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测定唾液...双酚A含量可行性的初步研究_张力.pdf

中国实用口腔科杂志 2023年 3月 第 16卷 第 2期论著DOI：10.19538/j.kq.2023.02.009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测定唾液中双酚A含量可行性的初步研究张力1a，周青2，闫福华1b摘要：目的研究应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LC-MS/MS）法测定唾液中双酚A（bisphenol A，BPA）含量的可行性。方法应用LC-MS/MS法，以同位素标记的BPA（BPA-D16）作为内标，检测唾液中BPA含量，研究该方法的专属性、准确度与精密度。收集临床常用的5种牙科复合树脂，经聚合固化后置于1 mL人工唾液中，37C孵育后，应用LC-MS/MS法测定不同时间点唾液中BPA的释放量。结果LC-MS/MS法应用于测定唾液中BPA含量具有良好的专属性，BPA和BPA-D16的色谱峰形良好；BPA质量浓度在0.1 50.0 ng/mL范围内与峰面积呈线性关系，回归方程为Y=0.006X+1.37（R2=0.9988）；该方法准确度为97.5%101.2%，日内、日间精密度小于7.1%。应用该法检测5种临床常用的牙科复合树脂在唾液中的BPA释放情况，结果显示：5种树脂在唾液中孵育第1天内BPA释放量最高，7 d的BPA总释放量分别为Neofil树脂（8.43 0.16）ng/mL、Beautifil 树脂（7.44 0.40）ng/mL、Filtek Z350 XT树脂（5.94 0.33）ng/mL、Tetric N-Ceram树脂（5.10 0.06）ng/mL、Ceram.X One树脂（0.64 0.08）ng/mL。结论LC-MS/MS法适用于唾液中BPA含量的测定，可用于检测牙科复合树脂材料在唾液中的BPA释放水平。关键词：双酚A；牙科复合树脂；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唾液中图分类号：R78文献标志码：APreliminary feasibility study on the determination of bisphenol A in saliva by 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spectrometryZHANG Li*，ZHOU Qing，YAN Fu-hua.*Department of Prosthodontics，Nanjing Stomatological Hospital，Affiliated Hospital of Medical School，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08，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YAN Fu-hua，E-mail：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the feasibility of applying 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LC-MS/MS）to thequantitative determination of bisphenol A（BPA）in saliva.MethodsThe LC-MS/MS method was applied to determinethe BPA in saliva，in which isotopically labeled BPA（BPA-D16）was used as an internal standard.The specificity，accuracy and precision of the method was studied.Five dental composite resins，commonly used in clinical practice，were collected and incubated at 37C in 1 mL artificial saliva.Then，the LC-MS/MS method was applied to determine the releaseof BPA in saliva at different time points.ResultsThe LC-MS/MS method applied to determine the BPA in salivashowed good specificity with superior peak shape for BPA and BPA-D16.The concentration of BPA in saliva was linearly related to the peak area in the range of 0.1-50.0 ng/mL，and the regression equation was Y=0.006X+1.37（R2=0.9988）.The accuracy of the method was 97.5%-101.2%，and the precision of intra-and inter-day assays of each concentration was less than 7.1%.The BPA-release study on dental composite resins by this method showed BPA releasewas the highest in the first day（24 h）.After 7 d，the total amount of BPA released from Neofil was（8.43 0.16）ng/mL，followed by Beautifil （7.44 0.40）ng/mL，Filtek Z350 XT（5.94 0.33）ng/mL，Tetric N-Ceram（5.10 0.06）ng/mLand Ceram.X One（0.64 0.08）ng/mL.ConclusionTheLC-MS/MS method is suitable for the determination of BPAin saliva，and can be used to determine the level of BPA release from dental composite resin materials in saliva.Keywords：bisphenol A，BPA；dental composite resin；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LC-MS/MS；saliva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2101063）；江苏省自然科学基金（BK20200147）作者单位：1.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南京市口腔医院a口腔修复科，b牙周病科，江苏 南京 210008；2.东部战区总医院临床药学科，江苏 南京 210002通信作者：闫福华，电子信箱：167Chinese Journal of Practical Stomatology Mar.2023 Vol.16 No.2双酚A（bisphenol A，BPA）是合成树脂的主要单体物质，被广泛应用于生产聚碳酸酯塑料、环氧树脂和甲基丙烯酸基质材料1。近年来，人们越来越关注BPA的安全问题，因为BPA是一种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其可模拟雌激素，与雌激素受体结合并激活雌激素受体2。研究表明，暴露于低剂量的BPA即可对健康带来不利影响，其与糖尿病、心脏病、肥胖、免疫系统疾病和生殖系统疾病的发生发展相关3-4。2015年，欧洲食品安全局（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EFSA）将BPA每日可耐受摄入量（tolerable daily intake，TDI）的推荐限值从每千克体重50 g降至4 g5。近年来，树脂材料不断发展革新，已在口腔医学领域得到广泛应用，包括复合树脂充填材料、窝沟封闭剂、牙科树脂水门汀等6-7。牙科树脂材料通常由树脂基质、光引发体系和无机填料组成。BPA衍生物是构成牙科树脂基质的主要成分，在多种BPA衍生物中，双酚A-甲基丙烯酸二缩水甘油酯（Bis-GMA）最为常用。Bis-GMA主要由甲基丙烯酸缩水甘油酯与BPA反应形成，还可在Bis-GMA中添加其他单体，包括丙烯酸酯和甲基丙烯酸酯，以稀释树脂并增强其流动和混合能力8-9。在特定光源的作用下，树脂材料发生聚合、固化并在口腔内长期发挥功能。然而，受引发体系、口腔内操作环境等多方面的限制，目前工艺还无法达到理想的树脂材料的完全聚合，导致材料内残留较多的未聚合树脂基质。在口腔环境中受水及酶的作用，未聚合树脂基质内的共价化学键可能发生断裂并引起树脂的降解，而降解产物BPA则可释放到口腔中，对人体存在一定的潜在危害性10。目前，对于牙科复合树脂中BPA释放的研究还较少，对唾液中BPA含量的测定方法存在灵敏度不足、检测时间长、检测成本高等局限性。对于口腔医生和患者而言，了解牙科复合树脂BPA暴露及其造成的潜在风险至关重要。因此，本研究初步探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LC-MS/MS）法测定唾液中BPA含量的可行性，并对该方法的专属性（选择性地测定出样品中被测组分的能力）、准确度与精密度进行评价，在此基础上检测5种临床常用牙科复合树脂在唾液中的BPA释放水平。1材料与方法1.1仪器设备与试剂Agilent 1260高效液相色谱仪（Agilent公司，美国）；API 4000三重四级杆质谱仪（Sciex公司，美国）；涡旋混合仪（Scientific Industries公司，美国）；高速冷冻离心机（Beckman公司，美国）；电子天平（Mettler Toledo公司，瑞士）；BPA标准品（纯度99.8%，批号C12489862，上海麦克林生化科技有限公司）；内标BPA-D16标准品（纯度99%，批号MBBD2061，Sigma-Aldrich公司，美国）；人工唾液（批号20200508，北京鑫泉永硕科技 有 限 公 司）；淀 粉 酶（10 U/mg，批 号J08HS184244，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甲醇、乙腈（Merck公司，德国）。1.2方法本研究于2022年410月在南京市口腔医院进行。参考相关文献及国内指南与共识11-12，应用LC-MS/MS法测定唾液中BPA含量，具体方法如下。1.2.1色谱条件色谱柱为 Agilent ZORBAXEclipse Plus C18，柱温35C，流速0.4 mL/min，流动相为水（A相）和甲醇（B相），进样量为5 L，梯度洗脱。1.2.2质谱条件离子源：电喷雾电离；负离子模式；离子源电压：-4500 V；离子源温度：500C；碰撞气体压力：34.47 kPa；气帘气压力：137.90 kPa；雾化气压力：344.74 kPa；辅助气压力：344.74 kPa。多反应监测离子对、BPA和内标BPA-D16的监测离子对，详细质谱条件见表1。分析物BPABPA-D16母离子（u）226.94240.95子离子（u）212.10222.80时间（ms）150150DP（eV）-75-90EP（eV）-10-10CE（eV）-26-28CXP（eV）-9-11表1质谱条件注：DP为去簇电压；EP为入口电压；CE为碰撞能量；CXP为碰撞室出口电压168中国实用口腔科杂志 2023年 3月 第 16卷 第 2期1.2.3BPA溶液、BPA-D16溶液和空白唾液的配制称取BPA标准品5.0 mg，用乙腈溶解配制质量浓度为 500 g/mL 的 BPA 溶液，-80C 避光保存。称取BPA-D16标准品1.0 mg，用乙腈溶解配制质量浓度为100 g/mL BPA-D16溶液，-80C避光保存；使用时，稀释至质量浓度为4 ng/mL的溶液。称取淀粉酶1 g，用人工唾液溶解配制淀粉酶浓度为100 U/mL的空白唾液，4C避光保存。1.2.4方法学评价1.2.4.1LC-MS/MS 法的专属性取空白唾液40 L，加入乙腈200 L，作为对照样本。将质量浓度为500 g/mL的BPA溶液经唾液稀释后，配制成质量浓度为40 ng/mL的BPA唾液样本，取此唾液样本 40 L，加入质量浓度为 4 ng/mL 的 BPA-D16溶液200 L，涡旋混匀。4C、12 500 r/min离心各样本5 min，取上清液200 L于37C氮气吹干，加入50 L起始流动相溶液复溶，涡旋混匀并加入进样瓶，在前述的色谱条件和质谱条件下进行分析，得唾液样本色谱图，评价该检测方法的专属性。1.2.4.2BPA 标准曲线的绘制质量浓度为500 g/mL的BPA溶液稀释后，配制成质量浓度为1、2、5、10、20、50、100、200、500 ng/mL的BPA标准曲线梯度溶液。取1 mL玻璃管9支，加入180 L空白唾液后，分别加入20 L以上标准曲线梯度溶液，得到BPA质量浓度分别为0.1、0.2、0.5、1、2、5、10、20、50 ng/mL的唾液样本，并按1.2.4.1方法处理唾液样本并进行分析。以唾液样本质量浓度作为横坐标，以BPA与内标BPA-D16的峰面积比值作为纵坐标，加权最小二乘法作回归运算。1.2.4.3LC-MS/MS 法的准确度与精密度取1 mL玻璃管20支，加入180 L空白唾液后，分别加入20 L质量浓度为1、2、40、400 ng/mL的BPA标准溶液，配制BPA质量浓度为0.1、0.2、4.0、40.0 ng/mL的唾液样本各5份。按1.2.4.1方法处理唾液样本，进样分析，连续测定3 d。根据当日的标准曲线，计算 BPA 峰面积与内标 BPA-D16 峰面积比值，代入相应标准曲线得到实测浓度，计算该方法的准确度（实测浓度与配制浓度的符合程度）与精密度（多次测量浓度之间的偏差）。1.2.5牙科复合树脂样本的制备依据复合树脂组分中至少含有一种基于BPA的单体，购买临床中常用的5种品牌牙科复合树脂，分别为FiltekZ350 XT（3M ESPE，美国）、Beautifil （松风，日本）、Tetric N-Ceram（义获嘉，瑞士）、Ceram.X One（登士柏，美国）及Neofil（科尔，美国）。在特制的玻璃模具（直径5 mm、厚度2 mm）中制备树脂样本，顶端用玻璃板覆盖，以防止氧抑制，确保表面光滑，避免材料过剩。使用 LED 光固化装置（BluephaseStyle，Ivoclar Vivadent公司，美国）在树脂样本上方2 mm进行光固化，固化光强度为1100 mW/cm2，照射时间均为20 s（参照各树脂的厂家说明书）。每一品牌制作3个树脂样本。1.2.6牙科复合树脂BPA释放实验牙科复合树脂样本固化后，立即浸入1 mL含淀粉酶的空白唾液中，并置于37C摇床中孵育7 d13。在设定时间点（1、2、4、16、24、48、72、96、120、144、168 h）分别吸取40 L唾液样本，同时补充同体积空白唾液，按照1.2.4.1方法处理唾液样本并进行分析，将所得色谱图中BPA和内标BPA-D16峰面积之比带入BPA标准曲线的回归方程，求得相应BPA质量浓度。2结果2.1LC-MS/MS法的专属性对LS-MS/MS法测定BPA浓度的专属性进行评价，结果见图1。BPA和内标 BPA-D16 的保留时间分别为 5.64 min 和5.62 min，加入BPA溶液和BPA-D16溶液的唾液样本中BPA和BPA-D16色谱峰形良好，而空白唾液中未检测到干扰BPA和BPA-D16测定的其他物质，表明该方法的专属性良好。2.2BPA标准曲线BPA标准曲线的线性范围为0.1 50.0 ng/mL，经加权最小二乘法得BPA的线性回归方程为Y=0.006X+1.37（R2=0.9988）。2.3LC-MS/MS法的准确度与精密度检测LC-MS/MS法测定4种质量浓度BPA唾液样本的日内（同一天内）、日间（不同天内）准确度及精密度，结果显示：该方法的准确度为 97.5%101.2%；日内、日间精密度均 7.1%（表2）。169Chinese Journal of Practical Stomatology Mar.2023 Vol.16 No.22.4牙科复合树脂BPA释放实验37C条件下，5种牙科复合树脂在含淀粉酶的人工唾液中的BPA释放结果见图2。5种牙科复合树脂样本均在第1天内释放最大量的BPA，分别为Filtek Z350 XT树脂（2.19 0.05）ng/mL、Beautifil 树脂（2.75 0.11）ng/mL、TetricN-Ceram树脂（2.410.05）ng/mL、Ceram.X One 树脂（0.38 0.02）ng/mL和Neofil树脂（2.63 0.02）ng/mL；7 d的BPA总释放量分别为Neofil 树脂（8.43 0.16）ng/mL、Beautifil 树脂（7.44 0.40）ng/mL、Filtek Z350 XT 树脂（5.94 0.33）ng/mL、TetricN-Ceram树脂（5.100.06）ng/mL、Ceram.X One树脂（0.64 0.08）ng/mL。3讨论BPA是一种典型的环境内分泌干扰物，与机体细胞内的雌激素受体结合会产生拟雌激素作用，导致机体新陈代谢紊乱、内分泌失调，对内分泌、生殖、心血管、神经系统等产生不良影响。目前，许多国家对 BPA 实施管控且力度持续加大14。BPA衍生物是牙科复合树脂材料中树脂基质的主要成分，其聚合度对树脂性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受引发体系、口腔内操作环境等因素影响，树脂聚合表现出不完全性和不稳定性。现有牙科树脂材料的聚合度约为70%，在固化后的初期聚合度较低，24 h内达到最大聚合10。未聚合的树脂基质释放到唾液中，在唾液酯酶等生化作用和机械磨耗等物理作用下降解并释放出BPA，而暴露的BPA可能会对患者口腔及全身健康产生不利影响。因此，为了评估牙科树脂材料的安全性，避免过量BPA对患者健康造成影响，有必要对树脂材料中的BPA释放量进行精准检测。目前，BPA常用的检测方法有高效液相色谱（HPLC）法15-16、酶联免疫吸附剂测定（ELISA）配制浓度（ng/mL）0.10.24.040.0日内准确度实测浓度（ng/mL）0.10 0.010.20 0.013.90 0.0839.62 1.31实测浓度/配制浓度（%）100.0 7.1100.0 6.197.5 2.099.1 3.3日内精密度（%）7.16.12.13.3日间准确度实测浓度（ng/mL）0.10 0.010.20 0.013.94 0.2039.79 1.11实测浓度/配制浓度（%）99.5 5.6100.3 5.299.7 4.1101.2 3.8日间精密度（%）6.85.45.12.8a空白唾液；b空白唾液+BPA+BPA-D16图1唾液中BPA和BPA-D16的色谱图表2LC-MS/MS法测定4种质量浓度BPA唾液样本的准确度与精密度（n=5）图25种牙科复合树脂在唾液中的BPA释放曲线ab170中国实用口腔科杂志 2023年 3月 第 16卷 第 2期法17-18、气相色谱-质谱（GC-MS）法19-20、液相色谱-质谱（LC-MS）法21。HPLC法通常与紫外-可见光（UV-VIS）检测器结合，灵敏度较高，但存在前处理复杂、分析时间较长等缺点。由于UV-VIS检测是基于一束具有一定波长的光的吸光度，如果检测化合物不能有效分离，就有可能产生干扰，影响检测结果的准确性。ELISA 法操作相对简单，但其配套的试剂盒成本较高，检测时间长（约2 3 h），且易受抗BPA抗体交叉反应的影响，专属性相对较差。GC-MS和LC-MS是近年来常用于检测树脂材料中BPA释放的方法，均表现出较高的灵敏度和专属性。GC-MS法在检测过程中存在BPA衍生物（如Bis-GMA）潜在裂解的风险，会引起BPA的进一步释放并影响检测结果的准确性，而 LC-MS 法应用于 BPA 检测可能更为准确19。LC-MS/MS法是在LC-MS法的基础上多了一个离子选择信号，进一步降低干扰并增强检测方法的专属性，还具有灵敏度高、样品处理简单易操作、检测速度快、检测效率高、检测限低等优势，已成为应用广泛、非常有价值的痕量化合物检测方法之一11-12。本研究应用LC-MS/MS法测定唾液中BPA含量，并对该方法进行评估，探究其可行性。结果表明，LC-MS/MS法用于唾液中BPA含量测定，具有良好的专属性，检测准确度及精密度高，符合生物样本分析要求12。选择临床常用的5种不同品牌牙科复合树脂材料，经光固化后孵育于含淀粉酶的人工唾液中，模拟复合树脂口内充填治疗后的情况。应用LC-MS/MS法对5种树脂的BPA释放量进行检测，进一步验证该方法的可行性。5种复合树脂样本中均检测到了BPA，其释放量略有差异，树脂固化后的第1天释放量最高，约为0.38 2.75 ng/mL。Lee 等22应用 ELISA 法，检测 FiltekZ350 XT复合树脂的BPA释放水平：固化5 min后，唾液中BPA质量浓度约为3 ng/mL；7 d后，BPA质量浓度降至0.59 ng/mL。Lopes-Rocha等23总结了近年来关于牙科复合树脂BPA释放的相关研究，研究者选取的复合树脂品牌、BPA检测方法、检测时间等存在差异，测得的 BPA 释放量在 0.85 20.90 ng/mL之间。本研究中，5种牙科复合树脂的BPA释放量都远远低于2015年EFSA推荐的TDI限值（每千克体重4 g）5，具有较高的临床安全性。这一结果也与以往研究结论一致，即牙科复合树脂材料在唾液中可释放出少量的BPA。但由于口腔环境复杂，牙科复合树脂应用时，唾液中的BPA释放还可能会受到口腔温度、树脂材料磨耗等多种因素影响，在今后研究中，有必要应用LC-MS/MS法，进一步深入探究复合树脂材料应用于口腔真实环境时的BPA释放规律。综上，本研究应用LC-MS/MS法测定唾液中BPA含量，该方法表现出良好的专属性、准确度与精密度，可用于评价牙科树脂材料在唾液中的BPA释放水平，对牙科复合树脂材料的安全评估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参考文献1 Mikoajewska K，Stragierowicz J，Gromadziska J.Bisphenol A-Application，sources of exposure and potential risks in infants，children and pregnant womenJ.Int J Occup Med Env，2015，28（2）：209-241.2Kim MJ，Park YJ.Bisphenols and thyroid hormoneJ.Endocrinol Metab，2019，34（4）：340-348.3Rochester JR.Bisphenol A and human health：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J.Reprod Toxicol，2013，42：132-155.4 Pelch K，Wignall JA，Goldstone AE，et al.A scoping review ofthe health and toxicological activity of bisphenol A（BPA）structural analogues and functional alternat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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