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的凝视:英国媒体报道中国共产党二十大的内容呈现_郑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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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2022/112022/1141国际传播他者的凝视:英国媒体报道中国共产党二十大的内容呈现 郑 佳【摘 要】本文使用文本分析法和话语分析法,以党的二十大召开期间英国媒体的新闻报道为研究对象,分析其新闻报道的特点。英国媒体对中国共产党的关注较之前有明显提升,尤其是政治、经济领域,但对于政党的认知仍存在固化的思想。英国媒体采用隐蔽性失实的新闻框架,基于国家利益对新闻客观事实进行选择、加工,丑化中国共产党的政党形象,构建主观、负面的中国国家形象。破除英国媒体对中国共产党的刻板印象,应当从三个方面着手:加强新型智库建设;创建自主可控的传播平台;打造具有中华精髓的文化作品。【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形象;
2、英国媒体;党的二十大;他者凝视【作者简介】郑 佳,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重大招标项目“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国共产党形象全球传播与认同研究”(项目编号:21&ZD314)的阶段性成果。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以下简称“党的二十大”)于2022年10月16日在北京召开,会议受到世界的瞩目。近年来中国迅猛的经济发展规模和世界影响力,使得党的二十大不仅是中国的重要事件,也是世界的重要事件,中国发展的稳定与繁荣已经开始影响世界的发展格局。国际社会对于党的二十大的召开充满期待,此次会议也成为多国媒体报道的焦点和热点。长期以来,西方国家掌控着国际社
3、会舆论的话语权,为了牵制中国进一步的发展,屡屡丑化和污名化中国的政党形象,恶化了中国发展的外部环境,增加了中国的发展成本。1 近年来,中国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逐步增强,国家及政党形象开始多渠道、多平台、多角度地呈现给国际受众。中国共产党的形象在国际社会有所好转,但由于政治体制的不同,仍存在理念政策传不开、说不清、讲不明的问题。本文拟针对两个问题展开研究:英国媒体关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哪些方面的议题?相较于党的十九大,党的二十大呈现出哪些不同?以此深化海外中国共产党形象的研究。一、研究背景政党形象最早由英国政治心理学家格雷厄422022/112022/1142国际传播姆沃拉斯提出,1908年他
4、在政治中的人性一书中提出“政党主要是个名字,和其他名字一样,人们一听见或一看见就滋生出一个意象,这个意象不知不觉地逐渐转变为自动理解它的意义。和在其他情况下一样,名字及其自动的心智联想能引起感情反应”2。作为一种特殊的政治资源,政党形象既具有一脉相承的特点,又包含特殊时代背景的内涵,是政党对外宣传,提高文化软实力、巩固执政地位的重要环节。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客观认知有明显上升,但仍存在贴标签等污名化中国共产党国际形象的新势头,总的来看,国际舆论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态度是多元、复杂的。3 20世纪以前,西方国家的殖民扩张积累了许多他者世界的立场,因此西方国家面对中国国际地位的不断
5、崛起,媒体的报道便从“主动接触”开始逐步转向对他者“遏制”的对立立场。他者与自我是相对的概念,二者的二元对立关系隐含着以“他者”为参照系的“自我中心主义”。4 英国学者艾勒克博埃默认为,“他者”是被用来指代具有主导性主体以外的对立方。5因为有他者的存在,主体的权威才得以凸显。构建他者的形象和刻板印象通常都是通过书面形式或基于某种话语体系所建构呈现的。6新闻报道就是可呈现某种意识形态或权力关系的文本,媒体通过文本建构着区别于自己群体的形象。伯顿认为,大量的新闻报道中,媒体以习惯性的表述方式呈现某个特定的群体,必然会容易包含对这些群体的固有偏见,省略了另一些客观的观点。7受众明确感知并产生的政党形
6、象主要是由大众媒体呈现的8,通过阅读新闻报道,受众可以获得意识里的确定性,会以他们脑海中所形成的意识来理解新闻事实。当大多数受众对特定群体产生某种共同的经验时,这种经验就容易被客观化为常识,他者的身份就被赋予了合理性。此时新闻的公共性虽然成为受众共享他者形象的信息来源,但是限制了受众对于事件的客观解读。9媒体在思维定势下形成的新闻报道赋予了刻板印象的合法性,成为记者新闻文本表述的思考基模。10在新闻生产过程中,新闻框架容易对对象群体“他者化”。报道所突出的重点和塑造的形象会使受众对事件的认识产生理解上的偏颇,容易导致报道对象形象的差异性。对待中国共产党,西方媒体报道大多数以正面为主,对政党的执
7、政能力持认可态度,但依然存在怀疑和曲解等负面态度11-12。这些负面的新闻报道以陈旧的观点,从西方国家的利益及价值观出发对中国进行污名化报道,缺乏新闻报道的客观性。132015年,中英两国决定共同构建21世纪全球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在贸易、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环境保护等领域不断加强合作交流。因此,分析研究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报道趋势和特点,有助于把握中国媒体国际传播所面临的困境,提出相应的解决路径,从而提升中国及政党的国际传播影响力。本文选取英国媒体关于党的十九大及二十大的新闻报道作为分析对比的对象,通过定量及定性分析,以期从中发现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报道的趋势和特点。二、研究
8、对象及数据分析本文使用道琼斯公司旗下的Factiva媒体数据库,以党的十九大、党的二十大新闻报道为研究对象,以“19th/20th Party Congress”“19th/20th National Congress”“19th/20thCPC National Congress”为关键词对数据库内全部的英国媒体进行检索,检索时间段为会议召开前后的15天内的新闻报道,即2017年10月13日至2017年10月27日和2022年10月11日至2022年10月25日。检索后,得到英国媒体关于党的十九大新闻报道样本130篇,去除重复和不相关的文章,得到有效样本61篇;党的二十大的新闻报道样本,初步
9、检索后得到128篇,去重后有效样本为92篇。本文使432022/112022/1143国际传播用定量和定性分析的研究方法,结合语境对英国涉及研究对象的报道进行主题分析、文本细读,分析英国媒体相关报道的内容及对中国共产党形象建构所呈现的特点。英国媒体对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的关注度有明显上升趋势。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实力与影响力逐步攀升,不仅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领域有所体现,在新闻报道的数量上也能反映出议题的传播和影响力。(一)报道数量如图1所示,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新闻报道数量呈现明显的增长。英国媒体对于党的十九大的新
10、闻报道共计61篇,对党的二十大的新闻报道共计92篇,不论报道的态度倾向,单从报道数量可以看出英国媒体对于党的二十大颇为关注。报道时间上,最早关于党的二十大的新闻报道可以追溯到2021年6月,报道的议题均集中在会议本身。党的十九大的新闻报道的峰值集中在大会开幕前,大会期间的媒体关注度呈小幅下滑趋势。党的二十大从开幕式到党的二十届一中全会的结束,英国媒体全程保持高度关注,并在党的二十大开闭幕式以及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常委见面会的当天,其报道数量出现又一个峰值。报道数量呈现明显增幅的原因在于:一是中国共产党已经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政党,其召开的大会也是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重大事件;二是新一届中央领导名单的公
11、布意味着领导人员的变动,政府将迎来新老更替后的全新发展阶段。(二)消息来源消息来源是新闻报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通过新闻报道中提及的个人、组织、机构,增强新闻事实的可信度。同时,新闻报道也可隐含媒体的态度以及对新闻事件的理解倾向,因此媒体通常会以第三方消息来源,支撑媒体所秉持的立场和态度。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报道、消息来源以及第三方内容解读身份分布如图2所示。英国媒体更重视引用国外相关领域专家、学者的观点,而对于中国学者、专家以及权威机构发布的信息引用较少。相较于党的十九大,党的二十大这一趋势更为明显。党的十九大期间国际社会消息来源占59%,党的二十大报道中国际社会消息源占总消息
12、来源的93%。可以看出,国外专家、学者成为英国媒体报道中国时政新闻的主要来源,西方仍以有利于本国利益的话语体系解读中国政党的重要事件。新闻报道是可呈现某种意识形态或权力关系的文本,媒体通过文本建构区别于自己群体的形象。英国媒体新闻报道中引用大量西方专家学者的观点,以西方信源为话语中心,占据话语间权图 1 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新闻报道数量趋势图442022/112022/1144国际传播力关系的优势地位,建构着中国共产党的“他者”形象,有意识地生产和凸显受众对客观事实理解上的偏颇。表面上为体现新闻消息的公正性转引第三方消息,实则在引用之时便已沦陷于西方统治体制的架构中。(三)图片新
13、闻新闻报道中的配图对于受众解读媒体报道倾向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碎片化阅读时代,新闻配图给受众带来的视觉效果比文字报道更具冲击力,新闻图片既可以直观地还原现场,传递新闻报道所要表达的社会信息,又容易向受众传达潜移默化的情绪信息和心理影响。14图片中出现的地理位置、人物和符号是具有象征性、功能性的共识标识,在某种机制或人力的作用下,生成具有象征指示的意蕴。英国媒体关于党的二十大新闻报道的配图共有9张,相较于党的十九大新闻报道有明显增幅(党的十九大有4篇文章配图)。其中,9张配图中7张图片为习近平总书记的人物特写,8张配图的背景中均出现中国共产党党徽、中国国旗以及召开大会的场地等具有明显政党标识的符
14、号。图片中所呈现的代表人物、符号,丰富了文字报道的内涵,为受众呈现了极具吸引力的画面感,也将媒体机构的价值取向和新闻立场进行了包装,构建了模式化的政党形象。(四)核心高频词汇英国媒体从政治、经济、国际关系、公共健康等多个主题对党的二十大进行了交叉性的解读。从图3可以看出,英国媒体对党的二十大关注的焦点仍旧是国家未来的发展布局以及中国式现代化理念的阐释,并认为会议通过的决策将会影响未来中国对外经济和外交政策的发展走向。三、英国媒体关于党的二十大主题分析通过对英国媒体关于党的二十大新闻报道内容分析可知,英国媒体较为关注党的二十大之后中国的发展方向和对国际社会政策、经济、外交的影响,具体可归纳为,中
15、国共产党对中国式现代化理念的阐释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发展方向的规划及改革,以及中国共产党对国际关系的发展布局和全球格局的影响。英国媒体在报道党的二十大与党的十九大持一致的态度倾向,对于党的二十大的会议议程及报告内容多以客观中立为主基调,涉及党在过去五年发展所取得的成就多为正面、肯定的报道,但仍不乏一些带有西方思维的新闻报道。新闻主题决定了新闻价值,新闻的主题框架也决定了新闻报道的立场。本文对英国媒体关于党的二十大新闻报道主题进行了分析,归纳为图 2 英国媒体关于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新闻报道来源分布图党的十九大信息来源党的二十大信息来源452022/112022/1145国际传播
16、政治、经济、健康、外交、军事以及社会民生六个主题。其中关于政治主题的新闻报道最多共22篇,占样本总数的一半。(一)政治议题党的二十大是中国的重大政治事件,会议中涉及的政治话题是英国媒体关注的焦点。大部分的政治主题新闻聚焦于新一届中央领导成员的变更、中国共产党章程的修正、中国过去五年来所取得的成绩、当前中国发展面临的外部挑战以及未来发展的规划部署。英国媒体认为中国在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领域实现了历史性跃升,已经进入创新型国家的行列。关于新一届中央领导人员的变动,英国媒体详细地梳理了每位政府官员的出身背景及工作履历,以此作为分析政党内部派系权力斗争的依据。“派系政治理论”是西方智库近年来解读中国国内
17、政治最常见的分析视角。15中英政治选拔制度的不同,英国媒体凭借主观想象和随意猜测对中国官员工作履历进行错误解读,为“派系政治理论”提供支撑依据,导致对中国政治体系及选拔选举制度形成错误认识。(二)经济议题经济主题的新闻报道存有强烈的政治论调,常冠以经济之名谈论政党政治,这些报道中大多数以强烈的西方意识形态进行话语建构。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创造了经济发展的奇迹,并在推进世界经济发展与稳定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同于政治主题,经济主题的新闻报道较为客观公正。英国媒体重点关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关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论述,英国媒体认为,中国所要建构的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将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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