻挚要）泰西水法几何原本新制灵台仪象图具体而言，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建构中国文化的图像呈现为如下特征一是图像内容主要描绘中国地理现状及动植物如清顺治年间，波兰传教士卜弥格在海南岛编绘了中国地图册，包含图像共1 6 幅，该地图册不仅详细标识了中国主要的山川河流、各省划分情况等，还对某些省份矿产资源进行考察与分析，较为全面地描绘了当时的中国地理现状。1654年，卜弥格编绘出版中国植物志，书中收录了中国和亚洲珍奇动、植物数例。卜弥格在中国植物志中“不仅向读者介绍了麝，还介绍了中国的百鸟朝之王凤凰 1 2 1 7，图像中凤凰形似孔雀（见图1），羽毛颜色艳丽XAzis ReoiaKISMAFuFm风HoampoigablailliYGallin fylierisK图1“凤凰”“野鸡”的书籍插图2197凤凰是中国神话中的鸟类神兽组合，卜弥格在中国植物志指出，“凤凰是栖息在中国的非常漂亮的鸟在辽东省的群山中筑巢它的头很像孔雀的头，中国人认为，他能预知未来 3 。马可波罗游记（TheTravelsofMarcoPolo）描写西?国和西宁州地区内容中这样写到：“当地有一种雉，个头比我们那里的雉大两倍，但是比孔雀小一些，它的尾翊有八到十掌长此地其他种类的飞禽也很多，有的羽毛色彩艳丽。4 从书中描述的内容来看，卜弥格受到了马可波罗游记的影响 2 1 9 7，他们皆以为凤凰是真实存在的。二是欧洲传教士建构的中国文化图像具有神秘化、夸张化的特点。卜弥格在中国植物志中所描绘的部分内容，被德国传教士基歇尔所撰中国图说收录。中国图说不仅展示了中国的文字、建筑、动植物，还首次向西方人呈现了中国西藏的相关内容 1。其中，传教士将“布达拉宫”建筑外观建构成具有典型的西方拱顶建筑，图像呈现出西方艺术表现风格（见图2）。138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32023BIETAL1图2基歇尔描绘的中国西藏布达拉宫除此之外，图像上马车的形象亦在学界颇有争论。根据伍昆明的研究可知，他认为，“1 6 6 1 年的布达拉宫外貌与现在有所不同，但很多人认为这幅画的内容如两轮车在拉萨是不可能存在的 。传教士夸张描绘关于当时的布达拉宫场景，是否意图向西方社会传达中国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景观，抑或是用“嫁接”的图像告知西方社会，天主教在中国的可传播性呢？中国文化的形象在基歇尔建构下夸张化了，中国图说虽缺乏真实性，但依旧收获了西方的广泛关注除上述中国植物志中国图说附图像较多之外，亦有其他著作含有中国文化的图像。如1 7 世纪法国传教士白晋著述康熙皇帝一书，该书附康熙皇帝肖像图。在此之前，中国帝王肖像图在欧洲流布的著作仅有中国图说荷使初访中国记，以及1 6 8 8年印制于威严的历代法国君王，以及世界各国君王肖像集(Les augustes representations de tous les rois deFrance,depuis Pharamond jusqua Louis XIV)的插图之中。在威严的历代法国君王，以及世界各国君王肖像集中，努尔哈赤肖像和顺治皇帝的肖像也在其列，图像描绘较为真实，中国帝王的形象在欧洲被广泛传播。白晋的中国现状图向西方社会介绍了清代帝王及政府官员的人物形象，传教士主要对明末时期的帝王将相的服饰形象进行图解在这些为数不多的著述中可见，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在适应和学习中国文化的同时，主要职责实则传播天主教，欧洲传教士将亲眼所见或是凭借他者传播再编辑的中国文化传播至西方社会，中国文化图像具有夸张并且神秘的特征相反，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将西方文化、宗教、科学的研究书籍贡献给中国朝廷，给中国带来的西方文化是较为客观的。因此，费赖之（Louis Pfister，1833一1 8 9 1 年）评价该时期是“应用学术方法的获取阶段，因此撰有天文、数学、物理之书甚多，与所撰关于宗教及辩论之书相等，或且过之 1 7 。三、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研究中国文化著作中的图像相较于1 7 世纪，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图像建构逐渐走向成熟阶段。传教士研究中国文化的著作中，关于中国图像的内容及意义记述更加具体，从四书五经到四大发明，从园林建筑到乐器型制、瓷器、造纸工艺等。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建构中国文化的图像呈现为如下层面的特点。其一，在图像内容上，欧洲传教士构建了中国文化“神圣性”“宗教性”的形象。1 7 3 5 年，法国传教士杜赫德著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较为全面地呈现了1 8 世纪西方人眼中的中国文化样貌。书内插图若干，传达了中华帝国安居乐业、繁华浪漫的形象。1788年，由王致诚编、赫尔曼雕版的法国版帝鉴图说以及孔子画传的刊行，在欧洲学术届的引起了强烈反响。法国版帝鉴图说以中国明代张居正版帝鉴图说为蓝本进行了颠覆式的印刻，共计图像2 4 幅；孔子画传则以明代圣迹全图为蓝本，刻制雕版图像2 4 幅，展现了孔子的“圣迹”。上述两本著作，皆根据西方的审美习惯和西方贵族阶级的偏好，塑造出西方化、贵族化、神秘化的中国人物形象。“这种移植传达了西方社会对中国文化的想象，通过建构他者的文化乌托邦，向西方社会引介了一个被教化或可教化的东方大国。8 1 它们皆揭示了从西方视野看东方，其背后蕴涵的文化心理具有西方文化的隐喻17一1 8 世纪，西方学术界和欧洲传教士重要的研究对象是孔子及中国儒学。欧洲传教士研究中国哲学思想的著作有：中国哲学家孔子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孔子画传中国杂纂（全十六卷），这些著作插图中均刊刻了孔子的画像（见图3）。139Vol.13No.32023DESIGN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图3书籍插图中孔子肖像画柏应理和一些耶稣会士联合编译中国哲学家孔子，孔子图像是欧洲传教士较早建构并传播至欧洲的孔子形象。欧洲传教士用他们审视世界的方式观察中国文化，建构的图像带有宗教性质。如在著作中国哲学家孔子中，孔子站立在古希腊式建筑风格的空间内，双手持板，孔子手臂与手持物形成了隐形的“十字形”在西方宗教画中也经常使用“十字形构图”，如佩特鲁斯克里斯图斯（PetrusChristus，1 4 1 0 一1 4 7 5年）的作品圣母（Madnonna，1 4 4 5 年）（见图4）。图4西方宗教画圣母5圣母双手怀抱圣子站立在拱形轮廓的空间之中，圣母的左手握着圣子的右脚，与身后的围栏形成了一道横向线，人物与横向线的相互交叉形成了十字形圣母胸前的十字架挂饰与隐形的“十字形”相呼应。因此，传教士将孔子像置于隐形十字的中心处，以此来表达传教士以西方宗教视阈对孔子“神圣化”的理解和想象。中国哲学家孔子中的孔子图像，刻写了“国学、仲尼、天下、先师”的中国文字，书架上整齐排列着中国古籍，这里绘者可能有意想要传达孔夫子思想传教士们认为，“孔夫子，东方智者，他是人类历史上真正教育君王的哲学家正是孔夫子的思想在中国创立了一个开明的君主政体，那些在四书五经熏陶下的贤明皇帝不是用暴力，而是用爱、知识与劝说为政治理他的国家与人民”9。传教士借助图像将西方元素与中国文化进行嫁接，发掘西方宗教在中国存在的关联性和可能性类似的图像表现形式，还存在于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中的孔子画像，孔子手持笏板造型被刻画成手持书册造型。在西方宗教画作品中，耶稣1 2 门徒之一的圣约翰形象也是手持书或卷轴的，书或卷轴代表着福音布道者的特殊身份和地位除此之外，在中国哲学家孔子图像上方的古希腊式三角山墙，被传教士替换成了古罗马式建筑特色的拱券，身穿长袍的孔子在拱券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圣和崇高，孔子的脸部形象愈西方化了。17一1 8 世纪初期的孔子形象，继承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画艺术表现风格，著名的中国人物被引进了神圣的西方殿堂。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中的图像借助西方宗教元素，意图表达了孔子在中国的神圣地位。18世纪中后期刊行的孔子画传中，孔子插图形象为坐立状，头戴冕（图像中的冕有1 3 串）。该幅图像被欧洲传教士试图建构一位“无冕之王”的形象。伏尔泰曾评论，“孔子可以成为强大的党派领袖，但他宁愿教育人，不愿统治人0。O18世纪末中国杂纂（全十六卷）的孔子形象，是以圣迹全图为蓝本进行创作的，图像只有人物肖像，未添加任何画面背景如上述分析可推断，随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了解的逐渐深人，孔子由“无冕之王”的神圣形象还原成了“真实”的学者形象。因此，1 7 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认知，从神圣化逐步走向了真实化。其二，图像较为真实地反映出1 8 世纪中国文化的科技现状，为西方社会提供了技术图像。在1 8 世纪中后期，欧洲传教士的目光从中国的道德政治转向中国文化的园林、建筑、音乐、瓷器、造纸等方面例如，中国手工造纸的专业书籍在明代宋应星著天工开物中，就以图绘和文字说明的形式介绍了竹子造纸的操作过程。法国传教士韩国英以天工开物责任编辑孙玉萍）140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32023为研究蓝本，著有中国的艺术、工艺和文化，韩国英向西方社会呈现了中国古人造竹纸的详细过程（见图5）。3fer图5竹子制作成纸张的详细过程之一4传教士以西方的构图、透视、人物、服饰，对中国造竹纸的工艺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图解，试图为欧洲在1 8 世纪以前造纸工艺的反复失败提供解决办法。钱德明是法国耶稣会在中国最后一名传教士，在耶稣会1 7 8 9 年暂时被迫解散以前，钱德明向欧洲宫廷寄送了众多中国的古籍和画卷。由钱德明、韩国英等传教士编撰的长篇著作中国杂纂（全十六卷），包括北京传教士关于中国历史、科学、艺术、风俗、习惯及其他之论考，被近现代学术界列为1 8 世纪“欧洲汉学研究三大著作之一”中国杂纂（全十六卷）与以往传教士著述的中国文化研究相比，收录了自1 8 世纪以来传教士与西方的书信往来，以及在华传教士未刊出的研究和各类稀有的图像，仅书内所收录的中国建筑、园林、音乐等图像资料，就为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图像建构研究提供了非常珍稀的内容与1 7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图像建构相比，1 8 世纪在西方社会的建构下中国文化图像发生了形象转变一1 8 世纪欧洲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图像建构中，图像叙事由夸张表现转变为带有欧洲中心主义、殖民主义性质的“真实性”表达，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可惜的是，1 8 世纪末的中国文化图像不再具有神秘性，真实的图像逐渐被定义为野蛮、专制、贫困以及落后，大中华帝国成为了停滞、野蛮的帝国，西方社会崇拜中国的阶段已成过往。四、结语尽管西方社会从古至今有着各式各样的著作叙写中国文化，但在1 7 一1 8 世纪期间欧洲传教士建构下的中国文化，可用艾田蒲（RenEtiemble，1 9 0 9 一2002）的话来进行总结“偏见会因时代而呈现出不同的变化 1 2 。西方社会对中国文化的认知，历经数个世纪，从未知阶段、微知阶段、崇拜阶段，逐步走向了排斥阶段。图像已然成为了时代的证据，我们不可小靓欧洲传教士建构的图像所引导的误读和夸张。俯瞰西方社会崇拜、排斥中国文化的语境下，重新梳理和分析中国文化是如何被欧洲传教士建构的，抑或他们是如何看待中国文化的，则具有重要的意义。这是一个文化认知的过程，中国文化在西方社会的建构下，在欧洲传教士描绘的提炼中，衍生成了一种他者文化。注释表1 来源：作者自绘。卜弥格所绘制的中国地图册原拉丁文名为大契丹，原赛里斯，今中华帝国：1 5 个王国，1 8 张地图（MagniCatay quod olim Serica et modo Sinarum est Monarchina,QuindecimRegnorum,Octodecimgegraphica）。表中注：据文献进行整理与分类，此类文献有：职方外纪五卷坤奥图说二卷泰西水法六卷几何原本奇器图说火攻挚要等。仅就四库全书所收录的欧洲传教士译著也是相当可观的中国图说原文拉丁文本，书名“ChinaMonumentisqua Sacrisquaprofanis,Nec non varis Nature&Artis Spectaculis,Aliarumque rerummemorabiliumArgumentisillustrara”，即中国的宗教、世俗和各种自然、技术奇观及其有价值的实物材料汇编，简称中国图说，即China llustrata图2 来源：康奈尔大学图书馆珍稀手稿收藏部（DivisionofRareandManuscript Collections,Cornell University Library)图3、图5 来源：法国国家图书馆藏。参见：http：/g a llic a.b n f.fr/BibliothequenationaledeFrance，图3 中红色线为笔者绘制5图4 来源：布达佩斯美术博物馆。参见：https：/w w w.n b fo x.c o m/madonna-16/.从图可见礼冠为古代皇帝的冕，天子之冕为1 2，每1 2 珠，但图中孔子所戴的冕旋为1 3 旋1 8 世纪欧洲汉学研究三大著作分别是：中华帝国全志（全四卷）耶稣会士书简集中国杂纂（全十六卷）上接第1 3 5 页上接第1 3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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