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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8 月第 39 卷 第 8 期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Shaanxi Xueqian Normal UniversityAugust 2023Vol.39 No.8收稿日期：2023-05-08；修回日期：2023-06-13基金项目：贵州省教育科学规划重点课题（2022A012）作者简介：张文倩，女，山东聊城人，黔南民族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通讯作者：辛均庚，江西万载人，黔南民族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学前教育基本理论。学前教育理论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研究张文倩,辛均庚（黔南民族师范学院，贵州都匀 558000）摘要：随着全社会对于家庭教育的关注度日益提升，父亲这一角色在孩子成长中的作用也越来越受到重视。通过对菏泽市 S 幼儿园幼儿的父亲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发现该幼儿园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程度受经济水平、家人支持、父亲个人教养理念等因素影响，整体教养程度处于中等偏低水平，且主要是通过间接支持来进行，如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满足孩子物质方面的基本需求等，在情感表达、互动交流、管教约束等直接参与方面不够理想。建议通过父亲自身转变教养观念、幼儿园开展亲子讲座及亲子活动、社会提供相关指导帮助以及国家设立政策法规等方式逐步提升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质量和水平。关键词：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审视；建议中图分类号：G610；G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70X（2023）08-0019-10PDF 获取：http:/ doi：10.11995/j.issn.2095-770X.2023.08.003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Father s Involvement in Early Childhood ParentingZHANG Wen-qian,XIN Jun-geng（Qiannan Norm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Duyun 558000,China）Abstract:As the whole society paid increasing attention to family education,the role of the father in children s growth is also receiving increasing attention.Through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interviews with fathers of children in S Kindergarten in Heze City,it was found that the level of involvement of fathers in parenting in the kindergarten is influenced by factors such as economic level,family support,and father s personal parenting philosophy.The overall level of parenting is moderate to low,and it is mainly achieved through indirect support,such as providing economic support for children and meeting their basic material needs.Fathers are not good enough at directly participating in their children s discipline,emotional expression,and interactive communication.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e quality and level of father s participation in parenting should be gradually improved by changing their own parenting concepts,conducting parent-child lectures and activities in kindergartens,providing relevant guidance and assistance from society,and establishing national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Key words:father;involvement in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review;proposal 一、引言家庭教育是终身教育的奠基阶段，具有先导性和基础性，亲情性和权威性，针对性和丰富性，随机性和传承性等特点，其教育质量的好坏影响人的一生。然而，在当前的社会背景下，人们更多地关注母亲在家庭教育中发挥的作用，但实际上父亲对孩子的人格、社会性、情感等方面都有着独20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23年第8期特而重要的影响,是孩子健康成长所不能缺失的。早在 1986 年，美国心理学家、父职研究权威学者迈克尔 兰姆（Michael Lamb）就提出了“新养育型父亲”的理念，强调父亲除了是经济供给者，还应该积极地参与到孩子的日常生活，尤其是身体照顾当中去1-2。他还进一步明确了父亲参与教养的三个维度：（1）直接投入；（2）可接近；（3）担负责任。英国社会学家埃丝特 德摩特（Esther Dermott）在关于南伦敦中产家庭白人父亲的育儿研究中发现，这些父亲将向孩子“表达情感”（performing emotion）视为实践“好父亲”的重要基础，他们不仅热衷于向孩子表达爱意，也鼓励孩子表达自己的情感344，45，130。她强调了父亲在儿童照顾中的情感投入。Hawkins 等人将父亲的参与教养分为九种类型：给予经济抚养、支持孩子妈妈的教养、管教和培养责任感、在学业上给予鼓励、给孩子情感支撑、与孩子经常沟通、关注孩子的生活、陪伴和教孩子进行阅读、鼓励孩子发展特长4-5。通过汇总研究者们的结论，父亲的教养行为既可以包括父亲的直接或间接参与两个大的方面，也可以划分为父亲的认知、情感、行为、道德等各个维度上的参与。早些年国内对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情况研究的比较少，随着社会对父亲角色的重视，父亲参与幼儿教养问题已经受到极大关注，成为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2021 年 10 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对家庭教育有了更为明确的要求，落实了父母等监护人的育人“主体责任”，也提高了人们对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重视。当前国内外对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所带来的影响的研究已经较为成熟，但缺乏一定的地域针对性，基于此，本研究通过收集山东省菏泽市 S 幼儿园关于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基本资料，针对教养现状提出教育建议。二、研究方法（一）调查工具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进行研究，辅之以访谈法，使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结合，以改善单一研究方法造成的研究结果的局限性。研究以菏泽市 S 幼儿园幼儿父亲为研究对象，对幼儿的父亲参与教养情况进行问卷调查。问卷主要采用予舒和许岩对 Hawkins 等人编制的父亲参与教养问卷进行修订的版本，共分为六个维度，分别为互动交流维度、情感表达维度、社交鼓励维度、关注帮助维度、间接支持维度和管教约束维度，信效度较高6-7。访谈主要采用了非结构性的访谈方式，在六个维度中各选取几名得分较高的父亲，以及在问卷调查中总分得分较低的父亲，对父亲参与孩子教养的重视程度、父亲参与的形式以及父亲在某些维度不能很好参与教养的原因进行了解。（二）研究对象研究以菏泽市 S 幼儿园幼儿父亲为研究对象，对其参与幼儿教养情况进行问卷调查。调查问卷包括父亲基本情况和调查内容两大部分。本问卷选取能突出体现研究对象差异的四个方面，按照年龄、学历、职业以及共同居住情况的不同将参与问卷调查的被试进行分类。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 385 份，回收有效问卷 339 份，有效率为 88%（见表 1-4）。表 1 被调查幼儿父亲年龄分布情况（N=339）年龄人数35 岁以下20336 岁以上136表 2 被调查幼儿父亲学历情况（N=339）学历人数本科以下197本科以上（含本科）142表 3 被调查幼儿父亲职业情况（N=339）职业人数企事业人员206非企事业人员133表 4 被调查幼儿父亲与幼儿共同居住情况（N=339）居住情况人数长期共同居住217非长期共同居住122三、结果与分析（一）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水平总体情况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问卷共计 33 道题目，21总39卷采用五级计分法，总得分的得分下限为 33 分，上限为 165 分。由图 1 可知，通过汇总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问卷各个维度得分，将得分分为 33-65分、66-98 分、99-131 分以及 132-165 分四个等级。菏泽市 S 幼儿园幼儿父亲在参与幼儿教养的调查问卷中总分分布在 66-98 分这一等级的数量最多，共 160 份，占 47.2%，其次为 33-65 分，共79 份，占 23.3%。总体得分为中等偏低。图 1 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问卷总分得分分布图（二）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不同维度上的差异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不同维度上的平均分（M）及标准差（SD）得分以及不同学历、居住情况的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不同维度上的平均分（M）及标准差（SD）得分是通过汇总符合要求的父亲参与幼儿教养问卷在每一个维度中所有题目得分而得来。由表 5 可以看出，各维度均值得分在 3.19-4.27 之间，总平均分为 3.64。在父亲教养行为的各个维度上，平均分最高的是间接支持维度为 4.27，社交鼓励维度的平均分也在 4.00 以上。管教约束维度得分最低，平均数为 3.19，最高分与最低分之间相差较大，不同维度的教养行为得分的差异，也反映出了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侧重点不同。从上述研究对象的四种分类情况中选择学历和共同居住情况这两类具有突出代表性且能体现出明显差异分类类型进行统计分析。由表 6 数据可以看出除管教约束维度以外其他各维度本科以上（含本科）学历的父亲均高于本科以下学历的父亲，其中情感表达维度差异最为显著。除了间接支持维度以外，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在其它五个维度的教养方式上均优于非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其中互动交流维度差异最为显著。表 5 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各维度的描述统计表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维度MSD互动交流维度3.492.72情感表达维度3.362.16社交鼓励维度4.131.37间接支持维度4.271.28管教约束维度3.192.16关注帮助维度3.382.84表 6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各维度的描述统计表学历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维度MSD本科以下互动交流维度3.591.79情感表达维度3.502.21社交鼓励维度4.031.29间接支持维度4.071.04管教约束维度3.182.61关注帮助维度3.372.08本科以上（含本科）互动交流维度3.781.25情感表达维度4.012.12社交鼓励维度4.231.02间接支持维度4.390.97管教约束维度3.032.76关注帮助维度4.001.24长期共同居住互动交流维度4.232.38情感表达维度3.842.09社交鼓励维度4.211.44间接支持维度4.191.67管教约束维度3.572.98关注帮助维度3.932.19非长期共同居住互动交流维度2.211.29情感表达维度3.031.04社交鼓励维度4.051.86间接支持维度4.271.72管教约束维度2.700.88关注帮助维度1.491.79（三）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不同维度上的结果分析1.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互动交流维度的结果分析（见表 7-8）张文倩，辛均庚：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研究1801601401201008060402007916033-6566-9899-131132-165604022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23年第8期互动交流维度的平均得分为 3.49。父亲以互动交流的方式参与孩子教养主要是指父亲愿意花时间和孩子聊天，和孩子谈论有趣的事，愿意了解幼儿感兴趣的事物等。在是否长期共同居住这一分类之中，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和非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在互动交流维度的差异是六个差异中最为显著的，受父母离异、外出打工等因素的影响，非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缺少时间和机会和孩子进行交流，很难和孩子一起讨论孩子们感兴趣的事物以及生活中发生的趣事。表 7 互动交流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关注孩子所看的书、所听的音乐和所看的电视3.722.57当孩子想与你聊天时能花时间与孩子聊天交谈 3.283.11花时间和孩子一起做孩子喜欢做的事3.122.25和孩子一起做家务活2.952.26在生活中帮助孩子寻找目标和方向3.162.32与孩子一起讨论有趣的地方，如公园、海洋馆等3.751.39和孩子谈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4.181.35倾听孩子的想法和观点3.222.11表 8 不同学历父亲、不同居住情况在互动交流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关注孩子所看的书、所听的音乐和所看的电视3.941.20当孩子想与你聊天时能花时间与孩子聊天交谈3.791.79花时间和孩子一起做孩子喜欢做的事2.902.90和孩子一起做家务活2.792.97在生活中帮助孩子寻找目标和方向3.111.02与孩子一起讨论有趣的地方，如公园、海洋馆等3.980.98和孩子谈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4.170.67倾听孩子的想法和观点4.010.76本科以上（含本科）关注孩子所看的书、所听的音乐和所看的电视4.071.21当孩子想与你聊天时能花时间与孩子聊天交谈3.591.76花时间和孩子一起做孩子喜欢做的事3.672.76和孩子一起做家务活3.292.76在生活中帮助孩子寻找目标和方向4.101.09与孩子一起讨论有趣的地方，如公园、海洋馆等4.060.57和孩子谈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3.781.26倾听孩子的想法和观点3.690.66长期共同居住关注孩子所看的书、所听的音乐和所看的电视3.782.76当孩子想与你聊天时能花时间与孩子聊天交谈3.912.98花时间和孩子一起做孩子喜欢做的事 3.791.91和孩子一起做家务活3.712.77在生活中帮助孩子寻找目标和方向3.692.09与孩子一起讨论有趣的地方，如公园、海洋馆等4.211.02和孩子谈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4.080.98倾听孩子的想法和观点4.270.87非长期共同居住关注孩子所看的书、所听的音乐和所看的电视2.570.52当孩子想与你聊天时能花时间与孩子聊天交谈1.980.28花时间和孩子一起做孩子喜欢做的事 0.790.89和孩子一起做家务活0.610.21在生活中帮助孩子寻找目标和方向2.102.89与孩子一起讨论有趣的地方，如公园、海洋馆等3.072.06和孩子谈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3.512.67倾听孩子的想法和观点3.022.542.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情感表达维度的结果分析（见表 9-10）情感表达维度的平均分得分为 3.36。父子之间情感表达是指父亲亲近孩子，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爱。该维度的三道题目平均分得分差距较大，其中“告诉孩子你爱他/她”和“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题目平均分得分较低，与此同时标准差也较大。在“为孩子朗读图书”的问题上，一方面父亲们因为自己忙于工作缺少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部分父亲认为母亲在语气、声调等方面更适合为孩子朗读图书，所以父亲们在亲子共读方面还有较大的欠缺，因此，该题目是此维度中得分最低的。表 9 情感表达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告诉孩子你爱他/她3.983.41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3.441.96为孩子朗读图书2.671.4223总39卷表 10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情感表达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告诉孩子你爱他/她3.283.09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3.781.78为孩子朗读图书3.453.76本科以上（含本科）告诉孩子你爱他/她4.012.87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3.961.52为孩子朗读图书4.061.57长期共同居住告诉孩子你爱他/她3.913.87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4.131.76为孩子朗读图书3.482.96非长期共同居住告诉孩子你爱他/她3.693.06喜欢亲近孩子，如抚摸，拥抱、亲吻等4.201.67为孩子朗读图书1.211.413.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社交鼓励维度的结果分析父亲以社交鼓励的方式参与教养主要指的是父亲给予孩子支持和鼓励，鼓励他们做力所能及的事、勇于承担责任。由表 11-12 可知，“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这道题是在该维度的 8 道题目中平均分得分最高的，这反映出大多数父亲在鼓励、夸奖孩子的问题上都是持肯定、赞同的态度，当自己的孩子做得对时都愿意及时肯定孩子，以增强孩子的自信心。表 11 社交鼓励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鼓励孩子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家务活4.071.03教育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4.160.82鼓励孩子在幼儿园取得进步和成功4.101.95鼓励孩子完成教师所布置的任务4.050.86教孩子幼儿园、班级的规则3.782.64鼓励孩子发展自己的才能4.171.05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4.300.95鼓励孩子多阅读图书4.201.34表 12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社交鼓励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鼓励孩子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教育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鼓励孩子在幼儿园取得进步和成功鼓励孩子完成教师所布置的任务教孩子幼儿园、班级的规则鼓励孩子发展自己的才能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鼓励孩子多阅读图书4.354.123.984.123.773.904.613.392.011.371.011.220.781.340.292.07本科以上（含本科）鼓励孩子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教育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鼓励孩子在幼儿园取得进步和成功鼓励孩子完成教师所布置的任务教孩子幼儿园、班级的规则鼓励孩子发展自己的才能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鼓励孩子多阅读图书4.764.694.013.793.464.214.914.010.310.481.231.292.611.070.220.95长期共同居住鼓励孩子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教育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鼓励孩子在幼儿园取得进步和成功鼓励孩子完成教师所布置的任务教孩子幼儿园、班级的规则鼓励孩子发展自己的才能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鼓励孩子多阅读图书4.454.484.594.283.873.904.214.061.210.961.372.072.761.670.451.05非长期共同居住鼓励孩子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教育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鼓励孩子在幼儿园取得进步和成功鼓励孩子完成教师所布置的任务教孩子幼儿园、班级的规则鼓励孩子发展自己的才能当孩子做得对时夸奖孩子鼓励孩子多阅读图书4.964.773.993.852.973.484.403.981.760.872.093.213.172.140.591.014.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间接支持维度的结果分析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间接支持是指父亲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以及通过给孩子的母亲支持和帮助来间接参与孩子的教养。由表 13 可以看出，在间接支持维度的五道题目中，平均分得分最高的是“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63），其次是“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43）。该维度也涉及到父亲们对于孩子母亲的重张文倩，辛均庚：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研究24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23年第8期视与支持，“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和“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两道题目的得分则反映出大部分父亲都能够意识到母亲对于孩子的重要性并能通过对于孩子的母亲给予支持和帮助来参与教养，但是对于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因此该题目的平均分得分偏低。在表 14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间接支持维度题目得分情况上来看，“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这一题目的平均分得分均为最高分。表 13 间接支持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4.051.02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4.191.07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3.882.33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430.93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630.65表 14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间接支持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3.980.98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3.751.24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3.671.87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430.45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520.65本科以上（含本科）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4.370.98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4.181.22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3.991.98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670.21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740.45长期共同居住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4.111.11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4.021.23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3.782.07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230.88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810.57非长期共同居住给孩子的母亲鼓励和情感支持4.180.21教孩子知道母亲是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4.860.21和孩子母亲一起抚养孩子2.812.76满足孩子的基本需求，如食物、衣物、健康关心等4.591.20承担为孩子提供经济支持的责任4.910.715.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管教约束维度的结果分析（见表 15-16）管教约束维度是六个维度中得分最低的维度，平均分得分为 3.19。父亲参与幼儿教养中的管教约束主要是父亲通过制定家规或者口头言语以及行动来约束孩子的行为。其中“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这一题目本科以上（含本科）学历的父亲要显著高于本科以下学历的父亲。表 15 管教约束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管教孩子3.782.18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3.942.58制定并执行家规2.140.11表 16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管教约束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管教孩子3.872.11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2.972.11制定并执行家规2.712.23本科以上（含本科）管教孩子3.691.25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4.912.25制定并执行家规2.171.99长期共同居住管教孩子4.261.43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4.231.37制定并执行家规2.222.11非长期共同居住管教孩子3.031.93制定规则约束孩子的行为2.991.99制定并执行家规2.071.516.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关注帮助维度的结果分析关注帮助维度的平均分得分为 3.38，父亲对孩子的关注帮助主要体现在父亲对孩子的日常生活和幼儿园生活较为重视，愿意和孩子一起参加各种活动等。由表 17 可知，“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这一题目得分最高，该题目是指父亲在认知层面上对孩子进行关心，而其它涉及到为孩子成长付出行动的题目得分则相对偏低。从表 17-18 可以看出不同学历和不同居住情况的父亲在关注帮助维度中的参与教养情况差异十分显著，尤其是长期和孩子居住的父亲的参与教养水平远远高于非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因25总39卷为该维度所涉及到的大部分问题是需要父亲身体力行的亲身投入到教养之中，非长期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难以完成该维度的题目，因而得分情况十分不理想。表 17 关注帮助维度各题目得分情况问题MSD帮助孩子完成幼儿园的任务作业3.092.22关注或参与孩子在幼儿园的活动3.612.29参与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如喂养、开车去幼儿园等3.222.82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4.062.32和孩子成为朋友3.322.06表 18 不同学历、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在关注帮助维度题目得分情况学历问题MSD本科以下帮助孩子完成幼儿园的任务作业2.982.21关注或参与孩子在幼儿园的活动3.612.37参与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如喂养、开车去幼儿园等2.972.61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 3.291.43和孩子成为朋友3.981.78本科以上（含本科）帮助孩子完成幼儿园的任务作业3.791.27关注或参与孩子在幼儿园的活动4.060.98参与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如喂养、开车去幼儿园等4.100.87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 4.371.34和孩子成为朋友3.691.76长期共同居住帮助孩子完成幼儿园的任务作业3.792.31关注或参与孩子在幼儿园的活动3.792.30参与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如喂养、开车去幼儿园等4.261.76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 4.022.01和孩子成为朋友3.791.69非长期共同居住帮助孩子完成幼儿园的任务作业1.981.02关注或参与孩子在幼儿园的活动1.870.43参与照顾孩子的日常生活，如喂养、开车去幼儿园等0.450.61知道孩子常和谁在一起玩，在做什么 2.372.31和孩子成为朋友2.762.06四、讨论（一）不同学历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情况讨论通过汇总问卷调查数据发现，学历在本科以上（含本科）的父亲在大部分维度上进行参与教养的水平都要高于学历在本科以下的父亲。通过查阅文献以及对比问卷数据也不难发现，年龄在35 岁以上、学历和收入较高、工作稳定的男性会有更强的教养意识，而年龄在 20-25 岁甚至更低年龄、学历和收入欠佳的男性则在教养孩子上更多存在缺席状况。相关研究表明，学历较高的男性更愿意在家庭中主动和妻子、家人分担对孩子们的教养行为，具有较高的文化水平、较丰富的知识储量以及更高的教育理念的人，更能够意识到教育对于幼儿的重要影响，所以有着较高的自觉性，并且愿意主动与妻子共同承担教育孩子的重任。访谈得知，很多年轻、低学历的父母还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就成了新手父母，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自己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自己还是个孩子，因此根本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科学的教养理念。自然主义教育家卢梭在爱弥儿中提出：“要想把孩子们抚养好，至少你自己不能仍是个孩子。”8因此，首先要有一定的责任担当并且有养育孩子的意识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从上述表 6 可以看出，仅管教约束这一维度的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得分本科以上（含本科）学历的父亲是低于本科以下的父亲的。通过访谈了解到在现代家庭教育中，父母亲更倾向于为孩子营造一种民主的家庭关系，尤其是学历越高的父母，营造民主型家庭关系的理念就越强。在生活过程中，父亲们并不想过多的管教、约束孩子，他们愿意给予孩子充分的自由，与孩子之间建立新型的教养关系。（二）不同居住情况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情况讨论从上述表 7 可以看出，在 339 份有效问卷中，和孩子非长期共同居住的父亲约占 36%，而通过询问该幼儿园的教师得知这些和孩子非长期共同居住的父亲包括了父母离异孩子跟随母亲共同生活的情况、父亲常年驻守边疆母亲独自抚养孩子的情况、父母双方或父亲一方外出务工的情况等。其中，由于父亲外出务工而导致父亲和孩子无法长期共同生活的约占总非长期共同生活的 80%以上。由于研究所在的山东省菏泽市位于山东省西南部，2020 至 2022 年人均 GDP 在山东省 16 地市中均排名 15，其中 2022 年人均 GDP张文倩，辛均庚：父亲参与幼儿教养调查研究26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23年第8期为 48171 元，人均收入较低，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且菏泽市地处山东、河南、江苏三省的交界处，有大量的外出务工人员。为了提升经济条件，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很多孩子的父亲母亲选择离开家乡去经济发达的地区打工，但是这些区域的消费水平也相对较高，所以很难把子女带在身边抚养，只能让孩子成为留守儿童。相关研究表明，一些留守儿童父母的教育观念亟待更新，他们更关注孩子的是孩子在幼儿园学到了多少知识、是否服从幼儿园教师以及家中监护人的管教，而忽视了孩子在情绪情感上的需求9。由上述各个维度的参与教养数据分析可知，除间接支持维度以外和孩子非长期共同居住的父亲在参与幼儿教养的各个方面的表现均不乐观，明显落后于和孩子共同居住的父亲。而通过访谈留守儿童家庭的父亲了解到，这些外出务工的父亲在参与幼儿教养时基本是通过间接支持的方式来参与孩子的成长，他们表示会定期给家里的老人、孩子转账汇款来支持生活，偶尔会给孩子购买日常生活用品以及孩子喜欢的玩具、学习用品等来参与孩子的教养，而对孩子的成长关注有限，只能通过电话、视频等方式进行询问，有时忙于工作更是会疏忽对孩子的关心。（三）不同维度上的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差异讨论调查结果显示，在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六个调查维度中，间接支持维度的平均分得分最高，这表明，相较于直接对孩子进行关注帮助、表达爱意、支持鼓励，父亲们更倾向在物质条件上满足孩子成长需要以及通过给孩子母亲提供支持帮助来间接参与教养。当前社会背景下，“男主外，女主内”仍然是我国较为主要的一种家庭模式，大部分父亲背负着较大的经济压力，大多数父亲不得不在工作上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此参与孩子教养的精力和时间都比较有限。社交鼓励维度的平均分在六个维度中仅仅次于间接支持维度，通过和在这个维度上得分较高的父亲交流，几名父亲都提到了自己很重视对孩子的正面引导，愿意支持孩子的正确行为，当孩子遭遇挫折时也会激励孩子战胜困难，给孩子树立积极的成长方向，而非单纯地灌输空洞的大道理。与此同时，父亲们也都比较注重培养孩子们的独立性，通过鼓励孩子做力所能及的事来培养孩子形成负责任、有担当的人。访谈对象父亲一表示：我很愿意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之中，孩子小一点的时候我还给他换尿布、洗澡呢随着他进入幼儿园以后，我经常鼓励他在生活中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在幼儿园里要多多回答老师的问题、多参加各种活动，像幼儿园的讲故事比赛和社区举办的一些志愿活动都让孩子去尝试一些。孩子要是做了错事我会让他勇于承担责任，要是取得了进步我和孩子妈妈都不会吝啬对他的夸奖，我发现现在孩子的自我意识和自理能力都明显增强了。在他们班还是小班长呢，很自信也很有担当。情感表达维度中，“告诉孩子你爱他/她”这一题目标准差较大。一直以来，受我国传统文化等方面的影响，父爱如山，父亲对孩子的爱会较为内隐和含蓄。尤其是在调查中有不少二胎、三胎家庭的父亲年龄较大，父亲在表达自己对孩子爱意时并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常常是“爱你在心口难开”。但随着 80 后、90 后甚至 00 后成为孩子的父亲，这种情况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年轻一代的父亲越来越懂得“爱要大声说出口”。调查得知，管教约束维度是六个维度中得分最低的维度，平均分得分为 3.19。父亲参与幼儿教养中的管教约束主要是父亲通过制定家规或者口头言语以及行动来约束孩子的行为。访谈了解到，如今，在年轻一代的父亲中，很少有人会去注重家规、家法等方面的制定，也较少采用比较粗暴、专制、死板的方式来约束孩子，他们更多地愿意尊重孩子的想法和行为，对孩子进行正面教育，给予孩子更多的关注和适度的自由与民主10，形成一种民主和谐的家庭氛围。在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调查问卷中，总分得分较高、参与幼儿教养水平较高的父亲提到，自己之所以能够积极有效地参与到孩子的成长当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到了家人的支持。访谈对象父亲二表示：我是比较愿意参与孩子教养的，虽然在照顾孩子上有些事做起来确实手忙脚乱，但是孩子的妈妈却经常鼓励我，也会教我很多照顾孩子的方法。孩子小一点的时候我还给他换尿布、洗澡呢教育也一样，我会带他了解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对那些汽车、飞机之类的感27总39卷兴趣，我也会给他普及知识，经常和他一起看他喜欢的动画片，周末有时间也会带他去踢球、放风筝，有时候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孩子妈妈也不会指责我什么，反而会夸我是个称职的父亲，现在我带着孩子一起玩也是乐在其中。在家庭结构层面，家庭结构越完善，父亲所获得的来自家庭和家族成员的支持也就越多，尤其是孩子的妈妈、奶奶、姥姥等女性亲属的支持11。家人积极地教给孩子的父亲正确的喂养、照顾、游戏等方式，并且在父亲尝试教养幼儿的过程中给予及时的肯定和鼓励，让孩子父亲更有信心参与孩子的教养。相反，得分不理想的父亲们则表示除了自己忙于工作影响了教养水平的得分外，家人支持也是影响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一个重要因素。妈妈、奶奶或者姥姥等家人认为爸爸“粗枝大叶”、“不靠谱”、缺乏细心和耐心，爸爸照顾孩子是一件让人觉得不放心的事，因此女性亲属更多地选择亲力亲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权利12。久而久之，父亲在照顾孩子这方面逐渐丧失积极性，表现得越来越被动，好像觉得不应该自己来，逐渐脱离孩子的成长。五、结论与展望 研究以菏泽市 S 幼儿园为例，深入了解了幼儿及其家庭的情况，对父亲参与幼儿教养的现状做了调查并分析产生问题的主要原因。由上述分析可知，该地区的父亲参与幼儿教养总体情况并不乐观。要改善这种情况，可以从个人教养理念和家人支持程度的提升、幼儿园增加对亲子教育讲座的开展、国家和全社会加强对父亲角色的重视等几个方面进行改善。首先，父亲应从自身方面树立科学的教养理念，掌握正确教养方式。上述研究结果显示，父亲参与幼儿教养在间接支持和社交鼓励维度得分较高，而在管教约束、情感表达维度的得分相对其他维度偏低。真正的教养并不是单纯的经济、物质上的支持和奖励。物质上的支持是比较容易的，但是要更好地发挥父亲的教养作用，在子女的成长中父亲要转变传统的教育观念，利用多种渠道掌握正确的、科学的教养方式，才可能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当前，学术界通常将家庭教养方式划分为权威、专制、溺爱和忽视四种类型。要提升父亲们在薄弱维度上的欠缺，父亲们自身应采取适当的教养方式，有所侧重地掌握管教和约束的正确方式以及能积极主动地表达自己对孩子的情感。在赋予子女一定的自由的同时，也不纵容他们，减少对孩子的溺爱。对于一些年轻、低学历的新手父亲而言，首先要让自己成长起来，“扮演”好父亲的角色，担负起养育家庭、照顾孩子的责任，还应学习成为权威型家长，对孩子有严格的标准的同时给孩子提供温情和关爱，尊重和理解孩子。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激励孩子自我成长，却又能在孩子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对孩子有明确合理的要求，会为孩子设立一定的行为目标，对孩子不合理的任性行为进行适当的限制并督促孩子努力达到目标13。其次，通过上文中访谈对象二的访谈记录我们可以了解到，父亲在教养孩子过程中孩子母亲对父亲的鼓励能够给父亲带来很大的信心，同时也能为母亲减轻压力，而家中女性长辈传授给父亲正确的教养方式也能让父亲在教养孩子的过程中更加得心应手，且有利于子女的成长。因此，母亲们不应该因为对父亲教养的不放心而“大包大揽”，父母在孩子的人生中应是扮演不同角色，应各尽所能。比如：妈妈负责孩子的饮食起居等生活问题，爸爸负责接送孩子上幼儿园，和孩子共同进行拼图、搭积木等建构游戏以及陪孩子体检、打针等。研究所涉及到的菏泽市 S 幼儿园的部分幼儿因父亲外出务工不得不成为留守儿童，即便父亲们能在假期回家看望孩子，家中爷爷奶奶等老人也并不放心将孩子交给父亲照顾，反而是让父亲多多休息。长此以往，由于缺乏家人的支持，父亲参与教养的积极性也会下降。因此在家庭中，父母应保持一致的教养态度，家庭成员要分工明确，让父亲角色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第三，父亲们要掌握正确的教养方式、提升自己的教养水平，除了自身意识的加强和家人的帮助之外，幼儿园及社区也应开办“家长学校”，定期开展有关讲座和亲子活动传授教养知识。考虑有幼儿的父亲处于外出务工的状态，亲子教育讲座可以是线上和线下相结合，要确保父亲能真正参与到其中，讲座的讲师可以是幼儿园教师，也可以是受邀而来的高校专家、社区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