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pdf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以1 9 9 6 一2 0 2 2 年中国知网数据库中的工程伦理研究相关文献为对象，对国内工程伦理研究进展与热点进行可视化分析，并借助发文量分析、共现词聚类、突现词探测等方法分析我国工程伦理研究历程及特点。结果表明：总体上我国工程伦理研究在2 0 1 0 年左右已形成一定规模，至2 0 1 8 年后开始蓬勃发展；当前研究者和研究机构大多处于独立探索阶段，少量的合作也局限于高校内部或个别高校之间的团队联动合作，总体呈现大分散、小聚集的特征；中国工程伦理学科总体上与国家政策导向密切相关，形成了“政策推动研究”的局面，还未实现学科自主式发展和激励式人才培养目标。关键词 工程伦理；CiteSpace；研究动态Visual Analysis of Domestic Engineering Ethics ResearchBased on Knowledge MapZhang Jun,Xu Yuzhu,Yang Yaoning.-?(1.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Planning,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504,Yunnan,China;2.Institute for Urban Design and Sustainable Urban Planning,Technische UniversitatBerlin,Berlin10623,Germany)Abstract:Using CiteSpace software,based on the papers about engineering ethics in CNKI database in19962002,this paper makes a visual analysis of the research progress and hot spots of engineeringethics in China.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research process of engineering ethics in China aresummarized by means of document quantity analysis,co-occurrence word clustering,prominence worddetection and other methods.The results show that,on the whole,a system was initially formed around作者简介张军（1 9 6 6-），男，教授。通信作者杨耀宁，E-mail:。*基金项目：一流大学建设项目“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与创新”（CY22622109）；云南大学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创新项目（2 0 2 1 Y069）。127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2010,which flourished after 2018.However,at present,most researcher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still in the independent exploration stage,and a small number of researcher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also limited to the team cooperation within universities or between individual universities,showing thecharacteristics of large dispersion and small aggregation.Chinas engineering ethics discipline is generallyclosely related to national policy orientation,forming the situation of policy-driven research,and there isstill a long way to go before the development of independent disciplines and the cultivation of motivatedtalents.Keywords:Engineering ethics;CiteSpace;Research development何谓“工程伦理”？首先，一般认为工程是科学知识应用的过程，其核心是建造，即有限理性人与科学、技术、社会互动的过程，具有社会性与探索性属性。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伦理”强调社会次序，即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次序和条理，例如儒家伦理、伦理纲常等。而现代伦理的概念在此基础上扩展到人与科学技术、科学技术与社会、人类行为与自然之间的范畴，如人工智能伦理、医学伦理、劳动价值伦理等社会角度的伦理，以及生态伦理、自然伦理等人类如何与自然界共处的广义范畴等。其次，提到“伦理”时，又常与“道德”关联。道德经与荀子中将后者理解为人对自然规则的遵守，同时期古希腊将其解释为风俗和习惯。在近现代，道德被认为是社会意识形态中关于人们共同生活与行为的规范，强调人与社会的规则性和对规则的遵守性，如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就提出了道德行为规范。从哲学层面看，黑格尔认为道德与伦理存在本质区别：道德是我的识见，我的意图，我对善的意见；伦理则是社会性和客观性的，是人与人、人与社会整体的关系 2 。综上，在当前有关伦理的研究范畴内，伦理更侧重于客观运用规范解决人与人、社会、自然之间的矛盾，道德则强调主观的个人对规则的认知与遵循。因此，结合工程的社会性、探索性及与伦理要素紧密结合的现实需要，工程伦理（学）概念得以产生，其关注工程活动中用伦理规范解决伦理问题，能够促进人自我反思、自我实现的过程。随着时代的发展，工程活动不再是单纯的科技应用过程，而是众多利益相关者围绕工程这一内核开展的集成性实践活动。相应地，工程伦理关注的焦点也从工程师的职业规范和伦理困境转向同时关注多利益主体组成的工程共同体，如社会稳定、人民健康与福证、生态可持续等。国际上，“CDIO“ABET”等工程教育认证联盟已将道德伦理纳人其评价体系。而我国工业化进程较晚，对工程伦理的研究也较缓慢。1 9 9 8 年肖平教授主持的工程伦理研究课题，标志着中国工程伦理教育正式开始。新时代，我国正走在从工程大国迈向工程强国的进程中，毫无疑问我国开展工程伦理研究和实践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具有促进工程建设和工程人才培养的双重价值。要实现工程的高质量发展，不仅要求工程师具有高超的技术水平，还要求高等教育具有培养卓越工程师的目标追求和增进人类福让的价值导向。2020年教育部发布的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中明确提出，要注重强化学生的工程伦理教育，培养学生精益求精的大国工匠精神，激发学生科技报国的家国情怀和使命担当 3 。然而，我国工程伦理研究起步较晚，我国的工程伦理教育与卓越工程师培养要求之间还存在现实差距。齐艳霞是我国较早运用CiteSpace工具，以WOS数据库为基础分析国内外工程伦理研究前沿动态的学者 4 。2 0 0 8 年至今，特别是近五年来，随着政策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工程伦理研究领域又涌现出大量新的方向和关注点。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或近似语义出发开展综述性研究。与WOS数据库环境下对工程伦理内涵的研究不同，新时代社会主义环境下的工程伦理研究更为丰富，其语义范围横跨多个学科。例如，王永伟等以CSSCI来源期刊中的文章为主要对象，利用分128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析比较法、文献历史法、计量法、个案法等进行文献梳理，初步探索了工程伦理研究的发展趋势 51。张国栋等将“科技伦理”作为关键词，采用KClique子群分析法分析了科技伦理研究形成的五个重要关联团体 6 。罗欣等将中心度和领域等作为重要指标，通过共词分析法对国内外工程伦理教育研究文献进行了梳理 7。李晗估以“技术伦理”为关键词，借助中国知网的计量可视化分析进行了归纳8。以上研究或限于时间较早，对近年来的相关选题无法预料；或困于分析工具传统，难以科学统计；或于呈现方式单一，缺乏立体性研究和解读。在研究团队和合作情况等人性化层面，以上研究亦缺少相应的分析。因此，对工程伦理研究进行较为全面的可视化归纳分析，是十分必要的。本研究基于CiteSpace软件绘制知识图谱，以中国知网为文献获取渠道，从发文量、作者机构及其合作等角度进行总体性分析，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聚类分析、突现性探测等探究当前我国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热点和前沿方向，采用文献定性分析与软件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法，总结我国当前工程伦理研究的特点，分析工程伦理教育的不足及改革路径，以期帮助研究者快速、直观、全面地了解我国工程伦理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为我国工程伦理学研究和工程伦理教育提供参考。一、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一）研究方法CiteSpace是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华人学者陈超美教授及其所在团队开发的一款基于Java语境的文本可视化分析软件。该软件具有共现分析与共被引分析两大可视化功能，可用来分析某一学科的组织、知识结构，展示该领域的研究态势，帮助学者快速了解学科发展脉络。基于CiteSpace软件的分析是一种文献综述定量分析方法 。该方法与以文献分析为主的定性分析方法相结合，可实现对我国工程伦理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的较为全面的探析。（二）主题词辨析与选取在科技论文中，关键词针对性强，能大致概括文章主题；而主题词一般为专有名词，对主题词进行高级检索可以得到检索词的近义词和有类似表达的文献，从而有效降低分析误差。笔者在检索中发现，“科技伦理”“技术伦理”“工程伦理”三个概念具有相似性（见表1）。“科技伦理”与“技术伦理”均聚焦于科学技术活动中的伦理，而“工程伦理”则侧重于人们应用科学知识、技术手段的过程中涉及的技术问题、利益问题、责任问题和环境问题。因此，本文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以“工程伦理”为主题进行高级检索。表1主题词辨析主题词内涵文献作者科技伦理是科技工作者及其共同体应恪守的价值观念、社会责任和行为科技伦理规范，是有关人、社会、自然三者关系的思想与行为准则，其讨论的主要范程倩春围包括生命伦理、基因伦理、生态伦理等1 0 1技术伦理是对技术行为的伦理导向，着重指技术活动中的伦理问题，是研技术伦理究以利益为基础的人类在从事技术活动的过程中应遵循的道德原则、规王前等范与追求的道德价值目标 工程伦理是指工程实践中的伦理，强调的是工程干系人在工程建造过程工程伦理中，即在科学、技术、社会互动过程中出现的技术、责任、利益、环境等方面李正风等的伦理问题 1 2 129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三）数据来源当代中国工程伦理研究可以追溯到1 9 8 4 年国外社会科学文摘上的一篇译文 1 3 ，此后相关研究寒寒，总体来说在2 0 0 0 年前并未受到太多重视。据查，中国知网收录的我国最早关于工程伦理的文献是1 9 9 6 年董小燕在上海高教研究杂志上发表的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兴起的背景及其发展现状一文 1 4 ，该文介绍了美国工程伦理的相关发展情况。本文选取1 9 9 6 一2 0 2 2 年作为文献研究的时间范围，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共检索到各类文章9 56 篇；然后对初步检索的内容进行手动筛选，剔除相关度低、长期零被引、长期下载量低于1 0 0、会议纪要、通告等低质量或无效文献后，最终筛选出有效文献7 57 篇，其中，SCI、E I、及国内核心期刊来源的文献有2 8 9 篇。（四）研究思路筛选出的7 57 篇文献符合CiteSpace软件要求的“质高”的分析要点。在此基础上，笔者对文献整体情况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和合作分析，包括年发文量、主要作者及主要机构等历史性信息；然后运用共现词分析功能探寻其研究热点；再以对数似然算法（LogLikelihoodRatio)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其研究主题和演化过程；最后对关键词进行突现性探测，分析其前沿方向。研究思路如图1 所示。确定问题CiteSpace分析数据源及其数发文量统计据下载文献总体情况分析主要作者分析主要机构和合作分析知识图谱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研究热点分析对数似然算法共现词聚类分析关键词聚类不满意时间线视图研究主题分析关键词突现分析研究前沿分析图谱效果分析轮廓值模块值满意通过专家调查法验解读研究报告撰写证一致性图1研究思路二、研究结果与分析（一）研究总体情况1996年以前，我国工程伦理领域发文罕见。1996一2 0 0 6 年，该领域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文献很少。在研究时间范围内，研究高峰分别出现在2 0 0 7 年、2 0 1 0 年、2 0 1 7 年和2 0 2 1 年（见图2），依次与工程教育改革（CDIO)国际会议首次在中国召开（2 0 0 7 年）、“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的发布（2 0 1 0 年）、“新工科”建设计划的提出（2 0 1 7 年）以及教育部要求高校开展课程思政建设（2 0 2 0 年）的时间节点基本吻合。这表明高校教育改革是推动我国工程伦理研究及工程伦理教育的重要驱动力之一。现阶段，该领域的研究仍处于爆发期，截至2 0 2 2 年一季度，已有3 4 篇相关论文发表，其中7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占比超过2 0%，质量也有较大提升。该领域涌现出更多高水平研究成果，工程伦理主题正逐渐受到广大学者更高程度的重视。1.发文量分析我国工程伦理学研究起步较晚，“工程”与“伦理”长期处于独立分开的状态。1 9 9 6 一2 0 1 0 年，人们对工程伦理领域的关注度非常低。在世界范围内，大约在1 9 世纪6 0 年代，欧美发达国家就出现工程伦理学的雏形，其中哥伦比亚大学的马丁古尔丁（MartinPGolding）就生物工程中的社会130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1801621601401161201007376806051551465434740323152428172015820814121016187331323309661L66186616661000010000090028002600212108100610全部论文核心期刊论文图2中国知网数据库中工程伦理研究论文数量及趋势伦理问题以及工程师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进行了讨论 1 5，促使工程伦理成为一门融合性新兴学科。经过几十年的探索和累积，我国的工程伦理相关研究开始进入“萌芽”状态 1 6 ，肖平、曹南燕、李伯聪等成为先行研究者。西南交通大学的肖平教授于1 9 9 8 年申请了工程伦理研究课题，随后开设了相关专业课程，这成为中国工程伦理教育方向的奠基石。2 0 0 2 年，李伯聪出版工程哲学引论一书，介绍了工程的哲学范畴 1 7 ，以哲学基础奠定工程伦理的哲学化，促使工程伦理研究在工程伦理理论学习和中国化的氛围下持续推进。2004年，曹南燕指出，中国大多数工科学生“敏于工程实践、短于伦理思考”之现象愈发突出，工程伦理教育呕待加强 1 8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和工程技术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国际会议在中国举办，2 0 0 7 年召开的CDIO国际合作组织会议成为我国工程伦理研究发展的标志。随后，2 0 1 0 年教育部启动“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工程伦理研究再次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而后又以“创业创新”“产业升级”“环境友好”等为契机，工程伦理研究不断发展，2 0 1 7 年的新工科建设和“美丽中国”建设等再次掀起工程伦理研究的新热潮。2 0 1 8 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制定工程类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将工程伦理课程纳人工程类硕士专业学位必修课。2 0 2 0年，教育部发布的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中明确提出，要注重工科学生的工程伦理教育，培养具有伦理意识、工匠精神的新时代工程师。以上表明，工程伦理研究具有紧迫性和时代性。由于国家政策的引导，工程伦理研究的发展带来了发文数量上的“突变”。CDIO国际合作组织会议首次在中国召开，产生了中国工程伦理研究的第一个重要节点。从发文量来看，2 0 0 7 年有43篇文献，其中2 3 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2 0 0 9 年有2 3 篇文献，其中1 2 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2 0 1 0年有4 7 篇文献，其中2 5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2011年有3 2 篇文献，其中1 7 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2 0 1 2 年有3 1 篇文献，其中1 4 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2 0 0 8 一2 0 0 9 年因“改革开放三十年”“北京奥运”“汶川地震”等重要事件，工程伦理上升为社会热点，成为学术界的热点话题。但此后，工程伦理研究热度暂时性回落，直到2 0 1 6 年才又重新达到与之前相当的水平（有52 篇文献，其中2 4 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这与其他相关领域学者大量的研究结果相契合。可以说，2 0 1 8 年以后，工程伦理教育才真正纳人工科人才培养体系中，促使相关研究文献数量实现稳定增长。从发文量来看，中国的工程伦理研究总体上与国家政策导向密切相关，形成了“政策推动研究”的局面。但仅以政策或改革为单一动力，难以推动工程伦理研究可持续发展，未来的研究动力应来自教育工作者对工程伦理教育改革的探索以及工程师对工程实践中的伦理问题的共鸣与反思。要形成成熟的131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学科体系和长期社会认知，尚有长路要走。2.主要作者分析作者是研究的主体，对发文作者及其合作团队进行分析，可以了解某领域的中心学者群及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为此，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软件对1 9 9 6 一2 0 2 2 年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主要作者进行分析，以1 年为时间切片。为使每个时间切片里抓取的节点数量均衡合理，笔者在“Selection Criteria面板中选择“Threshold”,将前、中、后三个时间分区的阅值设定为（1，3，2 0）、（2，3，2 0）、（2，2，2 0），运行得到发文作者合作关系图谱，如图3 所示。图中连线的数量和粗细反映了作者的合作关系与合作强度，字体越大表明该学者发文量越多。生成的合作关系图谱包含节点数1 8 9 个、连线数1 0 5条、密度为0.0 0 59。分析可知，以何菁、张恒力、丛杭青、于建军等为代表的学者形成了几个合作子网络结构，但团队之间的合作很少，大多数学者都是独立开展研究。由于学科差异，各团队之间的联系较弱，总体呈现出大分散、小聚集的特征。时间跨度：1 9 9 6 年-2 0 2 2 年（时间切片=1）选择标准（c.cc,ccv)：1,3,2 0:2.3.2 0:2.2.2 0网络：N=189,E=105（D e n s i t y=0.0 0 59)节点标签：1.0%李世新丛杭青郑文宝何菁华中唐丽陈凡曹南燕杨斌王进彭好琪徐飞潘磊杨育红玉伟勤代亮吴静泰燕梁军王远旭杨怀中张恒力王前王昊徐心茹朱葆伟许沐轩陈晟李诚王秋辉黄时进孙颖张忠贵铁怀江肖平于建军张成良李长玲于波图3作者合作关系图谱学者发文量如表2 所示，发文量5篇以上的作者共1 0 人。其中，何菁发文量最多，达到了2 3篇，该学者是我国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主要学者之一。张恒力、王进、丛杭青的发文量均在1 0 篇以上，他们的发文数量之和约占文献总数的6.61%，是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核心学者群体，并建立了该领域的学术语义。郑文宝等人是近三年来工程伦理学研究的高产作者。以上核心作者群体最近几年关注的问题有高等工科学校工程伦理教育 1 9-2 、伦理规范的实践策略 2 3-2 5、工程职业伦理和工程师职业伦理2 6 2 7 3.主要机构和合作分析对发文机构进行分析，得到机构合作网络图，如图4 所示。图中年轮节点越大，代表该机构总体发文数量越多。按频次排序，排名前2 0 位的机构如表3所示。从中可以发现，发文数量在1 0 篇及以上的机构有5个，其中昆明理工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发文量最多，为1 5篇。为了使分析更加准确，此处的数据分析精确到发文作者所在二级单位和机构。表2工程伦理研究领域主要发文作者统计表2工程伦理研究领域主要发文作者统计序号作者发文量1何菁232张恒力143王进114丛杭青105唐丽76李世新77彭好琪68李长玲6郑文宝610于建军6调查发现，昆明理工大学在2 0 0 8 年建成了国内第三个生命伦理教学体验中心、工程伦理教学实验室，为工程伦理的教学提供了平台。该校的学报编辑部还在2 0 1 6 年和2 0 1 7 年相继开设了132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时间跨度：1 9 9 6 年-2 0 2 2 年（时间切片=1）选择标准（c.cc,ccv）：1.3.2 0;2.3.2 0:2.2.2 0网络：N=413，E=6 3（D e n s i t y=0.0 0 0 7)天津人学教育学院节点标签：1.0%北泉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连接规则：最小生成树黑龙江工程学院思政部洛阳师范学院政法学院北京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M十比阳1 1 0 0 0 4东南大学人文学院新学与科学系华北水利水电大学水利学院南京工业人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川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材料工程系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西南交通大学政治学院宁波大学阳明学院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人学科教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华东理工大化工学院安徽理工大学思想政治理论教学部中家理工大学教务处东南大学人文学院中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南京林业大学机械电子工程学院南京林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黑龙邦工鞋学院人文少社公科体系北京业人学人文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人文学院昆明理工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润海水利水电职业技术件粮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东北大学文法学院沈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新江大学竹学系长江大学城市建设学院湖北制州4 3 4 0 2 3华东理工大学研究生院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徐州医科大学马克慧主义学院东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吉林建筑大学图4研究机构及合作网络图谱表3工程伦理研究领域核心机构序号频次机构序号频次机构115昆明理工大学社会科学学院115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人文学院212南京林业大学机械电子工程学院125东南大学人文学院哲学与科学系312南京林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135华东理工大学化工学院411东南大学人文学院145北京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511中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155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69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165洛阳师范学院政法学院78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175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87东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184宁波大学阳明学院97沈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194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106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204华东理工大学研究生院“生命伦理工程伦理”栏目和“科技伦理”栏目。昆明理工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开设了工程伦理学、自然辩证法概论等课程，近年来在工程伦理教育、工程伦理实践等领域取得了较大进展 2 8 。此外，南京林业大学在环境伦理学、生态伦理学等领域对工程伦理进行了深人研究。从机构之间的合作情况来看，东南大学和南京林业大学之间的合作次数较多，以学者何菁及其团队为纽带的合作模式较为明显。类似地，华东理工大学各学院之间合作较多，工程教育学系、生物工程学院和化工学院之间的合作形成了工程伦理多学科交叉研究的趋势。与之有别的是，昆明理工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和中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虽发文量较多，但是相对比较独立。总体来看，工程伦理研究机构之间合作较少、联系较弱，大部分机构仍处于独立研究和探索阶段，少部分研究机构虽有合作，但局限在高校内部或个别高校之间的团队联动，机构之间的合作整体呈现出点状分散的特征。133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二）关键词共现及研究热点分析关键词可以体现文献主要内容和核心观点。笔者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相关文章的关键词进行共现频度检测，据此分析工程伦理研究热点和知识结构。分析得知，网络图谱中包含节点2 57 个、连线2 9 8 条、密度为0.0 0 9 1，如图5所示。按频次排序，整理出频次大于1 0 的关键词，如表4 所示。时间跨度：1 9 9 6 年-2 0 2 2 年（时间切片=1）选择标准（c.cc,ccv)：1,3.2 0;2,3,2 0;2,2.2 0网络：N=257，E=2 9 8（D e n s i t y=0.0 0 9 1)节点标签：1.0%工程实践工程师连接规则：最小生成树工程活动立德树人伦理问题轮理研究职业伦理人工智能责任伦理技术伦理工科院校研究生工程败伦理伦理责任教育课程教学程伦理工程建设生态伦理新工科科技伦人才培养程风险对策工程案例教学伦理规范教学实践质任高等教育实践智慧工程哲学教学改革环境伦理工程教育工匠精神课程思政主木工程实践教学图5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表4高频关键词统计关键词频次中心性最早年份工程伦理2880.832002课程思政670.102018工程教育330.092007工程师310.142007新工科310.052017教学改革240.022018伦理220.241998伦理责任200.052006工程170.142002工匠精神150.032017人才培养140.042006案例教学130.022018工程哲学110.062007立德树人110.012020责任100.072002责任伦理100.012010由图5和表4 可知，目前我国工程伦理研究热点主要包括教育改革、人才培养、工程实践中的伦理责任与规范。其中，与教育改革联系紧密的关键词有课程思政、新工科、案例教学等；与人才培养相关的关键词有工程师、工匠精神、工程教育等；体现工程实践中的伦理责任与规范的关键词包括伦理规范、伦理责任、伦理意识、工程风险等。高等院校是工程伦理教育的“主战场”，是培养未来工程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的“主阵地”。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德毅认为，中国高等工程教育改革是全国人民关注的重点，在“中国制造2 0 2 5”“工业4.0 战略背景下，高校应注重培养工程师的工程实践能力，强化工程人才的工匠精神，结合工程实际案例对学生进行伦理价值的引导 2 9 但目前，我国工程伦理研究动力缺乏，大部分高校对人文教育仍缺少关注，工程伦理教育在高校中未受到足够的重视 3 0 。当前高校的工程教育存在理论与实践割裂的问题，具体体现在：任课教师知识背景单一或缺乏工程实践经历；教学形式与教学内容难以协同；教学未联系实际工程案例，仅灌输嗨涩的理论知识。因此，高等院校工程伦理134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教育改革研究迫在眉睫。马廷奇等学者指出，要解决我国工程伦理教育中的突出问题，首先应厘清工程伦理教育的行动逻辑，即工程伦理教育的核心目的是激发学生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性善”的本能，要求工程行为者承担起“应当之责任”的“正当行动”是实现“好的生活”的途径而非目的 3 1 。然而，在教学过程中“应当”常被简化为“遵守规范”，强调的是不能做什么，而非应该做什么。因此，工程伦理教育应弱化规则禁令和后果，强化对事前的伦理关注，注重对伦理活动的预测与反思，选择积极案例凸显伦理活动中的正向价值，最终促使工程之“善”与个人价值相融合。工程师作为工程活动中意志自由的重要道德主体，当面对各种价值冲突时，其道德行为选择和伦理责任履行不可避免 3 2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的工程与伦理研究是割裂的，这并不代表我国工程活动中不存在伦理道德问题。相反，我国工程活动中的伦理道德问题十分突出，只是对其缺少系统的探讨和分析。王远旭、李欣汝等从大量工程实践得出，工程师化解工程利益冲突的途径就是按照职业伦理规范探索和调整自己的行为方式，从而正确履行职责 3 3-3 4 1。工程活动从伦理维度可以分为三部分：技术伦理、利益伦理、责任伦理。现代工程伦理问题往往涉及所有伦理维度，研究者需将不同维度的问题结合起来，在此基础上探索工程建设中的伦理实践化路径。我国部分工程师的伦理责任意识明显缺乏，因此探讨伦理责任缺失的原因并制定相应的培养对策，以培养出具有工匠精神及道德责任感的工程技术人才，是当下研究的热点和国家长远发展的重点。工程伦理学作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新兴领域，其发展依赖更多学者对工程实践中涌现出的伦理问题、实践中的伦理规范制定问题等进行多维度、深层次的分析研究。（三）共词聚类及研究主题分析笔者以关键词为分析节点，使用对数似然算法进行共词聚类，并选择时间线视图（见图6）分析研究主题的时间跨度以及主题兴起、繁荣、衰落的过程。模块值是评价网络模块化的关键指标，一般该值大于0.3 时意味着得到的网络模块结构是显著的。轮廓值可反映共词的聚类效果，一般该值大于0.5时认为聚类效果是合理的。图6 中模块值为0.7 2 4 3，轮廓值为0.9 3 3 6，这表明这些研究形成了有规律且显著的聚类结果。每个聚类由多个密切相关的关键词组成，序号越小，所包含的关键词越多。在聚类分析中，为挖掘更有价值的信息，笔者着重分析了关键词多、信息量大且具有代表性的聚类，即前8 个聚类（#0 至#7），具体内容如表5所示。笔者通过对时间线视图进行分析，梳理出工程伦理研究主题的演化过程。时间跨度：1 9 9 6 年-2 0 2 2 年（时间切片=1）选择标准(c,cc.ccv)：1,3,2 0:2.3.2 0:2.2,2 0网络：N=257,E=520（D e n s i t y=0.0 1 58)模块值Q:0.724319961998200120042007201020132016201920212022平均轮廊值S:0.9336节点标签：1.0%工程伦理道德教育实践伦理职业伦理职业自油道德替学工程生活教学方法课改革数学内容排1 伦理责任伦理藏沿性工程建设伦理责任工程师伦理关系技术伦理典身教育伦理研究伦理教育道德心理项目管理工程美牌工程工程卖践伦輝原聘#2新工科代工楼职业诺德大季生曲代价值工医精神 新工料系例教学创新惠维高职数育工程接术人才绿养工程教育数学改革职业装养政元装教学实践#伦理问题伦理规范工具论伦瑰道德对策伦理学伦理问题伦理分析工科航校#4课程思政学术道德三姚工程丽究生环境伦理高等教育课程思改赢例库专业学位人工暂能课程数学立德树人#5责任伦理伦瑰要求工程活动贵任伦理道德治理工科学生工程服数#6工程哲学工程思维工程观工程暂学工程设计基因技术宽技体育品园工程基国技术图6聚类时间线视图135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表5关键词聚类列表序号对数似然算法标签名关键词（部分）#0工程伦理工程伦理；道德哲学；立德树人；新工科；伦理#1伦理责任伦理责任；责任；工程；伦理；工程师#2新工科新工科；工匠精神；人才培养；工程教育；案例教学#3伦理问题伦理问题；伦理道德；对策；伦理规范#4课程思政课程思政；立德树人；研究生；实践育人；工科#5责任伦理责任伦理；工程腐败；道德治理；工程活动；利益伦理#6工程哲学工程哲学；工程观；工程思维；中国自然辨辩证法研究会#7基因技术基因技术；核裂变；基因工程；核心问题1996一2 0 0 2 年，研究者们主要通过分析国外工程伦理教育的背景和现状，探索如何进行工程伦理的本土化研究。早期的研究旨在引起国内工程界与教育界对伦理问题的关注。“伦理责任”“伦理问题”聚类是本研究所选时间范围内最早出现的研究热点，它们出现在学科知识基础形成的初始阶段，且与后续的研究有着密切关联。随着研究的深人，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理论基础越来越丰富，新的研究热点不断出现。2002一2 0 1 0 年间的研究主题主要由“伦理责任”“伦理问题”聚类发展而来，该时间段内也出现了一些新的研究主题，如“工程哲学”“基因技术”等。此阶段学者们的研究更多聚焦在工程伦理教育、工程伦理制度化建设以及工程师职业伦理等主题。2010年、2 0 1 7 年和2 0 1 8 年，国家陆续发布了多项针对工程教育的改革计划和指导方针，使得工程伦理受到广泛关注。学术界从不同角度探讨工程伦理，一方面旨在研究工程伦理的基本理论，另一方面旨在探讨工程伦理视角下的人才培养。2010年以来，“新工科”“课程思政”等聚类成为新的研究主题，研究的热点问题包括工程教育、人才培养、工匠精神、立德树人等。正如郭飞等所言 3 5，我国工程教育的突破口在于工程知识体系、工程伦理章程、伦理教育、工程自治等方面的协同推进与工程职业建设。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工程活动中的伦理问题频发，因此，“责任伦理”主题的相关研究得到了发展，学者们针对工程活动中的腐败问题、道德问题、利益冲突等伦理风险进行析。如欧阳聪权指出，工程风险与责任主体的伦理责任缺失有着密切关联，未来工程活动中的责任主体应拥有良好的道德认知、道德自律和道德快择能力，能够预控、减少工程风险和负面影响 3 6 O（四）突现词及研究前沿分析突现词是指在短时间内出现频次突然增加或使用频次明显增长的关键性术语。突现性探测可以用于分析一个特定领域的前沿研究方向。笔者使用CiteSpace软件中的“Burstdetection”功能进行关键词突现分析。为得到研究时间范围内最早和最新出现的突现词，笔者将值设为0.7，共检测出2 0 个突现词，如图7 所示。结果表明，伦理问题、工程、责任、工程哲学等是2 0 1 1 年之前的研究重点；2 0 1 1 一2 0 1 6 年，工程伦理、工程教育、工程实践逐渐成为研究热点；2 0 1 7 年以后，工匠精神、案例教学、新工科、教学改革、课程思政等研究方向正在对工程伦理领域施加影响力。2 0 1 7年至今，工程伦理受到学界越来越多的关注，理论和实证研究积累越来越多，学术界对这个新兴领域的发展进行了不间断的探索。三、结论与展望本研究以CiteSpace软件为工具，以中国知136张军，等.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工程伦理研究可视化分析Keywords Year Strength Begin End1996-2022伦理问题19962.5519962009责任19963.9720022010工程19963.4920062010工程哲学19963.7520072014伦理责任19965.5620102014工程师19964.6920102015责任伦理19964.5520102017工程实践19963.2720122015工科院校19962.3820132014工程教育19966.1320142019工程伦理19966.7820152017人才培养19962.5620162018工匠精神19963.6620172022新工科19967.8120182022教学改革19967.220182022案例教学19964.1120182022人工智能19963.120192020课程思政199625.3320202022立德树人19964.5220202022实践教学19962.4520202022图71996一2 0 2 2 年工程伦理领域前2 0 个突现词网数据库中1 9 9 6 一2 0 2 2 年的工程伦理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对我国工程伦理研究的知识图谱结构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我国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发文数量在逐年增长，尤其在2 0 1 8 年之后，发文量显著提高；何菁、王进、张恒力、丛杭青等是工程伦理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工程伦理研究呈现出大分散、小聚集的特征，大部分研究人员和机构仍处于独立研究和探索阶段；我国工程伦理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改革、人才培养、工程伦理责任与实践三个方向；对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