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时演变构拟.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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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言科学ISSN1671-9484CN321687/G2024年3月第2 3卷第2 期(总12 9 期)19 9 一2 0 8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时演变构拟饶敏1(Guillaume Jacques(向柏霖)2*1重庆工商大学重庆40 0 0 6 72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法国巴黎7 50 0 7提要本文以景颇语中声调交替的致使动词为研究对象,试图从历史语言学的角度对该现象提出构拟和解释。本文论证了景颇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源自致使前缀脱落这一分析方法存在的问题,并参照基兰提支语言的相关现象提出了另外一种更可行的分析,即景颇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不是因致使前缀脱落造成的变化,而是施用态-t后缀
2、脱落留下的痕迹。关键词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施用态基兰提语言中图分类号H2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 7 1-948 4(2 0 2 4)0 2-0 199-101引言藏缅语的诸多语言里都有致使范畴,主要使用形态致使和分析致使两种形式来表达。形态致使主要通过添加前缀或后缀以及使用动词词根屈折形式来实现。在使用动词词根屈折形式表达致使范畴的语言里,常见的屈折变化形式有声母屈折变化、韵母屈折变化和声调屈折变化等(孙宏开1998:1)。景颇语里也存在利用声调交替的屈折形式来表达致使范畴的情况。这样的例子虽然不多,但是却能给我们研究其历时演变提供很好的参照。本文以景颇语声调屈折的致使动词为研究对象,
3、试图从历时的角度对该现象进行构拟和解释,提出景颇语里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不是因致使前缀脱落造成的变化,而是施用态(applicative)-t后缀脱落留下的痕迹。在汉藏语系的很多语言里,致使前缀具有很多从同一词素演变出的变体,也就是所谓的异形词素(a l l o mo r p h)。景颇语也具有相同的现象,比如印度东北部的阿萨姆州(Assam)的景颇语方言土隆语(T u r u n g),其致使前缀的变体有/sa-/ca-/ka-/(St e p h e n 2 0 10:38 8);在缅甸北部的克钦邦(KachinState)首府附近的另一个景颇语密支那(Myitkyina)方言中,其致使前缀
4、的变体有/ca-/jo-/(K u r a b e2016:8 8 一90)。而且在很多的景颇语方言里,致使前缀都具有能产性,例如印度东北的景颇语土隆方言(Stephen 2010:388)。收稿日期2 0 2 1年12 月2 4日*本文受重庆市教委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项目编号:2 1SKGH117)、重庆市教委重点课题(项目编号22SKGH188)、重庆市语言文字科研项目(项目编号:YYK20305;YYK 2 0 32 6)资助。匿名审稿专家和语言科学编辑部给本文提供了宝贵的修改意见,仅此一并致以诚挚谢意。文章如有错讹,概由笔者负责。*通讯作者:GuillaumeJacques(向柏
5、霖)。定稿日期2 0 2 3年5月7 日doi:10.7509/j.linsci.202305.035281199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中国境内景颇语的致使前缀也具有多个异形词素且有能产性,其致使范畴主要有形态致使和分析致使两类。景颇语的分析致使通过运用致使义动词agun55而构成(彭国珍2 0 13:535)。在景颇语的形态致使结构里,既存在使用黏着方式通过加前缀来构成的致使动词(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7 4),也有通过屈折形式来表达的致使范畴(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7 8)。景颇语动词所使用的致使前缀有 sa31-,ta3-,Ja-,a3-,Jig-共五个(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
6、:7 4)。在这五个致使前缀中,前缀a31-和Jin-的能产性不强,只应用在少数17 个动词上(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7)。另外三个致使前缀sa31-,ta31-,Ja 31-能产性很高。Ja31-与ta31-构成条件变体,Ja31-用在除送气音和清擦音以外的辅音声母之前和零声母音节之前,ta31-用在以送气音和清擦音为声母的音节之前;sa31-和Ja31-是自由变体,sa31-只出现在部分以舌尖清擦音为声母的音节前,不过凡是用 sa31-的地方也可以用a31-,二者为自由变读(戴庆厦2 0 12:28)。景颇语里还有如表1所示的几个动词的例子,借助声调交替的屈折变化来表达致使。这几个动词其
7、声母均为浊辅音,表示非致使义时声调为低平调,而在表示致使义时动词声调则变成了高平调。表1景颇语声调屈折的致使动词例子非致使义rong“在”yam“当(奴隶)”yam5smanam“有味道”noi33“挂着”景颇语中这样使用声调屈折来表示致使范畴的例子虽不多,但这种声调交替现象却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的解释,通过对其分析能帮助我们理解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来源,而且这也将是我们下文分析的重点。2藏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史演变分析通过声调的交替实现自动动词变成致使动词的现象在藏语方言的卫藏方言和康方言中也存在。在直接研究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音变现象前,先行讨论藏语方言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是有必要的
8、。由于藏语方言的古代语言是有文字的,因此研究藏语的音变不通过任何构拟就能进行。这与景颇语的情况正好不同,景颇语是古代没有文字的语言,对其音变的研究需要通过构拟来进行。我们研究声调变化的机制最好以有古文字的语言为例,用其音变机制作为模版来研究其他没有文字语言的音变。藏语就是这样一个很好的模版,我们可以把藏语方言的音变机制作为一个模版,来参照研究没有文字的景颇语里的音变现象。比如卫藏方言的拉萨话和日喀则话、康方言的德格话和巴塘话,就有自动动词为低调,对应的致使动词为高调,通过声调交替来实现自动范畴到致使范畴的变化的例子(格桑居冕198 2:33)见下页表2所示。在表2 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所列出的
9、卫藏方言和康方言的例子中,自动动词均为低调值类声调,而致使动词都是高调值类声调。我们可以从历史语言学的角度来解释藏语方言中这种通过声调交替来实现自动动词与致使动词对立的现象。我们知道关于原始汉藏语的致使形式,虽然有小部分专家认为存在争议,但是大部分语言学家都认为可以在原始汉藏语中构拟舌尖擦音致使前缀(Conrady1896;W o l f e n d e n 192 9;Be n e d i c t 197 2;Matisoff 2003;LaPolla 2003),本文暂时接受后一种说法。舌尖擦音前缀在汉藏语中较存古的语言如嘉绒语(Jacques 2015a:166)、景颇语、独龙语等中也能
10、得到验证,这些存古的汉藏语言都主要是采用舌尖200致使义rong%“使在、关”“使当(奴隶)”ma nams“闻”noi55“挂上”来源(徐悉艰等主编198 3:6 94一6 95)(徐悉艰等主编198 3:8 8 8)(徐悉艰等主编198 3:47 7)(徐悉艰等主编198 3:6 2 6)饶敏等?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时演变构拟擦音前缀来表示致使(孙宏开1998:8)。古藏语反映了藏语较早期的语法形式,表3中古藏语和部分藏语方言口语的对应例子就能反映部分藏语方言致使语法范畴表达方式的历史演变过程(孙宏开1998:8)。表2 藏语方言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变化例子藏文自动汉义致使汉义卫藏方
11、言拉萨话parl3日喀则话parl3拉萨话tsa?232日喀则话tsak232拉萨话拉萨话re/2康方言德格话te12巴塘话to12德格话xip232巴塘话xip232表3古藏语和部分藏语方言致使范畴例子古藏语拉下愣藏语德格藏语巴塘藏语拉萨藏语汉义自动词n.al致使动词bsnal从表3中我们可以看出,藏语在较早时期使用s-前缀来表示致使态。其后藏语的致使前缀在演变过程中在不同的藏语方言里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在拉卜愣藏语中致使前缀发生了清化现象,在德格藏语和巴塘藏语中不仅发生了清化现象还伴随着声调交替,而在拉萨藏语中致使前缀不仅脱落,清化特征也消失,完全是靠声调交替来区别自动和致使的语法意义。由此
12、演变过程我们可以推知在部分藏语方言中s-致使前缀的脱落转换成了声调的交替。3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史演变分析上文我们说到,部分藏语方言的致使形式的声调交替是从s-前缀演变而来的。如果我们借用藏语方言里的这种分析解释方法,表1中景颇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现象似乎也可以采用藏语方言里用到的解释方法来进行同样的解释,即景颇语中致使动词的声调交替是早期类似藏语 s-舌尖擦音前缀脱落而导致的演变结果。但是这种用类似藏语 s-舌尖擦音前缀脱落来解释景颇语致使动词声调交替现象的方法却会遇到如下的问题。我们将在本节详细讨论使用这种解释方法的问题。如果我们要用类似藏语s-舌尖擦音前缀的脱落来解释景颇语里的声调
13、交替的话,我们首先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景颇语致使前缀的确切音值。要考虑这个问题就必须先思考原始汉藏语的舌尖擦音前缀的形式。尽管原始汉藏语的致使前缀的存在被大部分语言学家所认同,但原始汉藏语舌尖擦音前缀的确切音值还没有被正式构拟出来。在共时的汉藏语系语言里,舌尖擦音致使前缀仍然具有能产性的语言尽管不多但还是能找到的,比如在第一小节里提到的景颇语的致使前缀 sa31-,ta31-,Ja31-(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7 4);独龙语的致使前缀sa31-(孙宏开1998:8)等。尤其在嘉绒语里,舌尖擦音致使前缀不仅依然具有能产性且还能应用到新近的借词上,比如四土话(Situ)、茶堡话(Japhug)
14、、草登话(Tshob-dun)、日部话(Zbu)(Ja c q u e s 2 0 15a:16 6)、绰斯甲方言(Khroskyabs)(La i 2 0 16:16 2 一16 5)等。因此嘉绒语组语言对于理解汉藏语系的致使句法范畴非常重要,我们可以借助现在的嘉绒语来思考原始汉藏语201来源燃烧par55燃烧par5s滴漏tsa?53滴漏tsak232睡破出现t55出现to55毁坏Xip53毁坏xip53nahna点燃(格桑居冕198 2:33)点燃(格桑居冕198 2:33)过滤(格桑居冕198 2:33)过滤(格桑居冕198 2:33)弄睡(张济川198 9:39)撕(张济川19 8
15、9:39)提出(格桑居冕198 2:33)提出(格桑居冕198 2:33)拆毁(格桑居冕198 2:33)拆毁(格桑居冕19 8 2:33)DaD.alna13睡na13na55使睡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的致使前缀的构拟。在嘉绒语茶堡话中,致使前缀 su-有 su-/z-/suy-/sx-四个异性词素。其中就有一个不带韵母的单辅音致使前缀如z-,出现在以r-,n-,Y-,或m为声母的前置音节的动词词根前,除了少数例子外单辅音致使前缀z-不出现在单音节动词词根前(Jacques2015a:167)。同一种语言可以有不同的变体,这些变体大多数反应的是个别语言自身的音变,但我们也不能排除原始汉
16、藏语的致使前缀也像嘉绒语或者景颇语那样有很多变体。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原始汉藏语的舌尖擦音致使前缀可能还会有不同的变体,不会像人们通常认为的*s-那么简单。茶堡嘉绒语中致使前缀既然有带元音su-和不带元音z-的规则变体(其不规则变体也一样,有带元音 cu-和单辅音-,z-等不同变体,只不过这些不规则变体已经词汇化(Jacques2015a:16 8 一16 9)),那么对于原始汉藏语致使前缀的构拟我们有必要考虑以下三种假设:1)原始汉藏语致使前缀是带元音的,那么茶堡话中的z-和、-是由于元音脱落而产生的结果;2)原始汉藏语致使前缀是不带元音的,那么茶堡话中的su-和cu-是由于元音插入而产生的;3
17、)原始汉藏语致使前缀像嘉绒语一样,有带元音和不带元音两种变体。这三种假设都有其合理性,我们若将其应用到景颇语里来一一分析,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将景颇语的致使前缀的形式假设为以下三种可能:1)景颇语致使前缀是带元音的*sV-;2)景颇语致使前缀是不带元音的*s-;3)景颇语致使前缀既有带元音的又有不带元音的几个变体(*sV-*s-)。要论证用类似藏语s-舌尖擦音前缀脱落来解释景颇语的致使动词声调交替现象的这一方法是有问题的,就需要我们一一排除,证明在三种可能性假设的前提下,这一方法均行不通。如果我们采用假设1),那么我们对景颇语致使前缀声调交替现象的假设解释是,景颇语带元音的sV-致使前缀的脱落造成
18、了景颇语的致使范畴出现声调交替现象。但是这个假设的解释可以很容易被排除,理由如下。第一,带元音的*sV-前缀加在动词词根前是不会造成动词词根的声母发生同化变化的,因此也是不会引起声调交替变化出现的。这和我们看到景颇语实际存在有致使范畴声调交替例子(见前述表1)的事实是违背的。第二,景颇语是前缀很丰富的语言,它的致使前缀 sa31-,ta31-,Ja31-(戴庆厦和徐悉艰1992:7 4)都是带元音的,且现在仍具有能产性。既然共时的景颇语致使前缀如此丰富且能产,那么景颇语的*sV-致使前缀更应该是被保留下来的,而不应该是会脱落的。那么我们想用景颇语的*sV-型前缀的脱落来解释声调交替现象就不合理
19、。因此我们就首先排除了在假设1)的前提下用类似藏语 s-舌尖擦音前缀脱落来解释景颇语的致使动词声调交替现象的这一方法。至于假设2)的讨论,我们将从以下三点来进行分析论证。第一,在假设2)的前提下,我们认为原始景颇语中存在不带元音的致使前缀s-。如果我们继续借用藏语里的分析方法,我们就会认为现代景颇语致使形态的声调交替是由于不带元音的*s-前缀的脱落造成的,即原始景颇语中有这样一个古老的单辅音的致使前缀,它跟动词词根直接接触,中间没有元音,才导致了声调交替变化。(1)但是原始景颇语中存在不带元音的致使前缀这一命题假设可以通过景颇语的一些音变来证伪。【1】当然古老的单辅音的使动前缀和词根结合,在演
20、变过程中也可能会出现在单辅音的使动前缀和词根之间插人元音的演变可能,只是这种插人元音的可能,又使我们的分析回到了前面讨论假设1)的那个步骤里了,因此这里就不再赞述。202饶敏等景颇语致使范畴声调交替的历时演变构拟借由茶堡话和景颇语的同源词“虱子”一词,景颇语tsi“虱子”,茶堡话zruy“虱子”,根据名词词根内的音变,我们知道原始汉藏语的sr-分别变成了茶堡嘉绒语中的 zr-和景颇语中的 ts-(*s r-t s-)。同时,我们知道原始景颇语*sl-变成 shad-(*s l-s d-s h a d-)(饶敏和向柏霖2 0 18:45)。所以,如果原始景颇语的致使前缀有不带元音的变体,那么这个
21、前缀加在以r-或以1-开头的动词,它必须会发生和前述的本土名词的复辅音一样的音变,我们期待的会是:*s-rVtsV即景颇语中会出现 tsV、s h a d V等不规则的致使动词。但是以目前的资料来看,景颇语并不存在这种例子。第二,戴庆厦(2 0 12:1)曾指出,元音分松紧是藏缅语族一部分语言在语音上的一个重要特点,景颇语也分松紧元音。景颇语的松紧元音与声母的清浊和送气/不送气有关,同松元音结合的塞音、塞擦音声母略带浊化,而和紧元音结合的则没有这种现象;景颇语的紧元音不与送气辅音声母ph、t h、k h、p h 3、kh3、p h j、k h j 及擦音s、结合(戴庆厦2 0 12:5)。从这
22、点出发,如果我们承认假设2)成立,即景颇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是由不带元音的单辅音*s-致使前缀引起的,那么我们就期待看到上述表1里的致使范畴例子在声调交替的同时也会产生紧元音。比如noi“挂着”一词是鼻音声母的自动动词,那么在加了*s-致使前缀之后,我们所期待的交替应该是松紧元音的交替,因为s-会令鼻音清化,而清化鼻音会导致紧元音。所以对于*s-noi这个形式,如果假定其致使形式是通过加前缀构成的话,我们会期待它首先会发生松紧交替的变化,产生紧元音变成*s-noi。这个变化有可能会伴随声调的交替也有可能不会,但是发生松紧交替却是肯定的。可是事实上我们却没有看到松紧元音的交替,noi33“挂着”
23、的致使形式是noi55“挂上”。这个例子从松紧元音的角度进一步地佐证了在假设2)的前提下,用不带元音的*s-前缀的脱落来解释景颇语中致使动词的声调交替也是存在问题的。第三,我们还找到第三个论据来证明在假设2)的前提下用*s-前缀的脱落来解释景颇语中致使动词的声调交替是存在问题的。表1里的双音节动词manam3“有味道”、manam5“闻”(徐悉艰等主编198 3:47 7),让我们联想到了其在藏语里的同源词mnam“有味道”和snom“闻(vt)”(Ja c q u e s2014:162)。我们发现在藏语里,mnam“有味道”是个不及物动词,,snom是个及物动词(bsnams是它的过去时)
24、。很明显藏语里这个及物动词形式含有致使前缀 s-,通过加s-致使前缀使一个表示“有味道”的不及物动词变成了及物动词“闻”。我们发现景颇语中的这对动词都是双音节词,第一音节都是低降调,第二个音节出现了声调交替。联想到之前提到的藏语例子,很多人会认为景颇语中的致使形式的声调交替也和*s-前缀相关。但是如果说声调交替是由致使前级 s-的脱落引起的话,那么我们期待的应该是 s-manam“ma-nam,声调交替应该出现在第一音节的位置上。但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却是这对动词只有第二音节才有声调交替。这个例子证明不能用*s-的脱落来解释声调的交替。加之,我们认为动词manam5“闻 里的高平调不是真正的致使态
25、,而是所谓的“意动态”(tropative)(Ja c q u e s 2 0 14:16 2;Ja c q u e s 2 0 12),将一个静态动词(stative verb)变成一个及物动词表达的意思是“觉得有味道;感应到有味道”,从而产生了语义“闻”。“闻”的意思不是真正的致使含义,不是“让什么有味道的意思”。所以这里的高平调我们认为它不是致使形式的交替。我们通过以上三方面的论证,证明了基于假设2)的前提下,用类似藏语 s-舌尖擦音前缀脱落来解释景颇语致使范畴的声调交替也是说不通的。最后至于假设3),由于它是假设1)和假设2)的集合,所以既然我们在前述的部分里已经排除了在假设1)和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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