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歧视视角下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对策探索——以社会工作介入为例.pdf

收稿日期：2022-12-09基金项目：浙江省民政厅项目“新时代提高康养服务人才要素供给能力研究”（ZMKT202049）。作者简介：王变云（1987），女，河南商丘人，讲师，硕士，从事企业社会工作研究。反歧视视角下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对策探索以社会工作介入为例王变云，关汉玉，朱晓卓（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 健康服务与康养学院，浙江 宁波 315100）摘 要：当前，我国家政服务业正面临着巨大的发展机遇，但是家政服务人员长期困于职业认同度低、工资待遇差、维权能力弱以及缺乏有效的社会支持等职业境地，而造成这些困境的深层原因是性别歧视、公民身份歧视和社会阶层歧视。为了家政服务行业的健康快速发展，文章探索在反歧视视角下运用个案、小组、社区和社会工作研究的社会工作方法对家政服务人员进行赋权增能帮助家政服务员摆脱职业困境，从而增强家政服务人员的职业自信和维护其合法权益的意识和能力，并营造有利于家政服务行业和家政服务人员发展的社会环境和政策环境。关键词：社会歧视；社会工作；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4896(2023)04-026-07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老龄化和生育政策的调整带来的社会需求，人们对家政服务的需求日益增强，同时对服务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家政服务行业的发展为广大家庭提供了美好生活所需的服务，有利于实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社会目标。因此，当前我国家政服务业面临着巨大的发展机遇。但是，家政服务业在发展中依然存在诸多问题，比如家政服务员面临的职业困境长久得不到解决，而家政服务员是美好家庭生活服务的提供者，她们的职业困境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家政服务业的发展。本文将探讨在反歧视视角下社会工作介入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策略。1 家政服务员存在的职业困境1.1 职业认同度低职业认同是指一个人对所从事职业的肯定性评价。心理学家尼米认为，职业认同是职业人的自我概念，是人们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实现社会任务的心理基础，一般在长期参与某职业行为的过程中，在人们对职业行为的基本特点、社会意义、内涵和个人价值等熟悉和认同的前提下产生。而家政服务第 16 卷第 4 期2023 年 7 月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Qingyuan PolytechnicVol.16,No.4July 202326员的职业认同是指家政服务员对自己所从事的家政服务职业给予肯定性评价，主要从该职业给自身带来的物质和心理的满足程度两个维度来表达1。我们通过对 419 名家政服务员进行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发现45.6%的家政服务员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是不满意的。张阿姨，今年 50 岁，来自安徽农村，做家庭保洁师已经 3 年了，自述做家庭保洁师很辛苦，自己身体也不好，有时还要受客户的气，说自己是农村来的，地板都擦不干净，曾经有个客户要求她地板必须擦够五遍，如果有更好的职业选择，不会做家庭保洁师。1.2 工资待遇较差家政服务员的工资待遇普遍不高，尤其是传统的家政服务项目如搬家、保洁、老年护理员等工作工资较低。通过对 419 名家政服务员的收入情况调查发现，家政服务员的工资区间在 2000 元-20000 元之间，其中，工资在 2000 元-8000 元的从业人员数量占比 63.7%。与其他行业的薪资平均值相比，家政服务业的工资并不高，还存在增长空间。她们的工作辛苦程度跟工资不能成正比，新闻媒体中报道的高收入仅仅属于个例。育婴师的工资虽然较高，但其工作时间长、没有完整的睡眠，工作辛苦程度也较高。家政服务员工资不高，其他待遇也较差。由于家政企业仍以中介制的管理模式为主，家政服务员属于非正规就业，因此，她们的合法权益往往得不到保障，福利待遇、工作时间和劳动保障等都无法用 劳动法 来规范。1.3 维权能力弱2019 年宁波市家庭服务业协会的调查结果显示：从业人员群体内，女性占 99%，41-50 岁的占 44.6%、50 岁以上的占38.7%，初中以下学历的占 74%。家政从业人员以女性为主，且普遍年龄偏大、受教育程度较低，维权意识薄弱，在工作过程中较容易遭遇不同程度的权益损害。比如工作时间无故延长，随意克扣工资，未经同意翻查背包等等，不少家政服务员为了保住工作，宁愿忍气吞声，但其实很多时候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作为女性劳动者对自己的权益保护意识还不强。家政服务员也常常因为女性的性别在工作中遭受严重伤害，如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或遭遇性侵时，家政服务员往往选择辞职，但是辞职意味着放弃了自己本该享有的合法权益。总之，家政服务员的维权意识依然很低，维权能力较弱。2.30%14.70%22.30%24.40%14.10%14.30%4.00%0.00%5.00%10.00%15.00%20.00%25.00%30.00%2-3K3-4.5K4.5-6K6-8K8-10K10-15K15-20K家政服务员工资占比图 1 2021 年家政服务行业薪资区间第 16 卷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271.4 缺乏有效的社会支持家政服务员多来自于外地务工人员，如果她们来到陌生的城市，亲人不在身边，则会出现明显的孤独感。因为家政行业的工作属于个体化作业，不像其他行业很多人一起干同样的活，且家政服务员的工作场所具有封闭性，虽然在家中工作，但却没有家的归属感也没有话语权。虽然现代的通讯设备很发达，可以通过视频等聊天功能与家人取得联系，但是在雇主家工作的过程中也不能随时与家人联络，尤其当其受到委屈时，也不会与家人分享。家政服务员缺乏与外界的联系、沟通，其人际关系和社会网络变得狭小。2 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根源笔者认为，家政服务员存在的职业困境的深层次原因来自于社会歧视，家政服务员由于社会歧视在职业中长期困于艰难的境地，也阻碍着家政服务业的发展。2.1 性别歧视家政服务员多是女性劳动者，根据2019 年宁波市家庭服务业协会的调查结果显示，家政从业人员女性占 99%，而妇女被歧视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男主外、女主内”是我国传统劳动分工模式，相对于男性来说，女性在经济上易处于不利的位置。女性劳动者与男性劳动者在职业上也呈现出明显的差异，男性往往在全球金融、生产和技术等高科技领域身居要职，可以比较轻松进入信息技术行业和科技部门。妇女负责提供类似于传统妻子角色的服务，比如照顾子女和老人、做家务以及充当性工具2。随着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开展，为女性争取了更多的人权，逐渐实现了男女平等。但是，人们依然受根深蒂固的性别不平等的观念影响，很多人认为做家务不能带来经济价值，雇主也认为家政服务员付出的劳动匹配不上其所支付的工资；人们对女性从事家政服务职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包括女性自身也认为自己应该从事与家务有关的工作，哪怕在自己不喜欢该职业的情况下。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者认为，家政服务员之所以大多数为女性，并不是因为这是女性的自由选择，而是女性受物质与意识形态的强迫所为3。从 20世纪末开始，我国就鼓励家政服务行业吸纳下岗职工再就业，这对下岗女性是有利的，但也突显了就业时的性别歧视。做家务已经内化到她们的社会性别之中，认为只要是女人，就应该做家务，其他技能可以不用会，但家务必须会做。在深入访谈中，一位 43 岁的刘姐自述，她从事家政服务职业已经 4 年了，当初从乡下进城务工时，她的家人和姐妹都建议她做家政服务，因为她没有其他技能，家政服务不用学就会，就是女人在家干的那些活，因此，进城后刘姐想也没想就干起了家政。2.2 公民身份歧视20 世纪 90 年代的社会转型引起了社会结构变化，原有社会结构中的农民、下岗工人、打工妹等群体逐渐在市场的浪潮中沦为社会底层，除了社会结构的变化外，社会性质也由以往的熟悉人社会转向陌生人社会，这些变化使得当代中国公民身份出现了不平等，即道德平等缺失和形式平等与实质平等不对称。许多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因移民身份而无法像雇主一样享有公民应有的待遇。移民是从农村流向城市，从不发达地区向发达地区流动。在流动大军中，农民工是主力。对于来自外地的移徙工作者，在工作的职场、居住的社区都有可能受到怀疑或敌视。据统计，2020 年，我国家政服务人员数量为 3504 万人，随着养老服务、母婴服务、家庭服务等需求日趋增大，家政从业人员缺口将达 3000 万人，而这个缺口的有利补充总第 90 期王变云，关汉玉，朱晓卓：反歧视视角下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对策探索以社会工作介入为例第 4 期28者就是农村剩余劳动力。现在国家和政府正在大力支持家政服务业的发展，也越来越重视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权益。同时，宁波近两年也推出了政府免费的职业培训项目，只要满足条件都可以参加：（1）具有宁波市户籍的人员；（2）在宁波常住并持有居住证，等等。从条件中可以看出外来务工的农民工只要在宁波办理了居住证也有资格参加政府免费培训项目。虽然政府已经在努力地减少城乡公民身份差异，但还有很多需要再努力的地方，比如农民工在城市务工的医疗保险等问题。2.3 社会阶层歧视自古以来，居民在不同身份等级之间的边界难以逾越，虽然有时存在局部的流动和身份的转变，但各种身份等级和阶层的准入门槛相当高。社会身份差异的强化，导致了社会结构的等级化，个人之间的差异演化成群体之间的等级关系，使群体之间存在着权力和地位的差别。我国的流动人口中的主要成员是社会阶层中的低层人口群体，主体是农民或农村人口。他们文化素质低，多数不超过高中程度，缺乏科学技术知识、职业技能和良好的教育。在城市面前，城乡二元体制所造成的城乡差别造成了他们拥有、依赖或可支配的物质和社会资源非常贫乏4。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多数由农村移民到城市，她们文化程度不高，没有其他的技艺，比较擅长的就是生活了几十年的生活经验，所以她们将其积累的生活经验服务于城市居民，试图在陌生的城市中谋求生路，但由于城乡差异以及社会层级造成的隔阂，她们往往受到城市居民的不信任、不尊重。在现代社会主体意识中，家政服务从业人员与雇主之间的关系依然被潜在地视同从属性的“主仆”关系。尽管现代社会在对双方的称呼上有了明显改变，然而在实际的生活和工作中“主人仆从”的社会认知仍然存在。尽管随着社会的进步，家政服务员的社会权利保护力度更大了，但是，现代的家政法律关系仍保留了许多传统的“主人仆从”特点。家政服务保存下来了，却并未和强力的经济、社会和心理关系的优与劣、主导与从属、强与弱、富与穷、男与女这些界定和决定主仆关系的因素脱钩5。对于家政服务工作所要达到的要求，家政服务员往往没有话语权。什么时间干活，怎样做均需要听从家庭成员的安排，做的结果是好或者不好，其评判的依据也通常源自于家庭成员。3 社会工作介入的策略和技巧3.1 社会工作介入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策略3.1.1 提升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自我价值感女性在职场中被歧视是客观存在的，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在工作中受到性别歧视的现象则更常见。家政服务从业人员不仅在性别上处于弱势，在技能、学历、年龄、地域、心理等方面都处于弱势，再加上来自社会的歧视，使她们在生活和工作中更加处于劣势。因此，为家政服务从业人员赋权增能显得十分重要。赋权增能的目的是通过社会工作者与家政服务员的合作和共同努力，让家政服务员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并且通过社会互动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无法得到充分发挥的原因有可能是社会环境出现了障碍，但社会环境是可以改善的，帮助家政服务员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以及通过社会互动提升自己的能力，从而使自己的处境更加有利于自己的成长和发展。如通过活动的开展使家政服务员认识到自己是劳动者的地位，家政服务跟其他行业一样是有价值性、专业性的劳动，家政服务业在现在及未来是具有巨大发展空间和第 16 卷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29潜力的及受人尊敬的行业，提升其职业信心和职业荣誉感6。同时也是受到法律保障的职业，培养和提高家政服务员通过法律渠道自我保护的意识及能力。给予专业技能培训，相信她们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身境遇，并对她们的能力给予鼓励和肯定，增强她们的信心，提升其自我价值感。3.1.2 积极倡导友善的社会环境社会工作者除了对家政服务从业人员进行赋权增能以提升她们的自我价值感，还应积极倡导更加友善的社会环境。通过广泛的宣传，将家政从业人员和普通的劳动者同等对待的意识深化到社会普通大众的认知中，呼吁社会给予家政从业人员以充分理解、关心并尊重他们的工作生活、社会地位和劳动价值。应承认与保护家政劳动的价值，它也是一种生产力，这已体现在已有的法律中，如 婚姻法 第 40 条的规定：不能因他们身份、工作时间、工作场所的特殊性，就忽略或歧视他们，把他们排除在“劳动者”范围之外，使之缺少劳动等法律法规的保护7。除此以外，社会工作者还应向有关政府部门建言献策，积极影响相关政府部门的政策制定，使之重视家政服务人员的权益保护，规范家政行业市场，促使家政行业由中介制向员工制转变，将家政从业人员的劳动时间、福利待遇以及劳动保障等纳入劳动法 的规范范畴，使之有利于家政从业人员的生存和发展，营造良好的有利于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和该行业发展的政策环境和社会环境。3.2 社会工作方法的具体介入技巧3.2.1 个案工作介入方法由于社会歧视使得家政服务从业人员长期处于职业困境中，消磨其自信，降低其职业价值感，影响生活和工作。个案社会工作者介入的目标是缓解情绪，提升自信，增强其价值感并维护其合法权益。个案工作介入的途径包括以下几种：一是个案工作者可以联络工会和妇联，取得与家政企业的共识，在企业内部开展家政服务员的个体辅导，为其进行心理建设；二是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成立家政企业员工援助服务项目；三是联络司法等社会资源，为家政服务员提供公益维权服务。具体的介入技巧包括：首先，个案工作者运用专业的谈话技巧与家政服务员进行面谈，倾听她们的心声，体会理解她们的遭遇和处境，并运用资源为其提供权益保护服务；其次，引导她们分析认识到她们的境遇与自身、社会的关系，避免她们陷入自责与自卑之中，充分肯定她们在家政服务行业中的贡献以及为改善自己家庭经济状况而付出的努力；再次，鼓励她们通过各种相关培训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认同所从事的职业，提升其自信和职业价值感。3.2.2 小组工作介入方法小组工作方法通过家政服务员之间的互动互助使家政服务员获得彼此的情感支持，提升其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而恢复或提升她们的社会功能。小组工作的具体介入技巧：根据家政服务员面临的问题和需求，招募家政服务员，组建权益保护小组、职业自信提升小组、社会支持小组等各种类型的互助小组，为其提供团体辅导。小组成员在小组互动过程中通过彼此分享、分担、支持、教育、治疗等小组动力探索职业中遇到的不公平待遇以及歧视，分享交流解决问题的方法和经验，以及随着社会的进步家政服务行业出现的新机遇，或是自己在家政服务业中的职业规划等等，通过组织他们之间的经验分享和交流使之获得情感上的支持，激发她们解决面临问题的潜能，提升她们社会生活适应能力。3.2.3 社区工作介入方法总第 90 期王变云，关汉玉，朱晓卓：反歧视视角下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对策探索以社会工作介入为例第 4 期30家政服务是民生保障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基础公共服务中的重要板块。2022 年12 月，国家发改委、商务部等 11 个部门印发 关于推动家政服务进社区的指导意见，这意味着家政社区服务网点会迅速增加，家政服务与社区的融合度更高。为了能更好地推行家政服务进社区，也为了提升家政服务员生活和工作的社会环境，社会工作者可以联合民政等相关政府部门，在社区营造家政进社区的良好社会氛围。社区工作的具体介入技巧：向社区居民广泛宣传家政服务的社会价值，呼吁居民正确科学地看待家政服务，认识到家政服务的科学性、专业性，呼吁广大民众给予家政从业人员以充分理解、关心并尊重他们的工作生活、社会地位和劳动价值；组织社区活动，促使家政服务员融入社区，消除社区、社区居民与家政服务员之间的隔阂。通过改变社会大众对家政服务的偏见或错误的社会认知来改善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使之更有利于家政服务行业和家政从业人员的生活和发展。3.2.4 社会工作研究介入方法社会工作研究是社会研究的一部分，社会工作者应不断深入研究社会工作方法在家政服务中的应用，只有在研究的基础上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和途径。社会工作研究具体介入技巧：通过个案研究法深入研究家政行业以及家政服务员的职业困境，一方面将研究结论运用并指导社会工作实践，另一方面向有关政府部门建言献策，积极影响相关政府部门的政策制定，促使政府部门推动家政行业由中介制向员工制转变，将家政从业人员的劳动时间、福利待遇以及劳动保障等纳入 劳动法 的规范范畴，使之有利于家政从业人员的生存和发展，营造良好的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和该行业发展的社会环境和政策环境。4 结束语据统计，2020 年超过 3000 万人通过家政服务行业获得收入，是吸纳农村转移劳动力的重要行业。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的 2021 年第二季度“最缺工”100 个职业排行榜中，家政服务员进入“最供不应求”职业前十位，据估算我国家政服务业供需缺口达 1700 万人。家政行业的发展离不开家政从业人员，而家政从业人员多来自于农村转移劳动力，关注她们的发展，解决她们的职业困境，家政行业才能得到健康良性发展。家政服务从业人员陷入的职业困境究其深层原因，与性别歧视、公民身份歧视和社会阶层歧视有着密切的关系。若要从根本上打破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职业困境，不仅需要引导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对该行业形成正确的认知和观念，还需要积极营造更加公平的社会环境，而解决这些职业困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亦不是家政从业者能独自解决的问题，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参考文献：1 朱晓卓.家庭服务人员职业认可度的影响因素及其提升路径研究J.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5(3)：69-72.2 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男女平等在不平等的世界里争取公正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7.3 Abel,Emily and Nelson,Margaret.Circles of Care:Work andIdentity in Women s LivesM.New York：State Universityof New York Press，1990:35-62.4 刘军荣.论身份平等与和谐社会兼论中国户籍身份D.成都：四川大学，2005.5 胡大武.非正规就业劳动者“易受伤害性”及其法律规制以家政工人为考察对象J.社会科学战线，2011(8)：211-218.6 张伟.社会性别主流化视角下的家政工社会与法律保护分析J.河北法学，2010(8)：97-104.7 苏熠慧.控制与抵抗：雇主与家政工在家务劳动过程中的博弈J.社会，2011(6)：178-205.第 16 卷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31Research on the Career Dilemma of Social Work involved in Domestic Service from thePerspective of Anti-discriminationWANG Bianyun,GUAN Hanyu,ZHU Xiaozhuo（Health Services and wellness,NingBo College of Health Sciences,Ningbo 315100，China）Abstract:At present,the domestic service industry is facing enormous development opportunity.Howev原er,domestic service workers have long been trapped in low professional identity,poor wages,weak rights pro原tection ability and lack of effective social support and other professional career dilemma.Gender discrimina原tion,citizenship discrimination and social class discrimination are the deep reasons that cause domestic ser原vice workers to be in professional difficulties for a long time.For the healthy and rapid development of do原mestic service industry,this paper explores the use of social work research methods such as casework,groupwork,community work and social work studies empowers domestic service staff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ti-discrimination to help domestic workers get rid of career difficulties,so as to enhance the professional confi原dence of housekeeping staff and their awareness and ability to safeguard their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and to create a social environment and policy environment conducive to the development of housekeeping ser原vice industry and housekeeping staff.Key words:social discrimination;social work;domestic workers;career dilemma总第 90 期王变云，关汉玉，朱晓卓：反歧视视角下家政服务员职业困境的解决对策探索以社会工作介入为例第 4 期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