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研究_和晓应.pdf

和晓应 彭俊玲：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研究He Xiaoying,Peng Junling:Research on th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ncient Books by Yunnan Minority75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研究和晓应（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民族文化研究中心）彭俊玲（北京印刷学院图书馆）摘要 云南有着卷帙浩繁的少数民族古籍，对了解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历史宗教、文学艺术有着重要的意义。本文整理了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的主要成果、分析总结出版开发中遇到的现实问题，对少数民族古籍出版开发工作提出了优化建议，以期为今后的少数民族古籍出版开发提供借鉴参 考。关键词 云南少数民族 古籍 保护 出版 开发DOI:10.13663/ki.lj.2023.02.009Research on th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ncient Books by Yunnan MinorityHe Xiaoying(National Culture Research Center of Lijiang Teachers College)Peng Junling(Library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Graphic Communication)Abstract Yunnan has a vast collection of ancient minority books,which are important for understanding minority languages,history,religion,literature,and art.This paper collates the main achievements in the publication of Yunnan minority ancient books,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practical problems of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and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for optimizing th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inority ancient book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futur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inority ancient books.Keywords Yunnan minority,Ancient books,Conservation,Publication,Development和晓应彭俊玲He Xiaoying,Peng Junling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是指 55 个少数民族以及古代民族在历史上形成的文献典籍、口头传承及碑刻铭文等，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对其保护、抢救、整理具有重要意义1。乌谷先生在民族古籍学中把民族古籍分为4 大类型，分别为原生载体古籍、金石载体古籍、书面载体古籍和口碑载体古籍2。原生载体古籍主要有刻木记事、结绳记事等，金石载体古籍主要有碑刻、摩崖石刻、钟鼎等，书面载体古籍主要分为少数民族文字古籍，如蒙文、维文、藏文、壮文等古籍和由汉文书写的少数民族古籍，口碑载体古籍主要有神话、史诗、民间传说、民间故事、民间歌谣、民间谚 语等3。至 2020 年 6 月“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已经公布了 6 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云南省共有 80 余部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入选，云南主要代表性的少数民族古籍有彝族古籍、纳西族古籍、傣族古籍等。像彝族阿诗玛 指路经 劝善经，纳西族创世经 东巴舞谱董术战争 鲁般鲁饶，傣族粘响 羯磨说等多部少数民族古籍入选了国家珍贵古籍名录。阿昌族的长篇诗体创世神话遮帕麻和遮咪麻、佤族民间口述文学司岗里、景颇族创世史诗目瑙斋瓦、纳西族战争史诗黑白战争等 17 项民间文学入选国家 通信作者：彭俊玲，E-mail:76工作研究图书馆杂志（2023年第2期 总第382期）Library Journal（Vol.42 No.2）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还有许多流传于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民间文学被再加工、再创作形成“汉族题材云南少数民族古籍”。这些都是通过文本或口述等形式流传下来的珍贵少数民族古籍文 献。2020 年 7 月云南省开展了首批云南省珍贵古籍名录和“云南省古籍重点保护单位”申报评审工作，旨在推进云南省古籍保护工作，揭示古籍保护成果，发挥古籍在传承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和云南省旅游和文化强省建设中的关键作用。2020 年 9 月“传承民族记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文化巡展在红河州博物馆拉开帷幕，展出了云南少数民族古籍珍品以及整理出版成果，现场还安排了“纳西东巴”“彝族毕摩”等非物质文化传承人进行古籍展示和仪式表演，让观众直观地感受到少数民族古籍的价值与魅 力。云南少数民族图书出版历史比较悠久，有浩海如烟的少数民族典籍。1944 年李公朴在昆明创办的北门出版社就用汉文翻译出版了埋藏千百年的民间文学珍宝彝族支系阿细人的史诗阿细的先鸡（基）。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非常重视少数民族古籍的整理出版工作，1984 年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成立，并进行有系统规划的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保护开发工作 30 余年。前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为后期的开发提供了丰富的创作资源。目前对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的研究大致分为：一方面是古籍文献所记载的内容研究；另一方面是古籍文献原本的研究。以往对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研究以对语言文字研究、档案学研究居多，对少数民族古籍出版的研究较少；大多集中在对古籍文献的原生性保护，对古籍文献的再生性保护和开发性保护的创新性不足。下一步出版建议主要是在坚持前期的精心整理翻译的基础上，对少数民族古籍文献进行合理再 开 发。1 云南少数民族古籍出版现状及成就1.1 影印出版文献影印是文献整理的重要组成部分，2011 年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开展了“国家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的成果云南少数民族古籍珍本集成100 卷编纂出版工作，用“善本再造”的方式真实还原了各少数民族古籍珍本。至 2019 年 9月，已出版彝族、傣族、纳西族等古籍珍本 80卷，该丛书获得了 2017 年度全国优秀古籍图书奖一等 奖。云南少数民族古籍载体多样，独具特色，有许多非纸质典籍如金石器物、丝帛素书、竹木简牍等载体，这些特殊载体的古籍是我国重要的文化遗产。“国家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的成果云南少数民族非纸质典籍聚珍按载体分类，收集散布于各地档案馆、博物馆、图书馆等机构以及散藏民间的非纸质载体古籍。2020 年 1 月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其中“丝帛素书类”“金石器物类”两卷，集中展示了云南丰富多元的少数民族古籍载体 类 型。云南各地州也相继开展了古籍典藏影印出版的工作。云南人民出版社先后出版了红河彝族文化遗产古籍典藏 耿马傣族历史古籍典藏 云南文山壮族文献古籍典藏。这些成果有效地保存和再造了云南少数民族古籍，为研究云南各少数民族历史文化提供了翔实的原型资 料。1.2 编目出版古籍编目是使无序的古籍变为有序的过程，是古籍保护的基础工作，更是古籍典藏、阅览、展示、翻译、出版、数字化等工作的前提条件4。云南省积极推行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的编纂，2003 年纳西族卷作为全国首卷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之后又完成了其他云南各少数民族分 卷。1.3 译注出版译注出版工作一直以来是少数民族古籍出版的重点，不光要翻译少数民族文字的文献，还要对古籍进行校勘、标点、注释、今译、辑佚、索引等方面的加工5。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傣族叙事长诗苏文纳和她的儿子 珍达萨朵获得了 1979 年全国书籍装帧奖插画一等奖；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哈尼族口传民间和晓应 彭俊玲：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研究He Xiaoying,Peng Junling:Research on th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ncient Books by Yunnan Minority77谚语哈尼多阿玛（哈尼文）获得了首届中国图书奖二等奖；傈僳族民间叙事长诗、民间歌谣丧葬歌（傈僳文）获得了第二届中国民族图书奖二等 奖。云南省还完成了三大经典的整理翻译出版。2000 年开始启动的纳西东巴古籍译注全集100 卷工程，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获得了第五届国家图书奖荣誉奖。2002 年开始启动的中国贝叶经全集100 卷整理翻译出版工程，已由云南人民出版社、人民出版社出版。2005 年开始启动的彝族毕摩经全集100 卷工程，由云南民族出版社出 版。此外还出版了云南民族古籍丛书 云南少数民族绘画典籍集成 汉族题材云南少数民族古籍译注 云南少数民族古典史诗全集等系列丛书。由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组织编写的云南少数民族叙事长诗全集，2012 年由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汇总展示了云南少数民族叙事长诗。2013 年，该书入选第二届向全国推荐百种优秀民族图书，2015 年获得第五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奖提名 奖。1.4 古籍数字化“古籍数字化”是指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古籍文献进行加工处理，使其转换成计算机能够辨认的数字信息，是一项通过古籍文献书目数据库及古籍全文数据库的构建，全方位呈现古籍信息资源的工作6。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通过复制转移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内容到光盘、网盘等新介质，现已完成1.3 万张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再生性转移保护7。云南省图书馆还将馆藏民族古籍善本制作成了电子书，供读者阅读，鼓励省内的文献保护单位借助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实现资源共享信息联动。“云南省彝文重要古籍数据库共享平台”采用“互联网+彝族古籍文献”保护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提升了利用现代数字化技术研究和开发彝文古籍的水平。还有像“世界记忆遗产”东巴经典传承体系数字化国际共享平台的建设，更是推动了少数民族古籍在全球范围的共 享。2 云南少数民族古籍出版存在的问题2.1 古籍整理出版人才缺乏少数民族古籍出版不仅要有优秀的整理翻译人才，还要有高素质的编辑队伍。少数民族古籍内容包含了广阔的学科知识，时间跨度上长则几千年短则近百年，这就要求少数民族古籍整理、翻译、编辑、校对队伍不仅要建立专博相济的知识结构，还要有熟练专业的编校技能。目前古籍的整理、翻译队伍主要集中在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除了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规划出版办公室等专门设置的部门外，高校科研教学人员，图书馆、档案馆工作人员，民间学者大多以兼职的形式参与古籍的整理翻译工作，还没有搭建起完善的人才梯队，云南少数民族古籍主要由云南人民出版社、云南民族出版社、德宏民族出版社等出版社出版，省内没有专业的古籍出版社。总体来看，还未适应新形势下古籍整理出版的新要求，反映出高水平的策划编辑不足、少数民族古籍编辑队伍不够稳定等问题8。2.2 古籍出版物类型单一从出版现状不难看出，一提到古籍就会有“专业”“高深”的学术出版物的印象，古籍出版大多是一项耗时耗力艰苦而又细致的大型工程，一套古籍译注项目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编纂。纳西东巴古籍译注全集100 卷收录近千种东巴古籍，历时 18 年翻译出版了 5000 余万字的内容，云南人民出版社的定价为每卷 500 元，全套 100 卷定价为 5 万元。云南少数民族古籍珍本集成单卷定价为 580 元，共 100 卷。这些出版物的一大特点就是“大部头”定价高且发行渠道大多也以馆配为主，平时只能在图书馆、文化馆、研究所等地接触到这些古籍。这些古籍出版物的受众大多为科研院所、高等院校的研究人员，作为学术研究资料使用。导致这些费时耗力精心打磨出来的作品传播性低，普通受众难接触到此类出版物，从而难以了解古籍里包罗万象的知识和妙趣横生的故 事。2.3 数字技术融合度低近年来由于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软件硬件设备不断完善，基于大数据、H5、VR、AR等新兴技术诞生的融媒体出版物越来越多。以78工作研究图书馆杂志（2023年第2期 总第382期）Library Journal（Vol.42 No.2）智能推送技术为基础，向受众精准传播的融合出版物成为出版发展的新趋势。现阶段的云南少数民族古籍出版以传统纸质出版为主，在数字技术更新迭代的今天，少数民族古籍出版也需要从内容出版到知识服务、文化传播的转型发 展。3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建议3.1 加强人才培养，推进古籍整理出版工作少数民族古籍的整理翻译不光要掌握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知识，还穿插着校勘学、版本学、目录学的知识，还要有比较丰富的古代文化知识和科学技术知识，对人才的要求较高。所以建立高效合理、可持续的人才培养机制是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的首要任务。依托“国家民委少数民族古籍保护与资料信息中心”和“国家民委少数民族古籍文献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基地”等平台建立人才专家库，加大少数民族民间口传古籍传承人的保护抢救力度，才能保障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的代代传承，凝聚各方合力推动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工作9。除了整理翻译的人才培养以外，还需要加强古籍编辑人才的培养，少数民族古籍编辑不光是编辑还要兼任翻译的工作，在培养编校能力的同时，需掌握国家的民族政策、宗教政策，还要有开拓的思维进行选题策划，同时还需要借助新科技、新媒体，运用于出版物内容生产、渠道分发等各个环节，把好政治关、质量关，实现少数民族古籍出版高质量、创新式发 展。3.2 依托重大出版项目，打造精品出版重大出版工程对我国的文化建设有着重要的影响，是党和国家进行规划组织和实施的具有长远意义的出版项目，具有很强的社会功能，对确定社会行为规范、行业行为标准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 用。积极申报少数民族文字出版工程、中国民间文学大系出版工程、少数民族新闻出版东风工程、中华典籍文献整理出版工程、国家出版基金少数民族类项目等国家重大出版项目，都可以实现对少数民族古籍的扶持出版和推广。国家重大出版工程和出版基金一来可以解决古籍出版的资金问题，二来可以发挥国家规划的导向作用，实现高质量、高水平的少数民族古籍出版，实现少数民族古籍出版的社会效益最大 化。3.3 古籍通俗化，促进文献的普遍获取在前期精心编译的基础上，出版社可以开发一些通俗化读物和少儿读物，提高读者对少数民族古籍的阅读兴趣，扩大少数民族古籍出版物的受众范围，从束之高阁的经典著作向普及性大众读物的转变，才能更好地实现古籍文献的传承和保 护。黑白战争是纳西族英雄史，云南人民出版社于 2017 年 3 月出版的黑白战争连环画，用 65 幅精美的连环画展现了黑白战争的故事，作品结合纳西族历史文化和东巴绘画风格，制作精美，气势恢宏，给读者带来了独特而又充满趣味的民族“漫画”体验。云南少数民族民间故事之报信入选了 2019 年“原动力”中国高校动漫出版孵化计划，用儿童绘本的形式讲述了傣族的民间故事。德宏州少数民族民间故事入选了 2020 年“原动力”中国原创动漫出版扶持计划。对少数民族古籍的再创作再开发可以充分焕发古籍的活力，让古籍走入大众视 野。3.4“一带一路”，带动古籍出版“走出去”云南地处中国的西南边陲，有着独特的区位优势，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这使云南从对外开放的“末端”走到了“前沿”，云南的对外辐射作用也在不断地突显。云南有长达 4 060 公里的边境线，有傣、哈尼、佤等16 个民族跨境而居，这些民族有着相似的历史渊源、相通的语言文化，许多我国少数民族口传古籍在跨境民族里也有流传的版本，像傣族叙事长诗召树屯在泰国、老挝、缅甸、印度都有流传的版本。因此，可以考虑以版权输出为基础，探索文化交流传播的新模式，如合作出版、学术交流等，结合自身实际，利用好环喜马拉雅区域和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区位优势，致力于“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带动中华优秀文化的“走出去”，为“一带一路”建设和少数民族地区发展作出新的贡 献。和晓应 彭俊玲：云南少数民族古籍文献出版开发研究He Xiaoying,Peng Junling:Research on the Pub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ncient Books by Yunnan Minority79武汉大学出版社 2020 年 7 月出版的纳西族三大史诗英译丛书是纳西族三大史诗创世纪 黑白战争 鲁般鲁饶的汉英对照本。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的英译出版工作，是世界了解我国多民族文化的重要窗口，担负着重要的推介功能10。3.5 以新技术为引领，推进古籍智慧出版随着 5G 技术的逐渐普及，图书出版将迎来新的机遇和挑战，逐步从“数字出版”转向“智慧出版”。在人工智能、大数据、有声阅读、AR、VR、云计算等多重技术赋能下呈现全新的发展面貌，出版内容、出版形式、用户体验、产品形态都会伴随发生改变11。利用多感官交互设计为读者提供具有高度沉浸感的智慧阅读服务已成为今后出版的新趋势。根据 2020年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的第十七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显示，有 30%以上的国民有听书的习惯12。听书特有的动态性和氛围感容易给读者带来一种沉浸式体检，有声读物还可以节省现代人的时间成本和购买纸质图书的经济成 本。口传古籍是少数民族古籍的一大特点，云南少数民族古籍中有非常多的口传古籍，如普米族、基诺族等民族虽然没有本民族古老的文字，但有口耳相传下来的非常珍贵的口传史 料13，云南各少数民族口传古籍多达 4 万余 种14。这些古籍的形成时间都非常久远，大多可以追溯到民族的起源，在传播的过程中有的演变成为神话传说，有的成为创世史诗，有的成了歌谣谚语。由于口传古籍本来就有叙事性、述说性的特征，非常适合制作成有声读物，在开发有声读物时，可以选择故事性强、情节生动并具有文化传承意义的古籍进行开发，提供少数民族语言和汉语双语选择，懂少数民族语言的用户可以选择少数民族语言版本，其他用户也可以结合汉语版本感受少数民族语言不同的叙事风格，特别是歌谣类少数民族古籍的独特艺术魅力。不仅能让听众获取到少数民族古籍的内容还能直接地感受到口传古籍的形式，又符合当下人们的阅读习惯，相信在 5G 技术普及后，出版融媒体转型开发将是古籍出版的新方向。3.6 加强古籍多媒体开发和多渠道利用现代出版物的运营方式已从单一依赖纸书盈利转向数字产品、IP、文化空间、文创产品、文化衍生品等多媒体、多渠道的模式，实现一种内容，多次开发，多次盈 利。3.6.1 少数民族古籍 IP 开发阿诗玛是云南彝族撒尼人民间口传古籍。2006 年入选国家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阿诗玛能成为云南少数民族古籍里流传度较广、大众熟知度较高的一部作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上海电影制片厂根据阿诗玛改编摄制的音乐歌舞故事片。这是较早的少数民族古籍 IP 开发案例，成功在全国推广了阿诗玛的故事。少数民族古籍 IP 开发是实现古籍文化传播和古籍文献保护传承最有效最快速的手段之一。云南的民族演艺里有根据傣族叙事长诗召树屯（孔雀公主）改编的傣秀，佤族创世史诗司岗里改编的族印司岗里。很多少数民族古籍里的传说故事加上民族音乐、民族舞蹈、民族建筑、民族服饰可以为动漫、影视改编提供丰富的素材，这些多媒体开发对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的推广有着重要的作 用。3.6.2 文旅结合，开发古籍文化空间随着现代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全球一体化，在主流文化、外来文化的冲击下，少数民族文化逐渐被边缘化，少数民族古籍的文化空间更是不断缩小。云南省丰富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是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文化消费又是旅游消费中的重要项目，文旅结合开发民族古籍文献是结合云南省实际情况的有效路 径。2020 年初，三联韬奋书店落户于云南丽江古城，书店内精选陈列了大量的介绍丽江古城和纳西文化的图书，其中包括不少云南少数民族古籍。还有不定期组织的丽江文化沙龙、讲座、读者分享会等。书店不仅能展示销售少数民族古籍类图书，还为少数民族古籍文化交流打造了文化空间，成了丽江古城里的又一新文化地标。古城文化院落也可以作为一个展示少数民族古籍的窗口，让少数民族古籍类出版物、少数民族古籍文化从图书馆、档案馆的书架走进人流熙攘的旅游景区，从而获取更大80工作研究图书馆杂志（2023年第2期 总第382期）Library Journal（Vol.42 No.2）的文化空间。同时在旅游景点销售、展示少数民族古籍元素的文创产品，例如贝叶经形式的日历、东巴经形式的手账本等，还可以在“东巴纸坊”体验少数民族制纸等活动。多角度开发，多渠道利用，提高人们对古籍文献的保护意识，从而实现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的推广、传 播。4 总结“盛世修典”，整理出版少数民族古籍是功在当代、泽被后世的文化工程，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资源，云南作为我国少数民族古籍最为集中最为丰富的地区，应该充分利用优势，扩大优势，成为少数民族古籍文献保护开发的典范。新技术、新理念和生产力赋予了出版产业更多的选择权，古籍文献在出版领域的保护和开发有了更多的可能性，需要更具开放性、创新性地开展少数民族古籍文献保护和开发工作，从原生性保护到再生性保护再到开发性保护，最终实现少数民族古籍文献的利用最为合理、价值开发最优，实现古籍文献的社会共 享。参考文献 1 国家民委研究室.新时代民族理论政策问答 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9：144.2 乌谷.民族古籍学 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4：20.3 包和平，何丽，王学艳.中国少数民族古籍管理学概论 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46.4 姚伯岳.我国图书馆古籍编目工作存在的问题及建议 J.图书情报工作，2020（10）：3036.5 李明杰.数字环境下古籍整理范式的传承与拓新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5（5）：101112.6 颜艳萍.数字人文背景下图书馆古籍数字化新实践以云南省图书馆古籍数据库建设为例 J.图书馆学刊，2020（7）：4448.7 王水乔.中华古籍保护计划视域下云南古籍保护体系的建构 J.图书馆杂志，2020（3）：9095.8 原彦平.新时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出版的新任务以古籍整理出版为中心 J.出版广角，2018（10）：1215.9 李晓东.让少数民族古籍成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资源 N.中国民族报，2020-07-17（1）.10 曾江，华夏.民族文学典籍文献走向世界 N.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2019-11-20.11 詹明瑜.加速新兴技术融合应用，推动图书出版业创新发展 J.出版广角，2020（18）：3436.12 刘彬.第十七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发布 J.新阅读，2020（5）：9.13 郭家骥.云南民族文化发展报告 J.贵州民族研究，2004（3）：7889.14 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规划出版办公室.云南少数民族古籍传承问题及对策J.今日民族，2014（2）：3536.和晓应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民族文化研究中心，编辑。研究方向：民族出版、民族古籍保护开发。作者贡献：收集、整理、分析资料及论文撰写和修改。E-mail: 云南丽江 674199彭俊玲 北京印刷学院图书馆，研究馆员，管理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文献开发与利用、出版印刷文化遗产保护。作者贡献：指导论文选题与框架结构。北京 102600（收稿日期：2021-04-16 修回日期：2021-0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