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的清代广西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考释_雷冠中.pdf

收稿日期:20220728基金项目:广西高校人文社科“2011 协同创新中心”广西民族大学民族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协同创新中心资助课题(2015YB010)成果作者简介:雷冠中(1965)，男(壮族)，广西武宣人，广西民族大学民族研究中心副研究员、民社院硕士生导师，越南河内国家大学人文社科大学访问学者，主要从事广西、越南民间文献和历史地理研究。黑龙江民族丛刊(双月刊)2022 年第 6 期(总第 191 期)民族历史与边疆学新发现的清代广西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考释雷 冠 中(广西民族大学 民族研究中心，南宁 530006)摘要:2019 年 6 月 9 日，发现于广西平果市城区的清代广西百色直隶厅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让人们首次看到了广西右江流域土司亲供宗图册的格式与内容，既能补充清光绪 百色厅志、今人龚荫中国土司制度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和子嗣的缺漏，又保留了分袭的记录，具有较高的文献价值。关 键 词:平果市;下旺土司;亲供;宗图中图分类号:K24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4-4922(2022)06-0107-04下旺土司始设于明代嘉靖七年(1528)，由东兰州韦良保任第一代土巡检，治所原在一个叫作下旺的地方，即今广西马山县白山镇大同村下旺屯1。清顺治三年(1646)，因兵燹焚塌，迁至那海堡古城头2 50，1918 年改土归流。那海堡古城头所在地，今为广西平果市海城乡那海街。为整理所藏平果市民族民间文献，2019 年 6月 8 日，笔者前往海城乡进行田野调查。次日回到右江边的平果市城区，有幸在土司后人韦延勇先生的家里看到了清代下旺土司韦成林为承袭世职而制作的亲供宗图册。今不揣鄙陋，录文描图，点校字句，并略作考释，以与同好分享，并请方家批评指正。一、格式与内容此亲供宗图册用当地称为土纸的纸张，以棉线在右侧装订而成，长 18 2 厘米、宽 12 厘米，无封面，有封底，封底较内页厚和硬;内页共 29 页，只有前面的 6 页有文字，其余 23 页均是空白页。文字用毛笔黑墨从右往左竖写，每页 19行，每行 220 字不等。第 1 页书“广西百色直隶厅下旺土司遵将卑土司年岁、籍贯、历代宗图逐一开报录申书册”，次页书“光绪年月日应袭土巡检韦成林”。大明会典 卷 6 吏部验封清吏司“土官承袭”条载:“凡各处土官承袭，洪武二十六年定，湖广、四川、云南、广西土官承袭，务要验封司委官体勘，别无争袭之人，明白取具宗支图本，并官吏人等结状，呈部具奏，照例承袭。”又载:“万历九年令该管衙门，作速查勘明白，取具亲供宗图印结，具呈抚按。”3 138139钦定大清会典事例 卷589 兵部土司“土司承袭”条亦有类似文字:“顺治初年定其应承袭之人，由督抚具题，将该土官顶辈宗图亲供、司府州邻印甘各结，及原领敕印，亲身赴部，由部核明，方准承袭。”3 147土官即土司4，足见明、清土司承袭，其应承袭者都要提供亲供宗图是国家官职制度的规定。按:泸水卯照土千总段庚华袭职文牍 明确将“亲供”和“宗图”进行了区分5。今将前述清代光绪年间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的内容与该文牍的内容进行比对，可知从“广西百色直隶厅下旺司土巡检”至“理合注明”止，为“亲供”部分;从“始祖韦良701DOI:10.16415/ki.23-1021/c.2022.06.015保，故”至“生孤子韦有常”止，为“宗图”部分。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此“宗图”载:“十二世祖韦仕秀，袭;生十子，嫡长尚仁、嫡次尚义、嫡三尚礼，庶四尚智，嫡五尚信，庶六尚彬、庶七尚德、庶八尚忠、庶九尚孝，嫡十尚慈。十三世祖韦尚礼，袭十七世应袭官孙韦成林承袭”而下旺土司左衙宗书图部 载，十二世祖韦仕秀，生尚慈、尚德、尚忠、尚礼等;尚忠分到岜衙，尚慈分到左衙，尚德分到右衙，尚礼分到中衙，世袭下旺司，因此，韦成林的亲供宗图册，实际上是下旺土司中衙的亲供宗图册。据韦延勇先生介绍，此亲供宗图册和下旺土司 左衙宗书图部 先是由其五伯父韦泽高先生保管，后来由大伯父韦泽芬先生保管。因其两位伯父年事已高，大约从 2017 年起改由其保管。为了保护这两本重要的家族文书，其中一个伯父用一张机制白纸给亲供宗图册做了封面，用两张机制白纸给 左衙宗书图部 做了封面和封底，并用订书机重新装订了一番。左衙宗书图部 载:“自十三世祖分下，左衙尚慈公，生三子有常生四子:祖玑、祖璇、祖瑞、祖琪。祖玑生四子，长子泽芬、次子泽耀、三子泽高、四子泽陞。”其中，泽陞为韦延勇先生之父。而前述韦成林亲供宗图册告诉我们，下旺土司左衙十三世祖为韦尚慈，十六世祖为韦鸣纶，十七世祖为韦成人;成人无嗣，由大弟成功袭，生孤子有常。由此可知，韦泽芬、韦泽高、韦泽陞均为左衙十八世韦有常之孙、十九世韦祖玑之子，而韦延勇则是左衙十八世韦有常之曾孙、十九世韦祖玑之孙。二、制作时间此亲供宗图册第 2 页书“光绪年月日应袭土司韦成林”，没有具体时间，且正文有多处涂改，例如，“三世祖韦文明，袭;生三子，长崇寄、次留寄，俱故绝，三子韦名扬”之“名扬”是写在涂掉的“文明”旁，“四世祖韦名扬，袭;生子韦显威”之“韦显威”由“显韦威”涂改而成，而“七世祖韦隆基，袭;生子韦圣恩”之“恩”是写在涂掉的“思”旁，可知是一份草稿。那么，它是什么时候制作的呢?第 3 页至第 6 页正文开头即道:“卑土司韦成林，现年叁拾肆岁，系前故承袭下旺司土巡检韦应赞之长孙、已故署理下旺司土巡检韦鸣韶之长子。”说明韦成林制作亲供宗图册的时候，年龄为34 岁。而光绪 百色厅志 卷七载:“下旺司巡检韦应赞妻韦氏咸丰六年，子鸣韶以筹防劳瘁卒，孙成林才二岁，贼大至，村署为墟。韦率族目、丁练，扼险要以自守。阅四年，上官以其可任，檄之协理司事。”2 125这与韦成林在亲供中所说的“祖应赞，生十六世父鸣韶。应赞故，鸣韶详请先行给委，署理司事。正拟详请承袭，不幸病故。韦成林时在襁褓，例未符袭，奉文催举亲支，暂行协理。惟族内并无贤能称任者可举。族目、民等，援例禀请批准给委十五世祖母韦氏，护印理事”这个情况是符合的。按:咸丰六年为 1856 年;古人所说的年龄为虚岁。由此可知，韦成林当生于咸丰五年，即 1855 年。从 1855 年算起，到 34 岁时为 1888 年，即光绪十四年。光绪十四年(1888)，当是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的制作之年。至于制作月、日，因资料缺乏，无从考证。三、文献价值明、清土司(土官)承袭，应承袭者都要提供亲供宗图是国家官职制度的规定，前述已及。民国虽视土司制度为封建残余，但 1931 年 8 月之前，“中央政府还在核准各省政府呈报的土司补官承袭 之事”;1931 年 8 月之后，中央政府虽“不再核准”，但少数存有土司的省份，“如云南省，则严格 依照清例 进行承袭，最后由省政府给土司颁发具有法律效力的 委状”6。所谓严格依照清例进行承袭，其中一条即应承袭者要提供亲供宗图，装订成册。然而，亲供宗图册这类文书，“流传至今的已很少”7。据笔者检索，自 1949年至今，见于报道者，仅 8 本(份)，即云南清代剑川赵土官宗图亲供册7 南甸宣抚司应袭刀樾椿顶辈宗图亲供清册8、民国广南侬氏亲供宗图9 367402泸水卯照土千总段庚华亲供宗图5 兔峨土舍罗星造报顶辈宗图亲供清册6，四川清代龙安府抚夷土知事亲供宗图10，甘肃清代岷州攒都沟藏族后土司宗图亲供11，广西清代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9 506521。因此，广西新发现的这本清代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显得十分珍贵，具有较高文献价值。801(一)清代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与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 一起，让人们看到了清代广西土司亲供宗图册的格式与内容。关于清代土司的承袭，前文述及，国家官职制度规定，应承袭者都要提供亲供宗图，但清代各地制作的亲供宗图册的格式和内容并不一致。例如，除云南清代剑川赵土官宗图亲供册 尚无缘一见外，已见云南清代南甸宣抚司应袭刀樾椿顶辈宗图亲供清册 有户口(属民户数)、居址、疆界四至、年纳差发钱粮银数、首领职数8，四川清代龙安府抚夷土知事亲供宗图 有居址、辖境村寨名称10，甘肃清代岷州攒都沟藏族后土司宗图亲供 有户口(属民户数)、居址、疆界四至、地图11，而清代广西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与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 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既无户口(属民户数)、居址、年纳差发钱粮银数、首领职数，又无疆界四至、辖境村寨名称、地图，给人们展示了独特的风貌。但若据此而认定所有清代广西土司的亲供宗图册皆无户口(属民户数)、居址、年纳差发钱粮银数、首领职数、疆界四至、辖境村寨名称或地图，则证据似亦不足。(二)清代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为人们了解广西土司的亲供宗图册提供了另一个样本。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 出自左江流域的思陵州，其州治为今广西宁明县西南的思陵镇9 506，而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出自右江流域，两者的格式与内容不尽相同。例如，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 中的亲供只有寥寥数十字，内容涉及应承袭者姓名、年龄、职衔、生父生母9 508，而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中的亲供却多达数百字，除涉及应承袭者姓名、年龄、职衔、生父外，还涉及祖父职衔、姓名，以及:从始祖至十六世先人的传承情况。又如，思陵州韦氏土官亲供世系宗支图本 从亲供到宗图都是纯文字，所谓图本，有名无实，而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中的亲供虽也是纯文字，但宗图却名副其实，即从始祖至十八世的传承问题和男丁情况都分别填在一个牌状的图形中。(三)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能补充今人龚荫 中国土司制度、清光绪 百色厅志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子嗣和承袭情况的缺漏。龚荫中国土司制度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和事功为:一世韦良保 东兰州人，明嘉靖七年(1528)，从王守仁征讨，以功授巡检世袭、二世韦德载(良保子)、三世韦文明(德载子)、四世韦名扬(文明子)、五世韦显威(名扬子)、六世韦天庆(显威子)、七世韦隆基(天庆子)、八世韦圣恩(隆基子，无子)、九世韦际絃(圣还子，顺治初袭)、十世韦廷杰(际絃子)、十一世韦汉统(廷杰子)、十二世韦仕秀(汉统子)、十三世韦尚礼(仕秀子)、十四世韦继勋(尚礼子)12。光绪百色厅志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和事功为:一世韦良保 嘉靖七年(1522)，从征王受功予世袭、二世韦德载(良保子)、三世韦文明(德载子)、四世韦名扬(文明子)、五世韦显威(名扬子)、六世韦天庆(显威子)、七世韦隆基(天庆子)、八世韦圣恩(隆基子)、九世韦际絃 圣恩嗣子，顺治十七年(1654)袭、十世韦廷杰 际絃庶长子，康熙六年(1680)袭，十九年奉颁新印、十一世韦汉统 廷杰子，康熙三十七年(1698)袭、十二世韦仕秀 汉统庶长子，康熙六十年(1721)袭、十三世韦尚礼 仕秀子，乾隆三十七年(1722)袭、十四世韦继勋 尚礼子，乾隆五十一年(1786)袭。次年另易新印，随征安南有功，赏加州同衔、十五世韦应赞 继勋子，道光十一年(1831)袭、十六世韦鸣韶 应赞子，咸丰三年(1853)先行署理，六年卒，未及袭、十七世韦成林 鸣韶子，因未及岁，先以祖母韦氏协理，光绪二年(1876)乃令署理2 100102。显然，光绪 百色厅志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和承袭情况要比龚荫 中国土司制度 所载详备，不但所载世系多出 3 代，而且把清代的下旺土司，即从第 9 代到第 17 代的下旺土司的承袭、署理时间记载了下来。然而，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仍有补充缺漏之功，其一，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达到了 18 代，比光绪 百色厅志 所载的还多出 1 代，即记载了韦成林庶长子为韦有猷，嫡次子为韦有仪，嫡三子为韦有训，并注明有仪正在署理土司之职;其二，记载了两子以上土司各子的名字，并注明排行，以及是嫡子还是庶子;其三，交代了一些承袭者得以承袭的缘由，特别是交代了九世祖韦际絃是六世祖韦天庆三子中的第三子隆英长子圣还之长子，并说明他是因韦天庆长子七世祖隆基之子(看宗图可判断是独子)、八世祖圣恩故绝，901韦天庆次子隆德亦故绝，而得以“入继大宗，承八世祖圣恩袭”，比龚荫中国土司制度 只说韦际絃是圣还子和光绪百色厅志 只说韦际絃是圣恩嗣子都要清楚明白得多，解开了读者的疑问;其四，记载了到第 13 代时分衙、分宗图的事实，并附录了左衙十三世祖的名字、身份，以及左衙十六世祖、十七世祖的名字、子嗣和相互关系。所谓分衙或分宗图，应是当地对分袭的称呼。分袭，是清廷鉴于“各处土官庶支子弟，有驯谨能办事者”“无他途可以进身”，而“酌量给与职衔，令分管地方事务”3 148。可以说，它是从雍正年间开始，在土司地区实行的一种制度，亦是其施用的一种统治手段，既使非嫡长的、本无继承权的土司诸子，也分得财产、土地和人民，享受到一定的政治、经济和礼仪待遇，又达到分散、削弱土司势力的目的13。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载:“十二世祖韦仕秀，袭;生十子，嫡长尚仁、嫡次尚义、嫡三尚礼，庶四尚智，嫡五尚信，庶六尚彬、庶七尚德、庶八尚忠、庶九尚孝，嫡十尚慈。十三世祖韦尚礼，袭。”又载:“到此处分宗图，左衙宗图:始祖韦良保，到仕秀生十子，嫡十子韦尚慈分为左衙。”另据下旺土司 左衙宗书图部 载，十二世祖韦仕秀，生尚慈、尚德、尚忠、尚礼等;尚忠分到岜衙，尚慈分到左衙，尚德分到右衙，尚礼分到中衙，世袭下旺司。按:前文述及，光绪百色厅志 载，韦尚礼为韦仕秀子，乾隆三十七年(1772)承袭下旺土司职。由此推测，下旺土司实行分袭制的时间当为乾隆三十七年，即 1772 年，迄今 250 年。又，钦定大清会典事例 卷 145吏部土官 “土官承袭”“土官请封”“土官大计”条载:分袭的各处土司庶支子弟，其所授职衔，视土官各降二等3 144。而下旺土司为土巡检，属文职从九品，已降无可降，光绪 百色厅志 所载下旺土司的世系也只有韦尚礼一脉的世系。由此推测，掌管岜衙的韦尚忠、掌管左衙的韦尚慈、掌管右衙的韦尚德及其后代并无品级，只担负下旺土司疆域内部分区域或部分事务的管理。这与下旺土司海城后人所谓“韦仕秀让长子掌土司金印，统领中衙(掌权)，两个弟弟德、慈掌右衙、左衙，忠则负责岜衙，让几个儿子世袭其地”1 大抵相合，稍不同的是韦仕秀派掌印信的儿子并非长子，而是嫡三子韦尚礼。土司承袭实行的是嫡长制，不许越序;土司分袭是朝廷鉴于“土官庶支子弟有驯谨能办事者”“无他途可以进身，”而“酌量给与职衔，令分管地方事务”3 148，由此进一步推测:韦仕秀“让几个儿子世袭其地”时，其嫡长子尚仁、嫡次子尚义当都已故去，嫡三子韦尚礼伦序相当，得以承袭土司职，掌管金印，统领中衙，而韦尚德、韦尚慈、韦尚忠则是其余儿子中的“驯谨能办事者”，遂得以分掌右衙、左衙和岜衙，参与地方事务的管理。(此文的撰写，得到下旺土司韦成林亲供宗图册 和 左衙宗书图部 的保管者韦延勇先生的帮助，谨致谢忱!)参考文献:1 陆照德 一将功成当土司职分三衙百年传N 百色早报，2017110(B03)2 清 陈如金 百色厅志 M 华本松，纂，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 3 谈建成 西南地区土司法治文献选编 G 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4 白耀天 土官与土司考辨 J 广西地方志，1999，(3):2732 5 段庚华 泸水卯照土千总段庚华袭职文牍M/李道生 峡谷深处的土司制 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7:152156 6 成臻铭，刘中 论民国档案中的土司承袭J 青海民族研究，2019，(1):3446 7 王水乔 云南省图书馆所藏 剑川赵土官宗图亲供册及 紫溪龙迹传 J 文献，1995，(3):179185 8 王琨，李良品 国家治理视阈下元明清土官土司承袭制度的文书与信物 J 贵州社会科学，2020，(9):5965 9 日 谷口房男，白耀天 壮族土官族谱集成G 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8 10曾维益 虎牙藏族J 民族论丛，1993，(12):377382 11 李志明，洲塔 岷州攒都沟藏族土司世系及相关问题研究 以新发现的“攒都沟后土司宗图”为中心 J 青海民族研究，2017，(1):148154 12 龚荫 中国土司制度M 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2:1101 13 尤佳 分袭制度中的土司职衔 兼论清政府在土司地区统治手段的选择J 青海民族研究，2018，(2):3135 责任编辑谷文双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