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数字经济与中国妇女就业创业研究报告.pdf

?1报告摘要报告摘要EXECUTIVE SUMMARYDIGITAL ECONOMY为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 25 周年高级别会议讲话精神，推动落实十四五规划关于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切实保障妇女群体发展权利和机会，持续改善妇女发展环境，消除就业性别歧视等内容，阿里巴巴研究院和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合作开展本次研究。本研究聚焦于研究中国数字经济实践对妇女就业、创业的影响，展示数字经济发展为妇女在就业、创业带来的机遇，讨论数字经济下妇女就业创业仍然面临的挑战，以推动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保障妇女更平等、更充分、更高质量的就业、创业，促进妇女共享数字经济发展成果。本报告主要结论如下：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高质量发展新引擎，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不断提升。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中，推动了我国就业规模不断增加，引发了就业模式深刻变革，提高劳动生产率，推动就业结构调整，降低教育和培训的成本，并为创业者构建了相互协同的创新生态系统。数字经济释放了我国数字性别红利，其基础建立在我国长期积极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努力保障妇女权益。数字经济减少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弱势，扩大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价值，为从业者群体开创了新的就业空间和领域。电子商务、平台服务市场、在线平台市场等数字经济领域，以及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基础设施的建设都对妇女就业、创业产生了影响。本报告研究表明，数字经济发展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创造数字性别红利，推动妇女实现更高水平、更充分、更高质量的就业、创业，为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动力，实现更大的经济收益与社会效益。数字经济发展提高了妇女劳动参与率，增加了妇女就业机会，促进妇女创业比重提升。在线教育、家政到家服务、电商直播、网络客服、外卖配送2等成为扩大妇女就业规模的重要领域。农村电商、跨境电商、社群经济等领域增加了妇女的创业优势。数字经济减少了对妇女的就业、创业排斥，推动妇女工作生活平衡度提高，降低职业性别隔离水平，提升了弱势妇女的平台化、组织化水平，增加了妇女的社会资本。数字经济中各类新职业，为妇女就业者提供了更多职业选择，能够给妇女从业者带来较好的薪酬待遇与较大的职业发展空间。本报告认为，数字经济发展中，妇女在就业、创业领域仍然存在发展中的挑战，主要包括妇女进入和参与数字经济存在挑战，数字经济发展带来的挑战和现有政策不完善带来的挑战。妇女数字技术从业者规模与男性仍存在差异，性别数字鸿沟依然存在，妇女的工作与家庭平衡仍然面临挑战，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的权益保障仍待完善等。这些挑战可以通过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制度机制不断健全、政策体系不断完善，利益相关主体紧密协同而得以解决。我国政府高度重视对妇女就业创业的支持。同时，也出台支持数字经济新业态、新模式，支持灵活就业发展等的相关政策，为妇女从事数字经济就业、创业提供了政策支持。各类社会组织也积极为推动妇女就业、创业采取主体行动。妇联组织是最早拥抱数字经济，也是为通过数字经济凝聚妇女力量最为成功的群团组织。各地妇联探索数字经济领域妇女组织建设创新实践不断涌现。本报告认为，应加强促进妇女在数字经济就业、创业的支持政策，进一步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提高妇女参与数字经济发展的能力，促进妇女充分利用数字经济获得自身发展；保障妇女就业者劳动权益，完善妇女家庭支持政策。鼓励企业承担更多社会责任，加强数字经济领域对妇女赋能。推动妇女劳动者转变就业、创业观念，使妇女劳动者充分认识数字经济时代灵活就业、新就业形态、创业的发展趋势。妇联组织在数字经济领域进一步发挥桥梁纽带作用。报告摘要3背景背景01数字经济与中国妇女就业、创业研究报告4背景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 25 周年高级别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妇女是人类文明的开创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让性别平等落到实处，推动妇女走在时代前列，建设一个妇女免于被歧视的世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切实保障妇女群体发展权利和机会，深入实施妇女发展纲要，持续改善妇女发展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就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发表重要讲话指出：“近年来，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加速创新，日益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全过程，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和跨界融合，数字经济成为我国发展最快、创新最活跃、辐射最广的经济活动，对扩展经济发展空间、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提升社会管理和服务水平、带动创新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对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作出全面部署，提出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数字经济比重被列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指标”之一，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要从 2020 年的 7.5%，提升到 5 年之后的 10%。这昭示着“十四五”时期，我国数字经济将迎来更大发展，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将不断推进，数字化将成为国家和地方实现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抓手，数字大国将大步迈向数字强国。世界各国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特别是数字经济对不同群体在就业、创业方面的影响和冲击。妇女作为劳动力市场的重要组成，其平等参与数字经济建设，平等享受数字经济发展红利，在就业、创业领域享受平等待遇，完善权益保障是各国数字经济政策的重要议题之一。2016 年，二十国集团杭州峰会通过了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二十国集团杭州峰会公报达成共识“支持运用多种政策措施和技术手段弥合数字鸿沟、增强数字包容性”、“支持青年及妇女在通过创新、创业为就业方面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我国政府重视数字经济在扩大就业，激发劳动力市场活力，促进经济转型升级，推动劳动者技能转型，提升就业质量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我国长期以来重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中的作用。在妇女平等参与经济活动方面，中国长期以来走在世界前列。国际劳工组织的数据显示，2019 年中国妇女劳动参与率达到60.57%，这一数值高于美、日、德等世界其他主要经济体。十四五期间，我国将继续促进妇女平等依法行使权利、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共享发展成果，保障妇女平等享有经济权益，消除就业性别歧视等，这是落实十四五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的必然要求。在数字经济已经成为经济发展主要推动力的今天，在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制定、组织建设、主体行动中，引入男女平等、保障妇女合法权益精神，促进妇女平等参与数字经济，平等享受数字经济发展成果，对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发扬妇女在数字经济中建设者、倡导者、奋斗者的角色、作用和贡献以及促进相关制度机制建立具有重要意义。中国目前已经成为全球数字经济大国。联合国贸发会数字经济报告显示，中国和美国占全球 70 个最大数字平台市值的 90%，欧洲的5份额为 4%，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总和仅为 1%（UNCTAD，2019）。中国拥有全球最大的电子商务市场，中国已成为塑造全球数字化格局的重要力量，从产业投资、商业模式和全球治理等多个领域引领数字经济全球趋势。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为推动妇女更平等、充分、高质量就业创业提供了新契机，为妇女平衡家庭和工作提供了新解决方案，为降低城乡、区域和群体间妇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提供了新解决途径。中国妇女在数字经济发展环境下的就业、创业实践、政府优化数字营商环境和激发妇女活力的政策实践、市场主体在数字化转型中的探索等，都可以为世界各国妇女融入数字经济和推动数字经济发展提供宝贵经验。为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讲话精神，推动落实十四五规划关于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切实保障妇女群体发展权利和机会，持续改善妇女发展环境，消除就业性别歧视等内容，阿里巴巴研究院和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合作开展本次研究。本研究聚焦于中国数字经济实践对妇女就业、创业的影响，展示数字经济发展为妇女在就业、创业带来的机遇，讨论数字经济下妇女就业创业仍然面临的挑战，提出支持妇女平等参与数字经济、保障妇女权益、完善生育政策配套支持措施等的政策建议，以推动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保障妇女更平等、更充分、更高质量的就业、创业，促进妇女共享数字经济发展成果。背景6数字经济与中国劳动力市场变革数字经济与中国劳动力市场变革027数字经济与中国劳动力市场变革数字经济的发展是技术-经济范式转变的体现。数字经济建立在信息通信技术重大突破基础上，以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驱动产业梯次转型和经济创新发展为主引擎。人类社会进入数字经济发展范式，意味着在基础设施、生产要素、产业结构、治理模式与制度框架等方面表现出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显著不同的新特点。数字经济加速了经济社会生活各领域的数字化进程，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动能。数字经济助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增强了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数字经济在我国快速发展，也对我国劳动力市场的运行产生了影响。数字经济推动了我国就业规模不断增加。一方面，数字化转型推动传统行业与企业效率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给出了数字经济的定义：“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这一定义点明了数字经济的关键生产要素、重要载体和推动力量等要点。作为继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之后创新的经济发展范式，数字经济带来了生产要素、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全面变革。21升级中，创造出新的工作内容需求，新职业与新工种不断涌现。根据波士顿咨询的测算，2020 年，中国数字经济的就业规模将达到 2.01亿，十四五末将上升到 3.57 亿，到 2035 年，随着中国整体数字经济规模（e-GDP）接近 16万亿美元，数字经济渗透率达到 48%，数字经济总就业规模将上升到 4.15 亿（波士顿咨询，2017）。数字经济引发了就业模式深刻变革。除了传统的雇佣就业外，自主创业、自由职业等灵活就业新模式快速兴起，大量以数字技术为基础的平台经济、分享经济出现，推动新就业形态大范围出现。十三五期间，新就业形态从业者从 5000 万人增长至 8400 万人，年均增长率10.9%。数字经济在我国成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不断提升。中国数字经济增加值年均增长率显著高于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数字经济推动经济增长作用明显。2020 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38.6%，同比提升2.4个百分点，名义增长 9.7%，数字经济在我国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更加突出。2019 年，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 67.7%，成为驱动我国经济增长的核心关键力量（中国信通院，2020 年、2021 年）。数字经济推动我国劳动力市场结构变化数字经济成为我国高质量发展新引擎8数字经济时代，技术的易用性和快速扩散，降低了生产者进入某一产业的门槛，提高产业内劳动生产率的同时，拓展了产业规模。数字经济时代，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通用技术正在逐渐的模块化，作为通用技术，新兴技术对生产过程的影响更多体现在其“赋能效应”上。数字技术可以以低交易成本在单个产业内甚至多个产业间快速扩散和赋能生产者。生产者可以以较低成本获取到这些技术，并以更高的效率开展生产和创新活动。与工业经济时代相反，数字经济时代技术的易用性和快速扩散削弱了技术的垄断效用，从而降低了某些产业的技术门槛，其拓展产业规模的同时，还产生了规模报酬递增效应。数字经济带来了劳动力就业结构的调整。数字技术和相关商业模式在各行业应用速率不同，不同行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推动力度和速度不同，导致不同行业数字化程度存在差异。目前，第三产业是数字化转型的程度最高、覆盖面最广、吸纳就业人数最多的产业。从招聘岗位看，第三产业数字化领域招聘岗位占总招聘岗位数的 67.5%，就业岗位占比达 60.2%，远高于第二产业的 7.1%和第一产业的 0.1%；第三产业的岗位薪资也高于第二产业和第一产业。第三产业中，科研和生活性服务业是就业需求“主战场”，第二产业中高科技产业推动就业效果明显，而第一产业的数字经济岗位还有待强化（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2021）。数字经济为其从业者赋能，使得劳动者教育和培训的成本进一步降低。以中国“淘宝村”的发展为例，2009 年以来，在数字化平台的赋能下，中国农村草根创新创业活动正在兴起。2020 年“淘宝村”活跃网店达到 296 万个，创造了 828 万个就业机会。数字技术的赋能带动了中国乡村特色农业、轻工业、物流业等多个产业的发展。数字经济发展为创业者构建了相互协同的创新生态系统。数字经济时代生产和创新过程不再是简单的企业内部的生产与创新，而是包含企业、政府、大学、科研院所、个体开发者甚至消费者的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广泛赋能下，网络化的生产组织方式可以将技术、数据、生产制造、销售能力等多元生产和创新要素链接起来，并在整个生产网络中产生协同效应。数字经济与中国劳动力市场变革9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0310我国的数字性别红利建立在我国长期积极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努力保障妇女权益，推动了妇女平等参与经济活动的基础上。长期以来，中国妇女在劳动参与、就业、创业等方面的表现均处于世界前列。（1）中国妇女的劳动参与情况劳动参与率反映了劳动年龄人口中参与劳动力市场的人数比例。我国计划经济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理念以及各级政府长期对妇女就业的大力支持，使中国妇女劳动参与率长期居于世界前列。图 1 显示了我国及美国、日本、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 15 周岁以上妇女劳动参与率从 2010 年2019 年的变化情况。总体上看，中国妇女劳动参与率呈现下降趋势，但参与率水平仍然在 60%以上，高于美国的57%，德国的 56%，以及日本的 54%。图 1 中国妇女劳动参与率与主要发达国家比较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官网1（2）中国妇女的就业情况就业率反映了劳动年龄人口中参与就业的比例。图 2 描述了 20102019 年中国与其他发达国家 15 周岁以上妇女的就业率情况。近十年来，我国妇女的就业率一直保持在 55%以上，远高于美国、日本、德国等发达国家。相关调查显示，我国近七成妇女处于在业状态，城乡妇女在业比例分别为 66.3%、73.2%。图 2 20102019 年各国妇女就业率情况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官网妇女就业率下降的原因之一是年轻妇女受教育年限延长。青年期是劳动者接受教育的主要阶段，受教育年限的延长使得劳动者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推迟，进而导致了青年群体就业率的降低。如图 3 显示，与 2010 年相比，2015 年青年妇女群体的就业率下降了近 15 个百分点，而中年、老年群体变化幅度不明显。中国妇女就业、创业表现处于世界前列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11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图 3 中国妇女不同年龄段就业率情况数据来源：课题组根据 2010 年全国普查数据、2015 年全国 1%抽样调查数据整理计算得到妇女就业比例反映了全社会从业人员中妇女所占的比例。2011 年国务院发布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112020 年），明确提出“妇女占从业人员比例保持在 40%以上”的发展目标。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开的妇女就业数据（见下图 4），20152018 年我国妇女就业人数稳步增长，由 33226.48 万人增至 33905.08 万人，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比例也从 42.9%增至43.7%，尽管 2019 年妇女就业人数有所下降，但占比仍保持在 40%以上，顺利完成了纲要所提出的目标。图 4 20152019 年中国妇女就业比例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各年份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112020 年）统计监测报告以登记失业率反映的中国妇女失业情况基本保持在 4%左右。同一时期，美国、日本、德国等发达国家的妇女失业情况有所好转，妇女失业率不断下降。2020年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各国妇女失业率上涨，尤其是美国，与 2019年相比，妇女失业率直接上升了4.7个百分点。图 5 20102019 年各国妇女失业率情况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官网（3）中国妇女创业情况全球创业观察组织定义了各国的创业率水平，即各国 1864 岁人口中初创企业的企业家或新企业的所有者兼经理的比例。下图 6 显示，中国的创业率保持在 10%左右，与美国、日本、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相比处于较高水平。图 6 20172018 年各国创业率情况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官网全球创业观察组织进一步将各国的创业方式分为机会型创业和生存型创业。机会型创业指的是个体识别到新的商业机会而进行的主动创业，反映了一国创业质量的升级。生存型创业指的是个体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工作迫于生计而进行的被动创业。由图 7 可见，我国机会型创业率近年稳定在 35%左右，与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但远高于日12本。与生存型创业相比，机会型创业具有更好的成长性，更有助于推动经济发展，提升就业水平（刘斌、辛伟涛，2020）。图 7 各国 20172018 年机会型创业率情况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官网全球创业观察组织比较了各国男性和妇女创业率比率，反映不同性别群体在创业活动中的表现。图 8显示，从全球来看，除个别国家外，各国妇女的创业率普遍低于男性，我国妇女的创业率在全球排名并不靠前。图 9、图 10 描述了各国妇女创业率与男性创业率的比例，该比例越接近 1 表明性别差异越小，小于 1 说明男性创业率高于妇女，大于 1 则相反。我国创业率的性别差异在整个亚洲最小，在全球表现中也位于前列，优于美国、日本、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图 8 2019 年全球男女创业率对比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2019-2020 报告图 9 2019 年全球创业率性别差异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20192020 报告图 10 20172018 年各国创业率性别差异对比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官网图 11、图 12 显示了各国妇女机会型创业率与男性机会型创业率的比例。该比例反映了各国机会型创业率的性别差异，越接近 1 表示差异越小，大于 1 则表示妇女在机会型创业方面表现更优越。从图中可看出，与男性相比，中国妇女在机会型创业方面释放出更多的活力，20172018 年中国妇女机会型创业率高于男性机会型创业率，也高于美国、日本、德国等主要发达国家。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13图 11 2019 年全球机会型创业率性别差异图 12 20172018 年各国机会型创业率性别差异数据来源：全球创业观察（GEM）官网本报告给出了数字经济影响妇女就业、创业的机制分析框架（如图 13）。本报告认为，数字经济的出现，减少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弱势，扩大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价值，为从业者群体开创了新的就业空间和领域。图 13 数字经济影响妇女就业、创业的机制分析框架2数字经济助推妇女就业、创业表现的三大机制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14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数字经济减少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弱势。与男性相比，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弱势主要表现为由于生育导致退出劳动力市场，同时妇女在家庭中往往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如照顾幼儿或老人。这两个根本因素导致了妇女在人力资本积累中（如学历、技能等）与男性存在差距。由于要承担家庭照料的角色，所以妇女可能会选择时间较为灵活、对照顾家庭有利、容易重新进入的职业。这样的职业往往是技术要求较低、人力资本折旧率较低的职业。这样便造成了妇女聚集于某些技能水平和工资水平较低的职业。数字经济的出现，打破了时间、空间等对妇女就业的限制。一方面为妇女提供大量可以在家庭中完成的工作。妇女可以在实现家庭照料的同时完成线上工作，既增加了妇女参与市场工作，扩大了就业规模，同时也给了妇女提升收入水平的机会。另一方面，数字经济的出现推动了大量由平台组织、妇女可以随时进入或退出、自主安排时间的新就业形态的出现。国家信息中心报告显示，我国新就业形态从业者从 5000 万人增长至 8400 万人，年均增长10.9%。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 2020 年灵活就业从业者调研，2020 年我国新就业形态中妇女从业者占比约为 32.7%。新就业形态方便妇女对工作的自主安排，满足妇女对于时间灵活性的需求，可以为妇女提供短期的兼职或长期的灵活工作机会。妇女“既赚钱，又养家”，可以有效提升她们在家庭中的决策权与议价能力。这为妇女赢得家庭支持，如家务分享、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以及进一步增加劳动供给提供了经济基础。数字经济扩大了妇女在劳动力市场的价值。在数字经济时代，妇女在部分软技能方面的优势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例如，妇女拥有更好的“细心、敏感等细节处理能力”、“同理心、理解力等人际沟通能力”、“责任感、忠诚度”等软技能。数字经济带来的快速变化对从业者的应对能力、软技能要求更高。妇女更高的软技能水平，更强的洞察消费者和感知市场能力，可以帮助妇女在数字经济相关领域获得更多机会。数字经济改善了一些需要“情绪劳动”的职业，如教师、家政工等。通过平台化组织，这些职业规模进一步扩大，职业规范化程度和收入水平进一步提高。数字经济通过平台组织的方式也可以降低妇女在就业中遭遇的歧视。歧视的主要来源包括雇主歧视、雇员歧视与顾客歧视。数字经济通过平台组织对劳动力资源进行组织，减少了雇主和顾客主观偏好的影响。数字经济中，劳动者分散就业，也减少了雇员歧视的影响。因而总体上，数字经济的出现缓解了妇女面临的就业歧视。数字经济为从业者群体开创了新的就业空间和领域。数字经济中出现了大批妇女占据主导的新职业。同时，一些传统上妇女占据主导的职业开始通过数字化方式组织，提升了效率、公平性与安全性，就业质量得到改善。这些妇女占优势的职业不同于以往妇女集中的低技能职业，而是妇女能够充分发挥其优势和价值的职业。数字经济时代，通过平台组织提升平台就业者、创业者的工作动力。一方面，平台可以实现高效匹配，使得劳动供给和需求快速匹配，提升效率，降低交易成本。第二，平台可以为就业者、创业者赋能。平台通过为劳动者提供服务，帮助提升劳动者生产和服务效率，特别是提升创业者的能力。如淘宝网向平台上商家提供了信用体系、用户体系、商品体系、交易流程、计算能力、服务标准等服务。第三，平台可以帮助从业者降低风险。平台的技术架构是以规模化、低变动的核心模块加上具有互补性质、高变异性的应用部分组成。在平台发展的过程中，从业者可以重复利用平台核心模块，获得规模经济效应，减少快速变动的环境和系15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统带来的风险。信息、资源和风险是传统就业模式下，制约妇女劳动者发挥个人价值的主要障碍。在平台经济下，妇女劳动者获取信息、资源的能力提高，成本降低，风险适应能力提高，因而发挥个人价值的空间得到极大拓展。本报告总结了数字经济支持妇女就业、创业细分领域（见图 14）。数字经济已经逐步在各行业渗透，重塑甚至颠覆了部分行业。数字经济极大地提升了各行业经济运行的效率，降低了部分行业的从业门槛，也改变了行业从业者的利益格局。数字经济影响妇女就业、创业的领域，可以划分为电子商务、平台服务市场、在线平台市场。此外，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基础设施的建设也对妇女就业、创业产生了影响。图 14 数字经济支持妇女就业、创业细分领域3数字经济支持妇女就业、创业的四大领域16电子商务是我国数字经济最早，也是发展最为成熟的领域。国家统计局发布的 2019 年我国经济发展新动能指数显示，我国电子商务平台交易额达到 34.8 万亿元，比上年增长10.1%1。其中，电子商务不断下沉，形成了活跃的农村电商市场，不仅带动了返乡创业就业的热潮，也缓解了农村人口就业压力。近年来，电商直播与跨境电商发展迅速。电商直播作为一种新型的销售方式，催生了一系列新就业形态。跨境电商的发展为妇女提供了超越国界、链接全球的创业机会。平台服务市场主要是通过平台组织，实现劳动者与服务需求者线下面对面交易的市场。外卖骑手、网约车司机等是通过平台组织的新就业形态,已经成为我国城镇新增就业的重要来源（张成刚，2020）。通过平台组织的家政人员、医护服务人员，也可以通过线上接单或派单获得服务需求，在线下提供服务。平台服务市场提升了劳动者和消费者匹配的效率。在线平台市场是通过平台组织，实现劳动者与服务需求者线上交易的工作形式。这种工作形式可以将分散在不同地点的劳动力资源进行连接。从业者可以不受时间、地域空间限制，工作形式更加灵活。此外，随着数字经济不断深化，为数字经济服务的各类基础设施也为妇女就业、创业提供了机会。物流行业是伴随着电商交易快速发展而迅猛发展起来的。随着电商交易规模的快速增加，我国物流快递行业从业人员规模逐年上升。除了平台组织大量涌现，传统类别企业也在加速数字化转型，产生了大量数字化专业技能人才的需求，也为妇女提供了较好的薪酬待遇与较大的职业发展空间。数字普惠金融运用数字技术，延伸服务半径，扩大服务覆盖面，有利于降低服务门槛和交易成本，提高妇女所需金融服务的可得性。根据图 14 所总结的数字经济支持妇女就业、创业细分领域，结合研究机构、平台企业发布的研究报告以及部分平台企业提供的数据，本报告计算、归纳了数字经济领域女性就业、创业人数规模（见表 1）。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数字经济领域平台女性就业规模（万人）数据来源电商网店淘宝网店2358.624阿里巴巴全生态就业体系与就业质量研究报告；平台农村淘宝店主性别比例农村电商淘宝村电商392.47222020 年淘宝村报告；平台农村淘宝店主性别比例电商直播淘宝直播112.5153规模数据来源：淘宝直播就业测算与新就业形态报告抖音1132.38灵工时代：抖音平台促进就业研究报告数字贸易N/A1 国家统计局统计科学研究所所长闾海琪解读 2019 年我国经济发展新动能指数 http:/ 该数据可能与淘宝网店就业人数存在重复，因而未计入总体规模数据。3该数据可能与淘宝网店就业人数存在重复，因而未计入总体规模数据。17尽管只是对数字经济领域女性就业、创业的粗略归纳，且不同平台的数据存在重复的可能性，但上述已公开发布的数据显示，女性在数字经济的就业、创业规模已经超过 5700 万。本课题组未获得数字跨境贸易、医护到家服务等领域的女性就业、创业人数规模。且除了作者所归纳的平台数据外，还有大量平台未包括在内。例如在表 1 中，家政到家服务、在线教育等领域，课题组只收集到个别平台企业女性就业、创业规模的数据。因此，可以判断出女性在数字经济的就业、创业规模已经达到千万量级。数字经济领域平台女性就业规模（万人）数据来源外卖配送饿了么5.59就业规模数据来源于平台数据；女性从业者比例来源于2020 外卖骑手职业报告美团13.81536就业规模数据来源于2020 年上半年骑手就业报告；女性从业者比例来源于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 2020 年问卷调查网约车服务滴滴出行136规模数据来源于2020 数字经济新就业形态发展研究报告；女性比例数据来源于中心 2018 年调研家政到家服务天鹅到家147.96规模数据来源于天鹅到家招股书；比例数据来源于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 2020 年问卷调查医护到家服务N/A在线教育美术宝1.8942规模数据来源于媒体报道；女性比例数据来源于平台数据社群经济（微商）微信生态1749.92020-2021 年数字化就业新职业新岗位研究报告；腾讯微信与中国信通院共同发布了2019-2020 微信就业影响力报告爱库存198.46根据平台提供数据计算网络客服阿里云客服7.37根据平台提供数据计算总计5751.994表 1 数字经济领域女性就业规模统计数字经济释放我国数字性别红利的基础、机制与途径18数字经济为妇女就业、创业提供的新机遇04数字经济为妇女就业、创业提供的新机遇19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中，逐步涌现出数字性别红利。数字性别红利是数字经济发展推动女性获得更多就业创业机会，促进女性更平等、更充分、更高质量的就业创业，为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动力，实现更大经济收益与社会效益的利好局面。数字性别红利的出现意味着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不仅可以在数字技术、数字基础设施、产业发展、治理体系等方面取得突破，也能够在提高性别平等、促进民生事业，改善就业创业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1）数字经济提升了妇女的劳动参与水平劳动力市场参与是妇女实现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的基础前提。传统的就业形态中，基于性别比较优势，妇女为照顾孩子、提高家庭效用往往会选择离开工作场所，放弃就业。特别是生育后，部分妇女还会选择直接退出劳动力市场，从而导致妇女劳动参与率下降。家庭和工作的角色冲突对妇女劳动力供给影响显著。数字经济发展提高了劳动力市场的供需匹配效率，降低了妇女劳动者的求职成本。同时，各种灵活就业形式的出现降低了妇女参与工作的门槛，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妇女劳动者面临的性别歧视。另外，数字经济的发展使居家办公成为一种新趋势，妇女能够满足家庭照料的同时，灵活参与工作，提高了妇女的劳动参与率。从云客服到公益网店店主，妇女在数字经济中的生存与发展探索2010 年，随着电商平台的快速发展，淘宝网为强化商业信誉，解决买家、卖家投诉，推出了共享服务模式“云客服”模式。截至 2020 年底，阿里巴巴云客服项目累计培训超过 35 万人，带动就业超过 11 万人，其中以“宝妈”、大学生以及部分社会弱势群体为主。1数字经济发展提升妇女在就业、创业中的表现云客服为这些群体劳动者提供了既可以照顾家庭，也可以获得工作收入的机会。出生于湖北农村的何柠羽，爱人是听障残疾人，大儿子由于三鹿奶粉事件患上了肾结石。夫妻二人辗转各地为孩子看病，何柠羽每日忙于照顾大儿子，家庭收支入不敷出。2013 年，何柠羽加入了由湖北省残联和阿里巴巴在武汉联合成立的阳光学院，参与了淘宝网云客服培训。她从零开始学习，成为了一名网络云客服，赚取了较为稳定的收入。家庭生活质量有所保障后，何柠羽和丈夫决定生育二胎，为了不影响工作，何柠羽将摇篮放在电脑桌旁，用背篓带孩子，方便进行线上工作。两年的时间，背篓成了孩子最温暖的港湾。何柠羽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数字经济为妇女就业、创业提供的新机遇20云客服工作为从业者打开了接触数字经济的窗口。数字经济发展中的大量机会可以帮助困难妇女畅通就业通道，推动妇女创业。2014 年，何柠羽经过不断的经验积累，开启了自己第一家网店。慢慢地，她从一名普通的淘宝云客服成长为消费者逆向交易部的评审师，自己还开了两家淘宝店，成为月入过万的淘宝店主。妇女劳动者在追求自身价值的同时，更愿意分享经验，主动沟通。为鼓励更多的困境妇女就业创业，何柠羽停下云客服的工作，和阳光学院的老师一起从最简单的电脑使用开始，一点点培训其他妇女。2018 年 2 月，何柠羽培训的 79 人全部通过了考核，获得云客服工作的上岗资格。何柠羽不仅为处于困境的妇女提供电商和云客服培训，还深入黄石市山区，给当地的贫困家庭做电商培训，辅助学员开淘宝店，帮助学员实地拍摄产品图，手把手教学员及时上传图片到网店进行展示。几个月的时间，何柠羽培训学员的网店开起来了，蜂蜜、蜂花粉和蜂皇浆等农产品畅销，身在贫困山区的店主每月收入可达 1500元。何柠羽通过公益网店，推动黄石当地特色农产品、手工艺品在电商平台销售，积极助力家乡精准扶贫。（2）数字经济增加了妇女的就业机会随着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数字平台为妇女提供了丰富的就业机会，拓宽了妇女的就业选择面。数字经济相关就业岗位多呈现就业方式灵活、覆盖群体广泛等特征，电子商务、网络直播、在线教育、远程医疗等行业就业岗位丰富。由于数字经济带动的就业岗位覆盖各类群体，妇女全学历群体就业机会增长，特别是低学历妇女就业规模增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最普通的妇女特别是困难妇女身上，格外关心贫困妇女、残疾妇女、留守妇女等困难妇女，为她们做好事、解难事、办实事。”数字经济降低了就业门槛，减少了工作对体力的依赖，能够帮助妇女缓解职业中断带来的影响。同时，信息的传播也更新了妇女的传统观念。这些都有利于妇女充分释放个体潜能，促进妇女就业环境整体改善，帮助弱势妇女获了更多就业机会。数字经济赋予妇女就业新机遇，扩展了妇女的价值发挥空间。妇女情感更细腻、态度更谨慎，洞察消费者和感知市场的能力更强，更容易贴近消费者需求。据领英中国新兴职业报告显示，职场妇女特别是生育后的职场妇女，普遍认为自身在软技能上占有独特优势，其中最大的优势体现为细心、耐心等处理细节的能力，同理心、理解力等人际沟通交往能力，以及工作中更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而妇女在软技能方面的独特优势将为其带来更多机会。数字经济助力困境妇女赢得社会尊重和认可数字经济背景下的工作时间和空间更具灵活性，有利于妇女平衡创业就业和照顾家庭，助力妇女在多元化职业中实现人生价值，实现妇女就业的生涯重塑与发展。占琼是武汉市人，半岁的时候因小儿麻痹落得终身残疾，小学六年级时父母因为疾病双双去世。占琼在亲戚的帮助下长大。占琼天生好强，不愿一直依靠别人的帮助，大学毕业后坚持独自创业，开了自己的第一家实体服装店，身患残疾的创业小白在商海摸爬滚打十分辛苦。2011 年，电商销售势头正劲，占琼紧握机遇，参加数字经济为妇女就业、创业提供的新机遇214 详见第四部分第 4 节。52020 上半年直播带货人才报告，http:/ 年淘宝直播生态发展趋势报告，https:/ 年，网店的销售量远远超出实体店，占琼顺应形势退出了实体店市场,专攻线上销售。如今，占琼不仅成功经营着四家淘宝店铺，还有了美满的家庭。妇女创业者情感细腻、对于消费的洞察力强，在互联网为代表的数字经济创业领域，成为一种创业优势。如今数字经济发展迅速，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借助数字经济的力量就业创业。经历过创业艰辛的占琼深知创业过程中的艰难，她筹划联系了一些有专长的残疾人，带领她们一起创业。占琼给其他想要创业的妇女提了一些建议，当下互联网是大势所趋，尤其是对于妈妈们来说，电商就业还能兼顾家庭，虽说困难也不少，但是靠自己的拼搏总是会见到成效的。2018 年 12 月，占琼销量最好的店铺已经收获了近万好评。数字经济帮助农村妇女家门口就业，缩小城乡妇女发展差距。随着数字就业机会开始下沉到农村，越来越多农村妇女可以在家门口找到工作。这些工作有些是因为互联网平台经济爆发式增长创造的数字新职业，如在线云客服、人工智能训练师等4。有些是互联网商业模式下沉带来的新就业机会，如物流、电商直播等。这些新工作多数看重责任心、耐心、沟通力和同理心，就业性别比例呈现“女子顶大半边天”的状态。数字技术通过增强社交关系与减少家务时间，促进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使农村劳动力由自雇型就业向受雇型就业转变，降低非正规就业比例，对妇女劳动参与率的提高通常大于男性。2021 中国农村妇女就业调研报告的研究者们发现，路上迎面而来的农村妇女变美了。那些走出家庭，在家门口就业的年轻妈妈们，越来越多开始化淡妆、染头发、穿明亮的裙子。她们脸上的笑容开始透着自信。电商+直播，返乡创业妇女助力乡村振兴 直播电商作为新型的电商销售方式，正呈现出极其火爆的发展态势，截至2020 年 3 月，我国网络购物用户规模达7.10 亿，电商直播用户规模达 2.65 亿。直播行业逆势崛起形成了巨大人才需求。数据显示，2020 年上半年的直播带货岗位人才需求量是去年同期的 3 倍多，求职者人数也是去年的 2 倍多5。直播电商凭借成熟的技术和较低的进入门槛激起了无数人的创业就业热情，同时也催生了大量新型就业形态，带动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淘宝直播就业测算报告显示，淘宝直播一年带动就业超过 173万6。直播行业的发展为吸纳妇女就业发挥了重要作用。以淘宝电商为例，淘宝主播的妇女占比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