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痰瘀毒虚分类辨病论治肺结节.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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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20摇环球中医药 2023 年 8 月第 16 卷第 8 期摇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ugust 2023,Vol郾 16,No郾 8临床经验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673810)作者单位:100853摇 北京,解放军医学院李潇(硕士研究生)、闫梓乔(硕士研究生)、田培裕(博士研究生)、于泓洋(硕士研究生);解放军总医院中医医学部(窦永起)作者简介:李潇(1990-),2020 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肿瘤及临床并发症防治。E鄄mail:1702246798 通信作者:窦永起(1965-),硕士,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2、。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E鄄mail:dyqi_301 从痰瘀毒虚分类辨病论治肺结节李潇摇 闫梓乔摇 田培裕摇 于泓洋摇 窦永起揖摘要铱摇 本团队结合现代研究成果,认为肺结节的病机关键在于“痰、瘀、毒、虚冶。就良性结节而言,初期痰气交阻而多为磨玻璃结节,能消易散;而后痰瘀互结形成混合性磨玻璃结节,或可消散;后期痰瘀凝结乃致纤维化而成实性结节,难以消散。结节日久不散,痰瘀结聚日久化热,或复因机体内部失调或感染外邪,“毒、虚冶与“痰、瘀冶交互作用,则可由良性结节演变为隐性肺癌乃至发展为显性肺癌,其中混合性磨玻璃结节因毒邪转胜,进展转快的机率较大,恶变风险高。治疗肺结节关键思想在于既病防变,
3、“以益气扶正固其本,以化痰活血通络散结消其积,以清热解毒抗癌防其变冶,结合现代药理学研究成果及 CT 影像,区分不同类型以辨别病邪之所偏,分别施治,经临床验证确有效果。揖关键词铱摇 肺结节;摇 痰瘀毒虚;摇 辨病论治;摇 中西医结合;摇 肺结节分类;摇 纯磨玻璃结节;摇 混合性磨玻璃结节;摇 实性结节揖中图分类号铱摇 R249摇 揖文献标识码铱摇 A摇 doi:10.3969/j.issn.1674鄄1749.2023.08.025摇 摇 肺结节是经影像学检查发现的被肺实质包围、界限清楚、直径臆30 mm 的局灶性、类圆形、密度增高的实性或亚实性阴影。研究表明,直径大于 8 mm 的肺结节恶性
4、概率可超过 65%1;混合性磨玻璃结节(亚实性结节)、纯磨玻璃结节(非实性结节)和实性结节的恶性概率分别为 63%、18%和7%2,3。因此,早期有效干预,消除结节或者延缓其增长,对预防肺癌的发生具有重要意义。肺结节中医治疗多以辨病论治为主。张晓梅认为其基本病机在于肺虚痰瘀内阻,三焦膜系郁滞、气化不利、痰瘀流窜是其演变发展的关键,治应疏利三焦、化痰散结、益气活血4;胡凯文认为肺虚气血失调是其关键病因,治应注重顾护正气,补益气血5;王真认为肺结节病机在于“阳化气冶不及,“阴成形冶太过,治以调整阴阳平衡为主6;庞立健认为肺络郁闭是肺结节病的基本病机,治以通络为主7。本团队认为肺结节基础病因在于“痰
5、冶和“瘀冶,病机关键在于“毒冶和“虚冶,这四方面因素的相互影响是造成其类型差异及演变结局的根本,治应化痰散结,益气活血通络,且随其类型不同,病邪各有侧重,治疗也应因此有所差异。现具体介绍如下。1摇 肺结节为病属“有形之积冶,类型不同其“积冶亦异丹溪心法云:“凡人身上中下有块者,多是痰痰夹瘀血,遂成窠囊冶。早期因痰而成者其结节偏虚(即纯磨玻璃结节、非实性结节),随着病情进展出现痰夹瘀血,痰瘀互结而成癥瘕或“窠囊冶,即混合性磨玻璃结节(亚实性结节)或实性结节,总属痰瘀互结而成的肺内有形之积8。结合肺结节的临床进程及其影像特征分析,有形之积初期生长缓慢或逐渐消散,不具备阻塞性、腐蚀性、消耗性和播散性
6、特点,是良性结节或处于亚临床阶段即隐性阶段的早期肺癌;但积聚日久,痰瘀毒凝结,结节生长加快,若正气又不足以拒邪,则逐渐转变为显性肺癌。有关肺结节病理分析的报道显示,大多数肺结节为炎性结节,部分肺结节患者在电子显微镜下发现肉芽肿内的上皮样细胞中含有疱疹病毒粒子9,肺小动脉和小静脉的内、外膜受累,形成肉芽肿性血管炎10。单纯的磨玻璃结节多直径小,预后较好,其中属癌性结节者也多为原位腺癌;而混合性磨玻璃结节,其中属癌性结节者,常有淋巴结转移及脉管、胸膜和血管壁侵犯,预后较差11。因此,肺结节应区分肺结节的不同类型辨病施治,治疗目的在于早期扶助正气、消除有形之积,抑制痰瘀结聚和毒邪内生,以期消除肺结节
7、或预防、抑制肺结节恶变。2摇 肺结节核心病机为“痰、瘀、毒、虚冶,但因具体差异而表现不同类型及结局2.1摇 肺脏生理、病理特点决定了“痰、瘀冶是发生肺结节的基本病理因素生理上,肺主气,司呼吸,外合皮毛,敷布津液;病理上,环球中医药 2023 年 8 月第 16 卷第 8 期摇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ugust 2023,Vol郾 16,No郾 81621摇“肺为娇脏冶而易为外邪所伤,“肺为贮痰之器冶而易停聚痰浊。如杂病源流犀烛积聚癥瘕痃癖痞源流云,“邪积胸中,阻滞气道,气不宣通,为痰,为食,为血,皆得与正相搏,邪既胜,正不得而治之,遂结成形而
8、有块冶。故本团队认为,因外感燥热之邪(如病毒感染、雾霾、吸烟等)或寒邪化热,灼液成痰,或因此而致使肺失宣肃,津液停聚而生痰浊,是初期肺结节较为常见病因病机。其次,“脾为生痰之源冶,由于饮食不节或思虑劳倦损伤脾胃,痰湿内生,停聚于肺,也可产生肺结节。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表明,吸烟及环境中的粉尘、农药是肺结节的危险因素,每年吸烟超过 40 包者患肺结节风险 2.34 倍于不吸烟者;重口味饮食明显增加本病发生风险,而蔬果及豆类摄入充足能降低该风险12。其三,精神抑郁,情志不畅造成肝失疏达,亦可能导致肺气不利、津液成痰,进而产生肺结节。“气率血行冶,血的运行有赖于气的推动。素问经脉别论云,“脉气流经,经
9、气归于肺,肺朝百脉冶,肺中脉络尤多,且“肺为贮痰之器冶,又主气机宣肃。由于气虚无力、气滞不行或痰阻气机,皆可致血行淤滞而成瘀,故肺之为病既多痰又多瘀。2.2摇“毒、虚冶因素与“痰、瘀冶的交互作用是肺结节演变不同结局的根本痰、瘀既是病理产物,也是致病因素。痰瘀胶结,积聚成块。其初起者,瘀血未成,痰气交阻,虽属有形而其积未实(即纯磨玻璃结节、非实性结节),正如在肉芽肿形成之前的肺结节早期阶段有轻微的非特异性间质单核细胞炎性浸润或肺泡炎13,形成非实性结节后,其内包含上皮样细胞、多核巨细胞,并伴淋巴细胞浸润,多为炎症后期缓慢吸收所形成11,能散易消,是中医药治疗的最佳时机。瘀血既成则痰瘀互结,有形之
10、积趋实,逐渐成为混合性磨玻璃结节(亚实性结节)或实性结节。积已既成,痰瘀结聚日久化热,可蕴生癌毒。其癌毒未生时尚为良性,但消散不易,正如部分结节病理检查所示,其中淋巴细胞浸润消失,肉芽肿常趋纤维化14;癌毒已生,则正邪交争,其正气盛者则振奋抗邪,可围而聚结,抑制癌毒,多表现为亚实性或实性结节,虽难消散,但不易播散;如癌毒偏盛、或正不胜邪者,癌毒渐炽,灼液成痰、阻滞气血,痰瘀毒凝结,结节生长加快,可表现为亚实性结节,随着病情进展或阻塞气道,或阻遏水道,或损伤肺络,或播散周边,或耗伤气血,逐渐呈现阻塞性、腐蚀性、播散性和消耗性,表现为显性肺癌的特征。现代病理学研究证实,部分亚实性肺结节,病理呈非典
11、型立方或柱状上皮细胞沿肺泡和呼吸性细支气管增殖,产生局灶性非典型腺瘤性增生,继而可发展为非浸润性细支气管肺泡癌等局限性高分化肺腺癌;随着肿瘤组织逐渐发展,肺泡塌陷及成纤维细胞增殖,构成其中的固体成分15鄄17,此类结节多属晚期腺癌,分化程度明显偏低,肿瘤细胞易浸润到延伸的淋巴管及相邻的支气管血管鞘中,发生淋巴结转移并侵入血管形成血行转移18。诸病源候论积聚诸病中说:“积聚者,由阴阳不和,腑脏虚弱,受于风邪,搏于腑脏之气所为也。冶灵枢百病始生曰:“壮人无积,虚则有之。冶可见肺结节的形成与发展,除了上述内外致病因素和痰浊、瘀血之外,正气的虚实、脏腑的盛衰、阴阳是否平衡、气血运行是否顺达都是不可忽视
12、的重要因素。正气不足既是肺结节发生的重要原因,也是其发展形成肺癌的重要原因。为便于理解,自拟附图以资参阅。图 1摇 不同类型肺结节中医学病因病机特点与演变示意图3摇 肺结节治当扶正消积、解毒防变,并结合病灶分类及辨证灵活施治摇 摇 辨证施治是中医的基本原则,但现代医学的广泛应用使我们认识到,有许多疾病早期或在稳定期其机体阴阳平衡、气血运行、脏腑机能状态是平和的,传统望闻问切并不能发现异常状况,使得上述辨证分析方法无以为据,只能根据疾病自身的发生发展规律来分析其病因病机,进而制定消除病因、延缓或调转疾病发展趋势的治疗策略,最终达到消除疾病、延缓发展或延长寿命的目的,即辨病论治。对于肺结节就只能按
13、照辨病论治的思维方法,根据其病变进程和表现特征,去分析其病机要点和“痰、瘀、毒、虚冶之所偏来制定治疗策略和用药方法。尤其在现代知识条件下,还应做到中医与西医、辨病与辨证有机结合,临床处方用药做到中医学理法方药与现代药理学研究有机统一。3.1摇 消除有形之积须用化痰活血、通络散结法肺结节既为有形之积,痰瘀互结是其基本病机,只是痰、瘀在不同阶段会有所偏重,故治疗当首先以化痰为基础,正如陈士铎本草新编言“倘早用夏枯草,同二陈汤煎服,何至痰核之生冶,故化痰祛湿常用半夏、陈皮、茯苓、薏苡仁等,同时应用夏枯草、浙贝母以化痰散结。然后根据结节的新久、大小、虚实适时、适当结合活血化瘀、通络散结之法,其病程较短
14、、结节不大、结构偏虚者在化痰基础上适当应用活血类如丹参、当归、川芎以防瘀血内生;病程渐久,结节趋实,应加化瘀通络、破瘀消癥之莪术、郁金、地龙、土鳖虫等药破瘀1622摇环球中医药 2023 年 8 月第 16 卷第 8 期摇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ugust 2023,Vol郾 16,No郾 8散结。现代药理学研究证明这些常用药均有抗癌抑瘤之效,如化痰药半夏可抑制人结肠癌 HT鄄29 细胞、直肠癌 HRT鄄18 细胞和肝癌 HepG2 细胞生长19,夏枯草能够抑制结肠直肠癌HT鄄29 细胞增殖、促进其凋亡并抗肿瘤血管生成20,浙贝母可诱导白血病
15、 KG鄄la 细胞凋亡21、逆转肺癌 A549 肺癌顺铂耐药细胞株耐药并促进其凋亡22,茯苓多糖可抑制 A549 肺癌移植瘤小鼠肿瘤生长23;活血药如丹参、川芎可消炎、抗肿瘤24;莪术油及其活性成分能通过降低卵巢癌模型裸鼠瘤体组织中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表达抑制卵巢癌增殖25;通络药地龙具有消炎镇痛、化痰止咳、促进微循环、抗纤维化和抗肿瘤等作用26,27。3.2摇 清热解毒、化痰通络法可有利于消散炎症、消除癌毒如上文所述,非实性结节多是炎症后期缓慢吸收所形成,因此常采用抗炎治疗以消除炎症类结节。此类结节中医学多属热邪夹痰、血络不畅,故应采用清热解毒、化痰、通络散结之法,因而在前述化痰散结类基础上,常
16、加黄芩、鱼腥草、金荞麦、丹参、地龙等。由于不能排除其内癌细胞存在可能,是以用此类既可抗炎杀菌又可抗癌之药以兼顾。而对于结节日久,成为混合性结节,或结节有增大、变实趋势,可能已有癌毒之变者,更须注重清热解毒、化痰散结、破瘀通络,以阻止痰瘀毒结聚,同时注意兼顾抗癌,除前述化痰散结通络的半夏、夏枯草、浙贝母、地龙外,还应加入半枝莲、白花蛇舌草、龙葵等具有抗癌作用的清热解毒类药物。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上述药物确有杀菌消炎、抑制肿瘤之效,如黄芩素可活化 PI3K/Akt 通路减少炎症因子产生28,黄芩苷可通过降低肿瘤组织毛细血管的通透性抑制乳腺癌移植瘤的生长29;白花蛇舌草具有抗肿瘤、促进免疫、杀菌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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