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与技术关系的认识——以...宇宙等当代技术为中心的讨论_李星儒.pdf

210大众文艺近年来，随着区块链（Blockchain）技术的发展和相关概念的普及，NFT（全称Non-Fungible Token），即非同质化代币逐渐受到社会越来越多地关注。由于其唯一性、稀缺性、不可篡改性及可鉴别真伪、确定权属、适于交易等特性，恰对应了艺术品交易长期存在且难于解决的问题，很快受到了艺术界的追捧，NFT加密数字艺术品应运而生。各NFT平台及相关交易活动一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NFT数字加密艺术品也成了艺术品交易的新形态。基于此现象，本文结合笔者在某图片公司NFT部门的工作经历，尝试从艺术、技术相互转化、表达、影响的视角，以NFT、元宇宙等当代技术为中心，对新技术形态下的艺术作品及其现象形成反思性认识，并兼谈艺术与技术的关系。图1 林恩赫什曼利森：蛋白抗体 Lynn Hershman Leeson:Antibodies的沉浸式展览一、艺术、技术的内涵及其相互转化性在此之前，需厘清艺术、技术的基本内涵，作为指代客观物象的文字符号，二者在一定历史时空，具有相互转化性。关于艺术的起源，大体有巫术说、游戏说、情感说、直觉说、模仿说等，无论何种假说，审美、游戏、情感等多来源于人的本能。以审美为例，科学家发现，人类的婴孩在出生后两个月视觉感知功能就已经获得了一定的发育，便能够辨别和展现对美的偏好。在马斯洛（Abraham Harold Maslow，19081970）的需求理论中，人类对于审美的愿望及需求占据了一席。马斯洛认为人类普遍追求的美是平衡的、井然有序的，人类需要有符合审美标准、崭新的画面提供期待和价值，才能进而追寻满足自我实现的需求。这也是因为人类从原始时代开始便会从自然中萃取美，在这个过程中感受自身的存在，以及感受与自然及一切美丽事物的亲密度，从而发现自己的价值。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认为，审美之所以能带来愉悦，是通过知性和想象力的互相协调而逐渐形成的，是无功利性的人类行为。审美无须概念但具有普遍性，当一个人从主观体验上感受到了艺术品的美，康德认为这也蕴含了这个人希望别人也会认同他的审美。另外，审美的对象是形式而非内容，在判断力批判（Kritik der Urtheilskraft）中，康德曾提到，审美对象呈现在主体面前的形式才是人类审美本能所关心的重点，如果过于重视审美对象的内容，便会流于感官享受和实用角度的批判，如果认为审美对象具有目的性，那是出于主体自己的反思和认知知性的协调而成，并非审美判断。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的美学论认为艺术是能为人类传达情感的沟通方式。情感与情绪不同，情感是需要沉淀及消化的次反应。人能够通过艺术表达情感进而令一个人通过感官接受并被传达，是因为人类的情感有共通性，彼此之间能够相互理解。在中国传统语境中，技术兼具知识、工艺与艺术等含义，因此可认为一定语境下，技术与艺术具有高度的共性，甚至可以相互转化。进入现代社会后，尤其当现代科学技术兴起后，技术与艺术也逐渐发生了显著的分野。这时，技术主要指科学化、系统化的知识，与理论科学向艺术与技术关系的认识以NFT、元宇宙等当代技术为中心的讨论李星儒（香港科技大学,香港特别行政区 999077）摘要：文章通过讨论NFT、元宇宙等介入艺术的当代技术，试图对此新技术形态下的艺术作品及其现象形成反思性认识。目前，NFT等新技术扩展了艺术的载体，却还未能显著对艺术作品本身产生影响；NFT等新技术为艺术家开拓了新市场、新领域，却未必均有益于创作。文章试图以此为例，探讨艺术与技术的辩证关系，集中表现为相互转化、相互表达、相互影响。关键词：艺术与技术；NFT数字加密艺术；元宇宙；想象力中图分类号：J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828(2023)04-0210-04文化综合211大众文艺对，是忠于实践科学的应用。技术是人类发挥潜能的媒介，这既说明了它的有限性，也提供了通达目的潜在可能性。技术为媒介，决定了意识的表达方式，也决定了外在对象的呈现方式。人需要后天学习才能够掌握技术，技术以某种形式一直存在于人体之外，即技术是人体的延伸。那么，下文讨论艺术与技术关系的一个基本前提便是，二者成为现当代社会相对比较独立的一对概念。二、艺术表达技术作为表达媒介，艺术可以表达技术。例如，创作者对技术的感受、看法，或是仅仅呈现技术本身的视觉面貌，表现创作者所感受到的技术之美。知名媒体艺术家林恩赫什曼利森（Lynn Hershman Leeson，1941）利用她对新兴技术、生物学、化学及艺术的认知，创作出很多在媒体艺术业界内有名的艺术作品。其中，2018年所创作的林恩赫什曼利森：蛋白抗体Lynn Hershman Leeson:Antibodies1（图1）更是模糊了艺术、科学之间的界限，作品运用艺术的形式，展出她和药厂Novartis的科学家一同研发的一种蛋白质抗体。作品展览带观赏者进入一个沉浸式的实验室旅程，观赏者将穿上实验袍化作实验室调查员参观八个房间，探索从生物打印、伦理学、基因改造等技术，而最后观赏者会看到以林恩赫什曼利森命名的抗体及DNA。整个过程模拟“沸腾”，所以赫什曼利森以沸腾作为俳句，总结展出。赫什曼利森的艺术以技术探讨人体的界限和伦理，表达技术在社会中的样貌。作为艺术家，赫什曼利森认为制造艺术就像是开发抗体时靶向病原体并试图中和，艺术家寻找社会中的毒素，以艺术揭示他们，并以此开始治愈的过程。此作品表达了创作者赫什曼利森对技术的看法，对她来说，生物技术能够消除毒素并治愈病患，与艺术一样，解决并拯救了社会上的毒瘤及问题，让观赏者感受到她对技术的热忱。图2 数据 扫描1-9号（data.scan n 1-9）除了表达前沿科技，艺术也会表达数学等基础科学。研究声音物理特性的艺术家池田亮司（Ryoji Ikeda，1966）在作品数据扫描1-9号（data.scan n 1-9）2（图2）中将的“数据数学”（datamatics）具象化，运用纯数学和大量现实数据如人类DNA序列、摩斯密码、分子结构等素材，经数学演算化约为影像的每一像素，汇聚为微观视觉画面，在九个显示器上伴随极简音轨同步播映。池田亮司的作品中创造出能通过艺术理解数学及声音，让观众能真正融入理学意义上的“声音”之中，并感受“声音”中的美感。以艺术表达理学，池田亮司的作品推动观众与他一起抛弃人类为视觉中心的感官，从艺术表达及传递他在技术中感受到的自我诠释与解读。艺术可以表达技术，是因为艺术有传递信息、情感的功能，艺术可以表达包括但不限于现实世界及精神世界的事物。在艺术表达技术的过程中，人类也能够因此更了解技术。三、技术表现艺术当技术越发成熟，艺术的表达也愈加更多元。中国艺术家孙原（1972-）和彭禹（1974-）共同创作的机器人艺术品难自禁（Cant Help Myself）（图3）利用计算机编程技术，建造了一只会32种不同动作的机械臂，并让机械臂的血色电油不停漏出机械臂的机体。作品营造了一种让观看者认为机械臂是一个被关在牢笼中的生命体，拼命不停地用刮、擦的动作将对于它来说是生命燃料的电油送回自己的身体里延续生命，牵动了很多人的情绪，甚至在威尼斯公开展出后，此装置艺术的影片在国外的社交媒体上被广泛流传。技术是表达潜在可能的媒介，而难自禁便是一个以技术表达了艺术新的可能性的例子。以往的艺术大多以传统的媒介表达艺术家的情感，例如画、雕塑、行为、舞蹈、音乐等，艺术创作者都在这些媒介的框架下表现他们的艺术，舞蹈家以苦练的舞蹈技术创造新的舞蹈，雕塑家利用学习后的技术制造新的作品。而在人类掌握了新的技术后，当编程不再是只有少数人能够学习的技术，不再是对于人类来说崭新未知的新事物后，人类就有了新的艺术表达方式。在人类得知可以以机械人作为表达艺术的媒介后，这项技术便逐渐被广大艺术创作者所用。例如，在2019年全球首位机器人艺术家埃达（Ai-Da）于伦敦设计博物中开展，展出具有先进AI运算技术的机器人埃达的绘画作品。埃达所创造的艺术品是否美呢？在美的角度上，是的，因为它的作品的确能够达到康德对于审美概念上的定义。可是它的作品又是否能被定义为真正的艺术呢？不，它所创作的艺术很难被定义为目前真正意义的艺术，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人类无法与机器人共通情绪。但是，以科技、计算机技术创造机器人艺术家，也是一种人类对技术表达艺术的潜在可能的试探。图3 中国艺术家孙原和彭禹共同创作的机器人艺术品难自禁（Cant Help Myself）NFT数字加密艺术也同样是一种在新的技术情境下探文化综合212大众文艺讨艺术表达可能性的过程。NFT技术允许创作者进行区块链上的多元化创作，创造画布、头像、虚拟世界用品、音乐、域名等。艺术创作者只需要拥有一份艺术成品，例如立体建模的土地地形、虚拟货币钱包，就能在区块链上生成NFT。这些NFT可以被用于不同的虚拟世界中，比如，美国NBA前篮球球星史考提皮朋（Scottie Pippen，1965）最近在国外NFT交易平台公海（OpenSea）发布的个人NFT球鞋能让买家的NFT角色在虚拟世界中穿上富有未来感的球鞋。NFT的生成技术实际上并不难，艺术创作者也能从很多平台学习各种建模技术，从而能够使其为自己的艺术带来更多的可能性，或是开拓新的创作空间。在中国，数字艺术中就有很多以古典艺术为灵感的尝试，对古典艺术品进行二次创作。例如，把敦煌壁画（图4）中的人物以计算机技术生成动态影像，匹配音乐后，敦煌壁画就变成有声有色的动图。但是，NFT真的能够影响艺术创作本体吗？答案是不确定的。NFT创作者为了保持NFT的独特性和唯一性，会选择使用随机生成系统创造上千、甚至过万的艺术品。创作者会在自动生产系统中导入几个部位图，放到指定文件夹中便能自动生产出上万的组合图片。这项技术其实和早在1985年被威廉莱瑟姆（William Latham）提出用以分析美国后现代主义建筑师迈克尔格雷夫斯（Michael Graves，19342015）风格、特征与元素的造型合成术（Form Synth）3颇为相似，均是用计算机技术取代人脑生成各种造型。只是如今自动生成系统的可得性更高，创作者只需在网上下载便可。此技术令艺术创作者得到更多不同搭配方式的艺术作品，增加了艺术的可能性。可是，这项技术并非全然能制造出符合艺术标准的作品，虽令创作者凭己之力无法取得的艺术效果变成了现实，但也同时制造出了无法满足创作者审美和引起观众感官共鸣的作品。除了生成技术以外，目前在公海等平台上所见的艺术品，纵然有些NFT能够在新的领域中展示，如元宇宙中的艺术展览Spacia，但大多都停留在旧有艺术的层面，比如，近期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中的艺术品仍多是依托旧有技术创作的艺术品，如画作、3D建模、音乐等。所以，NFT虽然已经成长为广受关注的新技术趋向，但真正走进生活、产生切实影响，还需整个生态体系的不断孕育、发展和完善。图4 元视觉商品：敦煌壁画乐舞飞天之极乐世界（上海音乐出版社）四、技术影响艺术技术令艺术能够从精神世界中转化到现实。上文提到，技术是艺术无形的框架，影响着艺术的可行性和风格，直到新的技术出现，艺术创作者们能够探索以及发挥的空间便会随之扩大。可是，技术不但影响者艺术的表现方式，更影响艺术的本质。艺术是表达人类情感的媒介，与文字、声音、动作相同，是人类情感表达、沟通的“外在指符”。因此，艺术在构建理想的个人发展和人类社会中，是不可或缺的。可是，当细目前的NFT数字加密艺术品，它不单在很小程度或并没有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更是令艺术品更趋向目的性、功利性。图5 元宇宙 Otherside 的土地 Otherdeeds制造出许多知名NFT品牌的Yuga Labs，是一家NFT和加密货币营销及开发公司。Yuga Labs在2021年创立，同步研发的第一个NFT产品无聊猿猴（Bored Apes）游艇俱乐部（BAYC）一经推出，便获成功。目前，无聊猿猴最低价格从20万美元起，是PFP（Profile Picture头像）类NFT中最成功的项目之一，其他还包括登上史上最贵NFT榜单的CryptoPunk画素朋克系列、原始于BAYC的特变系列变异猿游俱乐部（MAYC）和由3D体素字符自定义生成的3D动态角色米比特（Meebits）等。Yuga Labs创建或收购这些品牌的最终目的是让拥有以上NFT的玩家可以在Yuga Labs所研发的元宇宙Otherside中使用新的虚拟角色Koda和Apecoin虚拟货币游玩。为了推出完善的元宇宙体验，公海上推出了新的NFT，例如Otherdeeds的虚拟土地等（图5）。可以预见到，在未来将会有更多的NFT品牌因为Otherside元宇宙而诞生，可能是新的头像，也可能是新的虚拟角色，以及虚拟世界的用品。上述的创作比起艺术品，更像是纯粹的设计商品。人们相信Yuga Labs所描绘的商业蓝图，相信Yuga Labs会在未来几年合并其他元宇宙，构成“世界公链”，为此人们希望比别人都更快进入元宇宙，所以进行对Yuga Labs旗下品牌的NFT的抢购，或是以NFT的炒卖获利，而并非把这些NFT当作艺术品欣赏。当然，这些NFT都具有本质上的审美价值，在公海等交易平台中，也是越符合大众审美，便越能吸引更多人竞投。可是，艺术本应是为达到情感交流的外在指符，是建立社会的必要拼图，既然Yuga Labs的未来目标是建立新的社群，并在元宇宙中发展第三代互联网Web3.0社会，艺术就变成了在Yuga Labs的理想中的必需品。现在，元宇宙的最基本艺术形式便是NFT，这些NFT虽然增加了人与人之间的金钱买卖交流，却没有增加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其中，最大的原因是许多现有的NFT都不能完全被定义为艺术，因为以自定义所生成的头像或画布当中并没有艺术创作者的情感表达，虽然买家可以选择购买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产品，或以NFT头像代表文化综合213大众文艺自己，可是这些只是个人的自我表达，远需于与公众形成情感联系。除此以外，因为NFT技术令数字艺术品的流通频率更高，创作者会因此在创作过程中更侧重艺术品的流通度，而并非艺术本身的价值。NFT技术会被称为艺术界的新宠，是因为这项技术的确造福了不少在世的数字艺术创作者。NFT利用区块链技术，允许作品达到唯一性、增加了作品的稀有度、杜绝抄袭和二次创作等危害艺术创作者权益的行为，同时也令艺术品更便于收藏和令普遍大众也能成为市场中的买家，增加了艺术创作者的市场占有率，从而令艺术创作者收入增加。另外，NFT也允许透过智能合约为作品写入分润的比例，令艺术创作者能从每次的转售中获利，有别于传统的一次性定价。在更多买家进入市场的情况下，加上NFT市场鼓励多次转手等风气，令NFT市场中的竞投气氛浓厚，有些买家甚至在没有了解艺术品的本质下买卖转手获利，令NFT市场成为资本主义的嫁衣。在这样的环境下，艺术创作者会为了追赶市场走势进行功利性的创作，或者利用生成工具进行效率创作，而非为艺术而艺术的自由创作。具备效率和流通性的市场及技术，有利于艺术创作者获利，却也快速地影响了艺术自身的发展。五、艺术影响技术艺术也影响技术。艺术和技术都是创造性思维的过程，创造是艺术需求，而技术是对应的供应生产。为了扩大创作的范围和可行性，艺术家会尝试不同的艺术创作手法或是新的颜料、画具、工具、材料等。而欣赏艺术的收藏家、评论家或是一般大众也会期待新的艺术形态诞生。在两者的共同驱动下，新的技术自然应运而生。有一个说法是，名作珍珠耳环的少女的画家杨维梅尔（Jan Vermeer，16321675）的作品之所以有如现代照片般的真实聚焦感，便是因为使用了暗箱和反射镜，利用如相机原理的技术，把投射出来的光线和色彩，用绘画记录，成就了他作品中柔和光线和比例逼真的独特风格。实践上，早在15世纪，艺术家便已陆续使用暗箱作为绘画的辅导工具了，可见当时的艺术创作者对逼真感的要求很高，这种对于再现的追求，也使得后来利用暗箱为模板，创造了摄影术，令艺术家可以投身追寻逼真画面感的摄影艺术，开拓新的艺术领域。NFT的技术也来源于艺术，严格意义上说，是艺术所蕴含的人类合理而丰富的想象力。元宇宙译自英文Metaverse一词，该词早在尼尔斯蒂芬森（Neal Town Stephenson，1959）1992年的科幻小说雪崩（Snow Crash）中便已被提出。小说中，一个取代互联网及所有事物、包括人类及其财产都数字化的虚拟世界成了人类的避难所。可见，得益于人类丰富的艺术创造力和想象力，在90年代初期便预测了直至今天对大众来说都还是很陌生的WEB3.0概念。除了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也使用此想法，推出黑客帝国电影等，加上同期受到数码朋克等新浪潮科幻运动影响，菲利浦狄克（Philip K.Dick，19281982）所著作的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吗？等文学作品也被拍摄成电影、日本漫画亚基拉也被制作成动画作品，令这些科幻创新的概念广传于社会中。在这些艺术的启蒙和推动下，终于在2006年，技术上赶上了人类的想象力，创造出第一个与元宇宙概念相似的互联网虚拟世界，第二人生（Second Life）。用户可以在游戏里成为“居民”生活，并且可以与其他的玩家在虚拟世界中互动社交，并且使用专属的货币Linden币交易，虽然并不能像现在的虚拟货币兑换成实体货币，可是这个跟元宇宙十分相近的虚拟世界在2006年末就已经达到一百万用户注册。回到今天，元宇宙概念越发清晰，大多数人乃至开发者都认为，元宇宙概念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进一步实现，成为人类的次居所，甚至像是雪崩中一样，成为人类的避难所。因此，为了在元宇宙世界拥有资产，NFT技术被发掘，并运用到制造元宇宙土地、资源、房屋、日常用品及艺术品等。所以，人类意识形态中得出看似天马行空的幻想，是技术发展的根本，如果没有想象力，便不会有创造技术的行动力；如果无法以艺术形式表达意识形态中的精神文化，社会便很难有需要创造新技术的意识。结语本文以NFT、元宇宙等介入艺术的当代技术为切入点，探讨了艺术与技术的辩证关系，集中表现为相互转化、相互表达、相互影响。由于艺术在感官上给人带来的丰富体验，使其令技术的表达更鲜明，更加直观地走进了大众生活。技术作为艺术的呈现方式带给艺术表达的空间亦同时影响了艺术的呈现方式。一方面，在技术迭代的变革年代，技术的发展往往令人炫目，在褪去了技术的外衣后，艺术当中那份可以调动人类情感、审美、娱乐等本能冲动的质量，同样值得关注。另一方面，艺术与技术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两种方式，也是人脑思维的两种逻辑，二者在山脚分道扬镳，又在山顶重逢。其中，艺术与技术都强调对于“创造性”思维的培养。历史的经验证明，创新是人类社会持续向前的不竭动力。2021年4月，在清华大学110周年校庆前夕，习近平同志来到清华大学，首站即视察了美术学院。习近平指出：“美术、艺术、科学、技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时至今日，与其将艺术与技术理解为两个学科或领域，倒不如将其看作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过程中各种期许的载体，二者也必然将在长期相对均衡的状态中共同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参考文献：1Ben Luke,Lynn Hershman Leeson:Cool Science,https:/ Ikeda,Datamaftics,https:/ Lansdown,Rae A.Earnshaw.Computers in Art,Design,and Animation.Springer-Verlag,1989,pp.80.作者简介：李星儒（2001-），女，汉族，中国，研究方向：艺术产业与艺术管理。文化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