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张其昀西北考察的著述及作用探析.pdf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19 期历史文化张其昀渊1901要1985 年冤袁字晓峰袁浙江鄞县人袁我国现代著名地理学家尧历史学家尧教育家袁被称为野中国现代人文地理学奠基人冶遥在中国政治地理学尧历史地理学和区域地理学方面获得显著成就遥 在区域地理研究中张其昀重视实地考察袁 他主张指定一个区域作为地理研究的深入考察对象袁即所谓的野实验的方法冶和野科学的方法冶袁该法是区域地理学的基本工作及基本素养1遥 1934要1935 年袁张其昀受南京作者简介院李静渊1996-冤袁女袁瑶族袁广西贺州人袁硕士研究生袁研究方向院中国近代社会史遥20 世纪 30 年代张其昀西北考察的著述及作用探析李静渊青海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袁青海西宁 810000冤摘要院1934要1935 年袁时局动荡袁民族危机严重袁国人开发西北的呼声愈来愈高遥 张其昀受南京国民政府委派到西北考察袁主要考察甘青宁陕四省人文地理风貌遥 1934 年张其昀到西北考察袁奔走于甘青宁陕四省袁历时近一年袁将其见闻编撰成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叶宁夏人文地理志曳叶陕西人文地理志曳4 部著作遥 该文以历史学作为研究本位袁借鉴地理学尧社会学等学科研究方法综合运用遥 运用归纳法总结出其相关著述是以西北地理环境尧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为主要内容遥 相关著述在成文后袁产生了一定的积极影响袁促进了西北人文地理学的发展袁加深了国人对西北的了解遥关键词院张其昀曰西北考察曰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曰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曰叶宁夏人文地理志曳曰叶陕西人文地理志曳曰作用中图分类号院K291曰297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7渊a冤-0077-05Analysis of Zhang Qiyuns Writings and Functions in HisNorthwest Expedition in the 1930sLI Jing(School of History,Qinghai Normal University,Xining Qinghai,810000,China)Abstract:From 1934 to 1935,the current situation was turbulent,and the national crisis was severe.The call forthe development of the northwest by the Chinese people became increasingly loud.Chang Chi-yun was appointed bythe Nationalist government of Nanjing to investigate the northwest,mainly investigating the human geography of Gansu,Qinghai,Ningxia and Shaanxi provinces.Chang Chi-yun went to the northwest to investigate and traveled in the fourprovinces of Gansu,Qinghai,Ningxia and Shaanxi.After nearly a year,he compiled his experiences into four books,namely,Gansu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Qinghai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Ningxia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and Shaanxi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The article takes history as its research focus and needs to draw on the com鄄prehensive application of research methods from disciplines such as geography and sociology.The use of induction tosummarize relevant works mainly focuses on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natural resources,and economic develop鄄ment of the northwest.After the relevant works were written,they had a certain positive impact,promoted the develop鄄ment of Human geography in northwest China,and helped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Chinese people in northwestChina.Key words:Chang Chi-yun;Northwest expedition;Gansu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Qinghai Humanities andGeography;Ningxia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Shaanxi Humanities and Geography;Effect77文化创新比较研究历史文化第 19 期国民政府委派到西北进行人文地理考察袁 此次考察正是张其昀区域地理研究思想的一次重要实践遥 张其昀将其西北考察的相关调查和见闻编撰成书袁主要著述有 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叶宁夏人文地理志曳叶陕西人文地理志曳等遥相关著述在当时引起了时人的关注并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遥 目前学术界对相关内容的研究较少2袁本文通过对张其昀有关西北考察著述内容介绍的基础上探讨其作用遥1 张其昀西北行概述1931 年袁野九 窑 一八冶事变爆发袁民族危机加剧袁国人开发西北的呼声日益高涨袁认为我国西北尧西南为以后抗战之最后根据地袁 亦为将来复兴建国之中心遥南京国民政府基于时势的发展袁开始着力开发西北遥 1932 年成立国防设计委员会袁该会筹建西北调查团袁并分 5 队袁分别进行水利测量尧地质矿产尧垦牧及民族尧农作物及移垦与人文地理 5项调查3遥 张其昀负责人文地理方面的调查工作遥20 世纪 30 年代初期袁 张其昀在地理学界已小有名气遥 曾发表数篇关于地理学研究的文章袁如叶首都之国防上价值曳叶江浙二省人文地理之比较曳叶东三省之考察曳等遥 1931 年张其昀组建东北地理考察团到东北调查万宝山事件袁 并收集到大量珍贵的地情资料曰而后袁张其昀于 1934 年到浙江进行考察遥这两次考察使张其昀进一步将西方地理学理论尧 区域地理学野实验的方法冶和野科学的方法冶与中国本土地情相结合袁同时为其之后到西北考察奠定经验基础遥1932 年中国国民党召开四届三次会议确立了西北区域大致范围袁 之后发布文件正式确立西北范围袁野始公认以绥尧陕尧甘尧宁尧青尧新六省为西北之范围冶4遥 张其昀曾在叶开发西北之要点曳中提及西北范围之广袁故将西北划分为 3 部分院野渊一冤近西北袁渊二冤远西北袁渊三冤外西北遥 近西北为甘肃尧陕西尧青海尧宁夏尧绥远五省遥远西北为外蒙古唐努乌梁海尧科布多尧新疆尧西藏遥 外西北则在新疆以西袁包括中亚西亚之一部噎噎现时一般所谓之西北袁 殆多指近西北而言遥 冶5张其昀以野近西北冶为考察重点遥 于 1934 年 9月要1935 年 8 月期间带领学生任美锷尧 林文英尧李旭旦赴西北考察袁考察地区西至青海袁南至汉中袁北至百灵庙境内的兰州尧夏河尧天水尧陇南尧西安尧汉中尧陕南尧青海尧宁夏等广大西北地区袁考察历时近 11 个月遥2 张其昀有关西北考察著述的内容介绍1935 年张其昀西北考察结束后袁结合调查报告及沿途见闻袁分别于 1939 年尧1942 年陆续出版了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叶宁夏人文地理志曳叶陕西人文地理志曳等遥 上述著作具体分为西北沿革尧面积尧人口尧地形尧土壤尧气候尧耕地尧农产尧林产尧畜产尧矿产尧工业尧贸易尧交通尧农村尧都市尧民族尧宗教尧名胜古迹尧边防等 23 个条目袁主要涵盖了西北地理环境尧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等方面内容遥2.1 地理环境地理环境方面袁 张其昀从地理学角度重新划定西北在中国版图的位置院野惟是一般所谓之 耶西北爷袁耶东南爷等名词袁在学理上实为谬误遥中国几何上之中心厥惟凉州噎噎由是袁甘青宁陕袁实际皆在东南遥冶提出甘肃凉州为中国版图的中心位置袁甘青宁陕四省袁皆为中国版图的东南部遥而后袁张其昀依据区域地理学的划分方法将西北各省重新进行划分遥 他认为地形和气候是影响环境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遥 地形和气候对人口的分布尧水道的走势尧水量的大小尧农作物的收成尧耕地的利用尧植被的分布尧矿产的分布等方面都产生影响袁这些方面进而影响当地物产尧交通尧本地甚至本省经济发展遥张其昀在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等 4 部著述中根据地形地貌将四省划分为不同区域遥 如将宁夏划分为平原区野均为黄河冲积所成袁村落连绵袁稻田广袤无垠袁号称塞北奥区袁共有中卫平原尧中宁平原和宁夏平原冶曰高山区野以贺兰山为主干袁连绵叠嶂袁土地较为贫瘠袁居民以挖矿狩猎为主冶曰高原区野境内岗嶺起伏袁大部分被黄土覆盖袁以畜牧业为主袁农业并不发达冶曰戈壁区野本区地形主要受风力影响袁雨量稀少袁水资源匮乏袁以蒙古族为主袁逐水草而居冶6遥 又将甘肃划分为陇坂区尧河西区尧蜀山区尧草地区四区曰青海划分为河湟青海区尧柴达木区尧祁连区尧高原区曰陕西自北向南划分为陕北高原尧渭河平原尧秦岭山地尧江汉平原与大巴山地五区遥气候是自然环境中最活跃的因素之一袁 张其昀根据各地气候情况袁将甘青陕划分为不同区域遥如将78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19 期历史文化陕西以秦岭山脉作为分割线分为两区袁 秦岭以北北风长驱直下袁冬季气候寒冷袁故无法产出樱桃尧柑橘等果类曰秦岭以南夏季风从东南吹来袁携带大量水汽易形成地形雨袁故物产丰富7遥 秦岭山脉不仅是陕西气候分割线袁也是我国地理气候的重要分界遥我国重要农产如米尧茶尧桐油等袁大致以秦岭为最北划线遥又将甘肃划分为 5 个区院陇南区尧叠岷区尧陇东区尧陇中区与河西区袁其书分别记录了 5 个区的雨量尧气温尧农作物种植情况遥 将青海划分为青海东部河湟一带尧柴达木盆地尧青海南部高山区域及北部祁连山区域尧南部玉树一带遥考察期间袁 张其昀发现虽然西北地区降水量较少袁但水资源并不匮乏遥 在其书中也曾提及野甘肃境内内流流域面积极广袁约占全省之一半冶8遥宁夏位于黄河上游袁水资源丰富袁且宁夏平原充分利用水资源用以灌溉袁使宁夏农业发展较好袁冠有野塞上江南冶美称遥 陕西有两大水系袁12 条河流遥 西北地区河流众多袁水资源丰富遥张其昀按其水理分布将甘肃省划分为黄河流域尧长江流域尧内陆流域曰宁夏渠道 4 000余里袁按其大势分为中卫区尧河西区与河东区遥 为了让人们对西北各地有更细微的了解袁 张其昀对甘青宁陕土壤尧植被覆盖等方面也进行了区域分类遥这是张其昀首次从实验方法尧 科学实践的基础上对西北各省依据不同自然条件进行不同区域的划分袁 为人们科学认识西北特殊的自然环境奠定基础遥2.2 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自然资源与经济发展方面袁 因西北调查团将西北考察的重点放在此处袁 而张其昀本人对西北的开发也抱有无限期望袁 故著述中有大量的篇幅叙述西北各省农林牧业资源尧矿产分布尧交通尧商业发展等内容遥西北地区地广人稀袁不乏沃土袁有水田尧旱田尧果园尧茶园尧菜园等遥 黄河尧湟水尧大通河两旁皆有冲积平原袁土质肥沃袁可适于农业耕种9遥西北地区尚有较多可耕而未耕之荒地未被开垦袁 如渭河流域各县有待于开垦荒地占耕地面积的 39.08%遥 若将其开垦用以种植农作物袁则可增加西北农业收益遥陕西所产棉花品质好袁洁白柔软袁富有弹性袁与南通棉花不相上下且产量高袁产量居于全国前列遥若用心经营定可推动西北农业发展遥林业方面袁因西北地区深居内陆袁且高原尧山地地形对湿润气流的阻碍作用袁导致降水稀少袁气候干旱袁形成沙漠广袤和戈壁沙滩的景观遥 然而袁张其昀实地考察发现西北地区并非皆为草原与沙漠袁 也存在森林遥 青海拥有天然森林袁以松柏为主袁杨桦榆橡皮及苏木红柳等共生于此遥陕西多天然老林袁陕南地区森林繁盛袁因当地居民砍伐较少袁树木葱郁遥 其森林区植被成林袁树木在当时具有极高的商业价值遥可制成火柴尧木筏袁还可用于房屋建造袁或加工成车轮袁如柏树可磨粉制香袁栎树可种植木耳作为食品等遥张其昀看到树木商业价值的同时袁 还关注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问题遥 他在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中提道院野洮岷松杉森林区山深林密袁近来虽略经开发袁然斫伐不烈袁原始森林尚未受严重破坏袁惟伐而不造袁长此以往将来森林必赴减少袁宜早预为绸缪袁详加计划袁保护幼树袁规定斫伐数目袁庶利源可以永久遥冶作为现代人文地理学家袁 张其昀深知区域地理研究须注重人地关系遥人类与自然环境是相互依存的袁自然环境为人类提供生存条件袁 同时人类活动也会对自然环境产生影响遥张其昀在著述中提出保护幼树袁规定砍伐树木数量袁反对竭泽而渔等观点袁进一步阐明了人文地理学中提及的人地关系的重要性遥 从中也看到了张其昀在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的科学性和预见性遥 除木材方面外袁 张其昀在著述中提及西北药材也极为丰富遥 青海盛产药材袁种类众多袁有麝香尧鹿茸尧人参等曰宁夏为我国药材重要产地曰陕南名贵药材种类众多曰甘肃药材为甘肃省重要出产资源袁占甘肃省出口货物第二位遥 西北地区树木茂盛尧药材丰富袁若能在当地得到充分开发袁亦能推动西北经济发展遥畜牧业方面袁张其昀在著述中写道院西北各省均有天然牧场袁水草鲜美袁最适合养殖牛羊驼马等袁给西北带来极高的商业价值遥甘肃羊毛除供本省外袁每年出口估约四万斤袁 畜产品居本省出口贸易之第一位遥陕北各县皮毛出产素称丰富遥张其昀在实地考察时得知牧畜乳酪极为可口袁牛羊肉肉肥鲜嫩袁认为可将牛乳制成乳粉尧 将牛羊肉制成罐头食品供人们日常消费袁也可作为军事物资遥矿产方面袁 张其昀在著述中记录了西北矿产种类多袁资源丰富遥 西北主要矿产有石油尧煤矿尧铁矿尧金尧盐等遥 甘肃野皋兰南四十里之阿干镇煤矿属侏罗79文化创新比较研究历史文化第 19 期纪袁最为著名冶曰野陕西煤矿之储量袁在全国之中袁仅次于山西省袁占全国总储量百分之三十冶曰青海野矿产袁以金煤盐三者为著冶曰宁夏野盐产之富袁甲于西北袁所产之盐袁纯属池盐冶遥西北矿产资源与全国各地相比袁其数量尧质量皆为前列袁且开发较晚袁仍有大部分地区未被开发遥若政府加以重视予以开发袁将有利于推动整个西北经济发展遥张其昀看到西北农林牧业尧矿产资源皆具商业价值同时袁也看到交通不便会直接影响西北经济发展遥野至运输方法袁 蒙盐大都仰赖骆驼冶遥 野惟以其地毗连野番袁商旅劫杀袁时有所闻袁而派驻之防兵袁兵力单薄袁保护难周袁有以交通不便袁金矿难以发达遥 冶有鉴于此袁张其昀提出应重视西北内外交通遥在扩建陇海铁路的同时袁新增铁路线路以畅货运袁大行修筑公路尧开发航空弥补铁路之不足袁希冀推动西北经济发展遥3 西北考察相关著述的影响张其昀西北考察后的著述在社会中产生了重要影响袁促进了西北人文地理学的发展袁帮助国人加深对西北的了解袁有助于促进民族融合遥3.1 促进西北人文地理学的发展20 世纪 40 年代是人文地理学的发展时期遥 张其昀是我国较早引入尧探讨西方人文地理学理论袁并将该理论与中国本土情况相结合袁 运用到中国人文地理学研究中的学者之一遥 1934 年张其昀接到南京国民政府任命袁从南京出发负责调查西北人文地理袁并实地考察甘青宁陕四省遥同年 12 月在甘肃省政府大礼堂公开演讲时袁 张其昀向人们解释了什么是人文地理院野现在国际关系复杂袁更须具有世界眼光遥所谓人文地理学袁 可以叫作研究世界和国家和各省各县人民生活状况利害关系的学问遥 冶10考察期间及其从西北返回后袁 相继撰写了关于人文地理学著作院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叶宁夏人文地理志曳叶陕西人文地理志曳遥这些著作是西北考察后对西北的人文地理做出的归纳总结袁 同时也极大推动了西北人文地理学的发展遥因张其昀受南京政府委派到西北各省进行考察袁故得当地政府积极配合袁所得各省资料多系当地征得的一手资料遥如地方政府原始档案尧地方文献和实地调查资料等遥又有西北调查团其四队水利测量尧地质矿产尧垦牧及民族尧农作物及移垦在西北调查结果进行参考遥 其著述有较高的实用性和研究价值遥4 部著作中增添了当时当地的具体数据院在人口方面袁添加了各县的人口数量尧人口分布尧人口密度尧男女比例等袁为后期研究当地历史提供重要数据遥西北是少数民族聚居区袁随着历史变迁人口不断迁移袁到近代袁西北人口发生了较大变化袁书中对各民族的分布情况及各民族人口比例也有详细的记载遥叶甘肃人文地理志曳 中提及回族人口占全省总人口十分之一袁主要分布于西路以临夏尧和政尧西定尧康乐为中心袁北路以海原尧固原尧化平为中心尧南路以清水尧徽县为中心袁 以上除徽县外袁 其人口均占十分之四以上遥 叶青海人文地理志曳提及化隆为回族中心尧都兰尧玉树为蒙藏民族所居袁并附各县各族人口调查表遥耕地面积方面袁 张其昀统计了西北各县可耕地面积占总面积比例及各地农作物种植情况袁 为研究当地或是整个西北地区的经济提供了宝贵数据遥 4部著述的内容加强了对民族源流尧 民族关系等的记述袁提及耕地开发尧种植树木保持生态平衡曰协调人口增加与物质资源的关系袁保护自然资源曰强调人地关系的平衡性等袁促进了人文地理学的发展遥张其昀编撰的 4 部人文地理志是对西北区域的人文地理做出的第一次归纳总结遥 不仅吸引了更多的史地学家关注西北袁 推动时人对西北人文地理的关注袁也助于国人对西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遥在实地考察中不仅搜集了相关文献还获得大量口述资料袁成为研究区域地理的重要文献遥张其昀严谨的学术态度和实地考察的学术精神也影响许多后来学者遥这些著述成为当时研究西北人文地理学资料的索引袁为后世学者研究西北保留了大量有价值的史料遥3.2 加深国人对西北的了解在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前袁多数国人对西北的了解较为片面遥 国人只知西北地处内陆袁位居高原袁远离海洋袁又因崇山峻岭阻隔袁昼夜温差大尧气候干燥尧降水少遥 却不知西北地域广袤袁天然环境丰富袁有冲积地袁土壤肥沃袁适合耕种袁有面积广阔尧水草鲜美的放牧圣地袁 还有许多鲜为人知富有肥沃土壤且未被开垦的土地袁 丰富的矿产资源也基本无人勘探和开发遥张其昀作为较早到西北考察的地理学家袁对西北地理尧富源及民族关系做了详细考察与分析袁并取得80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19 期历史文化了一定成果遥 并在著述中将西北地区自然资源和人文风貌系统全面地展示在国人面前遥著述中张其昀率先介绍了西北地区的自然资源遥在书中提及西北农业现存最大问题为灌溉袁西北虽然水资源丰富袁但当地人却未充分利用水资源袁导致西北农业时至今日依旧凋敝遥 因西北地区灌溉技术落后袁遂提出修建水利袁开渠引水灌溉农田遥 若水利灌溉问题得以解决袁今宜承先启后袁继续振兴袁使瘠土变膏腴袁西北便可增加大量耕地面积遥 进而袁可鼓励国人移民西北袁推进西北开发袁推动西北经济发展袁还可缓解内地人口过密袁导致人均耕地锐减等问题遥西北不仅农业凋敝袁其商业也尤为落后遥张其昀西北考察著述中提及西北具有丰富的特产资源袁如羊毛尧奶制品尧牛羊肉尧皮革尧林业尧药材尧矿产等遥 西北地区物产如此丰富袁但为何商业却如此落后钥张其昀分析得出其主要原因有三院技术落后尧销路滞塞尧交通不便遥 技术落后袁可引进国内先进技术尧设备予以解决遥 销路滞塞需政府予以政策扶持袁打开国内尧国外市场遥 但最主要问题为资源开采之后因交通不便袁运输成本过高甚至是无法运输袁而导致经济仍旧凋敝遥因此当务之急为解决交通不便的问题遥张其昀在著述中对于西北资源描述及针对西北存在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袁 使国人了解到西北资源丰富且具有发展前景袁 同时利于吸引政府和国内商人对西北进行投资袁促进国人向西北迁移遥西北为少数民族聚居区袁自古为边防要地遥现今国内形势严峻袁 内忧外患袁 其西北边防地位日益突出遥 张其昀在著述中谈及民族尧宗教尧边防军事中多次提及政府应重视民族问题袁促进民族平等袁通过教育缓解民族纠纷以期稳固边防遥张其昀在其为期近一年的西北考察中撰写的关于西北的著述袁对国人进一步认识西北地理环境尧资源概况尧民族关系及边防战略位置起到重要作用遥同时对西北农业尧工业及矿产等起到了宣传作用袁吸引更多国人投入西北建设中去遥4 结束语张其昀考察西北地区历时近一年遥 主要调查了甘尧宁尧青尧陕四省遥通过实地考察了解了西北的地理风貌尧自然资源尧农业尧林业尧畜牧业尧工业经济发展的现状遥撰写大量关于西北人文地理的论著遥不仅有助于加强国人对西北的了解袁 而且促进了西北地区人文地理学的发展遥此外袁张其昀在多篇著作中提及如何加强西北经济建设的措施袁如兴建水利工程尧因地制宜发展地方农业尧畜牧业尧林业及工业袁大力发展交通建设袁 这些措施结合地方实际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和合理性遥总体来看袁张其昀有关西北考察著述在 20 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出版和传播袁对当时的西北开发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遥此外袁对现今的西部大开发也有着一定启示意义遥参考文献1 张其昀.人生地理学之态度与方法渊续冤J.史学与地理袁1927渊2冤.2 杨红伟袁刘洁.张其昀的西北行及其西北开发思想J.青海民族研究袁2021袁32渊3冤院209-216.3 西北专号弁言J.资源委员会季刊袁1942渊1冤.4 论编撰西北年鉴 J.西北向导袁 西北向导社袁1936渊1冤.5 张其昀.开发西北之要点J.西北问题季刊袁1935袁渊3冤院35.6 张其昀.宁夏省人文地理志J.资源委员会季刊袁1942渊1冤院208-211.7 张其昀袁李玉林.陕西省人文地理志J.资源委员会季刊袁1942渊1冤院14.8 张其昀袁任美锷.甘肃省人文地理志J.资源委员会季刊袁1942渊1冤院92.9 张其昀袁李玉林.青海省人文地理志J.资源委员会季刊袁1939渊5冤院167-168.10张其昀.甘肃利病书J.地理杂志袁1935渊7要8冤.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