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基于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匹配数据.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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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南财经大学学报 年第 期(总第 期)数字经济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数字经济发展与长三角区域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研究”();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行政学院)创新工程科研项目“党的二十大精神研究”();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行政学院)系统省委十一届五次全会精神研究专项课题“数字乡村促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机理与路径研究”()作者简介:胡蕾(),女,安徽黄山人,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行政学院)乡村振兴教研部讲师,南京大学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与数字乡村;巫强(),男,江苏丹阳人,南京大学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江苏数字经济研
2、究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与数字经济;姚雨秀(),女,山西运城人,南京大学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官网。:?。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 基于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匹配数据胡蕾,巫强,姚雨秀(中共安徽省委党校(安徽行政学院)乡村振兴教研部,合肥 ;南京大学 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江苏数字经济研究院,南京 )摘要:促进农村家庭增收,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落脚点,关乎全社会共同富裕能否顺利实现。通过将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进行匹配,从微观视角探究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
3、收的作用机制。基准回归结果表明,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从收入构成上看,数字乡村发展显著增加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与财产性收入,降低转移性收入。机制分析表明,数字乡村建设通过促进农村居民就业增加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通过促进家庭创业增加其经营性收入;通过加快农村资源变资产增加其财产性收入。异质性分析发现,不同地域、不同特征的农村家庭从数字乡村建设中获利各异。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地区的农村家庭、低收入农村家庭及高学历农村家庭增收效果越显著。因此,提出深入实施数字乡村发展行动,加快农业农村数字技术应用,为农村家庭增收奠定数字化基础。关键词:数字乡村;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
4、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一、引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这就决定了不管工业化、城镇化进展到哪一步,我们都要始终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习近平总书记在 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坚持把增加农民收入作为“三农”工作的中心任务,千方百计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由此可见,提高农民收入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落脚点。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乡村振兴战略与脱贫攻坚政策的协调推进,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持续快于城镇居民。年中国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 元,城乡居民收入比从 年的 下降到 (农村居民收入
5、),城乡收入差距持续缩小,但是差距规模仍然较大。值得一提的是,年农村可支配收入水平不及 年城镇可支配收入水平。因此,如何促进农村家庭增收既是实现共同富裕道路上、也是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道路上亟待解决的问题。农民收入的来源渠道包括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年中国农民人均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占比分别为 、和 。从收入构成比例看,农民工资性收入占比较低,这与城市居民工资性收入占比在 左右相比仍有较大差距;经营性收入占比也相对较低,主要是因为当前大部分农村存在产业不够发达、经营活动不够活跃等问题,导致农民经营性收入渠道较少;财产性收入比例过低,目前农村大量
6、的资源变资产的通道没有充分打通,深化农村改革依然要加力推动;而转移性收入相对于城市来说,略显偏高,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中国社会保障和福利体系在不断健全,但也意味着农村发展不充分。因此,从整体上而言,中国农村居民的收入结构尚不够合理,这也势必影响农民增收及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因此,增加农民收入还需在调整收入结构及拓宽收入来源渠道上下功夫。数字乡村建设作为数字中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自从 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实施“数字乡村战略”以来,中国数字乡村实践不断推进。年中央网信办等 部门联合印发 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年),对数字乡村建设提出新的阶段性要求。当前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背
7、景下,数字乡村战略是对乡村振兴实践难题的积极回应,将数字技术作为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关键抓手,覆盖乡村振兴领域的经济、文化、生态、治理等方面,深刻影响着农村产业发展与农村居民收入,对于弥补城乡“数字鸿沟”以及能否实现共同富裕至关重要。当前,有三方面文献与数字乡村促进农民增收相关。第一,是研究数字经济促进农民增收的机制,主要是从省级层面或城市层面构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衡量一个区域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而研究其对农民增收的影响(孙文婷和刘志彪,)。第二,是考察数字普惠金融对农民增收的影响(杨林和赵洪波,;王永仓等,;陈丹和姚明明,)及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宋晓玲,;张勋等,;唐红梅和
8、赵军,;任太增和殷志高,),研究发现数字普惠金融显著提高农民收入,并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弥补“数字鸿沟”。第三,是关于电子商务对农村家庭收入的影响,指出电子商务的发展显著提高农户收入(曾亿武等,;李琪等,;唐跃桓等,),此外,还有助于缓解信息不对称,显著降低交易费用(,;,),推动农村居民就业和创业(邱子迅和周亚虹,)。另外,互联网普及在拉动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缩小城乡差距与促进性别平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刘生龙等,;程名望和张家平,)。鲜有文献聚焦在县域层面研究数字乡村对农村家庭增收的影响,本文的边际贡献可能在于以下两方面:第一,将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与阿里研究院共同构建的 年县域数字乡村指
9、数 与 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进行匹配,从微观层面印证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拓展了数字乡村建设影响农村家庭收入的微观机制;第二,将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问卷中农村家庭收入构成纳入机制分析框架,更细致地刻画数字乡村建设对不同农村家庭收入来源的影响机制,丰富了农村家庭收入来源的作用机制研究。二、理论分析(一)数字乡村建设与农村家庭增收数字技术作为一种新型生产要素,重塑乡村经济社会固有的结构与形态,实现农业生产、经营、管理的智能化,充分发挥数字技术的协同效应和匹配效应,促进农业生产效率的提升。宏观层面表现为提升农村产业提质增效,微观层面表现为提高农民就业概率(,;唐红涛和谢婷,
10、;胡拥军和关乐宁,),从而促进农村家庭增收。首先,数字乡村建设促进农业生产方式数字化转型,推动传统农业向智慧农业转型升级。智慧农业强化了农业科技与装备支撑,推进生产管理一体化的智慧平台建设,依托农业智能机器人、传感器等技术,实时监控生产情况,掌握生产数据,有效避免病害、虫害等不良风险,提升生产品质,增强农产胡蕾,巫强,姚雨秀: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 基于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匹配数据品的竞争力,增加农村家庭经营性收入。其次,数字乡村推动农业流通方式变革,促进经营模式转型。数字乡村衍生出大量农村电商平台等,使得农村经营活动更加活跃,推动农村家庭创业,从而增加经营性收入
11、(王金杰等,)。借助电商平台,跨越消费者与生产者之间的空间障碍,实现供需双方的精准匹配。依托物联网等供给配送,促进物流、信息流的有效联动,拓展农产品流通渠道,解决农产品流通低效问题,更好地促进农村三产融合(郝爱民,),为农村家庭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从而提高工资性收入。最后,数字乡村完善乡村服务与治理,促进农村信息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数字技术为乡村服务提供便捷性,有效推进“互联网 教育”等服务向农村地区下沉覆盖,拓宽农村居民获得信息的渠道,为农村居民提供更多就业创业指导与培训服务,提升农村居民职业技能,以此促进收入提升,由此提出假设 。:数字乡村建设显著促进农村家庭增收。(二)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
12、家庭收入构成的作用机制首先,数字乡村建设催生电子商务、主播带货等新业态新模式,推动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壮大,发展多种形式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由此衍生了货物分拣员、包装员、快递员等多种岗位。与此同时,农户自身的劳动力远不能满足产业化需求,需要其他农户提供劳务,为其他农户创造就业机会(张海霞,;方观富和许嘉怡,),增加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其次,数字乡村为农村居民提供更多数字化的学习工具与平台,加强农民工的培训力度,强化就业指导服务,提高农民工就业技能,增加农民工就业机会,增加农村家庭的工资性收入。最后,数字乡村发展改善信息不对称,促进农村劳动力供需对接,提高匹配效率。农业规模化经营
13、之后,多数农村家庭的土地流转给专业大户,农村居民就需要外出寻找就业机会;由于农业的特殊性,部分农村家庭在农闲时需要季节性、临时性就业。这时,数字乡村建设不仅通过搭建就业平台,从网络上获取大量的就业信息,而且通过互联网增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加强农村劳动力供给与劳动力需求的匹配,降低工作搜寻成本,提高农村家庭就业概率,从而增加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以此提出假设 。:数字乡村建设通过提高农村家庭就业概率增加农村家庭工资性收入。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得益于惠农政策,更多资源向农村聚集,数字乡村建设推动产业链的延伸,拓展多种乡村新业态与新模式,实现农业经营方式的集约化与现代化,打造高效的农业产业链条。已
14、有文献发现,农民创业活跃度对数字经济增收效应存在异质性(齐文浩等,)。一方面,农村数字普惠金融服务可得性与便利性不断提升,有效解决农村金融服务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满足农村家庭的资金需求,促进农村家庭创业(谢绚丽等,;何婧和李庆海,),从而获得更多的经营性收入;另一方面,农村电商平台大大推动农产品出村进城,移动支付等数字技术拓展农村产业生产可能性边界,增加产品供给(尹志超等,;,)。与此同时,通过物联网等技术打通溯源追溯系统,实行“一物一码”,贯穿生产源头到消费终端,实现所有环节可视化、透明化,增加消费黏性,提升特色农产品知名度;另外,农户接入电商平台,直接对接消费者,减少中间环节,降低交易成本
15、,提高农产品的销售价格和利润率,增加农村家庭创业机会,促进经营性收入的增加(尹志超等,;,;鲁钊阳和廖杉杉,),由此提出假设 。:数字乡村建设通过促进家庭创业提高农村家庭经营性收入。目前农村发展不充分的原因之一在于农村还有大量的“沉睡”资源未被开发,这也是增加财产性收入的潜力所在。一方面,休闲农业、体验农业、创意民宿等新业态不断涌现,运用数字技术实现服务智能化与信息化,为盘活闲置农房、土地流转增加更多机会,从而拓宽财产性收入的渠道(张蕴萍和栾菁,);同时,数字乡村创造了大量的非农就业岗位,减少农村家庭对土地的依赖,为土地流转提供前提条件。另一方面,数字普惠金融的普及降低了农户贷款门槛,改善小农
16、户难以触及的境地,还能通过大数据平台搜寻大量碎片化信息形成信用评价,通过互联网金融平台等方式为农村家庭提供适合的金融产品,从而增加财产性收入(杨林和赵洪波,),由此提出假设 。:数字乡村建设通过加快农村资源变资产增加农村家庭财产性收入。云南财经大学学报(年第 期)三、数据来源与模型设定(一)数据来源本文采用中国县域数字乡村指数描述中国数字乡村建设概况。该指数是由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与阿里研究院共同编制,该数据库目前已有 年的数据。本文关于农村家庭收入数据来源于 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具体指标有家庭纯收入、人均家庭纯收入以及细分的收入构成,包括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与转移性收入
17、。本文将 年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 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相互匹配,研究县域数字乡村发展对农村家庭收入的影响,所涉及地区层面的控制变量数据来源于 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仅保留户籍为农村的样本,最后共得到 个有效样本。(二)变量设定被解释变量:农村家庭收入。在 年 数据家庭问卷中,涉及家庭纯收入、家庭人均纯收入()以及具体的收入构成,包括人均工资性收入()、人均经营性收入()、人均财产性收入()与人均转移性收入(),其中人均家庭纯收入为其他四项收入汇总。本文用家庭人均纯收入衡量农村家庭收入情况更具真实性。同时,为了深入刻画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收入的影响,本文将收入构成的各项收入均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回
18、归。核心解释变量:数字乡村指数。本文选取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联合阿里研究院发布的 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作为衡量数字乡村发展的代理变量。该数据首次以县域为基本单元,充分考虑当前乡村发展中新出现的数字化现象,系统构建了县域数字乡村指标体系,由此全面评估了中国 个县(不包括 个市辖区和 个特区,不包括港澳台)数字乡村发展实际水平。此数据综合考虑数据可得性和指标观测的可持续性,实际纳入 个指标进行指数测算,其中的 个指标采用的数据源于阿里巴巴集团及旗下业务和生态伙伴,个指标采用的数据源于国家统计数据及网络爬取,更具科学性、客观性与合理性。控制变量。本文控制了可能影响农村家庭收入的其他因素,参考已有
19、文献(尹振涛等,),包括户主、家庭与地区三个层面的控制变量。户主层面的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婚姻状态()、受教育程度()、年龄();家庭层面的控制变量包括家庭人口规模()、家庭总房产();地区层面的控制变量包括人均 ()、第三产业贡献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单位数()与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占 比重()。具体的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如表 所示。表 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变量变量定义观测值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对数 农村家庭人均工资性收入的对数 农村家庭人均经营性收入的对数 农村家庭人均财产性收入的对数 农村家庭人均转移性收入的对数 数字乡村指数 数字化金融指数 性别(男性 ,女性
20、)婚姻状态(已婚 ,未婚 )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高中及以上)胡蕾,巫强,姚雨秀: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 基于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的匹配数据表 (续)变量变量定义观测值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年龄 家庭人口规模(人)家庭总房产的对数 人均 的对数 第三产业贡献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单位数的对数 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占 比重 (三)模型设定 基准回归为验证数字乡村发展是否显著影响农村家庭收入,本文构建基准模型如下:()其中,与 分别代表家庭和地区。被解释变量 表示 县 农村家庭的收入情况,包含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人均工资性收入()、人均经营性收入()、人均财产性收入
21、()和人均转移性收入()。解释变量 表示 县的数字乡村指数,表示家庭和地区层面的控制变量,表示地区固定效应,表示随机扰动项。另外,本文研究的是县域层面数字乡村建设与农村家庭收入之间的关系,为了避免地区内部农村居民之间的相关性对估计结果产生影响,将标准误聚类()到省级层面。传导机制为检验数字乡村发展影响农村家庭收入的作用机制,参考相关文献(温忠麟和叶宝娟,),本文设置中介效应模型如下:()()其中,为中介变量。若式()中 的系数 及式()中 的系数 均显著,则表示存在中介效应。四、实证结果(一)基准回归结果本文使用线性最小二乘法()回归模型。表 报告了数字乡村对农村家庭收入的基准回归结果。表 中
22、()()列显示,数字乡村的系数均为正,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从整体上来看,数字乡村建设显著提升了农村家庭收入,由此验证了假设 。数字乡村指数每上升一单位,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提高 。从收入构成分析,数字乡村指数每上升一单位,农村家庭人均工资性收入增加 ,人均经营性收入增加 及人均财产性收入增加 。从系数上看,数字乡村建设对农村家庭的工资性收入与财产性收入提升作用更显著。第一,随着互联网等数字技术的普及,创意农业、观光农业、都市农业等新业态发展迅速,为农村家庭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增加工资性收入。第二,数字乡村对农业生产产前、产中和产后提供数字化服务,大力发展智慧农业,节约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23、促进农村产业兴旺,增加农村家庭的经营性收入。第三,数字乡村促进乡村旅游的发展,盘活农村的闲置农房与农田,促进土地流转,有效增加农村家庭的财产性收入。与此同时,数字化金融为农村家庭合理配置金融产品,也增加了其财产性收入。表 中()列显示,数字乡村的系数在 的水平上负显著,表明数字乡村发展降低了农村家庭人均转移性收入。从系数上看,数字乡村指数每上升一个单位,农村家庭人均转移性收入下降 。由于农村家庭的转移性收入是靠政府的云南财经大学学报(年第 期)补贴获得,而政府补贴更多是针对小农户和低收入农户,而数字乡村建设弥补了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使得低收入农户数量减少,因此,降低农村家庭转移性收入。表
24、数字乡村建设与农村家庭增收:基准回归变量()()()()()()()()()()常数项 ()()()()()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县域固定效应是是是是是观测值 注:,括号内数值为聚类稳健标准误。(二)稳健性检验 更换变量为检验回归结果的稳健性,本部分采取更换变量方法。一方面,是更换被解释变量。基准回归中,核心被解释变量用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衡量农村家庭收入情况,本部分采用问卷中家庭纯收入()与家庭总支出()两个指标衡量农村家庭收入情况进行稳健性检验。表 结果显示,数字乡村发展指数均在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数字乡村建设提升了农村家庭纯收入与家庭总支出,与基准回归结果一致,证明了基准回归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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