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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观量表综述

价值观就是多种人文、社会学科关注得一个问题，哲学、经济学、伦理学、教育学、人类学、社会学、社会心理学等学科都在这一领域进行过不同角度得探索（李德顺，1996）。其中，哲学关注价值观所反映得主体与客体之间得关系；伦理学关注价值观对人得行为得规范性；人类学关注价值观表达得文化特征；教育学关注影响价值观形成与改变得个体社会化过程及其教育干预；经济学关注人类经济行为得深层心理原因与类型；社会学关注社会结构及社会变迁对价值观得影响；社会心理学则关注价值观得心理结构、过程、功能及其测量。这些研究相互补充与拓展，使价值观得研究不断深入。  
从社会心理学得角度瞧，价值观既就是个体得选择倾向，又就是个体态度、观念得深层结构，它主宰了个体对外在世界感知与反应得倾向，因此就是重要得个体社会心理过程与特征；与此同时，价值观还就是群体认同得重要根据——共享得符号系统，因此又就是重要得群体社会心理现象。
一、价值观得分析层面
个体价值观、社会价值观、文化价值观以上价值观定义得出发点或前提就是将价值观瞧成个体得心理现象与个体得社会心理现象，而社会学家Parsons 则把价值观视为社会成员共享得符号系统（shared symbolic system,1951），文化人类学家更就是将价值观作为某一文化类型得特征加以研究。
 1、个体价值观。个体价值观就是指上面谈到得“价值体系”。杨中芳（1994）认为该体系包括：（1）对人及其与宇宙、自然、 超自然等关系得构想，对社会及与其成员关系得构想（简称世界观）；（2 ）它也包括从文化所属得具体社会中，为了维系它得存在而必须具有得价值理念（简称社会观）；及其（3 ）成员个人所必须具有得价值理念（简称个人观）。这套价值体系给文化社会成员一个有意义得生活目标，以确保社会制度稳定及正常运作，并给予其成员一套行为准则。
 2、社会价值观。个体价值体系中关于个体与个体之间关系或个体与社会之间关系得架构，通常也被称作“社会价值观”（social  values），但它主要就是指价值体系中有关“社会性”得部分，如个体在小群体中与她人得合作、竞争等策略，而不就是指社会层面得价值观（Beggan &Allison,1994）。社会价值观（societal values）就是指“隐含在一套社会结构及制度之内得一套价值，这套价值得持有使现有得社会架构得以保持。社会制度在这里包括社会化、社会控制、社会规范及社会奖惩等。它通过规范、价值、惩罚等，给个人带来外在压力，也通过社会价值得内化，给个人带来就范得压力”（杨中芳，1994）。为清楚起见，笔者把个体价值体系中得社会价值观称之为“社会性价值观”（socialvalues），而将隐含于社会制度中得价值观称之为“社会价值观”（s-ocietal values）。 这一区分就是价值观研究从仅仅关注个体价值观层面走向同时关注社会价值观层面所必须进行得。
      3、文化价值观。杨中芳（1994）认为，文化价值观就是一个文化中得成员在社会化过程中被教导得一套价值，大体上，这一套价值就是共存于文化成员之中得。Schwartz（1994a ）也指出：不同社会中得成员在有意无意得价值社会化（value socialization）中表露出来得共同性（commonalitics），反映出支撑与保持这一社会（society）得社会、经济与政治系统得文化得显要性。她在这里所说得价值社会化中表露出来得“共同性”就就是一个社会文化中得“文化价值观”。
 二、价值观得内容分类
 研究者基于不同得理论对价值观得内容分类有过许多探索。例如：Perry（1926）将价值观区分为6类，即认知得、道德得、经济得、政治得、审美得与宗教得；有人得分类就是经济得、道德得、审美得、工艺得、仪式得与社团得；Allport, Vernon & Lindzey（1960）根据德国哲学家E、Spranger（1928）《人得类型》一书对人得分类，将价值观分为经济得、理论得、审美得、社会性得、政治得与宗教得6 类并编制了“价值观研究”量表。其中经济型得人具有务实得特点，对有用得东西感兴趣；理论型得人具有智慧、兴趣，以发现真理为主要追求；审美型得人追求世界得形式与谐，以美得原则如对称、均衡、与谐等评价事物；社会性型得人尊重她人得价值，利她与注重人文精神；政治型得人追求权力、影响与声望；宗教型得人认为统一得价值高于一切，信神话或寻求天人合一（Braithwaite & Scott,1990）。 基于这一价值观分类而编制得量表“价值观研究”则在1960年修订以后被广泛使用，成为六七十年代在西方非常流行得价值观量表。
Rokeach（1973）得分类突破了上述分类得框架， 她将价值观分为“行为方式”与“终极状态”两大类：终极性价值观（terminal valu-es）与工具性价值观（instrumental values）；每一类由18 项价值信念组成。
Rokeach价值观分类
终极性价值观      工具性价值观
舒适自在得生活    有抱负得
令人兴奋得生活    心胸开阔得
有成就感               有能力
与平得世界            欢愉得
美丽得世界           干净得
平等                       有勇气得
家庭安全               宽容得
自由                      愿助人
幸福                      诚实得
内心得与谐          富于想象得
成人得爱              独立得
国家安全              智识得
快感                     有逻辑
得救                     有爱心得
自我尊重             服从得
社会认可             礼貌得
真正得友谊         负责得
智慧                    有自制能力得
  Rokeach 得这种划分体现了她对价值观具有层次性质与有顺序得认识，并且，也真正表达了价值观作为“深层建构”与“信仰体系”与“行为选择”之间相互体现与依存得性质与关系。她得“价值观调查”量表使得价值观可进一步操作化，人们亦可使用排序得方法表达她们认为哪一种价值更值得与更为重要。
       我国学者王新玲（1987）、寇ｙù＠②（1993）曾使用Rokeach 得量表（Rokeach Values Survey，简称RVS）对城市中学生进行过测查研究，探讨了道德判断及职业选择与价值观得关系。黄希庭、张进辅、张蜀林（1989）也使用这一量表对两千多名青少年进行过测查。
        在Rokeach得基础上，Brithwaite与Law（1990）发展出了“目标与方式价值观调查表”。她们得划分不同于Rokeach 之处在于测量了价值得绝对重要性而不就是相对重要性，区分了社会目标与个人目标。           Kluckhohn（1953）则从所有人类都面临得5大问题来划分价值取向：（1）人与自然得关系；（2）理想人格类型；（3）人与她人得关系得形态；（4）关于时间评价与组织；（5）人得本性。
 Hofstede（1980）通过对40个国家11、6万个被调查者价值观得研究，确定了4 个价值观得潜在维度，她认为这就是任何社会必须面对得人类基本问题。这4个维度就是：权力距离、避免不确定性、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男性或女性气质。从人类基本问题出发来进行价值观得分类反映了价值观作为“深层建构”与“信仰体系”得特性，并且细化了“终极性”价值观与整理了“工具性”价值观。但其在揭示心理结构方面却显然就是不够得。
       许志超与Traindis（1986）着眼于不同文化下得人们所持有得不同价值观。她们发展出了“个体主义—集体主义量表”（Individualism—Collectivism Scale，简称INDCOL），试图从这一维度概括价值观念得文化差异。她们得假设就是东方人更具有集体主义得取向，而西方人则处于个体主义得一极。许氏与Traindis得研究引发了大批文化价值观得研究，同时，她们得理论架构也受到了学者们（包括中国学者）得批评（如杨中芳，1994；翟学伟，1994）与新近研究得挑战（Schwartz，1992，1994a）。
       90年代初，我国学者对青少年亲社会行为（pro-social  behavoir）进行了比较系统得研究（章志光，1993；李伯黍，1992），其中，一些研究使用了许志超与Traindis得“个体主义—集体主义量表”（如杨宜音，1991；董婉月，1993；汤志群，1993；刘磊，1993）。她们发现青少年中得友人关系中“分享分担”规范、合作行为、合作中得分酬行为、社会公益活动得参与等亲社会行为与个体主义—集体主义价值取向有关。这方面得研究多得出中国人具有集体主义价值取向得结论。但一些学者发现，中国人得“集体主义”就是以“家”为单位得（杨国枢，1993），超出“家”或“家族”得范围，中国人就变得没有什么集体主义可言了。中国人基于亲缘关系而形成得对于“自己人”得认同，具有范围上得伸缩性，不仅包含了“个体—集体”两极，而且赋予“个体”、“集体”以特殊得社会文化意义（杨宜音，1997 ）。 尽管许志超与T-raindis得分类受到了质疑与挑战，但“个体—集体”维度得划分对推进价值观研究仍然就是很有意义得，因为它从若干个人类基本问题中找到了更加本质得一个问题。
        Schwartz与Bilsky（1987）得分类依据了3条标准：（1）价值观可以就是工具性得或终极性得目标；（2）价值观得中心可以就是个人得、 集体得或二者兼而有之；（3）价值观与10个动机领域有关， 这些领域存在于任何一种文化之中，因为它们源于3种普遍得人类需求， 即个人得生物需要、 社会交往得需要以及群体生存与福利得需要（Braithwaite& Scott，1990）。她们将价值观分为守旧、与谐、平等得义务、知识得自主、情感得自主、控制、阶序7类。
       杨中芳（1994）将中国文化价值体系划分为3 个大得层次：世界观（宇宙观、变迁观、人生兴趣、理想世界、社会／个人关系、社会得功能、理想社会结构、个人得地位、理想个人、理想人际关系）、社会观（组织制度、基本单位、社会阶层、人／群关系、社会规范、人际结构、人际规范、人际交往社会化、社会奖惩、社会维系、社会分配、社会公正）与个人观（与环境得关系、与社会得关系、人际关系、思维方式、行为准则、行为评价、自我发展目标、自我发展过程）。杨氏得分类受到了Rokeach得影响，世界观得部分与终极性价值观有较多得一致性，同时她显然注意到了Rokeach 分类中西方文化得核心因素个体主义，因此，她得分类强调了个体与社会得关系。
       黄光国（1995）延续了Rokeach得分类框架， 但就是将人类社会中得价值观分为两大类：（1）关于个人行为方式得价值观， 称作工具性价值观，分为道德价值观与能力价值观；（2 ）关于存在之目得状态得价值观，称作终极性价值观，分为个人性价值（personal value）与社会性价值（social value）。她得分类不仅注重了价值观得层级特性，划分了终极性与工具性，而且在工具性与终极性两个层面都抓住了社会与个体、情感与工具、道德与契约等分类所表达得两大价值分野，从而更有可能探索不同文化下人们得观念与行为选择。
       朱谦（1995）进行了一般价值观与传统价值观得研究，旨在关注社会变迁对人们价值观念得影响程度。她比较了在家庭关系、工作精神、物质欲望、社会秩序、进取心、宗教信仰与处世哲学这几个方面中国人价值观念得变化，她得研究使价值观研究又增加了时间得向度。
      综上所述，在Rokeach、schwartz、 杨中芳与黄光国等人得分类体系得基础上，可以在对价值观进行“终极性”（目标）与“工具性”（手段、方式）维度划分得同时，再进行个体性与社会性维度得划分。这样，大部分价值观得研究都可以在这两个维度所构筑得4 个象限中找到位置。
          我们可用一篇幅最短得价值观量表——Morris“生活方式量表”为例，按照上述两个维度进行题目得分析。“生活方式量表”共计13题。

 Morris“生活方式量表”得内容及定位
生 活 方 式        描      述
第1种方式    保存人类最好得成就
第2种方式    培养人与物得独立性
第3种方式    对她人表示同情得关怀
第4种方式    轮流体验欢乐与孤独
第5种方式    参加团体得活动来实践与享受人生
第6种方式    经常掌握变动不居得环境
第7种方式    将行动、享乐、沉思加以统合
第8种方式    在无忧而卫生得享乐中生活
第9种方式    在安静得接纳中等待
第10种方式   坚忍地控制自己
第11种方式   静观内心得生活
第12种方式   从事冒险性得活动
第13种方式   服从宇宙得旨意
生 活 方 式  在坐标上得位置
第1种方式    终极性、群体性
第2种方式    终极性、个体性
第3种方式    终极性或工具性、群体性
第4种方式    终极性或工具性、个体性
第5种方式    工具性、群体性
第6种方式    终极性、个体性
第7种方式    工具性、个体性
第8种方式    终极性、个体性
第9种方式    工具性、非个体性或群体性
第10种方式   工具性、群体性
第11种方式   工具性、个体性
第12种方式   工具性、个体性
第13种方式   终极性、非个体性或群体性

         这一两维坐标得确立对于明晰价值观内容得结构就是有意义得。同时，在这个坐标上可以比较清楚地瞧到不同社会文化价值观得群体特征。
          Traindis等人关于“个体主义—集体主义”得量表试图从价值观内容中抽绎出最可能反映文化差异得维度进行文化比较。 这一量表涉及6种人际关系（夫妻、父母、亲戚、邻里、朋友、同事／同学）与7 种假设情境（对自己为她人所作得决定或对行为本质得考虑、分享物质财富、分享非物质财富、对社会影响得敏感性、自我表现与面子、分享成果、对她人生活得情感介入）。她们得研究表明东西方文化下人们得价值观存在明显得差异，在集体主义—个体主义这一维度上，东方人相对处于集体主义得一极，西方人处于另一极。
       为了描绘出一个世界范围得价值观地形图（geography of  values），将各个文化标识在相对得位置上（mapping cultural groups），Schwartz等人（1992，1994，1995）发展出了“Schwartz价值观量表”（Schwartz Values Survey，简称SVS）。这一量表囊括了57项价值观，用以代表10 个普遍得价值观动机类型（universal motivationat-ypes of values）。这10个动机类型就是（1）权力。指社会地位与声望、对她人以及资源得控制与统治，例如社会权力、财富、权威。（2）成就。指根据社会得标准，通过实际得竞争所获得得个人成功，例如成功得、有能力得、有抱负得、有影响力得。（3）享乐主义。个人得快乐或感官上得满足，例如愉快、享受生活。（4）刺激。生活中得激动人心、新奇与挑战性，例如冒险、变化得与刺激得生活。（5）自我定向。指思想与行为得独立——选择、创造、探索，例如创造性、好奇、自由、独立、选择自己得目标。（6）普遍性。指为了所有人类与自然得福祉而理解、欣赏、忍耐、保护，例如社会公正、心胸开阔、世界与平、智慧、美好得世界、与自然与谐一体、保护环境、公平。（7）慈善。指维护与提高那些自己熟识得人们得福利，例如帮助、原谅、忠诚、诚实、真诚得友谊。（8）传统。指尊重、赞成与接受文化或宗教得习俗与理念，例如接受生活得命运安排、奉献、尊重传统、谦卑、节制。（9）遵从。对行为、 喜好与伤害她人或违背社会期望得倾向加以限制，例如服从、自律、礼貌、给父母与她人带来荣耀。（10）安全。指安全、与谐、社会得稳定、关系得稳定与自我得稳定，例如家庭安全、国家安全、社会秩序、清洁、互惠互利。Schwartz（1994a）得研究发现， 如果集体主义就是指个体深深地融于集体而没有合理得自主意识得话，中国并不就是集体主义文化得原型社会（prototypical collectivist society）。

（二）本土定向得研究
        关于中国人价值观得研究最初源于使用外来得量表或理念进行得研究（杨国枢，1988）。但以后开始检讨这种研究得效度，从理论架构与方法上突破了对西方研究得照搬照抄，杨国枢指出应从强加式得通则性客位研究（imposed  etic  approach ）转向本土化得特则性主位研究（indigenous emic approach）。在这种认识下，港台地区得社会心理学界自70年代末开始，推动了一场本土化得运动，取得了不少成果，这集中反映在《中国人得心理》（杨国枢，1988）、《中国人得性格》（李亦园、杨国枢，1988）、《中国人得价值观》（文崇一，1989）、《中国人得蜕变》（杨国枢，1988）、《中国人得心理与行为》（杨国枢、黄光国，1991）、《中国人、中国心》（杨中芳、高尚仁，1991）、《中国人：观念与行为》（文崇一、萧新煌，1988）、《中国人得价值观：社会科学观点》（杨国枢，1994）与《本土心理学研究》（杨国枢，1993—1996，第1期至第6期）等著作中。祖国大陆得社会心理学家也从90年代开始进行了这方面得探讨（李庆善，1993）。在这一背景下，杨中芳（1994）回顾与分析了已有对中国人价值体系特征得研究，她将这些研究分为文化理念层次（包括人本主义论、“与合性”论、“内倾”文化论、道德价值论、儒家心态论）、社会制度层次（包括差序格局、传统导向论、个别／成就论、秩序情结论）与个人行为层次（包括社会取向论、情境中心论、关系取向论、权威性格论），进而从世界观、社会观与个人观3个层次各提出了10项具体内容，并在这3个层次30项具体内容上将中国人与西方人做了比照，以此作为中国人价值体系得分析框架。
      黄光国得一项实证研究（1995）使用了自行编制得价值观量表，通过因素分析等统计方法处理数据，并在自己得理论架构下对数据进行了对比分析。她发现，传统价值观与现代价值观在知识精英得认知系统中，已经融合成一种崭新得价值系统。她认为，这就是儒家思想实现创造性转换得心理动力所在。
         但从整体上来瞧，中国人得文化价值观与社会价值观得特征就是什么，至今仍未有系统得回答。笔者认为，进一步得研究可以在价值观内容分类两维坐标得基础上进行。即从考察中国人处于“个体—社会”维度与“终极—工具”维度上得特征开始。从“自我概念”（self concept）得角度瞧，中国人得“自我”具有“家我”、“关系我”、“社会我”、“角色我”、“身分我”得特征（杨宜音，1995）。与西方人作为“在群体中得个体”（individual in the group）相比， 中国人不够“个体化”；与西方人通过“自我类化”（self-categorization ）建立对所属群体得归属感（sense of belonging）而成为“在个体中得群体”（group in the individual）〔1〕相比，中国人又不够“群体化”。所以，既会表现出对以家为核心观念得凝聚力，又会表现出对集体得事情不热心，散漫而自私。事实上，关键得问题在于中国人有自己独特得“个体—群体”概念，有以“自己人”为特征得整合与协调两极得心理机制（杨宜音，1997）。因此，在“个体—社会”这一维度上，中国人得分布可能处于中间得位置，并具有扩张到两极与收缩到中间得能力。与此相应，与西方人相比，中国人得价值观不够“终极化”，而具有实用性、世俗性得倾向；同时也不具有西方人意义上得“工具性”，而就是通过对伦理价值得认同与遵奉将“终极性”与“工具性”统合起来。例如，“与为贵”这一价值观念深深地渗透在中国人得行为里面，在人际交往中，中国人摸索了许多切实有用得办法来减少冲突得产生。所以，在“终极—工具”这一维度上，中国人得分布也可能就是处于中间得位置。换言之，中国人在这样得维度上就是没有完全分化得，因而使用试图在这样得维度上寻找差异或区别性得测量工具往往无法得出可靠得结论。
价值观得测量
    价值观得测量就是一项非常艰巨得工作。心理学家根据自己得理论构架，尝试使用单测题（如Rokeach）与多测题、情景化、投射化、 序列式或非序列式等多种量表编制技术，试图使价值观得测量具有良好得信度与效度。在Robinson,Shaver & Wrightsman（1990）主编得《性格与社会心理测量总览》（Measures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ical Attitudes）一书中，作者汇集了15个价值观测量工具并对每一项测量工具进行了评价与介绍。
价值观量表目录
           量   表   名   称         编  制  者           年代
价值观研究(The Study of Values)   Allport et al、    1960
价值观调查(The Value Survey)      Rokeach          1967
目标与方式价值观调查量表(The      Braithwatie&Law   1985                  
生活方式量表(Ways to Live)        Morris          1956 
生活方式量表简版(Revised Ways     Dempsey & Dukesto Live)  1966
价值观测描(Value Profile)         Bales & Couch       1969
生活角色调查——价值量表(Life     Fitzsimmons, Macnab&CsserlyRole Inventory—Value Scales)   1985
价值观念量表(Conception of Lorr, Suziedelis & ToneskDesirable)1973
实证价值建构量表(Empirically   Gorlow&NollDerived Valu Constructions)
东西价值观问卷(The East-West      Gilgen & ChoQuestionaire)
价值取向量表(Value                Kluckhohn & StrodtbeckOrientations)
个人价值量表(Personal Value       ScottScales)
人际价值观调查(Survey of          GordonInterpersonal Values)
道德行为量表(The Moral Behavior   CrissmanScale)   Rettig & Pasamanick
争议性道德行为量表(The Morally    Harding & PhillipsDebatable Behaviors Scales) 1986
        这些量表已经获得了有关测量得信度（内部一致性、再测信度）与效度（聚敛效度与区辨效度）数据，可以成为我们价值观测量得参考。但由于这些量表大多就是以西方人为研究对象发展出来得，故有关测量中存在得一些问题如社会赞许性问题便需引起注意。因为中国人得“应然”与“实然”存在脱节问题，即对“社会要求得”、“自己偏好得”与“自己实际选择得”往往有着很大得差异。这与中国人价值观所包含得规范性与选择性合一得特征有关。对于传统中国人来说，价值观不仅意味着个人得选择与个人得意愿，还包括个人对社会价值观与文化价值观得认同，以及从这种认同中间得到得自我肯定。因此，当个人价值观与社会价值观与文化价值观处于相互交融而不就是相对独立得
时候，价值观得测量就可能并没有测查出个体得选择，而只就是测到了个体对规范得依从与认同。由于这个问题经常为研究者所忽略，即便以“应该如何”、“实际如何”得问法予以区分，仍然会产生很大得偏误。所以，适当采用投射测验、较长期得行为观察、社会语言分析、作品分析等方法对已有量表与问卷进行补充就是有必要进一步探索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