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展研究——基于效率耦合视角_吕坤.pdf

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中国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的协同发展研究基于效率耦合视角*吕坤1孙靖昆2、31.天津商业大学2.天津理工大学3.天津职业大学0引言2021 年 3 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 颁布，充分强调了创新在中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肯定了科技自强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支撑。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深入推进的背景下，科学精神的弘扬需要广泛开展科学技术普及活动，从而形成热爱科学、崇尚创新的社会氛围，提高全民科学素质。另一方面，“十四五”期间，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水平也是重要的发展目标，通过服务体系建设、体制机制的创新，在保障人民文化权益的同时，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提升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十三五”期间，我国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公共文化服务水平等显著提高，成果丰硕；然而，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的城乡差异、区域差异依然存在，不平衡发展的问题不容忽视。与此同时，乡村振兴的全面推进，亟需大量具有较高科技文化素质的人才，“科学普惠、文化普惠”与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相得益彰，为城乡一体化建设提供了有力保障。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犹如“车之二轮，鸟之双翼”，可以共同推进民生福祉，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目前我国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水平如何？是否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二者之间是否实现了协同发展？本文从效率耦合视角切入，通过实证分析对上述问题展开探索，以期对“十四五”期间相关工作的资摘要从效率评价切入，并从耦合协调水平视角实证分析二者是否实现协同发展，既有利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也有利于提升新时代中国文化的软实力。根据公开统计资料，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对 2018 年度我国 31 个省级行政区的科普活动与图书馆服务活动的效率进行实证。以此为基础，对东、中、西部三大区域以及 8 个经济区的效率耦合协调度展开异质性分析。研究结果显示，中国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整体实现了高水平耦合，但“东高西低”“南高北低”的区域差异显著。创新体制机制、加强要素供给侧要素管理，应作为今后优化资源配置的建设方向。关键词科普服务公共文化服务效率耦合协同发展doi:10.16703/ki.31-2111/n.2023.01.005吕坤，孙靖昆.中国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的协同发展研究基于效率耦合视角J.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1）：19-29.*本文系天津市科技计划项目“产学研 一体化视角下中国高校科技创新效率提升路径研究”（编号：17ZLZXZF00150）；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中国人力资本代际流动及其收入效应研究”（编号：17YJCZH094）；天津商业大学金融学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阶段性成果。19-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数；D为系统协调度。耦合度虽然能够反映科普服务效率与公共文化服务效率之间的相互作用程度，却无法揭示二者之间究竟为相互促进还是相互制约，因此，采用耦合协调度衡量两系统间协同关系。2.2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投入、产出指标的选取对效率的实证结果至关重要。首先，以现有文献为基础31-33，综合考虑人力、财力、基础设施，构建科普效率评价的指标体系（见表 1），数据资料来源为 中国科普统计年鉴（2019 年版）中 2018 年度的省级数据，共 4 项投入指标，6项产出指标。需要说明的是，在该统计年鉴中，科普场地包括科普场馆和公共场所科普宣传设施两部分，其中科普场馆包括科技馆、科学技术类博物馆和青少年科技馆站 3 类。2018 年度全国 3 类场馆数量分别为 518 个、943 个、559 个，由于青少年科技馆站在展厅面积、参观人次等指标上均远小于前两类场馆，且相关产出指标未有分省统计，故仅对前两类场馆数量合并作为投入指标之一（X3）；公共场所科普宣传设施包括科普画廊、城市社区科普（技）专用活动室、农村科普（技）活动场地和科普宣传专用车4 类，通过实际调查并结合现有文献可知，上述专用活动室与活动场地为科普活动开展与参与的基层核心渠道，最有利于科普服务广泛、持续、深入地开展，因此将二者总量作为投入指标之一（X4）。其次，选取中国 31 个省份公共图书馆的统计数据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活动的代表，结合现有研究构建公共文化服务效率评价的指标体系（见表 2），数据资料来源为 2019 年度 中国图书馆年鉴，共 5 项投入指标、4 项产出指标。3实证结果分析3.1科普服务效率分析31 个样本省份科普服务的综合技术效率均值为 0.883（见表 3），按东、中、西三大区域划分，效率值呈“西高东低”分布（见图 1），这与现有文献34的研究结果存在差异；中部规模效率最高。共有 15 个省份位于效率前沿，资源配置达到最佳；规模报酬递减省份与规模报酬递增省份数量相等，前者以东部地区省份居多（4 个），后者以西部地区省份为主 以科技馆、科学中心、科学宫等命名的，以展示教育为主，传播、普及科学的科普场馆。包括专业科技类博物馆、天文馆、水族馆、标本馆及设有自然科学部的综合博物馆等。指标类型指标内涵具体指标投入指标人力保障科普专职人员与兼职人员总量（X1）经费保障年度科普经费使用额（X2）场馆（场地）设施科技馆、科学技术类博物馆总量（X3）城市社区科普（技）专用活动室、农村科普（技）活动场地总量（X4）产出指标宣传媒介出版科普图书与科普期刊总量（Y1）发行科普光盘与录音、录像带总量（Y2）电视台播出科普（技）节目时间与电台播出科普（技）节目时间总量（Y3）基本服务科技馆与科学技术类博物馆当年参观人次总量（Y4）科普（技）讲座、科普（技）展览、科普（技）竞赛、科普国际交流参加人次总量（Y5）培训教育实用技术培训与创新创业培训参加人次总量（Y6）表 1科普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21-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4 个）。结合投入-产出数据分析，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劳动力素质高，具有中级及以上职称与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专、兼职人员占比略高于其他地区，投入经费与场馆数量也非其他区域实力所及，“马太效应”明显。北京、上海两地各种科技场馆不仅数量领先，丰富的高科技互动体验项目能够吸引大量中、青年科技爱好者，年度逾 2 000 万的参观人次远超全国平均水平。出版传媒是科普服务的另一类宣传渠道，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与政治文化中心，出版行业资源丰富，科普读物发行数量达 6 000 余万册，比名列第二的上海高出 4 000 余万册；而上海、广东则发挥广电传媒优势，制作了大量科普类电视、广播节目，为更多习惯从传统媒体获取信息的中老年人提供了优质科普服务。“京津冀”区域河北省的效率值显著低于京、津，在各项科普活动中北京的“虹吸效应”明显，对河北形成了较大的服务产出冲击。西部地区存在资源禀赋先天不足的短板，但综合技术效率与纯技术效率却居三大地区之首，西藏、新疆、云南等西部边疆省份甚至达到了最优效率水平。通过文本信息挖掘发现，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景下，尽管缺乏沿海（特别是东南沿海）省份财税、金融政策优惠的吸引力，新疆、云南等地的政府部门与科技服务部门能够结合当地特色产业组织开展技术培训与创新创业指导，新疆对创新创业项目的资金支持力度、云南对农户开展的科技帮扶与技能培训服务等在西部地区表现突出，2018 年度两地在实用技术培训与“双创”培训中的参与人员均超过 400 万人次。在“一带一路”驱动下，西部边疆地区的创新创业也迎来新的历史发展机遇，与当地的科普服务建设形成了有效的良性循环。值得关注的是，与上海毗邻的浙江、江苏，与广东毗邻的福建等省已处于规模报酬递减阶段，存在较多投入要素冗余，区域内资源整合问题应给予关注。3.2公共文化服务效率分析31 个省份以公共图书馆为代表的公共文化服务综合效率均值为 0.888，东部地区公共文化服务的相对效率优势明显，西部地区的相对效率劣势亦更为突出。各省综合技术效率均值仅为 0.608，西藏、青海两省（自治区）的规模效率分别仅为 0.129 和0.406。三项效率值（见图 2）均呈“东高西低”分布，在9 个处于效率前沿的省份中，东部地区占据 5 个；非效率前沿省份全部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相对于科普服务，公共文化有进一步扩大服务规模的需要。结合投入-产出数据分析，位于东部沿海的上海、江苏、浙江、广东等地“高投入”特点明显。不同之处在于上海以支出经费占据优势；而江苏、浙江则更注重“从业人员”“阅览室坐席”“总藏量”等资源投指标类型指标内涵具体指标投入指标人力保障科普专职人员与兼职人员总量（X1）经费保障年度科普经费使用额（X2）资产设施总资产（X3）阅览室坐席数量（X4）产出指标文献资源总藏量（X5）基本服务总流通人次（Y1）文献外借册次（Y2）举办展览参加人次与各类讲座参加人次总量（Y3）培训教育举办培训活动参加人次（Y4）表 2公共文化服务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22-倡 议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DMU科普效率公共文化服务效率TECPTECSEC河北0.6590.6620.996递增0.9541.0000.954递增0.8910.9020.987山东0.8390.9990.840递减1.0001.0001.000不变0.9571.0000.957天津1.0001.0001.000不变0.7320.8430.868递增0.9250.9580.965甘肃0.8860.8861.000递减0.4950.6190.800递增0.8140.8610.946宁夏0.8210.9620.853递增0.5520.8440.654递增0.8200.9490.864青海1.0001.0001.000不变0.4061.0000.406递增0.7981.0000.798西藏1.0001.0001.000不变0.1291.0000.129递增0.5991.0000.599新疆1.0001.0001.000不变0.3670.6200.592递增0.7790.8870.877广西0.6880.6900.997递增0.9351.0000.935递增0.8960.9110.983贵州0.9180.9750.941递增0.5090.6350.802递增0.8270.8870.932四川0.7561.0000.756递减0.7110.7640.930递增0.8560.9350.916云南1.0001.0001.000不变0.7470.8550.873递增0.9300.9620.967重庆1.0001.0001.000不变0.9061.0000.906递增0.9761.0000.976黑龙江1.0001.0001.000不变0.7030.8790.799递增0.9160.9680.945吉林0.7990.8250.969递增0.4370.6560.667递增0.7690.8580.897辽宁1.0001.0001.000不变0.7210.7690.937递增0.9210.9360.984江苏0.7030.9490.741递减0.9220.9280.994递增0.8970.9690.927上海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浙江0.5600.6760.828递减1.0001.0001.000不变0.8650.9070.954河南1.0001.0001.000不变0.8380.8790.954递增0.9570.9680.988内蒙古1.0001.0001.000不变0.5120.6040.848递增0.8460.8820.960山西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陕西0.8190.8270.990递增0.6780.7120.953递增0.8630.8760.986福建0.7370.8490.868递减1.0001.0001.000不变0.9270.9600.965广东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不变1.0001.0001.000海南0.9341.0000.934递增0.9651.0000.965递增0.9751.0000.975安徽0.7380.7380.999递增1.0001.0001.000不变0.9270.9271.000湖北0.6430.6940.926递减0.6610.6790.972递增0.8070.8290.974湖南0.8750.9580.913递减1.0001.0001.000不变0.9670.9890.978江西1.0001.0001.000不变0.9801.0000.980递增0.9951.0000.995均值0.8830.9260.953-0.7660.8800.864-0.8920.9460.944TEPTESERTSTEPTESERTS北京1.0001.0001.000不变0.8751.0000.875递增0.9671.0000.967表 3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效率及二者耦合协调度注：TE、PTE、SE 分别表示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TEC、PTEC、SEC 分别代表两个系统三种效率的耦合协调度；RTS 表示所处规模报酬阶段。23-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入，从而为基础服务的提升奠定坚实的基础；作为中国人口与经济的第一大省广东则在各项投入中名列前茅，参加展览讲座与培训的人次年度突破2000 万，接近位居第 2 名浙江省的 2 倍。近十年来，广东省通过政策规划、财政补贴、体制创新等一系列“文化惠民”的举措，在鼓励经营性文化场所提供优质免费服务的同时，注重群众的反馈评价管理；特别是 广东省建设文化强省规划纲要（2011-2020 年）的有效实施，极大程度拉动了公共文化场馆“软件”和“硬件”的服务水平与群众参与意愿。随着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不断推进，广东省在公共文化领域将把“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通过高质量的资源共享实现服务效率的显著提升。位于青藏高原的青海、西藏两地，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存在人口总量少、游牧民族人口占比高等特征，城乡发展差异显著，是公共文化服务开展的阻力因素，且短期之内难以化解，但两地的纯技术效率表现尚可，就目前较低的投入资源规模而言，管理水平实现最佳。作为西部地区效率最高的重庆，其发展经验值得借鉴：“十三五”期间，不断整合社会力量、盘活民间资源，加大了政府对流动文化服务活动的购买力度，并将服务免费送往经济文化落后的行政村；为群众提供更多免费的文化活动场馆、高水平文化艺术展览的同时，借助公共文化物联网服务平台，使群众能够全面掌握培训、展览、讲座、演出等信息，而大数据管理也可精准统计群众的文化需求，大大便利了供需双方的信息对接，降低了服务成本、提升了服务效率。3.3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的耦合协调度分析3.3.1样本整体的耦合协调度分析表 4 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 10 个等级，并根据实证结果对样本所处等级进行了归类统计35。31 个省份科普效率与公共文化服务的综合技术效率整体（均值）实现良好协调（0.892），纯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整体（均值）甚至达到了优质协调，所有样本均处于勉强协调及以上等级，其中 16 个省份处于优质协调等级，说明决策单元的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事业已经形成了高水平的协同共进，要素投入端人力、物力、财力得到了充分利用，产出端相关的科普活动、文化服务活动等也得到了广泛的社会参与。所有样本的纯技术效率耦合协调度均在 0.8 以上，表现出较高的资源管理能力。规模效率的耦合协调略出现两极分化局面：西藏、青海的公共文化服务效率明显低于其自身的科普效率，致使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分别仅达到勉强协调和初级协调阶段；26 个样本达到了优质协调等级，科普与文化服务工作的规模建设实现了高水平的协同。3.3.2东、中、西部三大区域耦合协调度异质性分析图 3 对东、中、西三个区域内样本的两系统效率耦合协调度进行了比较，其中东部地区的综合技术图 1各区域科普效率均值图 2各区域公共文化服务效率均值24-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区间耦合等级协调等级TEPTESE区间耦合等级协调等级TEPTESE0,0.1最小耦合极度失调000(0.5,0.6磨合耦合勉强协调101(0.1,0.2低度耦合严重失调000(0.6,0.7磨合耦合初级协调000(0.2,0.3低度耦合中度失调000(0.7,0.8高水平耦中级协调301(0.3,0.4拮抗耦合轻度失调000(0.8,0.9高水平耦良好协调1173(0.4,0.5拮抗耦合濒临失调000(0.9,1.0最大耦合优质协调162426表 4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与数量分布图 3东、中、西部耦合协调度比较效率与纯技术效率耦合协调度居首，中部地区规模效率耦合协调度居首，西部地区三项均居末。东、中部地区的规模效率耦合协调度高于纯技术效率，而西部地区的情况则与之相反。综合技术效率的耦合协调度呈“东高西低”的阶梯特征。得益于雄厚的资金投入、现代化的场馆建设、高素质的从业人员，东部地区的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建设显示出明显的资源优势。北京、上海、广东等人均 GDP 名列前茅的省份，不仅经济发达、集中了大量的优质科技文化资源，亦能够在举办高水平展览或赛事中得到更为广泛的关注和参与。东部沿海地区教育资源丰富，人口整体文化程度较高，具有多元化和高水平的精神文化需求，当地科技馆、博物馆、图书馆等在各种假期会出现难以预约的供不应求现象，高水平的讲座、展览等活动更是“一票难求”。此外，在区域发展战略支持下，优越的地理位置与便利的交通加速了“京津冀”“长三角”等区域内各省之间优质信息的共享与交流，从而在科普与文化服务领域形成了投入要素的资源共享与产出成果的协同提升，积极作用明显，这在两系统的高水平效率耦合协同有着直接体现。与此同时，“全域旅游”的推进也带动了相关科技文化活动公共服务的提升，许多发达地区的科技馆、图书馆等已然成为必游之地或“网红”景点。相比之下，西部地区少数民族众多，区域内各省份、各民族的发展水平参差不齐、文化差异显著，在投入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公共文化服务的普适性较科普服务略差；而西部地区复杂的地形与相对较低的人口密度，则进一步限制了文化服务半径与25-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图 48 个经济区耦合协调度差异文化活动的参与人员数量。在两系统的效率评价中，上海、广东、山西 3 个省市均位于效率前沿，山西是唯一的中部省份，其优质的资源配置与管理水平值得深入研究。尽管毗邻“京津冀”，但山西省内“老少边穷”地区的科技文化落后也是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的“普惠”与“扶贫”特征明显。“十三五”期间，各级政府购买了大量基层公共服务岗位，逐步解决了公共文化场馆全部免费开放的服务人力短缺问题，省市县三级公共文化网络平台全部完成建设，有效推进了城乡公共文化服务均衡发展。在科普服务工作中，山西重视基层和落后地区科普硬件设施的建设，补齐了区域内科普活动场所的短板，并扶持了一批科普示范基地，通过“科普大篷车”将高水平的城市科技馆服务辐射到偏远地区和农村的少年儿童群体。这一系列的普惠措施，不仅有助于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更有助于科普与公共文化服务的均衡发展、可持续发展。3.3.38 个经济区耦合协调度异质性分析为了进一步细分耦合协调性的异质性，对 31 个样本省份所处的八大经济区展开区域差异比较（见图 4）。南部沿海、北部沿海、长江中游三大经济区综合技术效率的耦合协调度均位居前三甲，大西南、东北、大西北三大经济区的综合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耦合协调度显著低于其他区域。同为西部地区，大西南的规模效率耦合协调度好于大西北，但二者的纯技术效率耦合协调度不相上下。同处中部的长江中游经济区各效率的耦合协调度优于黄河中游经济区。由此不难发现，样本省份科普与文化服务的耦合协调度还呈现一定“南高北低”特征。大西南、大西北、东北 3 个经济区距离我国经济文化中心较远，边疆省份居多，社会经济发展整体处于全国落后水平，公共文化服务效率普遍低于科普效率。受地理位置和历史因素影响，此三区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曾担负起国防军工与传统制造业建设的艰巨任务，老工业区集中，区内实力较强的高等学校也以理工类为主，综合类高校相对缺乏；加之西部大开发战略、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的实施，对提升当地基础设施建设、科技创新与应用能力形成了巨大的驱动力。产业基础与战略政策的叠加作用，为区域内各省份打下了坚实的科技基础，并形成了良好的科技创新氛围，这令科普工作的开展事半功倍；然而另一方面，我们也应看到，公共文化服务的开展略显逊色投入资源不足问题突出，特别是大西北地区青海、西藏等地由于投入资源不足导致文化服务的规模效率严重落后于平均水平。26-科学教育与博物馆，2023，9（1）Science Education and Museums4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4.1主要结论本文以中国 31 个省级行政单位作为决策单元，通过构建投入-产出指标体系，分别展开了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的效率评价，基于 DEA-BCC 模型的实证结果，对上述两个效率系统的耦合协调水平进行研究，主要得出以下结论。1）科普服务效率呈“西高东低”特征，东部地区投入要素绝对数量优势明显，但冗余问题突出，“粗放型”发展弊端初现。交通发达的北京、上海、广东对毗邻省份形成了一定的产出冲击，区域内资源整合势在必行。西部省份的“集约式”科普建设路径取得良好成果，群众参与度较高。2）公共文化服务效率均值较科普服务略低，综合技术等三类效率均呈明显的“东高西低”分布，非效率省份均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相对于科普服务，公共文化服务有加强投入资源建设、弥补服务短板的现实需要。3）中国的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实现了良好的协同发展，16 个省级行政单位达到优质协调，但“东高西低”“南高北低”的区域差异依然存在。受制于区位禀赋和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等多重因素，不均衡发展问题应引起重视。4.2对策建议1）相关职能部门加强供给侧要素管理，在逐步解决东、中、西部投入资源不均衡问题的同时，避免各经济区内部因重复建设引发资源浪费。根据实证结果，规模经济的积极作用在西部地区普遍难以发挥，这在公共文化服务领域体现尤为明显；而北京、上海、广州等发达地区的“虹吸效应”已在科普领域凸显。因此，在经费使用、场馆建设、组织活动等方面，应结合交通便利程度评估公共服务半径进行布局规划，在各经济区内部省份之间形成差异化服务，避免要素投入端冗余和产出端的低水平重复竞争。2）城市地区应以自身禀赋和定位为基础，逐步推进“多馆合一”工程，将科普、文化服务共建有机地融入城市发展，提升场馆综合服务效能，也利于各相关行政部门形成顶层设计合力。农村地区应抓住“乡村振兴”的契机，培养科学文化素质高、管理水平强的大学生村官，长期服务于广大农村地区的科普、文化协同发展建设，充分利用各种科技文化活动场地持续开展“送政策、送思想、送知识、送技术”，满足农村地区的生产、生活需要，不断提升村民的文化水平与科技应用能力。3）场馆建设应全面实现科技、文化资源的“云共享”，不断提升服务效能。建立省级、区际之间科技、文化数字资源共享平台，协同打造一批高水平的“云课堂”“云博览”项目，打破传统科普服务与公共文化服务模式的时空局限，减弱“虹吸效应”的负面影响。与此同时，各类场馆应用人工智能与大数据管理技术，深度分析游客参观、参与的反馈体验评价，与时俱进优化服务内容与服务模式，实现服务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1曹再兴，谢华.新形势下推进科技资源科普化的几点思考J.科技管理研究，2012，32（02）：47-49.2杨晓刚.高校科普资源开发与共享的探索与研究J.中国高校科技，2014，（04）：34-35.3吴华刚.我国省域科普资源建设水平指标体系的构建及评价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4，34（18）：66-69.4王宾，李群.基于 DEA 分析的中国科普投入产出效率评价研究J.数学的实践与认识，2015，45（15）：214-220.5刘广斌，刘璐，任伟宏.基于 DEA 的中国科普投入产出效率初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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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ressTianj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E-mail: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fficiency evaluation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level,this paperempirically analyzes whether the two have achieve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which is not onlyconducive 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novation 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but also conducive toenhancing the soft power of Chinese culture in the new era.According to public statistics data,thispaper uses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method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efficiency of science and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activities and library service activities in 31 provinces of China in 2018.Onthis basis,the heterogeneity of the efficiency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three regions andeight economic zones have been evaluat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coupling of science and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service and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in China has achieved a high level,butthe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high in the East,low in the West and high in the South,low in the Northare significant.Innovating system and mechanism and strengthening factor supply side managementshould be the construction direction of optimizing resource allocation in the future.Keywords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service,public cultural services,efficiency coupling,synergetic development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