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并茂——西南巨儒郑珍的东坡情结.pdf

硕博论坛诗书并茂西南巨儒郑珍的东坡情结李万豪【内容摘要】郑珍是晚清著名学者，更是清诗大家，宋诗派的代表人物，其诗对稍后的“同光体”作家如范伯子、陈散原等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近代学者胡先骕称其为“有清一代冠冕”。于书法，郑珍虽视之为余绪，然亦有所得。从郑珍的传世书迹来看，五体皆擅。其行草书宗法苏、黄、米三家，受苏轼沾溉尤多，得坡公之神韵，传世之作也以苏轼风貌为多。【关键词】郑珍；苏轼；书法；接受引言郑珍（18061864）出生于贵州遵义，祖籍江西吉水。字子尹，晚号柴翁，别号巢经巢主、五尺道人，别署且同亭长。郑珍出生于儒医之家，从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据舅弟黎庶昌为其所撰墓表载：先生讳珍，字子尹，晚号柴翁，姓郑氏。其先吉水人，七世祖益显为刘綎部将，以明万历庚子从平播。綎班帅，被论回卫，益显领旧兵屯防水烟，遂为遵义人。曾祖某；祖学山，县学生员；考文清，两世精医，衍德于术。妣氏黎，予姑也。先生自幼精力独过绝人，寓目辄能记诵。予世父雪楼公以忧归自桐乡，多蓄典籍。先生以甥行学于舅家，悉令鼓箧读之，恒达旦夕，肘不离案，衣不解带，数年而学以大明。郑珍与莫友芝同为晚清知名学者，在学术上都有很深的造诣，且有同窗共读的经历，相互砥砺，互为师友。郑、莫二人共同编纂的 遵义府志 达80余万言，考证翔实、体例完备，得到社会各界的好评，是一部较有影响的地方志书，梁启超评其“或为府志中第一”。郑、莫二人才高学博、著作等身，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不凡的成就，为士林所重，遂被合称“郑莫”“西南巨儒”。郑珍一生潜心治学，著述颇丰，涉及领域涵盖经学、史学、方志学、诗文、教育、园林、农学、书画等多个方面，诚可谓一代通人。曾有学者对郑珍的著述做过统计，今传世者主要有轮舆私笺二卷、凫氏图说一卷、仪礼私笺八卷、巢经巢经说一卷、说文新附考六卷、说文逸字二卷及附录一卷、汗简笺正 八卷(包括 书目笺正 一卷)、亲属记二卷、郑学录四卷、郑学书目一卷、母教录 一卷、樗茧谱 一卷、巢经巢文集 六卷、诗集九卷、诗后集四卷、遗诗一卷、纂辑遵义府志四十八卷、播雅二十四卷等。这些作品，后人多已收编入巢经巢全集。此外，据黎庶昌所言，尚有说录老子注世系一线图无欲斋诗注等书，皆未刊行。1于书法，郑珍并不是完全忽略、轻视，他尝言：“此于学问中特技耳，亦不可不善。”2其书在当时已经受到重视，同乡举人萧光远（18041885）撰 郑子尹征君诔并序 称：“（子尹）工书，求者应接不暇。”3郑珍不以书名世，其学名、诗名皆掩过其书名，常自嘲其书为“抄书之技”。郑珍的传世书迹五体皆存，其书熔铸百家，已臻妙境，而行草书主要是宗法苏、黄、米三家，受苏轼影响尤深，传世之作也以苏轼风貌为多。1232023.4 期/总第 24 期一、郑珍的东坡情结研究郑珍对苏轼书法的继承，离不开其在学术上“宗宋”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郑珍对苏轼书法的继承源于对苏轼诗书一理的认同。自宋元以来，诗、书、画、印往往被相提并论，四者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关于诗与书的关系，包世臣有精辟的论述：“诗与书异事而同术。其道足以明心之所寄，其气不能不囿于身之所习，此僧诗僧书之派所为出也。”4包世臣认为诗书有相通之处，二者皆可明心中所想，达其情性、形其哀乐，足以显示诗、书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郑珍是晚清宋诗派的代表人物，著有巢经巢诗钞九卷和巢经巢诗钞后集六卷，存诗 900 余首。子尹本无诗歌理想，不愿以诗人自居，无心于诗却诗名大振，对稍后的“同光体”作家如范伯子（当世）、陈散原（三立）等人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关于郑珍学诗的渊源，学界众说纷纭，有认为其诗接近杜甫的：“吾观先生晚岁之诗，质而不俚，淡而弥真，有老杜晚年境界。”5亦有认为似韩愈、孟郊的：“巢经巢集，郑珍行书笔势论（部分）贵州大学图书馆藏清厉刻崛，纯从韩孟出，读之如餐谏果，饮苦茗，令人少欢悰。”6也有学者认为其诗出于苏轼、黄庭坚：“（子尹）古近体诗简穆深淳，诗见才气，亦有风致。其在诗派，于苏、黄为近。要之，才从学出，情以性容，盖于侍郎之文为具体矣。”7子尹之诗与学问相互砥砺，善于取诸百家，熔于一炉。当代学者黄万机对此有较为全面的论述：就诗风而论，屈原的瑰伟宏肆，李白的豪纵旷放，李贺的诡奇俊峭，对郑珍浪漫主义诗风的形成无疑是有影响的；杜甫的沉郁顿挫，韩愈的傲倔雄奇，苏轼的横放恣肆，黄庭坚的生新瘦硬，更是郑珍熔铸自家风格的主要矿源。其他如陶渊明的清新淡远，孟郊的清癯苦寒，白居易的平易自然，李商隐的沉博艳丽，下及元遗山、顾炎武，以及清代前期作宋诗的诸家，都是郑珍一瓣心香的楷模，也是他多种艺术风格的渊源。其中尤以苏、黄、杜、韩和孟郊的影响为深。8黄氏之说综合了诸家观点，认为子尹之诗受苏轼、黄庭坚、杜甫、韩愈、孟郊的影响最深，旁及屈原、陶渊明、李白、白居易、李贺、元好问、顾炎武以及清前期作宋诗诸家。子尹之诗很大程度上得力于宋代诸家，后世称之为“学宋巨子”。从诗与书的关系看，笔者以为，在宋代诸家中，对郑珍影响最深的当属苏轼，这一点从郑珍传世诗文与行草书迹中可以看出。学苏诗一直是郑珍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对于东坡作诗技巧的学习，郑珍常从借用东坡诗句、借鉴东坡比喻手法等方面来表现；此外，郑珍亦有不少诗作为次东坡诗韵而作，如九日登龙山和樾峰用坡公次苏伯固袁公济两九日诗韵次坡公斗老诗韵贺子行弟生子 雨后独步用东坡雨中过舒教授韵，等等，此亦是子尹诗的一大特色。子尹在学诗的经历上，与东坡亦有暗合之处：“东坡愈到晚年，不论是命意谋篇，还是遣词造句，全都泯灭了模仿前人的痕迹，自觉地走着自己开出的道路，以极平淡而自然的语言，抒写出深刻而隽永的情味。”9诚如唐炯所言：“凡所遭际一见于诗，可骇可愕，可歌可泣，而波澜壮阔，旨趣深厚，不知124 硕博论坛为坡、谷，为少陵，而自成子尹之诗，足贵也。”10子尹之诗，学古而能化，已臻妙境，成一家之诗。在人生经历上，郑珍与苏轼亦有诸多相似之处：仕途上的不顺，生活上的清苦，四处漂泊的一生，以及二者所能保持的一种乐观、豁达的态度。中国传统的读书人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大多有入仕为官的理想，郑珍亦不例外。郑珍曾三次进京参加会试，皆不售。道光二十四年（1844），郑珍带病参加第三次会试，在号舍里昏睡了两天，最终交白卷出场，“掷将空卷出门去，王式从今不再来”11。从此绝意科场。郑珍生活在偏居一隅的贵州遵义，经济落后，交通不便，单就进京的历程而言，也要比江南等地区文人艰辛许多，又加上疾病缠身，科场的蹭蹬磨灭了其入仕的理想。在仕途上，郑珍曾涉足贵州多地，任古州厅儒学训导、威宁州学政、镇远府学训导等，曾主讲于湘川书院、启秀书院，任期都比较短，大多不会超过一年，最短仅三天。虽都是一些官低位卑的教职，却也不乏钩心斗角的利益之争，郑珍为人恳悫，天生少媚骨，又怎会于其中斤斤计较。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郑珍对苏轼书法的继承首先源于其对苏轼人品、学问、才情的景仰。二、郑珍的苏书鉴藏与书法实践清代金石学、考据学大兴，一时断碑残瓦皆为所重，访碑著录、评书论画成为文人之雅好。郑珍亦不例外，有时偶得一方金石拓片，便会大喜过望，援笔撰文作诗，考究源流。郑珍对于古迹的喜爱，不囿于时代，上至秦汉，下至元明。在郑珍的藏品中，曾有一件吴荷屋刻东坡诗稿拓本，其跋云：此东坡先生墨迹十五石，荷屋所勾摹郑珍行书积雨中送季和往通城兼寄柏容诗横幅贵州省博物馆藏1252023.4 期/总第 24 期者。世刻苏书，莫美于戏鸿堂寒食帖，以斯比之，又下矣。顺德黄伯垂统学使之尊人爱庐廉访乐之守遵义时，伯垂来侍其亲，携此拓本。余以石在其乡，后易得也，坚乞之，乃以赠余。自后粤东为岛夷屡蹂躏，此刻未知无恙否？抚兹初拓，益深宝惜耳矣！12郑珍对此拓本十分喜爱，视若珍宝，坚决乞求黄伯垂将此拓本赠予自己，后来粤东地区常为岛夷侵扰，对于原石是否无恙他深表担忧。据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二载，郑珍还有一次鉴赏东坡书迹的经历，咸丰五年（1855）冬，子尹弃官归家，行经贵阳，其挚友唐炯出旧藏东坡书马券见示，郑珍认为此作“外力中稜，细筋入骨”，乃东坡真迹无疑。东坡书多有山谷跋尾，此卷亦是，但据董其昌跋，此卷跋尾在明代已失，以前之传授不可考。郑珍十分惋惜，并赋诗云：“何人割去涪翁书，或似安家有分析。焉得神物合两龙，持配黄州赋寒食。”13由此可见郑珍对苏轼书法的喜爱。上文提到诗、书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郑珍虽常自嘲其书为“抄书之技”，其行草书却常以苏书风貌示人，无疑于苏轼用功颇多。郑珍书迹流传甚少，其中大多流落私人藏家手中，近年来瀚海拍卖、保利拍卖偶有其作品流出，其书迹主要见于民国学者凌惕安辑柴翁书画集锦，贵州省博物馆亦藏有郑珍的部分书画作品。曾有研究者将郑珍的行书墨迹分为两类：一类是属有书写内容及作者款识的以供观睹赏析的作品；另一类是与他人交往的信札及其他稿件。14并认为第一类作品有刻意模仿前人之嫌，作者的个性才情大受抑制。笔者以为此论或有不当之处，此类作品既是供人观睹赏玩，在书写时必然更加严肃认真，其中亦不乏精彩之处。如积雨中送季和往通城兼寄柏容诗当属于此类作品，此作整体上结字扁平，用笔淳厚，颇具苏体韵味。前几行写得稍显拘谨，几乎字字独立，写到后边，用笔愈加洒脱，连带增加，墨色燥润相间，浑然天成，堪称佳作。第二类是信札类的作品，此类作品一般没有书法意义上的创作心理，书写时更加率意，反而有一种“无意于佳乃佳耳”的意味，如致叔吉信札，此为两通写给黎兆祺的信札合裱而成的横卷。黎兆祺，字叔吉，号介亭，是郑珍伯舅黎恂第三子，也是他的内弟，曾师从郑珍学习诗文及程朱理学。两封信的时间相距很近，皆为郑珍 56 岁所写，是其晚郑珍行书致叔吉信札（部分）贵州省博物馆藏126 硕博论坛年作品，此作以苏轼笔意为基调，颇具东坡 寒食帖意韵，细察之，又似有米老韵致。子尹之书亦如其诗，学古而能化，成一家之书，观其书，有苏意、有米意、有己意。此外，郑珍也有少量绘画作品传世，亦大抵属游艺一类。观其传世画作，偶有长诗跋其后。研究郑珍书法，其画作题跋亦是我们不容忽略的部分，如游芙风山图，此为咸丰五年（1855）为黄彭年（字子寿）作拾砚图。画幅左上隶书题“游芙风山图”，隶书款“子午山柴翁”，钤印“郑珍”。又附行书长诗：芙风山，在城东，未开一朵青芙蓉。上下蜂房着芙足，春来车马如游蜂。美人唤我扶病起，为指铜驼泪如洗。今年此地不看花，明年此日知何似？春风吹衣上高楼，开筵即在楼上头。虽无二十五老者，座客尽是珊瑚钩。下视城郭销我忧，烟花十里烂不收。济火当年亦人杰，今人却忆忠武侯。兴酣嘘气吞十洲，狂来发语无千秋。卧看西峰日将尽，夕岚鸟去心悠悠。藻米溪，龙尾潭，并山居近水，嫩红新绿经雨酣。焉能不逐四婆裙子后，花边送饷还祈蚕。15此诗署款“遵义郑珍时年五十一岁”，钤印“子尹”。行书长诗跋尾全以苏法而作，结字近楷，字与字之间连带较少，用笔厚重，结字扁平，笔触干净利落，行间宽松舒朗。在风格上类似东坡赤壁赋 洞庭春色赋等作品，深得东坡遗韵，颇有书卷气。三、郑珍对苏轼书学观念的接受通过上文论述，我们已知诗与书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子尹诗宗苏轼，书亦学苏，书学观念与诗学观念融为一体，重读书养气，重人品、书品等观念，多为苏轼书学观念的继承。郑珍不以书家自居，故无系统的书学论述传世，其书学观念散见于其书迹或诗文中。遍览郑珍传世书迹，可见郑珍对古代书论、画论亦有一定的关注，如郑子尹行书册。此册为郑珍抄录的王羲之笔势论，前两页论述自己的临帖心得：“元（玄）宰少时学北海，又学米襄阳，二家盘旋最深，故得李十之二三，得米十之五六。生平虽无所不临，而得力则在此。故以董学董，终不似董。”16苏轼虽尝言其书“自出新意”，然则集诸家之长熔于一炉。郑珍同样认识到临帖不能单临一家，当取法乎上，集诸家之长，故郑珍的传世之作面貌多样。宋代以来，“书卷气”成为书法鉴赏与批评的一个重要标准，书家们常以读书作为涵养书卷气的重要方式。郑珍嗜书成癖，“溯骚赋、汉唐而下诸名大家，靡集不窥”，但囿于家境，郑珍购书的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借书、抄书便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晚清贵州战乱常起，郑珍外出避难常以数担书相随，如贩书者。从其诗文中可以看出其深厚的书蠹情结，如其诗埋书所云：“人之所以贵，不在七尺躯。则贵乎书者，又岂故纸欤。然人道之器，书亦道之舆。人死既宜葬，书毁可弃诸？”17郑珍同样认为读书可涵养书法，其跋自书杜诗云：老夫衰矣，恐子侄异时思我有不见手迹之恨，此写杜工部夔州诸诗，当以付内侄同寿藏之。吾极不善书，然能知书之利病。大抵此事是心画，其体之正，气之大，风格之浑朴，神味之隽永，一一皆由心出，毫厘不可勉为。所谓学，只学其规矩法度耳。要书好，根本总在读书做人。多读几卷书，做得几分人，即不学帖，亦必有暗合古人处，何况加以学力。吾无望矣，尔曹有志，勿谓此言为迂阔也。18郑珍此论继承了苏轼的“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苟能通其意，常谓不学可”，“暗合古人处”即苏轼所谓“通其意”，学书不能仅靠临帖，而读书就是通向“暗合古人处”的路径。郑珍视书为心画，只有“体正”“气大”，书方能风格浑朴，神味隽永。此论在遣词造句上与苏轼所论多有相似之处，却不能简单理解为陈前人之旧说，应当是郑珍对苏轼论书观点的高度认同。另外，郑珍此作为付内侄黎汝谦所作，更蕴含了他对后辈读书作字甚至为人处世的期许；自宋而下，人品与书品往往被相提并论，苏轼尝言：“古1272023.4 期/总第 24 期之论书者兼论其平生，苟非其人，虽工不贵也。”19郑珍于此亦强调了人品与书品的重要性，“佻怪侧软为佥人，刚方浑重必端士。亦有中稜外婀娜，斯实柳和郑妩媚。羊质虎皮文岂无？艺随身败足挂齿。”20此论未免有些过于绝对，史上有不少艺随身败者，在郑珍看来人品和书品是画等号的。郑珍还十分注重养气，如跋内弟黎鲁新慕耕草堂诗钞云：“才不养不大，气不养不盛。养才全在多学，养气全在力行。学得一分即才长一分，行得一寸即气添一寸。”21郑珍认为才气源于学识，才气的养成可以通过读书和游历取得。在具体的书法实践方面，郑珍认为执笔之法不必拘泥于某种固定的方法：“要之书家止在书，毛颖自是任人使。多闻择善圣所教，少见生怪俗之鄙。学古未可一路求，论字须识笔外意。”22此论继承了东坡“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的观点。同时，郑珍认为学书当博观约取，择善而从。“笔外意”即注重字外功夫，学问修养。结语郑珍诗宗苏轼，于书法一艺，又多受苏轼浸染，以学问修养入书，是典型的学者型书家。“西南两大儒，俱出牂牁巅。”郑、莫二人在学术上都有很大的成就，且有诸多相似之处。而于书法一艺，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莫友芝“江表十年”的游历，多与当时名士交游，拓宽了眼界，也提升了其书法的影响力，跻身清代一流书家行列，在书法史上留有书名；而郑珍偏居一隅，未能留下书名。由此可以看出，交游对于一个书家的影响之大。值得一提的是，郑珍能够在晚清诗名大著，也是因为挚友莫友芝将其巢经巢诗钞刻本随身携带，分赠江南名流文士。近年来，随着郑珍全集及遵义丛书的点校出版，关于郑珍的研究也逐渐升温，相信其书法也会逐渐被更多学者所注意。注释：1 吕友仁.乾嘉朴学传黔省西南大师第一人郑珍学术成就表微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2):5761.2 郑知同.敕授文林郎征君显考子尹府君行述 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1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5.3 萧光远.郑子尹征君诔 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1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2.4 包世臣.小倦游阁集：卷二十四别集五 M.清小倦游阁钞本.5 黎汝谦.巢经巢诗钞后集引 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83.6 张之洞.广雅碎金 G/钱仲联.清诗纪事：第 14 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10023.7 翁同书.巢经巢诗钞序 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9.8 黄万机.郑珍评传 M.成都：巴蜀书社，2006:301.9 徐无闻.徐无闻论文集M.徐立，编.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90.10 唐炯.巢经巢遗稿序 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85.11郑珍.巢经巢诗钞前集（卷七）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53.12 郑珍.巢经巢文集（卷三）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29.13郑珍.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二）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55.14 朱良津.从传世之作论郑珍书画 J.贵州文史丛刊，2011(3):115118.15 刘秀丹.郑珍绘画考 J.中国书画，2019(9):6064.16 郑珍.郑子尹行书册 G/谭剑锋.遵义丛书：第 116 册.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8:375376.17郑珍.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五）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345.18 郑珍.巢经巢文集（卷三）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45.19 苏轼.评书 G/崔尔平，选编，点校.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54.20 郑珍.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三）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84.21 郑珍.巢经巢文集（卷三）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 6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46.22郑珍.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三）G/黄万机.郑珍全集：第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284.作者：曲阜师范大学书法学院 2021 级在读硕士研究生本文编辑：杨雅楠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