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模式研究——复杂适应系统视角.pdf

42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Beiji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Agriculture第38卷 第3期2024年5月Vol.38 No.3May 2024高技能人才是支撑我国经济转型升级、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力量，在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和创新发展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基础性作用。国家和各级政府都高度重视并坚定推进高技能人才培养工作，出台一系列支持性政策1-2和试点建设项目3，全力推动校企深度合作，加快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高技能人才培养新路径。从实际效果看，虽然高技能人才占技能劳动者的比重在逐年提高，但仍然存在高技能人才短缺，“求职难”和“招工难”并存的问题，其背后既有供需总量不平衡的原因，也有人才培养规格与产业人才需求不相匹配的原因4。前者涉及培养规模，后者关乎培养质量。现阶段，继续加大高技能人才培养规模固然重要，但切实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质量同样紧迫。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模式研究复杂适应系统视角李 萍1，许红春2*，张 京1（1.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北京 100015；2.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北京 102442）【摘 要】快速培养与产业需求相适配的高技能人才，需要构筑产业人才生态圈，并将各利益相关方凝结成命运共同体。命运共同体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是具有生命特质的复杂适应系统。由此构建适应性集群模式，为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的适配性提供模型参照。适应性集群模式的内容包括目标、原则、适用领域、组成要素、运行方式、应用价值等，并给出实践建议。此模式创新之处在于关注到外部环境的重要作用，强调要符合适应性协同和动态集群的客观规律。【关键词】高技能人才培养；适配产业需求；复杂适应系统；产业人才生态圈；命运共同体【中图分类号】G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252（2024）03-0042-07【基金项目】北京市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 2021 年度一般课题（AADB21204）【收稿日期】2023-10-26【作者简介】李萍（1972 ），女，北京人，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高等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通信作者：许红春。43 李 萍，等：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模式研究一、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性的相关概念（一）高技能人才培养的时效性和有效性2021 年，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布的政务名词显示，高技能人才是指熟练掌握专门知识和技术，具备精湛的操作技能，能够解决关键技术和工艺难题，具有技师和高级技师及相应职级的人员5。这一概念背后蕴含着对高技能人才培养时效性和有效性的要求。所谓时效性是指高技能人才培养必须时刻紧跟新知识、新技术、新工艺、新业态，必须及时响应外部环境的不断变化和技术产品的快速更迭，在人才培养规模和质量上实现供需同步。所谓有效性是指面对产业变革带来的外部环境变化，以及由此产生的诸多不确定因素，高技能人才培养工作必须能够有效化解各种风险，始终以最优方式达成规模和质量的全面供需同步。（二）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性释义及主要特征关于“适配”和“适配性”概念，现代汉语词典（第 7 版）是这样定义的：适配是指适应并配合的动作或过程，以及通过调整、改造以适应不同要求的行为，而适配性是指适应并配合的程度或能力。将适配性概念置于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的现实情境中，得到如下具象释义：参与高技能人才培养的各主体（政府、企业、院校、学生）在面对产业变革和不断升级的产业人才需求时，各自适应环境，调整自身行为，并合力优化协同方式的程度和能力。其适配性的主要特征包括 4 个方面。一是快速识别和理解环境变化并迅速调整自身行为和决策的灵活性。二是寻找新的机会和方式并提出新的解决方案和策略以应对各种变化的创新性。三是从环境中不断获取新知识并持续积累经验以提高自身适应性的学习能力。四是能够从环境的反馈中获取有关自身适应性的信息并据此改进自身行为和策略的反馈机制。二、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性的现状分析（一）供需规模缺口加速弥合，质量失配问题凸显首先，高技能人才培养的绝对数量逐年增加，供需规模缺口正在加速弥合。2021年和 2022 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高职（专科）在校生人数和毕业生人数逐年增长，2021 年比 2020 年分别增长 8.94%和 5.77%，2022 年比 2021 年分别增长 5.08%和 24.19%（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其次，涌现出一些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匹配的典型案例，供需质量失配问题得到应有重视并在创新实践中取得了局部性试点成效。如粤港澳大湾区的产业集群模式6、浙江省永康市五金行业技能人才培养的县域探索案例7、浙江省创新实践的 4 个典型案例8等。但在成绩的背后潜藏着不可忽视的发展障碍。一是人才培养规格与产业人才需求不相匹配的问题仍然普遍存在，整体上“量大质低”的人才培养现状使得高技能人才的有效产出不足，导致供需规模缺口难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有效填补，质量失配掣肘规模适配的约束张力亟待纾解。二是要冷静客观地看待局部性质量适配的成功案例，不能将试点成效夸大为全局成果，毕竟现实中的质量失配远多于质量适配，这是一个必须要承认 44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学报 2024 年 第 3 期的客观事实。（二）产教双向供需意愿错位，供需失配并陷入死循环首先，从供需关系角度看，产教之间是双向供需关系，职业教育为产业发展提供高技能人才，产业需要反哺职业教育，为其提供前沿科技，只有这样才能够使高技能人才培养紧跟产业技术发展。其次，从高技能人才培养角度看，院校的供给意愿与企业的需求意愿错位。院校希望通过合作育人为企业提供高技能人才，但企业更倾向于直接通过社会招聘有工作经验的员工，除非企业所需人才难以通过社会招聘获得或者合作育人能使企业有利可图，否则合作育人对企业来说多是形式大于内容。再次，从产业反哺高职教育角度看，企业的供给意愿与院校的需求意愿错位。正是由于绝大多数企业没有将合作育人视为高技能人才获取的最佳途径，因此企业的反哺意愿不强，这与院校所希望的企业能够在课程、师资、设备上提供新技术支持的需求意愿形成强烈反差。最后，在产教双向供需意愿都错位的情况下，校企之间很难做到相向而行。企业越无意合作育人，院校人才培养就越难以紧跟产业技术发展，而企业就更加倾向于直接通过社会招聘人才而非合作育人，如此循环往复，导致供需失配并陷入死循环。三、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性的提升策略（一）在传统利益共同体建设基础上构筑产业人才生态圈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政府、企业、院校、学生共同参与并协同共治。这种合作不仅仅是建立利益共同体，更是要进一步构筑产业人才生态圈。换言之，就是在建设利益共同体的基础上，营造能够促使利益共同体更好地形成和健康地发展的外部生态环境（具体的项目、问题或需求等），并使利益共同体与外部生态环境之间产生良性互动。一方面，外部生态环境能够为各方提供更多合作机会和更大收益可能，使得各方有理由、有动力成为真正意义上志同道合的长期合作伙伴，共同追求产业人才培养和使用的利益最大化，有助于形成良好的利益共同体。另一方面，当一个良好的利益共同体形成之后，能够更快响应外部环境变化，更强凝聚各方共识并形成合力，更优实现各方资源共享和信息互联，更好培养并更多输送切实符合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917-18。（二）从产业人才生态圈层面推高利益共同体的建设维度产业人才生态圈是建立在利益共同体基础上的，是将利益共同体与其所处的外部生态环境看作一个整体进行系统性分析918，进行更高维度的观察和思考。首先，要认识到利益共同体具有外部生态开放性和内部结构开放性的双重属性。所谓外部生态开放性是指，利益共同体自身不能脱离产业需求而孤立存在，必须与产业需求同频共振，才有存在的可能和价值。所谓内部结构开放性是指，利益共同体中的多元主体既彼此独立，又相互依存，通过资源共享建立合作渠道。另外，在双重开放性之间，还存在互为正相关的深度联系。一方面，利益共同体的外部生态开放性越高，响应产业需求的能力就越强，也就越能够激励和带动利益共同体内部结构变得更加开放。另一方面，利益共同体内部结构越开放，各主体之间的交流合作和资源共享就会越广泛、越高 45 李 萍，等：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模式研究效，也就越能够快速响应产业需求。其次，要认识到外部生态环境对利益共同体的形成和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现实中的利益共同体建设，很多时候是通过行政手段推动的，但结果往往是形式大于内容。究其原因，是没有认识到各主体之间是兼性互利共生关系，而非专性互利共生关系，人为干预只是起到牵线塔桥的作用，只要各方情非所愿，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合而不作”的现实问题919。因此，要在行政推动的基础上，进一步关注合作关系形成和发展的自然法则，将利益共同体建设扎根在产业人才生态圈中，顺应客观规律，建立自然聚集、高度开放、可持续发展的新型利益共同体。四、构建适配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培养适应性集群模式（一）重构主体关系缔造命运共同体一是高技能人才培养既有直接途径，也有间接途径。所谓直接途径是指，企业有明确的用人需求，主动与其他利益相关方建立联系，直接主导合作育人和人才使用，自然形成基于产业需求的精准育人。所谓间接途径是指，企业没有明确的用人需求，但在其他方面需要院校提供合作支持。合作过程中院校通过资源共享零距离获取新知识、新技术、新设施，并快速引入课堂教学，间接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适配性10。二是在环境因素的加持下,多元主体基于某种现实诉求(非行政指令)主动选择趋利而聚,彼此之间通过优势互补灵活高效地进行异质性合作，合作结果既能够输出符合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同时也为自身带来孤军奋战所不能企及的更好收益。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收益不是零和博弈下的“瓜分固有蛋糕”，而是正和博弈下的“共同做大蛋糕”，即通过价值共创产生合作剩余，再从产生合作剩余中分享现实收益921。上述应然图景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上升到了命运共同体的高度。超越之处在于将利益共同体赋予了生命特质，表现为突出需求引领，强调趋利而聚，注重价值共创，正视各方利益。（二）CAS 理论支撑适应性集群模式建构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简称“CAS 理论”）是由约翰霍兰等科学家于 1994 年提出的，用于解释包括经济社会在内的各种复杂适应系统问题。该理论认为，主体为了生存和发展，主动与环境和其他主体互动，在学习、交流和经验积累中不断改变自身结构和行为方式，以达到最佳适应状态。这个过程发生在各个主体之间以及主体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微观上的众多联动最终形成宏观上的复杂适应系统，并涌现出新的结构、功能、属性和状态11。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的契合性在于政府、企业、院校、学生都是有自主判断的适应性主体，选择主动合作是为了更好地生存和发展，各方利益交织博弈构成复杂适应系统。博弈过程中，各方不断做出适应性调整，共同寻求兼顾各方利益的最优协作方案，最终形成命运共同体。由此可见，基于复杂适应系统理论建构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的适配模式是适用且可行的。在此基础上，又借用该理论的核心理念，将待建构的适配模式定名为适应性集群模式。（三）适应性集群模式的目标原则及适用领域建构适应性集群模式，旨在推动政府、企业、院校和学生相向而行，凝结成命运共 46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学报 2024 年 第 3 期同体，在确保各方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高质高效地合力培养与产业需求相适配的高技能人才。具体来说，政府需要依靠企业的发展来推动经济繁荣和社会进步，企业需要依靠政府的政策支持和院校的人才供给来发展壮大，院校需要依靠政府和企业的支持来为学生提供优质的教育服务，学生需要依靠政府、企业和院校的资源和平台来实现个人成长和职业发展。只有政府、企业、院校和学生形成命运共同体，才能真正突破各方关系壁垒，切实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的适配性。建构适应性集群模式需要遵循4个原则。一是协同供给原则，是指引发多元主体趋利而聚的环境诱因来自某种需要多方协作才能完成的现实诉求，而非某一主体的外包行为。也就是说，主体之间的合作是协同供给，不是相互雇佣。二是多元主导原则，是指政府、企业、院校都可以提出本领域内的现实诉求，任何发起方都可以成为主导者，但主导不等于领导，不是操控他方，而是推进协同。三是群体智慧原则，是指在协同供给的过程中，所有主体都参与其中并贡献力量，且在意见相左时能够积极寻找利益平衡点，而不是静观其变，甚至恶性博弈。四是价值共创原则，是指各方在协同供给中产生合作剩余，由此创造价值增量，各方通过分享价值增量获取溢出红利。适应性集群模式适合为技术环境快速变化、技术更迭频繁的行业企业培养高技能人才。这类行业企业需要时刻紧跟技术前沿和社会需求，对高技能人才培养和使用的时效性、有效性有着更高要求。适应性集群模式所呈现出的命运共同体特质，能够快速响应环境变化带来的各种不确定性，可以灵活机动地调整协作形态，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培养出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四）适应性集群模式的组成要素及运行方式适应性集群模式包括环境诱因、协同结构、协同平台、协同动力、协同规则、协同实践、协同结果 7 个要素。环境诱因激发各主体趋利而聚，推动产生合作意向并促成命运共同体，是各利益相关方的共有目标。协同结构是各利益相关方适度开放衔接接口，彼此互联形成的网状结构，是开展协同实践的组织架构。协同平台是各利益相关方进行协同实践的序参量，是将各方力量凝结在一起的现实载体。协同动力直接关系到命运共同体能否真正形成，影响协同动力的主要因素有各方的参与动机是否端正，各方是否有平等的话语权，能否实现互利共赢等。协同规则可以确保协同实践能够正常有序运行，并在产生矛盾冲突时能够依据规则进行有效纾解。协同实践形式多样，既可以是前面所述的直接途径或间接途径，也可以是省域合作或市域合作，更可以是国际化合作。协同结果是指既要最大程度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适配性，又要使各方合理诉求得到最大限度满足。上述 7 个要素之间具有时序性特征，表现为时间标度下的协同演化过程。因此，适应性集群模式的运行方式是历时态的生成涌现，而非共时态的集权控制。首先，某一环境诱因（具体的问题、项目或需求）引起各方关注，基于对未来预期收益的乐观研判，大家初步形成意向性合作。其次，各主体主动打破自身原有的封闭运行状态，适度开放衔接接口，形成协同结构并搭建协同平台。再次，在协同动力和协同规则的推动和保障下，各方合力 47 李 萍，等：高技能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适配模式研究开展协同实践，并不断进行适应性调整。最后，生成协同结果，即不仅高质高效地培养出符合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而且各方都能收获合理诉求下的满意收益。（五）适应性集群模式的创新之处及应用价值首先是理念创新。将外部环境与利益共同体建设联系在一起，提出基于外部环境的命运共同体建设新理念。事实上，命运共同体理念早就有学者提出来，但大都从内部要素进行探讨，研究内容主要涉及职责划分、利益分割、内部治理、情感建设、交流机制、资源共享、政策制约、财政投入等等。相关建议在短期内确实能够推进命运共同体建设，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助于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适配性。但从人类社会自然聚集的客观规律看，没有哪一类聚集不是内因和外因综合作用的结果。只谈内因而忽视外因，命运共同体就失去了外部生态开放性，由此引发的内部熵增会导致系统走向混乱甚至崩溃。增加对外部环境的考量，为更好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适配性开辟了新思路，注入了新理念。其次是模式创新。本研究提出的适应性集群模式，其创新之处体现在 2 个方面。一是强调适应性协同而非机械性合作，适应性协同是基于各利益相关方都是有思想的生命主体这一基本认知提出来的，认为各方是在共同适应环境，协商适应彼此，调整适应自我的基础上自觉走到一起的。二是强调动态集群而非静态组合，动态集群是指各主体始终聚集，但集群形态会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随机应变，并不拘泥于某一种固定的协作方式。动态集群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面向过程的静态资源调用形态，是一种面向对象的动态资源重组过程。基于上述创新建构的适应性集群模式，更加符合高技能人才培养的客观规律，能够真正实现快速响应产业需求和技术变革的实践要求。适应性集群模式的应用价值在于为高技能人才培养更好适配产业需求提供了更为有效、更具活力的新的模型参照。首先是拓宽了合作视野，扩展了合作空间。除了企业主导的直接合作育人外，院校还可以从外部环境中发现并利用一切可能的合作机会开展间接合作育人，多角度、多途径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适配性。其次是能够有效推动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量”“质”同升，解决质量失配掣肘规模适配的现实问题。适应性集群模式的核心要义是各利益相关方紧跟产业需求和技术更迭，通过适应性调整快速改变集群形态，始终以最优方式培养高技能人才。其强指向性和高协作性带来人才培养的高合格率，“量”“质”同升自然生成。五、适配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培养适应性集群模式的应用建议适应性集群模式只是一种理论框架，并不能完全反映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因此，在模型使用时需要因地制宜、灵活运用。一是要考虑合作是否有坚实基础，包括是否有切实的现实诉求，各方合作动机是什么，各方利益诉求能否凝聚，各方可能投入的资源等。二是要考虑合作是否有强大动力，包括各方是否同意开放衔接，各方是否能够平等互利等。事实上，适应性集群模式并非具体的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而是一种能够将多元主 48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学报 2024 年 第 3 期体紧密联系在一起并实现高效协同育人的新型关系模型，在具体实践中，可以依据适应性集群模式不断摸索创新出适配产业需求且形式多样的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参考文献】1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新时代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 EB/OL.(2022-10-07)2023-07-17.http:/ 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新时代首都高技能人 才 队 伍 建 设 的 实 施 方 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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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nt ecosystem and the condensation of stakeholders into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Th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transcends the community of interest in the general sense,and is a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with life qualities.Thus,the adaptive cluster model is constructed to provide a model reference for improving the adaptability of highly-skilled personnel training and industrial demand.The content of the adaptive cluster model includes objectives,principles,applicable fields,constituent elements,operation mode,application value,etc.,and practical suggestions are given.The innovation is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important role of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emphasize the need to conform to the objective law of adaptive synergy and dynamic clustering.Keywords:highly-skilled personnel training;adapting to industrial needs;complex adaptive systems;industrial talent ecosystem;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