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以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人物为例.pdf

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2023年第1期第22卷（总第124期）No.1，2023General No.124，Vol.22安 徽 警 官 职 业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Anhui Vocational College of Police Officers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以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 人物为例陈书成（河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河南郑州450011）【摘要】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人必然被制度化。人如何在自然性和社会性之间、个体与集体之间、个性与环境之间生存和发展是人制度性生存的两难困境。人被制度化的方向与程度反映人与环境、人与社会的融合程度。人格“制度化”必然伴生人格的“制度性固化”。同时，人被特定职业与环境的制度化也会产生人与环境的冲突和紧张。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 以监狱制度为例向人们揭示了人在“制度性生存”中的两难选择。【关键词】职业；环境；人格；制度化【中图分类号】DF8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5101（2023）01-0110-05人都是特定社会环境和特定制度下的人。人的社会性决定着人必然被制度化，问题在于制度的善恶与人的生存发展是否兼容。如何在自然性和社会性之间、个体与集体之间、个性与共性之间生存和发展，是人制度性生存的两难困境。在这一两难困境中，是在制度中有所选择、保持自我、实现自我，还是无条件完全服从和皈依制度，每个人都在做出选择。习惯成自然，当一个人习惯了已有的秩序之后，适应另外一种秩序必然面临着阵痛和抉择。肖申克的救赎 是美国哥伦比亚电影公司1994 年出品的一部励志影片。影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悬念频出，人物特点鲜明，令人难忘，堪称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它不仅满足了绝大多数人对监狱的好奇心，还真实反映了监禁生存的真相，深刻表达了“枷锁与自由”这一人们普遍关注的永恒主题，以监狱环境为例向人们揭示了人格制度化与“制度性生存”的内在密码。本文拟以电影人物在监狱这个特定环境下的人格变迁为例，讨论人在特定环境与职业中的人格制度化现象。一、电影主要角色及其人物的人格制度化纠缠监狱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是灰色的。铁门、高墙、电网，还有阴冷、冷酷、暴力等描述是人们对监狱的一般印象，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 中的肖申克监狱也是如此。影片中主要有两类人：一类是深刻地受到监狱环境“制度化”影响的囚犯：主要代表人物是布鲁克斯（Brooks，以下简称“老布”）和瑞德（Red）。他们无助、沮丧、顺受、得过且过，抗拒监狱这个环境，同时又对它产生了某种“依赖”。但是，主角安迪却完全不同，他是一个完全与众不同，闪耀着人性光辉的人物。他依靠坚毅和勇气，当然更多的是智慧，与命运抗争，成了影片众角色中一个线索式和众星拱月般的关键人物。他对所处的环境有清醒的认识，有坚定的人格自觉，不愿意逆来顺受，不愿意被监狱制度化，不但坚持自我救赎，也凭借自身的人性之光，有意无意地帮助狱友实现救赎。安迪的到来给监区带来了光和希望。影片的另一类人物是狱警，主要有典狱长诺顿（Norton）和监狱官哈雷（Hadley）等。他们久在监狱，已经养成了明显的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特质：冷酷、残忍、贪婪。“人格制度化”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论断从根本上解释了人的社会属性，当然也蕴含了人的本质与人的社会化密不可分的规律。因此，人在社会中沉浸式地、持续地、完全地“制度化”是一个人“正常”的标【收稿日期】2022-10-22【作者简介】陈书成（1975-），男，河南驻马店人，河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司法行政管理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法学教学工作。110文 化 纵 横陈书成：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志，否则，可能会被视为异常和另类，比如河南方言中的“二”。人被社会制度化的程度反映人与社会的融洽程度，反映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一致性。人在特定的职业与生活环境中，更容易产生特定的人格“制度化”，同时，人与特定职业和环境也会产生一定的冲突和紧张，即人格的制度化与逆制度化。经验告诉我们，这一领域存在着具有悖论意味的纠缠关系。以此为视角，电影有“一明一暗”两条主线。明线是呈现在观众眼前的监狱故事，包含了特定囚犯的入狱背景；囚犯对监狱生活的抗争、适应与妥协；囚犯们深陷牢狱却人性不灭的相互帮助和救赎；囚犯身上的黑色幽默；特定囚犯对自由生活的不懈追求；狱警的冷酷与残暴；典狱长的虚伪、冷酷与自我毁灭，等等，情节精彩，令人印象深刻，当然部分镜头也很血腥。暗线则是监狱这一特定环境下的“人格制度化”，具体说，包括“人格的监狱化与逆监狱化”。暗线为理解人的“制度化”和“逆制度化”之间的张力，为理解人在特定环境下制度化与逆制度化之间的纠缠，为理解“枷锁与自由”这一永恒冲突提供了绝佳的例证和注脚。电影中的众多人物中，虽然可以分为以安迪、瑞德和布鲁克斯等人物为代表的囚犯和以典狱长诺顿为代表的狱警两大类，但是这两类表面上相互对立的人物其实都受到了“人格监狱化”的深刻影响，命运的迥异只是表象，在人格变迁视域下皆为“天涯沦落人”。二、老布为什么会走上绝路老布是电影中的配角，但他是囚犯中的“元老级人物”。在肖申克这所重刑监狱中已经待了将近五十年，老布从一个热血青年逐渐成为古稀老人。他满脸沧桑，沉默寡言。作为监狱图书室的管理员，他尽职尽责，竭力服务众狱友。由于监狱图书室是“服务和窗口单位”，加上老布按照惯例需要每天推着小车，在牢房之间询问是否需要图书，所以对监狱的几乎所有犯人和狱警都非常了解。他性格温和、善良本分、与世无争，一个标准的老好人。独特的人物形象使老布成为影片中的一个重要人物，而且特别适合我们观察监狱这个特定环境对一个人人格的影响。在人的个性与制度的关系中，首先表现为制度优先于人的个性，制度是人的个性生成、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和前提条件。1几十年如一日的“磨砺”，老布早已“随了监狱”，他已经被完全监狱化了。从“不习惯”到“习惯”，再到“必须依赖于监狱”，监狱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枷锁和束缚，在狱中终老一生成了他的内心渴望，成了他理想中的最好归宿。但假释委员会“偏偏”依法办事，裁定老布已经改过自新，可以重返社会，老布的枷锁很快可以卸掉了。随着假释日临近，老布却日益恐慌起来，他实在恐惧于即将到来的巨变。如同夜的宁静突然要被暴风雨前的惊雷打破一样，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其中既有对“旧时光”的留恋，也有对“新生活”的抗拒。为了继续留在监狱，继续过他早已熟悉和完全适应的高墙生活，他实在扛不住内心的慌张，他“魔怔”了，幻觉和紧张中，竟然故意持刀袭击狱友。老布的行为并非毫无厘头：要么是持续压力下的过分应激反应，要么是出于“精明”与“算计”，因为这个人格已经“深度监狱化”或曰“完全监狱化”的囚犯，只有在监狱社会的秩序中才会感到活地安全、踏实、妥贴2。他宁可选择通过伤害别人来换取延长服刑时间，也不愿意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正如 红楼梦 中的人物，跪久了，一朝让站着说话，浑身不自在。法律是“公正”的，老布还是被释放出狱了！但他没有一丝的快感和幸福。这是哪里？要去哪里？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们都在干什么？时间流逝、环境改变，老布满眼困惑。一个人一旦皈依了某一特定环境，新环境势必难再随遇而安。他“找不着北”，找不到路，回不了家。“枷锁”已被卸掉，“自由”反而失去了。老布与外面的世界脱离太久，已经习惯于监狱里的生活方式，年纪也太大，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适应这个社会，监狱制度与社会正常制度的转换已经很困难。万般无奈，他在中途之家悬梁“二”“二货”“二球”“二楞子”“二吊子”或者“二百五”“半吊子”等，均是是河南方言，随着人口迁移，整个东北，还有北京、天津、河北、山东一代方言俚语中均有这些说法，意思是一个人言行举止“出格”、不成熟、不稳重，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某人社会化程度的负面评价。当然，“二百五”“半吊子”除了说一个人不成熟不稳定，还含有“缺心眼”“智商偏低”的意味。不同地区均有类似的俚语，比如河南许昌方言“圣人蛋”，一方面指一个人比较“二”，也含有批评对方炫耀、出风头的意味。111文 化 纵 横陈书成：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自尽。人们一般重视“身”的解放，而忽视“心”的自由。对于一个人而言，心灵的自由和身体的自由同等重要。身体的自由仅仅是表面的自由，心灵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被彻底制度化的人生，是一种悲剧。从天地间的精灵变得呆若木鸡，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气、没有自我，只知道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机器人。老布是特定环境下人格彻底制度化的典型。当然，老布自杀的原因也许可以从刑事执行的僵化、出狱后的家庭支持缺失和社会帮扶不够等更多方面考查，因与本文主题无关，不做论述。三、瑞德在“制度化”与“逆制度化”之间的挣扎瑞德是一个沉着、干练、善良，且自制力较强的囚犯。与老布相比，瑞德对自己的现状和未来有清醒的认识，对生活并没有丧失信心，对命运仍抱有一线希望，在这一点上，他与电影主角安迪有一定相似，也因此和安迪惺惺相惜，成为狱中好友。安迪初入狱时，得到了瑞德的帮助，剧情发展到后期，瑞德反倒成了安迪成功救赎的对象。由于瑞德的个性特点，他在狱友中左右逢源，人脉很广，同时也和狱警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是众囚犯中的“能人”。他通过帮其他囚犯弄到一些违禁品，既让狱警赚到了黑钱，又满足了犯人的需要，自己也有所收入，足见他是一个头脑灵活、颇有能力的人。瑞德有抗拒“监狱化”的意识，但长期的监狱体制化生活，让他变得无奈，人的脆弱性使他对重返社会的渴望也日渐淡薄。瑞德对于自己的“被监狱化”的过程，有着清楚的体悟和深切的忧虑。他曾跟狱友说过一段精辟的感言：“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啊。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你已被监狱制度化了。”出狱后的瑞德深感适应新生活的困难。他说：“我请示允许撒尿请示了三十年，没有许可我一滴也尿不出来。”“现在我一心只想中断我的假释。我想回去，回到我永远不必担心受怕的那个地方。”在安迪的鼓舞和帮助下，瑞德最终重返自由世界，开启新的生活。从救赎的视角看，瑞德算是完成了自我救赎，没有被监狱制度彻底害死，最终回归了自由社会。2马克思在他的博士论文中写到，每个人都应该掌握自身的命运，要做普罗米修斯那样的人，“宁愿被缚在崖石上，也不愿做宙斯的忠顺奴仆”。3瑞德能够重返自由，外因是好友的相助，内因是他对“被制度化”的不甘心和长期在“制度化”与“逆制度化”之间的挣扎。四、安迪为什么能浴火重生我们来看这部电影中最重要的角色安迪。安迪原本是一个年轻银行家，因为法官渎职、法院误判而含冤入狱。他没有因为被冤枉入狱而一蹶不振，自暴自弃。他始终对未来抱有希望，始终有一颗警惕和抵制自己被“监狱化”的强大内心，是一只真正的“关不住的鸟”。安迪入狱前是真正的事业有成、人生得意，高智商、高情商，是典型的“高、富、帅”，这为他入狱后成为“反监狱化人格”和“去监狱化人格”的典型做了极佳的铺垫。安迪与其他囚犯截然不同，他的行为给早已习惯了监狱制度的囚犯们带来了惊喜和希望。他的人格与监狱制度格格不入，在监狱中经受了种种挫折之后，丝毫“不忘初心”。他发挥自己入狱前银行家职业的特长和会计技能，通过帮助狱警们偷税漏税，换取他们的好感与放松戒备。他坚毅不拔，在狱室中用小小的鹤嘴槌，长期坚持、偷偷挖通一条越狱隧洞，并与通向监狱外部的污水管道向连接，最终正是靠这条隧洞实现了越狱。马克思说：“人不是由于有逃避某种事物的消极力量，而是由于有表现本身的真正个性的积极力量才得到自由。”4狱中的安迪有很多抗拒“监狱化”的办法。他总能在监狱这个“体制化”下一切都处于“僵化”状态，一切都得严格按部就班的地方，让自己奢侈的想法成为现实。比如，对他来说，认真阅读 圣经，经常听唱片，让内心充满音乐，抗拒监狱中的漫长孤独与空虚。为了将来自由到来的那一天，他洁身自好，没有沾染上监狱的任何恶习。为了消磨监狱里的无聊时光，他培养自己的爱好，利用每天放风的机会收集石头。他不愿与高墙外的社会脱离，凭借一己之力，长期坚持给州议会写信寻求资金帮助，逐步扩展了监狱图书室，以实现帮助其他囚犯实现救赎的心愿。他坚持读书，也帮助和引导其他囚犯读书，丰富精神生活，洗涤心灵，净化灵魂。影片中监狱图书室里，安迪引导、鼓励和帮助一些狱友读书学习的镜头较多。最突出的情节是安迪辅导囚犯汤姆（Tommy）自学，后者竟然获取了高中文凭！这都是电影对安迪积极帮助他人获得救赎的证明。总之，由于安迪有着强烈的“反监狱化”意识，监狱只能约束他的“身”，却约束不了他那颗自由的“心”。112文 化 纵 横陈书成：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经过 19 年的隐忍与行动，安迪终于趁着一个暴风雨之夜从自己偷挖的隧洞逃离牢房，逃离监狱，踏上了一座美丽海岛。影片对安迪逃出后在暴雨中淋雨，以及到达海岛后眼前美丽的沙滩、明媚的阳光，以及和煦的海风给了较长时间的特写镜头。电影有一句经典台词，“这世上的人们，不是忙着去生，就是忙着去死”。安迪宁愿忙着去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描述重归自由的安迪是比较恰当的。也正因为此，安迪成了抗拒不合理和不人性制度化的最经典案例。五、特定职业带来的人格制度化“个性首先不是被理解为单一性，也不是被理解为一种本质特征，而是被理解为个人的成就，个体化则被理解为个体的自我实现的过程。”5“人格监狱化”同样体现在影片中一众狱警的个性上。典狱长诺顿是影片中狱警的典型。影片对诺顿的人物设计充满讽刺意味：他在人格上“知”“行”严重分离。表面上他对 圣经 出口成诵，满口的救赎之道，实际上阴险毒辣、贪污腐化、草菅人命。虽然人格表象不同，诺顿和老布一样罹患了“深度监狱化人格”。诺顿典狱长的人格充满了长期工作在封闭和专断环境下所形成的监狱“制度烙印”：自负、独断、偏执、狂妄、贪婪等人格“职业病”。这似乎也与各国文学作品对旧时代看守的形象刻画大体一致。诺顿第一次在牢房里见到安迪，交谈的话题就是 圣经 的原文，但是谁才是上帝真正的信徒？随着影片情节的推进，却令人大跌眼镜。诺顿貌似虔诚，实则阴险、狠毒、贪婪。安迪帮他洗钱，他丝毫不承情安迪，依然对安迪充满傲慢和歧视。诺顿最后因为杀人、洗钱等行为暴露，选择了饮弹自尽。性格决定命运，诺顿的下场是他人格变态和咎由自取的结果。影片中的看守长哈雷，有一般的监狱职业人格烙印，其他方面还算中规中矩，比如，对上唯唯诺诺，对下专横跋扈，这应该和他外强中干的个性和中层管理的特定岗位有关。最基层的狱警韦利，身处狱警队伍的最底层，身为小人物，与上级有一定的科层距离，影片中抱有对囚犯的基本同情，这反映出他对监狱化人格的警惕和去监狱化人格的某种潜意识自觉。六、结语社会首先体现为制度性存在。人如何在自然性和社会性之间、个体与集体之间、个性与环境之间生存和发展是人制度性生存的两难困境。一定历史时期人的个性发展状况是作为这一历史时期主体生产力而存在的。6人的个性发展状况反映着社会发展状况。“制度化”还是“逆制度化”？“常化”还是“异化”？对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什么困难，因为衣食住行的繁琐、生活的经验和传承、特别是生存与发展的考验，早掩盖住了人们对这些艰涩抽象潜在规律的关注。凡夫俗子，普罗大众，有谁刻意去考虑这些问题呢？但事实上，不知觉中，“制度化”与“逆制度化”的选择时刻存在，无论选择什么，都发生着对人格的尊重与忤逆，都伴随着人格的塑造与改变，同时也是人性的张扬与写照。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制度的枷锁之中。任何特定职业、特定环境，都会对人格产生影响，例如，军人的霸气、教师的书生气、艺术家的浪漫、会计的严谨、警察的多疑、商人的奸猾、农民的朴实，等等。社会的分工，长期的职业沉浸，人在特定职业环境下的人格制度化似乎不可避免。尤其是当一个人处于某种特定环境中时，如何保持人格自尊自强，如何避免被过分制度化，将是一个挑战和考验。无论如何，希望人人都能在“制度性生存”中的两难选择中游刃有余，抱定希望，坚守梦想，在争取心灵自由和人格自由的道路上，能像安迪一样坚持人格自觉，能够实现特定职业与环境下的人格制度化与追求发展和幸福的自然本性之间的某种平衡。【参考文献】1刘秀华.唯物史观视域中人的个性与制度的关系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8（3）：29-30.2郭明.监狱化人格：老布为什么自杀?J.青少年犯罪问题，2012（1）：118-119.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89-190.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67.5 德 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M.曹卫东，等，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01：173.6袁贵仁.马克思的人学思想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140.113文 化 纵 横陈书成：特定环境与职业下的人格制度化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231Institutionalization of Personality in Specific Environments and OccupationsTaking the Characters in the Movie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as An EAxampleChen Shucheng(Henan Judicial Police Vocational College，Zhengzhou Henan 450011)【Abstract】The social attributes of human determine that human beings must be institutionalized.How people survive and develop between nature and sociality，between individual and collective，between personalityand environment is a dilemma of institutional survival.The direction and degree of people being institutionalized reflect the degree of integration between people and environment and between people and society.The“institutionalization”of personality must inevitably be accompanied by the“institutional solidification”of personality.Meanwhile，the institutionalization of people by specific occupations and environmentswill also produce conflicts and tensions between people and environment.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reveals people s dilemma in“institutional survival”by taking prison system as an example.【Keywords】occupation；environment；personality；institutionalization（责任编辑：孙雯）(上接第82页）Research on the Path of Deepening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Industry and Educationin Judicial Polic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Liu Hongtao(Zhejiang Police Vocational Academy，Hangzhou Zhejiang 310018)【Abstract】For its professional setting and industry-oriented particularity，judicial polic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ve certain difficulties in the development，promotio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industry and education.Taking Zhejiang Police Vocational Academy as an exampl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ofessional setting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industry and education in different majors，and puts forward some common measures such as clarifying job responsibility standards，revising talent training programs，implementing the reform of teachers，teaching materials and methods，buildinga multi-effect integration practice base，and formulating management measures for the integration betweenindustry and education，so as to provide solutions for judicial police college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alent training and deepen 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y and education.【Keywords】judicial polic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integration between industry and education；path（责任编辑：刘靖华；实习编辑：周帆帆）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