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pdf

年 第 期 总第 期 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王成娟，王东涛（沂蒙干部学院 沂蒙精神研究部，山东 临沂；山东交通技师学院 机械工程系，山东 临沂）摘 要 当前沂蒙精神新内涵的宣传存在模式化和空洞化的现象，究其原因，主要是缺乏对当时社会环境的深度还原和情理交融的生动解析。将社会记忆理论引入沂蒙精神内涵研究，同时基于“扎根理论”对沂蒙精神基本内涵进行编码解析，是加大对沂蒙精神内涵阐释研究的有效途径。在新时代条件下，利用好“社会记忆”视角，继续发挥党政军民共同的主体作用，把基本内涵落实为实践形态、升华为价值形态，并不断壮大传播主体，着力改善党群关系，仍然是我们需要继续探索的内容。关键词 社会记忆；沂蒙精神；基本内涵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沂蒙山区作为在战争年代对中国革命产生过重要影响、发挥过重大作用的区域，是沂蒙精神的发源地和重要承载地。年上半年经中央批准同意，沂蒙精神内涵表述确定为“党群同心、军民情深、水乳交融、生死与共”。在此背景下，对“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现实意义。一、“社会记忆”在沂蒙精神及内涵研究中价值沂蒙精神是山东党政军民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岁月里，用鲜血和生命共同培育铸就的伟大精神。这次沂蒙精神内涵的最新表述，突破了过去人民群众“爱党爱军、开拓奋进、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的单向度表达，从党政军民的多维互动来凝练阐释，更加立体科学地彰显了沂蒙精神的特质品格，但是在当前沂蒙精神内涵普及传承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传播内容空壳化、叙事模式刻板化等问题。究其原因，一是缺乏对沂蒙精神历史本源的深入挖掘，没有对沂蒙精神形成过程中的社会环境和生成基础进行深度还原和阐释，尤其是当前社会物质环境的极大丰富，使年青一代缺乏对革命战争年代社会环境的基本了解。二是缺乏对概念内涵的多维阐释，鲜有逻辑严密又情理交融的生动解析，尤其是现代社交媒体的普及、信息爆炸和碎片化使人们难以专注和深入思考，很难传递和关注复杂深刻的精神基金项目 山东省社科规划研究项目沂蒙精神研究专项“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重大项目攻关创新成果。作者简介 王成娟，女，沂蒙干部学院沂蒙精神研究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山东革命根据地历史与沂蒙精神；王东涛，男，山东交通技师学院机械工程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教育。杨克：沂蒙精神的概念模型：沂蒙老区百岁老人社会记忆的扎根研究，理论学刊 年第 期。内涵。鉴于此种现象，笔者前往山东省档案馆、临沂市档案馆以及地方档案馆进行了大量调研，并多次深入地处沂蒙山区腹地的沂南县、沂水县、蒙阴县等进行了田野调查，对历史保存有深刻记忆的 余位老人进行了详细访谈，尝试通过口述史这一宝贵的“活材料”，在对“社会记忆”分析的基础上，重建细微的沂蒙社会历史与生活图景。“社会记忆”是一个具有文化共同性的群体对过去的历史、事件、文化和传统的共同理解和回忆，它是特定群体中的人们共同享有并不断传承的主要内容，同时社会记忆也是提高该群体凝聚力的重要来源。哈布瓦赫 年明确而系统的提出了“社会记忆”这一概念，并指出“正是因为在我们生活的不同时期，这些记忆依次不断地卷入到非常不同的观念系统当中，所以，记忆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形式和外表。”尽管哈布瓦赫开辟了这一研究领域，但直到 世纪 年代社会记忆的研究才有了明显的发展与转向，并形成了主要以莫里斯哈布瓦赫为代表的突出社会记忆变迁的建构主义视角和以保罗康纳顿为代表的强调社会记忆的保存和传播会对社会产生重要作用的功能主义视角。目前国内对于社会记忆的研究主要以当事人的口述为主要研究资料，并日益受到学者们的重视。将“社会记忆”理论引入沂蒙精神内涵研究，不仅可以突破当下沂蒙精神研究中口述资料匮乏的瓶颈，“填补文献资料的不足，校正认识偏差，而且越来越使历史展现出有血有肉的 人的个性特征”，可以进一步使沂蒙精神内涵宣传摆脱“失语”状态，真正成为有血有肉的、鲜活的存在。二、基于“扎根理论”的沂蒙精神基本内涵编码解析社会记忆具有符号表征。保罗康纳顿认为记忆不是一个复制问题，而是一个建构问题，正是“图式（）”的建构，即代码化，使我们能够区分从而回忆。也即记忆的过程和核心实质上就是编码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机械的静态复制，而是创造性地发掘、重组和呈现，是符号化代码化的过程。正如暨南大学学者赵静蓉所言：“记忆的核心问题就是重现（），是表征，是语言和实在之间的逻辑联系和审美联系。而这一切，只有通过符号才会发生。”天然带有符号表征的社会记忆和建立在质性数据分析基础上的一种理论建构的方法 扎根理论异曲同工。扎根理论是指从直接观察入手，通过对充分收集的质性资料进行层层编码，然后反复地研究比对，逐一提取出核心词汇和理论概念，自下而上进行归纳从而建构理论的方法。实际上，扎根理论的确称不上是一种“理论”，更多体现为一种定性研究方法。年，美国学者巴尼格拉泽与安塞姆斯特劳斯在 发现扎根理论：质性研究的策略 一书中提出了“扎根理论”一词，并把它带入了社会科学研究中。在随后的几十年里，扎根理论在西方社会科学界被广泛应用并产生了非凡影响，被誉为 世纪末“应用最为广泛的质性研究解释框架”。采用 年 和 提出的一种编码过程更加系统、程序化水平更高的扎根理论，将收集到的文献资料和访谈搜集的资料数据利用扎根理论进行开放式编码、主轴式编码、选择性编码和理论饱和度检验，将概念之间不断归纳比较、厘清类属，最终形成理论的方式，可以更加全面、科学、生动地阐释沂蒙精神的新内涵。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法 哈布瓦赫著；毕然，郭金华译：论集体记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张连红：抗战老兵口述调查与抗战研究，抗日战争研究 年第 期。美 康纳顿著；纳日碧力戈译：社会如何记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赵静蓉：文化记忆与符号叙事 从符号学的视角看记忆的真实性，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吴肃然、李名芸：扎根理论的历史与逻辑，社会学研究 年第 期。（一）访谈抽样和文献资料收集在沂蒙精神内涵体系的构建研究中，我们不可能对所有的研究对象进行一一访谈和调查，所以我们从中选择一部分有代表性的调查对象进行抽样研究。我们选取了党员英模、抗战老兵、支前模范、沂蒙红嫂四个群体作为样本对象，着重对 多位年龄 岁以上的老人进行重点访谈，访谈内容包括个人经历、对战争年代的记忆等。相对于研究数量而言，笔者更关注访谈资料的质量，因此在选择抽样对象时，尽量采用一对一访谈的形式，并尽可能选择一些能够为研究问题贡献最多有效信息的样本对象。在文献资料收集上主要有四种途径：一是中国知网的相关重点文献。将期刊文章的来源限定为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以及核心期刊。以“沂蒙精神”“内涵”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在知网平台上对文献进行筛选后获得 篇有关文献（截至 年 月）。二是口述史资料。如王克霞 革命与变迁 世纪三四十年代沂蒙妇女生活状况研究、王友明 革命与乡村：解放区土地改革研究 以山东莒南县为个案、张连红 抗战老兵口述调查与抗战研究 中的口述材料。三是地方档案资料。山东省档案馆、临沂市档案馆以及地方档案馆都保存了部分革命历史资料，内容包括社会改革、参军参战、拥军支前、妇女的婚姻状况等。四是地方性报纸。如 大众日报 鲁中大众滨海农村 鲁南时报 等都对当时的革命生活作了一些生动真实的报道。（二）基于“扎根理论”的编码解析在开展实践调研和掌握大量口述史料的基础上，根据“扎根理论”对沂蒙精神基本内涵进行编码解析，编码分为四级。开放性编码这次沂蒙精神内涵的最新表述，虽然突破了过去基于人民群众视角的单向度表达，但是要在浩如烟海的口述史和基本文献中更加生动立体，又情理交融地彰显沂蒙精神的品格，需要在实践和理论两大层面通过开放式编码对大量史料进行逐字逐句地深度解析，从而将研究范畴和基础概念剥离出来。笔者通过对基础史料和基本案例的逐句分析比较，共提取出 个标签化词汇或句子。详见表。表 沂蒙精神主轴式编码和开放式编码编号主轴式编码开放式编码实践层面环境恶劣生活不容易，天天害怕，日本鬼子扫荡，见人砸人，杀光、抢光、烧光，国民党迫害妇女，地主糟蹋人，小马子抢劫，土地被占领，穷人卖闺女、遭欺凌，裹脚很痛苦，恨得打哆嗦，苦的不能再苦。党员引领禁赌、禁毒、禁娼，禁止买卖婚姻，禁止买卖人口，“满缸运动”，抢收抢种，肃清盗匪，铲除汉奸，实行农村卫生运动，倡导移风易俗，放足运动，识字班扫盲，婚姻自由，中共一大代表王尽美、邓恩铭，济南共产主义小组，山东第一个党支部，徂徕山武装起义，抗日女杰陈若克，胶东延安“黄金通道”。政府爱民民主选举，土地改革，减租减息，大生产运动，土地改革，“三三制”民主政权，豆选，蜡烛选，香头选，八路军拥政爱民公约，人权保障条例，山东省战时施政纲领，袁家口子大堤，大鸡烟厂，积极优抗，帮助春耕秋收，战胜灾荒，不荒掉一亩地、不饿死一个人。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编号主轴式编码开放式编码群众认同做军鞋，缝军衣，碾米面，救伤员，传情报，送汤饭，抬担架，冰河洗衣，募捐慰劳，抚育革命后代，“沂蒙红嫂”明德英，“沂蒙母亲”王换于，“沂蒙六姐妹”，祖秀莲，方兰亭，胶东乳娘，战地育儿所，打心里拥护，八路军不怕死，都是为了好，忘不了共产党，为我们向前冲，光知道干，打垮反动派、才能永远保住饭碗，解放区处处有亲人、村村有温暖。军队模范八路军拥政爱民公约，“建设铁的模范党军”，八路军山东纵队，八路军 师，八路军第一纵队，山东军区部队，华东野战军，“钢八连”，“胶东黄山连”，“菩萨司令”廖容标，渊子崖包围战，大青山突围战，翻边战术，铁道游击战，地雷战，鲁南战役，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马石山十勇士，“沂蒙侠女”侍振玉，对崮山十四勇士，“何万祥英雄连”。人民拥军兄弟争报名，夫妻互勉励，全家齐抗战，组建强悍连队，配合主力完成战勤，挨家挨户宣传动员，筹粮筹款，组织担架队，“谁第一个报名参军 俺就嫁给谁”梁怀玉，“朝阳官庄彭大娘”，“永远的新娘”李凤兰，“陈毅担架队”，“一门三烈刘永良”，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陈大娘，好男儿要参加八路军，某村踊跃支前，某地区群众积极发起募捐慰劳，某地区掀起拥军热潮。理论层面互生共存互帮互助，流血流汗，亲切爱护，决不屈服，共同抗战，重见天日。自觉认同自发生产，自动支前，军民一家，心里拥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信念坚定政治使命，一心为民，甘当公仆，赴汤蹈火，献身革命，矢志不移。鱼水情深爱护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血肉相连，互生共存，众志成城。无私奉献感念党恩，铁心向党，忠诚奉献，参军参战，全力支前，救护伤员。生死相依敢于斗争，敢于牺牲，敢于胜利，忠贞不渝，同生共死，血脉相连。主轴式编码在实践和理论两大层面，比较两组编码结果，讨论有争议的语句，以达成一致。通过反复比较范畴之间的关系，在开放式编码的基础上，抽象出 个主轴式编码，实践层面分别是“环境恶劣”“党员引领”“政府爱民”“群众认同”“军队模范”“人民拥军”。理论层面分别是“互生共存”“自觉认同”“信念坚定”“鱼水情深”“无私奉献”“生死相依”。详见表。通过主轴式编码可明确感知到山东人民的社会记忆史就是党政军民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书写的一部革命斗争史。“党、政、军、民”四大要素是沂蒙精神内涵形成的四维主体，而且这四大要素之间的关系是逐步深化的过程。在那个“环境恶劣”的年代，面对日军入鲁、国民党烧杀掳掠，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民主政权和人民军队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植根人民、造福人民，不计生死、主动抗敌；人民群众在反复的对比抉择中，深感党的赤诚与辛劳，继而认同了共产党人的政治主张，进一步转化为参军参战、无私奉献的极大热情，和人民军队一起书写了一部拥军支前、浴血杀敌的历史。党政军民鱼水情深、生死相依，成为那个时代特有的元素和烙印，构成了沂蒙精神的底色，是不可忽视的精神标识。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 选择式编码选择式编码是在主轴式范畴基础上，通过反复分析、比较，通过“党群同心”“军民情深”“水乳交融”“生死与共”四个核心词汇将主范畴之间的联系整体呈现出来，并形成沂蒙精神内涵表述的系统完整的理论架构。详见表。表 沂蒙精神主范畴编码和核心范畴编码核心范畴主范畴党群同心 军民情深环境恶劣 党员引领 政府爱民 群众认同 军队模范 人民拥军水乳交融 生死与共互生共存 自觉认同 信念坚定 鱼水情深 无私奉献 生死相依 理论饱和度检验理论饱和度检验是为了验证提出的范畴和概念是否已经充分饱和。为了确保研究编码的客观性和全面性，笔者对本次研究的基本范畴和概念进行了饱和度检验。在这一阶段，笔者重新查找新的档案材料，并重新挑选了 名新访谈对象进行访谈，然后将新档案材料和访谈资料按照三级编码的过程再次进行编码解析，发现基本没有新的概念和范畴出现，因此判断本研究的理论饱和度相对较高。三、“社会记忆”中沂蒙精神基本内涵的建构路径通过扎根理论的四级编码解析，从党政军民双向互动视角来阐发沂蒙精神，深刻体现了党的群众路线，进一步印证了沂蒙精神基本内涵的科学性和全面性，这对于在“社会记忆”视角下对沂蒙精神基本内涵进一步进行价值分析和理论建构提供了基本遵循。（一）时空定位明晰：特定地域环境和时代背景的本源回归任何一种精神都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都有其各自的历史经纬和时空定位。大量的口述史材料编码表明，沂蒙精神虽然是一种与时俱进的精神，但群体认知中内涵的阐释更应该回归本源和本体。一是其生成时间应界定为“革命战争年代”，二是其形成区域应为以沂蒙山区为中心区域的山东革命根据地（解放区）。首先，生成时间应界定为“革命战争年代”，沂蒙精神主要是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山东党政军民水乳交融、生死与共铸就的一种红色文化形态和中华民族精神。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以后，日军入鲁，大量伪军、汉奸的罪行令人发指；而国民党不仅没有保护百姓，反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加之连年灾荒肆虐，广大群众饱经身体上、精神上的双重摧残。在对 多位老人的访谈中，“日本鬼子扫荡”“国民党迫害妇女”“地主糟蹋人”“小马子抢劫”“穷人卖闺女、遭欺凌”“裹脚很痛苦”“苦的不能再苦”等口语出现的频次最高。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共产党在一次次的浴血奋斗中毅然肩负起了救民于水火的历史重任。山东革命根据地的每一座山头上几乎都燃烧过革命的烈火，在华东革命烈士陵园烈士纪念堂的联名石碑上，刻着的有名有姓烈士就有 人。当然，沂蒙精神作为一种红色文化形态，具有开拓向前、不断创新的时代价值和精神风貌，但是我们弘扬的应该是最本体、最本源的沂蒙精神，对其基本内涵的表述也不应该脱离其形成的特定历史背景。其次，形成区域是“以沂蒙山区为中心区域的山东革命根据地（解放区）”。年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山东考察工作时明确指出：“山东是革命老区，有着光荣传统，军民水乳交融、生死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与共铸就的沂蒙精神，对我们今天抓党的建设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作用。”这就明确界定了沂蒙精神产生的地域范围。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山东革命根据地相继建立了鲁中、鲁南、滨海、胶东、渤海五大战略区，其中的鲁中、鲁南、滨海三个战略区都属于沂蒙山区。沂蒙山区是山东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区域，是抗战时期山东省党政军群领导机关所在地和解放战争时期华东、山东和鲁中南行政区党政军首脑机关驻扎地。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沂蒙”不仅仅是一个地域概念，而是更多地被赋予了红色历史的文化符号。沂蒙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理应成为新时期齐鲁红色文化的典型代表。（二）培育主体明确：党政军民是同向同行的命运共同体材料编码表明，根据地形成主要是四大要素：一是坚持党的领导，二是建立政权，三是组织武装部队，四是放手发动群众。这四大要素也是沂蒙精神的形成的四维主体，突破了过去创造主体是人民群众这个单维度的界定。首先，在创建山东革命根据地时，我们十分重视党组织建设。为了纯洁党组织，每个党员入党前都需要严格的审查，加强“怎么做一个共产党员，党员与群众的正确关系，党的组织原则和党的纪律”的教育。“从党员实际斗争中和工作中及时检查党员的工作，去注意发扬与鼓动模范党员，以激发其他党员向他学习，向他看齐。”同时强调“必须健全支部委员会的集体领导，真正树立起高度的威信。支委要有明确的分工合作，培养每一个委员的工作能力，并善于运用和团结支部中的积极分子，及时的解决支部与连队所发生的问题。”其次，山东党组织在创建根据地的过程中，高度重视政权建设。中共中央山东分局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认真贯彻执行“三三制”的组织原则，尊重民意，实行民主选举制度，建立广泛的民主政权。特别是 年 月山东省战工会的成立，标志着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正式形成，也标志着山东抗日民主政权进入了全面建设时期。如果说“民主选举”“三三制民主政权”“豆选”“蜡烛选”“香头选”等体现了民主政权的实现形式，“土地改革”“减租减息”“大生产运动”“袁家口子大堤”“大鸡烟厂”“帮助春耕秋收”“战胜灾荒”“不荒掉一亩地、不饿死一个人”则保障了民主政权的落地生根。再次，在创建山东革命根据地的斗争中，中国共产党尤其重视军队建设。山东人民的口述史就是一部人民子弟兵不畏艰难、浴血杀敌的历史。“八路军山东纵队”“八路军 师”“八路军第一纵队”“山东军区部队”“华东野战军”“钢八连”“胶东黄山连”等一个个闪光的名字，是山东军队的杰出代表；“菩萨司令廖容标”“渊子崖保卫战”“大青山突围战”“翻边战术”“铁道游击战”“地雷战”“鲁南战役”“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马石山十勇士”“沂蒙侠女侍振玉”“对崮山十四勇士”“何万祥英雄连”，是山东老兵嘴边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记录了山东人民为了胜利不怕牺牲的历史。最后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犬牙交错战争形势下进行党政军群建设，是一项持久的、系统的工程，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支持。山东军区司令部一一五师政治部关于拥政爱民的决定 指出：“山东抗日民主政权与山东人民，和我军有着特殊密切的血肉相联关系。山东军队是从山东人民中生长起来，并在山东人民拥护爱戴中发展壮大起来的子弟兵。而抗日民主政权又是人民的政权，是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第 页。冀鲁豫区小部队建设问题 苏振华政治委员在区党委高干会议上的报告，中共冀鲁豫边区党史资料选编（第 辑）文献部分（中），第 页。小部队的建设问题 肖华在分局召开的区党委书记联席会议上的报告提纲，山东革命历史档案资料选编（第 辑），第 页。抗日根据地的基石，是军队休养生息的支柱；如果脱离政权和人民的支持，则开展对敌全面斗争是不可能的。”总之，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中，中国共产党作为信仰坚定的领导者，通过政权建设与军队建设的深度融合，带领着山东人民，勇往直前、永不退缩，通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创造了历史奇迹。离开了党政军民的团结协作，所有的理论和精神都是坐而论道、纸上谈兵。（三）内力推进规律：党的领导是基本内涵形成的强力保障开放式编码显示，党员的模范作为、带头引领是人民群众跟党走、无私奉献的基本前提，也是沂蒙精神内涵形成的最强有力保障。这里边蕴含的底层逻辑有二：一是中国共产党是沂蒙精神的引领者和主导者，二是党的领导也是沂蒙精神基因传承的根本保证。首先，沂蒙精神从一开始就带有鲜明的党的精神的红色烙印，在其成长和发展过程中，更是被不断注入了共产党人的先进理念和人民军队的革命基因，从而在本质上集中展现出沂蒙精神红色基因的先进性、实践性。山东是较早成立中共党组织的地区之一，年春，济南共产党早期组织成立，为灾难深重的齐鲁人民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年 月，王尽美和邓恩铭作为济南共产党早期组织的代表，参加了党的一大，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做出了历史性贡献。随后，风起云涌的工农运动进一步促进了山东党组织的发展。在党中央正确思想的指导下，山东党组织不但带领广大军民勠力同心、浴血奋战，而且在山东建立了一个代表着老百姓利益的新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秩序，从而奠定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使得老百姓唱出了 跟着共产党走 的歌声。在口述史料中，“党员引领”是主轴式编码的第二大要素。从开放式编码中的“满缸运动”“抢收抢种”“禁止吸毒、赌博、嫖娼”“不让裹脚”“分土地”“铲除汉奸”“识字班扫盲”等高频词可知，山东人民之所以和中国共产党形成鱼水情深、生死相依的关系，是共产党首先走到群众中去开展一系列艰苦细致群众工作的结果。其次，党的领导也是沂蒙精神基因传承的根本保证。习近平总书记会见沂蒙先进模范和支前模范后代的代表时，曾语重心长地说：“革命政权来之不易，主要是党和人民水乳交融、心心相印，党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人民谋解放而领导人民展开革命斗争；人民群众真正跟党走，相信我们的党，在党的领导下为人民解放事业无私奉献，可歌可泣啊！”总书记的讲话从革命政权从何而来的理论维度，进一步阐释了山东人民之所以和党生死相依、水乳交融，是因为他们确实从党的各级组织为老百姓所办的一件件小事、实事、难事中，从党员干部为百姓利益献身奉献、赴汤蹈火的英雄壮举中，深切感受到了中国共产党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的。（四）优势扩散规律：群众同振共鸣是基本内涵的应有之义选择式编码显示，人民群众对党的认同，是从艰难生存到互生共存、从外化到内化、从情感到行动、从行动到信仰的建构过程。首先，群众高度认同是沂蒙精神的闪光之处。开放式编码显示，正是在党的模范引导、培育示范下，山东人民才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革命热情和奉献精神。“做军鞋”“缝军衣”“碾米面”“救伤员”“传情报”“送汤饭”“抬担架”“冰河洗衣”“抚育革命后代”等都是开放式编码中的高频词汇，“打心里拥护”“八路军不怕死”“都是为了好”“忘不了共产党”“为我们向前冲”“光知道干”“打垮反动派、才能永远保住饭碗”“解放区处处有亲人、村村有温暖”“沂蒙六姐妹”“陈毅担架队”“一门三烈刘永良”“朝阳官庄彭大娘”“生不用封万户侯 但愿一识陈大娘”，也是访谈中山东人民说起的最多的语句。需要阐明的是，在繁杂的档案材料里，更多的人民群众没有名字。这些沂蒙百姓没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山东军区司令部一一五师政治部关于拥政爱民的决定，大众日报 年 月 日。“水乳交融、生死与共”铸就沂蒙精神的政治实践逻辑，大众日报 年 月 日。有让人印象深刻的称号，有的只有“某村踊跃支前”“某地区群众积极发起募捐慰劳”“某地区掀起拥军热潮”等这样的字句。如果说某一个百姓的典型故事是个案，带有偶然性的话，那么“某地区”“某村”这样的具有普遍代表性的故事则显示了人民群众的集体觉醒和群体自觉。正如作家苗长水所说：“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对沂蒙山人的影响很大，它使沂蒙山人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改变了很多沂蒙山人的命运，战争对沂蒙山人实际上是一次解放。”其次，群众与党员同频共振也是对群众路线中“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的生动阐释。年党的十四大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章程 将党的群众路线完整表述为“党在自己的工作中实行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其中，“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是党的最根本的群众观点；“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主要的领导途径和工作方法；“把党的正确主张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展示的是群众高度的思想认同和行动自觉，这也是群众工作的根本目的，解决了群众路线如何贯彻落实的问题。而山东人民在拥军支前中呈现的全新精神风貌就是“把党的正确主张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最好的阐释，是群众工作的最高境界，也是我们党在新时代条件下做好群众工作的根本目标、检验标准。（五）内核稳定规律：内核价值确立基本内涵的发展方向选择式编码的四大要素之间是逐步深化的过程，但是整个过程的内核没有变，都是围绕着密切的党群军民关系进行的，价值内核始终如一。首先，稳定的内核界定了沂蒙精神的本质特征，成为沂蒙精神的独特标识。选择式编码显示，“党群同心、军民情深、水乳交融、生死与共”不仅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山东革命根据地密切党群关系、军民关系的充分肯定，也是山东革命根据地最突出的精神特征，自然也是沂蒙精神最基本的内涵。这个概括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界定了沂蒙精神的本质特征。“党群同心、军民情深”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山东具体工作实践的浓缩概括，这里既有宏阔的社会改革，也有“满缸净院”的亲民关怀；这里既有为人民服务的永恒主题，也有大刀阔斧的创新践行。这里建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全国第一个省政府，颁布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专门的 人权保障条例，第一次在选举权、教育权、司法权上为人民说话。“水乳交融、生死与共”是山东党政军民形成的一种互生共融、血肉相连的命运共同体，体现了党和人民生死相依的情感认同，也从更深层次彰显了沂蒙精神的特质和内在机理。这就把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从实践形态上升到了理论形态，从更高层面揭示了我们党是从哪里来的、凭什么走到今天，又靠什么去赢得未来。其次，内涵稳定确立了沂蒙精神内涵的发展方向，有效保障了红色基因的传承。毛泽东指出：“客观现实世界的变化运动永远没有完结，人民在实践中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永远没有完结。马克思列宁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开辟认识真理的道路。”沂蒙精神是革命战争年代，党政军民在山东革命根据地（解放区）的特定历史环境中形成的一种密切的党群关系。不管外部环境如何变化，首要任务怎样调整，中国共产党“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立场不会变，人民群众从党的性质和宗旨中坚定跟党走的决心不会变。只有抓住这个根本点，从历史中把握执政规律，才能打通历史、现在和未来，才能使沂蒙精神在时代的变迁中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总之，大量的口述史材料编码表明，党群同心是认同凝聚的基点，军民情深是情感认同的加持，水乳交融、生死与共是认同的升华。这四者之间是环环相扣的关系，构成了逐步深化、层层递进的过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周志雄、李建英：长长的流水脉脉的温情作家苗长水访谈录，当代小说 年第 期。中国共产党章程汇编（一大十八大），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北京：年，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程；但是整个过程的实质没有变，都是围绕着密切的党群军民关系进行的。沂蒙精神基本内涵的最新表述是完整的、科学的，也是可以回到人民群众和实践中去检验的。四、“社会记忆”中沂蒙精神基本内涵传承的实践策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唯有精神上站得住、站得稳，一个民族才能在历史洪流中屹立不倒、挺立潮头。”新时代条件下，我们宣传、弘扬好沂蒙精神，必须从多维度多层面多领域对沂蒙精神的内涵传承展开全方位的研究，深入探讨和有效实施沂蒙精神应用的可行性路径。（一）载体：继续发挥党政军民共同的主体作用，着力改善党群关系列宁曾经说过：“一个国家的力量在于群众的觉悟。”通过大量口述史编码可知，党政军民是山东革命根据地创建发展的四大要素，新形势下仍然要继续发挥党政军民共同的主体作用。但是面对复杂多变的国情、党情和民情，我们也不能单纯地拘泥于革命战争年代的党群模式，必须探索建立适应时代发展的党群、干群关系。首先，继续坚定不移地走好新时期党的群众路线。新时期坚持党的群众路线面临新的挑战。毛泽东曾多次强调党群关系就是鱼水关系。年 月，毛泽东再次指出：“党群关系好比鱼水关系。如果党群关系搞不好，社会主义制度就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制度建成了，也不可能巩固。”鱼水情深的党群关系强调的是党群和谐的重要性，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深入研究和把握群众工作的新特点新要求。在全面深化改革时期，群众工作面临整体向心力不足、基层党组织凝聚力下降等诸多挑战。比如改革攻坚期带来的多重矛盾复杂交织，加之当代民主法治不健全，群众利益难以维护；部分党员干部缺少现代民主意识，导致了干群关系实质不平等、群众话语权较弱；随着新媒体的兴起，以往单一的群众工作渠道难以适应新情况、新变化、新特点等。总体而言，新时期的党群关系呈现了总体和谐、局部紧张的关系现状，群众工作比过去更具有复杂性和艰巨性。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我们必须从对沂蒙精神内涵的理解中汲取政治智慧。作为党的领导干部而言，不管外部挑战多么巨大，核心任务怎么调整，都要坚守党的初心和使命，牢记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落到实处；作为人民群众而言，不管市场经济的冲击如何巨大，社会分化怎样多元，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如何激烈，都要从对党的性质宗旨的认同中，从对沂蒙精神发展历程的基本认知中，坚定不移跟党走，在思想上、行动上与党保持一致。其次，不断创新联系群众的制度，拓宽联系群众的渠道，建立党员联系群众的长效工作机制。在全面深化改革时期，党群关系的最佳状态依然是“鱼水关系”“子母关系”“血肉关系”“学生与先生的关系”。要达到这种状态，必须加强党群关系建设的制度保障。一是进一步强化依法执政理念，建设法治型政党。要不断运用法治思维推动改革、平衡利益，化解矛盾、减少对抗。没有监督和制约的公权力必然危害党群关系，也必然走向堕落和腐败。只有健全完善法治化制度，加大治理党内潜规则的力度，使遵规守法成为新常态，才能在平等、理性的基础上构建新型的党群关系。二是健全党群沟通机制。信息化时代，传播主体多、信息沟通渠道多。这就要求必须建章立制，包括建立密切联系群众制度、群众民主参与制度、党群沟通制度等，方便群众了解党的政策，进而参与和监督党的群众工作。同时，党要引导好舆论导向，利用信息优势引领群众，特别是引领群众的感情向党组织倾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第 页。列宁：列宁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第 页。杨新红：党群沟通：目标取向、运行机理及优化策略，理论导刊 年第 期。斜。党群感情因密切联系而厚重，党群关系因党群情深始终保持鲜活生命力。（二）传承：用好口述史料，把基本内涵落实为实践形态、升华为价值形态我们提到一种精神，似乎总习惯于将其定格在抽象的理论概括上。实际上，任何一种理论、任何伟大精神的总结概括都需要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马克思曾说：“思想本身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思想要得到实现，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口述史料与一般史料相比，更鲜活更具象，情感色彩也更浓重，更贴近实践。如何在口述史中重新结构党政军民的患难与共、鱼水情深，并在当下的实践中把基本内涵落实为实践形态，给我们提供了探索沂蒙精神内涵构建的崭新角度。首先，运用口述史方法研究好沂蒙精神的基本内涵，并给当下实践以指导、借鉴和启示。从受访对象的社会记忆中，探讨革命战争年代沂蒙精神是如何建构、发展、形成磅礴伟力的，这对沂蒙精神的传承弘扬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当下面对思想文化的交流、交融、交锋，只有立足于山东经济社会发展的实践，把沂蒙精神基本内涵的传承与齐鲁优秀传统文化的弘扬结合起来，与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实施新旧动能转换重大工程结合起来，与新时代条件下的军民融合结合起来，与乡村振兴结合起来，与反腐倡廉、全面深化各领域综合改革结合起来，与提高领导干部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等密切结合起来，才能把握好向、时、度、效。也只有扎根实践，紧跟时代，更好地回应群众关切的问题，才能把基本内涵落实为实践形态。其次，从培育良好精神生态的角度出发，做好沂蒙精神进头脑的工作，让沂蒙精神的基本内涵最终升华为人民群众普世的价值观念。毛泽东在 反对党八股 中指出：“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又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看情形办理，文章和演说也是这样。”当前，沂蒙精神内涵宣传要真正渗透和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成为有血有肉的、鲜活的存在，一定要树立强烈的问题意识，深入探索受众需求，在精准“滴灌”上下功夫。在这个过程中，党员领导干部要带头讲，要用多样化的宣讲模式，用生动朴实接地气的“土话乡音”讲解国家政策、群众难事，把庙堂之高的“理论语言”转换为群众喜闻乐见“土话语言”，把“大道理”融入“千家万户”。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专家要成为挖掘、记录、传承与弘扬沂蒙精神的主力军和生力军，要带着专业精神深入基层、创新形式，对现有的口述史料进行抢救式挖掘，提高口述历史的质量。青少年群体要成为创新力量，青少年具有观察敏锐、思维活跃等特点，要鼓励他们运用好新兴媒体传播好口述史料，同时他们也在这一过程中接受熏陶、汲取养分。（三）转化：把概念层面空洞的宣传转化为建立在情感体验和行动认同基础上的自觉追随，不断创新传播方式在数字化信息化时代背景下，随着微媒体传播逐步占据重要地位，沂蒙精神内涵的传播存在着内容空泛、同质化严重等问题，究其原因和挑战：一是如何诠释沂蒙精神内涵的当代价值，即生成于“革命战争年代”的沂蒙精神，能否继续在今天继续发挥他的精神激励价值，让社会大众在认知和情感上感受到沂蒙精神在当代传承的必要性，并且愿意在行动上认同、弘扬沂蒙精神。二是如何利用好信息技术宣传、弘扬好沂蒙精神。新时代条件下，有效应对这两个挑战，满足民众的价值和情感需求，是一项宏大而精深的课题。首先，直面当代社会民众的情感和价值需求。马克思、恩格斯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 中深刻指社会记忆中的沂蒙精神及其基本内涵建构体系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出：“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在沂蒙精神内涵的传播中要坚持以思想为核心，即要以内容为王，通过整合现有的场馆、文献和口述史资源，深度挖掘蕴藏在沂蒙精神中的内涵实质和时代价值，以此增进民众对沂蒙精神内涵的认同度。同时，沂蒙精神涉及到的情感因素有很多，无论是对历史史实偏僻入里的讲述，还是历史珍贵照片和场景的再现，都会在民众的心里产生相应的情感波动。比如沂蒙红嫂纪念馆的情景剧演出，再比如通过摊煎饼、推军粮、重走大青山突围路等历史还原，都是很好的情感体验。民众只有通过深度参与，才能够感受到沂蒙精神超越时空的力量，唤醒内心深处的价值感、使命感，进而汲取赓续向前的红色基因，将情感体验转化为行动认同。其次，利用好数据汇聚技术，注重各类媒体的互通与融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不是取代关系，而是迭代关系；不是谁主谁次，而是此长彼长；不是谁强谁弱，而是优势互补。”方面要坚守传统媒体的主渠道、主阵地作用，充分发掘其权威、客观、真实的特点，大力宣传好沂蒙精神的内涵。另一方面，要抢占短视频平台，利用好快手、抖音、知乎等社交网络平台，充分发挥好视频、语音、大数据等数字化新媒体技术的作用，打造沂蒙精神传播资源云平台，使沂蒙精神的传播不仅变得形象立体、可视可听可感，而且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受众的兴奋点和兴趣点，然后根据受众需求“量体裁衣”，进行精准内容推送，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有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取长补短、交流互通，才能将交互性发挥到极致，从而形成沂蒙精神内涵传播的合力，才能“让正能量更强劲、主旋律更高昂”。需要指出的是，不管传播方式如何多变，传播内容如何变通，都要注意用情感和温度换取人民群众的价值认同，只有带着情感的价值认同才是最彻底、最深刻的认同。（，；，）：，：；责任编辑：刘占全沂蒙干部学院学报 年第 期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习近平：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 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求是 年第 期。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年，第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