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pdf

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張藝凡（上海師範大學）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是唐史、吐蕃史、敦煌學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傳統史籍對吐蕃統治敦煌歷史記載甚少，而敦煌西域等地出土的漢藏文文獻彌補了這一缺陷。世紀以來，法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藏文文獻和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西域藏文文獻陸續出版。相關文獻的整理刊佈引起了學術界對吐蕃統治敦煌歷史的廣泛關注，學界對吐蕃統治敦煌的政治、經濟、軍事、法律、宗教、文化交流等方面研究取得了相當可觀的成績。楊富學世紀國内敦煌吐蕃歷史文化研究述要，楊富學、樊麗沙新世紀初國内敦煌吐蕃歷史文化研究述要以及楊銘國内外吐蕃統治敦煌史研究的回顧和展望對世紀到世紀初前幾年的吐蕃統治敦煌研究做了簡要評述。本文在此基礎上擬對世紀以來國内外學界關於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進行綜述，補充相關研究成果，探討以往研究中的得與失，並展望未來的研究方向。一、整體性研究國内對吐蕃統治敦煌進行整體研究的學者主要有楊銘、陸離兩位。楊銘 吐蕃統治敦煌與吐蕃文書研究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政治制度、經濟活動、民族關係、宗教事務等問題進行了研究，其中涉及對一些重要民族、人物、出土文書的考證。同氏 吐蕃統治敦煌西域研究 以百年來敦煌西域出土的漢文、古藏文和其他民族文獻爲中心，結合傳世漢文史籍，對吐蕃統治敦煌西域的歷史進行了考證，並深入研究了部分出土古藏文文書以及文書中所見的名號。陸離 吐蕃統治河隴西域時期制度研究：以敦煌新疆出土文獻爲中心 通過對敦煌、新疆出土的漢藏文獻以及傳世史籍的考索，系統研究了吐蕃統治時期河隴西域的職官、告身、兵制、驛傳、法律、賦税、勞役、倉廩、市券、寺西北民族大學、上海古籍出版社、法國國家圖書館編法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藏文文獻（全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西北民族大學、上海古籍出版社、英國國家圖書館編英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西域藏文文獻（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楊富學世紀國内敦煌吐蕃歷史文化研究述要，中國藏學年第期。楊富學、樊麗沙新世紀初國内敦煌吐蕃歷史文化研究述要，西夏研究年第期。楊銘國内外吐蕃統治敦煌史研究的回顧和展望，郝春文主編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第頁。楊銘 吐蕃統治敦煌與吐蕃文書研究，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年。楊銘 吐蕃統治敦煌西域研究，北京：商務印書館，年。户、僧官等制度，書中將藏文官職與同等漢文文書官職對應，便於讀者更好地理解這一制度，如作者指出吐蕃在河隴西域地區設立的札論（）、牧地管理長（）分别對應爲漢文文書中的防城使、草宅使，是吐蕃特有官職，分别負責軍事、畜牧方面的事務。同氏 敦煌的吐蕃時代從吐蕃對敦煌的佔領過程、吐蕃統治時期的政治、軍事、法律、經濟制度以及文化教育、宗教、民族關係等方面入手，展現了吐蕃統治敦煌的整體歷史。同氏還有吐蕃統治河隴西域與漢藏文化交流研究 以敦煌、新疆出土漢藏文獻爲中心 一書，該書角度新穎，美中不足之處在於該書主要從以往研究中的節度使、都督、部落等政治問題中探尋漢藏文化交流，對於文化交流中生活方式的共享探討較少。國外方面，德國學者 著吐蕃統治下的敦煌地區（）：對莫高窟發現的世俗文書的研究一書，考證了吐蕃王朝本土以及吐蕃統治下河隴西域的行政機構、敦煌地區居民數量與結構以及敦煌的經濟狀況，作者對藏文文書的釋讀較爲深入，不足在於漢文史料運用較少，書中的一些觀點值得商榷。二、社會歷史研究有關吐蕃統治敦煌社會歷史的研究集中於政治、軍事、經濟等研究領域。政治制度方面。敦煌處於瓜州節度使管轄之下，管理模式由鄉里制變爲部落制。日本學者岩尾一史 吐蕃支配下敦煌漢人部落 行人部落中心 對行人部落性質、設置時間做了進一步探討。陸離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行人”“行人部落”一文探討了落蕃唐人組成的行人部落和絲綿部落，指出行人部落係軍事部落，主要負責軍事行動；絲綿部落主要負責農桑生産。公元年在敦煌成立的阿骨薩和悉董薩兩個獨立的軍事部落，分别取代了前期的行人、絲綿部落。陳繼宏吐蕃佔領初期敦煌部落設置考一文指出吐蕃佔領敦煌後採取“蕃名唐制”的權宜之計，在唐行政建制的基礎上對世俗人口和宗教人口分而治之，設置鄉部落、道門親表部落和僧尼部落，並派遣吐蕃本土的“擘三部落”對瓜沙地區各項事務進行一定程度的監管。朱利雙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陸離 吐蕃統治河隴西域時期制度研究：以敦煌新疆出土文獻爲中心，北京：中華書局，年。陸離 敦煌的吐蕃時代，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年。陸離 吐蕃統治河隴西域與漢藏文化交流研究 以敦煌、新疆出土漢藏文獻爲中心，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年。，（）牶 ，：，日岩尾一史 吐蕃支配下敦煌漢人部落 行人部落中心，史林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行人”“行人部落”，民族研究年第期。陳繼宏 吐蕃佔領初期敦煌部落設置考，雲南社會科學年第期。吐蕃統治時期沙州的部落劃分問題 年代研究認爲，年（午年）以軍户組成行人部落，民户組成絲綿部落，行人部落又分爲上、下和中元三部落，所謂的“擘三部落”並不是部落名稱，而是指“劃分爲三個部落”。職官制度方面。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在當地設置了一系列職官來進行統治，主要有乞利本、節兒監軍、都督、部落使等。在世紀研究的基礎上，國内學者先後進行探討，並對這些官職的級别、職能發表看法：陸離吐蕃敦煌乞利本考 指出作爲當地最高軍事長官的乞利本又名沙州節兒論，簡稱節兒，該官職由吐蕃人擔任，負責推行吐蕃的各項統治制度和措施。陸離對僅次於乞利本的節兒監軍（萬户悉編）以及下層官吏如收税官、文書官、營田官、水官等也進行了研究。此外，學界對這一時期漢人任職情況做了考察，如趙曉星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落蕃官初探，文章對吐蕃統治初期敦煌落蕃官的出生、任職、心理以及處境做了探討。與職官制度相輔相成，吐蕃在敦煌沿用了本土的告身、大蟲皮等勛位制度，趙心愚、陸離、王啓龍等人對這一制度進行了考察。值得一提的是，王啓龍與其他兩位學者的看法不同，王氏通過梳理告身制度與吐蕃職官的對應關係，指出：“漢文文獻所謂吐蕃告身制度乃 官之章飾 的説法是有問題的，吐蕃告身實質是對吐蕃各階層所謂賢者的褒獎制度。”軍事方面。吐蕃統治時期敦煌軍事領域的主要特點是逐步蕃化，逐漸向本土實行的軍政合一的軍事制度靠近。具體來説，吐蕃統治前期，敦煌所設部落大都爲民事性質，如絲綿部落、僧尼部落等；年以後敦煌逐步設置阿骨薩、悉董薩、悉寧宗三個軍事部落，設置百姓服兵役的軍事組織“”。陸離對這一時期敦煌的軍事制度有一系列論著，舉其要者有：吐蕃統治敦煌基層兵制新考 通過分析，號寫卷，指出阿骨薩部落軍隊由“射手”和“護持”組成，前者是作戰主力，後者負責雜物並參戰，類似於吐蕃軍隊的桂（）庸（）制度，文章也涉及對“曹”（）這一建制的考證；關於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基層組織 十將、將一文，提出吐蕃統治時期軍事部落設有十將使、將頭，均以左、右廂編制，主要管理相關軍事行政事務；其敦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朱麗雙 吐蕃統治時期沙州的部落劃分問題 年代研究，中國藏學年第期。陸離 吐蕃敦煌乞利本考，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敦煌的監軍、監使，中國藏學年第期。陸離吐蕃統治河隴西域時期職官四題，西北民族研究年第期。趙曉星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落蕃官初探，中國藏學年第期。趙心愚 吐蕃告身制度的兩個問題，西藏研究年第期。陸離、陸慶夫關於吐蕃告身制度的幾個問題，民族研究年第期。王啓龍 吐蕃告身制度相關問題研究，學術月刊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敦煌基層兵制新考，中國史研究年第期。陸離 關於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基層組織 十將、將，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年第期。煌藏文號 軍需調拔文書及相關問題研究探討了吐蕃統治下河隴地區軍用物資的徵集與發放問題。巴桑旺堆先後發表一份新發現的敦煌古藏文吐蕃兵書殘卷解讀一份新發現的敦煌古藏文吐蕃兵律文書（下卷）初步解讀，他完整抄録了 吐蕃兵律 全文，並對文書進行了漢文翻譯，同時對寫卷涉及的一些吐蕃兵法律例作了初步的解讀。林冠群唐代吐蕃軍事佔領區建制研究依據漢藏文史料與出土文獻，考證了吐蕃佔領區的軍事建制問題，指出其特色即行政、軍事、生産三位一體。賀東軸心制度、社會控制與軍事博弈 吐蕃軍事制度研究述評一文梳理了當前吐蕃軍事制度的研究現狀，並對未來研究進行了展望，本文對理解吐蕃統治敦煌的軍事制度也有參考意義。經濟方面。吐蕃統治時期突田制代替了均田制，賦税勞役發生了改變，按地畝徵收地子和按户徵收突税，部落民户要爲官府服勞役，包括驛傳、修造、守囚、抄經、營田、廳子、手力、看硙等。陸離也談敦煌文書中的唐五代“地子”“地税”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府勞役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府牧人等文章對這些問題做了探討；此外，陸離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田、營田做了探討。畜牧業在吐蕃經濟中佔有重要的地位，這一時期敦煌地區的畜牧業也較爲發達，陳繼宏提出敦煌地區的畜牧業有官府經營、寺廟經營、民間經營三種模式。對這一時期農業著墨較多的是郝二旭，其博士論文唐五代敦煌農業專題研究 以敦煌寫本文獻爲中心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土地制度、農業生産方式、水稻種植、農業人口的消長等問題進行了系統的研究。手工業方面，陳繼宏全面梳理了敦煌文書中唐五代敦煌手工業的相關記載，其中涉及吐蕃時期敦煌的冶鑄業、絲織業、造紙業等。户籍和契約的研究也是經濟領域研究的重點，金瀅坤吐蕃統治敦煌的户籍制度初探、陸離 關於吐蕃統治敦煌時期户籍制度的幾個問題 兼談吐蕃統治敦煌的部落設置對當時的户籍制度進行了研究，他們指出爲了便於徵發勞役及徵收賦税，吐蕃當局重新編造了敦煌户籍；敦煌寺户户籍由官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陸離 敦煌藏文號 軍需調拔文書 及相關問題研究，西藏研究年第期。巴桑旺堆 一份新發現的敦煌古藏文吐蕃兵書殘卷解讀，中國藏學年第期。巴桑旺堆一份新發現的敦煌古藏文吐蕃兵律文書（下卷）初步解讀，中國藏學年期。林冠群 唐代吐蕃軍事佔領區建制研究，中國藏學年第期。賀東 軸心制度、社會控制與軍事博弈 吐蕃軍事制度研究述評，西藏大學學報年第期。陸離 也談敦煌文書中的唐五代“地子”“地税”，歷史研究年第期。陸離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府勞役，載於 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 第輯，武漢：武漢大學學報編輯部，年。陸離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府牧人，西藏研究年第期。陸離 論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官田與營田，南京師範大學學報年第期。陳繼宏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畜牧業管窺，敦煌學輯刊年第期。郝二旭 唐代敦煌農業專題研究，蘭州大學年博士學位論文。陳繼宏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歷史問題研究二題，蘭州大學年博士學位論文。府和敦煌僧團共同管理，從而把佛教納入了統治體系。契約研究方面，卓瑪才讓 敦煌吐蕃文書號寫卷解讀從文本翻譯著手，在録文、翻譯的基礎上展開各方面的討論，指出號是一份購牛契約文書，反映了當時的商業交易活動和民族關係，文章顯示了作者熟練運用藏漢文獻的能力。徐秀玲 吐蕃統治敦煌西域時期雇傭契約研究指出雇價的支付，漢文契約中一般是麥，古藏文契約中是青稞、小米、麥、酒、絹等；從雇傭雙方的利益來看，受雇者通過雇價償還債務或改善生活，雇主則有充裕的時間從事其他活動，對於統治者來説，雇人代役解決了人員不足，鞏固了統治。何志文吐蕃統治敦煌西域時期的雇傭問題探析 兼與陷蕃之前及歸義軍統治時期雇傭比較、丁君濤 絲綢之路吐蕃文契約與漢文契約比較研究指出吐蕃統治時期的雇契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其一，在吐蕃統治後期，契約書寫統一使用古藏文；其二，吐蕃十二生肖紀年方式被運用於契約中；其三，雇契採用吐蕃量制。楊銘、貢保扎西 絲綢之路沿綫所出古藏文契約文書概説梳理了絲綢之路沿綫所出土古藏文契約文書的刊佈與研究情況，有利於總體把握這一時期的古藏文契約。此外，一些研究重現了這一時期經濟生活的重要領域：陸離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釀酒業簡論考察了當時官府對釀酒業的經營管理、僧人飲酒風氣的形成以及蕃佔時期釀酒業承上啓下的地位；其吐蕃統治河隴西域的市券研究 考察了吐蕃對河隴地區民間貿易的管理。何志文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地方財政支出的一個考察 以敦煌出土漢、藏文支出帳爲中心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土地糾紛問題 以與古藏文訴訟文書爲中心對這一時期敦煌的地方財政支出與土地糾紛問題做了探討。三、宗 教 研 究宗教的研究主要涉及佛教與道教。學界有從整體上把握吐蕃時期敦煌佛教發展情況的，如日上山大峻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金瀅坤 吐蕃統治敦煌的户籍制度初探，中國經濟史研究年第期。陸離 關於吐蕃統治敦煌時期户籍制度的幾個問題 兼談吐蕃統治敦煌的部落設置，中國經濟史研究年第期。卓瑪才讓 敦煌吐蕃文書號寫卷解讀，西藏研究年第期。徐秀玲 吐蕃統治敦煌西域時期雇傭契約研究，敦煌研究年第期。何志文 吐蕃統治敦煌西域時期的雇傭問題探析 兼與陷蕃之前及歸義軍統治時期雇傭比較，中國農史年第期。丁君濤 絲綢之路吐蕃文契約與漢文契約比較研究，雲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楊銘、貢保扎西 絲綢之路沿綫所出古藏文契約文書概説，西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釀酒業簡論，青海民族學院學報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河隴西域的市券研究，載於 敦煌吐魯番研究 第卷，北京：中華書局，年。何志文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地方財政支出的一個考察 以敦煌出土漢、藏文支出帳爲中心，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年第期。何志文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土地糾紛問題 以與古藏文訴訟文書爲中心，西藏大學學報年第期。著、顧虹等譯 從敦煌出土寫本看敦煌佛教研究和趙曉星、寇甲吐蕃統治敦煌時期佛教研究的成果與問題分别以敦煌出土的佛教文獻爲依據，介紹了藏經洞佛教文獻的研究現狀，指出了目前研究的不足以及今後的研究方向。兩篇文章總結的爲年以前的情況，其後總體梳理性的文章較少。一些學者從宏觀上探討了吐蕃對佛教的扶持與佛教的社會作用，陳大爲唐後期五代宋初敦煌僧寺研究以吐蕃歸義軍時期爲歷史背景，首先以敦煌净土寺爲中心探討其與社會不同階層、民族的往來關係；其次探討了龍興寺在敦煌地區政治、經濟、佛教、文化教育及社會生活中的作用。李亞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對佛教的扶植及其影響、張永萍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寺學對佛教繁榮的表現，如寺院、僧人數量的增加、寺院經濟的繁榮、僧侣社會地位的提高、寺院壟斷了教育等方面做了説明。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寺院管理以及寺院經濟相關問題仍然是研究的熱點。寺院管理方面，陸離 吐蕃寺院岸本考對吐蕃時期敦煌寺院寺卿（寺院下管家）以及常駐敦煌僧團都僧統司的吐蕃人寺卿（寺院上管家）做了考證，指出他們除了接受吐蕃僧官體系的管轄外，還接受中央、地方各級官員的管轄。同氏在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僧官的幾個問題 中指出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都教授爲本地最高僧官，下屬每個寺院教授具體負責管理僧團某一方面的事務，這種做法爲吐蕃僧官制度所特有。王祥偉吐蕃對敦煌寺院屬民的管理考論 指出敦煌寺院屬民依附於佛教教團，與吐蕃本土不同的是，敦煌地區建立了專門的寺院屬民户册以便對其加强管理。同氏敦煌都司的設置考論 指出都司是吐蕃統治時期在蕃漢民族矛盾突出、吐蕃推行宗教制度改革等背景下，爲了更好管理敦煌佛教事務及當地蕃漢居民而設置的機構。寺院經濟及其相關問題方面，徐秀玲 吐蕃時期敦煌寺院的賦役探析指出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的僧人除了身份上是僧人，需要參加重要佛教活動之外，實際與普通百姓一樣，是繳納賦税、承擔徭役的重要群體之一。楊銘、貢保扎西 系列古藏文文書及相關問題研究對古藏文文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 日上山大峻著、顧虹等譯 從敦煌出土寫本看敦煌佛教研究，敦煌研究年第期。趙曉星、寇甲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佛教研究的成果與問題，載鄭炳林絲綢之路民族古文字與文化學術討論會文集，西安：三秦出版社，年。陳大爲 唐後期五代宋初敦煌僧寺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李亞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對佛教的扶植及其影響，湖北第二師範學院學報第期。張永萍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寺學，西藏研究年第期。陸離 吐蕃寺院岸本考，陝西師範大學學報年第期。陸離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僧官的幾個問題，敦煌研究年第期。王祥偉 吐蕃對敦煌寺院屬民的管理考論，西藏研究年第期。王祥偉敦煌都司的設置考論，敦煌研究年第期。徐秀玲 吐蕃時期敦煌寺院的賦役探析，安徽廣播電視大學學報年第期。進行了考釋，該系列文書涉及永壽寺的林地歸屬、民間借貸、租佃等問題，作者對這一系列文書的解讀也爲研究敦煌寺院與民間關係提供了資料。王祥偉 吐蕃至歸義軍時期敦煌佛教經濟研究指出吐蕃時期敦煌官府允許僧尼通過不同途徑擁有地産，但又通過向僧尼據地徵税課役和掌管僧尼土地所有權的變更等方式加强對僧尼地産的管理。吐蕃時期的寫經制度也受到了學界重視，趙青山與張延清對這一問題關注較多。趙青山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寫經制度件文書所反映的敦煌吐蕃時期寫經活動 吐蕃佔領敦煌時期寫經道場相關問題考述探討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寫經制度的主要特點，並對其利弊做了簡要分析。張延清主要有 簡析敦煌古藏文經的抄寫年代敦煌藏文寫經生結構分析吐蕃敦煌抄經制度中的懲治舉措，作者認爲吐蕃在敦煌的佛經抄寫運動“年代當在公元年之間，從準備到結束，上下浮動幾年，大概有年左右時間”，漢族寫經生佔有很大比例，吐蕃上層統治者親自到敦煌督促寫經，這一時期的寫經制度已經上昇到了法律的高度。國外方面，日本學者岩尾一史、美國學者 都對敦煌寫經有所論及。佛教經典的詮釋及新解方面。越來越多的學者關注敦煌佛教文獻，涌現出很多成果。趙曉星致力於密教問題的研究，發表了多篇論文，這些文章研究的内容大多集結於趙曉星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密教研究一書，作者通過整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與密教有關的文獻與圖像資料，對這一時期的敦煌密教進行了定位，指出“此時的密教是整個敦煌密教發展史上的轉折點與里程碑，既上承盛唐以來漢傳密教傳統，又下啓中唐以後密教多元發展的道路”，值得一提的是趙氏關注到了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密教與其他宗教信仰之間的相互關係。牛宏 英藏敦煌藏文密教文獻編目狀況述評對英國國家圖書館藏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楊銘、貢保扎西 系列古藏文文書及相關問題研究，敦煌研究年第期。王祥偉 吐蕃至歸義軍時期敦煌佛教經濟研究，北京：中華書局，年。趙青山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寫經制度，西藏研究年第期。趙青山件文書所反映的敦煌吐蕃時期寫經活動，中國藏學年第期。趙青山吐蕃佔領敦煌時期寫經道場相關問題考述，藏學學刊第輯，年。張延清 簡析敦煌古藏文經的抄寫年代，敦煌研究年第期。張延清 敦煌藏文寫經生結構分析，載於鄭炳林 絲綢之路民族古文字與文化學術討論會文集，西安：三秦出版社，年。張延清 吐蕃敦煌抄經制度中的懲治舉措，敦煌研究年第期。，：，：，-，牶，（）趙曉星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密教研究，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年。的敦煌藏文文獻所涉及的密教内容及寫作題材做了簡要梳理，該文有助於總體把握敦煌藏文密教文獻的留存情況。是文作者尤精於對這一時期禪宗的研究，先後發表中有關禪師語録的文獻譯注敦煌藏文禪宗文獻修法性質探析 敦煌藏文禪宗文書 無所得一法論釋譯等數篇論文。關於佛教文獻的研究比較重要的還有很多，如才讓敦煌藏文密宗經典白傘蓋經 初探 敦煌藏文本 金光明祈願文研究、任小波敦煌藏文十善説譯注與解説等都是值得重視的研究成果。道教方面的研究，主要有劉永明的吐蕃時期敦煌道教及相關信仰習俗探析 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道教初探 以懸象占太史雜占曆 爲核心 略論敦煌區域道教研究的意義，作者指出吐蕃時期漢民族依然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本民族的生活方式和信仰習俗，體現在建宅行爲、占卜術數等方面，遭受當局壓制的道教也以隱蔽的形式融合於這些習俗之中。除此之外，陳于柱、張福慧敦煌古藏文寫本 十二錢卜法 研究 敦煌漢、藏文術數書的比較歷史學研究之三通過對漢、藏文 十二錢卜法 的綜合比較分析，指出吐蕃統治時期苯教與佛教共存於敦煌社會生活之中。這一時期敦煌地區的景教發展也不容樂觀，需要依託、附會佛教和民間習俗纔能生存下去，顔福、高倩 法藏敦煌吐蕃占卜文書研究 通過對號文書内容仔細爬梳，指出在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的景教僧團曾利用包括吐蕃禁忌在内的傳統習俗和生活場景進行宣教，發展的不容樂觀使這時期的景教活動本土化，更具靈活性。四、民族關係與文化交流研究民族關係與文化交流方面的研究相對比較薄弱。民族關係方面，楊銘近年來唐代吐蕃與西北民族關係史研究評述以文獻綜述的形式對吐蕃統治敦煌後與河西地區的民族交往進行了簡要論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牛宏中有關禪師語録的文獻譯注，中國藏學年第期。牛宏 敦煌藏文禪宗文獻修法性質探析，青藏高原論壇年第期。牛宏 敦煌藏文禪宗文書 無所得一法論 釋譯，西藏大學學報年第期。才讓 敦煌藏文密宗經典 白傘蓋經 初探，敦煌學輯刊年第期。才讓敦煌藏文本金光明祈願文 研究，敦煌學輯刊年第期。任小波 敦煌藏文 十善説 譯注與解説，郝春文主編 敦煌吐魯番研究 第二十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第頁。劉永明 吐蕃時期敦煌道教及相關信仰習俗探析，敦煌研究年第期。劉永明 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道教初探 以 懸象占 太史雜占曆 爲核心，載於 敦煌民族研究，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年。劉永明 略論敦煌區域道教研究的意義，世界宗教文化年第期。陳于柱、張福慧 本敦煌古藏文寫本 十二錢卜法 研究 敦煌漢、藏文術數書的比較歷史學研究之三，蘭州大學學報年第期。顔福、高倩 法藏敦煌吐蕃占卜文書研究，蘭州大學學報年第期。述。楊作山 吐蕃統治河隴時期的民族政策 利用相關文獻揭示了吐蕃統治時期推行的民族政策及各民族間的相互關係。何志文從文書看吐蕃統治時期沙州地區民族關係從號訴訟文書入手，指出唐蕃雙方的交融、互動、理解是解決雙方糾紛的根本途徑。文化交流方面，李吉和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漢蕃文化互動初探、楊銘試論唐代吐蕃與西北各族的文化交流 闡述了這一時期各民族文化間的良性互動，如語言、服飾、信仰方面的互相借鑑，居住格局的雜居化、民族通婚等。卓瑪才讓 淺談吐蕃統治敦煌時期藏語文的使用和漢藏翻譯活動 以敦煌本古藏文文獻爲例 運用大量敦煌出土的古藏文文書論證了藏語文在官方和民間的廣泛使用，指出藏語文的普遍使用方便了民族間的文化交流。也有學者從較小的切入點研究漢藏之間的文化交流，如王黎從吐蕃佛經目録分類看漢藏文化交流 指出吐蕃佛經目録分類中的三藏（經、律、論）和大小乘判教分類法與唐代漢文佛經目録分類結構相似，反映了吐蕃佛經分類中的漢藏文化交流。劉海波 從結社活動看吐蕃統治敦煌時期蕃漢民衆的交流運用結社文書，指出這一時期吐蕃人、漢人、粟特人共同參與結社，各族百姓通過結社活動在社會生活領域進行交流與融合。馬俊峰、沙武田唐蕃清水會盟在敦煌石窟中的圖像遺存 瓜州榆林窟第窟婚嫁圖繪製年代再探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代表性洞窟榆林窟進行考察，指出其圖像爲我們提供了清水會盟前後瓜沙地區漢藏文化交流互動的一個側面。王東絲路視域下世紀敦煌民族交融與文化互鑒 從敦煌古藏文占卜文書談河西民衆社會生活對占卜文書的典型文本 （）號文書進行釋讀，指出此文書内容涉及占卜婚姻、財運、訴訟、軍功等多個方面，體現了民衆生存的真實狀態，反映了河西地區的民族交融與文化互鑒。馮家興敦煌文書所見蕃佔時期傳承中原文化的敦煌詩僧肯定了蕃佔時期敦煌詩僧及其詩歌作品對中原文化的大力弘揚，該文角度新穎，遺憾的是論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楊銘 近年來唐代吐蕃與西北民族關係史研究評述，民族研究年第期。楊作山 吐蕃統治河隴時期的民族政策，寧夏大學學報年第期。何志文 從文書看吐蕃統治時期沙州地區民族關係，西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李吉和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漢蕃文化互動初探，西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楊銘試論唐代吐蕃與西北各族的文化交流，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年第期。卓瑪才讓 淺談吐蕃統治敦煌時期藏語文的使用和漢藏翻譯活動 以敦煌本古藏文文獻爲例，西藏研究年第期。王黎 從吐蕃佛經目録分類看漢藏文化交流，西藏大學學報年第期。劉海波 從結社活動看吐蕃統治敦煌時期蕃漢民衆的交流，河北青年管理幹部學院學報年第期。馬俊峰、沙武田唐蕃清水會盟在敦煌石窟中的圖像遺存 瓜州榆林窟第窟婚嫁圖繪製年代再探，石河子大學學報年第期。王東絲路視域下世紀敦煌民族交融與文化互鑒 從敦煌古藏文占卜文書談河西民衆社會生活，西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述不够深入。五、文學與石窟藝術研究文學方面的研究主要是變文、碑文與詩歌。這一時期的文學作品是對社會現實的一種反映。朱利華俗情藴誠意雅文彰功德 吐蕃攻佔河西時期的敦煌碑文認爲吐蕃統治下的敦煌碑文不僅反映了蕃佔時期的社會現實，也兼具文學色彩，無論思想内容還是藝術手法都代表了這一時期的最高水平。伏俊璉、朱利華吐蕃攻佔時期的敦煌文學、朱利華敦煌文學嬗變研究 以吐蕃統治時期爲中心也是研究蕃佔期敦煌文學方面的文章，後文爲作者的博士學位論文，該文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作品進行了編年，文章穿插社會背景的研究，指出吐蕃統治時期推行了一系列吐蕃化的政策，表現在文學創作上，體現爲作者心態和創作動機的變化，從而使這一時期的文學作品呈現出與以往不同的風貌。朱利華、伏俊璉敦煌文人竇良驥生平考述對敦煌寫卷中保留的竇良驥十篇作品進行分析，透過這些作品作者考證了竇良驥的生平經歷，分析了作品體現的漢族文人心態。王樹平、包得義敦煌變文四獸因緣考論通過對四獸因緣的考察，指出這一作品是古代漢族通俗文學與藏族佛教文學交流融合的産物。黑曉佛敦煌世俗變文中中原情結的呈現與流變 兼論敦煌文化的基本精神進一步指出透過這一時期的世俗變文，可以看出敦煌民衆對中原的眷戀與思念。藝術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於石窟壁畫，近年來隨著對莫高窟壁畫研究的不斷深入，吐蕃時期的石窟藝術研究成果不斷涌現。敦煌研究院沙武田對這一時期的石窟有很多研究，舉其要者：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研究綜述從學術史的角度，對綜合研究、洞窟營建史、分期、單個洞窟、單個圖像、榆林窟窟、莫高窟第窟漢藏文題記、畫風、供養人圖像與服飾、經變畫專題等問題的研究做了梳理，並總結了這一時期石窟研究的特點。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供養人畫像考察 指出了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供養人畫像的特殊性，如供養人畫像的減少、東壁門上出現供養人、吐蕃男裝供養人與女裝供養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馮家興 敦煌文書所見蕃佔時期傳承中原文化的敦煌詩僧，檔案年第期。朱利華俗情藴誠意雅文彰功德 吐蕃攻佔河西時期的敦煌碑文，河西學院學報年第期。伏俊璉、朱利華吐蕃攻佔時期的敦煌文學，天水師範學院學報年第期。朱利華敦煌文學嬗變研究 以吐蕃統治時期爲中心，西北師範大學年博士學位論文。朱利華、伏俊璉敦煌文人竇良驥生平考述，敦煌學輯刊年第期。王樹平、包得義敦煌變文四獸因緣考論，中國文化論壇年第期。黑曉佛敦煌世俗變文中中原情結的呈現與流變 兼論敦煌文化的基本精神，甘肅理論學刊年第期。人並存、僧人多於俗人、題記簡單化等；其 莫高窟第窟陰伯倫夫婦供養像解析 莫高窟吐蕃期洞窟第窟 主尊彩塑造像的性質與定名考 吐蕃統治下一位唐人畫師民族情節 以瓜州榆林窟第窟婚嫁圖和老人入墓圖爲例 三文，從個案的角度，對莫高窟窟、窟、榆林窟圖像做了研究。此外，沙武田先生還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從石窟營建的角度考察吐蕃統治時期的粟特人，如敦煌石窟粟特九姓胡人供養像研究敦煌莫高窟第窟與粟特人關係試考（上）（下）莫高窟吐蕃期洞窟第窟供養人畫像研究 兼談粟特九姓胡對吐蕃統治敦煌的態度莫高窟第窟圖像的胡風因素 兼談洞窟功德主的粟特九姓胡人屬性 等。其他學者對吐蕃時期的洞窟壁畫及其相關問題也有所研究。王中旭陰嘉政窟敦煌吐蕃時期的家窟藝術與望族信仰從陰嘉政家族的宗教信仰、情感（報恩）角度分析了陰窟主室的圖像樣式和配置，指出敦煌望族既是推翻吐蕃統治的決定性力量，也是推動莫高窟藝術變革的關鍵性因素。謝静敦煌莫高窟 吐蕃贊普禮佛圖 中吐蕃族服飾初探 以窟、窟、窟爲中心、陳栗裕 榆林窟 佛八菩薩圖研究、謝繼勝、趙媛莫高窟吐蕃樣式壁畫與絹畫的初步分析及中國臺灣學者史臺麗吐蕃時期敦煌莫高窟一五八石窟研究 從不同角度説明了莫高窟中的吐蕃元素。萬學匯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藝術的時代特性 從宏觀角度總結了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藝術的幾點特徵。六、研 究 展 望世紀以來學界關於吐蕃統治敦煌研究取得了豐富的成就，其特點概括如下：第一，學者們在前期基礎上整理、釋讀了包括漢、藏文文獻資料以及考古資料（碑文、石窟）在内的大量研究史料。第二，學界對於吐蕃統治敦煌時二十一世紀以來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研究綜述沙武田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研究綜述，西藏研究年第期。沙武田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供養人畫像考察，中國藏學年第期。白天佑、沙武田 莫高窟第窟陰伯倫夫婦供養像解析，敦煌研究年第期。沙武田莫高窟吐蕃期洞窟第窟 主尊彩塑造像的性質與定名考，裝飾年第期。王雨、沙武田吐蕃統治下一位唐人畫師民族情節 以瓜州榆林窟第窟婚嫁圖和老人入墓圖爲例，藝術設計研究年第期。沙武田 敦煌石窟粟特九姓胡人供養像研究，敦煌學輯刊年第期。沙武田敦煌莫高窟第窟與粟特人關係試考（上）（下），藝術設計研究年第期、第期。沙武田 莫高窟吐蕃期洞窟第窟供養人畫像研究 兼談粟特九姓胡對吐蕃統治敦煌的態度，敦煌研究年第期。沙武田莫高窟第窟圖像的胡風因素 兼談洞窟功德主的粟特九姓胡人屬性，故宫博物院院刊年第期。王中旭 陰嘉政窟敦煌吐蕃時期的家窟藝術與望族信仰，北京：民族出版社，年。謝静 敦煌莫高窟 吐蕃贊普禮佛圖中吐蕃族服飾初探 以窟、窟、窟爲中心，敦煌學輯刊年第期。陳栗裕 榆林窟 佛八菩薩圖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年第期。謝繼勝、趙媛莫高窟吐蕃樣式壁畫與絹畫的初步分析，西北民族大學學報年第期。史臺麗吐蕃時期敦煌莫高窟一五八石窟研究，東方學報册，年。萬學匯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石窟藝術的時代特性，中國藏學年第期。期的政治事件、政治制度、職官制度、經濟制度、佛教寺院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豐碩，發文量較大，尤其對政治制度的解析、佛教文獻的闡釋等方面呈現出百家争鳴的態勢；敦煌寫經制度、石窟藝術、文學等方面的研究也開始受到學界的關注，成爲吐蕃敦煌研究中新的研究領域。第三，隨著國内外敦煌文獻的刊佈，海内外從事吐蕃統治敦煌研究的學者呈現增加趨勢，尤其是藏族學界開始涉足這一領域，使得研究隊伍不斷擴大。世紀吐蕃統治敦煌史需要在以下三方面進行深入研究。首先，研究内容方面。其一，學界目前對於民衆的社會生活的研究稍顯不足，對這一方面的研究有助於更加生動地把握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社會；其二，有關這一時期文化交流的研究較爲薄弱，這方面的論著，或是以政治、職官等制度作爲文化交流的切入點，或是只涉及吐蕃與漢族文化交流的一個側面，綜合研究文化交流與相互影響的較少。其次，研究視野方面。葛承雍言：“長安與敦煌的研究就像一條紐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對兩地雙方的互動讓我們的眼界再寬一些，心胸再寬一些，知識再多一些，積累再强一些。”吐蕃與敦煌的研究也如此，吐蕃與敦煌的歷史皆爲唐代重要文化標誌，吐蕃有著敦煌折射的影像，敦煌有著吐蕃直接的影響。吐蕃與敦煌的互動，是吐蕃統治時期王朝中央與地方的互動，更是漢族文化與藏族文化的相融。當以挖掘新材料、開闢新領域、採用新方法爲要旨，推動吐蕃與敦煌的互動研究，探索各自的世界性的歷史生成與動態演變軌跡。最後，研究方法方面。應將這一時期的吐蕃與敦煌置於全球視野下加以宏觀考察，吐蕃與敦煌皆爲絲路體系下全球交流網絡中的重要聯結點，是跨境文化交流、商業貿易、宗教傳播的重要一環。唐前期，敦煌與吐蕃各自與其他文化交流碰撞；蕃佔敦煌時期，兩地相互回應與認同，爲此後大一統中華民族的形成奠定了基礎。敦煌學國際聯絡委員會通訊葛承雍“長安與敦煌”研討會致辭，載於陝西歷史博物館編 陝西歷史博物館館刊 第輯，西安：三秦出版社，年，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