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App适老化设计对老龄...实现及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_王馨笛.pdf

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健康App适老化设计对老龄用户价值实现及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王馨笛赵宇翔（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210094）摘要：目的/意义 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的数字化赋能对我国老年人正向体验数字生活极其重要，从示能性的视角可以理解相关技术特征为老龄用户提供的行动可能性，指导健康App在老龄用户价值实现及主观幸福感提升方面进行适老化设计。方法/过程 本研究从健康App的技术角度和老龄用户的认知角度提出四项适老化示能性，并构建理论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探究健康App的适老化元素对老龄用户价值实现及主观幸福感的重要作用。结果/结论 研究结果发现，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与老龄用户的价值实现之间普遍具有正向关系，且老龄用户的个人价值实现积极影响其主观幸福感。文章拓展了示能性理论在适老化设计中的应用，并从实践角度给出适老化设计对于老龄用户价值实现及主观幸福感的行动路径。关键词：老龄用户适老化设计示能性价值实现主观幸福感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Health App Suitable Aging Design on the ValueRealiza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Elderly UsersWang XindiZhao Yuxiang(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Jiangsu,210094)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 Digital empowerment concerning people s life and health has an important role inolder adults value realization in their first experience of digital lif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ffordances,we can understand the action possibilities provided by technical features for elderly users,and guide the aging-friendly design ofmHealth in terms of value realiza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mprovement for elderly users.Method/processFrom the technical perspectives of mHealth and the cognitive perspectives of elderly users,this study proposed four aging-friendly affordances,constructed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and conducted an empirical analysis to explore theimportant role of mHealth s aging-friendly elements in the realization of personal valu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ofelderly users.Result/conclusio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positiv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mHealth s aging-friendly affordances and the elderly users value realization,and the realization of elderly values had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ir subjective well-being.This paper expanded the application of the affordance theory in aging-friendly design and proved the realization way of aging-friendly design for aging users value realiza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ctice.Keywords:elderly usersaging-friendly designaffordancesvalue realizationsubjective well-beingDOI:10.12154/j.qbzlgz.2023.02.004*本文系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智慧养老视角下江苏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对策研究”(项目编号：2021SJZDA044)、江苏省科学技术协会调研课题“移动健康技术助力老年健康素养提升应用研究”(项目编号：JSKXKT 202204)和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项目(项目编号：KYCX22_0550)的研究成果之一。专题研究31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1引言随着健康老龄化战略的推进，我国老年群体正在加速融入网络社会，与其他年龄群体共同开展互联网健康信息行为并学习健康知识。作为“数字移民”的老龄用户因年龄渐长普遍更关注健康信息，健康类数字化产品逐渐成为求医问药的重要手段。然而，目前的互联网应用适老化改造更多聚焦在现有架构的基础上做局部调整，缺乏对于老龄用户在健康需求方面的深入调研，特别是未能以平等包容的文化尺度衡量老龄用户在互联网医疗与健康管理中的个人价值实现情况。在用户信息行为和交互设计领域中，产品的示能性(affordance)是指相关功能为用户提供行动的可能性1。示能性为客观的信息环境和用户主体的意识之间建立了直观的映射关系2，基于示能性理论的研究可以了解用户期望的功能并确定合适的示能性，从而指导设计师为创造满足用户期望的示能性而设计信息产品3，使用户直接感知到技术提供的功能及其作用，以及技术采纳后的预期效果4。“以人为中心”是适老化设计领域关注的核心原则之一，用户的经验和价值是设计研究的基础5。面向适老化设计的健康App应该考虑如何赋能老年群体在技术使用过程中实现个人价值，以此提升老年群体的健康和幸福水平。个人价值作为由个人的兴趣和欲望引导主观意识产生的一种观念6，其价值实现关系到个人潜能发挥、个人意义及个人发展所带来的心理幸福感7。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well-being)是对幸福进行主观描述的概念，倾向于关注个人情感化的幸福，包括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之间的平衡，以及对生活满意度的主观感受8。人生经验相对丰富的老年人在示能性的支持下使用产品设计的功能时，可以衡量自己在行动过程中实现的个人价值。现有研究更多聚焦于老年人在使用互联网过程中泛在需求的满足情况，尚未明确老龄用户的个人价值对于弥合数字鸿沟的重要作用。本研究基于示能性的视角，对健康App适老化设计赋能老龄用户价值实现，提升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进行探索，依托于自我决定理论将老龄用户的个人价值定义为自主价值、能力价值、关系价值，考察个人感知的价值实现如何对老龄用户的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本文主要聚焦于如下研究问题：(1)基于示能性的健康App适老化设计如何影响老龄用户的价值实现？(2)老龄用户参与健康App实现的价值如何影响其主观幸福感？2文献综述2.1面向老年人的健康App使用与采纳研究随着社会老龄化及数字化，信息行为领域逐渐开始关注老年人使用健康类移动应用的需求，相关研究首先聚焦于老年人使用健康App的动力及阻碍，如Faiola等9在研究中肯定了移动健康赋能老年人参与健康护理和决策制定的重要作用；Wildenbos等10总结四类影响老年人使用移动健康的主要障碍，即认知、动力、身体能力和知觉。后续的研究为促进老年人使用及采纳健康App，进行了进一步的探索，如Hoque等11基于UTAUT模型的研究发现绩效期望、努力期望和社会影响是促进老龄用户采纳移动健康的显著影响因素；Zhou等12从隐喻的角度理解老年人面对ICT界面的不同适用程度，提出适老化ICT隐喻设计新思路来增加老年人使用意愿，吸引老年人进入信息社会；Pan等13通过问卷及访谈的研究方法发现，促进老年人采纳移动健康除了要解决老年人的使用障碍问题，还需要为老年人降低使用成本，助其在社交、信息及情感方面有所获益。2.2基于示能性的健康App适老化设计考虑健康App对老年人的重要作用，交互设计领域的研究逐渐关注健康类信息产品的适老化设计，用户在使用过程中可以从物理、认知、心理及情感方面感知到设计师创造的示能性，进一步赋能个人的功能选择决策和使用行为14。现有的适老化设计研究仅将示能性作为技术的固有属性进行讨论，如Chen等15研究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与界面直观交互的特征示能关系，以此指导面向老年人的界面设计；Li等16在研究诱发老年用户耻辱感的因素后认为相关适老化设计要谨慎对待负面示能性的影响。然而在健康App适老化设计领域，示能性作为前置因素对用户的赋能效果还未被普遍觉察，本研究从技术赋能与用户认知的示能性视角，考虑健康App的适老化元素，归纳总结拟人化交互示能性、算法定制示能性、替代学习示能性和自我表达示能性，探究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对老龄用户价值实现的积极作用，相关示能性的定义及描述如表1所示。专题研究32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1）拟人化交互示能性(Anthropomorphic Interactivity Affordance)已经渗透到各类型的人机交互研究17-18，提供该示能性的功能将信息技术产品人格化，让虚拟环境中的老龄用户可感受来自交互系统的支持与陪伴。交互示能性是以往信息技术研究中极具代表性的示能表征之一，Nardon等25将虚拟世界的交互示能性定义为可供用户通过声音、手势或动作与所在场景的人和环境进行互动的特性。Nash等26强调了媒介环境的交互示能性是影响虚拟临场感的重要因素。拟人(Anthropomorphism)一词在自然科学、心理学和人机交互领域的研究中通常指将人类特征（如语言、情绪、认知）归于无生命的物体并使其行为合理化，从交互示能性的角度来看，设计拟人化交互示能性的系统会呈现更加人性化的智能服务，有利于相关技术平台获取老年人的信任，缓解他们的孤独感27-28，让老年用户在使用过程中感受到技术的支持和陪伴。（2）算法定制示能性(Arithmetic CustomizabilityAffordance)支持用户在信息环境中感知算法的存在和作用29，Dylko30研究提出可定制示能性允许用户通过独立选择喜欢的来源、主题和观点来个性化他们的信息环境。随着算法技术的发展，个人对算法的运作逻辑开始起到影响作用，系统对算法的策略机制逐渐倾向于用户个性化定制的反馈19。在算法定制示能性的支持下，用户可以在意识到算法的反馈机制后对其加以利用，同时通过主观使用相关的个性化定制功能提升自己在平台的行动效果。健康App的算法定制示能性支持具备一定算法素养的老龄用户感知算法技术与健康信息推送之间的联系20，赋予用户利用算法定制个性化信息环境的机会，使老龄用户了解如何依靠个人定制服务的相关功能，作用于移动应用开屏界面或搜索结果展示的算法推送内容，为老龄用户优先展现相关性高、质量高的健康信息。（3）通过替代学习示能性(Vicarious Learning Affordance)设计互助环境中的替代参与感，有助于老年人知晓如何通过相关功能获取他人相似处境的知识和经验，利用自己的搜寻能力和反思思维对学习内容进行内化和理解21-22。在互联网应用的环境中，替代型的信息资源获取方式可以帮助老龄用户避免污名化、刻板印象或人身攻击等负面状况的发生31。从适老化的角度来看，老龄用户在使用时感知到替代学习示能性，便会以“潜水”的状态在健康App中进行信息搜寻和浏览，并且不需要积极参与线上诊疗咨询或健康交流，仅运用自主学习能力并采用替代性体验的学习方式32，即可获取足够解决健康问题的内容。（4）自我表达示能性(Self-expression Affordance)是基于示能性的视角，对用户自我表达意识的理论化23。用户感知到人机交互环境中的自我表达示能性，从而意识到自己可以在平台主观地表达思想、看法、观点、经验等内容来吸引他人注意24。在社会智能化发展过程中，非互联网时代“原住民”的老年人容易被边缘化，满足老年人社交和情绪上的需求能够积极鼓励他们的健康信息行为。现有研究证实老年人在参与健康信息行为时，通过自我表达可以增加其感受到的积极效应33。自我表达示能性有利于引导老龄用户在健康App的平台进行发言，增加了老年人通过互联网表达健康相关内容并开展社交互动的机会，从而帮助老龄用户在线上的社交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3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3.1健康 App 的适老化示能性实现自主(autonomy)价值自主价值指个人在参与过程中享有决策的力量和部分自由的意志，实现方式涉及其自主选择开始/发起示能性名称基于健康 App的技术角度基于老龄用户的认知角度拟人化交互示能性算法定制示能性替代学习示能性自我表达示能性定义考虑到老年人更需要情感支持，平台应该对其提供更拟人化的人工智能服务。老龄用户在平台可感知算法的存在和作用，以及知道如何利用算法为自己解决问题或满足需求。倾向以“潜水”型被动状态存在的老龄用户可通过替代型的学习方式获取自己需要的健康知识。更需要社交支持的老龄用户可在平台主动表达健康相关的 观 点、看 法 或经验。功能描述拟人化形象/语言的功能提示拟人化形象/语言提供帮助与指导积累用户日常对话技巧，以拟人化形象/语言进行问答与交流定制个人偏好以便算法进行个性化推荐通过点赞、收藏等方式表达赞赏，供算法在后续增加相似信息输出通过点击代表不同意/不喜欢的按钮体现厌恶情绪，供算法在后续减少此类信息推送搜寻健康相关话题后，在浏览内容中学习他人发布的健康经验通过学习他人信息互动的内容获取自己需要的健康信息不需要主动参与对话也能获取足够自己学习的健康信息在健康App中表达健康观点向他人分享自己的健康经验发表自己对疾病治疗的态度参考文献17-1819-2021-2223-24表1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专题研究33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事项的方式、更改客体环境等带有个人倾向的行为34。老龄用户主观上预设使用效果，在示能性的支持下自主决定选择哪些功能进行操作。健康App提供的拟人化交互示能性首先为老龄用户提供了拟人化的系统存在感17，指导用户利用系统功能达到行动效果35，有效支持老龄用户在使用健康App的过程中对个人的自主价值进行积极评价；另外，拟人化交互示能性可指导用户控制自己在虚拟环境中的行为活动，辅助用户自主解决健康问题，引导用户发挥积极的主观能动性36。本研究认为拟人化交互示能性帮助老龄用户避免技术层面的使用困难，使其能够直接关注健康层面的需求，并自主解决健康问题，对老年人感知自主价值实现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1:拟人化交互示能性对于自主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在参与健康信息行为的过程中，个人与算法共同进化的技术比单纯构建算法的技术更有利于人们感知公平、公开、公正的环境特征，鼓励用户在互联网环境中发挥自主意识，彰显个性化的管理策略，积极促使用户主动利用算法为自己匹配需要的健康内容37。通过健康App的算法定制示能性，用户可自主决定如何在平台管理自己的个人偏好，也能够自由地对浏览内容表达赞同或欣赏30，通过自由决策的意志个性化自己的信息环境。因此本研究认为算法定制示能性对老年人积极感知自主价值实现具有促进作用，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2:算法定制示能性对于自主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此外，健康App的替代学习示能性支持老年人根据自身意愿搜寻想了解的健康信息，在浏览界面依靠个人决策选择观察学习的内容。同样，自我表达示能性支持用户自主决定在何种情况进行健康内容普及、共享疾病治疗经验，或传达健康观念，赋予老龄用户自由表达的主观能动性23。老龄用户的使用习惯视情况而变化，通过替代学习示能性和自我表达示能性，老年人可以根据当下的健康需求决定是以被动状态进行替代学习还是以积极状态进行自我表达，两项示能性对老年人自行推进行动进程产生不同的影响，但都为用户自主价值实现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3:替代学习示能性对于自主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H4:自我表达示能性对于自主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3.2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实现能力(competence)价值在健康App的使用环境中，老年人能力价值的实现主要通过克服一定程度的使用阻碍，从而提高信息素养或健康素养，感知自己的能力和行动效用。以往研究表明了替代学习示能性可以积极影响用户的自我效能38，支持用户调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在平台进行信息搜寻和浏览，并对获取的内容进行观察学习，促进个人健康管理能力的发展。同样，算法定制示能性支持用户利用算法的运作逻辑，对自己的信息环境进行个性化定制，但该示能性提供的行动需要用户具备一定的算法素养才有机会得以实施，通过该示能性的支持，用户在察觉到平台存在算法并知晓其作用的基础上，能够知道如何利用相关功能达到自己的使用目的39。在替代学习示能性和算法定制示能性的支持下，用户需要积极发挥个人的能力价值，利用算法为自己投放更匹配个人健康需求的情报，同时用户也要基于对健康知识的求索精神，认识到自己可以通过替代学习的方式完善自己的健康知识储备，提升健康素养。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5:算法定制示能性对于能力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H6:替代学习示能性对于能力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3.3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实现关系(relatedness)价值关系价值实现的关键在于用户能否在健康App中感知到自己对他人的影响和存在意义40。自我表达的基本目的是构建与他人的交往关系，老龄用户通过感知环境中的自我表达示能性，利用健康App中带有社交属性的相关功能，可在平台进行一系列支持社交活动的行为，增加与他人接触的机会，如表达健康观点、治疗态度、个人见解和实际经历等。自我表达示能性有助于促进老龄用户在线上感知群体的存在感和亲密感，积极赋能关系价值的实现效果41。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7:自我表达示能性对于关系价值实现具有积极影响专题研究34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3.4老龄用户的价值实现及主观幸福感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是对幸福进行主观描述的概念，自我价值赋能的效果是涉及主观幸福感动态变化的关键因素之一6,42-43。数字社会中相对弱势的群体通过技术赋能可以享受决策的权利、发挥自由的意志，认可个人的意义和能力，从而促进身体和心理方面的健康发展。Havighurst等44指出老年人始终期望可以维护自己的社会角色，或者投入新的社会角色，以此来促进个人价值的实现。根据自我决定理论，个人因感知价值实现而采取的行动积极影响着人们的健康与幸福45，其中自主价值、能力价值和关系价值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以往研究中得到了证实46-47。首先，Wang等48研究发现参与健康App强化了老龄用户主动解决健康问题的意志，其中实现的自主价值和能力价值积极影响他们对主观幸福的感知。其次，Pinquart等49研究发现老年人能力价值、关系价值的实现也和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影响关系，其中具体表现为老龄用户运用自己健康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在健康App的平台上分享疾病治疗经验、普及健康知识，参与社交互动，获取他人健康层面的帮助，以及给予他人健康方面的帮助，以此实现能力价值和关系价值。本研究认为健康App适老化设计进一步促进老龄用户对其怀有情感化和功能上的期待，赋能老年人进行价值实现并对主观幸福感产生积极影响，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8：老龄用户参与健康App的自主价值实现积极影响其主观幸福感H9：老龄用户参与健康App的能力价值实现积极影响其主观幸福感H10：老龄用户参与健康App的关系价值实现积极影响其主观幸福感综上所述，本研究构建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4研究设计4.1量表开发本研究问卷的所有题项均改编自已有研究，研究先设计初始问卷并交由专家对其进行修改，随后邀请6位具有健康App使用经验的老龄用户对修改后的问卷内容提出反馈意见，结合他们的反馈意见再修改模糊语句和复杂的表达，最后得到问卷的最终版本。图1研究模型表2量表选项来源及题项设计构念拟人化交互示能性算法定制示能性替代学习示能性自我表达示能性自我决定理论定义的三个价值维度主观幸福感自主价值能力价值关系价值测量题项AIA1：我期望健康App的智能客服可以通过更加拟人化的形象/语言进行提示或指导AIA2：我期望健康App的智能客服可以通过更加拟人化的形象/语言为我解决使用中遇到的问题AIA3：我期望健康App的智能客服可以通过更加拟人化的形象/语言与我进行简单的交流ACA1：我期望通过设置自己偏好的健康信息，能让我在使用健康App时看到喜爱的内容ACA2：我期望通过设置自己需要的健康信息，能让我在使用健康App时看到需要的内容ACA3：我期望健康App可以更好地赋予我表达个人喜好的途径（如点赞、收藏等）VLA1：我期望在使用健康App时，通过浏览他人的互动内容，就能获取自己需要的健康信息VLA2：我期望在使用健康App时，哪怕不主动向医生发起咨询，也能获取自己需要的健康知识VLA3：我期望在使用健康App时，哪怕不主动参与在线讨论，也能获取自己需要的健康信息SA1：我期望可以用健康App分享自己的观点SA2：我期望可以在健康App中普及自己的健康经验（如饮食、养生、治疗等）SA3：我期望使用健康App时，可以在健康科普内容的评论区发表自己的见解AV1：我会根据个人偏好选择如何使用健康AppAV2：我会根据个人需求选择如何使用健康AppAV3：我会根据个人健康理念选择如何使用健康AppCV1：我认为借助健康App，我有能力解决一些健康问题CV2：我认为借助健康App，我会对健康信息进行甄别和思考CV3：我认为借助健康App，我有能力获得我需要的健康知识RV1：我认为使用健康App进行社交互动，可以促进我与他人的交流RV2：我认为使用健康App进行社交互动，能让我感受到他人的支持RV3：我认为使用健康App进行社交互动，能让我感到自己对他人有所帮助SW1：我认为使用健康App，我会对个人健康更有把握SW2：我认为使用健康App，我会更注重养身SW3：我认为通过在健康App获取健康知识，我会变得更健康参考文献17501939223223-244345-4751646专题研究35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4.2数据收集为了检验本文提出的研究模型，研究面向国内具有健康App使用意愿和使用经验的老龄用户(60岁及以上)进行问卷调查，被调查者根据自身情况回答构念需要测量的题项，以及其他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和使用情况等相关问题。研究首先走访养老社区及老年大学并进行实地调研，以电子问卷的方式邀请相关老龄用户进行填写，对患有老花眼等填写有困难的用户，研究人员通过口述等方式协助他们完成填写过程；其次付费委托专业机构进行问卷收集工作，最终共计回收343份有效问卷，调研样本的基本信息统计如表3所示。表3调研样本的基本信息统计(n=343)在被调查的老龄用户中，男女分布较为均衡，男性和女性的占比分别为53.6%和46.4%。在年龄方面，6569岁被调查的老龄用户人数较多，共有107人，占比 31.2%；其次是 6064 岁年龄段的用户，占比30.9%。根据被调查者自己对健康情况所做评判，53.1%的用户认为自己近期健康状况良好。调查人群中有 64.1%的老龄用户使用过 25 年的健康 App，28.0%的使用时间不到一年。根据问卷设置的多选题项，结果发现丁香医生、好大夫在线、平安健康是老龄用户了解最多的三个健康App。5数据分析本研究采用偏最小二乘法(PLS)处理结构方程模型，通过结构方程模型进行研究模型的测量、有效样本的数据分析和假设检验，考虑到本研究的需要及不同分析工具的功能，本研究最终选择Smart PLS 3.3进行数据分析工作。5.1测量模型分析测量模型的有效检验通常分为信度和效度两方面。信度反映了问卷的可靠性、稳定性和一致性。本研究采用衡量问卷信度最常用的克伦巴赫alpha系数(Cronbach s)、组合信度(CR)两个指标进行检验。如表4所示，本研究所有构念的Cronbach s 值均大于0.7，所有构念的组合信度(CR)均大于 0.8，说明各个构念具有良好的信度52。表4信度及收敛效度效度反映了测量结果的有效性程度，检验问卷数据是否能够准确反映研究目的，及题项是否可以有效显示结构之间的相关性。首先，本文采用聚合效度(convergent validity)以及区分效度(discriminant validity)检验数据的有效性。一般认为测量变量的因子载荷大于0.7，平均萃取方差(AVE)大于 0.5则聚合效度良基本信息性别年龄近期健康状况健康App的使用经历接触过哪些健康App（多选）类别男女606465697074757980及以上健康良好一般较差1年及以下25年69年10年及以上平安健康京东健康微医丁香医生好大夫在线春雨医生其他样本数184159106107704020861827059622022519214466200199961所占比例(%)53.646.430.931.220.411.75.825.153.120.41.528.064.16.41.556.042.019.258.358.028.00.3构念AIAACAVLASAAVCVRVSW注 AIA：拟人化交互示能性；ACA：算法定制示能性；VLA：替代学习示能性；SA：自我表达示能性；AV：自主价值实现；CV：能力价值实现；RV：关系价值实现；SW：主观幸福感。测量变量AIA1AIA2AIA3ACA1ACA2ACA3VLA1VLA2VLA3SA1SA2SA3AV1AV2AV3CV1CV2CV3RV1RV2RV3SW1SW2SW3VIF1.5001.4651.3671.6381.6951.4901.3181.4531.4731.3731.3721.3801.4961.3811.4291.4001.4361.3211.6341.6611.7451.4881.5201.528Cronbach s0.7280.7740.7150.7050.7260.7060.7930.753CompositeReliability0.8460.8690.8400.8350.8460.8360.8790.859AVE0.6470.6890.6360.6290.6460.6290.7070.669专题研究36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好53。如表6所示，本研究修正后的各测量变量的因子载荷均大于 0.778；如表4所示，AVE值均大于 0.629，表明本研究量表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其次，区分效度的检验标准通常是：每个潜变量的平均萃取方差的平方根(表5斜对角线元素)大于该变量与其他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表5非对角线元素)。由表5所示，本研究各潜变量间存在显著差异，证明区别效度较好54。另外，对各构念题项进行因子载荷分析的结果如表6所示，各题项在该构念下的因子载荷明显高于其在其他构念下的载荷，进一步证实各构念具有良好的效度。表5区分效度方差膨胀系数(VIF)是衡量测量模型中多重共线性严重程度的一种度量，VIF的取值大于1，越接近于1，多重共线性越轻，反之越重55。本研究的VIF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VIF的值均小于1.745，说明模型没有多重共线性问题，模型构建良好。本研究最后对问卷数据的共同方法偏差(Common Method Bias,CMB)进行检验，使用 Harman 单因子检测对数据进行计算，检验结果得出最大因子方差解释率为37.218%(40%)，说明本研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问题56。5.2结构模型分析对结构模型的检验包括对路径系数和相应的显著性水平的检验，图2所示为置信区间为95%的情况下PLS的分析结果。结合图2所示信息，本研究模型的决定系数 R2在0.3170.555 之间，各自变量均具有相应的解释能力，其中，健康App适老化示能性对老龄用户的自主价值实现的解释量为48.4%，算法定制示能性和替代学习示能性对老龄用户能力价值实现的解释量为31.7%，自我表达示能性对老龄用户关系价值实现的解释量为35.8%，老龄用户使用健康App实现的自主价值、能力价值和关系价值对主观幸福感的共同解释度为55.5%。本研究中结构模型分析的假设检验结果列于下页AIAACAVLASAAVCVRVSW注 AIA：拟人化交互示能性；ACA：算法定制示能性；VLA：替代学习示能性；SA：自我表达示能性；AV：自主价值实现；CV：能力价值实现；RV：关系价值实现；SW：主观幸福感。AIA0.8050.5020.6160.4480.5350.5180.4490.518ACA0.8300.4460.3050.3550.3680.2590.360VLA0.7980.4400.5880.5450.4970.620SA0.7930.5690.5300.5980.539AV0.8040.5190.5370.573CV0.7930.5830.693RV0.8410.560SW0.818表6因子载荷及交叉载荷AIA1AIA2AIA3ACA1ACA2ACA3VLA1VLA2VLA3SA1SA2SA3AV1AV2AV3CV1CV2CV3RV1RV2RV3SW1SW2SW3注AIA：拟人化交互示能性；ACA：算法定制示能性；VLA：替代学习示能性；SA：自我表达示能性；AV：自主价值实现；CV：能力价值实现；RV：关系价值实现；SW：主观幸福感。AIA0.7980.8130.8020.4370.3630.4530.5180.4750.4770.3090.4190.3390.4500.4350.4060.4040.3720.4510.3950.3760.3620.3630.4360.470ACA0.3460.4170.4410.8280.8520.8100.3370.3700.3650.1720.3070.2460.2990.2700.2860.2890.3110.2780.2230.2080.2210.2780.3060.297VLA0.4900.4670.5270.3880.3530.3730.7950.7840.8140.2880.3840.3710.5190.4310.4680.4560.3760.4600.4650.3840.4040.4720.5310.517SA0.3320.3790.3660.2200.2360.3030.4370.3280.2790.7780.7830.8170.4050.4830.4840.4050.4010.4530.5040.4620.5390.3950.4970.427AV0.3880.4400.4570.2860.2880.3090.4690.4260.5080.4050.4740.4710.8200.7830.8080.4230.3500.4550.4790.4220.4510.3980.5280.474CV0.4000.4070.4410.2910.3360.2880.5100.3790.4050.3650.4110.4780.4710.3630.4160.7950.7900.7950.4880.4780.5040.5780.5750.548RV0.3550.3160.4100.2250.1820.2400.4280.3800.3790.4590.4160.5400.4430.3830.4650.4380.4280.5140.8360.8280.8580.3960.4620.514SW0.3490.3880.5030.3010.3120.2830.5390.4440.4930.3210.4710.4820.4640.4300.4850.5290.5140.5990.4750.4580.4800.8040.8280.822图2结构模型分析结果注：*p .05,*p .01,*p.001专题研究37情报资料工作 2023年3月第44卷第2期表 7，根据PLS的分析结果表明，老龄用户通过健康App实现的个人价值能够显著影响他们的主观幸福感，根据结果所示的T值可见，能力价值的实现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效果最强。其次，最能显著影响自主价值实现的是自我表达示能性。然而，算法定制示能性与老龄用户的自主价值实现之间没有影响关系，但算法定制示能性和替代学习示能性对能力价值有积极影响。最后，自我表达示能性对关系价值具有显著正向的影响效果，也验证了老龄用户以社交为目的进行自我表达的初衷。表7PLS分析结果6讨论6.1主要发现由分析结果可知，在健康App的适老化示能性与老龄用户价值实现的影响关系中，拟人化交互示能性(=0.173,p0.05)正向影响自主价值实现，说明平台拟人化的指导和解答及时帮老年人避免了一些使用障碍，使老年人能够直接在平台解决健康相关的问题，正向支持了老年人参与健康信息行为的自主选择和自由行动。根据数据分析结果，算法定制示能性与老龄用户的自主价值实现之间没有影响关系，这一结果与以往关于定制示能性的研究发现有所不同。作者认为，尽管老年人可根据自己的使用能力和信息素养了解算法的作用机制，并获悉如何在平台利用相关的个性化定制功能，但平台若未及时引导大部分老龄用户在使用过程中察觉到算法的存在和用途，则无法引起老龄用户自主使用相关个性化定制功能的意愿57，从而导致算法定制示能性无法作用于老年用户的自主价值实现。本研究也同时发现，算法定制示能性对能力价值(=0.155,p0.01)的实现具有正向的影响关系，进一步验证了老龄用户需要发挥个人信息素养或媒介素养方面的能力才能够感知到算法的存在和用途，并期望利用健康App的个性化定制功能对算法的分析策略实施干预，从而使自己有机会浏览到更多需要或喜爱的健康信息。替代学习示能性对老龄用户使用健康App实现的自主价值(=0.322,p0.001)、能力价值(=0.476,p0.001)均具有正向的影响关系，可以看出老年人对于在健康App中以“潜水”型的被动状态完成替代学习这一行动具有强烈的个人意愿，并通过对自主学习的内容进行搜寻和浏览，能够感知到个人健康信息素养有所提升。自我表达示能性对于老龄用户使用健康App实现的自主价值(=0.344,p0.001)、关系价值(=0.598,p0.001)均具有正向的影响关系，且对关系价值的影响尤其显著。老年人主观上期望通过自我表达增加社交互动的机会，自我表达示能性支持老年人按照个人意愿自由地表达健康相关的内容，增加了老年人以健康为目的进行社交的机会，使老年人能够在利用健康App的相关功能进行社交互动时感受到他人的支持，以及认可自己在线上社交中发挥的作用。最后，老龄用户通过参与健康App实现的自主价值(=0.243,p0.001)、能力价值(=0.479,p0.001)、关系价值(=0.151,pAVACA-AVVLA-AVSA-AVACA-CVVLA-CVSA-RVAV-SWCV-SWRV-SW路径系数0.1730.0190.3220.3440.1550.4760.5980.2430.4790.151T-value2.1620.3473.7236.4402.8588.82410.4773.5818.0602.173P-value0.0310.7290.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