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至上与人民至上:中国式现代化的超越性.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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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23-09-13基金项目2023 年度贵州省理论创新课题“大数据赋能党的二十大精神飞入寻常百姓家路径研究”(GZLCLH-2023-113)。作者简介王洁(1992),女,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谭天(1994),女,铜仁学院党政办公室科员,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2024 年第 1 期总第 126 期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 Edition)No.1.2024Total No.126资本至上与人民至上:中国式现代
2、化的超越性王洁1谭天2(1.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贵阳 550000;2.铜仁学院党政办公室,贵州铜仁 554300)摘要 西方式现代化荆棘丛生,在以巨大物质财富彰显人类理性力量的同时,也召唤出脱缰于人类控制的“魔鬼”,滋生出人性与物性互丧、财富与贫困共生、解放与奴役相伴的三重悖论。资本增殖本性的先天存在、资本剥削关系的长期存续和资本主义精神的普遍遮蔽是造成这些悖论的根本病因,它们构成了西方式现代化“资本至上”的逻辑,昭示出资产阶级国家“成也资本,败也资本”的难题。中国式现代化的超越性体现在“人民至上”的内生优势上,它是以人民利益驾驭资本增殖、以共同富裕打破剥削关系、以人民幸福摒弃资
3、本精神的现代化新路,开创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崭新前景。关键词 中国式现代化;西方式现代化;资本至上;超越性;人民至上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639(2024)01-0018-11人类社会始终在新陈代谢中不断趋向进步,呈现出从野蛮到文明、从封闭到开放、从区域到全球的总趋势。世界现代化进程经由漫长的历史演变,大体完成了由点到面、由分割到融合、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1。当前,这一进程已经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在西方式现代化深陷泥潭的同时,中国式现代化凭借强大的生机活力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心,不仅开辟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境界,还开创出人类文明进化的新模式,使世界现代化发展呈现
4、出新的趋势。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从西方式现代化的普遍症候中探寻资本主义社会矛盾日益激化的深层原因,进而挖开深埋于西方社会繁华表象之下的腐烂根脉,既能找到西方式现代化何以衰退的答案,又是阐明中国式现代化何以超越的前提。一、发展悖论:西方式现代化的普遍症候西方式现代化荆棘丛生,在以巨大物质财富彰显人类理性力量的同时,也召唤出脱缰于人类控制的“魔鬼”,经济危机、贫富分化、道德沦丧、民族冲突等社会问题积重难返,将资本主义世界的悖论与张力暴露无遗,不仅撕下了西方文明繁荣、自由、民主、博爱的华美面纱,还使其剥削、食人、虚假、血腥的丑态充分败露。首先,西方式现代化内藏人性与物性互丧的生产
5、悖论。西方式现代化是一条追求生产力无限发展的道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其釜底之薪,在提高人与自然之间物质交换效率的基础上,极大812024 年第 1 期王洁谭天:资本至上与人民至上:中国式现代化的超越性改善了人的生存和发展条件。然而,资产阶级对生产力的巨大创造是以对人的全面剥削和对自然的肆意掠夺为沉重代价的,由人性与物性互丧所表征的生产悖论是西方式现代化进程中无法摆脱的根本性桎梏。从人性层面看,现代社会 “存在于一切文明国度中的资本主义社会”281一面打破封建式人身依附关系和自然经济形态,将人从血缘亲情、狭隘地域和宗法伦理等传统束缚中解放出来,使其成为纯粹商品经济中自主独立的原子式个体;一面又将
6、自立主体强制性地裹挟进“物化的时代”,使“人的社会关系转化为物的社会关系,人的能力转化为物的能力”351,人则沦为资本主义工业文明之下的“单向度的人”。马克思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352精准描述了现代社会的特征,尖锐地指出文明时代犯下的“一个相反的错误”,即人的“对象性形式”对“对象性本质”的遮蔽、背离甚至僭越,这种主客体本末倒置的异化状态是西方式现代化发展的必然产物,昭彰出人之人性的泯灭。从物性层面看,擎始于工业革命的资本主义社会一面通过解蔽人对自然的盲目崇拜,逐步改写了农耕文明时代人与自然之间迷信式的对象关系,并在推动“自然之物”更广泛、更快速地转变成“为我之物”的基础上,确
7、证了人类运用科技武器认识和改造自然的空前胜利,由此树立起“人化自然”的新丰碑;一面又在技术“座架”的遮蔽下,大肆渲染人类对自然的主宰和支配能力,将二者的关系推到征服和被征服的边缘,显现出鲜明的二元对立趋势。不仅如此,在人为物役的统治秩序下,人对自然的改造活动也将以“物的依赖性”为前缀,使得以人为本位的“追求物的使用”被以物为本位的“追求物的掠夺”所取代,自然之物于是被进一步贬抑,在掠夺式开发下沦为“机器大工业的婢女”,最终丧失其本真物性。至此,西方式现代化存在以物性标榜人性、以异化的人性淹没自然的物性的生产悖论,是人之人性的泯灭和物之物性的丧失之路。其中,前者招致后者、后者加剧前者,二者互丧的
8、恶性循环暴露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其次,西方式现代化深陷财富与贫困共生的劳动悖论。西方式现代化是一条无休止地追求财富增长的道路,资本主义雇佣劳动作为其发展前提,既是创造财富的源泉,又是制造贫困的祸端,同时缔造出不劳而获和劳而不获两个群体。这一以财富与贫困共生为表征的劳动悖论为西方式现代化发展埋下了诸多隐患,使其无法走出周期性经济波动和阶级对抗的怪圈。就财富积累而言,资本主义雇佣劳动不仅取代了强制的依附性劳役,将劳动力从人身束缚中解放出来,还在从简单协作到机器大工业的演进过程中,不断开拓生产力的发展空间,有力促进了生产效率的提高,为财富的积累和扩大创设了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讲,这种劳动在使
9、财富具有“作为财富本身的意义”即“生产的意义”的基础上形成了整个社会的“普遍的勤劳”(“劳动的社会”)及与之相适应的“普遍的财富”4。就贫困积累而言,在资本主义雇佣劳动下,“资本主义的占有规律”替代了“商品生产的所有权规律”,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被资本家所占有,劳动者“只是劳动能力的人格化”3470,只有将自己的活劳动作为商品进行出卖才能维持基本的生存,这决定了他们在生产过程中的被支配和被剥削地位,即虽然是财富的创造者,却不是财富的拥有者,并且“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变成廉价的商品”5156,他的生活就越贫困,赤贫成为隐藏在资本主义社会财富不断增长之下的劳动者的悲惨命运。可见,资本主义雇佣劳
10、动兼具财富增加与财富掠夺的双重效应,其财富密码从本质上讲,就是由多数人的悲惨换取的少数人的奇迹。是以,对资本家来说,它是追逐财富之梦的妙计,对劳动者而言,它则是使其深陷贫困泥沼的枷锁,这种财富与贫困共生的悖论必然会带来严重的社会失衡,进而触发经济上的周期性危机和政治上的阶级对立,使动荡与分裂成为西方式现代化的时代烙印。再次,西方式现代化存在解放与奴役相伴的价值悖论。西方式现代化宣扬自由民主平等,以资本主义精神作为其价值内核,既催生出优于封建社会等级体制的现代民主国家范本,为人们的生活提供理性精神的指引;又打造出新的制度枷锁,使人们被形式解放的假象蒙蔽,困于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囚笼。这一以解放与奴役
11、相伴为表征的价值悖论暴露出西方社会的虚假共同体本性。从解放层面看,西方式现代化在经济上捍卫自由市91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 年第 1 期场的自愿交易原则,通过巩固以人身自由、主体独立、等价交换为特征的经济契约关系,打破了传统经济中的人身依附关系;在政治上秉持“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推崇自由民主人权,通过法律形式确认和维护了公民的人格平等,是对旧式封建制度中附庸式主奴关系的突破;在文化上崇尚自由和平等,主张以理性取代神启,通过歌颂世俗确立了西方人的价值和处世标准,是对以神权和王权为本的封建主义意识形态的超越。毋庸置疑,通过对资本主义精神的维护与巩固,西方发达国家挖掘了自由经济的动
12、能、培育了民主政治的土壤、奠定了多元文化的基础,为人的解放拓展出更多可能性空间。从奴役层面看,西方式现代化在经济上所捍卫的自由不是必然的,对劳动者而言是无产的自由,他们只有将劳动力的支配权让渡给资本家,才能够维持自己的生存,这种自由是在被雇佣的注定宿命下选择被谁雇佣的自由,本质上是以被奴役为前提的偶然的自由;在政治上所鼓吹的民主不是实质的,而是资产阶级以主观自由为基质编造的人性神话,法权意义上的平等无法从根本上触动剥削,因而也无法保障公民的实质民主,不过是遮蔽矛盾的形式民主;在文化上所主张的理性不是全面的,而是以是否赚钱为唯一衡量尺度,服务于物质牟利的片面理性。由此,在资本主义精神的遮蔽与粉饰
13、下,西方式现代化以偶然自由、形式民主和片面个性扼杀了人的真正自由、实质民主和全面个性,缔造出以形式解放粉饰真正奴役的虚假共同体。概言之,人性与物性互丧、财富与贫困共生以及解放与奴役相伴的三重悖论构成了西方式现代化文明与野蛮交织的发展态势,使其在新生与毁灭的张力中将人类社会粗暴撕裂开来,形成资产阶级剥削和统治无产阶级、发达国家侵略和压迫不发达国家的现代化秩序,发展出由资本主义国家主导、为资产阶级发展谋利益的文明模式。西方发达国家将这一文明模式神圣化为人类社会的最优范式,试图以此为蓝本在世界范围内打造全球一体化的现代文明。然而,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戳破了西方中心主义的神话泡沫,在史无前例的失衡与危机
14、面前,人们开始反思和批判资本主义的现代文明,逐渐揭示出深藏于西方式现代化悖论表征之下的原罪。二、资本至上:西方式现代化的病因诊断生产、劳动和价值三个层面的内生性悖论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先天性症候,它们寄生于西方式现代化的“原罪”土壤,是资本主义国家无法自我消解的结构性矛盾。习近平总书记用“以资本为中心的现代化、两极分化的现代化、物质主义膨胀的现代化、对外扩张掠夺的现代化”6概括出西方式现代化的“原罪”。其中,“以资本为中心”作为西方式现代化的核心逻辑,统摄了资本主义社会两极分化的本质特征、物质主义的价值取向和对外扩张掠夺的发展趋势,是“原罪的原罪”,内蕴西方式现代化崛起源头和覆灭祸因的双重
15、属性。只有同样“以资本为中心”展开批判,才能够既切中要害,阐明西方式现代化“成也资本,败也资本”的运行法则,又反向论证,为诠释中国式现代化的超越性提供独到视角。首先,西方式现代化以资本增殖本性驱动社会生产。作为“自行增殖的价值”,增殖本性是资本的自然属性,既昭示出资产阶级社会发展的内生驱动力,又揭露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宰制人与自然的本源性祸根。在西方现代社会中,受价值增殖意志的号召,资本无偿地吸吮“人的自然力”与“社会劳动的自然力”385,使前者退化为追求和生产剩余价值的动物,在商品化、资本化和机器化中偏离人之为人的本质规定;后者沦丧为纯粹工具性的资本自然,在破坏性滥用与摧毁式盘剥中丧失物之为物
16、的本真面貌。面对人性与物性互丧的生 产 悖 论,理 论 家 们 深 刻 披 露 了 资 本 的 增殖本性。增殖本性昭示了西方式现代化“发展为了价值增殖”的根本目的。“卡尔马克思是第一位使现代与前现代形成概念并在现代性方面形成全面理论观点的重要社会理论家”7。他沿着历史唯物主义的致思理路回溯了资本出场的始末缘由,在破除其“普遍永恒”幻象的基础上,用“资本”规约现代性概念,将其视为现代社会的存在根据和运行纲领,以资本批判为切入点展开了现代性批判的理论进路。在资本论 中,通过辨析“G-W-022024 年第 1 期王洁谭天:资本至上与人民至上:中国式现代化的超越性G”的资本总公式和“W-G-W”的商
17、品流通公式,马克思阐明了资本运动的价值增殖特征,指出“增殖自身”作为资本的唯一“生活本能”,“表现为生产的起点和终点,表现为生产的动机和目的”8,而建基于其上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一台庞大的增殖机器,作为运转齿轮的社会成员和自然资源被排除在生产动机之外,其人性与物性必然被资本的增殖本性所遮蔽。增殖本性延伸出西方式现代化“发展依靠资本扩张”的动力机制。揭示了资本的增殖本性后,追问其源泉成了马克思的重要工作。通过考察工业资本主义,他探索到资本增殖“G-WPW-G”的完整公式,勾勒出“劳动商品货币资本剩余价值生产资本积累”价值增殖链条,揭开了存在于生产领域的价值增殖的真正源泉 雇佣工人的剩余劳动,使资本
18、主义财富增长的秘密得以破解。为了满足资本增殖本性,资本家需要不断开拓新的市场,通过扩大生产来创造更多剩余价 值,西 方 式 现 代 化“扩 张 发 展 型 经 济 系统”9389由此形成。从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商品输出,到垄断资本主义时期的资本输出,再到当前资本主义时期的文化输出,资本扩张在由内向外、由实向虚、由显到隐的发展中,不断打破时间限制和空间屏障,造成对人类生命存在的挤压和对自然生态资源的消耗,人性与物性便是在资本扩张过程中被逐渐消解的。增殖本性导致了西方式现代化“发展成果为少数人服务”的客观事实。资本增殖本身是中性的,马克思等理论家的批判火力所对准的,是隐匿在价值增殖链条中“为少数人谋
19、利益”的资本主义特性,剩余价值理论恰恰成为他们展开系统性批判的利剑。从微观看,资本增殖本性的膨胀会激化有产者与无产者、有产者之间、无产者之间的竞争,使社会成员逐渐异变为人格化的资本和人格化的劳动,财富在有产者手上的集中和积聚所反映的正是资本的意志。据美联储 2021 年统计,前1%家庭拥有的财富比例达到创纪录的 32.3%,而在 1989 年这一比例仅为 23.6%;后 50%家庭(约6300 万个家庭)仅拥有 2.6%的财富,而在 1989 年这一比例为 3.7%10。从中观看,资本的对外扩张形成了以西方为中心的“支配从属”的世界秩序,在这一秩序中,世界范围内的财富增长更利于发达国家谋求经济
20、利益、政治霸权和文化渗透。从宏观看,资本的价值增殖过程始终包含着人与自然的二元对立,在后者为前者服务、前者为资本服务的链条末端,依旧是作为资本代言人的资产阶级。是以,西方现代社会中以冰冷资本作为评判尺度的人性和物性在本质上就是“无”。其次,西方式现代化以资本剥削关系宰制社会劳动。作为“一种以物为媒介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资本与劳动的关系”是“全部现代社会体系所围绕旋转的轴心”11,表现为“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关系”,即资本剥削关系,它孽生于资本主义 的 经 济 基 础,反 映 了 资 本 积 累 的 对 抗 性质 经济上的善(财富)和经济上的恶(贫困)的对抗,是造成西方现代社会劳动悖论的病
21、因。解蔽资本剥削关系,挖掘和剖析其在“资本”生产、流通和分配过程中对资本家“掠夺、洗钱和分赃”的昭示,是阐明贫富分化危机、揭示资本主义社会劳动异化真相的题中应有之义。资本剥削关系根植于生产资料资产阶级私人占有的现实土壤,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表征西方社会劳动对立的关系形态。“为什么人类发展会出现阶级、出现剥削压迫?就是因为出现了私有制”12。马克思从对生产力发展和分工变化的剖析中描绘出人类社会所有制形式的演变轨迹,阐明“现代私有制”生产资料资产阶级私有制是人类社会私有制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它内在规定着生产资料与劳动者的分离,以致雇佣作为链接二者的桥梁,成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特征。
22、由此,“社会劳动确立为资本和雇佣劳动这二者对立的形式”3195并表现为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这是西方式现代化天然携带贫富分化基因的明证。在生产智能化和劳动非物质化的现代社会,无论资本主义雇佣形式生出何种变数,只要私有制的现实土壤没有铲除,就不会动摇社会劳动对立的常数。资本剥削关系滋蔓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自由空间,是被商品交换关系所遮蔽的、加剧西方社会劳动异化的隐性症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性是私有资本追求作为经济权力的剩余价值的增殖,而不是生产作为使用价值的社会福利9445,通12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 年第 1 期过价值规律进行资源配置的市场经济是契合这一需求的最佳选择,它用流
23、通领域中资本购买劳动力商品的等价交换关系遮蔽了生产领域中资本占有劳动力剩余价值的不平等关系,形成以“物对物”平等假象掩盖“人对人”剥削真相的发展模式。在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眼中,这一发展模式是毋庸置疑的既定前提,具有普遍永恒性,其中存在的“一些人财富的充裕总是与另一些人财富的贫乏相抵”只是“社会财富的普遍的自然规律”13693。马克思跳出资本剥削合理化的窠臼,将资本主义经济置于人类历史发展的全过程进行考察,通过起底国民经济学家视为理性前提的历史特殊性,还原出资本剥削使前资本主义社会“人劳动资本”对象化格局倒置为现代社会“资本劳动人”异化状态的真相,阐明正是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中的异化劳动造成了财富
24、积聚与贫困恶化的共生。资本剥削关系直观体现为资本主义按资分配原则,是引发生产过剩、导致西方社会劳动贬值的重要诱因。通俗地讲,资本主义雇佣经济就是穷人为富人打工的经济,市场作为最基本的分配方式,社会成员拥有的财富越多,它为之服务的动力就越大,反之,拥有的财富越少,它为之服务的动力将随之减少,最终降低为零。这种以物性计量(生产资料占有)为原则的分配关系由“参与生产的一定方式决定”319,是生产关系剥削本质的直观表征。马克思洞见了其中奥秘,将批判资本主义分配方式的焦点对准生产方式,揭示出与资本剥削关系相适配的分配关系的非正义性,阐明在自由竞争中,由于市场自发性、无序性和盲目性的存在,按资分配将造成贫
25、富分化的代际强化,使“贫者 愈 贫,富 者 愈 富”14,从 而 引 发“产 品 过剩 资本过剩 劳动力过剩 产品过剩”的正反馈循环怪圈9461,劳动在其中的持续性贬值使得工人阶级日益被推向贫困化深渊。皮凯蒂在21 世纪资本论中基于对以往 300 年欧美财富收入数据的直观分析,得出资本增长远远高于经济增长的客观结论,确证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收入分配不平等依旧存在且日益加剧的事实。再次,西方式现代化以资本主义精神遮蔽社会真实。在西方现代化进程中,为服务资本增殖本性、粉饰资本剥削关系,资产阶级通过缔结资本与理性形而上学的“神圣同盟”,堆砌起了具有遮蔽和教化功能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即资本主义精神,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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