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治疗卒中后认知障碍的机制研究进展.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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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医药卫生 收稿日期:2023 年 12 月 21 日 作者简介:吴泳儿(1997),女,汉族,香港人,硕士研究生,南京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江苏省中医院),针刺治疗脑血管疾病的机制研究。-90-针刺治疗卒中后认知障碍的机制研究进展 吴泳儿 李 静 裴丽霞(通讯作者)南京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江苏 南京 210029 摘要:摘要:认知障碍为最常见的卒中后遗症之一,不仅导致患者的生活质量下降,同时亦为社会带来一定的压力。卒中后认知障碍(PSCI)的病理机制与细胞分子的变性关系密切,包括线粒体功能障碍、血脑屏障受损、小胶质细胞活化等。针刺作为我国传统治疗疾病手段之一,
2、其费用低、安全性高的特点深受认证,卒中后遗留认知障碍的患者选择针刺治疗的比例亦日益增加。然而,对于针刺治疗卒中后认知障碍的相关机制仍未被系统阐述。因此,本文主要综合近年相关的研究,从调节炎性因子、抗神经元凋亡、上调神经递质水平以重塑突触功能、缓解氧化应激状态方面论述针刺治疗 PSCI 的作用机制,为针刺在医学上的发展提供更有力的证据。关键词:关键词:针刺;脑卒中;认知障碍;PSCI;卒中后认知障碍 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R24 脑卒中是造成死亡与残疾的三大主要原因之一1,而且发病年龄有约渐年轻化的趋势,常遗留不同程度的功能受损。在众多后遗症中,卒中后认知障碍(PSCI)较为常见,约占幸存者的
3、 80%2。尽管脑卒中在医学上可以分为不同的亚型,如缺血性脑卒中和脑出血等,各具有不同的发病机制,但都可能会导致PSCI的发生。PSCI 的病理机制被认为与线粒体功能障碍、血脑屏障受损、小胶质细胞活化等密切相关,并导致神经元的变性和炎症。该后遗症的特点是认知和智力相关的功能丧失,如记忆、学习、注意力、方向、计算等,其所导致的低生活质量、高死亡率,对患者、其家庭及社会都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研究显示,PSCI 的预后与幸存者年龄、既往卒中病史、代谢紊乱疾病、心血管疾病等高危因素有关3。因此,有效管理 PSCI 对幸存者的恢复及减轻社会的负担至关重要。临床上,多奈哌齐、加兰他敏和卡巴拉汀等胆碱酯酶抑
4、制剂对缓解 PSCI 症状有一定的作用,但其安全性和耐受性较差,容易出现腹泻、恶性、呕吐等副作用4,临床价值难以评估。相反,针刺作为我国传统医学中发展较成熟且安全性高的替代疗法,已被广泛应用于治疗 PSCI。针刺不仅可以显著提高患者的认知和智力水平,还可抑制 PSCI 相关的危险因素,对预防PSCI 病情进一步发展具有潜在的作用。然而,目前较少有研究根据PSCI的病理机制系统地分析针刺干预该病的潜在机制。因此,本文主要综述近年针刺治疗 PSCI的相关机制研究,为针刺在临床有效性上提供更可靠有力的证据,有效缓解目前的医疗困境。1 抑制炎性因子 中枢神经元炎症是 PSCI 至关重要的发病机制。在脑
5、血流灌注不足后,小胶质细胞因受刺激而活化为经典激活表型 M1 和交替激活表型 M2。其中 M1 表型会产生大量的促炎细胞因子,如白介素-1(IL-1)、白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TNF-)等。这些炎性因子加剧神经元的损伤和氧化应激,从而引起 PSCI。针刺能通过抑制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5,还能下调血液及海马中的 IL-6 和 TNF-的浓度6,改善患者的认知功能。除了小胶质细胞自身的活化变型,其和星形胶质细胞还能激活模式识别受体家族(PRRs)中的 Toll样受体(TLRs)。活化的 TLRs 通过髓样分化因子-88(MyD88)依赖性途径传递信号,最终激活 NF-B 转录因子,促成
6、 IL-6 和 TNF-等炎性细胞因子产物7。其中 TLRs 的分种 TLR4 被认为与卒中的认知水平下降有关8,而电针刺激百会、膻中、膈俞、神厥、三阴交等穴位可通过 TLR4/MyD88 通路抑制海马中 MyD88 和TLR4 的表达,降低血清中 IL-6 和 TNF-的水平9,促进海马神经元的修复,改善认知功能。辅助性 T 细胞 17(Th17)和调节性 T 细胞(Treg)最近被认为是炎症的关键调节因子。前者主要介导炎症反应,并拥有转录因子维甲酸相关孤儿素受体 t(RORt);后者主要介导免疫耐受,以高表达核内转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医药卫生-91-录因子 Foxp3 为特征。在正
7、常生理状态下,两者之间保持平衡,维持脑内免疫内环境的稳定性。Liu 等10通过动物实验证实,卒中后病理状态下的 Th17/Treg比率失衡会导致 PSCI。经进一步探究,研究人员还发现针刺能下调 Treg 细胞的水平,维持 Th17/Treg 平衡,减少 CD4+RORt+和 RORt+细胞,增加 CD4+Foxp3+和 Foxp3+细胞计数,改善空间学习和记忆障碍的认知缺陷。已知 NLRP3 炎性小体参与脑卒中的认知损伤过程11,12,其主要由硫氧还蛋白互作蛋白(TXNIP)所诱导激活。而针刺可通过抑制 TXNIP,减少海马的 NLRP3 和IL-1 的上调13,缓解 PSCI 大鼠的症状和
8、神经元凋亡。仇蓉蓉14等亦发现针刺百会、大椎、肾俞穴结合电针刺激能抑制 NLRP3 的表达,减少海马 CA1 神经元的自噬水平,弱化中枢的炎症反应,并修复与认知相关的神经元。2 逆转神经元凋亡 卒中后脑组织缺血、缺氧的状态下,三磷酸腺苷(ATP)在数分钟内耗尽,导致钠钾泵失效,神经元会去极化和释放谷氨酸(Glu)。由于 Glu 不能被神经元或星形胶质细胞吸收,细胞外液的Glu水平迅速上升,导致 N-甲基-D-天冬氨酸受体(NMDAR)的激活,从而允许 Ca2+内流。细胞内增加的 Ca2+激活钙蛋白酶和磷脂酶,导致兴奋毒性损伤,引起与认知相关的神经元细胞凋亡15。NMDAR 的亚单位主要有促进受
9、损神经元再生的 NMDAR2A 和介导氧化应激导致神经元凋亡的NMDAR2B。经缺血再灌注(MCAO)大鼠模型证明,针刺百会、神庭穴配合 20Hz 的电针刺激可减弱海马 CA1 中Glu、Ca2+和 NMDAR2B 蛋白表达的上调,还能逆转 MCAO后 NMDAR2A 的减少16,干预细胞内凋亡途径17。由此可见针刺抑制 Glu 神经毒性和 NMDAR2B 的表达,从而减少 Ca2+内流,可作为靶点逆转海马神经元损伤。B 淋巴细胞瘤-2 基因(BCL-2)是另一个抗凋亡的主要基因,可抑制细胞凋亡并增加存活率。在 BCL-2家族中,Bax 是第一个被鉴定的促凋亡因子,与 BCL-2之间的比值决定
10、了细胞凋亡的程度。有研究指出,针刺双侧内关和人中穴可以显著增加 BCL-2 mRNA 水平和降低Bax mRNA水平,提高 BCL-2/Bax mRNA 的比例18,从而抑制细胞凋亡。此外,针刺和电针刺激皆可有效抑制了星形胶质细胞的活化和增殖,从而增加海马 CA1 的锥体神经元细胞数量19,20,改善认知功能。这机制可能阻断海马CA1 中 P53 和 Noxa 蛋白的表达,保护锥体细胞免受凋亡损伤,改善模型大鼠记忆和学习能力。在细胞凋亡的过程中,P53 作为核心参与者,通过与 BCL-2 形成复合物诱导线粒体外膜的渗透,导致细胞色素C的释放,以调节自噬过程。另一方面,P53 还可以编码特异性序
11、列转录因子,控制介导细胞凋亡的基因的表达,如 Bax、Noxa、Fas 等。这表明 P53 及其下游产物可能是针刺抑制凋亡和改善 PSCI 的另一个潜在靶点。3 抗氧化应激反应 脑缺血后,氧化应激的发生可以产生过量的活性氧族(ROS),如超氧化物、过氧化氢、羟基自由基等,都是促使 PSCI 进展的主要诱导因素21。ROS 的积累可下调抗氧化相关转录因子,如核红细胞 2 相关因子-2(Nrf2)。Nrf2 通过与抗氧化反应元件(ARE)结合,增强下游抗氧化酶和蛋白的表达,阻止细胞产生氧化应激,包括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PX)、过氧化氢酶(CAT)、醌氧化还原酶 1(NQ
12、O1)和血红素加氧酶(HO-1)。Wang 等22发现针刺能通过Nrf-2/ARE 通路,促进海马神经元中 Nrf2 的核移位,上调 Nrf2 及其靶基因 HO-1 和 NQO1 的 mRNA 水平。同时有研究指出,PSCI 大鼠的 SOD、CAT 及 GPX 的明显水平低于正常者,而针刺治疗可以显著增加海马 SOD 和GPX 的活性23,对空间记忆和抗氧化状态有明显的改善作用。此作用机制在于针刺介导 SOD 活性增加,将超氧化物自由基转化为过氧化氢。随后,GPX 和 CAT 将其分解成水分子,避免转化为羟基自由基,抑制氧化应激。此外,与 Nrf2 相关的还有 p62 蛋白/Kelch 样环氧
13、氯 丙 烷 相 关 蛋 白-1/核 红 细 胞 2 相 关 因 子-2(p62/Keap1/Nrf2)传导途径,抑制非凋亡细胞死亡形式铁死亡。基于该信号通路下,百会透曲鬓穴干预颅内出血大鼠能促进 Nrf2 的转录,提高了其下游蛋白铁蛋白重链 1(FTH1)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4(GPX4)的水平24,抑制铁死亡,保护细胞免受氧化性损伤,且能改善 PSCI25。综合以上所述,治疗 PSCI可采取靶向 Nrf2 进行针刺治疗,促进多种抗氧化物的上调,增强脑损伤后清除氧自由基的能力,维持氧化还原平衡。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全文版)医药卫生-92-4 调节神经递质水平及突触重塑 神经递质系统作为大脑处理
14、信息和日常生理功能所需的化学信使,主要包括乙酰胆碱(ACh)、多巴胺(DA)、去甲肾上腺素(NE)等。许多研究揭示卒中后神经递质水平的下降会导致 PSCI,其中胆碱能系统是PSCI 动物模型中较常见的研究对象。ACh 参与海马的学习、记忆和认知功能,脑缺血导致相关脑组织缺氧会促使 Ach 的释放,然后被乙酰胆碱酯酶(AChE)水解成醋酸和胆碱,从而缩短 ACh 在海马和大脑皮层的存在时间。杨春壮等26透过缺血大鼠模型,证实了脑缺血后胆碱能神经元的病理性变化,海马组织及血清中 AChE 的活性因此增加,进一步降低 Ach 活性;而针刺百会、人中、大椎穴能有效下调其海马及血清中的AChE 活性,在
15、跳台实验中体现更好的学习能力。在另一项研究中,Yang等27通过头穴丛刺改善海马中ACh、DA 等神经递质功能显著改善大鼠的认知功能障碍。所以,针刺可效抑制 AChE 和提高 ACh 活性,改善神经递质的整体功能,为临床上治疗 PSCI 提供重要的依据。突触功能可塑性与上述的神经递质的释放密切相关。长时程的突触传递效能改变在学习和记忆中起着关键作用,可用长时程增强(LTP)和长时程抑制(LTD)指标衡量。有研究28指出,针刺可增加大鼠海马的去甲肾上腺素及 1-肾上腺素受体(1-AR)的水平。但当 1-AR 被阻断时,针刺对 LTP 的保护作用被消除。因此,可推断针刺对突触可塑性的保护作用与NE
16、-1-AR 信号通路有关。另一项研究29亦表明,针刺百会、足三里穴可缓解双侧颈动脉闭塞大鼠穿质通路-齿状回的 LTP 损伤,通过激活多巴胺受体 D1/D5,促进海马中多巴胺的释放,改善大鼠的学习记忆障碍。随后作者于针刺组别的大鼠中注射多巴胺受体 D1/D5 拮抗剂,发现针刺诱导 LTP 增强的效果被显著抑制,验证了上述机制理论的准确性。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尚未有针刺结合 LTD 观察指标的方式研究 PSCI 的动物模型或临床疗效评价,或许从这方向再进一步探讨能促使针刺的发展迈向更成功的道路。5 小结 海马体一直被认为是人体大脑学习、计算和记忆的关键脑区,所以卒中后缺血、缺氧的内环境对海马神经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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