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基于制造业上市企业的经验证据.pdf

南京财经大学学报(双月刊)年第 期(总第 期)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数据赋能对中小企业创新的影响机理及效应测度研究”()作者简介:郭吉涛()男山东德州人管理学博士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部教授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王子晋()男安徽巢湖人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部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财务会计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 基于制造业上市企业的经验证据郭吉涛王子晋(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部山东 济南)摘要:数字化转型已成为推动企业发展的新动能对企业效率会产生重要影响 使用 年中国 股制造业上市企业数据通过 文本识别技术测算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程度实证检验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及机制 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有利于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该结果在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更好和资产专用性更高的企业、国有企业、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企业中更加显著 进一步的影响机制分析显示数字化转型通过缓解信息不对称、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和提升企业营运能力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发挥了作用 结论有助于评估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经济效果并对政府制定数字化相关政策、改善企业资本配置效率有重要启示关键词:数字化转型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信息不对称人力资本结构营运能力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一、引言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制造业取得了长足发展在总量和增速指标上均位居全球前列但目前仍存在价值链低端锁定、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产品附加值偏低等问题致使我国制造业竞争力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一定差距 从发达国家的实际经验来看推动数字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可以持续推动其技术创新、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的提升培育制造业的竞争优势 鉴于此我国也高度重视制造业数字化转型 国务院在发布的“十四五”规划中明确指出“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工信部在“十四五”大数据产业发展规划中也强调“以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为引领培育专业化、场景化大数据解决方案”在我国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浪潮下数字化转型正成为提升企业经营质效、推动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新动能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本质是利用数字技术加速数据要素在企业内部的流动作用于企业内部各类资本的配置状态从而重塑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值得思考的是数字化转型是否会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产生正向影响?部分学者认为数字化转型通过改善企业盈利模式、优化组织结构和提升信息传递效率等重塑企业价值链从而促使各类资本达到最优配置状态 但另有学者认为短期内数字技术难以与企业现有管理模式协调融合使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正面影响被管理失调抵消 其主要原郭吉涛王子晋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因是企业在所处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自身资源获取能力和行业要素密集度中存在一定差异使数字化转型发挥的作用可能存在非对称效果 因此数字化转型是否可以发挥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促进作用尚无定论 那么数字化转型会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发挥怎样的影响?其影响机制如何?当企业处于不同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资源获取能力和行业要素密集度中时数字化转型又会发挥怎样的效果?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既有利于精确评估数字化转型的微观效果又为差异化政策制定提供了理论基础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在于以下方面:()从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角度出发沿着数字化转型缓解信息不对称、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和改善企业运营效率的路径探讨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效应为数字化转型的经济效果和影响机制的理论框架作了有力补充()考虑到数字化转型对企业产生的异质性影响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企业资源获取能力”以及“行业要素密集度”特征出发探究了数字化转型影响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非对称效果为理解数字化转型影响的结构差异提供了基础()从微观层面厘清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发展的影响和作用机制揭示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有效途径为政府精准制定助推企业数字化转型相关政策以加速数字技术嵌入企业生产运营流程提供了政策启示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一)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概念界定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认为资本是指可以创造剩余价值的价值 那么企业资本就不仅仅指的是资金而是企业内一切可以能够产生实际产出的要素其中主要包括劳动力、资金和实物资产 从微观层次的财务学出发企业赖以生存的关键是其将各类生产要素转换为收入的能力则维持企业运行的产出本质上就是在资本配置活动中产生的收入 这里的资本配置活动指的就是企业将募集的各类资本投入到各种生产要素从而得到实际产出的活动 因此结合上述学者的观点和对效率的一般定义本文将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界定为:企业将募集的人力资本、金融资本和资产资本投入到各类生产要素产生的实际收入与理论上能达到的最大收入的比值(二)数字化转型与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中数字技术的应用会促使企业各类要素在组织内部加速流动从而逐步打破企业各部门的边界缓解企业内外信息不对称 随着数字化转型在企业中逐步推进企业原有劳动力无法满足数字技术应用的基本要求将使企业增大对高素质劳动力的需求 另外数字技术的应用可以充分改造企业业务流程和运作模式在降低其运营成本的同时提升产出量 因此本文拟从缓解信息不对称、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和提升营运能力的角度分析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第一数字化转型通过缓解信息不对称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企业应用数字技术可将海量数据转换成标准化、结构化的信息极大提升了信息可理解性从而缓解了企业内外信息不对称 一方面高管可以利用数字技术充分识别潜在的投资机会并减少无效投资从而实现企业资金的最优利用另一方面企业数字化转型契合国家政策导向和社会需求使企业有充分动机在年报中对其数字化转型进程进行详细披露进而提高外部市场投资者的积极预期使企业融资成本降低 资金使用效益的提高和资金使用成本的降低有助于改善企业金融资本使用效率从而提高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第二数字化转型通过优化企业人力资本结构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在数字化转型的逐步推进过程中数字技术自身的复杂性使得企业员工逐渐无法满足实际应用的需求企业因此会增强对高素质劳动力的用工需求 另外数字技术在企业内部的广泛应用会激发企业的知识共享从而形成跨时空的知识共享网络这会进一步在企业员工间产生知识溢出效应从而提升员工的知识素养并最终表现为人力资本质量的提高 企业人力资本素质的整体优化为促使企业实现最优产出状 态奠基使企业资本配置效率提高第三数字化转型通过提升企业营运能力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在企业数字化转型不断深化的背景下数字技术的应用有助于研发资源在企业内部的顺畅流通会引发企业生产运营层面的技术变革使企业营运能力提高 除此以外数字化转型还通过直接影响企业生产运营过程发挥作用、和 等数字制造软件的应用可以使企业在维持产出量不变的前提下降低企业生产运营过程中不必要的原材料和人工成本浪费进而提升营运能力 营运能力提升有助于提高企业营运资本产出最终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产生正向影响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 假说:数字化转型有利于提高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三)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影响的异质性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企业的一项长期决策需要技术变革、组织结构重整、资源协同整合等层面的全方位协同配合才能顺利实现 在此过程中企业所处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资源获取能力和行业密集度等内外部条件决定了其数字化转型实施效果的好坏 因此有必要从上述几个角度论述数字化转型影响的非对称效应.基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的分析支撑数字经济发展的数字技术通过网络效应促进区域的技术与知识要素顺畅流动为上述要素的扩散溢出提供了有利条件 因此处于不同数字经济发展环境的企业数字化转型绩效也会呈现差异 数字经济发展推动了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有利于劳动力市场对人才信息的充分整合 在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更好的地区中企业能更有效地结合自身需求与劳动力市场中的人才信息从而招揽具有数字化专业知识的人才进入企业为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提供基础 同时在数字经济发展更成熟的地区工业互联网在产业内部的应用会更加完善促使公共资源在企业间实现广泛共享从而有助于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借助数字技术精准了解市场需求以降低企业生产成本并提升营运资本效益最终让数字化转型更能促使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 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 假说: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作用在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更好地区的企业中更显著.基于企业资源获取能力的分析在中国特殊的制度背景下产权性质的差异使企业在外部资源获取方面产生了较大差异 由于国有企业与政府的联系较为紧密更容易从政府获得政策扶助使其有充足资源满足数字化转型的资金投入需求 另外国有企业通常与商业银行的关系更加密切可以降低融资过程中的金融摩擦使其以更低的融资成本获取信贷资金 而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伴随着大量资金投入需要充足的资源支持才能得以保障其实施效果 因此相较于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可将更多资源投入到数字化转型战略中从而使其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效果增强资源基础观认为企业的专用性资产具有不可模仿、稀缺性和难以替代的特性企业的资产专用性高意味着企业拥有较多异质性资产这有助于企业获取差异化竞争优势易在资源获取中占据有利地位 那么在正常的利润外资产专用性较强的企业将会获得超额利润 专用性资产投资同时也推动了智力资本在企业间的传递与交流有利于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专业性技术资源的获取 综上资产专用性较高的企业拥有充足资金和关键技术资源使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效果更明显 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 假说: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作用在国有企业中更显著假说: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作用在资产专用性高的企业中更显著.基于行业要素密集度的分析对于不同行业性质的企业由于自身产品包含的知识、劳动力和资金含量不同依赖的要素密郭吉涛王子晋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集度也会呈现出差异 资本密集型企业有形资产存量较大对资金的依赖度高其利润的有效提升来源于规模经济导致的产品成本下降 其借助数字技术可以充分打通供应链堵点、降低生产过程中的不透明程度和加强产品管理从而提升单位产品的资本产出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技术密集型企业具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和经验丰富的研发团队其竞争优势的形成依赖于先进技术的有效应用 因而在数字化转型的进程中技术密集型企业有能力和意愿充分使用数字技术改善产品生产流程和提升员工素质放大数字化转型的经济红利有效改进企业资本配置效率 在劳动密集型企业产品中知识和有机资本的含量相对较低获取超额利润的手段在于人工成本降低 在数字化转型的进程中这类企业虽然可以利用智能机器人削减部分人力成本但应用数字技术的初始投入相对较高反而会削弱企业获利能力不利于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 根据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说 假说: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作用因行业要素密集度不同存在异质性在资本密集型企业和技术密集型企业中的作用更显著三、研究设计(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本文选取 年沪深 股制造业上市企业的数据为初始研究样本并进行以下处理:()剔除股票标识为 和 的企业()保留连续 年内不存在数据缺失的样本()剔除样本年度内进行 的企业()对所有变量进行上下 的缩尾处理 所使用的数字化转型数据来自上市公司年报相关财务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数字经济相关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和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二)模型设定为验证假说 采用模型()检验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 ()假说、假说、假说 和假说 的具体检验就是在模型()的基础上确定分组依据并进行分组检验 分组变量的定义和衡量方式在接下来的变量定义部分中阐述(三)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本文使用随机前沿分析模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进行指标构建在确定投入和产出指标时参考覃家琦和邵新建的做法产出指标使用营业总收入(记为)投入指标由人力资本投入、资产资本投入和金融资本投入三个部分组成其中人力资本投入(记为)使用公司员工人数衡量资产资本投入(记为)使用非流动资产衡量而金融资本投入(记为)需要从投资性投入和经营性投入中减去人力成本和资产成本在金融资本投入()中投资性投入和经营性投入都为投资所支付的现金、支付的其他与投资活动有关的现金和主营业务成本、销售费用及管理费用之和人力成本为支付给职工以及为职工支付的现金资产成本为各类资产折旧之和等于固定资产折旧、油气资产折耗和生产性生物资产折旧之和金融资本投入为投资性投入 经营性投入 人力成本 资产成本之后本文采用带有时间趋势的超越对数函数进行计算.解释变量本文借鉴吴非等的研究使用文本分析法统计与数字化转型相关的词语出现的频率以得到描述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代理变量 在易露霞等和吴非等的基础上形成基于人工智能技术、区块链技术、云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和数据技术应用分类的数字化转型特征词谱如表 所示 之后将相关关键词导入建好的分词词典中并使用 软件的 功能进行分词处理后对这些词汇进行搜索、匹配与计数最终得到关于这些词语词频的统计并加总 最后本文将上述数据进行自然对数化处理得到最终的企业数字化转型指标 表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特征词谱指标分类指标名称人工智能技术人工智能、商业智能、图像理解、投资决策辅助系统、智能数据分析、智能机器人、机器学习、深度学习、语义搜索、生物识别技术、人脸识别、语音识别、身份验证、自动驾驶、自然语言处理区块链技术数字货币、智能合约、分布式计算、去中心化、比特币、联盟链、差分隐私技术、共识机制云计算技术内存计算、云计算、流计算、图计算、物联网、多方安全计算、类脑计算、绿色计算、认知计算、融合架构、亿级并发、级存储、信息物理系统云计算技术内存计算、云计算、流计算、图计算、物联网、多方安全计算、类脑计算、绿色计算、认知计算、融合架构、亿级并发、级存储、信息物理系统大数据技术大数据、数据挖掘、文本挖掘、数据可视化、异构数据、征信、增强现实、混合现实、虚拟现实数字技术应用移动互联网、工业互联网、移动互联、互联网医疗、电子商务、移动支付、第三方支付、支付、网联、智能穿戴、智慧农业、智能交通、智能医疗、智能客服、智能家居、智能投顾、智能文旅、智能环保、智能电网、智能能源、智能营销、数字营销、无人零售、互联网金融、数字金融、金融科技、量化金融、开放银行 .控制变量参考覃家琦和邵新建的研究本文选取反映公司特征、财务特征和董事特征的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同时控制年份、行业和公司固定效应 变量的简要定义如表 所示.分组变量为确定异质性检验的分组依据首先需要选取分组变量 关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的衡量本文参考赵涛等的做法分别选取互联网普及率、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从业人数占比、人均电信业务总量、每百人移动电话用户数和数字金融普惠指数这 个指标使用主成分分析法降维处理 关于产权性质将企业性质为国有取值为 其他性质取值为 关于资产专用性的衡量借鉴 的做法使用 指数衡量 具体分组时对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和资产专用性而言计算二者中位数后将大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指标中位数和小于 指数中位数的组别归为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好和资产专用性高组否则归为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差和资产专用性低组 对于行业要素密集度()分组本文借鉴鲁桐和党印的做法利用聚类分析法对其进行分组 其中分类指标为固定资产比重(固定资产净值/总资产)和研发投入比重(研发投入/应付职工薪酬)表 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名称符号变量说明被解释变量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使用随机前沿分析模型构建解释变量数字化转型使用文本分析法构建控制变量企业规模企业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托宾 企业市值/账面价值资产负债率负债总额/资产总额每股盈利企业当年息税前利润/股本数量资产报酬率企业当年息税前利润/企业总资产两职合一董事长兼任总经理时为 否则为 分组变量数字经济发展环境使用主成分分析方法构建并根据中位数分组资源获取能力 产权性质企业为国有企业时取 为其他性质企业时取 资源获取能力 资产专用性使用 指数衡量并根据中位数分组行业要素密集度利用聚类分析法将企业分为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四、实证结果分析(一)描述性统计表 报告了本文核心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最大值为 最小郭吉涛王子晋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 表 描述性统计变量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观测值.表 数字化转型与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回归变量()().(.)(.).(.)(.).(.)(.).(.)(.).(.)(.).(.)(.).(.)(.).(.)(.).注:、和分别表示在、和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值值为 标准差为 平均数为 说明不同企业的资本配置能力具有较大差异 数字化转型的均值为.标准差为.最小值和最大值为.和 可见得企业间数字化转型水平差异较大(二)数字化转型与企业资本配置效率表 报告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列()是未控制时间、行业和公司固定效应的结果其中 的系数为.并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 而列()则是控制了时间、行业和公司固定效应的结果此时 的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 因此假说 得到验证(三)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影响的异质性分析.基于数字经济发展环境的分析表 中列()和列()汇报了基于数字经济发展异质性分组的回归结果 结果显示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的企业解释变量 的系数为.且在的水平下显著而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低的地区的企业而言解释变量的系数并不显著 因此假说 成立.基于企业资源获取能力的分析表 中的列()和列()以及列()和列()汇报了基于产权性质和资产专用性水平异质性分组的回归结果 结果显示在基于产权性质的分组中国有企业的解释变量 的系数为.且在的水平下显著而民营企业的解释变量系数并不显著在基于资产专用性水平的分组中在资产专用性水平高的组别的企业中解释变量 的系数为 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而资产专用性水平低的企业的解释变量系数不显著 因此假说 和假说 得到验证.基于行业要素密集度的分析表 的列()、列()和列()汇报了基于行业要素密集度分组的回归结果 结果显示在资本密集型企业和技术密集型企业中解释变量 的系数均在 的水平下显著为正但技术密集型企业的系数稍大而劳动密集型企业的 的系数为正却并不显著 实证结果表明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作用具有行业异质性在技术密集型企业中作用最强在资本密集型企业中次之而在劳动密集型企业中影响不显著假说 得到验证 表 数字经济发展环境、资源获取能力和行业要素密集度的异质性分析变量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数字经济水平高()数字经济水平低资源获取能力行业要素密集度()国有企业()民营企业()资产专用性高()资产专用性低()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劳动密集型.(.)(.)(.)(.)(.)(.)(.)(.)(.).(.)(.)(.)(.)(.)(.)(.)(.)(.).(.)(.)(.)(.)(.)(.)(.)(.)(.).(.)(.)(.)(.)(.)(.)(.)(.)(.).(.)(.)(.)(.)(.)(.)(.)(.)(.).(.)(.)(.)(.)(.)(.)(.)(.)(.).(.)(.)(.)(.)(.)(.)(.)(.)(.).(.)(.)(.)(.)(.)(.)(.)(.)(.).注:、和分别表示在、和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值表 稳健性检验变量()().(.).(.).(.)(.).(.)(.).(.)(.).(.)(.).(.)(.).(.)(.).(.)(.).统计量.统计量.检验.注:、和分别表示在、和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值(四)稳健性检验.工具变量法本文的结果可能会受到反向因果问题的影响即资本配置效率更高的企业会倾向于实施数字化转型决策 为消除这一内生性问题的干扰此处使用工具变量法进行检验具体而言本文借鉴赵宸宇等的思路使用省份人均邮政业务量和省份人均电信业务量作为工具变量进行检验结果如表 中的列()所示 在使用工具变量控制内生性问题后 的系数在 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本文的研究结论稳健.替换解释变量考虑到行业间数字化转型程度的差异本文借鉴袁淳等的做法采用经过行业均值调整后的数字化转型指标(记为)对原有指标进行替换回归后结果如表 中的列()所 示 结 果 显 示 数 字 化 转 型的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说明假设仍然成立五、影响机制分析(一)缓解信息不对称机制检验借鉴李海凤和史燕平的做法使用分郭吉涛王子晋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析师预测误差作为信息不对称()的衡量指标 表 中的列()和列()报告了缓解信息不对称机制检验的结果 列()的结果显示 的系数在 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数字化转型有利于缓解信息不对称列()中 和 的系数分别为.和.均在 的水平下显著 上述实证结果说明缓解信息不对称是数字化转型发挥作用的重要机制(二)优化人力资本结构机制检验本文借鉴周杰琦和梁文光的做法选取企业研发人员占全体员工的比例作为人力资本结构()的代理变量 表 中的列()和列()报告了该机制检验的结果 列()的结果显示 的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数字化转型可以优化企业人力资本结构列()中 和 的系数分别为.和.且均显著 对上述结果的分析可以得出人力资本结构在数字化转型和企业资本配置效率间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三)提升营运能力机制检验本文借鉴王竹泉等的做法使用营运资金周转率()衡量营运能力 表 中列()和列()汇报了机制检验的结果 列()中 的系数为.但并不显著 列()中 的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 的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此时需要进一步做 检验进行判断 检验显示系数为.且在 的水平下显著说明营运能力在数字化转型与资本配置效率的部分中介效应成立表 影响机制检验变量信息不对称机制人力资本结构机制营运能力机制()()()()()().(.).(.).(.).(.).(.).(.).(.).(.).(.)控制变量.(.).(.).(.).(.).(.).(.).(.)注:、和分别表示在、和 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值六、结论与政策建议本文以 年 股制造业上市公司的数据为研究样本利用 测算了企业数字化转型水平实证检验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异质性和机制得出了如下研究结论:数字化转型可以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且该结论在经过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异质性分析表明在数字经济发展环境较好的企业、资产专用性较高的企业、国有企业、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企业中数字化转型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提升作用更明显就影响机制而言数字化转型通过缓解信息不对称、优化人力资本结构和提升营运能力的路径提高了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 综上本文提出如下建议:()企业应扎实推进数字化转型战略为提升企业资本配置效率奠基首先企业应重视数字技术在信息管理中的应用应用数据挖掘、数据归集与整理等方式将企业复杂的数据转化成便于决策的有效信息其次企业应借助推进数字化转型的时机吸引具有专业素养的技术人才并逐步应用产学研合作模式提升员工的数字素养最后综合使用、和 等数字应用软件加强产品生产制造对客户需求的响应实现产品全生命周期流程的数字化管理()构建良好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提升 本文研究表明良好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对数字化转型发挥作用有显著裨益 因此 政府应从改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出发积极加大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资金投入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外在的技术支持和行动便利()在引导企业数字化转型时应注重政策实施的差异性 政府应注重通过落地税收优惠、定向扶植和政府补助等政策引导国有企业加强数字核心技术攻关以打造原创数字技术发源地为其他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借鉴 此外针对不同行业数字化转型效果的差异性政府应积极加大对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财税扶助力度推动产业数字化发展推进企业产销环节的全流程改造参考文献:李晶曹钰华.基于组态视角的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模式研究.研究与发展管理():.赵宸宇王文春李雪松.数字化转型如何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财贸经济():.曾德麟蔡家玮欧阳桃花.数字化转型研究:整合框架与未来展望.外国经济与管理():.易露霞吴非常曦.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与主业绩效 来自中国上市企业年报文本识别的经验证据.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郑琼洁姜卫民.数字经济视域下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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