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的收藏、保护利用与价值研究 (1).pdf

61Vol.43 No.3Journal of TianshuiNormalUniversity第4 3 卷第3 期Jun.,20232023年6 月天水师范学院学报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的收藏、保护利用与价值研究张福慧，徐璎？(1.甘肃省博物馆学术研究部，甘肃兰州730050；2.甘肃省博物馆历史部，甘肃兰州730050)摘要：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古籍文献1 1 5 件，包括佛教经籍、占卜书、苯教仪轨书、咒语、祈愿文等类别，文献时间跨越唐宋明清，在吐蕃史、西北边疆史研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多领域具有重要价值。开展数字化保护，加强文献整理出版与多学科综合研究，是新时期提升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利用效率，释放其最大学术价值的关键路径。关键词：甘肃省博物馆；藏文古籍文献；敦煌文献；保护利用中图分类号：G2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6 7 1-1 3 5 1（2 0 2 3）0 3-0 0 6 1-0 7甘肃省博物馆是国家一级综合性博物馆，馆藏文物分历史类和自然类两大文物体系，其中历史类文物由古代历史文物、近现代历史文物组成。在古代历史文物中，存有一批时间跨越唐、宋、明、清的古藏文文献，这批文献对深入推进吐蕃史、西北边疆史研究，实证中国古代多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历史，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有必要详尽梳理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的收藏、利用现状，探绎其丰富价值内涵与未来保护研究路径，以提高开放共享水平，方便学界充分了解和使用该批文献。一、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的分类与断代甘肃省博物馆皮藏藏文古籍文献共计1 1 5件，存5 3 0 0 多页。按照出土地及征集相关信息，该批文献主要分为敦煌文献、海德寺出土文献、武威文物考古队拨交藏文大藏经、其他征集文献等四大类（见图1）。7%口敦煌藏文文献（3 5 件，50多页）17%图海德寺发掘文献（5 1 件，1167页）45%口甘肃省武威市文物考古队拨交的藏文大藏经甘珠尔丹珠尔文献（8 件，3 5 0 0 多页）口其他散藏的、零散征集的藏文文献（2 1 件，5 8 031%多页）图1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来源分类图从内容上看，这批文献资料主体为佛教经籍，其他则为社会历史文献，包括苯教仪轨书、祈愿文、占卜文书、咒语等类别。从文献年代来看，时代最早的是吐蕃时期公元8 世纪1 0收稿日期：2 0 2 3-0 6-0 6作者简介：张福慧（1 9 7 5-），女，陕西紫阳人，甘肃省博物馆学术研究部副研究馆员，硕士。基金项目：2 0 2 2 年甘肃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项目“丝绸之路甘肃段上的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一一以敦煌汉、藏文科技文献为例”（2 2 Z C 7 1）、2 0 2 2 年甘肃省文物保护科学和技术研究课题“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的分类整理与综合研究”（CGSWW202236）阶段性成果62世纪的敦煌文献；属西夏时期的藏文文献存量最少，目前只皮藏有2 件；时代最晚的是明清时期的藏文文献，主要出自永登海德寺。就书写形态而言，这批文献既有手写本，也有不少印本。总体来看，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贯通了唐、五代、宋、明、清，其中除是否存有元代文献仍有待甄别厘定外，该批文献无疑具有相对完整、连贯的年代学特点，是客观认识和深人研究中国古代藏文文献发展演进的珍贵资料，详见表1。表1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一览表编号馆藏文物号文献名年代数量（页）材质文物等级102478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210348藏文写经明代210纸三级310436藏文大般若经写经宋代1纸三级410461藏文写经宋代5纸三级510473敦煌藏文写经宋代5纸三级610484藏文写经明代109纸三级710485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810490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910491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1010496藏文大般若印经明代9纸三级宋代纸纸纸1110497藏文写经1三级1210498藏文大般若经明代8三级1310499藏文写经明代4三级1410500藏文写经明代118纸三级1510501藏文写经明代21纸三级1610502藏文写经明代8纸三级1710503藏文写经明代19纸三级1810504藏文写经明代16纸三级1910505藏文写经明代40纸三级2010506藏文写经明代8纸三级2110507藏文写经明代10纸三级2210508藏文写经明代6纸三级2310509藏文写经明代9纸三级2410510藏文写经明代32纸三级2510511藏文写经明代6纸三级2610512藏文写经明代35纸三级2710513藏文写经明代29纸三级2810514藏文印经明代55纸三级2910515藏文印板经明代4纸三级3010516藏文印本经明代92纸三级3110517藏文印本经明代12纸三级3210518藏文印板经明代39纸三级3310519汉藏文印板经褶明代1纸二级3410520藏文大般若经明代12纸三级纸纸3510521藏文写经明代55三级3610522藏文印经明代10三级63续表编号馆藏文物号文献名年代数量（页）材质文物等级3710523藏文写经明代13纸三级3810524藏文写经明代5纸三级3910525藏文写经明代4纸三级4010526藏文写经明代12纸三级4110527藏文写经明代5纸三级4210528藏文写经明代6纸三级4310529藏文印经明代9纸三级4410530藏文印本经明代23三级4510531藏文写经明代4三级4610532藏文写经明代6纸三级4710533藏文写经明代15纸三级4810534藏文写经明代5纸三级4910535藏文写经明代57纸三级5010536藏文印经明代48纸三级5110537藏文印板经明代1纸三级5210538藏文写经明代10纸三级5310539藏文写经明代4纸三级5410540藏文写经明代26纸三级5510541藏文大般若经明代14纸三级5610542藏文写经明代8纸三级5710543藏文写经明代7纸三级5810544藏文写经明代31纸二级5910545藏文写经明代3纸三级6010546藏文写经明代10纸三级6110547藏文写经明代11纸三级6210550金银书藏印经明代68纸三级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6310551唐代1纸三级二百七十六难信解品6410552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6510553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三级6610554藏文经宋代9纸三级6710555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6810556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三级6910558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7010559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7110560藏文残经唐代2纸三级7210564藏文大般若宋代1纸三级7310565藏文赞普发愿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7410566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7510567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三级7610569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二级64续表编号馆藏文物号文献名年代数量（页）材质文物等级7710570藏文经宋代8纸三级7810571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三级7910572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8013074藏文大乘无量寿经宋代1纸三级8110576藏文写经明代316纸三级8213076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8313081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8413084藏文写经唐代1纸三级8513086藏文心经宋代1纸三级藏文写经大乘8613090朱代1纸三级无量寿经8713095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8813101藏文大般若经宋代3纸三级8913102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9013103藏文写经宋代1纸三级9114837藏文写经唐一宋1桦树皮二级9214838藏文写经唐一宋1桦树皮二级9314839藏文写经唐一宋1桦树皮二级9414840藏文咒语唐一宋1桦树皮二级9515504印版藏文咒语、佛画明代4纸二级9615535藏文残片（写）西夏6纸三级9720874藏文写经明代7纸三级9820897藏文大般若经宋代1纸三级9920898藏文大乘无量寿经宋代1纸二级10021401藏文印经清代569纸三级10121402藏文印经清代430纸三级10221403藏文印经清代510纸三级10321404藏文印经清代484纸三级10421405藏文印经清代709纸三级10521406藏文印经清代152纸三级10621407藏文印经清代363纸三级10721408藏文印经清代298纸三级10822467藏文写经五代1纸二级10922468藏文写经五代1纸三级11022469藏文写经五代1纸三级11130193藏文写经唐代1纸三级11247071藏文陀罗尼咒残片约西夏时期1纸一级11347996彩绘金书藏文经清代3纸三级11410461藏文写经唐一宋1纸三级11510476藏文写经宋1纸三级注：表内数据获自甘肃省博物馆历史部。65二、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的利用与研究现状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的利用工作主要是以文献的展览展示为主。近年来，甘肃省博物馆相继举办“庄严妙像一一甘肃佛教艺术展”“唐蕃古道-一一西部八省区文物展”“甘肃省丝绸之路文明展”等大型主题展览，向社会展出了部分精品藏文经卷。甘肃省博物馆编唐蕃古道西部八省区文物展图录刊布了馆藏的5件藏文写经高清图片，促进了社会和学界对该类文献的初步了解。对这批文献的研究，目前主要集中于敦煌藏文文献。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六万余件各类写本文献、绢画，被誉为2 0 世纪我国最重要的文化发现。其中藏文写卷的数量仅次于汉文位居第二，因具有重要学术价值，故备受学界关注。早在20世纪8 0 年代，著名藏学家黄文焕先生即对甘肃省博物馆部分馆藏古藏文文献进行了性质、定名与年代的初步鉴定。2 1 8 4-1 0 2 进人2 1 世纪，学界主要以文献刊布和介绍叙录为主，具体有王南南、黄维忠甘肃省博物馆所藏敦煌藏文文献叙录（上）3 1 6 8 2，俄军甘肃省博物馆藏敦煌藏文文献补录 4 1 6.6 8，以及马德先生出版的甘肃藏敦煌藏文文献叙录一书。5 3 5 黄维忠先生又在8-9 世纪藏文发愿文研究以敦煌藏文发愿文为中心一书中补录了馆藏的一件藏文发愿文。661-66相对于敦煌藏文文献而言，馆藏其他藏文文献的整理与研究工作，目前尚属空白，有待系统开展。三、甘肃省博物馆藏古藏文文献价值议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数量多、类别杂、内涵广，时代相对完整连贯，故在文字学、文献学、历史学等领域具有多元而重要价值。（一）文字学价值该批文献保留了自藏文创制以来唐至明清不同历史时期的文本，其中既有藏文创制后2 0 0余年间三次文字厘定的历史痕迹，还有文字厘定后较长时期的文字书写。馆藏敦煌古藏文文献保留有藏文厘定前后的写本，其中1 0 5 5 6 号写卷即为藏文厘定前的文书，文中可识读的文字出现了9 处后加字2“da”，1 0 处反写的藏文元音“”，9 处下加字“mya，还有多处添加辅助音节虚词“va”，这些都是藏文厘定前的文字特征。而馆藏敦煌藏文文献中的大乘无量寿宗要经般若心十万颂般若波罗蜜多经，则对上述文法有所舍弃，显然其抄写时间上均要晚于馆藏1 0 5 5 6 号写卷。可以说，以上写卷不仅为学界提供了不少吐蕃早期古藏文文字资料，而且也为其他藏文文献的年代判断提供了珍贵的文字参考与借鉴。表2甘肃省博物馆藏敦煌藏文文献一览表公布卷号著者博物馆馆藏卷号内容10436;10485;10491;10552;10553;10555;10564;10566;10567;10569;10571;10572;13074;13076;王南南13081;13084;13086;13090;13095;黄维忠大乘无量寿宗要经：（0 2 4 7 8；1 0 4 3 6；1 0 4 6 1；1 0 4 8 5；1 0 4 9 0；13101:1;13101:2;13101:3;10491;10553;10555;10564;10566;10567;10569;10571;22467;22468;22469;10565（共2 4 个卷号）10572;13074;13076;13081;13084;13090;13095;13102;02478;10461;10490;10551;10556;10558;13090;13103;20897;20898;22467;22468;22469;30193)俄军13102;13103;20897;20898;30193（共1 2 个卷号）般若心经：（1 3 0 8 6）十万颂般若波罗蜜多经：（1 3 1 0 1-1;1 3 1 0 1-2;1 3 1 0 1-3）02478;10436;10461;10485;10490;10491;10551;占卜书：1 0 5 5 1（暂定名）10552;10553;10555;10556;10558;10564;10566;愿文：（1 0 5 5 6;1 0 5 6 5）10567;10569;10571;10572;13074;13076;13081;马德密宗仪轨书：（1 0 5 5 2；1 0 5 5 8）13084;13086;13090;13095;13101;13102;13103;20897;20898;22467;22468;22469;30193（共3 4 个卷号）66(二)文献学价值该批文献中既有佛教文献，又有苯教文献，还有发愿文等部分社会世俗文书，类别多样，有力保存并丰富了学界对古代藏族历史文献的认识。如馆藏敦煌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中的部分写经生、校经生名字，未见于上山大峻此前公布的敦煌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所载2 7 5名写经生、1 0 8 名校经生中，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在唐宋之际敦煌地区传抄之广，由此可见。此外，馆藏敦煌藏文还存有于右任、邓隆等多人的汉文题记，这些题记为学界进一步了解敦煌藏经洞文献的流散实况，提供了弥足珍贵的新资料。（三）对历史学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价值该批文献虽然以佛教典籍为主，但其中不乏关乎历史史实的题记、签章与抄经人等重要史学信息，将这些信息和内容置于历史学视域中，深人挖掘其中蕴含的吐蕃佛教发展演进、苯教历史变迁、抄经制度等史实，可以为吐蕃史、西北边疆史、民族史等领域的研究，提供诸多新的认知。同时，该批藏文文献所用纸张早期多采用汉地的黄麻纸，装帧形制兼有贝叶经荚装和汉地卷轴装、经褶装，文献无论从内容形制还是装帧印刷，都体现了历史时期汉、藏文化的交流交往与融合，为重构古代汉、藏民族的紧密联系和文化融合，再现西北边疆社会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进程提供了便于动态观察的新素材，是推动中华民族共同体认知建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可或缺的珍贵新资料。四、整理研究展望鉴于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在多领域的特殊重要价值，新时期对该批文献开展数字化保护，加强文献整理出版与多学科综合研究，是提升其利用效率，释放其最大学术内涵与价值的关键路径。（一）开展数字化采集、出版高清图录并上传古籍共享平台对包括敦煌藏文文献在内的馆藏古藏文文献整体进行数字影印，编辑出版高清图录，通过数字化形式，让那些写满历史沧桑的古文献重新复活。图录包含文献高清照片、收藏情况、文献介绍以及相关研究信息等；同时将采集的数据资料上传至“全国古籍普查登记基本数据库”，实现这一珍贵资源的社会共享。高清数字化影像资料不仅有助于研究者更为精准地识别文字，还能多角度再现文献纸张、规格、装顿形制等信息，为学界提供更清晰完整的文献资料，也有助于实现博物馆对古文献资源“再生性保护”的功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文献本体。(二）上出版该批文献的录校本、为学界提供经过整理的研究资料按照敦煌学、藏学文献整理范式，对该批文献中的重要文本以录文和校注、藏文释读、拉丁转写相结合的方式发布录校本，为学界提供经过整理的规范、翔实、可靠的录文以及译本，最大限度还原文献原貌。经过整理、释读的资料，可以为社会科学的诸多学科利用这批文献扫除文字上的障碍，能够更好地发挥该批文献在社会不同领域的学术价值，提高其利用效能。(三）建建立馆藏藏文文献及纸张检测信息数据库科技史与版本学应是该批文献未来加强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写经的纸张、装帧形式，同样具有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工艺烙印。运用现代纸张检测技术，引进国际先进的无损或微损植物硅晶体及淀粉颗粒鉴别技术，分析这批文献的纸张材质与不同历史时期的造纸工艺等信息，可以为文献断代提供更为精准的科学依据。同时建立馆藏古藏文文献各时代文本特征与纸张信息数据库，可以为古藏文文献的断代工作提供可资借鉴的技术与数据标准，也可以为同类文献文物的鉴定工作提供基础参考数据。（四）整合学科力量，加强馆藏藏文文献的综合研究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的研究，已走过三十余年，学界做了不少基础性工作。在新时期整合各方力量，统筹开展文献学、历史学、民族学等多学科综合研究工作，是进一步推动该批文献研究走向深人的必然路径。67【责任编辑马菊芳】第一，不断完善文献的定性、定名工作。不仅部分佛教文献此前被笼统命名为藏文写经，而且一些社会历史文书、苯教文献尚未被准确定性和定名，而正确的定性、定名是开展深层次研究的重要前提与基础。第二，精准研判文献年代。目前该批文献的断代多根据出土地、文献来源等信息开展，其时代判断过于宽泛，文献所处的历史维度存在偏差。如，海德寺出土的古藏文文献目前统一划定为明清时期，这主要依据建寺时间而判定，但需加注意的是，藏文文献的抄写时间有可能早于海德寺建造时间。再如，敦煌文献也笼统断代为唐宋，这个时间跨度比较大，若根据吐蕃创制藏文以来的文字厘定与相关历史背景，敦煌藏文文献的断代可以进一步优化精确，如吐蕃管辖敦煌时期、归义军时期等。第三，强化古藏文文献的历史学研究。1 1 5件古藏文文献中存有题记、抄经人信息的卷子多达6 0 余件，尤其是敦煌藏文佛经中的不少人名还出现在了海外藏敦煌古藏文文献中，其中不仅有吐蕃人，还有大量汉人、于闻人、粟特人等族群，生动再现了历史时期汉、吐蕃、西域等多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可以说，甘肃省博物馆皮藏古藏文文献在古代藏族历史、西北边疆史等领域具有重要的“证史”与“补史”功能，其史学价值的研究挖掘需持续深化。参考文献：1贾建威.唐蕃古道西部八省区文物展 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 0 1 8.2 黄文焕.河西吐蕃卷式写经目录并后记 J.世界宗教研究,1 9 8 2(0 1):8 4-1 0 2.3 王南南，黄维忠.甘肃省博物馆所藏敦煌藏文文献叙录(上)J).中国藏学,2 0 0 3(0 4):6 8-8 2+1.4俄军.甘肃省博物馆藏敦煌藏文文献补录 J.敦煌研究,2 0 0 6(0 3):6 4-6 8.5 马德.甘肃藏敦煌藏文文献叙录 M.兰州：甘肃民族出版社,2 0 1 1.6黄维忠.8-9 世纪藏文发愿文研究一以敦煌藏文发愿文为中心 M.北京：民族出版社,2 0 0 7.Research on Collection,Protection,Utilization and Value of Ancient Tibetan DocumentsCollected in Gansu Provincial MuseumZhang Fuhui,Xu Ying?(1.Division of Academic Research,Gansu Pronvincial Museum,Lanzhou Gansu 730050,China,2.Division of History,Gansu Pronvincial Museum,Lanzhou Gansu 730050,China)Abstract:Gansu Provincial Museum has 115 ancient Tibetan documents collections,including Buddhistscriptures,divination books,benzene rituals,spells and prayers etc.The literature time spans Tang,Song,Ming and Qing Dynasties.It is of great value in many fields such as the history of Tubo,the history of North-west Frontier,and the fostering of strong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Carrying out digitalprotection,strengthening literature collecttion and publication and multidisciplinary comprehensive researchis the key path to improve its utilization efficiency and release its maximum academic value in the new pe-riod.Key words:Gansu Provincial Museum;ancient Tibetan documents;Dunhuang Literature;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