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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养孩子心灵的盛宴
——关于低年级无压力绘本阅读的探索
杭州文海实验小学 姜苏娟

【内容摘要】绘本是以简练生动的语言和精致优美的绘画紧密搭配而构成的儿童文学作品，它对语言、绘画二者的构成形式均有特定的要求。根据儿童的年龄特征与认知心理，小学低年段更适宜阅读绘本，绘本精美的文字和图画可以带给儿童非常自由的想象空间，儿童可以对其进行创造性阅读。绘本阅读过程中儿童不再被拷问，不再被要求写心得、写佳句，可谓是真正的无压力阅读。
【关键词】低年级 绘本阅读 经典绘本 无压力阅读

绘本是指以手绘图画来讲故事的儿童读物。作为一种重要的儿童文学样式，绘本最早出现在西方，有百年的历史，是绘画和语言相结合的艺术形式。它在英文中叫“Picture Books”，在日本被称为“绘本”，我国有时也叫作“图画书”。经典的绘本是一流的画作与一流的文字的结合，图文制作者对于图文关系的融合连贯及意义衍生必须有深刻而独到的理解。这是一种特别讲究“图”，也特别讲究“文”的书。绘本以“图”为主，“图”不是插图，也不是与文字意义脱离的配图，“图”本身是叙事的，具有极为精致的细节和情绪起伏。“读图”是引领孩子进入认知领域及情感领域的最直接也最有效的一种方式。绘本是绘著者想像力和精神生活的产物，具有真正“诗”的功能，它是用画画出来的童话和故事。无疑，图画是如此精致，文字必须变得异常精简，“图”“文”一体、互识互释，是人们喜欢的一种形式。
根据儿童的年龄特征与认知心理，小学低年段更适宜阅读绘本，这是通向流畅、独立的文字阅读过程中的一个不可逾越的阶段。首先，因为绘本有很美好的能够讲故事的画，有很感人和很有趣味的故事，这样的书让孩子觉得不排斥，不陌生，没距离；这样的书很容易吸引孩子的眼球，撩动孩子的心灵，升华孩子的情感；这样的书最让孩子感到亲切，他们会读，爱读，能读懂它，能把内容吃到肚子里去。其次，因为儿童处于形象思维阶段，是图形认知的敏感期。孩子在脑子里积累的图像资料越丰富，他的想象也就越丰富，他的逻辑思维发展也就越健康。绘本以画为主，字少而画面丰富，以画传达故事情节，很符合低年级儿童早期阅读的特点和习惯。
绘本阅读已被一些教育人士称为“无压力阅读”，学生不再被拷问，不再被要求写心得、写佳句。我们发现，这样做的结果是，孩子们越来越喜欢阅读了。
一、绘本教育的意义解析
绘本是以简炼生动的语言和精致优美的绘画紧密搭配而构成的儿童文学作品，它对语言、绘画及二者的构成形式均有特定的规范和要求。其中绘本中的图画应具备的条件有：鲜明的视觉像，象征的、典型的形态，飞扬的想象，诗的笔触；而绘本的文字应具备的条件有：符合儿童的生活经验，能帮助儿童扩展理解力、想象力、思考力的故事以及自然美妙的韵律。
1、富于童趣
许多绘本的人物塑造、故事情节铺陈、结构安排、构图、版式及装帧设计，全面充分地考虑了儿童的接受和阅读趣味。各国的绘本作者从儿童的欣赏角度出发,以拟人、夸张、对比、循环反复等为基本艺术元素，形成绘本图文的主体框架和表现模式。一些著名绘本,比如日本中江嘉男、上野纪子的“鼠小弟”系列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绘本核心艺术范式各具精彩的出色演绎。无论绘本作者选择的是写实，还是幻想的故事题材，就其内容而言，主要指向儿童的生活现实与心理现实，隐含着有针对性地适应和配合不同年龄儿童的身心发展。目前最有影响的几种经典绘本，像“鼠小弟”系列、兔子帕西一家的奇妙故事给孩子们带来了多少欢笑；《母鸡萝丝去散步》的连环套结构和喜剧色彩；《石头汤》的幽默和智慧；《逃家小兔》的爱意与调皮等等就会发现,它们的内容集中于对儿童的家庭、学校、社会生活的形象描述与表达，都着实让孩子们欢喜不尽。儿童生活、心理和趣味投射到绘本中，令绘本具有了浓郁的童趣，焕发出的源自童心天然的童趣和童稚美。
2、图文并茂
绘本非常注意文图之间的构成关系。每幅图画的文字尽管可以长短不一，多少不定，或者有跳跃性，但优秀的绘本的文字都考虑了情节、场景、人物变化，显示了画面之间的流动，给人一种整体感。图画虽然由多幅组成，但幅与幅之间也是一脉相承，连续相通的，图画上都事先设计好文字的位置，以免临时加上文字使整个画面失去均衡感。优秀的绘本，都是文图合一的典范。读文字，先在想象中有了形象，再看图画，觉得果然是真的；读图画，觉得是文字的延伸。我们既会感叹文字作者的完美，又会对其中恰如其分的绘画赞叹不已，因为文图创造同一个世界，表现同一个主题。
在图文的地位和结合方式上，绘本中图和文通常具有同等的地位，图文以各自的表意功能，实现完全的、真正意义上的“图文合一”，协调配合甚至达到了不可分割的程度。好的故事文字是扣人心弦的，文字迫使我们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好的图画同样是吸引人的，图画迫使我们停下来看并吸收细节，因此故事情节的发展不时会因我们细读图画而不断。在好的绘本中，图画和文字又是高度完美统一的。比如绘本《离开蛋壳那一天》开头部分的文字，乃至绘本中的故事文本,由名词、动词、形容词构成陈述语句,不加连缀地依次排列,不仅很少有渲染和铺陈,也不具有通常文学作品所有的语言的丰富、形象、生动、精妙和细微。单独阅读绘本的文字,至多只能获得一个故事主干框架或梗概,在文字与文字之间、在句段与句段之间留有明显的断续、空白和间距。读者显然需要依靠图的配合和支持,才可以完成对故事的基本理解,单独阅读绘本的故事文本无法获得阅读普通故事能够获得的文学满足和快感。
3、绘本阅读的意义
绘本通常为儿童读者预留了充分的阅读空间。在绘本中，图文结合存在主观或客观的缝隙，绘本通过图文系统各自并协调讲述故事而衍生的概念性、抽象性、象征性、暗示性和多义性，为读者提供了多维、多向、多层次的丰富的阅读目标，让读者得以进行具有探索性、发现性和增补性的阅读过程，调动读者投射自我，以臆测、证实、判断、质疑、修改、重建等方式最终参与作品的阅读性创造，在作者绘本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建立儿童读者自己的绘本。比如“大熊和小熊”绘本系列中《你睡不着吗，小熊》中，像小熊的玩具是一个人偶，大熊所阅读的书本正是作品本身；《给予的树》中，大树树干被刻上心形图案的姓名图标，由一而二，再由二而一；《三只小猪》中书页被折叠成飞机，文字散落开来，漫天飞舞；还有“给予的树”、“活了一百万次的猫”之类的作品题名，作者对这些图文细部的处理中蕴涵的微妙而复杂的、多重多解的象征意义，自然能引发不同年龄、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个性、不同生活经历的儿童读者不尽相同的阅读反应。不固守且不局限于绘本的图文、甚至不谋求与作者的同一，以自己的方式解读、体验和阐释作品，其实是读者玩味领略绘本艺术魅力的最佳方式。
二、绘本阅读的实践探索
许多家长通常认为阅读可以让孩子多认一些字，多增加一些知识，这样就能使孩子更好地适应文字阅读，更有利于孩子在学校里取得好的成绩。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但是在小学低年级，作为教师和家长首先要考虑的还是该怎样才能把孩子的注意力吸引到阅读上来，怎样培养孩子养成阅读兴趣和习惯，让孩子爱读书，快乐地读书。传统教条灌输式的阅读文本，僵化了教学方式，也拉远了书本与孩子间的距离。而绘本却让孩子感受到阅读的乐趣。因为低年级孩子的思维是一种具体形象性的思维，是一种表象的思维，而绘本以画为主，字少但画面丰富，以画传达故事情节，比一般纯文本更能激发孩子的兴趣，也更符合儿童早期阅读的特点和习惯。
(一)如何选择绘本
绘本作为儿童读物在国外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在一个世纪以来，出现了许多充满哲理与诗意的经典作品，如《猜猜我有多爱你》、《逃家小兔》、《爷爷一定有办法》、《第一次上街买东西》、《兔子彼得的故事》、《米菲在海边》、《鼠小弟的故事》等等。曾经有很多读过这些书的孩子在长大成人后还对故事里的情节念念不忘，它们给很多孩子带来美好的人生体验。阅读绘本的第一个重要环节就是选择好的绘本。那什么样的绘本才适合小学低年级的孩子呢？该怎么为他们挑选优秀的绘本呢?
1、尊重儿童
法国著名文学史家保罗·亚哲尔关于适合儿童阅读的好书的标准：忠实于艺术的书；就是要“直观”，能培养儿童观察力的书；孩子们读了，会觉得它具有质朴之美的书；可以解放儿童的心，使他们喜悦的书，这种书可以保护儿童，守住想象世界的幸福，避开现实法则的束缚；能把人类高贵的感情吹进儿童心灵的书，使儿童尊重一切包罗万象的生命；承认游戏是重要的、不可或缺的活动的书，好的书应该不以立即的效果为目的；启发儿童知识的书，帮助孩子认识人性，它们能促进孩子们旺盛的成长力，使他们的精神圆熟，绽开睿智的花朵；含有高尚道德的书，这种道德是永远不变的真理，是能让人类的心灵活泼起来、激奋起来，愿奔向真理的道德，这种书越读越有味，而且每次读完之后还能使你琢磨很多的事情。
笔者认为，挑选优秀的绘本要让儿童参与，教师或家长引导，以儿童为本位，以儿童的阅读兴趣为先导，让儿童读他们喜欢的书；以审美功能为主，娱乐、认知、教育功能并重，着眼于儿童的精神成长。尊重儿童的选择，只要是健康的，孩子喜欢的书，就应该鼓励。但是，毕竟低年级儿童的判断能力有限，让儿童积极参与选择的同时，教师或家长的引导至关重要。选择时篇幅要适中，符合低年级孩子的接受能力与发展需要；选择在语言、内涵、内容情节上均有较高的审美价值，且设计、绘图、印刷、装帧精美的；在内容和类型上力求丰富，知识性的、情感性的、哲理性的，尽可能涵盖儿童生活、成长的方方面面；还要考虑选择在理论界得到较高评价的作品。
2、故事新颖
故事的取材要贴近孩子生活，最好是孩子熟悉的事情，情节要符合孩子年龄特点的独特的心理状况、思维方法和语言特色。但要有一些异于常态、常理、常情的变化，使儿童感觉到熟悉而奇特，新颖而有趣。故事的主题须合乎孩子的概念水平和生活经验，例如：友谊、家庭生活、自尊或独立等，主题透过故事中人物、情景和情节而呈现，主题是故事中统整的一部分，但不要在结尾明显地说出来，以免给人明显的说教感。故事的情节是故事的发生顺序，必须是简单而清楚的描述，有焦点的、合乎逻辑的，能塑造人物的行为，有趣的或重复的，让孩子想知道接着发生什么，故事的发展和结束，有令人满意的事件高潮。故事的语言浅近、具体、形象；句子单纯、短小、口语化；朗读时明快、活泼、琅琅上口，富有音乐感。
3、图画精美
图画要富有视觉美，这样故事中的形象才会更鲜明，内容才会更感人，也更能激发孩子阅读的欲望。视觉美就是文字能用绘画表现，而且绘画表现能使故事更为生动。画面的视觉美具体体现在构图、色彩以及等方面。要营造故事的视觉美，就要恰当地运用色彩的特指，比如小白兔、花猪、红狐狸、灰鼠、绿草、金色的阳光等，都能起到表意和激起视觉美感的作用。画面的构图也是营造故事视觉美的一个重要手段。高低对比关系以及散点构图等，这样能在视觉上引起愉悦，使点面构成关系丰富，有美感，状物成为构图的中心，使注意力集中在故事的主要人物和情节上，促进对故事的理解。
(二)组织阅读绘本
绘本是最适合低年级孩子阅读的图书，绘本阅读是低年级孩子阅读经历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与一般的文本阅读相比，绘本阅读具有其自身的特点，特别强调叙述性故事与视觉艺术的合一，注重通过多元化的教学活动，培养儿童多方面的能力。绘本精炼的文字和图画带给儿童非常自由的想象空间，这也赋予了绘本教学巨大的空间。在这样的课堂里，教师可以创造性地教学，儿童也可以对绘本进行创造性地阅读。
1、听读绘本
儿童在通向独立文字阅读的过程中，教师必须引导他们学会阅读，让他们终生受用。美国教育心理学家杰洛姆·布鲁纳这样阐述阅读指导：一开始，教师得先为儿童读故事，慢慢地，用比较戏剧化的方式，来呈现整个作品。在儿童还没有能力完全自我阅读之前，教师利用“最近发展区”，协助儿童了解故事，帮助他们逐渐成为一位真正的读者。一本好的绘本，孩子会百看不厌，而在儿童看的过程中，教师可投入感情读故事，可以动作、神态辅助语言来“演”故事，用生动、夸张的手法来呈现故事，用预告精彩片段来吸引学生课外阅读，用故意犯错来培养孩子读图的敏感度。总之，在指导儿童找出新的阅读方法时，教师应做好事前的准备，事后的讨论。
绘本阅读过程中的语言学习有多种方式：听教师大声读、反复朗读、讨论、看图讲述、故事接龙等。其中“听教师大声读”是绘本阅读的重要方式，也是学生学习语言的重要方式。教师在为学生朗读的过程中，将自己对绘本内涵的感悟对绘本文字的品味乃至自己对阅读的情感，通过声音、神情传达给学生，给学生以强烈的情感熏陶、无声的语言滋养与畅快的阅读享受，从而让阅读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学生，吸引着他们反复朗读回味自己特别喜欢的句段。除了读中积累，有的语言也可以让学生进行模仿表达学生总能很容易地领悟到绘本语言表达的形式与精髓。在读了山姆·麦克布雷尼的经典绘本《猜猜我有多爱你》之后，学生会这样表达对妈妈的爱：“我爱你从山的这边到海的那边。”“我爱你像海那么深。”……
还有家长和孩子共同欣赏绘本，通过讲述其中的故事，解答疑难并引导孩子思考，使孩子的阅读能力尽快提高、人格得到健全发展的一种阅读教育方式。父母给孩子读绘本，是一种积极的行为，是关心儿童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绘本的语言，是作为父母的声音和语言通过孩子的耳朵，进入他们内心世界的。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作者，倒是对读书给他们听的人印象深刻。给孩子读优秀的绘本，把那些美好的内容作为自己的东西传达给孩子，是讲故事人拥有的特权。这里面，有着连接儿童、绘本和大人的宝贵要素。
2、分享体验
《语文课程标准》指出：“阅读是学生的个性化行为，不应以教师的分析来代替学生的阅读实践。”“要珍视学生独特的感受、体验和理解。”为此，在绘本阅读中，要充分尊重儿童读书的主体性，与孩子平等地分享自己阅读的独特感受和内心体验，而不是居高临下地灌输和教导，也不是冷漠地旁观，或者权威地讲述和评判。就绘本阅读而言，成人未必一定比孩子有更多的感悟和发现。因此成人的作用主要体现在，用多种手段调动孩子的阅读兴趣；拟定一些讨论的问题；聆听和记录孩子的话语，考虑自己如何回应。
有令人激动的阅读分享体验。读《小迷糊兔》，孩子们说：“小迷糊兔为什么想要盖一座红色的尖顶的房子？因为它爱吃胡萝卜，红色的尖顶就像它爱吃的胡萝卜。”读《别再亲来亲去》，孩子们说：“为什么原本对亲来亲去‘没门’的末末最后也亲了小弟弟？因为‘亲’之门打开了，是‘爱’开的门。”读《爱心树》，孩子们说：“树墩上留有一颗男孩的心，所以大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男孩，也从来没有寂寞过。”
绘本为儿童提供了丰富的体验机会。绘本是孩子人生的第一本书，与语言文字相比，图画语言具有形象性、直观性，信息更丰富，更容易引起儿童的注意力和兴趣。在读写与视听相冲突的时代，大人亲自读书给孩子听，这种体验对今天的孩子来说特别重要。对于孩子来说，他们不是看画，是读画。孩子一边“读”着画中的语言，一边用耳朵听文章，心中还想象着故事情节，听、看、想同时进行，这是孩子们自己读书所做不到的。在阅读绘本过程中，孩子的想象能力、思维能力、艺术审美能力、语言能力以及情感、态度、社会性的发展等都会得到提升。从某种意义上说，绘本阅读是儿童生活本身的需要，它的本体价值，就是儿童生命价值的体现。比如阅读精品绘本《发明家奇奇兔》，当孩子们看到奇奇兔设计出的“胡萝卜清洗机”、“复活节彩蛋描绘机”、“迷惑猎人机”等精妙装置时，似乎怔住了，都拼命睁大了双眼看图画，不少孩子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叫：“哇，太棒了！”那种由图画所带给孩子的美和智慧的体验是文字无法传达与代替的。
3、自由想象
审美与想象是绘本最应具有的特质。简明的文字与细腻浪漫的图画能让学生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得以自由驰骋。所以，在绘本阅读过程中，要重视学生读图能力与想象能力的培养。可以选择最富想象、最动人的图画引导学生细细地观赏图画中的形象、色彩、细节等，感受画面所流露的情感、所表达的意蕴，遐想文字以外、图画以外的世界。如在阅读方素珍的绘本《我有友情要出租》时，除了阅读故事本身外，还可以引导学生仔细观察画面细节，看看图画中还有哪些动物，或者通过大猩猩面部表情的变化猜测它的心理活动，并可以提问学生：“你有没有发现谁一直陪在大猩猩旁边？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些问题可以促使学生不仅关注故事本身，更能提高学生综合的审美能力。
好的绘本不仅仅在讲述一个故事，同时也是在帮助提升孩子的观察力，丰富他们的想象力，升华他们的精神境界。例如，教师与儿童一起读著名的绘本故事《彩色的乌鸦》，可以引导儿童观察每只乌鸦色彩的区别和表情的变化，想象彩色乌鸦的快乐和美好，感悟现实与人相处的境界。当阅读把快乐带给儿童时，就把无可估量的巨大精神财富带给了他们，就为他们建造起了自由的精神空间与心灵家园。儿童在与绘本进行心灵对话中，在闪烁着人性光辉、充满大自然和谐和童真童趣的字里行间徜徉时，必定会开阔眼界，丰富内心，升华境界，健全人格。
任何人都不是生来就具有丰富想象力的，想象力是通过直接、间接的体验获得的，体验越丰富，想象力也越丰富，而绘本就为孩子提供了丰富体验的机会。绘本故事横跨国界，穿越各种文化背景，透过文字与画面，孩子得以进入不同的世界，让创造力无限扩大。绘本里还会预留给孩子许多想象的空间，让孩子根据绘本的整体意境，对故事情节展开丰富的联想，设计书中人物的语言、动作。画面中的一些细枝末节也会让孩子产生丰富的联想，对故事进行自我扩充、延伸。
4、开放互动
阅读绘本需讲究氛围和意境，可以根据需要在教室，在阅览室，在学校的花园或别的地方，不要固守教室，可以让孩子无拘无束地席地而坐，营造一种宽松的、积极的阅读氛围，拉近绘本与孩子心灵之间的距离。授课者也不必都是同一位教师，可以是不同班级教师的交流，或与家长、图书管理员，有条件的话能邀请到一些小有名气的作家就更好了，和他们一起演绎故事，诠释故事，分享故事。也不必非读作家所写的不可，等孩子对绘本有一定了解后，也可以让他们以小组为单位创编绘本故事，这样就可以阅读孩子自己的优秀作品，可以是同校同学的作品或同班同学的作品。比如在阅读完《蚯蚓的日记》之后，老师就可以让孩子以自己的生活为原型以小组为单位创作《蚂蚁的日记》、《蝴蝶的日记》、《我的日记》……大家分工合作，有的负责文本，有的负责绘画，完工后把作品张贴在教室里，举行一次阅读品评会，让孩子互相交流，评选最佳绘本，从而激发孩子的创作欲望。只有开放教学内容、场所等，才能给孩子更多的自由阅读空间。
伙伴间可以互动，互相交流图书，交流读后感，甚至合作创作新书。师生间可以互动，互相鼓励、启发，教师根据学生的需要不断生成新的目标和新的方法。如由读教师准备的书到读学生准备的书，由读书到写书画书，由编写统一的小书到编写丰富多彩的绘本，由写日记到写童话……作家和孩子们更可以互动，让“小手牵大手，孩子和作家一起走”。和作家对话，在作家的引领下创作……近在咫尺的作家让孩子们不陌生，没距离，激发他们更想读更想写。结合绘本阅读内容可以开展拓展延伸活动，可以读书讲故事，演故事，画故事，续编故事，在扉页处写前言，如读《泰迪熊搬家记》，可以学画地图；读《泰迪熊的溜冰派对》，可以让学生自己筹备开派对；读《别再亲来亲去》，可以续写故事；读《鳄鱼怕怕牙医怕怕》，可以演故事；读《可爱的鼠小弟》系列，可以直接在绘本的留白处写写画画；读《嘟嘟与巴豆》，可以学习写信，介绍各地风土人情……
5、鼓励自创
学生读绘本多了以后，自然就有了自己创作绘本的愿望。于是，我们以不增加学生负担，不牺牲儿童的兴趣为前提，仍然以儿童为本位，以兴趣为先导，鼓励学生在有兴趣的情况下创作，但决不作统一要求。其实，孩子们绘本读多了，无论是语言的积累还是画面的积累，都厚实了；无论是思想还是情感，都活跃而丰富了。创作绘本对孩子们来说并不是刻意追求之举，当阅读成为需要并养成习惯的时候，表达便水到渠成了。
在阅读了一定数量的绘本之后，对绘本的喜爱往往会使孩子们产生制作绘本的念头，而绘本制作对学生语文综合素养的培养是具有全方位的作用的，可以激发创造的热情，培养动手实践能力、表达能力、想象能力、欣赏美及表现美的能力等。学生制作绘本要以兴趣为基点，由易到难，由仿到创。从绘本的外观设计来说，学生可以设计多种形状的可爱的手制书；从绘本的内容来说，可以从对所阅读绘本的续写、仿写到自创；从绘本的篇幅来看，可以从单页的到几页的再到整本的；从设计者的组合来看，可以采用伙伴合作、师生合作、孩子与父母合作的方式既降低了难度，又培养了合作意识。伙伴之间互相欣赏画面与文字，可以将学生的作品张贴在教室的四周，也可以让学生将一些不错的作品带回家，与家长分享，激发学生以他们的优势智能创作作品。
总之，绘本阅读是高雅的阅读，精彩的图画，精妙的故事，精巧的设计，精美的印刷，就像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欣赏美妙的演奏。绘本阅读是高尚的阅读，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悲悯胸怀，长情大爱，就像春天的雨露无声地渗入孩子的心田。绘本阅读是高贵的阅读。去除功利心，与大师对话，就能尽情感受童年的精妙，分享和陶醉穿越时空跨越文化直抵心灵的温暖与感动。

附录（笔者推荐的绘本书目）:
1、充满哲理与诗意的经典作品：
《猜猜我有多爱你》《逃家小兔》《爷爷一定有办法》《第一次上街买东西》《兔子彼得的故事》《米菲在海边》《鼠小弟的故事》
2、适于分享体验的作品：
《小迷糊兔》《别再亲来亲去》《爱心树》《发明家奇奇兔》《三只小猪》《你睡不着吗，小熊》《母鸡萝丝去散步》《逃家小兔》
3、适于激发想象的作品：
《我有友情要出租》《彩色的乌鸦》《石头汤》《离开蛋壳那一天》
4、适于开放互动的作品：
《蚯蚓的日记》《泰迪熊搬家记》《泰迪熊的溜冰派对》《鳄鱼怕怕牙医怕怕》《嘟嘟与巴豆》《可爱的鼠小弟》《别再亲来亲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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