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与历史沿革——基于词嵌入技术的计算文本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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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营销科学学报第4卷第1期改革开放40 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与历史沿革基于词嵌入技术的计算文本分析李志强,蔡慧,韩馨颖,刘佳妮,冉雅璇摘要改革开放四十余年以来,快速变迁的社会环境对中国社会的文化心理产生了深远影响,中国社会对“何为幸福”的认知也经历着时代变迁。文章首先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和采用深度访谈方法,提炼出兼具民族特色和时代特征的五大幸福观维度一“物质满足”“人际支持”“自我实现”“自然和谐”和“家国情怀”。在此基础上,文章基于19 7 9 一2 0 2 1年人民日报上的新闻文本数据,采用词嵌人(word embeddings)技术(一种刻画词汇间语义关联的机器学习方法)刻画中国幸福观
2、的历史演变。结果发现,对于“何为幸福”这一问题,“自我实现”的重要性呈上升趋势,以“家国情怀”为中心的传统幸福理念也逐渐得到巩固;自千禧年以来,“物质满足”基础幸福观维度整体式微,“自然和谐”幸福观维度的地位迎来了社会的重视。通过构建幸福变化指数发现,近40 年来五个历史时期(19 8 2 19 8 4年、19 9 119 9 3年、2 0 0 0 2 0 0 2 年、2 0 132 0 14年、2017一2 0 18 年)里的经济社会变动对中国幸福观的变化产生了较大影响。文章不仅从横向(研究范式)与纵向(跨时段视角)拓展了社会文化心理的相关研究,而且对构建国民幸福指标体系和发展幸福产业具有指
3、导意义。关键词幸福观;文化心理变迁;词嵌人;大数据文本;自然语言处理(稿件审理信息终审主编/联合主编:陈煜波;专业主编:黄敏学;收稿日期:2 0 2 3年0 7 月26日;修订次数:2 次)福”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从抽象的哲学范畴发展为0引言社会科学领域的重要议题。其中,“幸福观”作幸福(well-being)不仅是评估个体心理以为幸福概念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指个人、集体乃及生活质量的重要标尺,也愈发成为让一个国家至社会对“何为美好人生”的根本看法,并为人或地区的科技、教育和社会事业持续发展的持续们的生活、工作、消费等活动提供行为准则。幸动力(白长虹,2 0 2 1)。源自于积极心理学,“幸福观是一
4、个高度根植于文化与时代背景的概念,本文获得2 0 2 1年JMS博士生论坛优秀论文奖。非常感谢2 0 2 1年JMS年会点评人和各位评审专家提出的宝贵修改意见。本研究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7 2 2 7 2 152、7 18 0 2 19 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编号:2 7 2 2 0 2 2 BY013、2 7 2 2 0 2 3EZ0 0 5)的资助,特此致谢。李志强,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E-mail:2 0 2 0 110 8 0 114 s t u.z u e l.e d u.c n。蔡慧,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E-mail:2 0 2
5、 1110 8 0 2 9 5 s t u.z u e l.e d u.c n。韩馨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E-mail:119 6 9 9 0 9 10 q q.c o m。刘佳妮,香港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E-mail:j o e y l i u 19 9 7 16 3.c o m。冉雅璇,通信作者,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E-mail:r a n y a x u a n z u e l.e d u.c n。改革开放40 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与历史沿革一基于词嵌入技术的计算文本分析中西文化、古往今来的学者对“幸福是什么”都莫衷一是。以Diener
6、(19 8 5)、Ry f f(19 8 9)、Ry a n 和Deci(2 0 0 1)、Se l i g m a n 等(2 0 12)为代表的西方学者对幸福的内涵、结构和衡量展开讨论,共同建构了一套涵盖多个要素的幸福认知体系。纵观这些研究,无论从哲学渊源还是实证规范来看,其结论均折射出西方社会的价值观念,因此,西方学者围绕幸福观的研究是否具有跨文化与跨时代的一般意义,也值得疑虑。从文化本源来看,中国社会的幸福观深受传统儒释道文化的浸染,将“和谐”作为幸福的民族底色。在中国近现代社会的发展历程中,中西文化的广泛交流赋予了中国幸福观更加多元化的内涵。进人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
7、秉承中国梦的时代伟任,强调艰苦奋斗、为人民谋幸福和民族振兴的幸福理念,阐释了中国幸福观的民族特色与时代价值。回首四十余年的历史,中国社会经历了一系列深刻变革:改革开放、经济体制改革、经济发展转型和小康社会的全面建成等,造就了中国幸福观的历史性嬉变(蔡华俭等,2020)。可见,中国幸福观在各种文化思潮的融合下展现出独特色彩,也折射出鲜明的时代语境。囿于调查数据和研究方法的不足,学界仍缺乏根植于中国文化、紧扣时代脉搏的中国幸福观研究,也鲜少从历史追踪的视角来探讨幸福观的演变问题。幸福观的演变问题在中国四十余年的巨大变动背景下不仅是一个呕待探讨的学术议题,更能为建设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培养和谐的社会心
8、态提供借鉴。针对上述问题,本研究拟扎根中国文化背景,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以挖掘新时代下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和历史演变。(1)采用深度访谈法,提炼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揭示人们对“何为幸福”的一般性解答;(2)基于人民日报上的新闻语料(19 7 9 一2021年),利用“词嵌人”的计算文本分析技术55对幸福观框架内的各项维度与“幸福”这一概念之间的关系予以量化,进而刻画中国幸福观在改革开放40 余年里的变迁规律;(3)根据部分时间点的历史意义,并结合文化心理变迁领域的研究,对中国幸福观的历史沿革进行推断性解释。1 理论基础1.1幸福观的定义幸福感是人们达成某种“目标”后所产生的诸如愉
9、悦感、满足感、意义感等理想的心理状态(D i e n e r e t a l.,19 8 5)。与“幸福感”的概念不同,幸福观是个人和社会对“何为美好人生”的观念认知,它包含了一整套与此有关的信念、价值、态度及行为意向(Lu,2 0 0 7)。有人认为幸福感来自于物质需求的满足,而有人认为对幸福的体验源自精神世界的充盈,这一系列的价值标准即是对幸福观的具体反映。人民幸福是当下各学科理论和实践探索中的重点话题(任之光,2021),古今中外的学者们围绕“何为幸福”的价值观问题展开了广泛的思辨。1.2西西方社会的幸福观要素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出幸福二元论,将幸福划分为享乐主义型幸福和自我实现型幸
10、福(W a t e r ma n,19 9 3)。循此哲学渊源,学界演化出两大幸福研究流派,即基于享乐主义的主观幸福研究和基于实现主义的心理幸福研究。其中,主观幸福是由物质满足所带来的积极情感反应(D ie n e r e t a l.,19 8 5),而心理幸福侧重于表达创造人生价值的意义与成就感(Ryff,19 8 9)。从这两类幸福感出发,西方学者建立了一系列涵盖多个要素的幸福观架构。Diener等(19 8 5)受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M a s l o w,19 54)启发,提出幸福的五个维度: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的满足。其中,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56所代
11、表的物质性要素的需求的满足对幸福感的提升起基础性作用,具有高度的普适性。另外,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Ry a n a n dDeci,2 0 0 1)从心理发展意义层面,将幸福的本质定义为“自我发展”(personalflourishing),具体包括以下三个方面。(1)自我价值的实现;(2)自由掌控的人生;(3)社会成员的支持。在此基础上,Ryff等(19 9 5)、VanderWeele(2 0 17)提出以下六大幸福观维度:自我接纳、积极的人际关系、独立自主、环境掌控、生活目标、个人成长。类似地,Burroughs和Rindfleisch(2
12、0 0 2)构建了包含自我提升(self-enhancement)与自我超越(self-transcendence)的二元幸福观。其中,自我提升型幸福聚焦于个人的现实利益,包括个人的经济水平、社会声望、权力和成就,而自我超越型幸福关注社会价值,覆盖人际关系主题(如关爱、信任)和普世关怀主题(如保护环境、社会公平、世界和平)。Seligman 等(2 0 12)对以往研究进行归纳后提出PERMA经典幸福观模型,包含积极情绪、社会参与、人际关系、意义、成就这五个维度。1.3中国背景下的幸福观特点西方学者视角下的幸福理论在很大程度上启发了中国本土的幸福观研究,一些经典的量表与测量模型被国内学者广泛引
13、用。例如,赵小华和郑毓煌(2 0 17)运用Diener等(19 8 5)编制的量表,研究消费者自我控制与主观幸福的关系;Zhao等(2 0 2 0)采用Seligman等(2 0 12)的PERMA经典幸福观模型分析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中国社会的幸福观变化。然而,直接基于西方社会的普适性幸福观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中国背景下的幸福观的独特历史渊源和现实背景。(1)中国文化具有典型的集体主义文化特点,在集体主义文化中,个人的幸福具有与国家荣辱与共的潜在理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儒学对人生幸福的高度概括,强调幸福营销科学学报第4卷第1期是“小我”利益融入“大我”情怀的过程。在此
14、思想下,中国幸福观尤其突出社会责任与爱国精神(Lu and Gilmour,2006;Steele and Lynch,2013)。例如,Oishi(2 0 0 2)通过实证发现,亚裔人群普遍对社会取向型目标(如孝敬长辈、社会奉献)的实现感到更满意和更幸福。(2)依照道家“万物一体”学说,中国人自古以来注重平衡自身与外在世界的和谐关系,包括“人际和谐”和“自然和谐”。“人际和谐”要素对国人的幸福感有关键性作用。中国人比较注重以亲缘为中心的人际支持(Lu and Gil-mour,2 0 0 6),认同长幼有序、忠孝并举的伦理规范,遵守基于人情的相处之道。在“自然和谐”方面,中国人受到道家“天人
15、合一、道法自然”的思想影响,深恪守与自然的相处规范有助于实现长久的幸福的观点。此外,中华民族崇尚审美之乐,习惯以审美的目光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李泽厚,2 0 0 5),人与自然的亲密接触成为一类充满闲情逸致的积极体验。(3)中国幸福观还注重个人的内在世界,儒释道三教提出对应于个人内在世界的表述:“内在修持”,即个人的道德修养。Yang等(2 0 16)发现,在以中国文化为代表的东亚文化背景下,道德规范占据了幸福观体系里的重要位置。道家学者则对幸福赋予了浓厚的哲学色彩,在他们看来,幸福是一种心智的顿悟与精神境界的升华(曾红和陆斯萍,2 0 12)。儒家认为“德福一致”,一再强调道德仁厚之于幸福的
16、根本性地位,并推崇“君子”这一理想人格范型(Lu,2 0 0 7)。佛家文化同样鼓励人们积德行善,将“善”置于幸福来源之首。道德与自我价值的实现之间存在广泛联系(Frimeretal.,2 0 12),道德水准更高的人被认为有更高的自我提升动机和自控能力,以及更加积极的自我认知。综上,本研究归纳了中西方学者有关幸福观维度的研究,总结出14个幸福观维度(见表1)。改革开放40 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与历史沿革一基于词嵌入技术的计算文本分析57:900z“nourpue6661“11MS661“TeS661丫Y58从方法上看,已有研究主要采用基于古籍、习俗等历史资料的民族志和自我报告形式的问卷调
17、查等方法。前者在时效性上不能全面精确地反映当代社会条件下的群体主流的心理变化,而后者存在测量偏差(Dieneretal.,2 0 18),导致这些研究遗漏了部分细致和深层的信息。幸福观是时代的产物,挖掘适应当下社会文化背景的幸福观维度是建构新时代中国幸福观体系的重要环节,也是探索幸福观历史沿革的必要前提。2木构建中国幸福观内容维度:深度访谈方法2.1深度访谈方法为了获取反映中国文化背景和现实社会语境的幸福观维度,本研究首先开展了一项深度访谈。深度访谈是文化心理领域的重要研究工具,本研究采取半结构化的访谈形式,并遵循以下流程,进行相关维度的提取。(1)调研组事先拟定访谈纲要,包含几项开放式问题(
18、例如,受访者当下的幸福感受及原因、对幸福的理解)和一系列预设的题项,这些问题的设计基于先前研究总结的幸福观维度(如“独立自主”等),调研组借助访谈来检验这些维度的代表性。(2)为了拓宽访谈的话题范围和受访者思路,访问人员适时展示情景材料(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全国各地的志愿活动的记录),并随即追问受访者相应的问题(如“您如何看待奋斗的意义?”“社会贡献在多大程度上给您带来幸福感?”)。通过向受访者询问上述问题,我们获得了新时代背景下人们对幸福的解读。(3)访谈还询问了受访者对不同时代的幸福观的看法(例如,“您认为10 年/2 0 年/30 年前的中国人如何看待幸福这一概念?”),以初步了解
19、中国幸福观的潜在历史变化。依照质性研究的范式(舒丽芳等,2 0 18),本次访谈共招募2 5人,受访者年龄为2 0 6 0 岁,营销科学学报第4卷第1期受访者的社会身份覆盖学生、公务员、教师、公司职员、商户、农村村民等。访谈采取一对一形式,单个访谈的时长控制在0.51小时,本次访谈在2 0 2 0 年10 月和2 0 2 1年6 月分两批进行。本研究人员对访谈记录进行录音和文字整理,最终形成2 5份访谈记录资料。2.2中国幸福观的编码过程与结果本研究对上述2 5份访谈记录资料进行人工编码(见附录附表1),在遵循开放式编码一主轴编码一选择性编码的流程基础上,本研究将内容编码提取的维度和前文基于以
20、往研究所整理的幸福观维度(见表1)进行对比和整合,最终提炼出以下五项中国幸福观维度:“物质满足”“人际支持”“自我实现”“自然和谐”和“家国情怀”。为检验上述幸福观的内容维度,本研究对访谈编码结果进行饱和度检验(saturation test)。本研究仅对随机抽取的2 0 份访谈记录资料进行编码,其余5篇访谈记录资料被用于理论饱和度检验,结果未发现新的概念和幸福维度。本研究随后选取3名未参与项目的人员独立进行复核,并比较这3名人员与本研究人员在部分访谈条目上的归类结果是否一致。由此,本研究发现此次访谈不仅再次支持了先前学者对中国幸福观要素的定义,还反映了新时代社会所强调的幸福观要素(如“自我奋
21、斗”)的内涵。五项中国幸福观维度的概念如下。(1)“物质满足”是指个体在基本生理需求以及其他社会物质性需求得到满足时而产生的满足感、安全感和愉悦感,包含对个人健康状态以及财富、权力和名誉等资源的评估。(2)“人际支持”是指个体与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不同成员开展人际互动时所产生的温暖、感动、安乐等幸福体验。个体的社会属性表明社会成员具有一定的群体归属倾向和多元的人际关系,例如,基于血缘的家庭、家族关系,基于业缘的友谊和恋爱关系。改革开放40 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与历史沿革一基于词嵌入技术的计算文本分析(3)“自我实现”是指个人潜能得到充分挖掘和展现后的理想状态,以及自我意识的唤起与内在精神需求的
22、满足,它体现在以下三方面。个体宣誓理想目标,并为此付诸精力和热情(自我奋斗)以及实现成果(自我实现);以自尊和自主为代表的自我人格的完善,这些要素对应积极心理学的观点,即成长、自由、自我接纳构成自我发展的核心(Ryan and Deci,2 0 0 0);个人精神世界在道德素养、知识涵养上的提升(乔琳等,2 0 2 2;曾红和陆斯萍,2 0 12)。(4)“自然和谐”是指个体领略自然景致并产生感官、身体和心灵上的愉悦和放松,以及个体与自然世界保持和谐平衡的相互关系。有近80%的受访者认为舒适、绿色的生活环境与习惯对生活质量越来越重要。这也充分反映了中华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思想。(
23、5)“家国情怀”是指个体对民族国家与集体事业展现出的热忧与忠诚,并由此产生的国家荣誉感、使命感与民族自豪感。集体主义的幸福观素来是中国文化的价值信条(Lu,2 0 0 7),它包含以下两方面的内涵。爱国爱家,即关心家国社稷和自觉推动民族复兴,以及怀有对和平、正义等价值的祈愿。社会贡献,即个体为推动集体事业而自愿承担的社会责任意识。3中国社会幸福观的历史演变:计算文本分析方法3.1基于文本分析的幸福观研究另一个呕待回答的问题是:中国幸福观有何变化?在中国幸福观维度的基础上,本研究借助词嵌入技术,以进一步探讨改革开放后40 余年中国幸福观的历史演变,具体表现为幸福观框架内的各项维度与“幸福”概念的
24、相关性变化。现有研究集中于探讨幸福观的内容维度,仅有少许研究探讨了幸福观的动态变化,且主要采用以下三类方法。基于历史文档资料的人工文本分析59(a r c h i v a l r e s e a r c h),如在分析中采用词典定义、访谈记录和民族志等依赖研究人员领域知识的主观推断。Oishi等(2 0 13)梳理了词典对“幸福”单词的定义历史,发现“幸福”的定义由外在“运气”向个人实现类的词汇的含义发展。基于历史调查数据的跨时间的对比研究(cross-tem-poral analysis of running surveys)。其中,世界价值观调查(WVS)、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和中
25、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等大型官方调查所得的数据为研究中国幸福观的演变提供了数据基础(Clark et al.,,2 0 19;St e e l e a n d Ly n c h,2 0 13)。横断历史元分析(cross-temporal meta-analysis)(T w e n g e,2 0 0 0)的定量文献研究方法。然而,无论是基于文本的质性分析方法,还是基于调研的定量分析方法,均存在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投人的缺点。此外,人工参与的主观性、问卷测量偏差和调查数据的有限性等问题也干扰着研究的有效性,使先前研究对中国社会的幸福观变迁产生不同的认识(如个人主义的幸福观vs.集体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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