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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肾病的种种

我觉得人体像肾脏那样使人惊奇的部分实在不多。这一对豆形的器官分别位于腰部下方椎骨的两旁，每个只有四寸长，两寸宽，一寸厚。它们外部四周，非常整齐地排列着数以百计的毛细管小球体，也就是血管小球。很多细长管子(tubules)绕过每个微细的球体，再像山路的U形盘旋那样缠绕之后，渐次聚成略大的细管，直到所有的细管合成一条通到膀胱的管，这就是输尿管(ureter)。输送新鲜血液的许多毛细管环绕着每一个细管；全部由连接性组织结合在一起。好几里长的毛细管和许多的管子就此组成了肾的工作机构。

一个成年人的血液大约有二十四英升，但因继续循环不息，所以肾脏每天大概要滤八千英升血液。毛细管球体里升高的血压迫使没有蛋白质的血浆流入那小细管里；在血浆慢慢流过漫长的细管时候，周围的毛细管再度吸入水份和滋养素，就像消化道吸收各种食物一般。康健的肾脏就是用这种方法预防人体脱水，排除废物（大部分是敝旧细胞崩溃破碎所产生的尿素U），同时保持人体不全变成酸性或碱性。

肾脏和膀胱的感染

一如其他的感染，肾脏和膀胱发炎（医学名词前者是肾盂炎，后者是膀胱炎）也需要反体况紧张的饮食，同时应该把加强身体抵抗力所需各种滋养素的服量增高。吃肉、蛋、牛奶、干乳酪、面包和谷类能产生酸性很高的小便。因而阻缓细菌的滋长，所以病人应该忌吃各种蔬菜、生果和柑橘等水果的汁，忌口时间至少一星期。

膀胱炎发作期间，有时膀胱壁上遍布溃疡，除非维生素E非常充足，否则可能形成大片的斑痕，收缩之后储尿量就会剧减。

缺乏镁的人不能控制小便，产生“床上遗尿”的现象。反之，严重体况紧张之后，血钾减低时却会发生不能小便的毛病；接受试验的动物，吃了缺乏维生素B2或是泛酸的饮食，也曾发生同样情形。给它们吃下所缺的滋养素，症状就消失了。

布莱特症（bright’s
disease）这个名词对于很多类型的肾脏损伤一律适用，包括肾炎(nephritis)在内，这是儿童常生而和细菌无关的一种急性发炎。血液的白蛋白(blood
allumin)、各种抗体、Y射线球蛋白(gamma
golbulins)、以及千百万的死细胞全由小便排走，同时血清时常含有脂肪和胆固醇而呈奶白色。这种病能逐渐恶化，结果要了病人的性命；也能退到慢性阶段，因而病人的症状有起色，但是完全好了的并不常见。

肾变症(nephrosis)是不太急剧的肾脏损伤，得这种病的大多是年龄较高的人。患者虽然在得病前的几年已经有双眼下部浮肿、小便频仍，也许还有头痛和血管里胆固醇过多等的症状。肾变症通常是逐渐发作的。动脉和很小的细管里的脂肪沉积物能减低肾脏的血液供应，减少再度吸收各种滋养素的数量并减少小便的排出量。整片地方可能遍布死细胞和斑痕组织，然而病人还是可以疗复。通常在小便的形成受到严重抑制时候，人体就无法排出毒性很烈的尿素，很可能引起致命的尿毒症。

为肾脏病所起的很多其他名称，只是表示这个器官受到最大损害的部分是在何处而已，实际是分别代表同一异常变态的各种过渡阶段。

试验性质的人造肾病

给很多种动物吃维生素B胆碱不足的饮食，曾使它们生肾炎。很多毛细管的旋管都受到损伤，发生严重出血症状，血卵磷脂降到比正常量低许多，胆固醇和各种脂肪的沉积量太多因而小便的形成大减，血液循环受到的抑制，同时从小便失去的白蛋白太多因而造成水肿的结果。只用维生素B12、叶酸或是氨基酸蛋氨酸就能治好水肿，但是只有胆碱能止住出血。

给他们吃热量很高的饮食，特别是酒精和粗糖，胆碱的需要就会显著增加，而肾的损伤更加严重。如果饮食里的胆碱和蛋白质含量都很低，急性水肿迅速出现，而且症状能严重到干扰消化、血液循环以及其他机能的程度。胆碱不足虽然也能伤害肝脏，但实际上早在查出肝脏损伤之前，肾病已经发生了。

蛋氨酸（methionien）是制造胆碱的原料，但是在躯体迅速成长期间，制造人体蛋白质必须优先使用蛋氨酸，因而没有剩余的这种氨基酸可供制造胆碱这种维生素。因此任何种类的幼小动物都特别容易生肾炎。吃缺乏胆碱饮食的迅速成长期幼鼠，即使给它们吃足量的蛋白质，也会在四至七日之内生肾炎，而且大多数不久就死去。它们充满脂肪的肾脏都肿了起来，颜色也变了，而且内部含有大片的死组织。因为这种病遏止躯体成长和减低躯体对于胆碱和蛋氨酸的需要，所以不曾死去的那些动物，肾脏都会逐渐好转。

一如上述的动物，不给一个迅速成长的小孩吃下胆碱，他也许不能从蛋氨酸得到足够的胆碱。专家把蛋氨酸加上辐射线标记注射到人体里，发现它变成卵磷脂而不是胆碱，损害肾脏的那些脂肪沉积物的起因，似乎和引起动脉粥样硬化的病因相同。布莱特症发作时候，血卵磷脂随着症状的严重程度按比例地降低，胆固醇数量极高，显著的特症是脂肪性物质所制成的奶白色血清；只要给病人吃卵磷脂，上述情形就可以全部清除。

如果把胆碱加在一项各方面都很适当而只缺胆碱的饮食里，就以能迅速治好试验性肾炎。水牛得不到胆碱就会生严重的出血肾炎，在七日之内死去。其它吃同样饮食的水牛迟至肾炎发作的第六天吃下一千毫克的胆碱，症状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能“戏剧化地好转”。不过胆碱和肌醇一起吃，或是把胆碱加卵磷脂吃，要比单吃胆碱效力更大。

虽然试验性质的人造肾炎和“人类所生的同样病症非常相似”，只要饮食里一加胆碱就可以治好，可是医生很少给肾病患者吃这种维生素。然而肝脏脂肪过多，判明缺乏血尿素和白蛋白含量很高，而显出轻微肾变症状的一百零二个病人，把胆碱和适当饮食一起吃下之后，半数以上肾变症都迅速消失。另一项四十八个病人的研究报告显示，吃下胆碱之后，血压下降到正常程度，小便里的白蛋白也全部消失。

一切动脉粥样硬化的情形，任何阻止卵磷脂生产的滋养素缺乏情形似乎都能引起肾病。缺乏各种重要脂肪酸的饮食能使每一种动物（包括昆虫在内）生肾炎。胆固醇和脂肪都沉积在肾脏组织里；毛细管的旋管败坏，血液和白蛋白从小便里失去，水肿发作，肾脏组织受到破坏，而且很多细管时常都钙化了。

缺乏镁的动物也会生肾炎并出现相同的各种变性变化，如果肾脏过去一度受伤，情形更坏，因为这种矿物质最容易从小便里失去。如果饮食所含的镁略有不足，双肾就会肿得很厉害，而沉积在肾脏组织里的钙可能比正常量多二十五倍。如果磷很多而钙很少，病状就会变成十分严重。

如果维生素B6和镁的供应都不充足，肾脏就要进一步受到草酸（oxalic
acid）和钙混成的尖锐结晶体的摧残，而多达四分之三的肾脏，可能由疤痕组织取代。患草酸肾石的儿童血压时常很高，同时受了这种创伤的肾脏会逐步恶化，结果幼年的肾枯竭剥夺了小生命。

动物吃磷质含量高而钙质含量少的典型美式饮食，能使肾脏组织钙化，但是只要把食物所含的钙增加一倍，就可以预防这种沉钙的作用。

其他各种维生素的作用

因为纤细的肾细管内壁铺满粘膜，如果吃下的维生素A太少，这些细管不久便被死细胞塞住，小便就比较少，进入躯体里所留的过多水份便使血压增高，因而尿素又回到血液里而肝脏和躯体里的维生素A就在躯体最需要它的时候，迅速随着小便排出体外。过去医生给肾炎病人每天吃下五万到七万五千单位的维生素A之后，尿素排出量曾有增加百分之九十的纪录，表示肾机能已经显著地改善。

缺乏维生素E也会生肾炎，在这种情形之下，肾细管塞满了死细胞，弄得病人不能小便；水肿和逐步恶化的症状毕露。如果缺乏这种维生素的情形拖延下去，即使是大收集细管（larger
collecting tubules）也会全部摧毁无余，然而这种维生素一旦增加，症状就平复了。维生素E能防止过多维生素D和其他有毒物质所引起的肾脏沉钙作用，这一点业经证实。

几十个医生曾经宣布给肾病患者吃维生素E所得的效果非常良好，生急性肾炎的儿童每天吃下三百单位的维生素E，水肿立即消失而血液和蛋白也不再随着小便排出。生布莱特症的成年人每天吃下三百到六百毫克的这种维生素之后，症状也同样地好转。维生素E能减低细胞对于氧气的需要，因此对细胞的生存能助一臂之力；它能防止疤痕的形成（疤痕对于各种肾病和受到毒性化学药品伤害的肾脏，都是一项非常严重的问题）；有时它又能压低和肾病有关的高血压，和增加小便的流动。

给动物吃盐和肾上腺荷尔蒙DOC，它们就会生布莱特症，这和人类在体况紧张时候吃很咸的食物而又不能制造充足皮质素的情形差不多。这些动物都呈现高血压、水肿、心脏扩大、狭窄而硬壁的血管、小便里有白蛋白和肾脏多处变性和出现疤痕等症状。如果给他们吃皮质素或是让它们的躯体正常地产生皮质素，肾脏就不至发生损伤的情形。

肾炎时常在严重的各种感染、特别是败血性喉痛、铅或二氯化汞中毒和服用毒性药物等的体况紧张之后发作。即使是健康的士兵在严寒、奔跑、长途步行或是吃蛋白质或脂肪含量很低的饮食等的体况紧张之下，也会显出肾脏损伤到白蛋白和血液暂时随着小便排出的程度。因为给肾炎患者吃皮质素业经证明“效力惊人”，所以这种病症一经判明，就要立即用一切方法刺激天然皮质素的生产。

人体积留过多的水份就是所谓水肿或是浮肿（edema），表面的迹象可能只是足踝肿大或是双眼周围浮肿，然而这种病可能猖獗到令一个瘦削的人看起来似乎躯体过重。这种情形通常表示肾上腺枯竭。

给体况紧张的青年人吃大量的泛酸，能使积留体内的水份中的钠大量排出。钙的含量很高而维生素D数量适当的饮食，也一样能增加盐的排出量，因而减轻浮肿；可是碳水化合物含量很高的饮食，却相反地把盐和水份一并扣留在各种组织里。肾炎的体况紧张也能使肾上腺生产过量的醛糖固酮（aldosterone），把大量的盐和水份积留起来，结果引起浮肿和高血压；动物的饮食如果缺乏皮质素生产的各种滋养素诸如泛酸、维生素B2和B12之类，就会生浮肿病。只要给它们吃下所缺的各种维生素或是皮质素，就能消肿。

浮肿症的出现

水肿的另一项病因，是血白蛋白在肾脏受伤时候随着小便失去。常见的情形是病人每天排出的蛋白质多达两英升的牛奶所能供给的数量，而且这种症状能一拖几年。这些糟蹋掉的蛋白质除非由食物供给，否则就全部来自躯体本身的各种组织。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蛋白质进到肠里而随着粪便排出，贫血的人更容易发生这种情形，在肾变症发作期间，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变态，因为很多制造血液的滋养素都轻易地通过受伤的肾脏排出体外。血白蛋白对于收集小便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它的数量降到正常标准以下时候，各种液体和废物就滞留在各种组织里。如果饮食所含的蛋白质太少，或是所供给的热量太少而必须动用蛋白质来弥补体力，浮肿症就会随时出现；反之，蛋白质含量高的饮食能使血白蛋白生产量加一倍。

多年的胆固醇沉积能同时损害肾脏和心脏，因此严重的肾变症往往跟一个疲惫而抽压迟缓的心脏有连带关系。这样的心脏只能压送较少的血液通过受伤的肾脏，结果留在体内的液体、盐和尿素更多，而且血压也增高。医生时常用禁止病人吃盐和液体的方法来治疗这种症状，实际上，病人的饮食必须大量改善。

几年前医生已经证明维生素C能增加小便的生产，每天只要吃下三百到五百毫克，效力就和很多的内服利尿剂一样。在人体吸收较多水份时候，维生素C的效力就比较低，如果给病人注射这种维生素，它就迅速通过受伤的肾脏排出体外，因而没有多大价值。有时维生素E也可以用作利尿剂；而每天吃下七万五千单位的维生素A也会提高小便的产量。

盐吃得太多、皮质素疗法、或是治疗肾病所用的利尿剂，都能造成缺钾现象，因而进一步损害肾脏。动物缺乏钾就发生血压激升，肾脏肿到比原体积大一倍，而细管的细胞被所含过多水份胀到爆裂等变态。把动物的肾脏动脉扎住来模拟动脉被胆固醇阻塞的情形而给这些动物吃盐，它们都生了严重的肾变症，但是接受同样试验的其他动物如果只吃含盐很少的饮食，肾脏就不至受伤。

只要给肾变症患者每天吃下含有几克氯化钾（potassium
chloride）的药片，这一类的肾脏损伤就可以防范于未然；同时留在体内的盐和水份也会减少，如果再给病人吃皮质素，效果就更好。很多医生认为病人在戒盐期间必须吃氯化钾片；而且应该多吃含氯化钾的食盐代替品，作为滋养素的来源。

不幸的是，服用利尿剂会引起各种严重的营养问题。每一种在水里可以溶解的滋养素，似乎都能在小便里大量损失，而且液体喝得越多，损失就更大。最惨的是这种损失发生在病人亟需胆碱、泛酸、维生素C、镁和许多其他滋养素的时候。医生让生肾炎而没有浮肿症状的病人每天喝下六至十英升的饮料，也会发生同样的问题。这种情形曾经造成人体缺盐（钠）的险恶症状。

肾出血

因为体况紧张，各种药疗和大量滋养素从小便里失去，所以肾病期间随时能发生维生素C不足的情形，出血的危险性就因而大增。即使这种维生素有不足，也会引起小便带血的毛病。

严重肾炎患者排泄有血的小便时，只要吃下大量的维生素C或bilflavonoids，有时症状就会好转。我有一次打开候诊室的门，就看到一个神情愉快的女人招呼我说，“我可以吻你一下吗？你救了我孙女的命。”接着她告诉我在医生认为这个生肾炎的孩子命在旦夕之后，她听我的话给她的孙女吃维生素C和用柠檬皮的白内膜煎成的浓汁，结果止住了剧烈的出血而使这处小女孩逐渐康复。

缺乏胆碱或维生素E也能引起出血症状，故肾病一经判明之后，就应该大量吃卵磷脂、胆碱、维生素E和C，如果小便里有血，服量应立刻增加。有时单吃维生素E就能制止肾脏出血。

所谓尿素这种含氮物质，是败坏的人体细胞和用作热量的各种食物蛋白质形成的。浓缩的尿素有毒，如果血液里这种物质太多，就会造成尿毒症。

医生通常给所有受尿毒中毒威胁的病人吃蛋白质含量低而热量高的饮食，或没有蛋白质的饮食。然而经常吃蛋白质数量很低的饮食，其所造成的体况紧张能使极多的体内蛋白质衰退败坏，结果形成的尿素比吃蛋白质含量高的饮食更多。如果每天吃的蛋白质不到四十克，血尿素就会增加，所以病人每天至少要得到蛋白质四十克。虽然蛋白质含量极低的饮食业经证明对于病人具有危险性，目前一般医生还是叫病人吃这种饮食。

血里的尿素在维生素B6不足时候急速增加。吃氨基酸丙氨酸或是蛋白质含量极低的饮食，都会增加人体对于维生素B6的需要，而使尿毒中毒显著地恶化。缺乏维生素B6的人，每天吃二百毫克的这种维生素之后，尿素就迅速降到正常数量；而女人生妊娠毒血症的时候，过多的血尿素在吃下维生素B6之后，也跌到正常尺度。这些研究结果表示任何人受到尿毒中毒威胁时，应该立即多吃这种维生素。

钠在水肿发作期间时常存留在人体里，所以医生照例禁止病人吃盐和含有发酵粉的食物。含盐不多的饮食不大好吃，但使用各种植物香料、调味品和盐的代用品可以把食物烹调到很可口。如果病人的饮食能适应体况紧张的一切需要和供应大量的钾和各种补充品，忌盐很可能只是暂时的措施。

严禁病人吃盐，曾经引起病人缺乏盐或钠和氯的现象；结果是虚弱、肌肉痉挛、呕吐和血尿素增加。医生应当随时注意这类症状，尤其在气候炎热季节更要当心。缺乏盐有时是很危险的，因此病人每天至少要吸取五百毫克的钠，而且在水肿消退之后不应继续吃含盐量低的饮食。服下大量的钾---有时医生每天给病人十二克或更多的钾---能把体内的盐排泄出去，因而没有忌盐的必要。

目前的混乱情形

著名泌尿学家马斯·艾迪斯博士指斥各种肾病的饮食调度“毫无准绳可循”和“非常混乱”；很多专家已经指出目前所用的饮食比医学研究的各种新发现落后四十年。

过去我曾三次目睹医生给儿童吃的饮食几乎不含胆碱、泛酸、镁、各种重要脂肪酸、维生素B6、C、D和E，而且他们血尿素虽然数量不高，医生却大量削减了饮食中的蛋白质含量，结果这些孩子都得了肾炎死去。每个孩子的母亲当初没有得到医生的同意，都不敢改善孩子的饮食。我也曾在几个聘有一些著名泌尿专家的医院里工作，有一次一位专家对我说，“我最喜欢治疗你已经看过的病人。他们都能迅速康复。”实际上，使他们加速康复的不是我，而是适当的营养。

从实验中曾获证明，只要修补肾脏损伤所需的各种滋养素供应充足，就能治好肾病。问题的瘀结是除非立即改良病人饮食，否则可能迅速造成无可补救的损害。如果听任病状恶化到严重的程度，则大量滋养素通过受伤的肾排出体外的结果，能使调整饮食协助治疗的工作事倍功半，而且困难日增。

每一宗布莱特症的病情过程各不相同，故医生必须决定每个病人每天所吃蛋白质、盐和液体的适当数量。一如糖尿症患者的饮食，一切营养方面的改进必须不超出医生所规定的范围。他所作的决定，重点应是饮食必须经常含有数量很高的热量，以预防病人把食物所含的蛋白质或体内蛋白质用作精力，并防止尿素产量的增加；而且病人每天必须吃六顿或更多次饮食。

针对各种肾病而编排的饮食

多年来议论纷纷，但目前权威人士一致认为只要病人不受尿毒症的威胁，蛋白质的吸取量就要尽量高，希望病人有充分的蛋白质来补充从大小便失去的白蛋白，重建各种组织，适应身体的一般需要和供应体况紧张的一切需求。每天能吃一百五十到二百克蛋白质的一些病人，其康复的进度要快许多，而肾脏的活组织检查显示愈合情形比吃较少蛋白质的病人更好。负责肾变症患者日常饮食的人，应该参照食物组成来计算以克作单位的蛋白质和每日吸入的量。

如果病人必须少吃钠，就不应多吃海里出产的鱼类和从一切吃盐的动物取得的蛋白质诸如各种肉类、蛋、干乳酪、牛羊奶等。现时市场里可以买到含钠量很低的牛奶和干乳酪。酿母酵母（torula
yeast）的含钠量极低，而麦芽、大豆粉、各种坚果和不加盐的坚果里所含的钠，比各种动物类食品低很多，都是病人的最佳食物。如果蛋类也在限制之列，可以用两个蛋黄代替一个蛋。如果医生严格限制病人吃蛋白质，那么就只好用蛋黄、肝、酵母、酸乳酪、牛奶和干乳酪，同时要避免给病人吃不完整的植物蛋白质。增加体力的辅助补品，可以用含盐量很低的奶或任何一种果汁调制。烹调食物应用各种素油代替一切固体脂肪。只要医生准许吃肉类，病人每天就可以吃几次新鲜和除去水份的肝，病人如果有严重的贫血现象，更应该吃肝。

病人应多方依赖营养补助剂来取得无法从饮食获得的各种滋养素。在前文所引述的试验研究里专家每天给肾病患者服下三至六汤匙的卵磷脂和一千毫克的胆碱---随着三餐和睡前吃下，每次二百五十毫克---三十毫克或更高量的维生素B6，五万至七万五千单位的维生素A，三百至六百单位的维生素E，和五至十克的氯化钾。如果不准喝牛奶或只准喝小量的牛奶，每天就应吃四至六次的钙，每次二百五十毫克，最好和镁跟十毫克的维生素B2一起服下。我认为病人应该日夜不断地吃“反体况紧张方程式”饮食；同时查明和依照血胆固醇的数量，给病人服下适当的营养辅助剂；又因为病人的消化力通常低于正常水准，所以随着每次饮食应该吃下盐酸、消化性酸素、酸乳酪或酸牛奶或嗜酸性培养物。喝下的液体越多，饮食的调配就越要小心，而病人所吃的营养辅助剂也要越多。给病人服下利尿剂的时候，必须病人体内能保留够用的一切滋养素来重建肾脏组织。

营养计划的成败，大部分要看开始改善饮食的迟早而定。如果在断症之后立即给病人吃适当的饮食，则通常一般人对于一切肾病认为“无法挽救，根本治不好”的态度，就似乎不尽可信。我们的躯体只要有机会，就能发挥自我治疗的惊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