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_王伟.pdf

王伟,乔家君,刘凯霞,等.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 J.地理科学,2023,43(6):1043-1052.Wang Wei,Qiao Jiajun,Liu Kaixia et al.Agglomeration evolu-tion mechanism of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 of Chongdugou.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2023,43(6):1043-1052.doi:10.13249/ki.sgs.2023.06.011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王伟1,2，乔家君2，刘凯霞1，张二申2（1.河南大学文化旅游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2.河南大学地理与环境学院/黄河中下游数字地理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河南 开封 475004）摘要摘要：旅游专业村集聚是实现乡村旅游协同创新发展亟待拓展的内容，研究山区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对促进山区村落空间重构，推动旅游再造山村之美、实现山区村落乡村振兴具有重要意义。综合运用实地调查、空间分析和回归分析等方法，对重渡沟区旅游专业村的集聚演化特征和过程进行分析，并对案例区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进行探讨，研究发现：旅游项目的空间扩散是重渡沟旅游专业村形成与扩散的前提，旅游专业村形成、扩散与集聚是在旅游项目时空扩散基础上发展演化的。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特征明显，具有明显的沿河流集聚分布与沿交通线集聚分布的特点，1999 年以来呈现出由单核集聚到双核集聚的变化特征。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是村内微观因素、村际中观因素和村外宏观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影响力大小和方向有着明显的差异性，其中旅游市场环境、村委会、政策支持、资源禀赋等对集聚演化速度有明显作用；交通条件、地理邻近、亲缘条件等对集聚演化强度有重要驱动作用。关键词关键词：旅游专业村；乡村地理学；乡村振兴；重渡沟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K901文献标识码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文章编号：1000-0690(2023)06-1043-10 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和收入水平不断提高以及闲暇时间的明显增多，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愈发强烈。而旅游作为幸福产业，能够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待。2019 年中国乡村旅游接待游客超过 30 亿人次，约占总接待旅游规模的 1/2，直接吸纳就业人数 1 200 万，带动受益农户 800 多万户，乡村旅游发展成果显著1。专业村是具有企业家精神的农户通过发现新的商机，将新的经济活动引入村庄，在村内率先形成先导农户，以示范效应和网络联系逐渐扩散至其他农户，直至村庄内从事该项经济活动的农户达到村庄总农户一定比例2。专业村建设是农村经济核心竞争力提升的重要途径3，专业村集聚区是中国乡村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4，正在成为新时期农村发展的重要增长极5。乡村旅游为山区村庄振兴指明了发展方向6，旅游专业村更是乡村旅游发展载体，旅游专业项目的扩散是旅游专业村形成、扩散与集聚的前提与基础7-8。随着旅游专业村形成，村际间物质流、信息流、游客流等的流动，带动旅游专业项目沿着扩散通道逐渐扩散至其他村庄，使得其他村庄逐渐发展为专业村，这一过程称之为旅游专业村的扩散，专业村的扩散与集聚是同时发生的9。专业村集聚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专业村集聚形成机理和专业村集聚时空演化两方面4,10-13。在专业村集聚形成机理方面，学者们基于不同的尺度开展了研究，如在省级尺度上，以河南省专业村为例，运用空间界面理论、距离衰减定律解释了省域层面专业村集聚的形成机理4；在地级市尺度上，以太行山麓专业村集聚区为例，从静态和动态两个方面分析了不同类型专业村构成的集聚区的集聚机理10；在县级尺度单元，以栾川县为研究案例区，从自然地理因素视角分析了专业村的集聚机理11；在专业村空间集聚时空演化方面，收稿日期收稿日期：2022-02-16；修订日期修订日期：2022-10-23基金项目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071220，41671172，42201226)、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22CJJ135)、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232400411162）资助。Foundation: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42071220,41671172,42201226),Henan Province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Planning Project(2022CJJ135),Henan Soft Science Research Project(232400411162).作者简介作者简介：王伟（1990），男，河南内黄人，长聘副教授，博士，硕导，主要从事乡村旅游地理与乡村振兴研究。E-mail:通信作者通信作者：乔家君。E-mail: 第 43 卷第 6 期地理科学Vol.43 No.62023 年 06 月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June,2023学者们基于网格分析和空间分析视角，对中国淘宝村集聚的时空演变及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12-13。综上所述，已有研究主要通过省、市、县等宏观、中观尺度的分析，侧重于探讨农业型、淘宝型专业村的集聚，为旅游专业村集聚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但在微观尺度案例上的研究偏少，这也是本研究的关注重点。基于此，本研究以栾川县重渡沟区为例，从旅游专业户和旅游专业村的空间扩散与集聚过程、影响因素与机理等内容出发，探寻旅游专业村集聚路径，以期为山区乡村振兴提供参考。1 研究区域概况重渡沟生态旅游建设示范区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重渡沟区）位于中国旅游强县河南栾川县县城东北 16 km 处，于 2013 年 1 月挂牌成立，代管区域面积 178 km2。区域内交通便捷，省道潭卢线和洛栾高速贯穿全境，并设立有重渡沟站出入口；区域内外生态环境良好，旅游资源丰富，森林覆盖率达90%以上，伊河蜿蜒九曲 20 km 贯穿沿线，代管 9个行政村，3 个 4A 级景区（https:/ 9 个行政村区域。具体特征如下：研究区乡村旅游起步较早，发展具有连续性。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区的乡村旅游，于 1997 年起步，出现了“中国农家宾馆第一村”重渡村。研究区旅游专业村成长路径完整，具有典型性。研究区经历了“旅游专业村形成、旅游景区成立、带动周边村发展旅游、形成旅游专业村集聚区”等过程。2 数据来源与数据获取1）数据来源。数据来源包括地图数据和调研数据两部分。地图数据一部分来自于栾川县自然资源局（https:/ 1）。调研数据主要为 2008 年、2013 年、2016 年专业村发展现状调研资料，以及课题组成员 2018 年 8 月 6 日21 日、2019 年 7 月 11 日22 日，以及 2019 年 10月 21 日31 日通过预调研、正式调研、补充调研3 个阶段对栾川县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区下辖 9个行政村 62 个自然村的调研数据。2）数据获取。抽样对象为 1999 年以来的旅游专业户。研究过程采用随机抽样访谈，按照不低于30%的比例抽样，坚持空间分布相对均匀的原则。调查采取 2 人一组的方式进行，一人负责问卷调查和录音，另一人负责照相、GPS 定位工作。本次调研共获取行政村深度访谈数据 9 份，平均时长1.72 h；共获取自然村深度访谈数据 32 份，平均时长 1.64 h；共获取旅游专业户深度访谈数据 224 份，每户平均访谈时长约为 0.72 h（表 1）。表表 1旅游专业户抽样情况旅游专业户抽样情况Table 1 Sampling table of farmers majoring in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 抽样村调研户数/户占旅游专业户比重/%重渡村10546.88仓房村188.04王坪村198.48北乡村3616.07街上村156.70磨湾村114.91四秋村83.57新南村73.13杨庄村52.23 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高速路口重渡沟管委会四秋村新南村磨湾村杨庄村旅游专业农户村委会高速路口重渡沟管委会政府03 kmN行政村边界主要河流高速公路主要道路图 1 旅游专业村集聚区样本点分布Fig.1 Distribution of sample points in tourismspecialized villages cluster area1044地理科学43 卷 3）研究方法。本文采用问卷调研法获取研究数据，利用空间分析10、社会网络分析法14对旅游专业村时空演化特征进行刻画，采用最小二乘法模型对影响因素进行分析，获得影响因变量的显著因子。3 旅游专业村集聚过程与集聚特征旅游项目时空扩散是旅游专业村形成、扩散与集聚的前提与基础，其实施载体是旅游专业户。因此，为研究旅游专业村集聚过程及空间集聚特征，应首先了解旅游项目的扩散源、扩散廊道与扩散路径。3.1旅游专业户空间扩散与集聚过程旅游专业户空间扩散与集聚过程1）扩散廊道。扩散廊道是旅游项目在不同农户、自然村之间传播的路径。在对问卷中旅游专业户对“怎么想起来从事旅游项目的”问题的答案梳理中，发现重渡沟区内旅游项目扩散廊道主要有3 类：政府廊道，如政府引导等，占样本量的36.53%；近邻廊道，如周围邻居的影响等，占样本量的 32.34%；亲缘廊道，如亲友影响等，占样本量的 30.54%。仅有 1 户受媒体影响，认为乡村旅游大有可为，想自主创业。可见，重渡沟区旅游项目以政府作用为最主要因素，其次受近邻因素、亲友关系的影响，受媒体影响不大。通过 ArcGIS、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NET）分析发现（图 2）：扩散网络整体密度较低，网络中交叉性较强，无明显的网络中心；扩散网络大体上呈现出 3 条网络路径，即重渡村王坪村、重渡村北乡村、重渡村北乡村街上村。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四秋村新南村03 km磨湾村杨庄村旅游专业农户扩散源19902000年20012003年20042013年扩散廊道行政村边界20142019年重渡沟管委会政府N图 2 旅游专业项目扩散网络拓扑结构Fig.2 Topology of tourism specialized projects diffusion network2）扩散过程。旅游专业户开始从事旅游项目时间能够明确旅游专业项目的扩散方向。通过对旅游专业户空间扩散足迹分析发现，重渡沟区旅游项目扩散呈现以下特征（图 3）：19992010 年，为旅游专业项目点域扩散阶段。旅游项目仅在重渡村出现；20112013 年，为轴线扩散阶段。旅游专业项目开始在最邻近重渡行政村的仓房村一组出现。同时，在重渡村内部不同片区 7 个旅游专业村中，由最初的点域扩散发展为沿着村组内干道沿线扩张分布；20142018 年，为面状扩散阶段。旅游项目扩散在集聚区内各行政村、自然村全面扩散，基本形成了在集聚区内 9 个行政村、32 个自然村均有扩散的基本格局；20192021 年，为补充扩散阶段。扩散速度明显放缓，多为在原有自然村基础上的补充完善。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四秋村新南村磨湾村杨庄村19902010年20142018年20192021年重渡沟管委会政府主要河流主要道路行政村边界20112013年旅游专业农户03 kmN图 3 旅游项目空间扩散足迹Fig.3 Space diffusion footprint of tourism project 3）空间集聚特征。研究以“奥维地图”软件采集的重渡沟区内旅游专业户的样本点为数据，采用核密度分析方法对 187 户旅游专业户进行空间分析，呈现如下特征（图 4）：空间集聚差异较大，总体集聚特征明显。大体上可以分成 3 个集聚等级：以重渡村为中心的核心集聚等级，以北乡村为次中心的集聚等级，以仓房村和街上村为第 3 层次等级的集聚中心；具有沿河流和交通线明显集聚的分布特征。综合图 3 和图 4，旅游专业村的集聚大体沿着伊河与交通线分布，山水资源成为招徕游客的最佳吸引物。3.2旅游专业村空间扩散与集聚过程旅游专业村空间扩散与集聚过程1）扩散过程。旅游专业村空间扩散阶段过程6 期王伟等：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1045 如下：19992000 年，旅游专业村集聚核发展阶段。旅游专业村仅为重渡行政村中的 1 个自然村。1999 年重渡沟景区开业时，首批旅游专业户 8 户。2000 年，该自然村发展至 24 户旅游专业户，成为重渡沟区首个旅游专业村；20012003 年，点域发展阶段。旅游专业村由 1 个扩散为 3 个（图 5），其余 2 个两者均位于靠近景区入口，是通往景区的必经区域；20042013 年，轴线扩展阶段。表现在沿重渡村交通轴线上的第 1、5、6、7 自然村成为旅游专业村，以及沿重渡村至县城干道上，仓房行政村中的第 1 和第 5 自然村成为旅游专业村；20142019 年，网络发展阶段。以近邻扩散为主，旅游专业村数量增加至 2019 年的 32 个。从扩散速度来看，19992000 年旅游专业村数量为 1 个；20012003 年，旅游专业村数量为 3 个（新增 2 个，占专业村总数的 6.25%）；20042013 年，旅游专业村数量为 9 个（新增 6 个，占旅游专业村总数的18.75%）；20142019 年，旅游专业村数量为 32 个（新增 23 个，占专业村总数的 71.88%）。可以看出，旅游专业村的空间扩散大体上可分为扩散源形成、点域发展、轴线扩展、网络发展等 4 个阶段，扩散距离由近及远，属于典型的接触扩散类型（图 5）。2）集聚特征。对分布在研究区域内 32 个旅游专业村的数据进行位置校正和数据整理，并采用核密度分析法对旅游专业村空间集聚特征进行空间分析，最终呈现出与旅游项目的空间特征相似的集聚特征：重渡沟区内旅游专业村集聚特征明显，空间集聚分布差异较大。西北部呈现出以重渡村为核心的集聚分布特征，中部呈现出以北乡村为核心的集聚分布特征；沿河流集聚分布与沿交通线集聚分布特征明显。从重渡村开始至新南村结束，呈现出沿伊河和主要交通线集聚分布的特征。从旅游专业村在山区内的集聚状况来看，沿河流分布的专业村数量要多于沿交通线分布的专业村数量；由单核集聚到双核集聚的特征明显。重渡村内第 4 自然村首先形成第一个旅游专业村，其他自然村紧随其后，最先形成以重渡村为核心的旅游专业村集聚单核心，至 2019 年，形成了以重渡村和北乡村为双核心的集聚格局。3）集聚强度。初始参与率指村庄第 1 年 出现旅游项目时从业农户占全村总户数的比值，反映了旅游项目的扩散强度。通过对比不同旅游专业村的初始参与率，能更好了解旅游专业村空间演变格局。2019 年底，旅游专业村初始参与率高于 30%，占比 18.75%，多分布于重渡沟区中部的重渡、仓房和北乡等行政村；旅游专业村初始参与率在20%30%，占比 31.25%，多分布于仓房村和北乡村；旅游专业村初始参与率在 10%20%，占比21.88%，多分布于集聚区中部的街上村和北部的王坪村；旅游专业村初始参与率在 10%以下，占比28.12%，多分布于集聚区南部的杨庄、磨湾、四秋等行政村。4）扩散源的转移。梳理发现，重渡沟区旅游项目大体作了以下转移：总体上扩散源呈现出以行政村引入，然后向下辖自然村转移的总体特征。具体表现在：1999 年，以第 4 自然村为代表的 3 户旅游 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四秋村新南村磨湾村杨庄村核密度旅游专业户重渡沟管委会政府行政村边界0,0.8)0.8,2.8)2.8,5.4)5.4,8.8)8.8,13.0)13.0,17.7)重渡沟管委会03 kmN图 4 旅游项目空间集聚特征Fig.4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of tourism projects 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四秋村新南村磨湾村杨庄村行政村边界19982000年20012003年20042013年20142019年非旅游专业村03 kmN图 5 旅游专业村空间扩散过程Fig.5 Schematic illustration of the spatial diffusionprocess in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1046地理科学43 卷 专业户形成。20012003 年开始扩散至重渡村第 2、3 自然村，20042010 年扩散至第 1、5、6、7 等自然村；20112013 年扩散至重渡村行政村之外的北乡村的第 1、3 自然村；20142018 年扩散至仓房村第 2、4、5 等自然村，北乡村墒沟、庙沟、小清沟、马路湾等自然村，王坪村河西自然村、宋西沟、段良、四下队、西队、东队等自然村（2 户旅游专业户），磨湾村的台上自然村（1 户旅游专业户）、李家寨组和苇园组等自然村（1 户旅游专业户），四秋村的四秋组等自然村（1 户旅游专业户），新南村的移民搬迁组等自然村（2 户旅游专业户）。2018 年以后，旅游专业村数量基本稳定（图 6）。4 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重渡沟旅游专业村扩散与集聚建立在在旅游项目的扩散与集聚基础上，受多因素影响。首先，受旅游项目扩散与集聚影响因素制约，如距离、扩散廊道、交通、政策等15；其次，受旅游专业村形成因素的影响，如能人、资源环境条件、政府作用、社会网络16等；再次，受旅游专业村扩散因素的影响，如景区带动、交通条件改善、金融机构支持等因素17。据此，本研究选取出可能影响旅游专业村扩散与集聚的因素进行分析。4.1回归分析回归分析初始参与率反映扩散强度，旅游项目开始时间反映扩散速度，旅游专业村参与率反映了旅游专业村的专业化程度，项目开始时间与成为旅游专业村时间的差值反映了旅游专业村的集聚速度。对这 4个指标的探寻，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释旅游专业村集聚的影响因素。依据旅游专业村外围村系统模型，搜集可能影响旅游专业村集聚的因素，组成影响因子表（表 2）。在各因子共线性检验的基础上18，研究采用最小二乘法模型，对影响因素进行分析。1）旅游项目扩散影响因素。模型结果显示，旅游项目的扩散强度和扩散速度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旅游项目扩散速度影响因素方面：旅游项目的扩散速度与旅游项目的认可度、政策支持力度、村委 表表 2变量及定义变量及定义Table 2 Variavles and definitions 变量定义数据说明D1到县城距离基于高德地图测算D2到最近高速路口距离基于高德地图测算D3到最近景区距离基于高德地图测算R旅游项目认可程度，110打分，分数越高接受程度越高农户和村庄打分Vc村委班子情况，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认可度越高农户和重渡沟管委会打分F金融机构，110分打分，分数越高支持力度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P政策支持，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作用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T交通条件，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作用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M市场影响，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影响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R1政府廊道，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影响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R2近邻廊道，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影响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R3亲缘廊道，110分打分，分数越高表示影响越大农户和村庄打分S-t种植开始时间代表扩散速度S-r初始参与率代表扩散强度 重渡村仓房村王坪村北乡村街上村四秋村新南村磨湾村杨庄村旅游专业农户扩散源重渡沟管委会19902000年20012003年20042013年20142019年重渡沟管委会政府主要河流主要道路村民组边界行政村边界03 kmN图 6 旅游项目扩散源空间扩散Fig.6 Spatial diffusion source of tourism projects6 期王伟等：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1047 会领导班子团结能力和领导能力成正比。旅游项目扩散强度影响因素方面：金融政策越宽松，旅游项目的扩散速度越快；政策支持力度对旅游项目的扩散强度有明显的正向作用；越靠近高速路口，旅游项目的扩散强度越强；旅游市场环境与旅游项目的扩散强度呈正比（表 3）。表表 3旅游项目空间扩散影响因素旅游项目空间扩散影响因素Table 3 Impact factors on spatial diffusion of tourism projects 解释变量解释变量系数P统计量Prob.（F统计量）扩散速度C7.3810.0000.000R0.4270.001P0.1830.000Vc0.0960.000D10.3140.013扩散强度C0.9780.0000.000F0.7130.028P3.1240.000D20.7580.336M1.8890.004注：变量含义见表2；C表示常数项。2）旅游专业村集聚影响因素。模型结果显示，旅游专业村集聚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旅游专业村扩散速度影响因素方面：旅游市场环境越好，越有利于旅游专业村扩散；村庄对旅游项目的认可程度越高，旅游专业村扩散速度越快；政府对旅游发展的政策支持力度越大，越有利于旅游专业村扩散；越靠近旅游景区的村庄，旅游专业村扩散速度越快。旅游专业村扩散强度影响因素方面：交通条件对旅游专业村的扩散强度具有明显的正向作用；政府对旅游专业村集聚强度起到明显的加速作用；越靠近旅游专业村的村庄，越有机会先成为旅游专业村；亲缘关系越好，尤其是与旅游专业村村干部关系越好的村庄，越可能优先发展为旅游专业村。旅游专业村专业化程度影响因素方面：旅游发展政策对旅游专业村的专业化程度有明显促进作用；交通条件的改善是提升农户参与旅游项目的重要因素；旅游市场的扩大，有助于旅游专业村专业化程度的提升；距离高速口越近，旅游专业村专业化程度越高。旅游项目集聚速率影响因素方面：旅游市场环境持续改善，在旅游专业村集聚中起着重要的基础性作用；交通条件的不断优化加速了旅游专业村的集聚步伐；旅游政策支持促进了旅游专业村的集聚发展；村委会为村子发展方向的决策者，领导班子越团结、领导能力越强，越有利于旅游专业村集聚（表4）。表表 4旅游专业村空间集聚影响因素旅游专业村空间集聚影响因素Table 4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in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 解释变量解释变量系数P统计量Prob.（F统计量）扩散速度C3.0870.0000.000R0.4270.008P0.1840.017M0.0970.000D30.1750.045扩散强度C0.1960.0000.000R10.0360.037R20.7140.009R30.1990.018T1.3480.0352019年参与率C4.3320.0000.000D21.3360.000P3.8890.002T0.7780.000M2.9010.014集聚速率C1.7850.0000.000Vc1.6580.009P3.2470.000T0.8880.020M1.0080.009注：变量含义见表2，C 表示常数项。4.2旅游专业村集聚机理解释旅游专业村集聚机理解释基于上述分析与课题组前期研究成果2,15，可以从以下 3 个层面来理解重渡沟区旅游专业村的集聚影响因素（图 7）：1）村内微观环境。首先，优美的自然环境是旅游专业村集聚的基础。旅游资源禀赋支撑着旅游专业村的形成与集聚，成为山区旅游专业村旅游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其次，独特的旅游资源禀赋决定了旅游专业村集聚核形成的位置。重渡村得天独厚的水资源和竹子资源，形成了独特的山林景观。村民发挥当地丰富的竹子资源优势，制成竹凳、车模、茶器等旅游商品，开发出了竹筒米饭、竹笋炒肉、竹叶香茗等特色竹子宴。再次，具有企业家精神的能人在专业村“出现集聚”过程中，扮演着“创始人”角色。一方面，体现在能人创始项目。旅游专业村形成初期，具有企业家精神的能人将旅游新项目引入村中，经济效益驱动下，倒逼集聚区部分剩余劳动1048地理科学43 卷 力二次创业，加速旅游项目的引进与传播。另一方面，体现在能人引导实践。重渡沟区内第一个旅游专业村的位置，是马海明等同志经过 3 a 持续不间断地实地考察后确定的。最后，社会网络是旅游专业村集聚形成的关键。亲缘网络和地缘临近网络促使了旅游项目在村内、村外间的扩散，不同村庄能人在模仿创新过程中，加速了旅游专业村的形成与集聚步伐。2）村际中观环境。首先，村庄旅游项目的发展离不开村民委员会的支持，村民委员会在旅游专业村集聚过程中扮演了“执行者”角色。旅游项目被村庄能人引入后，在按照旅游专业村发展定位（发展方向、发展模式、发展路线等）进行新项目传播、发展、模仿创新再发展过程中，村民委员会起着执行计划、组织农户参与和项目参与人信息反馈的关键作用。其次，旅游项目在旅游专业村集聚中起着“加速器”作用。以旅游景区为代表的旅游项目的实施，吸引了更多游客前来旅游19，带来了更多旅游项目以及就业机会，加速了旅游专业村的形成与集聚。最后，同一区域内，地缘关系较近的村庄更易产生交流，进而持续推动旅游项目的传播，促使产业整体实现分工合作，壮大区域旅游产业规模经济的同时，提高旅游产业项目运营效率。3）村外宏观环境。首先，社会经济发展是旅游专业村集聚发生的内在动力。随着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转变，更加注重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旅游是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重要载体；此外，国家良好的宏观经济环境为山区农村旅游项目开发提供了资金支持、旅游市场和政策倾斜，促进山区旅游专业村的出现与集聚。其次，市场需求是旅游专业村集聚发展的持续动力。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乡村旅游市场需求的不断扩大和从事旅游项目获取的可观经济收入，不断增强山区旅游专业户、旅游专业村的发展信心，进一步促使旅游专业村集聚的产生。再次，资本力量是旅游专业村集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2000 年，栾川县致力于改变县域内钼矿采掘业为支柱产业而形成的产业结构过于单一的现状，果断制定了“旅游强县”的发展战略，由“黑色经济”向“绿色经济”转型，这一时期的鸡冠洞、重渡沟、养子沟、倒回沟、老君山等旅游景区因势而生。重渡沟便是这一时期资本转型的成功案例。最后，政府政策支持是旅游专业村集聚的长效动力。旅游专业村发展初期，为了鼓励更多农户发展旅游，政府出台了具有诱惑力的奖补措施。当旅游专业村发展到一定规模，市场出现饱和以后，奖补政策转变为引导旅游专业户聚焦具有更多吸引力的旅游项目。同时，基础设施的改善为外来游客提供了良好的旅游体验。与外部相连的旅游交通条件的完善，缩短了游客路程花费时间，吸引更多游客前来旅游；山区内生产生活所需的基础设施的改善，满足了游客对享受大自然的熏陶的精神需求，以及对城市生活基础条件的功能需求。5 结论与讨论5.1结论结论本文基于实地调研法与空间分析法，对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的动态演化过程与特征进行分析，并利用最小二乘法模型测度出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的影响因素差异，为山区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发展提供参考。1）19992019 年重渡沟区内旅游专业项目空间扩散明显，旅游项目的扩散廊道主要有 3 种：政府廊道、近邻廊道和亲缘廊道。传播源之间的关系连线大体上呈现出 3 条传播网络，即重渡村王坪村、重渡村北乡村、重渡村北乡村街上村，使得该区域出现了以重渡沟为核心的 3 条扩散路径，在空间集聚特征上出现了以重渡村为中心的核心集聚 资源禀赋区位条件政府推进经济基础企业家精神资本注入政策引导宏观经济环境市场需求模仿创新网络联系规模经济分工经济图 7 旅游专业村集聚机理Fig.7 Agglomeration mechanism of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6 期王伟等：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机理研究1049 等级，以北乡村为次中心的集聚等级和仓房村、街上村为第 3 层级的集聚中心。2）19992019 年重渡沟区内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过程可分为扩散源形成、点域发展、轴线扩展、网络发展等阶段，符合地理学扩展扩散的规律。通过核密度分析发现，重渡沟区内旅游专业村集聚特征明显，空间集聚分布差异较大，空间上呈现出以重渡村为主核心和以北乡村为副核心的集聚分布特征，沿河流集聚分布与沿交通线集聚分布特征明显。3）重渡沟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是村内微观因素、村际中观因素和村外宏观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影响力大小和方向有着明显的差异性。旅游市场环境、村委会、政策支持、资源禀赋等对集聚演化速度有明显作用；交通条件、地理邻近、亲缘条件等对集聚演化强度有重要的驱动作用。此外，旅游市场环境，交通条件，旅游政策和村委会领导力是影响旅游专业村集聚发展的重要因素。5.2讨论讨论重渡旅游专业村集聚演化是村内微观因素、村际中观因素和村外宏观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市场环境为旅游专业村集聚核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较强的宏观驱动力，以往研究认为工业型专业村市场以订单生产为主，市场较为固定14，本研究发现旅游专业村市场范围随着以“铁公机”为代表的高速时代发展，市场范围有明显向省外扩展的趋势。避免了以往研究中以农业型和工业型专业村为主分析的局限性，对以往研究进行了有益补充。具有企业家精神的能人和政府在旅游专业村集聚核形成中作用明显，这与前人其他类型专业村研究成果的结论一致15。研究中引入了网络分析方法，对专业项目和专业村的空间扩散过程进行分析，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专业村空间扩散过程研究方法的尝试探索。中国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的发展，对农村地区旅游专业村的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19，乡村旅游地域系统中人地关系也在发生着变化20-21。高速时代和自驾时代的到来，改变了中国传统乡村旅游交通格局与区位优势22，变革了传统的“小时圈”出游概念，对山区旅游专业村的集聚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目前，全国正处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衔接的关键时期，旅游专业村作为重要抓手，有利于推动解决山区“三农”问题，促进乡村振兴事业的实现23-24。康体养生、生态旅游、休闲观光、文化创意、网红打卡等的发展为旅游专业村注入新的发展活力，部分“乡村旅游+”业态开始出现，旅游专业村集聚功能的内涵不断延展，也为新时代旅游专业村集聚发展研究带来了机遇与挑战25。未来旅游专业村集聚研究可从多尺度、多维度等视角出发，通过选取多时间点数据，进一步增强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加强对定性指标的机理阐述，特别是应加强大尺度分析时自然地理要素影响等方面的分析探讨。参考文献（参考文献（References）：）：戴其文.中国乡村民宿高质量发展的策略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2,43(10):41-50.D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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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Institute.Report onChinas domestic tourism development.Beijing:China TourismResearch Institute,2020.6 王伟,乔家君,马玉玲,等.不同类型旅游专业村时空演变及发展方略基于河南省旅游专业村数据的研究J.经济经纬,2020,37(5):26-36.Wang Wei,Qiao Jiajun,Ma Yuling et al.Research on time and space evolution and rejuvenation path ofdifferent types of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A study basedon the data of tourism specialized villages in Henan Province.Economic Survey,2020,37(5):26-36.7 吴娜琳,李二玲,李小建.特色种植专业村空间扩散及影响因素分析以河南省柘城县辣椒种植为例J.地理研究,2013,32(7):1303-1315.Wu Nalin,Li Erling,Li Xiaojian.Spatialdistribution of specialized vegetable cultivation villages and itsinfluencing factors:A case study of capsicum plantation in81050地理科学43 卷 Zhecheng County,Henan Province.Geographical Research,2013,32(7):1303-1315.乔家君,李亚静.专业村集聚的空间表达以河南省专业村为例J.经济地理,2014,34(6):142-148.Qiao Jiajun,LiYajing.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change of specialized villagesagglomeration:The case of Henan Province.Economic Geo-graphy,2014,34(6):142-1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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