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研究——基于空间杜宾模型_翟超颖.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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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研究 基于空间杜宾模型*翟超颖,黄若云(中国人民银行武汉分行,湖北 武汉4 3 0 0 7 1;中国人民银行荆门中心支行,湖北 荆门4 4 8 0 0 0)摘 要:本文基于2 0 0 3-2 0 2 0年中国对外投资面板数据,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探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对全球碳排放的影响。结果显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能显著降低东道国碳排放量,存在“污染光环”效应,即中国投资是环境友好型投资。中国投资对“一带一路”和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碳排放影响存在显著差异,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更能降低东道国碳排放效应,比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降低东道国碳排放量0.0 0 8个百
2、分点。进一步研究发现,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主要通过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来抑制东道国碳排放量,而规模效应未产生显著影响,在稳健性检验下该结论仍然成立。建议宏观上持续深化国际经济合作的广度和深度、积极宣传和推广中国境外直接投资的绿色效应,微观上进一步规范和引导中国企业境外投资。关键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碳排放;空间效应;污染光环;一带一路中图分类号:F 1 1 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6-4 1 5 3(2 0 2 3)0 1-0 0 3 0-1 7一、引 言近年来,国际上出现的以国家间经济“脱钩”为主要表现的“逆全球化”思潮,未能改变世界各国的经济联系和相互依存仍在不断加深的事实
3、,发展与合作依旧是世界发展的大势。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期间要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形成对外开放新格局。中国积极主动参与国际合作,对外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对外开放程度的提升,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步伐明显加快,参与全球竞争与合作的意愿更加强烈。中国商务部数据显示,2 0 2 1年63 4 9家内资企业对1 6 6个国家或地区开展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达到11 3 6.4 0亿03翟超颖,等: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研究 基于空间杜宾模型*收稿日期:2 0 2 2-0 9-0 5作者简介:翟超颖
4、,博士,中级经济师,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武汉分行,研究方向:直接投资、跨境资本流动、资本项目可兑换、外汇管理;黄若云,硕士,中级经济师,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荆门中心支行,研究方向:直接投资、跨境资本流动。文章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与供职单位无关。美元,同比增长3.2 0%。中国对外投资在快速增长的同时,中国碳排放量也在迅速增加。根据 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 0 2 1年)的数据显示,2 0 0 5年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一大碳排放国,2 0 2 0年碳排放量达到9 8.8 9亿吨,同比增长0.6 0%,约占全球碳放量的3 0.7 0%。对此,中国高度重视碳排放问题并向世界作出庄严承诺:力争在2 0 3 0年实
5、现碳达峰、2 0 6 0年实现碳中和。围绕双碳目标,中国积极制定并出台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规划和措施,与国际社会携手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气候问题。与此同时,国际上抹黑中国的不和谐声音仍然存在,认为中国对外投资实际上是将本国的污染进行转移,以减少本国碳排放量,甚至炒作“中国环境威胁论”,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对外投资的顺利开展和投资安全,增加了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风险。根据美国企业研究所对中国全球投资的跟踪调查数据,2 0 2 0-2 0 2 1年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失败的项目达到3 6个,合计2 1 7亿美元。如2 0 2 1年1 2月,中资企业五矿资源在秘鲁投资数百亿美元获得铜矿项目的合法开采权,因
6、当地居民无休止的抗议而被迫停产。因此,检验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评估中国对外投资对东道国碳排放的影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二、文献综述有关对外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环境影响的文献可以追溯到1 9 7 4年C o n r o y探讨美国污染行业是否会转移到欠发达地区的研究分析,而C o n r o y的理论源自于传统国际贸易H-O理论。该理论认为,如果两个国家的偏好和需求相同,并且每个国家的出口取决于生产要素的富裕程度,两国均会优先出口本国较为丰富要素生产的产品。基于此,如果将环境看成是一种特殊的生产投入要素,环境规制弱的国家环境要素丰富,环境规制严格的国家环境要素贫瘠。那么环境规制弱的国家将
7、倾向于用自己丰富的环境生产要素生产并出口高污染产品,继而跨国投资和国际资本也会倾向于在环境规制弱的国家生产高污染产品。目前,关于跨国投资对东道国环境的影响,学术界存在几种不同的观点。1.“污染避难者”假说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通常是为了规避本国较严的环境规制而将污染行业转移到环境规制较弱的国家,从而恶化东道国的生态环境。K h e d e r(2 0 1 0)基于世界各国对法国制造业投资的微观数据,构建一个对外直接投资、环境规制和环境污染的联立方程模型,结果表明尽管对法投资提高了法国的环境监管效率,但显著增加了C O2和废水排放量,证实了“污染避难者”假说。S i n g h a n i a和S a
8、 i n i(2 0 2 1)选取2 1个碳排放量较高的经济体为样本,实证分析显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污染避难者”假说普遍存在,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特别明显。S u ne ta l.(2 0 1 7)以中国第二产业(如制造业、采矿业、建筑业、电力和天然气)接收跨境投资的数据为13当代金融研究2 0 2 3年第1期样本进行分析,结果证实流入中国的资本存在“污染避难者”效应,即中国第二产业接收跨国投资加重了中国的环境污染。M u s a he ta l.(2 0 2 2)认为,2 0国集团薄弱的环境法制水平薄弱会吸引高污染跨境投资企业,并为污染密集型产业的扩张提供资金,从而导致C O2排
9、放量增加,而不断增加的C O2排放量反过来又会吸引“肮脏”跨国投资流入2 0国集团,存在双向因果关系。C a n d a u和D i e n e s c h(2 0 1 7)指出,东道国的环境规制水平较低并不是“污染避难者”假说成立的唯一原因,更重要的是政府存在大量腐败行为,会导致企业形成“逐底竞争”。2.“污染光环”假说跨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会伴随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技术优势向东道国转移,进而通过示范效应、技术外溢等作用减少东道国污染排放,改善生态环境。T a s r i和K a r i m i(2 0 1 9)探讨了发展中国家经济体接受跨国投资与C O2排放量之间的关系,认为发展中国家会充分利用
10、跨国投资企业的生产技术,从而更高效地利用自然资源,并减少碳排放的形式对环境产生有利影响。黄若云和周墙静(2 0 1 9)研究表明,长江经济带地区接收跨国投资能有效抑制废水排放,有利于改善环境质量,并且发现跨国投资对废水排放的抑制效应依赖于其他因素的影响,存在显著的门槛特征。C h e ne t a l.(2 0 2 1)认为,跨国投资通过生态导向和生产导向的技术进步,不仅促进了中国“节能”,而且提高了中国二氧化碳排放效率和环境效率,并且显著改善中国的能源效率和水质。邵燕斐和王小斌(2 0 1 4)研究发现,随着社会公众环保意识的增强以及官员考核标准的变化,地方政府减少了对非清洁型跨国投资的引入
11、,使得跨国投资在地理上的集聚有助于降低中国的C O2排放量,从而用中国数据证明了“污染天堂假说”不成立。此外,方福前等(2 0 1 7)认为,跨国投资企业会加强与东道国上下游企业联系,产生“鲢鱼效应”和技术外溢,从而有利于改善环境质量。3.“综合效应理论”假说资本、技术、管理和创新等的综合载体,跨国投资对环境污染存在复杂多维的作用机制,而不是非正即负。Z u g r a v u-S o i l i t a(2 0 1 7)研究了法国、德国、瑞典和英国制造业跨国投资与四种工业污染物排放关系,发现跨国投资对污染物排放取决于环境管制的水平,在环境管制严格的地区,引入跨国投资会减少污染排放;但在环境管
12、制宽松地区,跨国投资会增加污染排放。Z a k i ae ta l.(2 0 2 1)亦证实了这一点,由于环境规制水平的差异,发达国家以牺牲发展中国家为代价来实现减排。因此,发展中国家普遍出现“污染避难者”,而发达国家通常出现“污染光环”。但是,M e r i-c a n(2 0 0 7)认为即使在发展中国家也会出现“污染光环”,如印尼和新加坡。此外,跨国投资对污染物排放的影响会因政策而异,如X ue ta l.(2 0 2 0)的研究结果显示,跨国投资对中国S O2排放的影响呈倒“U”型特征,即在发展初期,地方政府降低了跨国投资企业准入门槛壁垒,扭曲了国家环境政策的执行,增加了S O2排放;
13、但加入WTO后,中国逐步放开服务行业投资限制,跨国投资企业重点从劳动密集型转向23翟超颖,等: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研究 基于空间杜宾模型资本技术密集型,再转向服务业,从而减少了S O2排放。霍伟东(2 0 1 9)也分析得出类似结论:在经济发展初期,中国接受跨国投资和跨境资本流入的创新效应以生产型创新为主,会加剧东道国环境污染,符合“污染避难者”假说;而随之经济发展到更高阶段及经济转型的推进,跨国投资的创新效应将逐步向生态型创新过渡,这会降低东道国自然环境污染,逐步显现“污染光环”现象。目前有关跨国投资与环境污染的研究仍未达成共识,这很大程度是由于研究方法、关注对象、样本选择和分析视角
14、的不同会导致研究结论有显著差异。如,同样是研究跨国投资对韩国C O2排放量的影响,B u l u s和K o c(2 0 2 1)使用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认为跨国投资增加了韩国C O2排放量,但H i l l ee t a l.(2 0 1 9)使用联立方程模型认为跨国投资对韩国C O2并不会产生影响。此外,多数学者注重环境规制水平在跨国投资与碳排放之间的作用,而忽视了跨国投资本身对碳排放的影响路径。同时,国内大多数文献关注跨国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对母国生态环境的影响,而对东道国生态环境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拓展了跨国投资本身对东道国碳排放的影响路径研究,力图在坚实客观的基础上厘
15、清中国对外投资在东道国碳排放过程中扮演的是“天使”,还是“魔鬼”。三、理论基础基于C o p e l a n d和T a y l o r(2 0 0 3)的研究,本文从规模、结构和技术三个维度进行分析。1.规模效应规模效应是指东道国接受外国资本的投入会扩大该国企业的生产规模、促进经济增长,从而影响东道国碳排放量,即跨国投资企业无论是以新设并购还是境内再投资形式进入东道国,都会扩大其原有生产规模。经济生产活动往往伴随着资源消耗,如电力消耗、水资源消耗等,因此,必然会增加东道国的碳排放量。此外,跨国投资企业进入东道国生产会促进当地经济增长,G r o s s m a n和K r u e g e r
16、(1 9 9 1)提出经济增长与污染呈倒“U”型关系,在经济增长早期,经济增长会导致污染排放增加,但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并达到一定规模后,经济增长会减少污染排放,后期的抑制效应主要通过技术手段来实现。因此,本文认为跨国投资的经济规模效应与东道国碳排放量呈正相关关系,如S u n等(2 0 1 7)研究认为跨国投资企业的规模效应占据主导地位从而导致东道国C O2排放量增加。2.结构效应结构效应是指跨国投资企业对东道国投资的行业分布及比重,会导致本国产业结构发生变化,进而影响东道国的碳排放量。如果跨国投资企业偏向于投资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的工业污染行业,则会加剧东道国碳排放量;如果跨国投资企业偏向于
17、投资服务业、金融业、高技术行业等资本或技术密集型行业,则会提高东33当代金融研究2 0 2 3年第1期道国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东道国的产业结构可能由传统的资源密集型产业向技术、服务型产业转变,单位经济增长的污染强度降低,从而减少东道国碳排放量。因此,跨国投资结构对东道国的碳排放可能产生正效应,也可能产生负效应。具体到中国而言,根据商务部数据,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侧重于东道国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领域,截至2 0 2 0年末,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近八成集中在第三产业。这意味着,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碳排放更多的是环境友好型投资。3.技术效应技术效应是指跨国投资企业会将先进技术、管理方式、科学理
18、念等传入东道国,并改变东道国的技术水平和资源使用效率,从而影响东道国碳排放量。一般而言,跨国投资企业比本土企业更具有某方面的比较优势,如较强的创新能力、核心技术、先进的管理理念、丰富的运营管理经验和专业的管理团队等,这些先进技术会通过溢出效应提高东道国企业的技术水平,直接减少碳排放量。此外,技术水平的提高可以降低单位生产的能耗,还会提高单位能源和资源的利用效率,减少生产要素消耗,间接减少碳排放量。林淑伟等(2 0 2 1)的研究认为,碳排放量与企业的技术水平发展呈负相关关系,技术水平的提高会增加企业的利润,间接实现经济规模的扩大,进而减少碳排放。因此,跨国投资的溢出效应与东道国碳排放量呈负相关
19、关系。综上,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通过扩大东道国经济规模、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和带动技术创新影响东道国环境,即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发挥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四、研究设计(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以2 0 0 3-2 0 2 0年作为数据样本期,各指标数值计算的数据均来源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世界能源统计年鉴 以及世界银行数据库,并对数据作如下处理:(1)本文以2 0 0 3年消费者价格指数为基期,对采用的数据进行平减处理,以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2)删除中国对外投资存量取值小于0和缺失值达到3个以上的样本量,并参照钱进和王庭东(2 0 1 9)的方法,对个别缺失值取值为1,取对数后为0,不改
20、变数据的原有属性,其他变量个别缺漏数据采用相邻平均法予以补充;(3)环境规制数据使用 世界能源统计年鉴 公布的1艾焦耳=4 0万吨硬煤进行转化,计算单位能耗产值。通过数据处理之后,得到包含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内的3 2个相当完整的有效样本量。43翟超颖,等: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碳排放效应研究 基于空间杜宾模型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哥伦比亚、捷克、丹麦、埃及、芬兰、法国、德国、匈牙利、印度、爱尔兰、以色列、意大利、日本、哈萨克斯坦、墨西哥、荷兰、波兰、罗马尼亚、俄罗斯、新加坡、南非、韩国、西班牙、瑞典、泰国、土耳其、乌克兰、英国、美国。(二)模型设定基于环境库兹涅兹曲线的环境污染模型,进一步将
21、碳排放和对外直接投资因素纳入进来,模型设定如下:C O2i,t=f(o f d ii,t)(1)式(1)中,o f d ii,t表示中国在t时期对i国的投资规模;C O2i,t表示在t时期i国C O2排放量。为了避免异方差的影响,对式(1)两边取对数,并加入控制变量,则方程变为:l nC O2i,t=c+l no f d ii,t+l nXi,t+i+st+i,t(2)式(2)中,和为待估系数,Xi,t为控制变量,即经济规模(g d p)、产业结构(s t r)、科技进步(r d)、城市化水平(c i t y)和环境规制(e r)等。i表示个体效应,st表示时间效应,i,t是随机扰动项且服从标
22、准正态分布,即i,tN(0,2)。(三)变量选取1.被解释变量碳排放(C O2)。尽管用来衡量东道国环境污染的指标有很多,如利用废水排放量(王保乾 等,2 0 2 0)、PM 2.5(韩永辉 等,2 0 2 1)等单一指标或采用熵值法计算环境污染指数、生态质量指数等综合指标(谷继建 等,2 0 2 0),但全球极端天气频繁发生、温室效应愈发明显、粮食危机日益突显等事件表明,二氧化碳始终扮演着重要角色,一直是全球各国关注的焦点,并且纷纷就减少碳排放实现碳中和作出相应的承诺(文亚妮,2 0 2 1;江心英 等,2 0 1 9;李子豪 等,2 0 1 1)。因此,选择二氧化碳排放量作为东道国碳排放的
23、被解释变量。2.解释变量对外直接投资(o f d i)。一般采用对外投资流量或存量来衡量对外投资规模,但对外投资流量只反映当期投资对当期碳排放效应的影响,不能反映过去投资对当期碳排放效应的影响。因此,选用中国对外投资存量数据作为核心解释变量。3.控制变量经济规模(g d p)。较多研究已经表明经济规模与环境污染存在某种关联,如黄若云(2 0 2 1)、石磊(2 0 2 2)等。因此,选择国内生产总值衡量经济规模。产业结构(s t r)。学术研究中,不少学者用第二产业或第三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量化分析产业结构,但该方法容易忽视第一产业发展对碳排放的影响,会忽视了第一产业发展对碳排放的影
24、响。因此,本文借鉴徐德云(2 0 0 8)的量化分析方法,采用产业结构指数,具体计算公式为:s t r=(ljj)=1l1+2l2+3l3(3)式(3)中,lj表示第j产业产值在国内生产总值(G D P)中所占比重,其取值范围为1,3,数值越大,表示产业结构层次越高;反之亦然。科技进步(r d)。技术进步是实现碳减排的重要因素,通常采用研发投入、专利53当代金融研究2 0 2 3年第1期申请量等指标来衡量。由于专利申请量并不一定会转化成碳减排的工具,不少专利发明并未真正转化到生产应用环节,并没有被推广使用,存在大量“锁在柜子里的科研成果”的现象(喻思难,2 0 1 8)。因此,采用研发投入来衡
25、量科技进步水平。城市化水平(c i t y)。城市化对碳排放的影响尚未有统一结论,城市人口过多,可能消耗大量资源,从而促进碳排放增加。城市人口集中,可能会提高资源利用率,从而减少碳排放量。但以上至少证明了城市化水平能够影响碳排放量,本文选取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衡量城市化水平。环境规制(e r)。环境规制强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用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环境管制或治污能力大小,常采用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财政支出中环境方面支出占比、污染排放达标率等。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借鉴B e r m a n和B u i l(2 0 0 1)的方法,用每吨硬煤生产产值即单位能耗产值来衡量,单位能耗产值越大,表示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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