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以新疆为例.pdf

年 月第 卷 第 期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 ，引用格式：熊书华，刘逸，陈兵 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以新疆为例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 以新疆为例熊书华，刘逸，陈兵，（新疆历史文化旅游可持续发展重点实验室，中国 乌鲁木齐 ；新疆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中国 乌鲁木齐 ；中山大学 旅游学院，中国 广州 ）摘要自 世纪以来，各种危机事件频繁发生，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对旅游经济韧性提出更迫切的需求。本研究通过专业机构、互联网、统计部门等多种数据来源，以月份为观测尺度，对在新冠疫情这一危机事件影响下新疆旅游经济的整体表现与韧性水平进行分析，并通过地理探测器剖析韧性水平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在研究时段内，新疆旅游经济发展呈现出类似平稳期复苏期平稳期抵抗期复苏期平稳期的特征，在平稳期和复苏期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现“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结构，抵抗期则呈现“顶端小底端大”的金字塔结构。（）新疆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东西部较高、南北部较低的空间分布格局，地区间韧性分布不均衡，空间分布较分散。（）因子探测结果表明产业多样化和疫情管控力度是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核心影响因素，产业专业化则是重要影响因素，一般影响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服务能力及公路运力等。关键词危机事件；新冠疫情；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差异研究；地理探测器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新疆旅游大数据挖掘研究（项目编号：），新疆历史文化旅游可持续发展重点实验室重点项目通信作者：陈兵，硕士，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数字经济、数字乡村，：。“”，“”（），（），；自 世纪以来，各种危机事件频繁发生，各种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安全风险也威胁着旅游系统的正常运行 ，建立一个强韧性的旅游经济系统对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年底爆发的新冠疫情影响规模大，持续时间长，对旅游业带来的社会经济与交通流动影响深远。在新冠疫情重大危机事件的影响下对旅游经济韧性这一主题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十分重要 。“韧性”一词起源于拉丁文 ，表示系统或个体经历冲击或扰动后能够恢复回弹的能力 ，。随着 等认为韧性可能是解释不同区域在冲击扰动影响下经济表现不同的一个关键要素，区域经济韧性受到广泛关注并成为研究热点。区域经济韧性是区域经济系统面对市场、环境等冲击扰动时的抵抗能力或通过调整适应转型来迅速恢复系统受冲击前发展路径甚至转向到一个更优发展路径的恢复能力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围绕概念化、定量测度和影响因素三个方面对区域经济韧性展开了深入探讨，但大多关注区域内部的相关多样性、创新及路径依赖等因素对区域经济韧性造成的影响 ，。现有研究认为人均 ，、产业结构状况 ，、产业多样化与专业化 ，、对外依赖度 等区域发展基础是区域经济韧性的主要影响因素，也有少量学者对外部视角下的区域经济韧性进行了有益探索 ，。旅游业作为一个综合性产业，具备产业关联度高和经济要素多样等特点，其经济韧性内涵更复杂 。目前对于旅游经济韧性的少量探讨集中于旅游发展对经济韧性的作用 和旅游经济韧性水平的测度 ，两个方面，关于旅游经济韧性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在测度方法、评价尺度等方面需要更多的尝试，对于危机情境下的旅游经济韧性研究也需要更多维度的探讨。新疆地域广袤、旅游资源丰富，旅游业的发展在新疆经济发展中贡献突出、地位愈渐凸显 。学者们围绕新疆旅游资源空间分布 ，、旅游经济增长 ，、旅游产业效率 ，、旅游生态评价 ，等方面展开了丰富的研究，但对新疆旅游经济韧性与新疆旅游业在危机情境下的表现与特征关注较少。新疆以乌鲁木齐、喀什为主要旅游集散中心，对各城市起到辐射作用，旅游活动的空间格局清晰，韧性测度能够较清晰地反映出交通、旅游资源吸引力等因素的影响。在新冠疫情这一危机事件的冲击下，新疆旅游经济韧性水平及分布特征，影响旅游业的经济韧性的因素，新疆各地州市进一步提高旅游经济韧性的方式等都是未来新疆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需要关注的问题。基于此，本研究以新疆 个地州市为研究区，以旅游经济韧性为研究对象，以旅游消费作为直接指标对新冠疫情冲击下各地州市月度旅游经济韧性进行测度，并利用地理探测器方法探讨空间分异的影响因子。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旅游经济韧性的测度方法将旅游经济韧性看作区域经济韧性的一个维度，本文借鉴当前已经获得一定共识的 区域经济韧性测度方法，并将旅游消费作为测度各个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的直接指标。公式如下：()()()，（）式中：为 地州市在 月的相对旅游经济韧性；，分别为 地州市在 月和去年同期月份的数量指标；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熊书华等：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 以新疆为例，分别为区域整体（省份）在 月和去年同期月份数量指标。当 时，表示该地州市旅游经济运行情况相对区域整体而言更优秀，数值越大其旅游经济韧性越好；当 时，则表示相对区域整体而言，该地州市旅游经济运行表现欠佳，数值的绝对值越大其旅游经济韧性越差。空间差异研究方法本研究使用变差系数、首位度和地理集中度指数测量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差异。通过变差系数测算各地州市之间旅游经济韧性的相对均衡度，公式如下：珔()()槡，（，；，）；（）珔，（）式中：为标准差；为变差系数，其值的大小能够反映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水平的离散程度；为地州市的个数；珔 为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的平均值。采用研究区内第一大经济地区与第二大经济地区之间的比值判断首位度，分析旅游经济韧性高低的集中度。利用地理集中度指数测度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的空间集聚程度。地理探测器本文借助地理探测器综合分析在新冠疫情冲击下新疆 个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及各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地理探测器（）具有无线性假设、共线性免疫及使用灵活等优点，是空间数据探索性分析的一种有力工具，在探测分析地理对象空间异质性的影响因素及形成机理时应用广泛 。地理探测器包括因子探测、风险探测、交互探测和生态探测 个部分 。本文主要使用因子探测和交互探测，其中：因子探测用于探测分析影响因子对于某种现象的空间分异的解释力大小，公式如下：，（）式中：为变量的分层，即分类或分区；和 分别为层 和全区的单元数；和 分别是层 和全区的方差。的取值为 ，值越大表示影响因子 对属性 的解释度越高。交互探测用于分析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即判断两个影响因素相互作用时，对因变量的解释力是否会增强或者削弱，判据如表 。表 交互作用探测中的因子关系 判据交互作用（）（），（）非线性减弱 （），（）（）（），（）单因子非线性减弱（）（），（）双因子增强（）（）（）非线性增强（）（）（）相互独立 数据来源与处理新疆各地州市面对疫情所表现出的旅游经济韧性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决定了不同区域应对疫情所受到的冲击程度以及恢复程度。根据演化经济地理学理论，区域发展基础、交通与区位条件、旅游资源禀赋是影响区域旅游经济韧性的主要因素。其中，旅游经济韧性作为区域经济韧性的一个维度，其表现水平同样受人均 、产业结构状况、产业多样化与专业化、对外依赖度等区域发展基础的影响；交通基础设施 ，和旅游接待设施 是旅游经济发展的保障；同时旅游经济的发展也离不开旅游资源这一物质基础和空间载体，借鉴其他学者的研究 ，用旅游资源丰裕度来衡量区域旅游资源数量和级别。此外，在新冠疫情期间，政府采取的一系列管控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旅游业、区域旅游经济的发展。因此，本文从区域发展基础、交通与区位条件、旅游资源禀赋和疫情管控因素 个维度选取 个指标（表 ）分析疫情冲击下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格局的影响因素。第 期表 地理探测因子 维度探测因子指标解释区域发展基础经济发展水平（）人均 产业结构状况（）第二、三产业比值产业多样化（）熵指数法测算产业专业化（）克鲁格曼指数测算对外依赖度（）进出口总额占 比重交通与区位条件航空运力（）国内航线数量铁路运力（）火车班次数量公路运力（）路网密度旅游服务能力（）星级宾馆数量 旅行社数量旅游资源禀赋旅游资源丰裕度（）旅游资源数量和级别的综合指数疫情管控因素疫情管控力度（）距离主要疫情发生地距离的倒数本研究将 年 月作为研究时段，研究单元为新疆 个地州市。研究数据包括 个地州市各月份旅游消费、游客流量数据以及其他相关统计数据。其中，旅游消费、游客流量数据由新疆银狐数据科技有限公司提供，旅游消费数据来自银联提供的新疆旅游游客通过银联方式消费的数据，游客流量数据由公司在景区景点、宾馆酒店、农家乐乡村游等主要旅游业态下设置采集点，安装采集器所采集的游客流量数据，由于数据对接的问题，存在部分数据缺失的情况，本文选取了 年 月的数据进行研究；国内航线与火车班次数据来源于携程网（：）；路网密度数据通过 对 （：）中各地州市路网数据进行统计得到；级景区数量、星级宾馆数量及旅行社数量来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化和旅游厅；各地州市距离主要疫情发生地的距离由百度地图（：）中各地州市首府与主要疫情发生地所在地州市首府的距离计算得到；其余所需数据均来自 新疆统计年鉴 。部分缺失数据采用回归预测法补齐。新冠疫情对新疆旅游经济的影响与韧性格局图 年 月新疆旅游经济发展状况 疫情影响下新疆旅游经济发展整体状况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新疆疫情呈阶段性局部爆发和零星散发状态，旅游业的发展受到反复震荡。对比 年与 年两年相同月份的旅游经济发展状况，可以更好地反映疫情对于新疆旅游经济的冲击。从图 可以看出新疆旅游经济整体呈增长态势，且旅游消费和游客流量整体上同步波动。对比各月的消费增长情况和疫情状况，新疆旅游消费平稳增速约在 ，新疆游客流量平稳增速约在 ，月、月和 月至 月出现较明显的波动。在 年 月，乌鲁木齐出现疫情反弹，爆发了新疆第二次较大规模疫情。年 月，在全国疫情状况较稳定以及暑假旅游旺季的加持下，新疆旅游经济爆发式增长，旅游消费和游客流量大幅上涨。在 年 月，乌鲁木齐和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下简称伊犁州）爆发疫情，在去年同期疫情状况较稳定的情况下，旅游消费和游客流量增速均有所回落，低于平稳增速，且游客流量增速降为负值。在 年 月，喀什地区爆发疫情，随后波及到邻近地州市，在 年 月，由于疆外部分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 新疆银狐数据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拥有领先创新科技的旅游大数据应用解决方案提供商，通过对新疆文旅产业海量数据的采集、整合、分布式存储、清洗、深度挖掘及应用分析等进行多维度、全方位的数据管理，为国家及自治区政府机构和相关产业、科研院所等提供大数据及智慧旅游的战略决策服务。熊书华等：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 以新疆为例地区疫情防控形势严峻，新疆旅游消费增速仅较 月小幅回升但低于平稳增速，游客流量增速仍为负值。根据对两年 月同期新疆旅游经济发展状况的对比以及新疆历次疫情发生时点的把握，可以发现在 年 月以及 月、月新疆旅游发展呈现出类似平稳期的特征，在 年 月和 月呈现出类似复苏期的特征，在 年 月呈现出类似抵抗期的特征。旅游经济韧性水平通过计算各个地州市的旅游经济韧性 值（图 ）可以发现，新疆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普遍不高，其中个地州市 值持续处于负值状态，在复苏期 月和 月，值小于 的地州市达到 个，在复苏期 月，值小于 的地州市数量下降为 个。对比各地州市 值，乌鲁木齐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下简称克州）均有 次处于最高水平，其中克州在 月的 值达到最大值 ，表明这两个地州市的旅游经济在疫情影响下展现出了强大的抵抗能力和修复能力。其次是哈密和喀什，均有 次处于最高水平。此外，阿勒泰地区和塔城地区两个地州的 值分别有 次和 次处于最低水平，其中塔城地区在 月的 值为最小值 ，疫情对这 个地州市的旅游经济造成较大冲击。采用 软件中的自然断点法将 月新疆各地州市的 值划分为低、较低、中等、较高和高 个等级，并进行空间格局可视化（图 ）。在平稳期，高韧性和低韧性地州市占比为 ，复苏期 月高韧性地州市占比 ，抵抗期 月低韧性地州市占比上升至 。总体而言，平稳期和复苏期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现“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结构，抵抗期则呈现“顶端小底端大”的金字塔结构，这表明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水平在疫情影响下并不稳定，同时还存在较大提升空间。新疆各地州市的韧性水平存在较大波动，波动主要出现在复苏期。通过计算各地州市 值的标准差发现阿克苏的韧性表现最为稳定，但其 值一直处于负值状态。阿克苏在旅游资源上存在优势，交通基础设施完善，但是其经济发展水平在各地州市中处于较为落后的位置，在疫情冲击下韧性表现稳定，但未能有效地发挥出旅游资源的吸引力，韧性水平的提升缺乏动能。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下简称博州）、喀什和克州是波动最大的 个地州市，其中，博州和喀什在复苏期韧性水平大幅上升，而经济发展水平和交通设施均存在短板的克州，在复苏期和抵抗期韧性水平均出现大幅波动，其旅游业的发展对外部冲击更为敏感。图 新疆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水平 疫情影响下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布格局由图 可知，新冠疫情冲击下，新疆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东西部较高，南北部较低的空间分布格局。北部的北疆边境地州市塔城、阿勒泰等地交通设施便利度相对较低，在疆内旅游网络节点中更多的是第 期作为旅游终点站，旅游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乌鲁木齐和伊宁等北疆的重要旅游通道，因此面对疫情冲击时其抵抗力和恢复力相对较弱，而西南方向的南疆边境喀什地区作为南疆主要的旅游集散中心发挥了交通辐射作用，带动了南疆边境旅游的发展，表现出相对较高的韧性水平。南部的和田、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下简称巴州）等地则主要受限于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旅游资源开发较晚，韧性表现较差。从局部看，较高韧性以上地州市呈分散点状分布，较低韧性以下地州市呈集中片状分布。对比两个时期，抵抗期较高韧性水平的地区形成“喀什克州，乌鲁木齐，哈密”三点分布，复苏期较高韧性水平的地区主要形成“喀什克州，伊犁州博州，乌鲁木齐昌吉回族自治州（下简称昌吉州）”三点分布，较高韧性水平的地州市对周边地州市的辐射带动效能更明显，这主要与地理区位带来的交通联动密切相关。注：该图基于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标准地图绘制（审图号：（）号），底图无修改。图 疫情影响下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布格局 进一步通过计算变差系数、首位度及地理集中度指数（表 ），分析在疫情影响下新疆 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的空间差异。首先，观察 月各地州市 值的变差系数，可以看出其呈波动态势，在 月出现极大值，表明相较于其他时期，该月各地州市的旅游经济韧性差异最显著。对比抵抗期和复苏期的变差系数，整体上抵抗期和复苏期的变差系数低于平稳期，表明疫情冲击下各地州市间的韧性差距较平稳期有所下降，但抵抗期的变差系数大于复苏期，抵抗期各地州市经济韧性水平分布与复苏期相比不均衡程度增加。从首位度看，抵抗期首位度略低于平稳期，韧性最高值的喀什和次高的哈密之间的差距较小，这两个地州市均远离疫情爆发地伊犁州。复苏期的首位度高于平稳期，则说明复苏期各地州市高低韧性值更分散。从地理集中度指数来看，在 月，各地州市韧性水平的地理集中度指数较为稳定且数值较小，仅在 月有小幅上升，表明在整体上各地州市高旅游经济韧性的区域聚集程度较低，空间分布较分散。表 年 月 月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差异 时间变差系数首位度地理集中度指数月 月 月 月 月 月 月 月 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熊书华等：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 以新疆为例 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分析 影响因素作用强度分析以各地州市抵抗期和复苏期旅游经济韧性 值为因变量，区域发展基础、交通与区位条件、旅游资源禀赋、疫情管控因素 个维度的 项指标作为自变量，借助地理探测器中的因子探测和交互探测两种方法探索在新冠疫情影响下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的空间分异影响因素。因子探测结果（表 ）显示，各探测因子对新冠疫情影响下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解释力（值）均值由强到弱，分别是产业多样化、疫情管控力度、产业专业化、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服务能力、公路运力、产业结构状况、对外依赖度、旅游资源丰裕度、铁路运力及航空运力。借鉴阮文奇 等学者将 值达到 以上，表示为探测因子对因变量的影响作用强，本文将 值均值在 以上的划分为影响作用强的核心因素，将 值均值在 的划分为重要影响因素，将 值均值在 以下的划分为影响作用较弱的一般因素。根据各探测因子 值均值的大小，将影响因素划分为：核心影响因素：产业多样化、疫情管控力度，对应的 值均值分别为 和 ；重要影响因素：产业专业化，对应的 值均值为 ；一般影响因素：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服务能力、公路运力、产业结构状况、对外依赖度、旅游资源丰裕度、铁路运力和航空运力，对应的 值均值小于 ，但均大于 。交互探测结果（表 ）表明，相较于单独某一变量对旅游经济韧性的影响，任意两个因子的交互作用对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影响都有所增强。其中，抵抗期约 的因子交互作用为双因子增强，其余所有因子交互均为非线性增强；复苏期约 的因子交互作用为双因子增强外，其余所有因子交互均为非线性增强。表 因子探测结果 维度探测因子复苏期 月 月 月抵抗期 月 均值区域发展基础经济发展水平 产业结构状况 产业多样化 产业专业化 对外依赖度 交通与区位条件航空运力 铁路运力 公路运力 旅游服务能力 旅游资源禀赋旅游资源丰裕度 疫情管控因素疫情管控力度 注：表示在 的水平下显著。影响因素作用机理分析首先，核心影响因素产业多样化是影响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最显著的因素。已有研究认为产业结构越多样化，地区的经济韧性就越强，受到冲击后的恢复能力以及适应变化调整结构的能力也越强 。对于旅游业，多样化的产业结构可以在冲击到来后起到“冲击吸收器”作用，当冲击具有特定产业指向性时，其他类型的产业受到的影响较小，能起到互补和维持经济发展的功能。对于新冠疫情带来的短期局部冲击，多样化的产业结构可以起到分散冲击的作用，降低对旅游业的影响。在冲击后的恢复期，多样化的产业结构所带来的劳动力资源共享、行业间知识技术溢出与创新以及差异化的消费市场将有助于旅游业的快速恢复与转型。疫情管控力度是影响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另一核心因子，此外，相较于抵抗期，疫情管控对于复苏期的旅游经济韧性影响更大。对于旅游这一跨时空行动，“封城”、“足不出户”及“非必要不外出”等疫情管控措施限制了人们的出行，必要时甚至停滞经济社会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韧性的波动，在冲击到第 期来时极大地抑制了人们的旅游需求，但是在管控解除后旅游需求的反弹又可以为旅游经济迅速恢复提供强大的动力。产业专业化也是影响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一个重要因素。产业专业化程度较高的经济体往往因为产业间关联度较高，当冲击指向某一特定产业时，容易迅速波及到其他产业，造成区域经济韧性的波动，但是专业化的产业结构也可能因其具有更高的经济效率，同时在疫情这一冲击下更便于管理部门调整，有助于加快复工复产进程，进而维持地区经济发展和促进旅游业复苏。此外，一般影响因素中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服务能力及公路运力等对旅游经济韧性的空间分异也存在一定影响，值均值接近 。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该地区具备更充足的资金用于旅游业的发展，其交通基础设施和旅游接待设施的建设更迅速和完备，旅游业的快速恢复具备强有力的支撑和保证。此外，游客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所塑造出来的城市形象具有一定的倾向性，这对于疫情后期可能出现的“报复性”旅游消费具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同时，疫情冲击给人们带来出行的不便，也带来更多出行心理上的顾虑，在旅游地选择上会更多地考虑便利性和安全性。旅游接待设施的完善程度、交通设施可达性和便利度是游客在出行方式和目的地选择时的重要因素，与疫情后旅游经济的恢复有着密切联系。表 交互探测结果 月 月 月 月 注：下划线为双因子增强，其余为非线性增强 结论与讨论本文以 年 月新疆 个地州市为研究对象，在对新冠疫情冲击下各地州市月度旅游经济韧性进行测度的基础上，运用地理探测器方法探讨其空间分异的影响因子。得出以下结论：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第 卷熊书华等：危机事件影响下的区域旅游经济韧性时空分异研究 以新疆为例（）根据与 年同期数据的比较以及对各节点疫情状况的把握，在研究时段内，新疆旅游经济发展呈现出类似平稳期复苏期平稳期抵抗期复苏期平稳期的特征，在平稳期和复苏期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现“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结构，而在抵抗期则呈现“顶端小底端大”的金字塔结构。（）新疆各地州市旅游经济韧性整体呈东西部较高、南北部较低的空间分布格局，地区间韧性分布不均衡，空间分布较分散。（）因子探测结果显示，产业多样化及疫情管控力度是新疆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核心影响因素，产业专业化则是重要影响因素，一般影响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旅游服务能力及公路运力等。交互探测结果表明，各因子间的交互作用对旅游经济韧性的影响相较于单个因子的影响均有所增强。本研究可能存在的边际贡献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研究以月份为观测尺度对新冠疫情影响下的旅游经济韧性进行测度，更契合这一危机情景下的现实特征，拓展了旅游经济韧性的研究尺度；在测度指标上，将旅游消费作为旅游经济韧性的直接测度指标，丰富了旅游经济韧性的评价视角。（）研究基于地理探测器的因子探测发现产业多样化对旅游业的发展也存在一定影响，证实了产业多样化的影响不只局限于制造业领域。在当前及未来，旅游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对优化旅游经济韧性、增强旅游系统的抵抗力与恢复力提出更为迫切的需求。新疆各地州市要以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带动旅游经济发展，继续推进旅游接待设施的完善与交通运力的提升，充分挖掘和利用旅游资源，发挥特色优势，以此推动旅游产业发展变革与创新，实现危机下旅游产业的复苏与可持续发展。本文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受限于数据的可获性，目前的研究时段较短，在条件允许下希望后续能开展更长观测时期的研究；其次，在影响因子的选取上，仅从区域发展基础、交通和区位条件、旅游资源禀赋和疫情管控因素 个维度探讨旅游经济韧性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未来可以考虑多种外部情景从更多维度选取影响因子；另外，在疫情管控因素的选取上，未来可以尝试从更多视角和尺度进行衡量，探讨新冠疫情这一危机事件对旅游业的影响。参考文献：谢朝武，赖菲菲，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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