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收入与居民幸福感.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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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5 卷第 3 期南阳理工学院学报Vol.15 No.32 0 2 3 年 5 月JOURNALOFNANYANGINSTITUTEOFTECHNOLOGYMay2023基金项目:2022 年度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222400410308)、2023 年度河南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23-ZZJH-196)、2022 年度河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调研课题(SKL-2022-2505)、2021 年度南阳理工学院交叉科学研究项目“共同富裕视角下的金融科技与家庭收入分配差距研究”、2022 年度南阳理工学院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NGBJ-2022-46)作者简介:刘逢雨(1986-),
2、男,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家庭金融、货币理论与政策。家庭收入与居民幸福感刘逢雨,吴战勇,陈丽(南阳理工学院 范蠡商学院河南 南阳 473000)摘要:本文以 CFPS2018 年微观家庭数据库为样本,研究了家庭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并进一步研究了不同类型收入对于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效果。实证结果发现,家庭收入显著提高了居民的幸福感水平;家庭工资性收入与经营性收入对居民幸福感均具有较为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中工资性收入对居民幸福感影响的贡献要大于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尽管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为正,但结果并不显著。本文的研究结论对于家庭拓宽收入渠道,实现共同富裕及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幸福感水平提
3、供了思路。关键词:家庭收入;居民;幸福感中图分类号:F83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5132(2023)03-0055-06DOI:10.16827/ki.41-1404/z.2023.03.009幸 福(Happiness),即 主 观 幸 福 感(Subjective Well-Being,简记为 SWB),被看作是一种主观福利。2012 年,联合国发布首份全球幸福指数报告,涵盖各个国家的多项社会领域。此后,联合国每年都发布该项报告。时至今日,该报告已成为评价各国幸福水平的一项权威依据,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近几年来,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许多家庭特别是一些收入来源并不稳定的家
4、庭经济状况存在不同程度的下降1,导致居民的幸福感指数也受到影响。家庭收入不仅包括工资性收入,还包括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等。收入不仅为家庭日常生活提供了基础性保障,也是居民财富积累的重要来源,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居民的幸福感水平2。由于家庭收入是影响居民幸福感的关键因素,而且不同类型的收入因其来源和特点的差异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也会有所差别。因此,研究收入本身及不同类型的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不仅有利于为家庭广开财源提供参考,从而进一步改善家庭经济状况,提升居民幸福指数,而且有利于国家合理调配社会资源,缩小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人们的收入差距,实现共同富裕。一文献回顾
5、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综述幸福,原本是一个心理学概念。随着学科交叉研究的增多,幸福被更多地赋予了经济学涵义,幸福经济学逐渐被整合到主流经济学中。关于个人幸福的影响因素,概括起来主要分为个体自然特征因素与经济因素。幸福本身会因个人性别、年龄、婚姻、健康、教育状况等诸多因素而呈现出不同的水平;此外,居民的信仰、工作、医疗参保情况等因素对个人主观幸福感也具有显著的影响3-6。在早期,因经济发展水平程度普遍不高,家庭的收入结构相对单一,学者们将研究的视角主要集中在收入总体对幸福的影响当中7。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家庭收入的渠道开始多样化。这些多样化的家庭收入对居民带来了不同的幸福感。因为收入是影响家
6、庭经济状况最直接的因素,而经济状况又决定了居民的幸福感,因此国内外大量的研究集中于收入与幸福的关系。Easterlin 认为,收入增长并不一定会提高国民的幸福水平,收入在短期内对幸福感可能具有促进作用,然而从整个生命周期来看,收入并不能提高个人的幸福水平。也有学者通过对收入与幸福关系的研究,认为不存南阳理工学院学报第 15 卷在“Easterlin 悖论”现象。邢占军8、刘宏9以 及Asadullah 等通过使用家庭收入的微观数据研究发现,收入与幸福感存在一定的正相关,过去及未来的相对收入比当前收入、永久性收入比当期收入更能影响居民的幸福感水平,能显著提升居民的幸福感;相对收入对富人幸福感的提
7、升作用较为显著,而绝对收入能够明显地提高穷人的幸福感水平。尽管学界对于收入和幸福感关系的研究结论有所差异,但这些研究普遍认为居民的幸福感与家庭收入水平密切相关。从现有的文献来看,虽然关于家庭收入影响居民幸福感的研究较多,但对于不同类型收入影响居民幸福感的研究还较为少见。本文正是从这一视角来展开研究。(二)理论分析与假设幸福经济学认为,幸福反映了居民的效用水平。根据收入比较理论,居民的幸福不仅与收入增长有关,也与相对收入即与他人的收入差距密切相关,相对收入水平的提高有利于提高个人的主观幸福感。现阶段,我国各地区的收入不平衡依然存在,因此家庭收入水平的上升不仅意味着家庭绝对收入的增长,也有可能拉大
8、与周围人群的收入差距,因此会提高居民的幸福感水平。除相对收入外,家庭收入水平的提高也会带来家庭财富的变化,基于财富效应10,通常用来衡量居民效用水平的消费也会随之升高,从而会使居民的幸福感水平进一步提升。此外,收入水平的提高也可能使得居民对未来的预期更为乐观,从而促使自身的幸福感水平进一步提高。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1:假设 1:家庭收入提高了居民的幸福感水平。目前,工资性收入仍是中国家庭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但近些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家庭的收入种类更为丰富,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在家庭总收入中所占的比重逐渐增大。那么,不同类型的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是否有所差异呢?从收入的来源来看
9、,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与家庭成员相对固定的工作及生产经营活动相关,在外界环境变化不大的情况下,这类收入通常能够持续稳定地为家庭带来现金流,基本满足了居民日常的消费及储蓄需求,因此二者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效果相似。对于财产性收入而言,其通常来自于家庭的对外投资活动,包括房产、股票、债券等,这些资产的价格可能会随着市场行情出现较大波动,且收益并不像工资及经营性收入那么稳定,因此这类收入对居民幸福感水平的影响可能有所不同。转移性收入通常是政府或社会团体对弱势群体家庭的补充性收入,相较于其他收入而言这类收入通常较低,主要是满足家庭的基础生活需求,因此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可能较小。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
10、设 2:假设 2:不同类型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有所差异。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及数据来源本文采用的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ISSS)组织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项目,该项目得到了多个政府部门和国内知名高校的支持,样本覆盖面广,稳定性好,代表性强,因此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考虑到数据的时效性,笔者选取 CFPS 最新发布的 CF-PS 2018 年微观家庭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在剔除异常值后,共得到 14186 个有效家庭样本数据。(二)研究变量的选择1.家庭收入。由于本文主要研究家庭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关注家庭收入
11、总体及各类型收入,其中各类型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因此本文选取的收入指标为家庭总收入及各类型收入的金额。同时,为方便计算及规范化处理,本文将上述收入的数据取对数进行计算。2.居民幸福感。心理学家倾向于用直接度量的方法来衡量主观福利,即以问答形式用序数选择的指标(如 1、2、3 等)来衡量福利水平即幸福等级,经济学领域也普遍接受用序数来测量个人的幸福水平。目前幸福经济学中对幸福测量较为流行的方法是进行大样本的问卷调查11,在调查问卷中以序数的形式来表示个人的幸福水平。本文也将沿袭这一方法对居民幸福感进行度量。3.控制变量。除本文所要重点研究的家庭收入、居民幸福感
12、两类变量外,还应包含一系列控制变量。根据已有的研究文献及结论,结合 CFPS 数据库变量的设置及数据的可得性,本文对可能影响居民幸福感控制变量的选取主要包括户主性别、年龄、年龄的平方、婚姻状况、受教育年限、政治面貌、健康状况、户口类型、工作情况、社会参保状况等12-16,各变量的具体定义如表 1 所示。65第 3 期刘逢雨等:家庭收入与居民幸福感表 1各变量定义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定义幸福Hap居民对自身幸福评价,数值由 1-5 依次递增收入Inc家庭的总收入取对数工资性收入Wag家庭的工资性收入取对数经营性收入Ope家庭的经营性收入取对数财产性收入Pro家庭的财产性收入取对数转移性收入Tra
13、家庭的转移性收入取对数户主性别Gen男性=1,女性=0年龄Age调查当年的年龄,以整岁计算年龄的平方Age2年龄年龄/100婚姻状况Mar已婚=1,未婚=0受教育年限Edu居民的受教育年限,以整年计算政治面貌Plo党员=1,其他=0健康状况Hea居民对自身健康评价,数值由 1-5 依次递增户口类型Reg城镇=1,农村=0工作情况Wor拥有工作=1,没有=0社会参保状况Gur参保=1,未参保=0(三)研究模型有序离散选择模型(Ordered Probit 模型)通常用于因变量有限且为自然排序的实证研究。在研究家庭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时,因被解释变量幸福感是序数离散型结构,且为 5 级有限个序数
14、,故参照以往文献中的研究方法及成果,本文采用有序离散选择模型(Ordered Probit 模型)对所要研究的对象进行解释,模型可设定为:yi=0+1 X1+2 Yi+i yi=1,yi1 yi=2,1yi2 yi=3,2yi3 yi=4,3yi4 yi=5,4yi5 其中,i(i=1,2,3,4,5)称作门限值或阈值,下标 i 表示第 i 个人;yi表示第 i 个人的主观幸福感,用 1-5 五个级别数字表示;Xi表示为家庭总收入或各类型收入;Yi表示第 i 个人的个体控制变量;i表示其他各种随机扰动项。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根据变量的选取及本文所要研究的问题,通过使用 sta
15、ta17 进行描述性统计得到各变量的结果如表 2 所示。表 2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符号样本数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Hap141864.030.9815Inc1418610.811.102.3016.03Wag1418610.591.100.0015.20Ope141868.721.720.0015.52Pro141868.041.630.0013.59Tra141868.251.900.0016.02Gen141860.580.490.001.00Age1418653.6713.869.0096.00Age21418630.7214.870.8192.16Mar141860.630.480.
16、001.00Edu141866.944.750.0022.00Plo141860.010.090.001.00Hea141862.791.221.005.00Reg141860.280.450.001.00Wor141860.730.440.001.00Gur141860.950.220.001.0075南阳理工学院学报第 15 卷通过观察不难发现,样本期内居民幸福感的平均值为 4.03,属于幸福水平较高区间;家庭收入取对数的平均值为 10.81,家庭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等取对数的均值分别为 10.59、8.72、8.04、8.25,工资性收入在家庭总收入中所占比重最
17、大,其次依次为家庭经营性收入、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家庭户主性别的均值为 0.58,体现了中国家庭当中男性户主居多;样本期内平均年龄为 53.67,婚姻状况均值为 0.63,大部分为已婚家庭;受教育平均年限为 6.94 年,党员比例为 1%左右;健康状况均值为 2.79,属于良好水平;户口类型均值为 0.28,农村家庭多于城镇家庭;有固定工作及社会保障的家庭平均比例分别为 0.73 和 0.95,表明大部分家庭有固定工作并拥有社会保障。(二)基本回归分析根据所要研究的问题,笔者分别对家庭收入总量及各类型收入影响居民幸福感的效果进行分析,回归结果如表 3 所示。表 3家庭收入对居民幸福感影响的
18、模型回归结果(1)(2)(3)(4)(5)HapHapHapHapHapInc 0.060 (0.013)Wag0.047 (0.013)Ope0.023(0.012)Pro0.028(0.021)Tra0.010(0.009)Control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N1418614186141861418614186Pseudo R20.0290.0260.0270.0360.031注:括号内为标准误差,“”、“”、“”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水平。表 3 第(1)列报告了家庭收入总量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回归结果显示,家庭收入能够显著提高居民的幸福水平,且在 1%的水平下显著,证明家庭收
19、入水平的提高确实能够对居民的幸福感产生积极的影响,从而验证了假设 1。第(2)至(5)列分别展示了家庭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等不同类型收入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回归结果表明,家庭工资性收入与经营性收入均对居民幸福感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中工资性收入对居民幸福感提升的效果要大于经营性收入。这是由于在现阶段,工资性收入仍然是中国绝大多数家庭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拥有固定工作的家庭成员较为传统的收入渠道,能够为居民带来心理上的稳定感与满足感,因此在不同类型收入中对居民幸福感的提升作用最为明显。除工资性收入外,经营性收入也是家庭收入的重要来源,特别是对于从事工商业活动的家庭而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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