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型劳动、生产资料网络化与平台资本积累模式_苏立君.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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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知识型劳动、生产资料网络化与平台资本积累模式苏立君,王俊(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071)(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天津 300134)作者简介:苏立君,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师资博士后;王俊,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注: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平台经济全球化下国际垄断资本的特性及行为规律研究”(编号:22CJL026)的成果。摘要:知识型劳动是劳动者为创造新的生产能力而从事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活动,是连接科学与直接生产过程的中介。知识型劳动具有生产性、倍乘性与稀缺性等多重属性,也就是说,资本家雇佣的知识型劳动力既可以生产剩余价值,也能够帮助资本家从全社会的总剩余价值中分配更多份额。
2、在平台资本主义条件下,平台资本支配知识型劳动力构建“中心非中心”生产资料网络,达成剩余价值生产与实现的网络化。平台资本与产业资本之间就此形成了协作关系。但是,它们之间更多的是围绕剩余价值分配展开的竞争关系。数字平台具有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使平台资本具有天然的垄断倾向。当平台资本扩张至完全掌握剩余价值实现的决定权之时,即垄断性占有网络中心节点的生产资料时,就可以控制整个社会的剩余价值。此时,在平台资本攫取的剩余价值中,依靠垄断势力从产业资本手中转移的剩余价值占比更高。而垄断势力的确立需要知识型劳动力,因此,资本之间竞争的背后是知识型劳动力之间的竞争。当平台资本控制剩余价值分配时,会对产业资本的积
3、累形成抑制,最终对全社会的技术创新和知识型劳动力的再生产形成阻碍。关键词:复杂劳动;知识型劳动;平台资本;生产资料网络中图分类号:F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7685(2023)03003509DOI:10 16528/j cnki 221054/f 2023030352008 年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一些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体始终复苏困难。甚至有学者指出,美国经济可能陷入长期停滞,经济周期可能暂停了循环。1 但是,美国等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体无法摆脱长期停滞的局面,并不是因为缺乏大规模新技术革新。按照佩蕾丝对工业革命史的研究,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到现代的信息技术革命,以每次诱发技术革命浪潮的重大技
4、术突破为起点,世界经济经历了五次“技术革命浪潮”。以微电子、计算机、远程通信等技术突破为起点的信息通信技术革命是第五次技术革命,大数据、云计算、机器学习等数字技术都属于信息技术革命浪潮的延续、具体应用和进一步发展。数字技术革命作为第五次技术革命浪潮的一个阶段,其数字技术正处于大规模应用与扩散中,之所以没有使美国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摆脱长期停滞状态,与以数字技术为支撑的平台资本的特殊积累模式相关。在信息技术革命中崛起的平台企业一般仅需要雇佣少量工人,投入价格不断降低的计算机和软件这类资本品。这类企业获得了更高的市场估值,积累大量资金,导致投资倾向下降。1 那么,平台资本是如何攫53经济纵横2023
5、 年第 3 期取剩余价值的?它攫取剩余价值的特殊方式又会导致什么样的经济后果?本文认为,与传统产业资本相同,平台资本的积累离不开知识型劳动力。在现代社会,知识技能成为除资本、土地以外财富分配的重要依据。知识型劳动力越来越成为资本攫取剩余价值的重要工具,这是由知识型劳动在生产中的特殊作用及其属性特征决定的。知识型劳动的特殊属性有助于生产力的发展,但平台资本积累模式具有特殊性,最终导致资本主义经济的技术创新被抑制,以及知识型劳动力相对于资本的弱势化。一、知识型劳动的概念及其在物质资料生产中的作用马克思在 资本论 中指出,劳动力或劳动能力是“一个人的身体即活的人体中存在的、每当它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就
6、运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2 195。劳动力的使用就是劳动。劳动首先是“人类劳动力在特殊的有一定目的的形式上的耗费”2 60,表现在使用价值中(它生产使用价值),简称为有用劳动或具体劳动。具体劳动“是不以一切社会形式为转移的人类生存条件,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即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2 56在商品经济中,“作为独立生产者的私事而各自独立进行的各种有用劳动的这种质的区别,发展成一个多支的体系,发展成社会分工。”2 56社会分工的范围取决于生产力的发展状况。工业革命之后,人类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和运用需求加速发展,使科学研究、技术开发独立化专门化成为必要。这样,工业革命带来的生产方式变
7、革使社会生产活动被分为两个基本组成部分:一是自人类产生起就存在着的直接生产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人们以自己的生产能力创造出社会所需要的物质产品及服务;二是新生产方式(工业化生产方式)所要求的专门开发、提供这种生产能力的过程,这一过程是人类生产能力的生产或创造过程,它是人类运用自身特有的能力,通过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体力脑力的支出,深化人类对自然规律认识的活动。3 这类专门从事科学研究、技术开发活动的脑力劳动者,就是知识型劳动力。知识型劳动力的使用就是知识型劳动,它并不提供直接可供消费的使用价值,而是为直接生产过程创造新的生产能力。因此,知识型劳动是专门化的知识型劳动力为创造新的生产能力而从事的科学研究
8、和技术开发活动。在物质资料的生产中,知识型劳动具有中介性质,连接科学与直接生产过程。工业革命之后,用机器替代劳动是社会生产发展的基本方向。机器替代劳动,本质上是将劳动者具有的技能物化到机器中,使直接生产过程中的工人劳动失去内容。其结果是,对直接生产过程中的工人而言,“知识表现为外在的异己的东西”4 187,这种“外在的异己的东西”逐渐发展为生产力的独立因素 科学。马克思指出,“大工业则把科学作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能力与劳动分离开来”,“随着科学作为独立的力量被并入劳动过程而使劳动过程的智力与工人相异化。”5 743科学和技术作为对直接劳动而言“外在的异己的东西”,可以通过对象化为固定资本获得“现实
9、存在”。马克思指出,在机器体系中,“科学通过机器的构造驱使那些没有生命的机器肢体有目的地作为自动机来运转,这种科学并不存在于工人的意识中,而是作为异己的力量,作为机器本身的力量,通过机器对工人发生作用。”4 185结果是,“知识和技能的积累,社会智力的一般生产力的积累,就同劳动相对立而被吸收在资本当中,从而表现为资本的属性,更明确些说,表现为固定资本的属性”,“对象化劳动在劳动过程本身中与活劳动相对立而成为支配活劳动的力量”4 185187。而将知识对象化离不开知识型劳动力。通过教育培训活动,劳动力掌握了科学知识,成为知识型劳动力,然后通过知识型劳动的支出,将其掌握并进一步发展的科学知识对象化
10、为固定资本。马克思指出,机器体系逐渐形成后,人类社会实现了“直接从科学中得出的对力学规律和化学规律的分解和应用,使机器能够完成以前工人完成的同样的劳动”4 195,这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从而社会生活过程的条件本身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受到一般智力的控制并按照这种智力得到改造”4 198,“而科学在直接生产上的应用本身就成为对科学具有决定性和推动作用的着眼点”,“这种情况下,发明就将成为一种职业。”4 195因此,在机器化大生产过程中,知识型劳动逐渐专门化,科学通过知识型劳动力的使用,被对象化为固定资本,应用于生产过程,成为直接的生产力。63经济纵横2023 年
11、第 3 期二、知识型劳动的属性及其在剩余价值生产和分配中的作用知识型劳动作为专门化的脑力劳动者通过创造新知识、开发新技术来为生产者提供生产能力的活动,它的专门化极大加速了整个社会生产能力的提升进程。在商品经济中,生产能力提升表现为社会创造的价值量急速增加。在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中,生产能力提升进一步表现为资本家攫取剩余价值能力的提升,这与知识型劳动的属性特征相关。(一)知识型劳动的生产性、倍乘性与剩余价值生产从商品生产的一般过程而言,马克思指出,“变成总劳动的实际执行者的并不是单个工人,而是日益以社会的规模结合起来的劳动能力”4 521,因此,从劳动过程日益具有的协作性质看,产品已经不再是单个劳动
12、者个人生产的产品,而是由“总体工人”共同生产的产品,从而只要是共同产品生产所必需的劳动,就都具有生产性劳动的属性,这是劳动由于生产力的社会性而产生的属性。在资本主义商品生产条件下,“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始终是从货币所有者,资本家的角度来区分的”4 219,只有能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的劳动才是生产性劳动,这是由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性质所产生的属性。知识型劳动力作为专门化的脑力劳动者,其通过创造新知识、开发新技术来为生产者提供生产能力的活动,原本就是产品生产活动的一部分,只是在技术革命引发的劳动分工深化中独立了出来。同时,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脑力劳动者也需要与资本相交换,成为雇佣劳动者,才能进入生
13、产过程。也就是说,知识型劳动力也成了商品,它的价值“是由生产从而再生产这种独特物品所必要的劳动时间决定的”2 198,它的使用价值就是知识型劳动,“它的实际消费本身就是劳动的对象化,从而是价值的创造。”2 195“劳动力的价值和劳动力在劳动过程中的价值增殖,是两个不同的量”2 225,这个价值差额即剩余价值,被资本家无偿占有,是资本家购买知识型劳动力的原因。因此,无论从一般生产过程的社会性,还是从为资本带来剩余价值来看,知识型劳动都是生产性劳动。更进一步,知识型劳动力不仅能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而且能带来超额剩余价值,这是因为知识型劳动是复杂劳动,具有倍乘性。马克思曾指出,劳动间存在“复杂度”
14、差别是造成“相互交换的两种商品耗费劳动时间相同,但价值量却不相等”的因素之一。具体而言,简单劳动“是每个没有任何专长的普通人的有机体平均具有的简单劳动力的耗费”5 58,复杂劳动“只是自乘的或不如说多倍的简单劳动,因此,少量的复杂劳动等于多量的简单劳动。”5 58复杂劳动还原为简单劳动之后,才真正完成向可比较、加总的“抽象劳动”的转换。在现象上,就表现为运用不同量“物理”时间生产的商品价值量却相等。这种现象在科技迅猛发展社会的商品交换中,具体呈现为,在生产商品的总体劳动时间相同时,总体劳动中知识型劳动占比更高的高科技产品可以交换更多的普通商品。这是因为,知识型劳动的支出提高了总体劳动过程的劳动
15、生产率。在商品经济中,商品价值量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2 52如果个别商品生产者改进生产技术,降低生产同样多的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那么按照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价值出售商品就可获得更多剩余价值,也就是超额剩余价值。马克思指出,在劳动力价值不降低的前提下,改进生产技术的资本家能够获得超额剩余价值,是因为劳动力在同样的劳动时间内创造的价值比同类社会平均劳动要多,这里“生产力特别高的劳动起了自乘的劳动的作用,或者说,在同样的时间内,它创造的价值比同种社会平均劳动要多”2
16、370。也就是说,超额剩余价值来源于企业自身剩余劳动“作为自乘的简单劳动”的物化。这个过程是一个社会过程,生产者之间按照社会所认可的决定商品价值量的标准交换劳动,使“生产力特别高的劳动”成了可还原为多倍简单劳动的复杂劳动。如果不存在社会分工,或者生产者之间的协作不需要通过商品交换,那么生产能力提升的结果只会表现为更多的产品。而在商品交换中,需要将所有劳动通约为作为价值尺度的劳动时间,这样总体劳动中包含更多知识型劳动的产品就可以交换73经济纵横2023 年第 3 期更多简单劳动的产品。这体现了作为价值尺度的劳动时间因社会关系而被赋予的社会规定性。马克思指出,“一个商品可能是最复杂的劳动的产品,但
17、是它的价值使它与简单劳动的产品相等,因而本身只表示一定量的简单劳动。各种劳动化为当作它们的计量单位的简单劳动的不同比例,是在生产者背后由社会过程决定的,因而在他们看来,似乎是由习惯确定的。”2 5758因此,知识型劳动作为复杂劳动还原为简单劳动的具体比例是在反复的商品交换中自发形成的。这个社会过程背后体现的是按比例分配社会总劳动时间的规律。(二)知识型劳动的稀缺性与剩余价值分配首先,任何一项新知识或新技术的创造,都是建立在过去人类总体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基础之上,是人类总体历史劳动支出的结果。其具体过程为:“人们在生产实践中与自然界接触,产生了对自然的认识,这种认识经过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理性
18、认识再应用于实践,这个过程的反复,使人类对自然的掌握越来越深入伴随着人类智慧的提升,人类劳动支出的形态也就愈益丰富多样,使人类自身蕴含的自然力能够以多样的方式改变着外部环境,其结果是促进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产品种类的丰富,从各个方面满足着人们的需要。”6 45其次,知识型劳动力是保存和传承人类总体历史劳动共同生产的知识和技能的活的载体。知识可以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隐性知识的存在表明,知识并不是可以零成本复制的,需要依赖人的思维才能传承和复制,也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且隐性知识才是占主体地位的知识形态。因此,人类总体对自然规律的认识,需要借由知识型劳动力的再生产才得以完整保存和传承。专门
19、培养和训练知识型劳动力的过程,就是人类总体历史劳动共同生产的知识和技能的保存和传承过程。最后,专门培养和训练知识型劳动力的过程,需要花费更多的商品等价物和劳动时间。马克思指出,“为改变一般人的本性,使它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训练,而这又得花费或多或少的商品等价物。劳动力的教育费用随着劳动力性质的复杂程度而不同。因此,这种教育费用 对于普通劳动力来说是微乎其微的 包括在生产劳动力所耗费的价值总和中。”2 200“比社会的平均劳动较高级、较复杂的劳动,是这样一种劳动力的表现,这种劳动力比普通劳动力需要较高的教育费用,它的生产要花费较多的劳动时间,
20、因此它具有较高的价值。”2 230由于知识型劳动力体现了超过人类社会平均水平的对自然客观规律的把握和利用能力,需要花费更多的教育和培训时间,因此它的再生产所需的花费更高。这使得在一个社会总劳动时间既定的社会,仅有少数人有机会和有能力获得超过平均水平的劳动能力而成为知识型劳动力。相应地,知识型劳动成为一种具有稀缺性的活动,知识型劳动的成果成为具有稀缺性的资源。这样,资本家可以通过垄断占有知识型劳动的成果攫取垄断利润。这部分垄断利润来源于其他部门的劳动力生产的剩余价值。“复杂劳动的技能往往需要较高程度的知识、专门的培训及长期的实践经验才能获得,因而相对于简单劳动来说,对于生产活动具有一定的垄断性。
21、这种情况下,在复杂的劳动形式上即使生产者没有付出更多的劳动,由于对生产技能的垄断性,使得复杂劳动的产品与普通劳动产品交换时仍占有一定优势,从而能够交换到更多的简单劳动产品。”6 75(三)资本家雇佣知识型劳动力攫取的超额剩余价值总额知识型劳动力作为专门化的脑力劳动者,其通过创造新知识、开发新技术来为生产者提供生产能力的活动具有多重属性:一方面,知识型劳动具有生产性和倍乘性,即知识型劳动力能够生产剩余价值;另一方面,知识型劳动具有稀缺性,它能够帮助资本家从全社会的总剩余价值中分配更多的份额。为了说明资本家雇佣知识型劳动力所攫取的超额剩余价值总额,我们举一个例子:假设一个厂商运用知识型劳动开发出了
22、一种新产品,确立了垄断地位。新产品在直接生产过程中被生产出来,消耗了一定的劳动时间,可记为 1。由于市场上不存在其他厂商,所以在第一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意义上,1即为这种商品价值的基准,相应产量为 q1。但是,在商品交换中,垄断厂商并不83经济纵横2023 年第 3 期会按照 1确定商品价格,而是会按照利润最大化的点确定产量和价格,即市场价格 2,相应产量为 q2。一般而言,21,q2q1,即垄断厂商用较少的劳动耗费实现了较多的劳动。市场价格 2似乎已经失去了与劳动时间的关联。对此,可从第二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角度来考察这个问题,即为满足社会对某种商品需要的总量而必须投在这种商品上的总劳动时间
23、。马克思指出,“如果说个别商品的使用价值取决于该商品是否满足一种需要,那么,社会产品量的使用价值就取决于这个量是否符合社会对每种特殊商品的量上的一定的需要,从而劳动是否根据这种量上一定的社会需要按比例地分配在不同的生产领域。”7 一般而言,我们提及第二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要说明一种情况,即投入到某种使用价值生产的劳动总量超过了社会的界限,导致一部分商品生产者的劳动没办法实现。而垄断厂商的情况刚好与之相反,它通过控制产量,使社会对特定使用价值的需求不能完全被满足。假设只有 q1才能完全满足社会对这种使用价值的需求,1q1则表示社会分配在这种使用价值生产的劳动总量。那么依此计算,可以得出在第二种社
24、会必要劳动时间意义上价值的基准为 3=1q1/q2,显然 231。在垄断竞争的场合下,第二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和第一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差额1=31,等同于非垄断厂商情景下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和个别劳动时间的差额,即复杂劳动还原为简单劳动产生的超额剩余价值,而第二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直接体现了复杂劳动还原过程的社会性;2=23则为凭借垄断地位换取更多的劳动,即垄断租金。两部分之和为垄断厂商依靠知识型劳动获得的全部超额剩余价值。通过产品创新和新部门的确立获得的超额剩余价值(“技术租金”),既可以有本企业、本部门剩余价值的物化,也可以包含来自其他部门的价值的转移。8 三、平台资本控制下剩余价值生产与实现的
25、网络化在平台经济中,知识型劳动力也是平台资本攫取超额剩余价值的工具。不过,平台资本和产业资本在攫取超额剩余价值的具体方式上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他们依靠知识型劳动的垄断性从其他经济主体转移价值的依据和方式上。而转移价值的依据和方式体现了资本与资本之间的关系,这又是由生产资料网络的特征决定的。(一)平台资本支配知识型劳动力构建“中心非中心”生产资料网络平台经济是以数字平台为基础设施,对社会生产和再生产活动进行基于数字化逻辑的革命,将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等活动重塑并整合纳入平台的运行逻辑所形成的新经济关系的总体。9 数字技术改变了生产资料与劳动力的结合方式,但并没有颠覆生产资料私有制,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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