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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策略孙雨桐（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天津300222）摘要：“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在新时期的重要战略决策，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两块重要基石。在教育实践中，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处于分立、割裂的状态，并没能达到“1+12”的效果。通过探讨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策略，助力“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人才的培养，促使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更好地为“一带一路”建设服务。关键词：汉语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教育融合中图分类号：G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84152023-03-0072-07引言随着国家“一带一路”事业的推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存在巨大的人才缺口，“一带一路”建设迫切需要兼具高级汉语水平和职业技术能力的复合型国际人才。这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需要通过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来实现。目前已有相关教育项目在开展，但在具体的项目开展过程中，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处于分立状态，并没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深度融合。教育融合是一个多层次的系统性问题，只有推动理念、目标、内容、课程、平台、师资和品牌等七个维度的全面融合，才能真正实现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深度融合。一、“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融合的必要性（一）“汉语+”理念成为汉语国际推广的新趋势“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在新时期的重要战略决策，而经贸合作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基础和先导。康继军等研究发现，针对进口国的汉语传播有助于拉动中国对该国的贸易出口，说明“一带一路”建设中汉语传播有重要作用1。在新时代背景下，汉语职业技术教育有了新的发展使命。中国与沿线国家在经济、贸易、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合作广泛，使得汉语职业技术教育需求增大，“一带一路”建设需要具有汉语能力的技术型人才，这就需要将职业技术教育与汉语教育融合2-4，培养精通汉语的职业技术人才，即“汉语+职业技能”人才。“一带一路”建设对“汉语+职业技能”人才的需求推动了“汉语+”理念的诞生。2018年，时任孙春兰副总理提出了“汉语+”的概念，指出发展汉语国际推广事业，要“实施汉语+项目，因地制宜开设技能、商务、中医等特色课程”。2019年国际中文教育大会又提出：要在语言教学中融入适应双方合作需求的特色课程，积极推进“中文+职业技术”项目5。该项目以汉语教育为依托，借助汉语进行职业技术教育，旨在培养兼具高级汉语水平及职业技能的复合型人才。近年来，“汉语+”成为汉语国际推广事业的重要议题和发展趋势，各级各类院校机构都进行了相应的课程实践。虽然“汉语+”项目已经得到开展，收稿日期：2023-03-09项目基金：本文为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2020年度国际中文教育重点项目“汉语+职业技能线上教学情况调研及规范化模型构建研究”（编号：SKZXWT2101；主持人：孙雨桐）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作者简介：孙雨桐（1990），女，江苏徐州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博士。天津职业大学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Vocational Institute第 32 卷 第 3 期2023年6月Vol.32,No.3Jun.2023-72天津职业大学学报第 32 卷第 3 期Jun.20,No.3但“汉语+”的相关理论研究工作不够深入。（二）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成为职教发展的核心问题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水平的提升已经成为当前国际职教界聚焦的核心问题，是服务国家对外战略的重要基础6。中央宏观战略布局对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问题高度重视7。2016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8，教育部印发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9，这两个文件成为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总指导。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10和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11，也强调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作用12。此外，各地高职院校建设方案也将提高国际化程度、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等作为一个重要建设任务13。要实现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就必须实现职业技术教育和汉语教育的双重输出14。（三）培养“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国际人才是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走出去”的重要课题人才培养是“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和保障，应给予充分重视和大力支持15-16。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经济、贸易等领域合作广泛，但沿线国家人力资源不足，职业技术教育体系相对落后。到2025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将形成数以百万计的技术技能人才需求缺口17。因此，“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事业的发展对中国职业技术教育提出了新的重要课题，即培养大量复合型、国际化技术技能人才18。同时，“一带一路”也为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走出去”提供了良好契机19-21。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要“走出去”，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介绍中国经验、展示中国方案22，就需要以汉语为媒介和桥梁，设立“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专业职业教育23，打造“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课程体系24，设计具有专业针对性的汉语课程内容25，培养兼具人文素养、技术水平和国际视野的国际化人才26。（四）汉语国际推广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融合是打造中国留学品牌的趋势“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和发展，需要发出中国声音，传播中国文化，掌握规则制定的话语权力，打造中国留学品牌27。目前，中国最具知名度的国际留学品牌“鲁班工坊”和“孔子学院”，构成了中国对外文化传播机制的“一文一武”28。2016年，时任教育部部长陈宝生提出“中国要有孔子，更要有鲁班”29。中国留学品牌的打造和发展，需要在“一带一路”中塑造自己的角色，打造具有高辨识度和鲜明特色的“中国模式”30。因此，立足于“一带一路”建设需求，打造新的中国留学品牌，需要“文武结合”，传播汉语言文化，推动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助力中华文化和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走出去”，使得“汉语+职业技能”成为中国软实力的一张新名片。二、“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目标（一）培养“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人才，助力“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融合的首要目标，就是指导“汉语+职业技能”教学实践的开展，培养兼具汉语能力和职业技能的复合型人才，进而促使教学内容与实践要求、人才培养与就业岗位紧密结合，形成教育与经贸发展的有机统一，为“一带一路”建设不断地培养并输送人才31。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融合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人才智力支撑，有助于构建“一带一路”教育共同体32。语言相通和文化交流，有助于民心相通，民意相合，进而有助于构建多元世界格局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二）为“汉语+职业技能”教育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推动“汉语+”走向学科化当前，“汉语+”教育处于汉语教育与专业技能教育分立的状态，并没能达到“1+12”的效果。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为“汉语+职业技能”提供实践指导，从而提升教学效果。此外，“汉语+”一直被视为汉语教育的新理念和新形式。但事实上，“汉语+”是汉语教育和相关专业教育的交叉学科，其发展需要独立的、系统的学科理论。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有助于“汉语+”学科理论的探索，推动“汉语+”走向学科化。（三）助力中华文化和中国工匠精神传播，-73天津职业大学学报第 32 卷第 3 期Jun.20,No.3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融合，能够促进中国文化教育与“工匠精神”传播相融合，能够使留学生在汉语学习中感受中华文化，在职业技能学习中体会中国工匠精神，在技能实践中领悟中国制造的文化内涵，形成知华友华爱华的态度情感。这种融合式教育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在潜移默化中讲述中国故事，有利于消除文化隔阂，准确表达中国主张33，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四）打造中国留学新品牌，推动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做大做强中国教育一直致力于为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发展与合作搭建平台，设立国家现代职业技术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区，多所高校和职业院校也搭建联合培养平台。但是，中国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仍缺少突出的“拳头专业”以及“国际品牌”34。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融合，能够促使汉语国际发展事业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协同发展，使得孔子学院模式与鲁班工坊模式融合，有利于打造凸显中国职业技术教育优势、弘扬工匠精神的中国留学品牌。三、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策略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包括理念融合、目标融合、内容融合、课程融合、平台融合、师资融合和品牌融合等七个方面。（一）理念融合教育需要在理念指导下进行，因而理念的融合是关键。在“一带一路”和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处于同一个宏观理念框架下，即人类命运共同体框架。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是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指导性理念35，也是汉语教育的统摄理念36。这一宏观理念的契合是教育理念融合的基础和支撑。不同教育领域理念的融合需要体现不同领域的教育目标和需求，我们在综合考虑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两类教育的教育理念基础上，结合教育发展趋势的需求，认为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理念是立足全球，以培养具有复合型能力的国际人才为目标，体现中国特色，传播中华文化精神，以便更好地服务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融合理念的具体内容包括“全球理念与区域化教学相结合”“语言、职业技能与文化相互渗透”“汉语既是教育目标，也是教育途径”“语言与职业技能并重”“对接汉语教育与职业需求，开展职业技术导向型汉语教学”37等。（二）目标融合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虽然都属于教育领域，目标都是“育人”，但具体的培养目标有很大差异。汉语教育的目标是培养学习者运用汉语进行交际的能力，包括言语技能、言语交际技能和跨文化交际技能等。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将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的目标定位在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型人才上38。随着时代的发展，技术技能人才的内涵从单一技能人才转变为多元复合技能人才39。除了复合技能之外，职业技术教育在价值培养方面也由工具理性转向人文导向40。因此，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在培养目标上有相通之处，都旨在培养兼具操作技能和文化素养的复合型人才。在“一带一路”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时代背景下，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的教育目标内容需要与时俱进。为了推动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汉语教育需要增加“为职业技术教育的顺利开展提供语言能力支持”的培养目标，职业技术教育需要增加“传播工匠精神，培养知华友华情感”的培养目标。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目标需要协同两个领域的育人需求，确立多元化培养目标41。我们借鉴孙善学对职业技术教育目标的分类，将融合性目标分为社会能力、操作能力、深度学习能力三个领域42。社会能力包括跨文化交际能力、“知华友华爱华”及工匠精神三方面。跨文化交际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之间的交际行为，是汉语交际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在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中有重要作用。此外，“知华友华爱华”指留学生了解中国基本国情，对中国抱有友善亲近态度。在经济全球化的视角下，“一带一路”建设需要具有知华友华爱华情感的国际人才作为国际战略合作中的重要人力资源43。因此，汉语与职业技术教育需要将服务公共外交、培养“知华友华”人士作为办学定位之一44。但是，“知华友华”作为一种思想-74天津职业大学学报第 32 卷第 3 期Jun.20,No.3感情难以量化、标准化，在教学和考察中都难以把控。因此，应当使“友华爱华”感情具象化、具有体验性，提高培养过程的精准度。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融合使得中华文化教育与工匠精神传播相融合，在职业技术教育过程中传承中国工匠精神，让学生在技术实践中深入感知中国精神。将“知华友华”情感的培养聚焦为中国工匠精神的传播，使难以把控的感情培养过程精准化，通过工匠精神讲述中国故事，让中国精神具象化，更容易产生情感共鸣。因此，应注重学生工匠精神的培养，让工匠精神在职业技术教育中得到实践45。操作能力包括职业技术能力和汉语水平能力。从职业技术能力来看，需要以国际职业技能标准为依据进行人才培养方案的设计。从汉语水平能力来看，需要以汉语水平考试（HSK）为测试语言水平和设计培养方案的依据。此外，在汉语教学的过程中充分考虑职业技术专业学习的需要，为专业知识的学习提供语言能力保障。深度学习是1976年马顿等人根据一系列突破性的实验所提出的概念46。美国研究协会（American Institutes for Research，简称 AIR）提出深度学习能力包括认知能力、人际能力和个人能力三个方面，提出了六维深度学习能力框架。我们认为该能力框架同样适用于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融合的能力目标。认知能力目标包括掌握汉语与职业技术核心知识以及批判性思维，人际能力目标包括有效沟通和团队协作，个人能力目标包括学会学习和学习毅力。综合以上三方面的能力内涵，我们认为“汉语+职业技能”融合的教育总体目标为：以汉语教学为载体，推动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走出去”，推广以工匠精神为代表的中国精神，培养知华友华爱华的“汉语+职业技能”复合型人才，扩大中华文化及中国技术影响力，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留学品牌，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三）内容融合虽然“汉语+”项目在许多院校得到了开展和实施，但目前“汉语+”总体上仍处于摸索阶段。大部分院校在“汉语+”项目实施过程中，按照“汉语”和“专业技能”分立的方式，分别设置了汉语类课程和职业技术类课程，这导致了汉语类课程和职业技术类课程在教学内容上联系不足，融合深度不够，而负责两类课程的教师也交流甚少。因此，“汉语+职业技能”教育需要深化汉语教学和职业技术教学在教学内容上的联系与互动，通过内容深度融合，起到互为支撑的作用。从汉语教育来看，在综合性语言课程中增加职业技能相关内容，不仅仅是词汇层面的添加，而应该是深度的渗透，在教材设计、教学情景创设、操练内容中尽可能引入职业技术因素。在中华文化类课程中，以通识性文化知识为背景，以中国技术、工匠精神为核心和重点，突出职业技术特色。在职业技术教学中，增加工匠精神教学内容，如技术发展史等。在职业技术教育过程中，弘扬中国工匠精神，呼应中华文化教育，让学生在“做”中深刻体会中国制造的文化内涵。（四）课程融合推动“汉语+职业技能”的课程融合需要提高教育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契合度，对接“一带一路”人才需求，构建“课程+”复合型课程体系47。复合型课程体系的构建，一方面需要打造特色课程；另一方面需要重构课程体系。1.打造特色课程，发展职教汉语目前，“汉语+职业技能”的课程设置大多是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分立的状态。目前，汉语类课程旨在提高综合汉语能力，教授的主要是常用的、普适性的汉语知识，不具有专业针对性。因此，“汉语+”的汉语类课程在目标设定上缺少针对性和特殊性，并没有将“支持职业技术教育”纳入教学目标。为了提高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契合度，应当设置“职教汉语”这一专门用途汉语。在全球一体化不断加速的时代背景下，中国作为汉语的母语国，应大力推进各类专门用途汉语教学的发展，以满足学习者对汉语学习的多元化需求48。目前，商业汉语、医学汉语等专门用途汉语已经发展较为成熟，但“职教汉语”还没有得到发展和重视。“专门用途汉语”类课程的建设与教学是“汉语+”得以实现的重要保障，但目前全球孔子学院中“专门用途汉语”类课程开设门次较少，亟需加强课程建设49。2.重构课程体系，建构“语言+职业技能+文-75天津职业大学学报第 32 卷第 3 期Jun.20,No.3化”多层次课程体系目前，“汉语+职业技能”的课程体系大多是汉语与职业技术的课程“1+1”，是两类教育体系的合作，课程体系有明显的割裂，是两类课程体系的拼接。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要实现融合发展，需要对目前的课程体系进行重构，形成“汉语+职业技能”独立的特色课程体系。该体系包括语言、职业技能和文化三个领域，按照汉语能力水平和职业资格标准，分为多个培养层次，每个层次设置相应课程结构和内容，促进汉语教育与职业技能教育在各个层面和维度的深度融合。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落实和全球化的不断推进，经济社会发展对于人才能力的需求也在不断调整。因此，“汉语+职业技能”的课程体系应当紧扣时代脉搏，随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战略定位，动态调整课程体系。此外，在教育技术日新月异的背景下，整合沿线地区和中国的优势课程资源，综合运用网络平台、大数据等技术手段，构建多元、开放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课程体系50-51。（五）平台融合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都有诸多教学、实践和推广平台，但“汉语+职业技能”的融合性平台则十分有限。有部分学校在这方面进行了开创性的试验。比如，山东理工职业学院与泰国曼谷职业教育中心合作共建孔子六艺学堂，按照“汉语+文化+专业+产业”模式设计开展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52。目前，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性平台数量较少，平台建设实践还处于探索阶段，需要整合地域经济发展特色和院校现有资源，搭建全新的、定位明确、特色突出、知识共享、文化融合的“汉语+职业技术”教学、实践以及科研平台。这样的新平台虽然针对性和专业度较高，但搭建工作需要整合院校、企业、政策等多方优势，建设周期较长。同时，可以通过加强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两个领域既有平台的资源整合性、双向互动性、异质共生性，实现平台之间的融合53。（六）师资融合当下的“汉语+职业技能”培养体系更像是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合作办学，两个学科的教师各自教授相应课程，交流机会较少。汉语课程教师对于留学生职业技术学习的语言需求了解并不到位，职业教师的跨文化教育教学能力有待提升54。因此，“汉语+职业技能”的师资融合需要加强原有师资团队中不同专业背景教师之间的交流，深化教师合作，进而打造一支“汉语+职业技能”的专业师资团队。杨楚欣提出建设国际化师资团队需要采用“1+2+3”模式55，本文借鉴这一模式，认为“汉语+职业技能”融合性师资团队建设需要采用“1+3+3”模式，即一个目标、三个支撑点、三类教师。一个目标指师资团队以“培养兼具高级汉语水平、职业技能、知华友华情感的复合型国际人才”为统一的教育目标。三个支撑点指师资团队建立在汉语教育专业、职业教育专业以及国内外实践基地三个支撑点之上。三类教师指师资团队由专职教师、兼职教师和海外专家组成，打造一支具有多样性、专门性、针对性的国际化师资队伍。师资队伍的构建需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开展。第一，建立汉语教师和职业技术教师的常态化交流机制深化教师协作，实现信息和需求的及时沟通。不同学科教师的沟通能够促进教师对“汉语+职业技能”教育内涵、教育目的和教育方法的理解，进而推动学科建设发展。第二，建立学科信息平台，开展师资访问、交流、共研活动，激发融合动力56。第三，开发融合性教学资源，建设教学资源库。第四，建立师资联合培训基地，对来自不同专业背景的教师进行联合培训，促进深度融合的实现。第五，构建具有专业特色的教师考核体系，将专业认知水平、教学融合度纳入考核范围。（七）品牌融合汉语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都各自有国际品牌，即“孔子学院”和“鲁班工坊”，但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性教育品牌仍有待发展。此外，虽然两个领域各有知名品牌，但品牌影响力仍不够大57，对留学生吸引力不够58。因此，“汉语+职业技能”教育品牌的融合，需要做好宏观和微观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从宏观来看，需要将孔子学院模式与鲁班工坊模式融合，建立“汉语+职业技术”特色发展模式，通过汉语教育事业与职业技术教育国际化的协同发展，打造凸显中国职业技术优势、弘扬中国工匠-76天津职业大学学报第 32 卷第 3 期Jun.20,No.3精神的中国留学品牌。另一方面，从微观来看，品牌融合及发展主要需要通过品牌内容化实现59，即通过精准化设计教育内容，使其兼具中华文化价值和职业技术价值的内容，具有自主传播的能力。也就是说，该品牌需要融合汉语与职业技术教育的核心内容，契合“一带一路”建设的贸易发展趋势和全球汉语热趋势，精准定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的经济利益诉求和精神诉求，实现留学品牌与留学生之间的多层次互动，进而凸显品牌价值，提高品牌的吸引力与国际知名度。综上，在“一带一路”倡议不断推进、全球化进程不断加速的今天，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的融合发展已经成为必然趋势。国家政策及各地建设方案层出不穷，中外经贸合作不断深入，中外机构在各领域的合作不断加深，“汉语+职业技能”教学项目得到广泛开展，这些既为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融合问题的探索提供了宏观指导、分析维度和研究视角，也促使关于教育融合问题的研究不断加速。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融合是一个多层次的复杂过程，需要实现理念、目标、内容、课程、平台、师资和品牌七个方面的融合。只有真正实现汉语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深度全面融合，才能够使得中华文化和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走出去”的步伐迈得更大，更为坚定。（责任编辑：邢清华）参考文献：1康继军,张梦珂,黎静.孔子学院对中国出口贸易的促进效应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实证分析J.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25(05):1-17.2郝瑜鑫.东南亚华裔学习者汉语词汇知识发展过程实证研究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02):151-160.3毕彦华.“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汉语国际传播的新思考J.文化学刊,2019(12):195-197.4刘旭.“一带一路”建设中国际汉语职业教育发展研究J.广西社会科学,2020(11):175-179.53749吴应辉,刘帅奇.孔子学院发展中的“汉语+”和“+汉语”J.国际汉语教学研究,2020(01):34-37+62.627石伟平.职业教育国际化水平和国际竞争力提升:战略重点及具体方略J.现代教育管理,2018(01):72-76.71330刘任熊,薛茂云.中国高等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样态与现实反思基于2016年32省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7(36):10-16.8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EB/OL.（2016-04-29）2023-02-18.http:/ 中国教育现代化 2035 EB/OL.（2019-02-23）2023-02-18.http:/ 32 卷第 3 期Jun.20,No.3The Integration Strategy of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under the Background of“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Sun Yutong(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Tianjin 300222,China)Abstract: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decision in the new era in China.The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and the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re two important cornerstones of the Belt and Road construction.In educational practice,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re in a state of separation and division,and have failed toachieve the effect of 1+12.By discussing the integration strategy of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this paper helps the cultivation of Chinese+vocational skills compound talents,and promotes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to better serv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Key words: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education integration2022王建滨,张艳波,赵庆松.重构与机遇：高职教育国际化的制度逻辑和要素探究J.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学报,2021(01):11-16.212350曹晶晶.“一带一路”视野下高职人才培养支撑与转型发展研究J.教育与职业,2018(19):17-24.2225陈琪.“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创新研究J.现代教育管理,2018(06):87-91.232651李子云.“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教育供给侧改革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18,39(01):12-16.2428李云梅,王妍.职业教育“鲁班工坊”国际化发展的成效与展望J.职教发展研究,2019(01):96-102.2529吕景泉.服务“一带一路”,职业教育的新作为“鲁班工坊”J.天津职业院校联合学报,2018,20(01):3-8.2634叶飘.天津高职教育国际化实践研究D.天津：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2018.2735高文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引领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航标J.职业技术教育,2018,39(33):31-36.2836刘延东.创新 合作 包容 共享 携手并肩开创孔子学院发展新局面在第十一届孔子学院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J.孔子学院,2017(01):12-21.293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EB/OL.（2014-05-02）2023-02-20http:/ M,ROGER S.On qualitative differences in learning:Outcome and processJ.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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