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评价研究:以上海市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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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OI:10.13931/ki.bjfuss.2022014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评价研究:以上海市为例王雁斌1,钱 欣2,蔡蒙蒙3,赵 正2(1.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发展研究中心;2.上海师范大学旅游学院;3.上海建桥学院信息技术学院)摘要:新时代特大城市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是实现以人为核心的城市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人与城市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具体体现之一。现有研究缺乏以市民视角的功能价值量化评价,难以客观分析当前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的现状与需求。以上海市为例,构建了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价值评价指标体系,涵盖人居环境、文化遗产、教育和美学
2、共 4 个方面,利用熵权-模糊综合评价法对各项功能的价值水平进行了综合评价,采用重要性和绩效分析、单因素方差分析法就功能价值的差异性进行了进一步分析与探讨,并就提升特大城市绿色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提出具体建议。关键词: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模糊综合评价法中图分类号:F326.2;TU98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6116(2023)-02-0052-08Evaluation and Promotion of 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 of Green SpaceEcosystems in Mega Cities:A Case Study
3、 of ShanghaiWang Yanbin1,Qian Xin2,Cai Mengmeng3,Zhao Zheng2(1.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National Forestry and Grassland Administration,Beijing,100714,P.R.China;2.College of Tourism,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200234,P.R.China;3.Colleg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Shanghai Jian Qiao University,201306
4、,P.R.China)Abstract:In the proces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mega cities in the new era,cultural service ofgreen space ecosystems is an important content to realize people-centered urban development,and is alsoone of the concrete manifestations of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human and urban
5、ecologicalenvironment.At present,existing researches are largely from a single point of view,lacking quantitativeevaluation of functional valu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tizens,and it is difficult to objectively analyze thecurrent situation and demand of 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 of green space ecos
6、ystems in mega cities.TakingShanghai as an example,this study construct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value of urban green space ecosystem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system 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whichcovers human settlements,cultural heritage,education and aesthetics,
7、and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s thevalue level of various functions by using the entropy weight method and 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method,and further analyzes and discusses the differences of functional value by using 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 and one-way ANOVA.It also puts forward specifi
8、c policy suggestions on improvingthe 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 of green ecosystems of megalopolis.Key words:mega cities;green space ecosystems;cultural service function;fuzzy comprehensiveevaluation method收稿日期:2022-09-01基金项目:上海师范大学一般科研项目“上海城市林业与城市复合生态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研究”(SK202025)、上海市文化与旅游局艺术科学规划项目“上海市五大新城旅游
9、产业与人居环境耦合协调发展与空间溢出效应研究”(2022-G-121)。第一作者:王雁斌,博士,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林业经济与政策。Email:地址:100714 北京市东城区和平里东街 18 号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第 22 卷 第 2 期北 京 林 业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Vol.22 No.22023 年 6 月Journal of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Jun.2023“十四五”时期是我国特大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期,贯彻新发展理念,提升发展质量和效能,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进程,实现城市空间布局合理化和
10、生态资源差异化开发,实现环境保护、历史文化传承、社会经济融合统一,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成为当前一段时期特大城市发展的重要议题。绿地作为城市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生态、经济和社会价值,为城市居民提供了物质和非物质方面的多重服务1-2。随着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居民对城市绿地的需求也越来越多元化、复杂化。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非物质服务,即生态系统文化服务(cultural ecosystemservices,简称 CES)也越发受到关注3-4。从定义来看,生态系统文化服务是以人为核心,将生态环境功能价值不断衍生和赋能,以满足人民对自然文化的多重需要。从生态系统获得的非物质效用
11、和惠益,体现为精神与宗教、娱乐与生态旅游、美学、激励、教育和文化继承等多方面的功能,显著促进了人类身心健康、精神文化等福祉的实现,因而其价值衡量标准同样应当基于个体的主观感知和需求加以考量5-7。为反映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强度,已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提供的物质服务方面8-10。而非物质的文化服务功能测度较为困难,多采用定性分析或经济成本效益衡量,包括旅行成本法(travel cost method,简称 TCM)、条件价值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简称 CVM)及这两种方法的改进应用,测度对象以乡村休闲旅游价值、景区游憩价值等为主11-12。
12、城市绿地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具有明显的外部性,市场价值并不能完全体现其功能性的强弱13-14,需要将市民这一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服务对象和最终受益者纳入系统分析中15-17。因此,本研究从市民生态需求的视角出发,构建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评价,对其重要性及功能进行科学评价,根据研究结果提出相关建议,从而为提升城市生态建设水平和改善市民生态环境福祉提供参考和依据。一、研究数据与研究方法(一)研究区域和样本选择本研究以上海市中心城区作为研究区域(见图 1)。根据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年),中心城区是指外环高架路以内区域,包括黄浦区、静安区、普陀区、长宁区、徐汇区、虹口区、杨浦区全部
13、区域,以及浦东新区的外环高架路以内区域。这一区域的土地面积相对较小(约 660 km2,约占全市土地面积 10.41%),但人口集中度较高(约1 000 万人,占上海常住人口的 41.36%),人口密度大,环境承载力、社会经济与资源方面的问题较为突出18。NSWE02468 km图例公园公共绿地社区绿地 图 1 上海中心城区调查区域 第 2 期王雁斌等: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评价研究:以上海市为例53结合已有研究成果和相关规范,具体研究调查点确定为上海市中心城区具有典型性的城市绿地,包括公园、公共绿地和社区绿地 3 种类型19-20。公园是指具备生态、游憩、美化等作用的绿化区域,包
14、括城市公园、主题公园、动植物园林以及森林公园等;公共绿地是指道路两旁绿化带、卫生隔离带、公共广场草坪等公共绿化区域,包括广场绿地、防护绿地和生产绿地等;社区绿地是指居住区范围内的绿化区域,包括居住区公共绿地、居住区道路绿地和宅旁绿地等。从上海市中心城区的实际情况出发,上述 3 类绿地基本覆盖了中心城区的城市绿地形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二)调查问卷及实施方式设计在调查问卷的设计方面,本研究首先通过文献梳理、预调研及访谈设计问卷初稿,并对问卷量表进行多轮测试与完善,剔除数据信度与效度较低的量表问题,并且对提高问卷的科学性、逻辑性和应答率进行了特别的考虑21-22,形成问卷的最终版本。基于
15、此,本研究确定问卷调查的数据收集时间分别为 2019 年 10 月和 2020 年 5 月,共发放 650 份问卷,回收 608份有效问卷,有效问卷率 93.54%。调研人员全部为具有农林经济管理或资源环境相关专业背景的在校本科生、研究生,并且在调研开始前接受了专门的实地调研培训。在调研中,本研究采用分层抽样和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式确定受访者,综合考虑了上海市民群体和具体调研区位的复杂性特征,旨在降低抽样误差,提升问卷数据搜集的准确性。(三)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现实价值是其产生社会有用性的物质基础,其功能类型大致可以归纳为供给、调节、文化、支持 4 个方面23-26。绿地的生态系统
16、文化服务作为一种衍生的非物质服务,其内涵与表现形式随着城市发展不断深化。综合前人观点27-30及上海的实际情况,将上海城市绿地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聚焦于人居环境、文化遗产、教育和美学 4 个方面(见表 1)。具体的取值 1 5,依次代表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价值很低、低、一般、较高、很高。具体分析如下:人居环境价值,是城市绿地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价值的最直观体现,包括改善人文环境、承载文化休闲活动,以及提供森林康养活动和带动住房等城市其他资产增值的价值,是一种比较客观的价值体现;文化遗产价值,是城市绿地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的深层次价值,包含历史文化价值、文物价值及文化品牌价值;教育价值,是
17、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价值的重要方面,除包括德育、专业教育方面的价值外,还涵盖了学术科研活动价值,即研学科普等方面的内容,以及通过自然教育达到促进社会和谐的功能价值;美学价值,是城市绿地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所带来的比较主观的价值类型,包括传统的景观观赏价值和声景观价值,以及更加广泛的艺术启迪价值。此外,笔者在实地调研中发现,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在现实中确实发挥了实际效用。考虑到不同时空条件下生态系统功能的价值实现过程及作用主体是存在差异的,生态系统存在着复杂的耦合性,某一功能的发挥可能受限于其他多重功能影响,需要对各类型功能之间的影响方式及效应做进一步探讨。(四)研究方法在
18、本研究中,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的各项指标对综合评价结果的贡献度存在差异性,因而不同指标应当被赋予不同的权重。“熵”的概念来源于物理学中热力学领域,并在多年的实践和理论研究中形成了比较成熟的熵权法理论31-32。熵权法(entropy weight method,简称 EWM)是一种根据观测值信息量的大小来确定指标权重的客观赋权方法。该方法的评价结果主要基于原始数据的自身特征,因而有效降低了评价过程中的其他扰动因素,是多目标综合评价的重要手段之一33。熵权法的具体实施步骤如下。首先,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对第 i 个受访市民第j 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标准化值yij,并按照式(1)
19、计算各指标值的占比 zij。zij=yijmi=1yij0 zij 1,0 i m,0 教育价值 人居环境价值 美学价值。首先,市民认为上海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教育价值权重最高,表明教育价值是准则层中最重要的评价指标,市民最看重的是城市绿地在教育方面所发挥的作用。与乡村不同,城市区域的人工景观较多而自然景观较少,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成为了最主要的自然教育场所,尤其是在生态学、生物学、景观设计等方面的专业教育,推动青少年对自然的认识等德育教育,宣传生态文明建设及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其次,市民认为上海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遗产价值权重也较高,特别是公园绿地生态系统常常反映了上海城市风貌
20、与本地历史文化情况,形成了宝贵的园林文化资源,具有独特的历史文化和品牌价值。相对而言,市民对上海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人居环境价值和美学价值评估权重较低,这表明现有的绿地生态系统无论从面积、数量、结构、文娱体育设施建设、景观设计等各方面,尚未满足市民的需求,还具有很大提升空间。表 2 上海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指标权重体系 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指标权重指标权重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价值A人居环境价值B10.157 9人文环境改善C10.078 1文化休闲活动C20.011 0森林康养活动C30.019 3带动资产增值C40.049 5文化遗产价值B20.351 6历史文化价值C50.12
21、0 9文物价值C60.139 9文化品牌价值C70.090 6教育价值B30.378 2德育教育价值C80.107 7专业教育价值C90.181 2学术科研活动C100.059 5促进社会和谐C110.029 9美学价值B40.112 3景观观赏价值C120.079 4艺术启迪价值C130.011 4声景观价值C140.021 6 表 4 城市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价值的模糊综合评价结果 目标层准则层权重模糊综合评价得分绿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功能价值A人居环境价值B10.157 92.748 7文化遗产价值B20.351 63.352 6教育价值B30.378 23.312 8美学价值B4
22、0.112 32.663 1总功能价值3.255 8 56北京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22 卷(二)重要性-绩效分析根据特大城市绿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价结果,本研究采用重要性-绩效分析(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简称 IPA)框架进一步分析各项功能价值的优势、劣势,总结可提升绿地生态系统文化服务功能的着力点。具体步骤为:以二级功能价值权重和模糊评价得分取值范围分别形成横轴(重要性评价)和纵轴(绩效评价),以 14 项二级功能价值的权重平均值(0.071 4)和模糊综合评价得分的平均值(2.847 9)为分割点,形成 IPA 网格(见图 2)。C1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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