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职业国内外研究进展回顾与未来展望.pdf

环球望多重职业国内外研究进展回顾与未来展望?林海天宇1)吴迪2刘静2)1）浙江工商大学杭州商学院，浙江杭州31 1 5 9 9；2）浙江理工大学，浙江杭州31 0 0 1 8【摘要】多重职业指劳动者同时从事不止一份有收入的工作。随着社会发展技术的进步以及观念的更新，多重职业正在成为职场新趋势，为劳动者与雇佣方都带来了新的机会与挑战。这一现象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但关于多重职业对于个体和组织究竞具有何种影响,现有理论尚无法明确回答，部分现有研究结论间甚至存在巨大差异。鉴于此，文章回顾了近年国内外关于多重职业的理论与实证研究，从概念发展、研究方法、理论视角、前因后果等多个角度系统地梳理总结该领域的研究进展，并以此为基础展望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提出相关建议。【关键词】多重职业；进展回顾；展望【中图分类号】C913.2【文献标志码】Adoi:10.3969/j.issn.1003-0166.2023.08.0110引言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进步，以其为基础的平台经济与零工经济近年来蓬勃发展。国家统计局局长宁吉喆在2 0 2 2 年初的国民经济运行情况新闻发布会上表示，2021年我国灵活就业人员已经达2 亿人左右。根据智联招聘发布的2 0 2 0 雇佣关系趋势报告(三)新格局下的新就业形态，关于如何规划自已将来的职业生涯，有57.3%的受访者表示计划在主业之外发展自已的“第二职业”。事实上，在年轻人中，以互联网为平台发布与收集信息,开拓更多职业可能性正逐渐成为常态。组织与个体间传统的雇佣关系正在这个无边界职业生涯的时代被一次文章编号 1 0 0 3-0 1 6 6(2 0 2 3)0 8-0 0 6 2-0 7次打破。值得注意的是，互联网技术不仅为职场人提供了原职业通道内更为丰富的潜在就业机会，也为他们横向进行更加多元的职业尝试提供了可能，并由此创造了大批同时从事多重职业的新型职场人。面对日益普遍的多重职业现象，中外学者们近年从多个角度开展研究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多重职业也逐渐从不受重视的边缘话题成长为职业发展领域的重要新兴议题。1多重职业的发展与界定“多重职业”的概念在国内外经历了不同的发展路收稿日期：2 0 2 3-0 2-0 2；修回日期：2 0 2 3-0 4-1 4*基金项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跨职业转换者工作重塑效果研究”(2 3NDJC147YB)；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教育贫困群体人力资本提升研究：理论逻辑、实现路径与政策支持”(LQ22G030003)；浙江省社科联研究课题“浙江省未来社区中社会创业嵌入机制研究”(2 0 2 2 N108)作者简介：林海天宇浙江工商大学杭州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组织行为、创新创业吴迪海浙江理工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刘静洋浙江理工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教育经济、人力资源管理62/未来与发展/2 0 2 3/第8 期环球望径。在国外研究中，“多重职业”一词从早期较为俚语化的“moonlighting”逐渐发展为当前更加客观描述状态的“multiple jobholding。而在国内已发表的文章中，直到2022年才正式出现“多重职业”这一提法。在过去，国内的相关研究长期聚焦于“兼职”现象，而近年的相关研究则基本采用了“斜杠青年”一词来指代“多重职业”。1.1国外：从 moonlighting到 multiple jobholding”在国外2 0 1 0 年之前的研究中,较多以“moonlighting一词表示在职员工的多重职业现象。在英语中，“moonlighting意指从事第二职业。同时,其隐性含义包括该第二职业的工作往往是在夜间进行，且常常是在第一职业雇佣方与税务部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进行。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与职场观念的迭代更新，多重职业变得愈加普遍且公开。相应地,对于多重职业现象，学者们也更倾向于采用更加客观的描述性用语。其中，“multiplejobholding已经成为近年多重职业研究的主流用词。1.2国内：从“兼职”到“斜杠”在国内现有的相关研究中，围绕兼职展开的研究是最丰富的，但绝大多数兼职研究都在关注在校学生、教师、创业者等特定群体-4。与国外相比,国内以多重职业状态下普通劳动者为对象展开的研究尚属凤毛麟角。在2017年之后，随着“斜杠青年”一词的流行，以“斜杠青年”指代多重职业者发表的文章大量出现。“斜杠”来自英作者Marucci-Wellman 等 6 1 4 8-1 5 0 0Sessions 等 1 7 35-2 4Webster 和 Edwards 8J12-12Nunoo 等 9 1 4-1 5 5Caza 等 1 0 7 0 3-7 4 5Bouwhuis 等 1 lo0mm17宋健等 5 1-1 7方长春 1 2 蒋越 1 3 5 4-6 1曹洁和罗淳 1 4 1 5 6-6 7敖成兵 1 5 8 0-8 4,任飞 1 6 黄英 1 7 8 1-8 6 Jhony Choon Yeong Ng 等 1 0-2 0文slash,意指当今多重职业者用于区分自已所从事的多项职业时使用的斜杠，如一个人可以同时是产品经理/健身教练/海淘代购。从特定群体兼职工作的研究到身兼数职的普通斜杠青年研究，反映出多重职业现象正在变得普遍，学者们同样意识到围绕更广泛的多重职业群体，新的理论仍有待建立。值得注意的是，“斜杠青年”的提法虽然很形象，从传播角度易于扩散推广，但从学术研究的角度来看却称不上严谨。尤其是“青年”一词一刀切地排除了大量从事多重职业的中老年劳动者，使研究的焦点过分集中于青年群体，忽略了多重职业大军中占比庞大且特征鲜明的一群人。因此，参考国外研究逐步开始采用的“multiplejobholding,近年国内也有研究开始使用“多重职业”这一提法 31-1 7。1.3多重职业的定义多重职业的概念在国外经历长期发展已经形成了含义较为清晰的定义。虽然学者之间表述存在差异,但对其内涵影响不大。国内直接称“多重职业”的研究很少，大多仍以“斜杠青年”为研究对象，在定义上常翻译自“斜杠”一词提出者Alboher在其2 0 1 2 年出版的畅销书Oneperson/multiple careers:The original guide to slash careers中的原话，并体现出显著的青年群体标签与多元价值观色彩。表1 展示了部分有代表性的泛“多重职业”概念的表1 音部分有代表性的泛“多重职业”概念的定义概念定义multiple job holderthose who work in multiple jobs during a 1-week periodside-hustleincome-generating work performed alongside full-time jobsan employment arrangement in which an individual holds twodual jobholdingjobsmoonlightingholding two or more jobs at the same timepeople who choose to simultaneously hold and identify withplural careeristmultiple jobshaving more than one paid job,either as an employee or as anmultiple job holdingemployee while also being self-employed劳动者同时从事两份及以上有收入的工作，包括受雇和自多重职业雇从事两份或多份工作的青年自由职业者或自雇者一切具备多种职业技能、从事多重职业劳动的青年职业者拥有多重职业身份及收入来源的新型灵活就业者，其代表了青年劳动者对自主、多元化和经济独立生活的向往斜杠青年拥有多重职业身份的年轻人不再满足于专一职业的生活方式，而选择拥有多重职业和身份的多元生活的青年人群翻译自Alboher(2012)63/未来与发展/2 0 2 3/第8 期环球瞭望定义。Sessions等 7 2 35-2 4 发现多重职业者在副业中经历的心理授权有助于提升其在主业的工作绩效。不过，Webster和2多重职业研究现状Edwards812-125 的研究却发现，副业如果是一种使命般的职业呼唤，会导致个体过度投身于副业而带来主业中的2.1研究方法：社会调查、量表问卷、扎根理论资源流失并影响主业的工作投入。国内外关于多重职业的研究在范式上存在较大差部分包含理论(Partial InclusionTheory）。部分包含异。国外研究以实证研究为主,而国内研究,尤其是围绕理论认为个体都处于多个不同的社会群体中，每一个社“斜杠青年”进行的研究，则多是理论研究，无论定性还是会角色都只能包含其部分的投入度。对其中一个社会角定量研究均不多见。色的投入度越高，将带来其他社会角色投人度的下降。基在具体的研究方法方面，现有的多重职业研究较多于这一理论,Webster 等 2 4 2 7 1-2 8 5 假设多重职业选择将降低地依赖大样本的社会调查 5 1-1 7 1-4 8-1 0 9 1 4-1 5 1 -0 2 1 7 1 4 5 6-6 7 1 9 个体对于主业的投入度进而影响其主业绩效与组织公民301-192012742125-34。由于多重职业属于基础职业信息，在不少行为。然而他们的研究结论表明，副业并不影响主业的投调查中均会涉及，因而为相关的研究提供了庞大的样本入度,但对另一社会角色一一工作-家庭平衡的确产生了量。此外,部分连续多年的调查为纵向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负面影响。Martin和Sinclairl19301-319则基于部分包含理论面板数据。解释了兼职员工与全职员工工作投入度差异的主要原因问卷调查也是学者们研究多重职业问题时常用的方并以该理论为基础将兼职员工按照其社会角色数量的多法 7 2 35-2 6 4 1 1-1 5 2 1 5-34 2 35 34-6 2 4 2 7-2 8 2 5 1 36-1 8 4 相较于大样本的寡进一步进行分类。社会调查，采用量表问卷开展研究的学者在设计问卷时除以上外，其他被用于研究多重职业现象的理论视拥有更多的自主性，可以深度结合自己的研究问题对所角还包括资源保存理论 2 31 5 34-5 6 2,边界理论 2 5 J36-1384 职业生关注的变量进行测量。当学者们希望获得更加稳健的因涯混沌理论 2 7 5 0 1-5 1 2 等。果关系时，他们也可以采取多轮问卷的方式错开自变量与因变量的测量时机。此外，考虑到多重职业是一种新兴趋势,理论界对其理解不足，还有部分学者采用了扎根理论的方法尝试围绕这一新现象建构新理论 1 0 7 0 3-7 4 5 1 8 1 0 9-1 2 0 2 6 1 2-1 7 。2.2理论视角：身份认同理论、溢出理论、部分包含理论等在对多重职业现象进行研究时，国外研究常采用明确的理论视角，而国内截至目前为止还鲜有从特定理论出发开展的多重职业研究。在国外相关研究中,最为常用的相关理论包括以下3种。身份认同理论(Identity Theory)。由于多重职业带来了多重身份，有学者从身份认同理论的角度对多重职业身份认同如何影响在职员工的工作心理与行为展开了研究。Petriglieri 等 2 6 1 2 4-1 7 0 指出,组织中的非正式员工需要首先从身份认同角度解决情感归属问题才能为组织做出贡献。Caza 等 1 0 7 0 3-7 4 5 则关注多重职业者如何在从事多项职业的保持自身的真实性(authenticity）。他们的研究结论认为，多重职业者可以通过合自已的多重职业身份形成新的身份认同来保持自身工作中的真实性。溢出理论(SpilloverTheory）。当个体同时承担多项职业工作时，其中一项工作中获得的体验有可能“溢出”并跨越工作的边界影响到另一项工作。由于学者们普遍更加关注主业的工作结果，当前基于溢出理论展开的研究主要围绕副业工作体验对主业工作结果的“溢出”效应。3多重职业的前因3.1个体动机个体从事多重职业的直接动机往往因人而异，复杂而多样。Bamberry 与 Campbell29-314 的研究结果表明,人们选择多重职业的原因很多,绝非仅仅为了钱。Nunoo等 9 1 4-1 5 5 发现，当个体感觉工作安全感受到威胁时，其选择从事多重职业的可能性会增加。Jarvensivu27501-512则指出，多重职业者中的精英们往往是为学习成长的目的而选择多重职业的。为更加全面地理解个体选择多重职业的动机因素，王玉香与玄铮 2 8 将“斜杠青年”们选择“斜杠”的动机分为3类：迫于经济压力型、爱好特长型与能力所及型。其中后两者的差异主要在于选择斜杠是因为有格外的热情还是有专业的能力。Campion等 2 9 6 5-1 9 将多重职业者的动机分为财务动机、职业发展动机和心理满足动机。财务动机指个体主要出于经济目的而从事多重职业。职业发展动机指个体渴望在主职之外拓展更多的职业可能性，增加工作任务的多样性。心理满足动机则指个体希望通过从事多重职业来获得单一主职中难以获得的心里满足感。宋健等 5 1-1 7 则在 Campion 等 2 9 1 6 5-1 9 的基础上提出了闲暇动机、安全动机和互补动机3种主要动机类型。闲暇动机指个体在工作中尚有余力，为充分发挥自身价值而选择从事多重职业。安全动机与上文的财务动机类似,主要从64/未来与发展/2 0 2 3/第8 期环球瞭望风险角度考虑收人安全。互补动机则指个体希望在副业中获取主业中难以得到满足的物质与非物质回报。3.2环境因素多重职业的流行绝非偶然。尤其是在青年群体中，有学者指出，斜杠青年是“现代性社会发展和青年特质结合的必然产物”30 。如今的职场已经进入了新世界,在诸多方面，环境中的新变化都在为多重职业成为趋势创造条件 31 。在社会文化方面，日益多元的文化下形成的新的职场价值观不再将个体职业发展与组织发展捆绑1 5 8 0-8 4 32 1。社会对于个体追求个性化职业理想更加包容，且鼓励个体进行创新创业等开拓性事业 33。同时,时代对于多栖人才的需求以及成功斜杠青年的偶像榜样作用都吸引着更多劳动者加人多重职业的行列 35 4-6 1在宏观经济方面，世界经济尚未从2 0 0 8 年的金融危机中恢复元气，而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又为全球经济复苏蒙上了一层阴影。在经济增速放缓的当下，大大小小的企业都不断传出裁员的消息，劳动者随时面临失业并失去收入的风险。因此,劳动者为提高收入保障预防突发风险而选择从事多重职业完全符合自身利益 5 1-1 7。在产业结构方面，随着服务业在后工业化时代的飞速成长，服务业的工作岗位无论从数量上还是种类上都呈现井喷的趋势 1 7 8 1-8 6。服务业岗位往往不需要大规模生产与长产业链支撑，主要依赖服务业者的知识、技能与时间等资源 34 1 8 9-9 5。这为多重职业者进入服务业拓展自己的职业生涯宽度大大降低了难度。在科技水平方面，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实现了劳动力需求与供给更加高效的匹配 34 8 9-9 5。在主业之外寻觅副业的劳动者可以便捷地在互联网上找到边缘的或临时的工作 1 31 5 4-6 1。同时,技术的进步也为观望犹豫中的潜在多重职业者提供了海量的学习内容与工具，帮助他们提升职业技能，为成为真正的多重职业者做好准备。4多重职业的后果4.1情绪体验研究发现，多重职业状态下个体容易陷入情绪耗竭。Sessions 等 2 J136-1384 指出，个体的主业与副业很可能存在社会地位差异。当这种社会地位差异较大时，会对个体造成心理压力导致情绪耗竭。如果个体两项工作的社会地位都比较低,这种压力则会有所减轻。但也有学者从情绪劳动的角度指出，即使社会地位差异不大，多重职业仍可能引发情绪耗竭。Walsh等 35 34-5 6 2 研究发现,尤其当多重职业者的多份工作均来自服务业时，其情绪资源容易在多重职业工作中快速耗尽,因此,其强度过大的表层扮演更容易导致情绪耗竭。通过对1 7 1 名服务业多重职业者的多轮问卷调查,Walsh等 35 34 5 6 2 验证了副业情绪劳动对主业情绪耗竭的正向作用。不过，多重职业也可能带来正面的心理作用。考虑到个体往往基于自身的爱好特长及专业能力选择自已的副业，在副业中常常能体验到较高水平的心理授权。Sessions 等 7 2 35-2 4 发现，副业中体验到的心理授权甚至可以溢出到主业的工作体验中并为主业绩效带来积极影响。4.2工作态度主业的工作投入度受损是管理者们对于员工开展副业的主要担忧。在现有研究中，对于这一问题尚未形成一致的观点。Webster和Edwards8112-125认为，即使员工选择的副业来自他们的职业呼唤并能带来积极的心理体验，对于主业而言，后果仍然是不利的。这主要体现为员工在主业中工作资源的减少与工作投人度的降低。Panos 等 3则提出了一个更有趣的结论一一发展副业的人会把副业逐渐发展成主业。这意味着工作投入度从主业向副业的迁移。与此同时,Webster 等 2 4 2 7 1-2 8 5 的研究结论却不支持多重职业损害主业的工作投入度。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多重职业者会首先牺牲自已的工作-家庭平衡而不是在主业的投人度。在工作满意度与组织承诺方面，现有的多重职业研究结论大多不太乐观。由于多重职业者在副业中往往承担非核心任务扮演非核心角色，他们常常缺少工作中的关键信息。研究发现，多重职业身份造成的信息缺失将导致工作满意度的降低 2 0 1 2 7 4。Walsh 等 2 35 34-5 6 2 则发现当个体从事多重职业时会出现情绪耗竭与组织认同下降等问题，因而他们的组织承诺也会随之降低。4.3 工作绩效Webster 等 2 4 2 7 1-2 8 5 的研究结果显示,多重职业并不会降低个体在主业中的组织公民行为以及工作绩效。但在其他研究中，多重职业对于工作绩效的影响既有负向的影响 8 1 2-1 5,也有正向的 7 2 3-2 4 。ebster 和 Ed:wards811-125研究发现，副业由于造成主业的资源流失与投入度的降低,最终会损害主业的绩效。Sessions 等 7 2 35-2 6 4 同时假设了从事副业对于主业绩效的正负双向影响。一方面，他们认为副业所提升的工作复杂性有利于提升个体的心理授权，这些积极的情绪溢出到主业中有助于提升主业的工作绩效；另一方面，副业分散了个体原本集中于主业的资源,提升副业投人度的同时降低了主业的投入度，从而导致主业绩效的下滑。通过对8 0 组领导下属配对样本连续十天的问卷研究,Sessions 等 7 2 35-2 6 4 发现副业对主业的绩效提升总体上占据上风。在另一项研究中,学者们则同时观察到了矛盾的结果。Hurka等 36 以欧洲议会议员为样65/未来与发展/2 0 2 3/第8 期环球瞭望本，研究这些议员兼职与否是否影响他们参政中的投人在号召理论界开展更多关于多重职业的研究。程度。研究发现,虽然拥有副业收人的议员在投票中表现第二，描述多重职业现象的用词经历了从俚语化用得不如其他议员积极，但他们却比无副业收入的议员们语向正式用语转变。英语中带有隐性含义的更多地起草政府报告。这些结论的不一致反映了多重职“moonlighting”在近年的研究中逐渐被更加客观的业领域对学者而言仍存在大量的未知数。“multiple jobholding取代。中文中目前常用的“斜杠”一4.4其他个人层面结果一收入、生涯、家庭、健康词来自职场流行文化，但若是在严肃的学术研究中，“多在收人方面，多重职业通常被认为有利于个体取得重职业”一词也将是未来研究中更加客观准确的选择。更高的经济回报。Schulz 等 37 9-1 4 在分析了跨越1 8 年的英第三，中外学者在研究多重职业时采用的方法与参国家庭社会调查结果后发现，多重职业的个体所获得的照的理论上存在较大差异。在方法方面，国外研究包含大经济回报往往超出他们全职投入其中任何一项单一职业量的实证研究内容，采用了包括大规模社会调查、量表问所能达到的收人水平。Schulz 等 37 9-1 4 还指出,若仅计算每卷、扎根理论等在内的多种研究方法，而国内研究仍主要小时平均收人，副业甚至常常超过主业。停留在现象描述与观点提炼。在理论方面，国外学者主要从职业生涯的角度，多重职业一般被认为有助于提参考了身份认同理论、溢出理论与部分包含理论等，而国高工作任务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在缓解主职带来的职业内研究则常常忽略研究的理论视角。倦怠以外为个体进行职业转换预先提供能力支持。第四，劳动者的多重职业选择受到诸多内外部因素Demetry38针对兼职厨师的研究发现,这些起初只是烹饪影响，同时也影响着自身的情绪心理、工作态度、工作绩爱好者的群体在做兼职厨师的过程中不断磨练技能，其效及其他个人层面的结果。分析结果表明,多重职业者选中不少最终竟也成为了职业厨师。Hennekam等 39 在对于择从事多重职业的原因主要分两类，个体动机与环境因43位老年多重职业者的访谈中则发现，多重职业经历尤素。其中，个体动机大体可以分为经济类动机与非经济类其有助于跨职业能力的提高。动机，而环境因素则包括社会文化、宏观经济、产业结构家庭与工作,多重职业者总是难以兼顾。研究发现，多以及科技水平在内的多个方面。在效应链的另一端,多重重职业者通常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用于工作和通勤，他们留职业可能影响劳动者的情绪心理，进而影响其工作态度给家庭以及自已的休闲时间都会显著减少 6 1 4 8-1 0 2)2 9 3-31 4。并最终作用于工作绩效以及包括收入、生涯、家庭和健康Atherton等 4 0 发现，当第二职业是自我雇佣时,工作与家在内的一系列个人结果。庭的平衡尤其难以维持。Boyd等 4 1 指出,多重职业造成的可能不仅是工作与家庭关系的失衡，甚至会带来工作-家庭冲突。Webster 等 2 4 2 7 1-2 8 5 在对比了单一职业者与多重职业者的各项工作结果指标后发现，他们最大的差异就在于多重职业者不得不面对远高于单一职业者的工作-家庭冲突。此外，还有部分学者从健康角度对承担多重职业可能造成的影响展开了研究。但这一部分研究的结论同样是大相径庭。Bouwhuis 等 1 e0217指出,选择从事多重职业并不会对健康造成额外的负面影响。但Marucci-Wellman等 6 1 4 8 8-1 5 0 0 的研究结果却显示,多重职业者的确更容易疲劳也更可能受伤。5结论首先,通过对国内外多重职业相关研究的整理，本研究发现该领域总体仍处于待研状态。相较于现实职场中多重职业现象的广泛流行，理论界对其的了解尚十分有限。虽然近年来以多重职业为背景而展开的研究数量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但仍有大量的问题有待解答。事实上,从 Sliter 与 Boyd-到 Campion 等 2 9 1 6-1,学者们一直6未来展望6.1增加针对多重职业现象的实证研究围绕多重职业的研究将从认知新现象向驾驭新趋势发展。为此,理论界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来探究多重职业的结果。目前,国内的多重职业研究仍显著滞后,主要体现为国内相关研究仍然花费较大篇幅讨论多重职业现象产生的社会背景及其隐含的社会意义，而国外研究则多聚焦于多重职业的后果以及管理者可以如何更有效地应对多重职业趋势带来的新挑战。因此，未来我国的多重职业研究应该更多地向实证研究倾斜，从而获得更多关于这一职场现象的新知识，并用于指导组织的管理实践与个体的职业生涯管理。6.2关注多重职业潜在的双刃剑效应现有的多重职业研究在多个问题上均出现了高度不一致的研究结论，如多重职业是否及如何影响个体在主业的工作投人度以及工作绩效。这些差异意味着多重职业可能存在着一种双刃剑效应，即其既可能有利于个体在主业的工作，比如副业提振个体的整体情绪从而溢出到主业，也可能阻碍主业工作的开展，比如副业侵占个体66/未来与发展/2 0 2 3/第8 期环球望有限的各项资源导致主业受损。因此，了解多重职业在何种条件下通过何种方式影响个体的情绪心理、工作态度以及行为结果变得尤为重要。目前的研究对于这种可能互相矛盾的双重影响尚缺乏足够的理解，需要未来的研究通过实证的方式去探索验证。6.3重视劳动者职业生涯管理视角截至目前，国内的多重职业研究主要从社会学角度围绕斜杠青年展开。少数从管理学角度进行的讨论则多是从企业管理者视角看待多重职业可能为企业管理带来的机会与挑战。事实上，劳动者个体才是是否选择从事多重职业的直接决策者，而这个重要决策也会直接对劳动者个人的职业生涯产生深远影响。在如今的无边界职业生涯时代，劳动者作为职业生涯管理者的主体性得到了大幅提升。因此,理论界需要重视劳动者职业生涯管理视角，尝试从这一视角出发探究并获取关于多重职业的新知识。口参考文献1齐冬红,论高校兼职大学生的劳动权益保障.未来与发展,2 0 1 7,4 1(0 5):9 9-1 0 3.2姚远,大学生兼职行为特征研析.中国青年研究,2 0 1 4(01):108-112.3毛才盛.高职院校兼职教师队伍建设的对策思考.中国高教研究,2 0 0 7(1 0):6 6-6 7.4孙秀娟,段锦云,田晓明.国外兼职创业研究进展述评及展望.外国经济与管理,2 0 1 4,36(1 0):6 1-7 0+8 1.5宋健,罗安,胡波.中国青年多重职业的实证研究.青年研究,2 0 2 2(0 1).6MARUCCI-WELLMAN H R,WILLETTS J L,BRENNAN M J,VERMA S K.Differences in time useand activity patterns when adding a second job:Implica-tions for Health and safety in the United StatesJ.Ameri-c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2014,104(8).7SESSIONS H,NAHRGANG J D,VAULONT M J,WILLIAMS R,BARTELS A L.Do the Hustle!Em-powerment from side-hustles and its effects on full-timework performance J.Acade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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