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管慈教——明清“母师”传统与家风建设.pdf

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67家庭是个人成长的精神沃土，家国情怀的重点在于家风家教的养成。中华民族历来崇尚家国大义，坚持家国同构，把家国情怀注入家风家教，成为支撑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重要精神力量，以及家庭家教家风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母亲是家风建设中的主力军。由于母子之间的天然联系，母亲对于子女，尤其是幼儿的影响至关重要，很大程度上，母亲的素质直接影响到孩子的一生。因此，中国历代皆重视母亲对孩子潜移默化的教育，周礼甚至有文王之母太任胎教世子的记载，将母教提前到了出生之前。孟母三迁教子，断机劝学；陶侃母封坛退鲊，截发延宾；欧阳修之母含辛抚孤，画荻教子，岳飞母励子从戎，精忠报国历代教子成名的贤母史不绝书，青史留名。而在明清，由于发达的女子教育培育出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女性，比前代的母亲具有更高的素质，在父亲缺位的情况下，往往身兼慈母与严师，在绍续家学，传承家风的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也通过教子成才，跨越传统性别藩篱，间接实现自己的社会抱负，名垂青史。本文拟从明清时期盛行的“母师”传统入手，探究明清母教发达的渊源及其意义，进而探究母教在传承士人家风教育方面的作用，以及“母师”传统所反映出的明清女性别样的能动性。一、明清精英阶层对“母师”的重视明清母教的盛行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明清发达的女子教育。有明一代，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市民阶层的崛起、印刷术的普及、教育资源的丰富、女子教育空前发达。精英阶层对女子的教育空前重视，将女性的文化水平纳入到提升人口素质、整饬家庭秩序进而巩固王朝统治的社会系统当中。大量女教书籍应运而生，为女子教育提供了丰富的教材。1.知识分子对女教的提倡中国自古重“母教”，在历代女教书籍中，对于为妻之道往往偏重于柔顺，但论及为母之道，则注重其教育职能。如唐代宋若莘的女论语“训诲之权，实专于母。”1145到了明清，母教传统更是得到了朝野一致认同，如王先谦女范捷录中的“母仪先于父训，慈教言于义方。”1203吕坤的闺范点明母亲的职能偏重于教育，所谓“母不取其慈而取其教”2。陈宏谋在教女遗规中则将母亲的教育提升到子孙素质的决定因素，借此提醒世人重视对女儿的培养教育：“盖世人之有以教其子，而更有以教其女也。夫在家为女，出嫁为妇，生子为母。有贤女然后有贤妇，有贤妇然后有贤母，有贤母然后有贤子孙。”3今天的女儿是明天的母亲，而只有高素质的母亲才可以培养出高素质的子女，所以，教育女儿的价值甚至高于教育儿子。2.统治阶级对女教的重视明代诸帝都重视官修女教书的编纂。明太祖朱元璋开国伊始，便鉴于“观历代宫阃，政由内出，鲜有不为祸乱者。”4即命大学士朱升等“纂述女诚及古贤后妃事可为法者，便子孙所知持守。”编成女诫一书。此后历代君王都亲自编纂女教书籍，如成祖古今列女传、成祖文德皇后内训、世宗母亲女训、神宗母亲女鉴等。并且仿唐宋旧制，设立六尚局女官。明初宫廷为防止宦官干涉朝政，曾严禁太监识字，却在民间采选品行端正、识文断字的女性，进宫担任女官，教育后妃、管理后宫诸事。得益于中央政权的支持，重视女教之风，从官方到民间，上行下效，到了明中期达到高潮。因明武宗正德、世宗嘉靖和神宗万历皆昏庸无道，导致朝政黑暗，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士人遂将女子教育提升到厘正风俗，维护社会秩序的高度，试图通过振兴女教达到挽救倾颓世风的目的。士人编纂女教书籍的积极性大大提升，涌现出一大批优秀作品，其中影响较大的如赵南星女儿经注，吕坤闺范闺诫，夏树芳编纂的女镜，冯汝宗女范编，茅坤增补的古今列女传评林、杨应震贞懿录、黄希等编收稿日期：2 0 2 3-0 6-1 1作者简介：郑皓怡(1 9 9 0)，女，福建漳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社会历史学研究。黑河学院学报JOURNAL OF HEIHE UNIVERSITYdoi：10.3969/j.issn.1674-9499.2023.08.047彤管慈教明清“母师”传统与家风建设郑皓怡(中共漳州市委党校 科技文史教研室，福建 漳州 363000)摘 要：中国自古重视母亲的教育职能，明清时期，随着女教书逐渐普及，女性受教育程度提高，尤其是在父亲长期缺位的情况下，母亲在孩子成长中的作用更加突出，大量女性参与到家庭教育中的过程，也是明清女性修改正统观念的过程。明清时期盛行的“母师”传统涉及明清才女文化与“母师”的养成、明清“母师”的实践与家风建设及明清母教的渊源，展现母教在传承士人家风教育方面知识女性的能动性。关键词：明清；母师；家风建设中图分类号：K 8 9 2.9；G 1 2 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 7 4-9 4 9 9(2 0 2 3)0 8-0 1 6 7-0 3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68文化研究纂的闺范十集等。明末清初的私修女教书籍主要有陆圻新妇谱、陈确新妇谱补，除男性作者之外，另有多位女性参与编写，如温璜笔录其母陆氏生前训言的温氏母训，明末士人王相母刘氏的女范捷录等，打破了之前男性书写一统江山的局面，为读者提供了有别于男性文人的独特视角，可见当时人对于女性教育的重视，知识女性自身也热心参与到女教书籍编写之中，大量女教书的问世为明清母教的繁荣定了坚实的基础。二、明清才女文化与“母师”的养成由于传统社会的性别分工与宋明理学对女子才华的禁锢，中国女子绝大多数没有机会接受正规教育，普遍早婚，且婚后就投身家务，相夫教子，不参与社会生活。故平民人家的女子从幼年到十四五岁出嫁，只有10年左右时间可以粗通文字，储备基础知识，在受教育的年限和内容上都有极大局限。古代女子教育的特殊性决定了当时通行的女教书籍终究是一种速成教材，其内容除最基本的文化知识之外，仅限于向女童灌输道德戒律和生活常识，以满足日常生活所需，为其成为贤妻良母做准备，不可能使其拥有较高的文学素养。但在明清上层社会，文化教育资源丰富，且思想较为开明的士人家庭已经开始尝试让女儿接受完整的教育，内容涉及诗文、经史和实学，开阔女儿的眼界，不局限于道德教化、相夫教子，更及诸子百家、琴棋书画、经世济民之学。因此，明清两朝，才女辈出，女性著作大量流传于世。1.明清女教观念的变化与时代思潮据胡文楷先生历代妇女著作考中统计，自汉魏至清代共有女作家4 000余人，而清代一朝就有女作家3 682人，其诗文集也超过4 000种5。有清一代，女性诗歌创作亦达到鼎盛，成为继诗经以来，中国女性文学发展史上最光辉的时期。明清文人特别是性灵派文人和大量知识女性，更是大胆为女子诗才辩护，打破“女子不宜作诗”的戒律，如李贽的“童心说”认为女子心性纯净，更能直抒胸臆。钟惺名媛诗归则认为，女子作诗的优势在于其不受公领域的种种俗务的干扰，比之男子更可以专心从事精神创作，故而，是天生的诗人：“盖女子不习轴仆舆马之务，缛苔芳树，养丝熏香，与为恬雅。男子犹借四方之游，亲知四方，如虞世基撰十郡志，叙山川，始有山水图；叙郡国，始有郡邑图;叙城隍，始有公馆图。而妇人不尔也，衾枕间有乡县，梦幻间有关塞，惟清故也。”6更有以实际行动证明女子也应该学习诗文且女子诗才不逊于男子者。如清代诗人袁枚就曾广收女弟子，吟咏唱和，一时之间，桃李满天下，乾隆年间“南至闽粤，北极燕鲁”，“一时红粉俱拜门墙”，“大江南北，名闺淑媛，亦莫不得其一言为荣。征刻诗稿，标榜声名，200 年来，诗人享名之盛，未有逾于随园者，故有清乾嘉之际，妇女文坛稍露头脚者，莫不与随园有直接或间接之关系”7。当时的知识女性亦拿起笔为自己辩护，向当时流行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观念宣战。如女学言行纂的编者李晚芳女士认为，“有志女子自当从经史子传取益，几见哲后、圣母、贤妻、淑媛有一不从读经史子传中来者乎？读书则是以古为鉴、以人为鉴者也，多读书而过者鲜矣”8。认为女性读书可以史为鉴，以前代的哲后、圣母、贤妻、淑媛为榜样，砥砺道德，减少过失。清代贵族女诗人恽珠在编选国朝国秀正始集时也批驳时人“女子不宜为诗”的说法，明确指出女子学诗歌不是导致其道德败坏的原因，相反恰恰是因为“诗教日漓”，才使得“浮艳之词”“纤佻之习”有机可乘，因此，要纠正女性艳俗轻佻的创作风气，应使其学习“合风人之旨”的好诗：“昔孔子删诗，不废闺房之作。后世乡先生每谓妇人女子职司酒浆缝纴而已。不知周礼、九嫔，掌妇学之法，妇德之下，继以妇言，言固非辞章之谓，要不离乎辞章者近是。则女子学诗，庸何伤乎？独是大雅不作，诗教日漓，或竞浮艳之词，或涉纤佻之习，甚且以风流放诞为高，大失敦厚温柔之旨，则非学诗之过，实不学之过也。”92.才女家庭对女子教育的改革良好的家庭氛围成为才女文化的催化剂，明清时期，在江南文教发达的地区，涌现出了一大批一门风雅、几代蝉联的才女家庭，如松江王风娴与二女张引元、张引庆；桐城方家三姐妹的方孟式、方维则、方维仪；常州的汤瑶卿与四女英、英、纨英，纶英；其中纨英亦有四女，王采萍、王采蘩、王采蓝、王采藻，母女五人都有诗集传世；吴江的沈宜修和女儿叶纨纨、叶小纨、叶小鸾、叶小繁及儿媳沈宪英；绍兴的商景兰更是与四女二媳俱有文名。甚至有的家庭开始尝试打破教育的性别藩篱，让女子同男子一样上家塾接受正规教育。如前文讲到的才女张纨英教女之时，已不愿拘以女戒，而令二女入家塾就读如男子。其华馆诗课书后言：“余(张氏)幼好诗书，窃愧不学，浏览经史不能尽通其意。慨班氏教男不教女之说，念女子不读书终不获明义理之精，习俗易摇而性情易纵。因命长女采萍次女采蘩入家塾读书，及笈出塾，仲远弟复教之，遂粗能诗画。”10张纨英有感于自己幼年时读书学习的局限，不愿意女儿有此遗憾，遂让两位女儿和家族中的男孩一样入家塾读书，等女儿成年之后，又请自己的弟弟继续教导女儿，使其具备了创作诗歌绘画的能力。明清女性的社交圈也较之前代大大扩展，不仅可以接受完整教育，结社与师友交游唱和，更有机会走出闺阁，随父兄丈夫宦游，游历名山大川，亲见民生疾苦，培养现实关怀。空前丰富的教育资源使有机会接受这种教育的女性从中形成强烈的历史使命感。一方面，女性已经具备参与公共生活的能力，有建功立业的强烈渴望，希望能超脱社会对女性的禁锢而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另一方面，女性仍然囿于社会传统性别分工，缺乏施展抱负的机会，遂将实现理想的意愿转移到教子上来，试图通过教子成才的方式实现自己的理想。虽然自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但可以教导儿子金榜题名；纵然自己不能入仕为官，却可以教导儿子清廉爱民，造福一方，从而间接实现自己的社会抱负。这充分表明了古代知识女性超越传统社会性别的局限，追求自我实现，从事社会教育和传播经世济民思想的强烈意愿和强大的影响力。三、明清“母师”的实践与家风建设现代教育学认为“家庭是人生的第一课堂，父母是孩子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69文化研究的第一任老师。”。而在中国古代“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分工格局下，母亲在孩子成长中的作用更加突出，尤其是士人家庭中的男性长期宦游在外，往往由母亲承担子女主要的养育责任，母亲对子女，尤其是儿子的文化启蒙和道德品质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1.母亲对儿子文化教育启蒙的影响翻阅明清文人的传记，多能见到其追忆幼年时期母亲督促子女学习甚至亲授诗书的记载：如黄道周母亲陈氏“通四书及诸小部吏，每见儿曹懒不读书，辄食叹曰：生不作圣贤，已是恨事，何况废学！”11颇有孟母断机废学之风。清史稿卷四百八十儒林传一载，汪绂刚刚会说话，母亲江氏即口授四子书、五经。汪绂“八岁悉成诵”12。同书卷四百八十二儒林传三载，顾九苞长于诗、礼，而九苞之学，全赖母亲任氏所教。任氏家族以经学为业，家学渊博，任氏通经达史。九苞子顾风毛亦“受经于祖母，年十一，通五经。”一个高素质的母亲可以影响一家几代人。而一旦父亲早逝，母亲的教育往往是保证贫寒子弟拥有接受教育，进而可以科举入仕的机会，是振兴家族的重要保障。嘉庆帝师、大学士蔡新一岁而孤，此时其兄蔡溎也才六岁。兄弟二人依靠母亲林氏“尽斥嫁时簪珥，以供晨夕薪米之需”，并送至宗伯蔡世远家塾就学。夜晚回家，母亲还要严格督导其温习功课，“夜则环一灯，纺绩其旁，二子读书声朗朗则欢慰，稍昏倦，辄局古人断机故事以自况。”寒夜之中，母亲一边纺绩，一边督导儿女读书，成为明清文人童年记忆中最温馨的一幕。清代的钱陈群在敬题家慈夜纺授经图诗序中详细描述过母亲辛苦纺绩持家及课子读书的情景，称其亲授诸子业，“夜必篝灯课读，母躬自纺绩，夜分不辍。”钱陈群成人之后，感念母亲恩情，遂“属里中郑生为作夜纺授经图，并缀数语以述母志。”此图后来获得乾隆皇帝和当朝众多名人的题咏，母子二人均名动一时。当身兼母、师双重职责的女性获得上至帝王下至文士的普遍赞誉，民间对于女性接受教育以及作为教育者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徐雁平的课读图与文学传承中的母教曾考察清代六十七种课读图，发现其中53种是母亲督导子女，由此可见，母教在家风传承中所占之主导地位13。2.母亲对儿子道德品质的影响母亲对于儿子的教育，也绝不于文化启蒙与经史举业之学，更多的是道德培养，督促儿子绍续家学，传承家风，若有机会入仕为官，则要清正廉洁，爱民如子，这一点从传世的示儿诗中可见一斑。如清代的庄德芬在杂诗示儿中，告诫儿子要珍惜时光，努力学习，谨慎择友：“青云与泥涂，勤苦同一撤。志学抱坚心，宁为境所易。诵读知其人，尚友若咫尺。流光驹过隙，分阴抵拱壁。母令寡母心，戚戚忧乾没。”恽珠在儿子中举之时写下喜大儿麟庆连捷南宫诗以勖之，提醒儿子金榜题名更要谦虚谨慎，砥砺道德，莫坠家声。“乍见泥金喜复惊，祖宗慈荫汝身荣。功名虽并春风发，心性须如秋水平。处世毋忘修德业，立身慎莫坠家声。言中告戒休轻忽，持此他年事圣明。”徐氏寄子诗：告诫儿子外出做官一定要清正廉洁，切不可贪污公帑：“家内平安告尔知，田园岁入有余资。丝毫不用南中物，好作清官答圣时。”上述几首诗，母亲在读书、修身、择友等方面都为儿子指明方向，希望儿子珍惜时光，努力学习，谨慎择友，入仕为官要清正廉洁，不要给家族蒙羞。这些文字看似平实家常话语，却倾注了明清知识女性对国计民生的关怀。女性虽不能自己入仕为官，却通过教育将清白家声和社会责任感传给儿子，督促其清廉爱民。母亲的经世济民之抱负和青史留名的渴望，借由入仕的儿子来实现。时人曾评价女作家的教子诗：“感喻兼得，得箴规体忠烈世家，文宪作于内范，殆见国风之盛。”将才女教子诗提到了箴规内范的高度，并与诗经国风相提并论14。四、结语明清时期，女教书逐渐普及、女性受教育程度提高、大量女性参与到家庭教育中的过程，也是明清女性修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不宜为诗”等封建正统观念的过程。最明显的一点在于明清女教书籍突出女性“教子”的职能，高扬“母道”，将之提高到“女道”“妇道”之上，甚至与“父道”相提并论，并对传统社会的“从夫、从子”的规训进行了大胆的修正，努力为女性争取受教育的权利，提高了传统社会女性的能动性。明清时期才女文化发达，一大批有机会接受正统教育的女性不仅博通经史，且已形成了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自我实现的要求，但囿于“妇言不出于阃”的社会性别困境，其仍被排斥于社会公共生活之外，壮志难酬，但仍通过相夫教子这种传统的女性职责达到间接参与社会管理的目的，积极追求留名与“不朽”。加之明清士人家庭的父亲往往常年宦游在外，在父亲缺位的情况下，母亲独自承担起抚养和教育子女的任务，身兼父、母、师三职，因此，形成了风靡一时的“母师”传统。母亲把经世济民的志向通过教育传授给子女，对士人家族优良家风的传承起到了主导作用，同时，也通过这种方式，展现了自己的能动性，达到自己青史留名和参与社会管理的目的，也让读者看到传统中国女教的发展，绝不仅仅是“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大而化之的僵化教条所能代表的。明清知识女性通过母亲为人师表的身份，跳脱传统“三从四德”的刻板要求，从被动“从子”到为子之师，教子成名以达到名垂青史，展现了传统社会性别分工格局下女性别样的能动性。参考文献：1 东汉 班昭,等.中华经典藏书谦德国学文库女四书 M.中华文化讲堂,注译.北京:团结出版社,2 0 1 7.2 吕坤.闺范 M .苏州:古吴轩出版社,2 0 1 5:1 8.3 陈宏谋.五种遗规 M .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 0 1 2:1 0 0.(下转第 183 页)陈汝咸.漳浦县志(卷二十二).再续人物志下.福建省漳浦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整理,2 0 0 1:6 5 5.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83自然科学研究肪含量在不同处理间的差异均未达到极显著水平，但差异仍然存在，蛋白质含量变化上表现为 NPK+Mo+B+ZnNPKNPK+RCKNPK+追NSRFNF，与产量高低排序相一致，处理NPK+Mo+B+Zn含量最高为41.10%，NPK和NPK+R次之，为39.25%和39.17%，NF为最低；脂肪含量的变化上表现为NFCKSRFNPK+RNPKNPK+追NNPK+Mo+B+Zn，NF为最高，为21.85%，CK、SRF次之。最低为NPK+Mo+B+Zn处理。表6 不同施肥处理大豆品质处理蛋白质(%)脂肪(%)CK38.86abA21.67aANPK39.25abA21.43aANPK+Mo+B+Zn41.10aA20.64aANPK+追 N38.78abA21.30aASRF38.58bA21.61aANF38.37bA21.85aANPK+R39.17abA21.46aA4 结论出苗率受不同处理肥料种类影响，增施硼钼锌等微量元素肥料以及增施根瘤菌肥可提高作物出苗率，缓释肥料在一定程度上会降低大豆出苗率；有研究表明大豆生育后期叶绿素的含量与产量间存在较为密切的关联2，本试验中叶绿素含量最高处理为NPK+Mo+B+Zn、NPK和NF，特别是NPK+Mo+B+Zn处理在盛花期和结荚期叶绿素值皆表现最好，为作物高产提供物质基础；王树起等研究表明，适量施氮对根瘤生长有显著促进作用，当氮素供应不足时则会抑制根瘤的生长，当氮素供应过量时也会抑制根瘤形成3，本研究中根瘤鲜、干重及根瘤数目最高的处理均为NPK+Mo+B+Zn，说明微量元素肥料与化肥配合使用对大豆根瘤固氮产生积极影响，同时根瘤菌的使用和优化施肥也对大豆根瘤菌的形成以及根瘤固氮有所影响；大豆优化施肥可促进大豆共生固氮，可增加大豆蛋白含量4，在本试验蛋白质含量分析中，以处理NPK+Mo+B+Zn含量为最高，NF为最低。在脂肪含量分析中，以处理NF含量为最高，NPK+Mo+B+Zn为最低。优化施肥与微量元素配合使用有助于大豆蛋白质含量的提高。多位学者研究表明优化施肥有利于大豆产量的提高，并且有利于大豆生产节本增效5，本试验中优化施肥配合微量元素肥料使用的产量显著高于其他施肥处理，同时也表明优化施肥配合根瘤菌使用也可以显著提高大豆产量。优化施肥配合微量元素肥料对重茬大豆生长发育促进作用比较明显,同时也促进根瘤形成。综合本试验中出苗率、叶绿素含量、根瘤、产量、产量构成要素、蛋白质及脂肪等指标的分析，得出NPK+Mo+B+Zn处理为大豆重茬施肥为最佳选择，为本地区重茬地块施肥方式及方法提供理论依据。参考文献：1孟庆英.不同肥料对大豆叶片叶绿素含量及根瘤的影响J.现代化农业,2020,497(12).2崔世友,喻德跃.大豆不同生育时期叶绿素含量QTL的定位及其与产量的关联分析J.作物学报,2007(5).3王树起,等.施氮对大豆根瘤生长和结瘤固氮的影响J.华北农学报,2009,24(2).4许海涛,许波,王友华.不同播期和优化施肥对高油大豆产量及品质的影响J.山西农业科学,2007(5).5宋晓慧,等.不同施肥处理对大豆产量及效益的影响J.现代化农业,2017,459(10);孙超,王海艳,刘元英.优化施肥对大豆群体质量的影响J.东北农业大学学报,2012,43(8);吴书平,马永学,纪永民.氮磷钾优化施肥对夏大豆产量的影响J.大豆科技,2009(4).E f f i c i e n t F e r t i l i z a t i o n T e c h n o l o g y o f C o n t i n u o u s C r o p p i n g S o y b e a n sMi Gang Jiang Yu Han Dezhi Li Xinyu(Heihe Branch of Heilongjia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Heihe 164300,China)Abstract:According to diff 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the study on the emergence rate,chlorophyll,root nodules,protein and fat content and yield components of continuous cropping soybeans shows that the best fertilizer combination is to optimize the application of fertilizer with trace elements,and that the appropriate application of rhizobium can increase the yield of soybeans.Key words:soybean production;continuous cropping;effi cient fertilization 责任编辑：师清芳P a t i e n t l y T e a c h i n g w i t h R e d-T u b e Wr i t i n g B r u s h e s“Mo t h e r T e a c h e r”T r a d i t i o n a n d F a mi l y S t y l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 i n Mi n g a n d Q i n g D y n a s t i e sZheng Haoyi(Teaching and Research Offi 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ulture and History,Party School of Zhangzhou Municipal Commette of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Zhangzhou 363000,China)Abstract:Since ancient times,China has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educational function of mothers.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womens education gets improved along with the gradual popularization of female teaching;especially in the case of long-term absence of fathers,mothers play more prominent role in the growth of children.A large number of women participate in the process of family education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which is also the process of womens modifying their orthodox ideas.The tradition of“mother teacher”involves the cultivation of talented-women culture and“mother teacher”,the practice of“mother teacher”,family style construction,as well as the origin of“mother teacher”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which show the initiative of mother education in inheriting the family style education of scholars.Key words:Ming and Qing dynasties;mother teacher;family education 责任编辑：师清芳 4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 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1 2:5 9.5 郭蓁.清代女诗人成长与家庭教育 J .东岳论丛,2 0 0 8(5).6 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 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5:8 8 3.7 刘丽娟.“女子无才便是德”考述 J .妇女研究论丛,2 0 0 9(5).8 李晚芳.李菉猗女史全书 M .济南:齐鲁出版社,2 0 1 4.9 郭蓁.清代女诗人成长与家庭教育 J .东岳论丛,2 0 0 8(5).1 0 黄晓丹.清代毗陵张氏家族的母教与女学 J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2 0 0 8(5).1 1 侯真平.黄道周纪年著述书画考 M .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 9 9 4:6 4.1 2 民国 赵尔巽,等撰.清史稿 M .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2 0:3 5 0 1.1 3 石旻.清代母教文化意义初探 J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 0 1 1(1).1 4 李国彤.女子之不朽:明清时期的女教观念 M .桂林:广西师大出版社,2 0 1 4:9 1.(上接第 16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