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英语教学中文化自觉意识的多模态建构_胡恒.pdf

第 28 卷第 1 期2023 年 2 月 25 日 Vol.28No.1Feb.25，2023Journal of Hebei Open University河北开放大学学报远程英语教学中文化自觉意识的多模态建构胡恒1，李琪2（1.湖北开放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2.国家开放大学，北京 100039）摘要：为回应新时代外语教育的责任担当，远程教育英语课程应发挥教育技术优势，借由多模态教学设计，全方位建构语言文化学习环境，触发学习者文化自觉意识。在多模态课程教学理论指导下确立教学框架及教学步骤，并将文化自觉意识的培养通过教学环节设计内嵌于教学过程中。同时，应考虑语言材料的调整及转向，使学习者在潜移默化中领会文化差异、唤醒文化自觉、建立文化自信。关键词：多模态教学；文化自觉意识；远程英语教育；英语课程思政中图分类号：G 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7-1567（2023）01-0019-05费孝通先生提出的“文化自觉”概念，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后经其他学者不断注入新的理论内涵，“文化自觉”这一人类学、社会学的特定概念逐渐延伸为自成体系的文化理论。这一概念中的“自觉”，并非停滞在自我察觉阶段，费先生在概念形成之初，就已前瞻性地指出：“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时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全球局势风云涌动之下，在与他国文化的沟通交流、观念碰撞之中，只有文化自觉的涵养和文化自信的底气，能使我们从容不迫、处变不惊，并在这份自觉中重新审视、促进觉醒、巩固自信，提升对国家和民族所应拥有的文化价值的肯定，对文化生命力抱有坚定信心，并在这样的信念下不断推动我国文化事业的创新发展，在世界文明图景中实现“美美与共，天下大同”。1一、英语教学中的文化自觉语言是文化信息的载体和容器，是历史和集体经验的产物，传递着特定文化的世界观与价值体系。正如语言学家洪堡特所言：“每一种语言都包含着一个独特的世界观。”2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语言在交流沟通的同时，传递着使用者的思想和态度；语言教育在教学实践中，改变着学习者的思维模式和价值判断。语言教育与文化传播及文化育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在以往的外语教育实践中，工具主义的语言教育观促使英语教学主要围绕英语语言的应用能力来开展教学设计、实施教学评价，忽视了语言教育的人文价值功能，导致西方话语体系的垄断性出现和中国文化在外语教学中的缺失性表达。近年来，随着外语教学理论的发展及教学研究的转向，学界逐渐认识到外语教育的特殊性。外语教育不仅要围绕英语语言知识、应用能力展开教学，也承载着对目的语文化中情感态度、价值判断和意识形态等厘清辨析的教学任务。语言教学的社会文化功能，以强化学生语言文化意识为基础，这其中就涉及“文化自觉”意识的培养。外语教育的“文化自觉”，既蕴含着对目的语文化要素、价值判断的觉识，更叠加了经过理性辨析、勘查比较后，对母语文化的自我觉察，从而确立多元文化认知体系下母语文化的位置，在文化冲收稿日期：2022-10-06基金项目：国家开放大学青年科研项目“基于 TPACK 视角构建开放教育英语教师课程思政能力模型的研究”（Q 21 A 0018）作者简介：胡恒（1977-），女，湖北咸宁人，文学硕士，副教授，主要从事外语教学、远程教育研究。DOI:10.13559/ki.hbgd.2023.01.00720第 28 卷河北开放大学学报撞中实现文化重建和创新。二、多模态话语理论及多模态教学现代媒体技术的高度发展，改变了千百年间人们主要以口头或书写的方式来开展沟通交流的交际模式，我们的生活中不断涌现出以视觉、听觉、触觉来接收和传递信息，用语言、图像、声音等多种模态共存互动、开展交际的技术平台。技术改变了交际行为的呈现方式、时空关系，也为学术研究增添了新的内容和方向，新的语言交际形式的变化引发研究学者的关注与思考。以 Kress、Van Leeuwen、Halloran、Royce 等为代表的西方学者将图像、图表、空间布局、颜色等模态符号带入语言研究领域，开创了多模态话语研究。学者们认识到，随着世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及其被广泛而深入地应用于社交生活中，话语不再呈现丰富内涵并具有了动态性。多模态的语言环境下，学习者从动态环境中接触到的不再是固化的语言方式，发展中的语言有利于促进学习者的语言意识和文化习得，培养学习者对于语言意义构建的批判取舍及沟通应变能力。基于多模态话语理论，由语言研究和教育研究专家学者组成的新伦敦小组（New London Group，1996）提出了“多元识读（multiliteracies）”理念。“多元识读”不仅定义了新的技术形态下人们应具有的能力类型，而且构建出以“多元识读”能力为达成目标的教学过程模型及相应的教学框架。在“实景实践（situated practice）”“明确指导（overt instruction）”“批评框定（critical framing）”和“转化实践（transformed practice）”的教学主体步骤中，通过调配多模态的教学资源，设计多元智能参与的学习过程，引导完成学习者对信息的的吸收和内化，并在此基础之上，对所获得的知识进行创作性的应用。三、远程多模态教学形态中的文化自觉意识培养智能信息时代为语言学习创设的多模态环境，极大地改进了以往语言学习及练习停留在单一维度的问题。并且，多模态的资源能够为不同学习风格、不同学习需求的学习者提供个性化的学习选择。但是，这一优势的达成依赖于科学周密的教学设计，因为同一学习集体内的成人外语学习的实际起点与需求参差不齐，只有兼具理论意义和实践需求的教学设计才能激发出多模态教学的优势功能。另外，网络移动资源的利用，使课程教学在广度和深度上展开延伸，教学中涉及的价值观传递从单一讲述转向情感裹挟，可以更有效地唤醒价值认知并进行隐性构建；价值观的传递不再依赖话语体系，而是通过建立新的价值引导范式，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对学习者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重塑。多元识读框架下的多模态教学，在教学过程中既关注在知识传递中蕴含价值引领，也兼顾在价值引领中凝聚知识底蕴。在教学资源、教学方式的设计上依托多种媒体平台、多个模态形式，结合学习对象、学习环境、学习过程的特点，在文化自觉意识引导下，走不一样的远程英语课程教学之路。1.实景实践（situatedpractice）根据多模态下的多元识读理论框架，教学实践活动应基于真实场景，以实景实践来促进对于知识的深度理解、掌握和开展互动合作。按照该原则设计的基于人机互动的口语会话或论坛话题讨论等教学活动，在文字交互模态或声音模态中开展语言练习。以远程教育中为管理类学生开设的“管理英语”中的“应急管理”这一单元内容为例，在实景实践环节中，课程网页以角色代入法作课程内容引导，让学生通过浏览文字、图像等，进入设置情境：“新冠肺炎疫情是近年最大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我在武汉亲身经历了从疫情初发到控制局面再到战胜疫情的整个过程。国外网友非常关心我及我们的经历，经常向我询问情况。我需要多了解关于卫生防疫等方面的英语表达，建议你也一起了解一下哦。”同时，通过与教材配套的“云书院 APP”开展的人机对话练习，模拟角色向应急部门报告，掌握在特殊情况下求助、救助涉及的对话表达。实践活动的设计与后期要开展的文化意识培养贯通，为后期学习打下基础。2.明确指导（overtinstruction）实践活动要在教师的明确指导下才能使学习者收获较为深刻的认知，形成有效学习反馈。根据多元识读教学理论，当教师在进行教学指导时，教师要给学生提供一定数量的导向性方法和资源，引导学生开展批判性思考，尝试意义建构。之后，根据学生的表现或反馈给予明确的指导，并逐渐减少干预，通过教学设计引导学生独立面对问题、建构意义。明确指导以教学设计为学生设计资源的元语言21 第 1 期系统，规划学习环境和路径，但并不是以语言的方式直接把知识灌输给学习者，更倾向于以科学性的方法、目的性的引导让学习者自己去建构和发现。在以文化自觉意识激发为导向的远程英语课程设计中，在明确指导环节，教师引导的重点在于关注东西方文化的差别。上述“应急管理”这一单元里的阅读文章“Ebola Surge”，叙述了埃博拉疫情暴发时世界各国卫生组织的应对状态。远程英语教学的教师在线上直播课程的场域下实施明确指导环节。课前，布置学生搜集新冠疫情的相关素材，请他们比较这两次紧急卫生事件中各个国家在发生状况、应对政策等方面的不同。在课上学生反馈环节，教师通过检查学生的问题回复，了解学生的预习情况及在这一主题上的意见倾向。教师给出合理规范的紧急公共卫生事件恶性发展的主要措施，并结合示例指出不当措施及背后动因。教师的明确指导使学生认识到社会现象背后隐藏的政治、经济等因素，并通过讨论正面强化要传导的价值观念。远程教学环境下，教师的明确指导与及时反馈对于学习者维护学习信心和学习持续性尤为重要。在远程教学条件下，教师与学习者由于受到时空分离等因素影响，因此相较于普通面授教学，教师更需要注意教学设计及沟通策略，如通过确认、认可、重复给出积极引导与信息强化，用否认、改述（reformulation）与详述（elaboration）等策略来引出新知、促成思考、建构意义等。3.批评框定（criticalframing）有人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是在中国教育体系内的特别存在，然而事实上，西方教育传统自其发端即对道德品行、人文修养非常倚重，从现今的西方教育实践中可以看到，与人文素养相关的 liberal arts（译为“博雅教育”“通识教育”“公民教育”等）从来都是学科基础或者是为精英设置的学科内容。“liberal arts”来源于拉丁文 ars liberalis，ars 指的是“art，skill（技能）”，liberalis 指的是“freedom（自由）”。从词源上看，liberal arts 着力于培养自由思想的技能，而自由思想的本质便在于突破知识体系的藩篱窠臼，发掘思维的潜能，获得对世界的终极认知。liberal arts 中的一个重要训练是在艺术人文、社会道德、哲学思辨等方面广泛地涉猎，用思辨的眼光（critical thinking）看待学科之间的差异性（divergence）和趋同性（convergence），即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的培养是西方人文教育内容中不可或缺的内容。说到批判，人们很容易将它与“否定”“找碴”联系起来，但这实质是一种浅层次的思维方式。在高等教育的维度上更强调建立更深层次的思维方式，应引领学习者不拘于事实信息和背诵式学习，即带领学生从“应该思考什么”进入“如何思考”。批判性思维，首先意味着对固有认知的怀疑和批判，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理性的推理和判断。在概念上这种思维方式总结为“有效识别、分析和评估观点和事实，认识和克服个人的成见和偏见，形成和阐述可支撑结论、令人信服的推理，在信念和行动方面做出合理明智的决策”3。在当下复杂的社会形势与舆论环境中，批判性思维的培养与训练应纳入教育实践的必需环节，尤其应将其与价值观教育建立紧密联系，因为只有在思考中经历怀疑、审视、比较、辨析，才能让认识更为深入，让信念更为坚定。文化批判是文化自觉意识从觉醒到理性的催化剂，理性批判的过程实质是对自身文化主体地位的认同肯定和认识提升的过程。外语教学中的文化自觉是以认识到文化差异及在此基础上展开反思为基础和前提的。引导学生进行文化批判的前端设计是先行引导他们对惯有思维模式和固有结论在新的维度上展开思考。对于反思，费孝通先生曾有过论断：“反思实际上是文化自觉的尝试。”4具有反思意识的人会通过检视，跳出常态看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新途径。例如，在谈到疫情期间外出的个人防护措施时，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借助图片、视频等模态资源，辅以话语角色中的疑问语气，设置讨论问题：Why do you think people in western countries refuse wearing masks?学生可能会回答，疫情初期西方世界对外出戴口罩具有抵触情绪是因为不习惯戴口罩、戴口罩不舒服等。教师因势利导，进一步设问“Do you feel comfortable on wearing masks？”“Did you ever wear masks before COVID 19 happened?”学生给出否定答案之后，引导学生思考“Why do Chinese or Asian people like to respond positively on the calls for mask-wearing?”在一系列问题的讨论中，学生会逐渐认识到中西方文化的差异。通过问题设置，将“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事件问题化，形成认识反差，促进学生摒弃惯有思维模式、用批判思维形成对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反思，从跨文化意识的角度胡恒，李琪：远程英语教学中文化自觉意识的多模态建构22第 28 卷河北开放大学学报引导学生研究在两种文化模式下，人民对社会生活中“权利”“义务”“责任”等概念的认识和看法存在差异；认识到在文化研究背景下，个人如何看待和处理与群体之间的关系，对社会发展进程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作用。4.转化实践（transformedpractice）与实景实践相比，转化实践对学生提出了更高要求，即学生不仅要能够熟练得体地将学习目标应用于实际语言场景中，而且要能够将所学知识进行超越性的转化，创造性地应对新局面、解决新问题。在以文化自觉意识培养为目标的转化实践阶段，教师通过布置作业，引导学习者把之前学习环节中的训练内容进行整合转化。如上文“应急管理”主题单元内容的后期阶段，教师设置写作任务“以简报的方式记录突发事件”，以文字模态输出学习内容；或请学生将讨论内容进行整理，以留言方式即声音模态回复主题等。在整个远程多模态的教学框架中，实景实践、明确指导与批评框定这些教学步骤在设计上存在一个统一的指向性，即通过步骤间的相互依存、相互渗透，共同实现具有更高挑战性的转化实践。但是就一般的教学过程而言，实景实践可用于学习引导，通过创设真实事件语境，以人物塑造、角色代入等方式，唤起学习者的情感投入和认同；在接下来的语言材料处理中，教师以正面引导的方式，有意识地向学习者展示语言中隐藏的文化现象；然后，教师通过问题设置等方式跳出思维的常态，让学习者在质疑中学会比较、分析、判断、归纳，通过对异质文化的批判唤醒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和再认识。在转化实际环节，学习者将习得的语言文化内容以学习产出的方式加以呈现，如完成情况摘要、分享学习心得等。四、文化自觉意识培养中的教学思维转向1.教学目标转向长期以来，受功利主义课程观的影响，我们的外语教学一度把语言的工具属性前置为最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学习目的。在这样的教学理念驱动下，语言能力的表现形式被窄化为实现语言的交际功能。从理论上看，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研究框架内，语言意义的生成与解读与其发生状态下的社会文化背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并且语言的语音词形、词汇语法、语篇语义这三个呈现形式，决定了它们在语言功能上分别是依次实现的关系。这一理念关照下的语言教学实践将遵循以语言知识为起点，以词汇语法为外语学习的基石；然后过渡至工具观，以语言交际能力为提升的目标，构建语言发展的外部空间；最后升华为人文观，通过对目的语的文化认知和批判，达成认知世界、认识自己的终极目的。从现有英语课程教学实践反映出的教学效果可以看出，停滞在交际层面的语言学习，学习者获得的只是知识的碎片，难以内化为个人综合能力的提升和认知境界的成长。语言教学除去最底层的、以引导学生获得英语语言知识和语言能力提升的目标，更要将语言教学的人文性与工具性有机结合，把英语教学目标重心从单纯的技能训练，提升为技能训练加文化意识的复合培养，将人文素养提升、文化思辨等有机嵌入教学目标，以此回应时代及社会对语言人才的需求与挑战。2.教学内容转向随着我国在政治、经济、科技等各方面实力的增长，我们对外交流的目的和方式在逐渐发生变化。我们不仅仍要保持与他国的沟通交流、密切往来，同时还要在国际交流中发出中国声音，把中华优秀文化、历史的必然选择介绍给世界。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和时代任务之下，外语教学的目标势必要发生调整和改变，增添新的内容，语言的学习者不仅要学习用英语去看世界，更要学会用英语来讲中国，探索如何用西方话语体系进行中国表达，让越来越多的外国人了解中国的悠久历史，感知中国当前的发展态势，理解中国真实的生活状态，认同中国自己选择的发展道路，以文化软实力建设施加对世界的影响、对中国的认同。由此，英语教学内容应顺应变化，积极转向。首先，加大以中国文化内容为载体的语言输入及输出训练，以文化自觉意识的培养为指针，在英语课程中建立文化自信、确立文化认同。其次，将批判性思维训练引入课程内容设计。引导学习者跳出固有的思维意识，站在他者的角度看待和理解文化差异，帮助学习者发现在异质文化交流中造成文化误解的潜在要素和可能问题。教学内容的增补使英语学习言之有物、辩之有理，能以理性、思辨的智慧促进学习者对语言、对文化理解的深入程度，在学习型社会中，对于提升学习者的整体社会认知、精神道德品质等具有深远意义。23 第 1 期3.教学方式转向智能信息时代，价值观的传递如果依然沿用传统教学的话语体系，不能根据新的社会形势和技术环境做出改变，容易引起新一代学习者的排斥和不认同。基于多模态教学理论的整合设计，把价值观的传递内植于信息转换、技术呈现的过程中，这种方式可以更有效、更高效地实现文化自觉意识的构建。同时，在教学资源、教学方式的设计上牢牢把握学习对象、学习环境、学习过程的特点，在文化自觉意识引导下，走不一样的远程英语教学之路。教学活动的设计者要探索新的价值引导范式，以“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完成新时期语言教学的新任务和目标，实现对学习者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重塑。5通过多模态教学理念关照下的教学设计，既关注知识传递中的价值引领，以文化自觉理念引导学习者在英语学习中确立对语言文化价值内涵的比较；同时在价值传递中夯实知识底蕴，实现语言教学人文属性与工具属性的对立统一，在频调一致的教学实践中实现能力互化、相互成就。参考文献：124 费孝通反思对话文化自觉 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3）：15-22.3Gregory Basshan,William Irwin，Henry Nardone,James M.Wallace.Critical Thinking:A Student s Introduction 5th edition M.New York:McGraw-Hill Higher Education 2013:7.5 胡恒.远程英语教学课程思政的内涵指向及实践路径 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20（1）：3-8.Multi-modal Construction of Cultural Self-awareness in Distance English TeachingHU Heng1,LI Qi2（1.Hubei Open University,Wuhan,Hubei 430074;2.The Ope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39,China）Abstract:In response to the responsibility of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distance education English courses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construct a language and cultural learning environ-ment in an all-round way through multimodal teaching design,and trigger learners cultural awareness.Under the guidance of multimodal curriculum teaching theory,course designers establish the teaching framework and teaching steps,and embed the cultivation of cultural consciousness in the teaching process through the design of teaching links.At the same time,we should consider the adjustment and transformation of language materials,so that learners can understand cultural differences,awak-en cultural awareness and build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in a subtle way.Key words:multimodal teaching;cultural self-awareness;distance English teaching;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 English course胡恒，李琪：远程英语教学中文化自觉意识的多模态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