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及其化解——基于对新管理主义的反思.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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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4年2 月第2 8 卷第1 期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Journal of Yangzhou University(Higher Education Study Edition)Feb.2024Vol.28 No.1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及其化解一基于对新管理主义的反思包开鑫(浙江师范大学,浙江金华3 2 1 0 0 4)摘要: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受到新管理主义冲击,陷入治理困境,主要表现为跨学科研究长周期与考核评估短周期的矛盾、研究过程跨界协作与竞争性资源分配的矛盾、研究成果公益追求与市场化经济需求的矛盾。究其根源,组织治理的困境源于新管理主义与交叉学科建设逻辑不同,具体表现为学术投入
2、与产出率期待不同、学术资源增值方式运用不同、学术研究价值选择偏好不同。交叉学科组织为转化治理困境,应找寻管理学术传统与行政传统的平衡点,在竞争氛围中创设学术合作的便利条件,问题导向下应用研究与基础研究双兼顾。关键词:交叉学科组织;交叉学科组织治理;跨学科研究;新管理主义基金项目:2 0 2 2 年浙江省智能教育技术与应用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项目“新科技革命背景下我国高校交叉学科跨越性发展模式研究”(jykf22052)作者简介:包开鑫,浙江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中图分类号:G640文章编号:1 0 0 7-8 6 0 6(2 0 2 4)0 1-0 0 4 3-1
3、 1 收稿日期:2 0 2 3-0 8-0 6DOI:1 0.1 9 4 1 1/j.c n k i.1 0 0 7-8 6 0 6.2 0 2 4.0 1.0 0 5 文献标志码:A新管理主义影响交叉学科组织治理,服务跨学科研究是交叉学科组织治理的主要内容,新管理主义进而影响跨学科研究。高校为促进学科融合,设立聚焦交叉学科的学术机构。1 交叉学科组织就是聚焦于交叉学科的新型组织机构,如聚焦于一级交叉学科集成电路科学与工程的集成电路学院。交叉学科组织聚焦的交叉学科具有多学科融合的特点。多学科交融与整合,产生新的研究范式,展现新的认识论,生产新的知识结构。多学科交融与整合的交叉学科属性要求交叉学
4、科组织内的研究者开展跨学科研究。交又学科组织作为交叉学科的载体,能够为不同学科联合互动提供平台。跨学科合作是交叉学科组织的评估标准。2 交叉学科组织理应为跨学科研究创设条件,以保障研究的44顺利开展。现实中,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受到新管理主义的影响,并未充分发挥服务跨学科研究的作用。新管理主义自2 0 世纪6 0 年代被运用于高校管理,迅速影响了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巴西、印度、俄罗斯以及中国等国家的诸多高校 3 ,尤其是优绩主义、非升即走等管理办法被各高校纷纷采纳并运用。高校交叉学科组织隶属于高校,也难免受到新管理主义的影响。部分交叉学科团队职称晋升、绩效奖励等采用论文发表、专利发明等传统成果评
5、价体系,忽视学科专业价值与社会影响。4 新管理主义能促进交叉学科组织短期内的快速发展,但是新管理主义忽视交叉学科建设规律,长期来看,会促使研究者的跨学科合作趋于表面化,阻碍高质量跨学科研究成果产出。交叉学科组织处于新管理主义大背景下,彻底反思管理环境能促进组织的跨越式发展。本研究直面组织的管理主义本身,“诊断”组织发展困境,并尝试给出“药方”。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第2 8 卷一、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的表征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的学术逻辑与新管理主义相矛盾。交叉学科建设的学术逻辑是指学术研究在自由、自治与宽松的研究环境中开展,研究者有充足的研究空间与时间,多学科背景的学者联合攻关,产出公
6、益性研究成果。但是,新管理主义通过实施充满市场价值的技术变革来进行治理 5 ,在其影响下,高校绩效考核周期短,资源采取竞争性分配策略,同时研究成果需与市场经济效益挂钩。在此情形下,交叉学科建设的学术逻辑与新管理主义是矛盾关系,这种矛盾关系具体体现为以下三个方面:1跨学科研究长周期与考核评估短周期的矛盾(1)研究问题复杂与问题解决效率的矛盾解决当代世界上的许多复杂难题,需要多方面和综合的方法,跨学科研究已经日益成为学术兴趣和政府科学政策的核心。6 跨学科研究要解决两种类型的问题:一是来源于社会生活的重要且复杂问题,如社会失业问题等;二是来源于学术进程的重大攻关难题,如纳米科学技术问题等。社会性问
7、题通常产生于复杂的社会环境,或是历史遗留的固疾。科学性问题往往受困于现有研究条件,或是研究思路的固化。两种类型的问题均具有复杂性,无法借助单学科知识在短期内解决。新管理主义以市场为导向,引进市场竞争机制,倡导效率至上,以提升绩效为目标。7 新管理主义提倡解决方案能短期内看得到结果与收益,以便于快速响应政策需求、商业需要、社会变化。在新管理主义影响下,交叉学科组织治理追求问题解决的高效率。如此,为了获得短期收益,部分有志扎根于交叉学科研究的研究者逐渐降低研究热情,甚至被迫调整研究策略,转向能够产生短期收益的研究项目,造成交叉学科研究深度不足。(2)研究进程缓慢与奖惩反馈及时的矛盾交叉学科研究关注
8、学科交叉与边缘领域的问题 8 ,研究主题可以既属于A学科又属于B学科。这就要求跨学科研究的前提是了解所涉及学科的基本知识与原理,以便于学科的融会贯通。跨学科研究的工作量与研究难度通常大于传统单学科研究,研究项目耗第1 期时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 9,短期内要出成果很难。其研究进程也可能会慢于一般性单学科研究。研究进程缓慢使研究者无法在短期内提供被考核的研究成果。新管理主义以效率为追求 1 0 ,倾向于根据半年或者一年内产出的研究成果评估研究者,并根据论文发表、专利申请等考核结果,奖惩研究者。新管理主义将绩效指标视为研究者自我监控的工具,通过短期绩效考核,激发研究者的研究动力。1 1 同时,新
9、管理主义语境下,及时奖惩反馈被认为可以让教师时刻保持危机意识,加快研究进度。因此,部分交叉学科研究者为应对周期内考核,或是简化交叉学科研究过程,或是研究结果弄虚作假,交叉学科研究内驱力不足。(3)研究过程艰难与结果考核单一的矛盾交叉学科项目组研究人员一般来自多个学科,具有不同学科的研究背景。如哥本哈根大学布罗伯格帕尔姆格伦教授召集法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生物学家和植物学家,成立跨学科研究卓越项目组,解决工业化农业无法产出新产品的困境。1 2 1 研究者的杂多给跨学科合作带来挑战。研究者的跨学科合作需要统合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找到通约的学科范式。而学科成员聚集与磨合并非易事,团队
10、成员的学术和专业背景不同,导致他们在合作时面临沟通、文化或系统上的挑战,学者之间的跨学科交流还需打破学科屏障,这些都对交叉学科研究过程产生困扰。监督与评估是新管理主义的主导因素。1 3 新管理主义思维模式下,绩效评估考核以数目化标准统筹一切,考核标准明确、单一。这种考核模式只注重研究结果的简单明了,忽视研究过程的复杂。久而久之,研究者的跨学科研究热情逐渐下降,其高质量研究成果的产出也受到影响,为达成固定的考核指标,他们甚至可能离开跨学科项目,选择回归传统单学科的研究领域。2研究过程跨界协作与竞争性资源分配的矛盾(1)研究人员共享与研究机构竞争的矛盾交叉学科研究的本质是协作创新,协作体现为研究人
11、员共享。交叉学科研究离不开人力资源,一项复杂的交叉学科研究需要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通力合作,以抵消单学科限制、形成学科合力。通常一个研究机构并未储备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只有在有研究需要时,才寻求其他研究机构学者的暂时性加入,多个研究机构之间通力合作,围绕研究问题共享研究人员。但是,在新管理主义背景下,研究机构评估结果与学术资源分配挂钩。1 4 1 各研究机构因资源分配机制,相互之间存在竞争。资源分配的多寡既考虑研究单位的发展需求,又着重考虑研究单位的研究实力与学术影响力。为了争夺研究资源、在评估中取得好结果,各个研究单位相互竞争。研究单位的竞争使得研究人员的流动性受阻。1 5 各研究单位研究
12、者流动性不足,进而导致交叉学科研究人员不足,造成交叉学科组织研究基础薄弱。(2)研究过程需学术观点共享与考核评估重第一责任人的矛盾跨学科研究离不开各学科背景研究人员学术观点共享、知识共享。跨学科研究就像盲人摸象,各个学科看待问题的方式、角度不同,看到的结果也有所不同。只有各学科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及其化解一一基于对新管理主义的反思4546观点共享,才能充分认识完整的“大象”。学术观点交换与共享是跨学科研究的核心要素,交叉学科研究过程离不开诸多学者的学术观点共享。受新管理主义影响的学术组织,研究成果评价与考核机制不完善,考核以知识生产的第一责任人而非学术贡献度为评价指标。通常情况下,绩效考核
13、默认研究成果是第一作者,职称晋升、学术奖励、学术荣誉等也均以第一学术责任人为奖励对象。交叉学科研究成果是集体作品,如果不能成为第一责任人,就意味着无法通过绩效考核,获得学术奖励。第一责任人考核制度阻碍不同领域学者的交流,署名先后的要求降低研究者跨学科合作积极性。1 6 1 研究过程需学术观点共享与考核评估重第一责任人的矛盾使得研究者更倾向于独自开展研究,交叉学科研究动力不足。(3)研究设备需共享与研究基金分配不均衡的矛盾交叉学科研究问题复杂,并涉及多个学科。尤其是自然科学领域的交叉学科,如数理医学、智能科学与技术、集成电路科学与工程等,为解决复杂研究问题,需要多个学科的研究设备。跨学科研究中用
14、到的研究设备,部分是需要经常用到的,有些可能只是用于某一小问题的解决。偶尔用到的研究设备利用率低,但其前期购买和后期维护都需耗费大量资金,导致研究成本上升。最理想的研究状态是偶尔用到的研究设备可以从其他研究机构借用。研究设备共享既有助于交叉学科研究的顺利进展,又能够节约研究成本,避免资源浪费。新管理主义影响下,学术组织的研究基金一般按需分配,理工科需要购买大型设备开展试验,所以资金分配较多,这也使得理工科研究设备多于人文社科。如此,理工科的研究设备数量与人文社科的研究设备数量并不对等。设备共享讲求有来有往,但是研究设备的不对等,使得理工科与人文社科设备共享存在困难。3研究成果公益追求与市场化经
15、济需求的矛盾(1)研究成果追求创新与消费市场追求实用之间的矛盾跨学科研究致力于产出科学原创性成果。跨学科研究通过整合不同学科的知识和方法,应对科学技术变革,产生颠覆性创新,执行国家战略,满足社会需求。1 7 以社会重大需求为目标的跨学科研究,常常提出新概念或新理论,探索新领域或解决复杂问题。新管理主义影响下,部分交叉学科组织为获得社会对机构的认可,倾向于迎合社会对高等教育的期待,以提高机构声誉。交又学科组织的亲市场行为在组织管理上表现为支持有用且能带来经济收益的研究项目,同样的,学院的管理政策、科研经费分配等也向具有高经济收益的研究项目倾斜。在这种资助与评价环境中,从事交叉学科的研究者需要平衡
16、学术理想与金钱回报。交叉学科组织以经济增长为出发点的实用性追求会动摇部分研究者开展跨学科研究的信念,市场追求实用的风气也会在无形中降低创新成果产出的可能性。(2)研究偏好社会需求与经济需求的矛盾跨学科研究是为了改善生活环境、提高生活质量、建设生态家园、实现可持续发展。交叉学科研究面向可持续发展、国际关系、国家安全、人工智能等领域的问题,如国家安全学、区域国别学、智能科学与技术等学科专业目录中的一级交叉学科均关乎国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第2 8 卷第1 期家战略、民生福祉、社会发展。交叉学科的研究是面向社会需求的研究,尤其是非经济效益的社会需求。与追求社会需求相反,新管理主义主张经济、效益与
17、效率。新管理主义影响下的交叉学科组织也倾向于追求纯经济效益,或是将经济需求放在首位。新管理主义是新自由主义的衍生物,是基于市场的意识形态,将资本作为其核心价值之一1 1 8 ,主张将资金、物质等资源最大程度地转化为满足市场和客户需求的实质性产出。虽然经济需求也是服务于社会发展,属于社会需求的一部分,但是新管理主义追求的经济需求侧重于个体经济收益,而非社会群体经济收益。交叉学科研究偏好的群体性社会需求与新管理主义偏好的个体性经济收益形成矛盾,给研究者选择跨学科研究增加心理负担。(3)研究促进社会变革与追求商业效益的矛盾跨学科研究的目标是促进社会变革,改善不良社会现状。交叉学科机构通常与政府、公益
18、性组织、企业等建立合作伙伴关系。跨学科研究是政府科学决策的核心 6 ,可以为政府提供政策实施的前期评估、政策实施环境的监控和政策实施效果的反馈。跨学科研究也为公益性科技协会、残疾人联合会等排忧解难。阿波罗计划、曼哈顿计划等均是跨学科研究促进社会变革的表现。新管理主义主导下,组织的商业效益被无限放大。为实现资本繁衍与增值,部分交叉学科机构弱化促进社会变革的使命,强化对需求企业、产业等组织的经济支持,学科知识生产沦为服务商业需求追求商业效益的重要工具。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及其化解二、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的归因择一一基于对新管理主义的反思47高校交叉学科组织面临多重矛盾,组织治理陷人困境,找
19、出造成组织治理困境的原因才能更好地为组织走出困境提供路径。交叉学科组织治理遵循学术逻辑与行政逻辑,也就是交叉学科建设的逻辑与新管理主义的逻辑。交叉学科有自身独有的研究范式、研究成果产出规律、学术责任。新管理主义也遵循既定的管理传统、管理规则、管理责任。高校交叉学科组织治理困境主要体现在价值理性、工具理性和公共理性三个方面。1学术投入与产出率期待不同学术投人与产出率是交叉学科组织治理的价值追求,价值理性影响组织制定考核标准。跨学科研究周期与绩效考核均是组织治理价值追求的外显。细究跨学科研究长周期与绩效考核短周期矛盾的原因,可以发现,交叉学科研究者与组织管理者对学术投入与产出率期待不同,或者说研究
20、者与管理者对价值理性中“价值”的理解不同。交叉学科追求的学术投人与产出率是短期内看不到,但长期有显著社会效益,是一种延迟性产出率。交叉学科期待产出具有综合性、长期性社会影响的研究成果。如密西根大学社会研究所(ISR)作为一个典型的交叉学科组织,就非常看重研究成果的内在价值,其研究目的是造福人类健康和社会稳定。1 9 与交叉学科的价值追求不同,新管理主义追求的学术投人与产出率需短期内看得到,是一种即时性产出率。新管理主义希望在短期内看到研究成果的效益,较少考虑研究成果长期的社会影响。所以,交叉学科与新管理主义对学术投入与产出率的期待不同,造成跨学科研究长周期与绩效考核短周期的矛盾。48交叉学科与
21、新管理主义对学术投入与产出率期待不同,是缘于学术研究传统与管理传统的差异。交叉学科追求具有长期综合收益的研究成果。交叉学科研究传统是追求新知识,而非重复已有知识或是生产增加个人财富积累的知识。为生产具有综合效益的研究成果,跨学科研究需要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方法、理念等,而整合不同学科领域的内容需要投入时间和资源,投人时间和精力是学术研究的另一传统。交叉学科研究的两个传统与新管理主义为代表的管理传统不同,新管理主义属于管理范畴,管理从产生起就带有追求效率的传统。经典的理性管理理论均追求效率,如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F.W.Taylor)的科学管理、马克斯韦伯(M.Weber)的官僚制(科层制)、
22、亨利法约尔(H.Fayol)的行政管理(组织过程理论)、赫伯特A.西蒙(H.A.Simon)的行政行为理论。虽然新管理主义戴上了“新”的帽子,但是仍不能脱离效率优先的管理传统。交叉学科组织处于管理主义语境中,不能完全摆脱效率优先的影响。如何既保持跨学科研究的学术追求,同时兼顾组织管理效率,是交叉学科组织治理者需要考虑的问题。2.学术资源增值方式运用不同学术资源增值方式是交叉学科组织的治理工具,工具理性影响组织制定管理制度与章程。研究协作与资源分配采取竞争性策略均是组织治理工具的显现。研究过程跨界协作与竞争性资源分配矛盾,是因为学术研究者与组织管理者运用的资源增值方式不同,或是说研究者与管理者对
23、工具理性中“工具”的理解不同。交叉学科主张的学术资源增值方式是研究人员协作、学科知识整合以及基础设施共享。跨学科研究就是在协作与共享中最大化地运用学术资源。协作与共享的资源增值方式既离不开跨学科研究者对交叉学科的研究兴趣,也离不开研究者的研究自觉。依靠研究者兴趣与自觉是一种无需强制的资源增值方式。交叉学科建设运用的工具理性中的“工具”是指自觉地协作。虽同为工具,新管理主义内蕴的工具理性中的“工具”是指制度约束。新管理主义所主张的学术资源增值方式是奖励与惩罚,在择优、鞭策与鼓励研究者与研究机构的过程中完成学术资源的增值。制度约束的学术资源增值方式离不开学者的职业危机意识,是一种依靠外在强制的增值
24、方式。促进竞争的管理条例、规章制度成为新管理主义实现资源增值的保障。综上,交叉学科组织与新管理主义对学术资源增值方式的运用不同,致使研究过程跨界协作与竞争性资源分配出现矛盾。交叉学科组织与新管理主义对学术资源增值方式运用不同,是缘于学术产出规律与行政管理规律的差异。学术产出离不开宽松、自由与自治的学术环境。交叉学科知识生产既需要研究者的知识储备、持之以恒的研究热情,更需要学术组织给予研究者充分的思考时间,为研究者提供完善的基础设施。研究者与研究设施均具备,才有可能产出高质量研究成果。与依靠人与物的学术产出规律不同,行政管理规律依靠制度与章程,尤其是新管理主义介入的行政管理,一般依靠明确的规章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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