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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研讨会”会上的发言
历史上学习运动对建设学习型政党的启示
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处在重大关头，结合新的形势和任务开展学习运动（或“活动”），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个鲜明特点和不断取得胜利的法宝。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重要任务，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学习观的一次大提升，更是党建思想的一次大发展。一“我们党历来号召全党同志学习”，这话70年前的1939年毛泽东就说过，事实也是如此。但开展大规模的学习运动始于六届六中全会以后。在此之前，限于当时的认识水平和恶劣的斗争环境等原因，没有也不大可能以“运动”的规模和力度开展全党学习活动。延安时期的学习运动奠定了中国共产党学习的传统和风气，期间很多学习制度一直沿用至今。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干部不仅自己带头学习，还积极倡导全党同志学习。1939年，全党干部的学习活动首先在延安揭开了序幕。党中央为此专门设立了干部教育部，负责领导全党的学习。随后，还成立了各级高级学习组，目的是“提高党内高级干部的理论水平与政治水平”。其中，中央学习组以中央委员为对象，毛泽东任组长，王稼祥任副组长。延安整风时期，党中央还成立了总学习委员会，由毛泽东亲自任主任。总学委先后派出许多巡视团和巡视员，深入各重要机关、学校检查学习运动进行情况，听取各单位负责人的汇报。总学委还抽阅参加中央学习组全体高级干部的学习笔记，推动了学习运动的深入开展。毛泽东时代影响较大的另外一次学习运动是在建国前夕和初期。当时党中央号召全党为迎接建设新中国的伟大任务而学习。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强调，从现在起党的工作重心已由农村转移到城市，全党必须用极大的努力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毛泽东指出：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建国初期，党中央又下发一系列决定、指示，要求加强全党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学习，并收到了显著的成效。邓小平曾回忆说：“全国胜利前夕，毛泽东同志号召全党重新学习。那一次我们学得不坏，进城以后，很快恢复了经济，成功地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在开始大规模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在学习中探索，在探索中不断总结、不断走向成熟。由于对社会主义的理解与认识出现失误，自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党内“左”的错误逐渐发展，并最终演变为“文化大革命”。在此背景下的学习运动常常成为政治斗争的一种形式。总的实际效果并不怎么好。正如邓小平1978年所指出的“这些年来，应当承认学得不好。主要精力放到政治运动上去了，建设的本领没有学好，建设没有上去，政治也发生了严重的曲折。”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中央在全国范围开展的学习活动，用的字眼一般是“活动”，但实际也是一种运动。这些“活动”继承了过去以前学习的优良传统，同时也注意克服了“运动”可能导致的异化或者带来消极因素。这些全党范围内的学习活动大多为我们所熟悉。如，1978年12月，邓小平在中央工作会议上郑重提出：“全党同志一定要善于学习、善于重新学习”，强调要学会用正确的立场、观点、方法看待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他一方面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的重要性，无论是新干部还是老干部，都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现在要搞现代化建设，就更加不懂了。所以全党必须再重新进行一次学习。”他一方面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的重要性，无论是新干部还是老干部，都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另一方面强调在实践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又如，1992年以后开展的学习活动，20**年，党的十六大后全党兴起的学习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高潮；至今正在进行的科学发展观学习活动，等等。
二过去70年来进行的多次学习运动或学习活动，从理论和实践的不同层面解决了关于政党学习的一系列问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应该成为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理论和实践基础。笔者认为，延安时期学习活动的经验尤其值得认真总结和学习。为什么要学。——学习的必要性。这个问题我们党几代领导人都说过，其中尤以毛泽东1939年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讲得最为全面、最为透彻。毛泽东认为，学习运动也有它的普遍性和永久性。他借古人“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话，要和牛马等动物不同，就要知道古今，就必须学习。他说，延安的人要通古今，全国的人要通古今，全世界的人也要通古今，尤其是我们共产党员，要知道更多的古今。通古今就要学习，不但我们要学习，后人也要学习。这实际上是一种终身教育或者学习型社会的思想。这是学习运动的一般原因。学习运动的直接原因则有三点：一是领导革命工作的需要。共产党在全国的党员过去是几万个，现在有几十万，将来会有几百万，这几十万、几百万共产党员要领导几千万、几万万人的革命，假使没有学问，是不成的，共产党人就应该懂得各种各样的事情。二是改善工作的需要。三是建设一个大党的需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建立新中国的历史任务，需要中国共产党成为一个大党。要建设的一个大党，就要有大批的有学问的干部做骨干。向谁学。——学习的对象。一是先进国家学习，要学苏联，同时也要学美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1959年毛泽东在《经济建设是科学，要老老实实学习》的讲话中指出：在与自然界作斗争方面，我们的第一个先生是苏联，我们首先要学习苏联，但是美国也是我们的先生。二是向群众学习；三是同志间互相学习；四是国内不同地区互相学。1963年，毛泽东成分肯定xx省委学习外省优良经验的态度和办法，提出要“把向别部、别省、别市、别区、别单位的好经验、好作风、好方法学过来这样一种方法，定为制度。”学什么。——学习的内容。首先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党的政策。作为共产党员，还要学习文化、学习管理经济、学科学技术。两者并重，这是一个经验，也是教训。怎么学。——学习的方法。针对学习运动中普遍存在的“没有功夫”和“看不懂”问题，毛泽东提出用“挤”和“钻”的办法分别解决。在忙的中间，想一个法子，叫做“挤”，用“挤”来对付忙。在每天工作、吃饭、休息中间，挤出两小时来学习，把工作向两方面挤一挤，一个往上一个往下，一定可以挤出两小时来学习的。看不懂也有一个办法，叫做“钻”，如木匠钻木头一样地“钻”进去。看不懂的东西我们不要怕，就用“钻”来对付。学多久。——学习的期限。相对于有期限的学校教育，毛泽东提出了无期大学和长期大学的概念，他说，我们这个大学，可算是天下第一，叫做无期大学，年纪大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是活着，都可以进我们的大学。他还以孔子、孙中山、高尔基为例，说明伟大人物的成就都是在学校之外的学习中取得的。20世纪60年代，法国人首先提出了终身教育的概念与毛泽东的思想基本一致。怎么保证学习的效果。——学习制度。要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中央设干部教育部，负责领导全党的学习。全国各级党部，边区各级政府，各个民众团体，各类学校，都设立这样的机关，建立这样的制度，来领导并进行学习。在军队里也是一样设立教育部，建立起学习制度。学习一定要学到底，学习的最大敌人是不到“底”。自己懂了一点，就以为满足了，不要再学习了，这满足就是我们学习运动的最大顽敌。提出每天两小时学习制度，1940年规定以每年的5月5日——马克思生日，为干部学习节。1941年5月1日，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规定：实施公务人员的两小时学习制。毋庸讳言，70年里我们党开展的多次学习运动和活动中，曾经有过并且仍然存在不同程度的形式主义，但总体上看，其积极作用无疑是积极的、巨大的。三历史能告诉未来，但未来更需要我们去创造。建设学习型政党不应该仅仅满足于总结过去学习运动的经验教训，还要结合新的形势进行创造。首先，建立全党学习和终身学习的制度。目前，党员干部，尤其是党的高级干部有学习制度。但普通党员平时的学习活动基本无制度可循。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制度，也谈不上学习型政党的建设。其次，要把历史上中国共产党开展学习运动的经验整合，形成一种终身学习的机制和手段。现在我们党是7500万党员的大党，要避免学习活动的形式主义，就必须有一套促使党员终身学习的机制和手段。比如，把党员分成若干类型，不同类型，选择偏重不同学习内容和学习方法，并确定奖惩措施。保证强制性学习不走形式，自觉学习不变为不学习。最后，还要把全党崇尚学习的风气内化为党的一种习惯与气质。以全党的学习风气带动全社会的学习风气。制度和运行机制是外在的，具有一定的强制性。应把学习的强制性和自觉性结合，内有动力，外有压力。使学习成为全体党员的一种生存状态、一种生活必须，并以此促进学习型社会的建立。总之，建设学习型政党，就要建立保障全体党员学习和终身学习的机制和手段，建立全党学习和终身学习的制度，并把全党崇尚学习的风气内化为党的一种习惯与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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