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茧房”背景下大学生价值观的矫正.pdf

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渤海大学收稿日期：2023-01-15基金项目：辽宁省教育厅高等学校基本科研项目“以文化人：大学文化育人的路径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LJKR0374）；辽宁省社会经济发展合作课题“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23lslhzyb-05）作者简介：史仁民（1972），男，教育学博士，渤海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从事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网络时代科技日新月异，各种信息蜂拥而至。人们在享用信息快餐便利的同时，也受困于信息的羁绊。哈佛大学教授桑斯坦在 信息乌托邦 中首次提出“信息茧房”员的概念，旨在控诉网络信息时代人们被兴趣引导获取定制化信息，从而使自己如同蚕茧一般受制于信息裹挟的现象。“茧房”导致人们思维空间极端自我，最终沦为困居于以自我为中心的“孤独者”。大学生是距离互联网最近的群体，相关数据显示，六成以上大学生在使用网络时选择常用软件的首页推送及热搜榜获取信息，其中半数以上认为推送的内容符合自己的喜好圆。处在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大学生很容易受不良价值观诱导，产生错误的价值判断，这对他们的成长容易产生消极的影响。人的天性中存在不愿意跨出熟悉圈子的惰性，这是个体被困在信息茧房之中的主要成因。算法技术和惰性使大学生沉浸于自得其所的信息世界，忽略了信息偏向背后价值观的不确定性，更阻碍了正确价值观的传播与接收，从而引发自我判断意识的弱化，导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知模糊、个人思想被群体意识束缚、理性自觉的沉默。因此，在智媒时代，高校教师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统领，用科学价值观评定事物的结果和意义，引导大学生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和行为养成，把“破茧”作为当代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的核心命题。一、“信息茧房”背景下大学生价值观受到裹挟网络媒体以算法化的精准识别强化了信息的处理与传播，为信息流通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实现了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的信息场域的多维化和教育内容的多元化，促进了学校教育与网络媒体的有机融合。网络媒体在重塑大学生信息接收机制的同时，也一定程度地降低了一些大学生自我思考、判断的能力，并对他们价值观的形成造成一定的干扰。伊莱 帕里泽指出，社交网络的依赖会影响人们价值观的形成，人们在网上因个性化搜索而形成一种智力上的孤立状态，即“过滤气泡”3。“过滤气泡”使人们假设每个人都同自身有一样的思考，忘记了其他视角的存在，久而久之，对个人思想的提升造成了习惯性的裹挟。（一）把关权分化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主流意识形态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内容“信息茧房”背景下大学生价值观的矫正史仁民马溪甍（渤海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摘要：智媒时代下，算法技术的广泛应用在为人们提供获取信息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信息茧房”式的负面影响，使处在价值观形成阶段的大学生出现对主流意识形态认知模糊、个人思想被群体束缚、理性自觉沉默等情况。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根本遵循，构建培养理性自觉意识的大学生价值观教育体系，是破解“信息茧房”的有效途径。实现社会、学校、家庭之间合力共育，完善社会多元主体治理，建设家文化“保育带”，可以引导学生从他律到自律，在觉解中“破茧成蝶”，实现价值观认知的提升。关键词：信息茧房；大学生；价值观；主流意识形态；理性自觉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254（2023）03-0员园源-0远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渤海大学104104渤海大学学报二二三年第三期渤海大学和理论指导的社会意识形态，是我们党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社会改革和引领社会发展的民族共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4新时代青年的成长需要以主流意识形态为思想根基，坚决维护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定个人政治信仰，才能担当民族复兴大任。虽然网络媒体促进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巩固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方向，为国家发展和社会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网络信息在传播过程中存在着多个处理节点，每个节点都有控制信息流通的“把关人”，把关权的分化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随着网络传播分解的加速，传统“把关人”逐渐扩展为网民个人、网站编辑、版主角色和媒体外部组织等多个层面，把关权的分化导致出现形形色色的“把关人”。多个层面“把关人”造成“把关人”的门槛不断降低，媒体信息传播路径多元化，主流话语权逐渐被弱化。于是，“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越来越多的人被困在“信息茧房”之中。所以，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强化建设需要引起重视。网络媒体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借助移动网络进行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的同时，也给大学生价值观教育带来新的挑战。大学生处在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塑造阶段，科学明辨是非、判断真假的能力还不足，良莠不齐的信息推送很容易误导大学生的判断。尤其是“大数据”的操纵，剥夺了大学生的信息选择权，使他们身处“信息茧房”，只能被动接收互联网信息，缺少独立思考判断的锻炼，也间接地弱化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二）群体极化导致个人思想被束缚未来学家托夫勒在 第三次浪潮 中预言：“不会再有大规模的生产，不会再有大众消费，不会再有大众娱乐，取而代之的将是具体到每个人的个性化生产、创造和消费。”5网络媒体背后隐藏的是算法技术对个人喜好的窥探，它们利用算法技术向受众有针对性地推送某个限阈内的“个性化”垂直信息，限制了信息的自由传播。长此以往，每个互联网平台用户的个人喜好、生活习惯和性格特点等，都暴露在大众媒体数据追踪之下，个人隐私被互联网媒体所操控。算法技术通过“用户定位”私人定制符合个人喜好的信息流，源源不断地输送符合用户需求的信息，限制了用户对其他信息的获取，禁锢了用户的兴趣。与此同时，喜好相同的用户聚集在同一信息领域中，更是增强了信息极化的捆绑，使网民无法自拔和独立判断。事实上，互联网营造的假象并不是理想世界的乌托邦，也不是安宁自乐的桃花源，而是与世隔绝的“塔岛”。活跃在自我领域的“塔岛人”，并不自知被束缚在思维的桎梏中，任由信息窄化限制他们的思维，造成“文明退化”“精神落后”6。大学生中存在的个性极化，为大数据媒体增加了可乘之机，使其能够准确定位网民喜好，并利用“回音室效应”轻松地将网民困在“信息茧房”中7。如果说个体极化只是个体单独发出的“情绪偏爱”8，那么，群体极化则是许多个体共同形成的、影响力更强的群体固化行为。受群体影响，个体往往会做出比独自一人判断更加极端的决定9。无论是哪一类群体，群体中都存在具有权威性的“意见领袖”，“意见领袖”的意见常常被无思考判断地笃定。尤其在大学生群体中，一旦“意见领袖”传达了错误意见或讯息，就会形成负向舆论风波，如果群体盲目跟风，就会影响校园文化的正向引领。正如 乌合之众所说：“大众没有辨别能力，因而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许多经不起推敲的观点，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普遍赞同。”10由于大学生获取信息存在片面性，个人认知能力又不足，很容易在从众心理驱使下盲目地听从“意见领袖”的引导；即便有时他们察觉到有问题，也会为了避免冲突而选择沉默或随声附和，这便是群体极化。群体极化导致个人的思想被束缚。（三）信息叠加导致理性沉默马尔库塞在 单向度的人 中指出：“现代工业社会技术进步，给人提供的自由条件越多，给人的种种强制也就越多。这种社会造就了只有物质生活没有精神生活，没有创造性的麻木不仁的单面人。”11在信息资讯极大丰富的今天，大学生反而变得沉默与麻木。究其缘由，是互联网丰厚资讯的无限制灌输，以及受众本身理性自觉的惯性缺失，将大学生一步步地推向成为“单向度的人”。在虚拟空间里，资讯的发布不受时空限制，可以反复叠加，还未等到受众消化与反馈，信息就完成了同时空发布，削弱了信息与受渤海大学学报二二三年第三期渤海大学105105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渤海大学众的双向互动，受众由此成为信息被动接收者。学者弗里克在 认知非正义 中提出，“我们的思维中总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惰性”12，它习惯将问题用最轻松迅速的方式归类，以求减少能量耗损。这种“节俭性”确实提高了认知效率，但同时也容易产生认知偏差，为“网络谣言”的散布提供了空间。人类对互联网最初的期盼是帮助受众能跨时间、跨空间地获取和交流信息，如今，却因发达的智能算法，导致人类视野被窄化，独立思考的空间越来越小，理性的批判力降低。大学生缺乏对事物的批判能力，无条件地认可互联网媒体所谓的“主流”观点，极容易沦为智媒时代信息传播的傀儡，甚至为个别不法分子所左右。而那些想发表内心见解和真实想法的人，因为受媒体的操纵，被淹没在评论区，渐渐失去发言权，走向失语的境地。“沉默的螺旋”13理论印证了这一观点：“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的观点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反之，未受到广泛认可甚至反对，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选择保持沉默。”大学生的价值理性尚未完全形成，其价值判断大多处在“螺旋”的低吟中，他们常常依据网络媒体的意见动向观察大众言论导向，探寻价值判断路径，并由此产生从众心理，放弃了理性判断。二、应对“信息茧房”，提升大学生价值观的目标定位在“后真相时代”，客观事实滞后导致个人的信念与情感对公众舆论的影响似乎更大，因此，为了突破“信息茧房”的壁垒，需要提升大学生价值观形成的目标定位。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当代大学生价值判断指南，指导大学生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明辨中华优秀文化价值，培养大学生在拥护主流意识形态的前提下进行个人价值追求，加强个人理性自觉意识，提升价值观的目标定位。（一）价值指南：坚决维护主流意识形态网络话语杂乱干扰着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发挥，很容易导致大学生降低对主流意识形态权威性的认可。在网络信息交流中，负面思潮伺机侵袭大学生的价值观，大学生盲目追求个性自由，导致多元意识形态相互碰撞，造成大学生认知模糊，群体意识形态碎片化，在群体内部呈现多元化矛盾，从而形成“抱团取暖”式的“异类”群体。针对多元化的群体意识形态，在接受多元影响的同时，还应将群体意识形态多元化向主流意识形态一元化引导，增强主流意识形态凝聚力，让处在“信息茧房”中的大学生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引领作用，教化育人，趋利避害。所以，当代大学生应当凝聚积极坚定的群体意识，充分利用群体意识形态社会万能胶的作用14，凝心聚力，坚决维护主流意识形态。（二）价值涵泳：强化个体理性自觉理性自觉是指以肯定自我认知为前提，对人际交往、社会活动、价值判断、行为举止等的自我领悟与知解能力。理性自觉需要对自我认知的澄清，进而在自我维护、自我监督中达成自我价值的实现。在信息杂糅的互联网语境下，要想弘扬主流意识形态，实现自我价值，就需要具备独立思考能力，才能避免被纷繁复杂的信息流裹挟。为此，强化理性自觉是时代所需。比如，在新冠疫情全面暴发之时，“信息疫情”也随之而来。各个国家、地区的疫情状况经由社交网络第一时间发布，大量谣言在网络上散播。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就此发表言论：“勿对疫情妄加猜测或传播谣言。因为假新闻比疫情传播更快、更广泛甚至更危险。”15可见，真正可怕的不只是疫情，更是大众心理的恐慌。所以，意志坚定是考验大学生是否理性自觉、能否攻坚克难的关键。必须加强对大学生的价值观教育，提高认知水平，涵养理性自觉，让独立判断能够有效抗击互联网语境中的“信息疫情”。三、大学生价值观矫正的引导策略：从他律到自律的觉解“信息茧房”削弱了大学生理性思考的能力，大学生需要建构个体理性价值判断来认识世界、理解世界，需要正确的价值观引导，实现从他律到自律的觉解。（一）他律：社会、学校、家庭之间的层层共育1.完善社会多元主体治理机制“信息茧房”影响着社会各个层面对待事件的客观理性认知，整治网络风气，破解“信息茧房”困局，应由社会多层面主体共同参与、协治，建构政府、媒体、公众等多元治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安全对国家安全牵一发而动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渤海大学106106渤海大学学报二二三年第三期渤海大学全身。”16作为国家权力的执行机构，政府是网络舆论导向治理的掌舵人。政府应与网络媒体共同搭建统一的信息平台，引导正确舆论导向，澄清价值观误区。政府通过对网络媒体平台的干预，可以遏制网络不良风气，为大学生使用网络提供安全保障。媒体是网络信息传播的主渠道，网络媒体的使用有利有弊。算法将个人兴趣领域的信息推送到用户面前，增加了媒体所谓的点击量，同时也无形中建立了一座“信息孤岛”。媒体应主动为大学生搭建网络话语平台，构建大学生交流话语体系，使大学生完善自我独立思考意识，逐步掌握网络话语主动权。公众是维护网络安全的监督人，公众应紧跟时代发展步伐，关注社会热点、焦点问题，做新时代的主理人，用“不言之教”为大学生编织科学价值观网络。2.重构学校价值观教育体系传播媒介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影响受众的思想意识，甚至影响他们的行动。所以，高校思想政治课程应积极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形成正确的价值判断。首先，利用网络媒体的超时空性，打破传统课堂时空限制。利用网络媒体的无边界交流，师生们可以实现随时随地沟通交流。而且，将网络媒体应用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学课堂，实现课堂教学的网络延伸，可以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及时答疑解惑。其次，利用网络媒体的智能性算法，捕捉学生心理动向。价值观的建构体现着大学生的心理动向，虽然教师积极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但仍很难精准分析每位学生已经形成的价值观内核趋向，智能算法可以通过分析大学生课堂测试问卷，评估学生思想现状，进而量身打造学习方案，便于教师高效教学。最后，利用网络媒体的开放共享性，增强课堂教学吸引力。媒体技术走进课堂，丰富了新时代课堂话语的多样性表达，有利于大学生获取课外相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论知识。如使用公众号、小视频平台吸引大学生嵌入式学习，可以拓宽价值观教育的动态化教学模式。消解“信息茧房”对大学生价值观形成的负面影响，需要高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营造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氛围，以引起大学生的思想共鸣。3.建设家文化“保育带”“家”在我国儒家传承的思想中被视为是涵养个人心性和沟通社会交往之间的“保育带”，代表着每个人个性和品德的发端，也代表着梦想和信仰的归巢17。良好的家训、家风，对个人成长过程中价值观形成有直接影响。应对“信息茧房”，家庭“保育带”仍起到重要作用，家长需要在榜样示范和环境熏陶两方面做出努力。首先，孩子是天生的模仿者。家长对孩子身心发展的言传身教最深刻，家长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老师。为人父母要规范自身的德性，然后上行下效，影响子女。其次，是家庭环境的熏陶。家文化的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包含价值观的培养和道德人格的塑造18。在家文化建设中，家训文化从古至今广为流传。从周公“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的 史记 鲁周公世家，到诸葛亮“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 诫子书，颜之推“父不慈则子不孝”的 颜氏家训 治家篇，再到袁采“为人父者，能以他人之不肖子喻己子，为人子者，能以他人之不贤父喻己父”的 袁氏世范，等等，无不阐释了家文化建设对价值观培养的重要性。可见，家训通过贴合大众日常生活的语言和行为训诫，将核心价值观渗透给家庭成员，使家庭成员耳濡目染地将其内化为内心的信念。家庭也是学生生活学习的重要场域，所以，家校合作共育，形成教育合力，可以使大学生得到更有效果的价值观教育。（二）自律：认知惰性的规避与理性自觉的憬悟破解“信息茧房”的困局，不仅需要社会、学校、家庭的层层共育，也需要受众个体建构网络信息获取的理性自觉。从苏格拉底“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到康德“必须永远有公开运用自己理性的自由，并且唯有它才能带来人类的启蒙”，两位哲学家都表达了自觉意识的必要性。自启蒙运动以来，科技和生产力的发展使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生巨大变革，社会在向人们提供丰富物质条件的同时，也建造了牢笼般的统治，人们的心理被浑然不觉地操纵着。为此，哈贝马斯提出沟通行动理论19，提倡在交往中建立强烈的批判意识。作为理性自觉的一部分，人们需要遇到与自己不同的意见，这样才能充分完善自己，否则可能会陷入态度强化的螺旋中，并倾向于更极端的观点；而一旦人们忘记了其他选择的存在，就会被封装在僵化的立场中，这将阻碍社会共识的建立。桑斯坦说过，一个多元化的社会需要共享的经验作为“社会黏渤海大学学报二二三年第三期渤海大学107107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渤海大学合剂”。1.走出“认知洞穴”我国历代仁人志士不仅以身作则传承美德，而且还肩负着引领人文精神向好发展的社会责任。尽管当时没有网络甚至没有报纸、期刊，可他们一样可以推动社会文明进步。当下，有些大学生崇尚“泛娱乐化”，追求空洞的表演，享受庸俗娱乐带来的快感，这种“娱乐至死”的状态是对大学生价值观的扭曲，是对正确价值观的解构20。理性自觉的消沉使他们自顾自地躲在茧房中，偃意地享受消费主义带来的短暂乐趣。柏拉图用“洞穴隐喻”讲述了被铁链束缚在地洞中的囚徒们，只能通过火光照射在洞壁上的影子来认识外面世界。囚徒们被困在思想的洞穴中，认为其看见的就是世界的全部；殊不知，仅凭狭隘的感官感受认识世界是有局限的。柏拉图所指称的囚徒与处在“信息茧房”中的大学生相似，囚徒被拉出洞穴的过程类似教育的启蒙，只有走出认知的洞穴，才能打破信息的局限，增强对事物全面觉察的理性自觉。2.告别“躺平”思维唤醒理性自觉需要在繁杂的声音中保持独立的清醒，用“个性”的理智洞悉世界。理性自觉需要大学生对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要能够自觉地理性对待多元文化，在接受外来文化的同时，保留对文化价值判断的理性审思。具体来讲，理性审思包含理性觉醒、理性认同和理性批判的三个步骤的推进，最终才能唤醒理性自觉意识。理性觉醒需要大学生具有价值辨析意识，要保有对事物本质的探索精神。自人类社会产生，好奇心就被视为人类文明和科技进步的原动力。有学者指出，人类的好奇心分为知觉性好奇心和认识性好奇心。知觉性好奇心是指由感官刺激引发的探索激情，而认识性好奇心是指人类特有的对未知领域的求知欲21。身处“信息茧房”的大学生，知觉性好奇心盛行，认识性好奇心日渐消散无限接收已知领域的信息盛宴，让他们几乎忘记了对未知领域的探索。从人的本质出发，摆脱劳累和不求功利是人类惰性的本质，也就是当下所说的“躺平”。而从价值反思和批判角度来看，社会的健康发展需要价值观的提升。虽然从追求多多益善到崇尚生活质量和个性自由，躺平拒绝消费强制和成功学的诱惑，体现了后物质主义新的价值追求，但是，人类社会文明的正向发展需要增强理性批判意识，需要甄别价值评判标准。理性自觉是从理性的觉醒意识发展到价值认同，再到理性批判的系列过程，它可以解决信息洪流中大学生价值判断迷失的问题。理性自觉是独立思考问题，理性认同需要找到正确的价值判断依据，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是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并在对不良价值观不断的批判中得到确立和发展的。结语当下，“信息茧房”的困局，反映的不仅是当代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的问题，更凸显了大学生自主甄选信息能力的匮乏。破解“信息茧房”的困局，既依赖“外形”，也需要“内塑”。“外形”意指社会、学校、家庭共同建构社会多元教育体系，整治网络信息安全，在根源上减少“茧房”的侵害；而“内塑”则是破茧的主观动因，即需要唤醒大学生的批判意识，提升理性自觉，增加对信息价值判断的准确性和科学性。参考文献：1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M.毕竞悦，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8.2杨雨娇,袁勤俭.个性化推荐的隐忧：基于扎根理论的信息茧房及其前因后果探析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2(9)：1-14.3阎国华,韩硕.“过滤气泡”现象影响青年价值观的内在逻辑与应对策略J.思想教育研究,2021(4)：84-88.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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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her depressed phenomena.It is an effective way to crack theinformation cocoon by establishing a system structure of values education for college students based onsocialist core values to cultivate rational consciousness.The educators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of collegestudents should strive to realize the joint efforts between family,school,and community,perfect themulti-subject governance of society,and build the conservation belt of family culture.Leading thestudents out of the cocoon to realize the awareness from heteronomy to self-discipline helps themto break the cocoon and become butterflies in their awareness,and to achieve all-round development.Key words:information cocoon;values of college students;mainstream ideology;consciousness ofreason（责任编辑陈佳琳）渤海大学学报二二三年第三期渤海大学109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