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乡土志”的产生背景和主要特点.pdf

？试析“乡土志”的产生背景和主要特点周昌兰（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贵州贵阳）摘要：作为地方志的形式之一，“乡土志”产生并发展于清末民初。当时中国 国内发生着改革；国际上面临其他文明的 冲击。在内外客观因素作用、修志人才具备的情况下，它应运而生。其编撰带着 爱国必先爱乡；爱乡必先识乡情的逻辑。乡土志用简单平实 的语言记录了地方的历史变迁、山川地貌以及物产人文，被运用于乡镇教育，具有较强的实际功效，它在方志学的历史上占据着一席之地，也是中 国教育向现代化转型的体现之一。这些特点使其在整体上与地方志一脉相承的同时又别具一格。关键词：乡土志；清末民初；乡村教育；实际功效；教育现代化乡土志是清末学制改革的产物，不可避免地带有官方的强制色彩。但是其编撰者却是主动的因素，多由有一定文化底蕴的地方官或附属文人担任。它的编撰对象是广阔却具体的乡村土地，主要涉及各乡的历史、舆地、格致，追本溯源的同时不忘关注现实再者，乡土志应用于乡村的教育，其社会效益较大，对教育现代化转型的贡献是功不可没的。在记录 时代之事的同时，纵向上累积起来的乡土志资料又为我们呈现了方志史演进与民 间教育发展的冰山一角。以官方下达的文献作为准绳，它有一定的篇章划分和撰写原则。在总体形式的概领之下，各个地方的乡土志又有略微差异，体现在撰写的方式、篇目的长短以及结构的设置上。不过，乡土志的特点正是在一本本地方志之中才体现出来的。一、乡土志的概念中国方志大辞典给出了“乡土志”的相关界定。？“乡土志是地方志的一种。作 者简介：周昌兰（），女，汉族，贵州省盘州市人，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 级本科生。研究方向：中 国古代史。参考邹涛 世纪以来晚清至民 国时期乡土志研究综述得知，还有许多其他众多的关于“乡土志”概念的界定。参见 于论文朱士嘉的方志之名称和种类；鲜健鹰的管窥宜都乡土调査志；陈其南、邱淑如的方志氏族志体例的演变与中 国宗族发展的研究附清光绪乡土志总目录：以及一些书籍如刘光禄的中 国方志学概要；王复兴的方志学基础；林衍经的方志学综论；陈光贻的中国方志学史等？人口？社会？法 制研究 年（下）大致与风土志类同，但所载范围稍异，大致一省、一州、一县，小至一地、一乡。”？可 见，乡土志是地方志中的类别之一，而区别它与其他志书的关键在于所记录的内容。盖平县乡土志？的序记载道：“乡土有志，滥觞于周礼。外史四方之志与汉书之郡国志盖分而言之，则为一县之乡土；合而言之，则皆 国家之舆图也。”该观点认为周礼是最早的地方志，？专门记载一方乡土事迹的志书。自汉代修国史之后，便有了中央撰史与地方修志的明显区分。而“乡土志”则是晚清出现的特指专门志 书的名词。但是，它带有地方志的大类属性，所以，既可以从国家的整体组成部分之一，也能从极具地方特色的角度来看待乡土志。“六、乡土志：乡邑为 志，昉于元之镇志，其后江南浙西多有之。乾隆庚辰董士宁之乌青镇志，嘉庆壬戌徐达源之黎里志，其卓著者。”？傅振伦在论述方志的种类时提及乡土志，虽然它的出现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但是，其产生同样是有源流的，只是在前志的基础上出现了创新和发展，即质的飞跃。另外，王兴亮对乡土志的相关词义进行了具体的阐述：“根据周礼？大司徒荀子？赋宋史？河渠志六等古籍的记载可知，乡指的是古代中 国的一种居民组织。而依照商君书？错法后汉书？班超传等书中的文字可知，土字不仅指泥土，还泛指土地。至于乡土二字的连用，早在列子？天瑞中就已经出现。所以，乡土是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词语，有狭义 与广义之分。乡土志则应该从狭义的角度来看。？”“乡土”泛指个人居住的小环境、成长空间，但也能够涵盖民族和国家的地域范围。单就其记录的内容来说，乃一个地方的实际事物，所以立足点无疑是狭小的乡野。不过，小小的乡土志中却蕴藏着丰富的家国情怀“乡土”的广义并没有被忽视。只是说这种志书的编撰从狭义的概念出发，即立足于具体的事物，最后却要回归到广义的国家疆域，即指向宽宏的境地。二、乡土志的产生背景乡土志产生于清末民初。在特定的时间背景下，中国面临转型。内部统治者以及仁人志士在西方外来文化的影响之下开始寻找出路，并作出相应改变。那正是一个变动着的、处于改革中的时期。乡土志在这个大背景当中生根发芽，此后，成长壮大为寸代变化的反映。具体而言，其产生背景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西方文化的影响。“乡土志产生较早，南宋绍兴五年（）就有常棠编成中 国方志大辞典编辑委员会中 国方志大辞典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该乡土志并非点校版。本文的断句和符号方面的 问题欢迎指正？章运熹监修盖平县乡土志辽宁：盖平教 养工厂（石印），（盖平后学郭春藻荫轩序）？除了将周书视为中 国最早的地方志 书以外，还有观点称禹贡，或山海经，或越绝 书，或华阳 国志是最早的方志。？傅振伦中 国方志学通论北京：商务印 书馆，：王兴亮清末民初乡土教育研究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试析“乡土志”的产生背景和主要特点的澉水志。”？个另乡土志在宋代就已经存在了。但真正具有乡土志意义的，并且产生数量较众多的时期却是在清末，尤其是 世纪初期，朝廷颁布了系列章程之后，乡土志集中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这时期乡土志的产生主要受西方影响。“乡土志的编纂，滥觞于清末的学制改革。其教育思想的改变，则受到欧风美雨的刺激影响。”？第一次鸦片 战争后，中 国的封建社会受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武力与文化冲击，民族意识也开始逐渐觉醒。通过对外接触与文化传播之后，外国先进的教育方法以及教科书的编撰形式、科目分类便作用于乡土志的编写。？“其中，德国和日本的教育对中国的影响最大。德国是最早实施乡土教育的国家，年，德国教育部制定了关于小学校及教员养成的一般规程，当中强调了解乡村地理的重要性。日本则在明治维新时期发行新小学令施行规则。于 年颁布了学制令；年再次修改小学校令？”。两国对于地方教育的重视和教材的编撰方式启发了 中国。他们的教材中有科目的分类意识。在关注地理中的山川地貌等自然科学知识的同时，又不忽略历史等人文信息。总之，西方与中 国的武力冲突不仅使政府意识到了本国的落后，还让西式教育的零星雨点飘散到中 国的大地中，孕育出 了不同于旧式的文化因素。而别国的新式教育与先进的知识文化便成了中国改革中借鉴的因素。第二，政府的政策推动。在民族危亡的情况下，客观上，清政府迫于时局的压力，主观上又有维护自身统治的意识，所以进行了改革。关于学制的改革则是晚清改革的一部分。“清光绪二十年（）中日甲午战争后，丧权辱国，列强群起，攘夺权利，国势衰微，封建统治 阶级意欲图存，则认为非实行立宪新政不可，于是对现行各种制度进行了改革。”？西方人侵的局势摆在眼前，中 国政府开始加强对地方的教育，希望凝聚地方的向心力。当中的一些章程涉及了乡土志的修订，这也是乡土志得以大规模产生并继续发展的重要原因。清光绪二十九年（）颁布了奏定学堂章程？。“当中的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主张设立初等小学堂，七岁以上的便可人学。理论上，让他们应该学习八个完全科目，视各地情况可作合并。此外，对教员管理员、屋场图书器具等均做了规定。而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又提出设高等小学堂，为供小学毕业者继续学业，扩充国民知识，强壮国民气体。后还有中学堂、高学堂、大学堂等一系列 的章程。”它们的设置，奠定了乡土志写作内容规范的基础。“光绪三十一年清学部在办新学的同时，通令各地纂修乡土志，作为初等小学堂课本，并颁布了乡土志例中国方志 大辞典编辑委员会中 国方志大辞典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王兴亮清末民初乡土教育研究，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关于欧洲的初等教育的内容，在王长纯、梁建的初等教育等书中还有详细介绍。而关于欧洲教育对清末的影响，在王兴亮的清末民初乡土教育研究一书中也有大篇幅的论述。？李新清末乡土教材的产生及其文化价直探微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范学宗乡土志浅谈中 国地方史志协会中国地方史志论丛北京：中华 书局，：？这在李新的清末乡土教材的产生及其文化价值探微、侯春燕的关于晚清乡土志 编纂的思考兼谈当代修志的问题与出路、陈碧如的乡土志探源等论文中均有所提及？张百熙张百熙集长沙：岳麓书 院，：？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目，这是我国方志史上又一件大事。”？该例目相当于乡土志编纂原则的总章程。当中进一步规范了乡土志的篇章结构和应该涉及的内容。清政府的众多政令是乡土志撰写的重大推动力之一，这在乡土志的序言中就有体现。骈体的阳城县乡土志有沈继焱、常赞春、田九德作的三篇序言。“沈序中记录着：国家指日立宪，学界振兴，学部大臣奏令天下郡县各撰乡土志，以嘉惠小学诸生。盖欲即耳目之见闻，俾循名以核实，此诚居今稽古、行远自迩之善教也。常序道：清季废科举，设学堂，各县学院改称小学，其课程有乡土志编授之功令。田序如是叙述：逊清光绪季年，学部尚书张百熙奏请天下郡县撰辑乡土志，用备小学课读。诏从之。颁示各省学臣，转饬所属奉行。”？由此可见，乡土志是晚清教育改革中的重要一环。受政策的推动，它产生并不断被完善其发展是方志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又是晚清教育转向现代化的进程中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第三，撰志人才的具备。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客观事物间的桥梁，而人才则是构建乡土的具体事物与事实记载，即乡土志之间联系的重要因素。“目前存书的绝大多数乡土志书都是当时各地府事县事（县令）负责教育的教谕或其附属文人所编，尤其是按乡土志例目编纂的乡土志书，大部分是由这部分人编成。”？撰写乡土志的人才来源多样，当 中还有的受过新式教育。其中，地方官编撰乡土志这种情况，从部分新疆乡土志编撰者的身份中就可以看出。“清光绪伊犁府乡土志清许国桢编。许国桢，光绪末年任新疆伊犁府知府；清光绪沙雅县乡土志清张绍 伯编。张绍伯，辽宁沈阳人，光绪末署新疆沙雅县知县；清光绪疏勒府乡土志清蒋光升编修。蒋光升，湖南湘阴人，光绪末署新疆疏勒县知县，后任 库车直隶厅抚名 同知；清光绪巴楚州乡土志清张澡光修。张澡光，湖南湘潭人，监生，光绪三十一年（）任巴楚州知府等。”？新疆的乡土志几乎都是出自县令、知府之手。而文人修志的状况在盖平县乡土志？中有所体现：巡阅使有徵取之令，营口县有借证之咨。是县志？之编辑实为亟不可缓。有族兄幼樵之门人冯庆澜拔萃，来署相见，极力邀为编辑，讵以黑龙江孙督军函邀入暮，不克，共襄是举。随经推荐郭君春藻，众议院议员孙君孝宗又推荐崔君正峰堪任编辑之事当倩。劝学所长蔡向阳筹备处所相邀，编辑自八年六月至九年一月始成暨战兴邦贡士共同校正。乃书未校竣，省立第三师 范 学校有人与战君相熟，竟假阅而详录以田雨清学部颁乡土志 例目社会科学战线，（）：？杨念先，杨兰阶，田九德阳城县乡土志？阳城县金石记（骈散体两种）栗守田标 点校注太原：三晋出版社，：？王兴亮清末民初教育类乡土志编纂群体与社会影响中 国地方志，（）：？王天丽新疆方志书目提要乌鲁 木齐：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该本盖平县乡土志并非点校版：本文的断句、标点问题欢迎指正：？这里的“县志”指的应当就是盖平县的乡土志。？章运熹监修：盖平县乡土志，“知县事绍兴章运焴识”。刘冬梅清末教育改革对复式教学的影响鸡西大学学报，（）：巴县 劝学所巴县乡土志提要傅振伦傅振伦方志论著选杭州：浙江人民 出版社，：试析“乡土志”的产生背景和主要特点去。愈可见斯志之编辑大有裨益，尤为不容缓也特掇其梗概而为之序。这段序言描述了盖平县乡土志的筹备编辑过程，从中可以看出乡土志的编写有地方显贵的门生参与，即附属文人。清末的文官集团已经基本饱和。自北宋以来，大量在科举中失利的知识分子退居乡村，促进了乡村教育的兴盛。况且，晚清的教育改革将变得僵化的科举制度取消，“根据中 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下册记载：年上谕：着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至此，标志着延续了多年的科举制度废止，为近代教育的发展扫清了障碍，此后，学堂在政府强有力的机制下快速发展”？。于是，逐渐到地方去发展乡村教育的有知识储备的乡贤士绅并不少，他们或因为经济问题而成为地方官的附属文人，或自立门户致力于教书育人，这就为乡土志的撰写提供了人才。无论是官员还是乡绅，他们都是乡土志撰写中最活跃的因素，也是乡土志兴起的背景之一。三、乡土志的主要特点区别于其他的地方志，乡土志的编辑人员来源多样；应用的对象是特定群体；编撰的内容大体上形式一致，但其内容本身就展现它独特的性质。以下列出几段各个乡土志中的内容，再从中对比并提炼出乡土志的主要特点。清光绪间，刘师培鉴于学生自幼即当培养其爱国、爱家乡的思想，创议各省县编辑乡土志，并在国粹学报上发表所拟 定的体例和纲目。学部 赞同，遂定乡土志例目，分为历史、地理、物产、商务等纲，凡目。历史分建置、政绩（附忠义、武功）、兵事、耆旧（附忠义）、人类（指民族）、户口、氏族、宗教、实业诸目。地理分方位、里数、界址、区划、古迹、祠庙、坊表、桥梁、市镇、学堂、山脉、水道、道路、钱粮、杂税诸目。物产分动植矿等物及其制造诸目。奏定学堂章程所列初等小学堂学科。历史 学科主要讲授乡土之大端、故事及本地古先名人之事业。地理学科主要讲授乡土之道里、建置及本地先贤之祠庙、遗迹等类。格致学科主要讲授乡土之动物、植物、矿物。凡关于日用所必需者，使学生知其作用及名称。？乡土志一书，在昔八股时代，工骈俪務贴括者，率不以之为重轻。故硕学 宿儒有问：“以某山某水之原委；某人某物之事理，辄谢以不知，而不以恥者，所在皆是。”今者国体已更，科学尤重，而学又皆求实际。举几风土、民情、山川、草木、道里、河渠以及人事之遗留；物类之动植，皆有待于研究，以为增长学问，扩 充智识之具。此乡土志之所由见重也。惜我盖邑之乡土，志向付阙如间，有见于前清盛京通志者，仅寥寥如晨星。虽事皆徵宝，然或详古而略今，或举大而遗细，未免有掛漏之憾。与今幸崔君溪珊，郭君荫轩，承我邑侯章公之重嘱，不惜殚精竭力搜罗而编辑之。吾知此？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志既成，小之可以广学士之见闻；大之可以备国家之采择。其有所裨益于 学界者，岂仅在吾一邑一乡也。？晋县乡土志？凡例：一编辑是志书就乡土所习见、习闻者一一采择。令诸生明白易晓，以立教授之基础。一是志 事求详核，共采辑一百六十课以备初等学校之用。一是志文期简雅，庶不至使俗烂之气入诸生 脑髓。？国之有史，家之有乘，乡之有志一也。盖天地间之万事万物昙花一现，过而不留，无以记之，将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将举千载以来，两间之形 形色色、光怪陆离，皆惝恍迷离而不可辨，桃花流水杳然一去而不返也。讵非憾事哉。以上便是几部乡土志的序言及凡例部分从这些文字可以看出乡土志的相关特点，它们的表述有相似、重合之处，也有差别。乡土志的主要特点大致分析如下。第一，内容涉及人文地理。大概总分为三大类，即历史、地理、格致，这与清末政府颁布的学堂章程乡土志例目的要求大体上是一致的。在三大类的基础上再进行细分，乡土志的开头几乎都是书写的地方历史沿革，再介绍地方的人物。如材料一所说，历史之下再分为建置、政绩；地理再分为区划、方位、水道等类别；物产类又有矿物、动物、植物之别。此外，“乡土志的体例结构是根据课时、教学内容和学生年龄而设计的。”？所以，各地乡土志中的实际篇目设置顺序和名称可能有所出入，并不否认个体存在的差异性，王兴亮也列举新疆和陕西等地的乡土志来说明“乡土志 书编纂特点呈现出一定的地域和时间分布特性。”？但就整体而言，乡土志的内容离不开人文与地理。它为我们分述人物、自然和物产三者的情况，相较客观与直观，又可令人联想到其中的联系，从而引发对乡村问题的深入思考。第二，语言简单而富有趣味性。从第一段和第三段材料中均可以得出 乡土志是为了教育而编撰的，面向的群体主要是乡村的儿童。材料二则指出乡土志的内容涉及面广，所以难免有某些方面深度不够的遗憾。并且，就笔者所翻阅过的乡土志书来看，它们的篇幅都不是很长。所以，无论从受众的 角度还是从乡土志的内容进行分析，乡土志当中的语言叙述都是简单易懂的。“晚清民 国时期，小学生们的课堂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因为在他们的历史、地理及格致课上，有了更多他们熟悉而亲近的内容。”？再加上它的编撰对象是具体的地方性人、物，会让当地人有更多的亲切感，在学习之中又章运熹监修盖平县乡土志辽宁：盖平教养工厂（石印）（盖邑兴邦宪庭序）？该本晋县乡土志并非点 校 版本文的断句、标点问题欢迎指正。？李席晋县乡土志台北：成文出版社，：？章运熹监修盖平县乡土志辽宁：盖平教养工厂（石印），（古辰州 后学崔正峰溪珊序）？还有醴陵乡土志盐井县乡土志阳城县乡土志，其序言和其他内容就不一一列举了据其他学者分析，乡土志还有其他一些本文未单独、详细提炼出来的特点：如侯春燕的论文关于晚清乡土志编纂的思考，兼论当代修志的问题与出路中提到的“修纂宗旨，读者群体与别 的地方志不同”等。？陈碧如乡土志“名”与实”中 国地方志，（）：？王兴亮清末民初乡土志 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中 国地方志，（）：？王新环浅论晚清民 国时期的教学改革黑龙江史志，（）：？试析“乡土志”的产生背景和主要特点费孝通忆小学乡土教育少年儿童研究，（）：学务处咨各省督抚编辑乡土志文教育杂志，（）：陈碧如乡土志探源中 国地方志，（）：王兴亮清末民初乡土志 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中 国地方志，（）：程美宝由爱乡而爱国清末广东乡土教材的国家话语历史研究，（）：，李新，石鸥百年中 国 乡土教材发展的基本走向教育学术月刊，（）：能够联想到生活的实际，学思结合。费孝通先生也曾在他的作品中 回味小学时期学习“香兔子”的经历？。乡土志不晦淫难懂，但是，并非代表其简略而颇多遗漏，第三段材料中有提到“志事翔实”。该种志 书不是一味删繁就简，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在详略当中取舍。并且，值得夸赞的是，其语言还生动活泼。第三，注重实际功效。学习一处的历史有利于了解一个地方的纵向历史变迁，学习地理、物产等则有利于认识当代的社会情况，并进行横向的对比。对应的乡土志可以加深人们对自己家乡的了解。材料四中将国史、家谱与乡土志相提并论，它们都是起记载的作用，记当代之事，也可为后世保留实用的资料。而结合乡土志产生的历史背景可知，通过乡土志教育民众，识得乡情之后，便能够将这种爱乡之情更好地延伸到爱国意识上面，“以后学问逐渐扩充，凡一切知识技能皆足资报效国家之用。”？掌握实际技能算一种实用；回报国家又算是一种实用，爱国意识则是串联二者的中介。从小及大，由己及国。总之，乡土志的特点是注重实效，立足于现实，获取相应的知识，丰富人们的思想、提升文化素养之后，又回归于现实。第四，具有现代教育的初步特征。乡土志的编撰受西方教育思潮和教材撰写形式、内容的影响，已经初步具备现代教育的雏形。比如当中体现的分科思想，根据知识的不同，有相应的分类。“乡土志（乡土教科书）源于我国近代初等教育历史、地理、格致合科教科书的编写。”？从清末到民国，它不断得到发展，又反过来推动了近代初等小学教育的完善。而“对乡土志进行考订，则可以发现乡土志从产生到直接发展为乡土教材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经历清末民初乡土志的影响，后期的乡土教材各方面也在进步，并且，“乡土志虽然体例与传统的地方志类同，但有其创新点所在而教育则是令它具有主要特征的重要原因。彼时，地方读书人也通过教育把乡民和国民自然而然联系起来。”？乡土志脱胎于地方志，却带有一些现代乡土教材的特征，虽然乡土志与乡土教材不完全等同，但是乡土志当 中的教育因素，如应用于小学课堂、分科的性质，都是不容忽视的。“从突出由乡及国到强调适应地区差异；从史地格致向中小学各科延伸；从多种体例并存向教科书体集中；从多方面参与到以地方教育行政部门为主；从初级小学向整个基础教育扩展。”？此后，乡土教育的目标定位在慢慢改变，乡土志也逐渐向乡土教材演化，它的产生及演变是推动中 国近代教育转型与发展的重要因素。？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四、总结乡土志于中 国社会变革时期应运而生，带有时代的烙印。在受“欧风美雨”的大范围影响之下，政府开始实行一系列的措施来应对和抵御风险。其内容、形式等编撰具有西方教育的色彩，但是，它又没有完全丢掉中 国的地方志书传统，在当中还可以看到各类古史地理志中追溯山川形貌与历史地理沿革的影子。所以，乡土志是中西合璧的产物。另外，其产生同样离不开人物的悉心栽培，撰史者的数量以及质量都足以支撑乡土志大范围、多数量、长时间地成片出现。清末民初，地方的重要性也逐渐显现。一方面，民智慢慢开化，人民学习知识的诉求增多；另一方面，政府在战争面前，意识到团结地方人民、维护政治稳定的重要性。而在该种多元环境中孕育的乡土志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志书，从内容和体例上就可见一斑。它的内容涉及人文、物产、自然；有科普的性质，语言简单易懂，内容却翔实生动，又没有背离一般地方志严谨的编撰原则；出于爱国教育的目的，当中贯穿着从识乡、爱乡到爱国的逻辑；与此同时，乡土志书中不但没有忽略食货等经济的内容，反而还注重学习的实际功效，这也体现了清末“经世致用”的学风乡土志是地方志的一个类别，又凭借着众多特点脱颖而出。它促进了 国 内教育的现代化，在地方志编撰史和中国教育史的发展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 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