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闻天《出发归来记》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调查研究.pdf

圣地文化从张闻天 出发归来记 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调查研究南楠，惠小峰（延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摘要：张闻天在抗日战争时期躬身调查研究实践，并形成的调查报告 出发归来记，总结出了一些行之有效、切合实际的调查研究的方式方法以及调查研究的态度。出发归来记 作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伟大实践中的理论武器和思想结晶，对于我们解决改革发展稳定工作中遇到的热点难点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和借鉴意义。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张闻天；调查研究；实践中图分类号：D2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6198（2024）01-0088-06前言调查研究是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重要方法和实践形式，是人类认知理论在社会实践中的运用，也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途径和方法。调查研究目的是把事物的真相和背后的逻辑调查清楚，是对客观事物内在的实际情况和具体事实细节的调查了解及内在规律的解剖分析和理论研究，准确把握问题的本质和内在规律，进而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与对策。调查研究也是我党长期以来，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方法论和实践论的基础。我党在革命战争年代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形成并长期坚持了调查研究的优良传统。抗日战争时期，张闻天率领的“延安农村调查团”所开展的农村调查是我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一次著名的社会调查，调查结束后，形成了著名的 出发归来记。我们可以通过研究张闻天同志及其调查组的调查研究的方式方法以及 出发归来记 的经验总结，从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调查研究的优良传统中得到启示与借鉴，来提高我们今天调查研究、服务实践、改革发展的本领。一、延安时期以 出发归来记 为典型代表的调查研究（一）延安时期调查研究的背景抗日战争时期，为转变学风政风，中共中央决定在全党范围内开展一次普遍的整风运动，反对脱离实践、华而不实的主观主义和本本主义，大力纠正理论和实践相脱节的歪风。1941年 8月，中共中央发出了毛泽东同志起草的 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成立了中央调查研究团，在延安兴起调查研究之风。朱德、张闻天等率先垂范组织调研团队奔赴在延安各地进行调研。一时间各类调研团队成立，广大党员干部走出学校，机关单位，带着问题深入到各行各业进行调研，一批批调研成果相继问世，这些调研成果成为我党的政策制定的主要参考及政策纠偏的重要依据。调查研究不仅培养提升了党员干部的调查研究的能力，同时转变了党员干部重视调查研究的思想作风，在全党掀起理论联收稿日期：2023-12-15作者简介：南楠（1996），女，陕西延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惠小峰（1970），女，陕西清涧人，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社会问题。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Yan an Vocational&Technical College第38卷第1期Vol.38No.12024年2月Feb.2024-88系实际的学风和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调查研究成为党的一项重要工作制度。（二）张闻天的晋陕调查与 出发归来记为进一步了解掌握抗战时期广大农村的经济社会真实情况，中央书记处批准了张闻天赴绥德和晋西北做农村调查计划。张闻天同志亲自率领“延安农村工作调查团”，从 1942 年 1 月 26 日至1943年3月3日，在陕北和晋西北的神府、兴县、米脂、绥德等地的23个村镇，开展为期一年零两个月的调查研究。他们入村到户，和老百姓同吃同住，先后调查了陕北地区神府县直属乡贺家川、米脂县杨家沟村、绥德县西川、子洲县双湖峪市镇乡，在晋西北调查了兴县高家村，形成了一批一手资料丰富、学术价值高、影响力大、对当时政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的调研成果，先后形成了 贺家川八个自然村的调查 杨家沟地主调查 兴县十四个自然村的土地问题研究 神府调查经验谈 碧村调查 等调查报告。1 459张闻天提出调查意在深入农村，研究农家经济，重点考察农村的生产力，以适应抗战时局的变动。2 459调查的地域范围广泛，选取的典型村庄、农户和个人数目多，调查的内容涉及农工商等，非常丰富。可以说，张闻天同志领导的晋陕农村调查，调查范围广、时间长、程度深，是抗日战争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一次调查研究。张闻天在晋陕调查结束回到延安后，将这次调查活动的全部内容整理形成了调查研究报告 出发归来记。1943年3月27日，张闻天以书面报告形式正式向中共中央提交了该报告。出发归来记 全文共约2万字，由“打破教条的囚笼”“调查研究是从实际出发的中心一环”“调查方法点滴”等10个部分组成，总结出诸如“调查研究的方法是发现和综合”“在开始调查以前，应弄清楚调查的目的”“不要把调查的东西从它的具体环境中孤立出来看”“诚心诚意抱定当群众小学生的态度”“尽量搜集书面材料”“可以采取开调查会、个别谈话及实地调查三种，适当的把它们结合起来”“完全独立自主的做工作”“调查来的材料，应经常加以整理”等12条调研方法。出发归来记 集中反映了以张闻天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干部的调查研究思想。他表示，“接触实际，联系群众，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终身事业”，应该“真心诚意向着接触实际、联系群众的方向长期努力下去”3 340。张闻天的晋陕调查，是我党历史上农村调查研究的成功范例，是我党延安时期政治、经济、党的建设的宝贵财富，具有很大的政治意义、历史意义和理论价值，为延安时期农村土地改革、各级政权建设，工商业和手工业经营、发展等现实问题的解决提供了理论指导。也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是用亲力亲为和实际行动为全党同志做出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调查研究工作的榜样，从群众中来到群众去，用实际行动和理论成果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光辉形象，也是教育我们牢固树立群众观念，走群众路线的典型事例。二、延安时期调查研究的认知内涵与实践特质出发归来记 是延安时期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的典型代表，在奋进中国式现代化和第二个百年新征程中，我们要从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调查研究优良传统中汲取营养，运用长期以来形成的行之有效的调查研究的思想与方法，研究当代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经济社会运行中存在的热点难点问题，人民群众期盼的急难愁盼问题，围绕调研发现的问题、发展遇到的问题、群众反映的问题，通过认真排查梳理和系统整理，然后运用理论武器和创新手段，研究新情况新趋势新问题，以点带面逐步解决各种困扰群众、制约发展的难题。（一）主题明确，有的放矢。调查研究的重要目的是为解决实践中出现的各类矛盾问题而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而要解决好这些矛盾问题，必须在复杂的事物中抓住主要矛盾，抓住影响某一问题的关键因素，明确调查研究的主题。1941年9月13日毛泽东在 关于农村调查 说：“但就有同志要问：十样事物，我调查了九样，只有一样没有调查，有没有发言权？我以为如果你调查的九样都是一些次要的东西，把主要的东西都丢掉了，那末，仍旧是没有发言权”4 382。张闻天在陕北米脂杨家沟调查时，把地主马维新家保存百年之久的各类账本拿出来研究，并对账本进行分析整理。他说：“我们要弄明白中国的经济，也不能不研究马太爷家的 账本子 啊！”5 414“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调查研究也一样。因此，在调查研究的思想与实践中，调查主题应该集中，每次调查最好是围绕一个中心，心里装着问题，就能看到原装原貌的东西，听到原汁原味的声音；要善于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从张闻天 出发归来记 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调查研究第38卷第1期-89要方面，使得调查研究的结果能够真实反映问题的本质，切实解决实际问题，形成以点带面的效果。（二）深入一线，实事求是。张闻天在其调查总结 出发归来记 一文中说，“这次出发，从调查研究得来的一些材料，一些具体知识，当然就是我一年来工作的结果。但最重要的，还不是在这里。最重要的，还在于我最后认识到：我以后向着实际、联系群众的方向不断努力的必要。”“还在于我实际开始使用了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来研究一下中国的实际。不容讳言，因为我是开始学着射箭，所以我觉得我的箭术很生疏。但每射一次，比着上次总觉得更熟练些。求得射箭术的进步，除实习练习外，是没有其他办法的。”6 36基层是社会实践的土经济和社会运行规律，分析发展中存在的矛盾和问题，寻找破解发展的难题，调查人员必须深入一线，为掌握、直抵现场，到最能了解情况的地方、最能发现问题的地方、最体现社情民意的地方，实事求是，扎扎实实地开展调研。在田间地头中摸清社情民意、在闲话家常中回应群众关切、在踏破铁鞋中解决群众实际困难。只有掌握全面、真实、丰富、生动的第一手材料，真正搞清楚本地区本行业本部门本单位的实际情况，把情况摸准摸透，把信息弄精弄细，把数据搞实搞准，找准群众最盼、最急、最难、最忧、最怨的问题，才能做到心中有数、破解难题。出台一项政策措施，必须深入各相关行业、部门、企业、群众中间，了解掌握基本情况、存在问题和需求诉求，才能出台贴近实际、便于操作、有力有效的政策措施。与群众同坐一条板凳时，群众的话匣子一打开，始终与群众坐在一起，向群众寻求良策。用脚步丈量出来的调研才有泥土气息，有群众声音的结论才有说服力。到基层去，与群众紧密靠在一起，多串门、多请教、多解忧，这样的调查研究才能找到科学决策、解决问题、推动发展的钥匙。（三）坚持问题导向，解剖麻雀。坚持问题导向，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而要解决问题，就要通过解剖麻雀，把问题一一找出来，找精准，才能剥茧抽丝，层层列出问题，逐一解决问题。张闻天的晋陕农村调查，内容包括生产力、生产关系、土地问题、村政权工作问题等农村、农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工商业，手工业、卫生教育、阶级关系、政治社会经济等问题，深入细致到户，从一个家庭的人口，劳动力，土地、牲畜、农具拥有、使用情况等着手，由小及大，从典型调查推及一般，听取和了解底层意见和现实情况，让调研活动真实具体地呈现延安时期乡村社会面貌。张闻天解剖麻雀式的调查，就是在长期大量深入细致调查的基础上，拨开外在皮毛，寻找和发现问题的所在，把握事物的本质和内在规律，得出求解的方式方法，从而破解难题迎刃而解。因此，要通过从调查研究入手解决问题，首先，要坚持群众立场，调查人员要真正站在基层群众的角度和视野看问题，从人民群众的立场看问题，从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出发解决问题。坚持“问需于民、问计于民”6 37。群众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哪里，调查研究的步伐就要跟到哪里。其次，要增强问题意识、问题导向，真正把情况摸清摸透，为解决某一个突出难点问题，通过设计调查问卷，找人谈话，开座谈会，列出问题清单，逐项深入调研，或通过现场研究解决问题。再次，要牢固树立有解思维，不能现场解决的，拟出可行性方案，提出可行性解决措施，列出时间表，绘制路线图，真正达到调查一个问题，研究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难题的目的。最后，要学会通过调查研究透过现象看本质，培养见微知著的能力，善于运用逻辑思维，透过小切口、小细节、小问题、小风险，看到隐藏在其背后的大问题、大趋势、大逻辑、大风险，从而提高判断未来趋势、提高应对和防范未来可能或即将发生风险和危机的能力，防患于未然。（四）坚持实践转化，成果运用。调查研究是我们透过现象看本质，寻求问题解决之道的重要方法。所以调研工作既要奔着问题重点突出，也要收集各方信息全面掌握；既要了解具体实际理性分析，也要从问题成因的多维度全面的现象、行为动机来感性认识；既要深入其中收集筛选信息发现问题，还要深入其里分析问题。张闻天非常重视对调查材料的分析研究汇报。调查过程中发现问题及时向党中央汇报，不断地总结调研形成调研报告。其中 米脂县杨家沟调查 报告因材料详实可靠，成为研究中国封建地主经济的重要历史文件。“为学之实，固在践履”，发现问题不是目的，解决问题才见真功。要提高调查研究的质量、效果，就要转化运用调研成果。调查研究是人们决策的重要依据和基础，不经调查研究，只凭拍脑袋作决定，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决策注定就会“先天不足”。因此，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4年2月-90要防止和克服决策的随意性和盲目性，提高决策的科学精准水平，就要坚持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深入调查研究，将调研成果转化为推动发展的实效，转化为科学决策能力。调查研究开展得行不行、好不好，关键看有没有破解问题、解决问题。通过深入地思考、分析、研究，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理清事物的本质规律，通过实事求是地调查研究，“想一件、做一件，成一件”，变“都是问题”为“全是办法”。在实际工作中，要坚持调研责任制，“我的调研我负责、我的成果我盯办”，加强对调研成果的跟踪问效，真正发挥以研资政、以研辅政的积极作用。（五）长期坚持，久久为功。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客观事物总在不断变化中。毛泽东同志指出“认识客观世界有一个过程，不能一次完成，因此，调查研究也不能一劳永逸”。“认识世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的调查，也是长期的。今天需要我们调查，将来我们的儿子、孙子，也要作调查，然后，才能不断地认识新的事物，获得新的知识。”6 37张闻天强调“任何共产党员，即使他过去既接触了实际又联系了群众，只要他一旦脱离实际，脱离群众，他就会硬化起来，走进老布尔什维克的博物馆，做历史的陈列品。”3 340张闻天一直坚信调查研究贵在持之以恒。在他一生的革命生涯中，凡事多做调查研究，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7 387调查研究不是一阵风、过境雨，要防止调而不研、研而不用，需建立完善长效机制，党的百年历程百年辉煌离不开调查研究，新时代新征程也更需要更加扎实有效的调查研究。有的时候，我们所肩负的任务是不断变化的，原有的任务完成了，新的任务又来到了面前，这就需要重新学习新的知识和进行新的调查研究；有的时候，领导干部从一个地区或部门调整到另一个地区或部门，面对新岗位、新领域都必须重新进行调查研究，即便是曾经熟悉的工作、熟悉的环境，事物也在不断发展变化，也需要重新调查了解新情况、新形势，才能适应新工作、新任务。因此，调查研究没有一劳永逸，没有休止符，只有长期坚持、久久为功。（六）虚怀若谷，甘当学生。毛泽东同志在调查研究中，俯首“拜人民为师”，俯身向人民群众求教。1941年毛泽东在 的序言和跋 一文指出：“没有满腔的热情，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的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必须明白：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已则在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8 790张闻天主张要“善于同群众接近 态度应不太庄严，使群众害怕；也不要油腔滑调，使群众看不起。待人和气、亲热、自然，是最主要的”。9 453张闻天认为，我们要善于从群众接近生活，群众化以诚心诚意抱定当群众，小学生的态度向他们请教。3 338一手资料的获取和体验，离不开基层的人民群众。当领导干部放下架子、弯下身子，直接与基层群众面对面交谈、对话、体验，开诚布公、坦诚相待地了解情况和商讨问题，无论从主观感受还是客观事实上，都会得到与间接听汇报、看材料截然不同的收获与体验。有些人在本行业本领域是内行，在其他行业就是门外汉、小学生。因此，要做好调查研究，必须不断深入基层深入实际深入群众，虚怀若谷、甘当学生，眼睛向下拜人民为师，不耻下问向人民求教。不管远和近都要去，无论好与差都要看，面对群众的表扬和批评都要虚心接受，不能走马观花、蜻蜓点水，一得自矜，以偏概全，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了解和掌握真实情况，找到症结，做到心中有数，不能拍脑袋决策，真正把功夫下到察实情、出实招、办实事、求实效上。只有这样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虚心请教，才能听到基层真实的声音，了解到社会真实的情况，发现问题的真相，得到第一手资料，接触到了解到自己过去不懂不熟悉的各种问题，才能做到了解民情，吃透下情，了然于胸，精准施策，以提高决策的科学性、操作性、可行性，提升解决问题和破解难题的能力，真正做到以民为主、为民办事。特别要注意的是，在调查研究中要坚决避免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作风，坚决避免眼睛向上、鼻孔朝天、不重视、不尊重基层群众的问题，不与群众交流，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搞调研。而有的干部看不到蕴含在人民群众中间的朴素道理，看不到事物的发展变化，习惯于凭经验认识事物，调研走过场，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这些表现，都严重影响调查研究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七）总结提升，理论升华。调查研究本质上是由调查和研究两个有机部分组成，两部分只有有机结合、相互融通，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调查研究。在其中，调查是研究的实践源泉与事实基础，研究从张闻天 出发归来记 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调查研究第38卷第1期-91是对调查的理论升华。善于总结提升是我党调查研究传统的一个重要方法。毛泽东同志在调查研究之后，经常做系统的资料整理，并形成了理论性认识，再用来指导新的实践，形成“实践理论实践”的循环提升的过程。张闻天在 出发归来记 中，以平实生动、朴素直白、富有哲理的语言，总结了一些正确的方法，为中国共产党人对待调查研究工作的态度提出要求，还在最后通过理论升华，总结形成了12条调查研究的经验和方法，用于启示和指导后人，指导新的实践。因此，我们在调查研究中，要做到雅俗共赏，既要走进群众，用老百姓一听就懂的大白话诸如“这该怎么办”“需要你做些什么”“挣多少钱”“在那里忙活”等，进行无障碍交流沟通，精准收集一手资料，还要善于总结工作经验，善于分析工作成败得失，善于总结规律性东西，然后进行理论升华，用于指导新的实践。比如调查研究某一地区某一政策措施实施情况，就应通过广泛走访调研受众，从政策措施具体实施中调查评估实施效果，分析成败得失与经验教训，得出理论性的东西，为下一个政策措施的制定出台提供参考依据，避免重复出现一些失误，达到提高政策措施的政策水平和实施效果。因此，通过深入细致的实际调查和科学研究，把大量零散的、碎片化的各种材料、数据、资料等，经过系统化、理论化、模块化的分析、实证、演算、推理等，透过五彩缤纷的现象表象，看到和抓住事物的本质和实质，找出蕴含其中的内在的规律性的东西，实现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知，从而达到理论上的升华，再用以指导实践，推动进步。三、张闻天延安时期调查研究的现实启示我们从张闻天在延安时期调查研究的实践，看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注重实践、追求真理的思想高度，更可以看到做好调查研究工作对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意义，总结这些意义，对于我们今天利用调查研究武器做好各项工作，仍然具有非常大的理论指导和现实意义。第一，调查研究是正确认识客观世界的来源。毛泽东同志说过，“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10 320。在推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开局，党中央决定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学习践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及党的创新理论，研究改革发展的使命任务，破解矛盾的基本路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调查研究不仅是一种工作方法，而且是关系党和人民事业得失成败的大问题”11。第二，调查研究是破解经济社会发展难题的有力武器。以 出发归来记 为代表的调查研究活动，为延安时期的政权建设问题、土地问题，减租及人民负担等重大问题提供了解决依据。通过深入实践调查研究，通过一线调查、走访调查、会议调查、问卷调查等，掌握了解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情况和一手资料，认识和把握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剥丝抽茧寻找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热点难点堵点问题，以问题为导向，破解发展难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开展调查研究要“把脉问诊、解剖麻雀，进行问题梳理、难题排查”“要用好交换、比较、反复的方法”，“统筹安排、合理确定调研时间、地点”“既看 高楼大厦 又看 背阴胡同”“准确了解群众的所忧所盼”。面对现代民生问题，诸如城市交通拥堵，停车难问题，领导干部通过调查研究城市车辆状况、道路状况、停车场设施、公共交通运行、重点时段拥堵情况等，提出解决城市出行难、停车难的方案；面对“讨薪难”，领导干部通过深入工厂、工地实地了解，召开座谈会等形式，研究解决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第三，调查研究是作出科学决策的基础。张闻天认为，在做出决策时“必须采取经过调查研究的，实事求是的，知子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小心谨慎的老实态度。”3 319-320而且“任何伟大的天才，对于任何事物，即使是非常细小的事物，在经过一番调查研究以前，绝不能发表任何正确的意见的。”3 320“一个领导者，如果他对当前的具体情况没有精密的调查研究，他就无法提出正确的任务。”3 322是以正确的、科学的决策是建立在调查研究基础之上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决策本身并不难，难的是对情况的准确把握”，“调查研究是正确决策的基本功”，“调查研究是做好决策咨询的基础”。在社会治理中，大量的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可以为各级政府和决策者提供大量客观的数据和信息，帮助决策者作出更精准、更科学、更切实际的决策。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惊涛骇浪的风险挑战，每一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4年2月-92个发展阶段，每一个关键节点，都需要通过大量细致的调查研究，精准认识和把握发展规律，作出科学的决策，行稳而致远。如在各级制定“十四五”规划过程中，就需要在大量的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形成各种调研报告、调查数据、社情民意、信息资讯等，为中长期发展规划提供决策基础。第四，调查研究是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重要体现。张闻天指出，“把我们的工作同群众同实际联系起来，应该是我们全党的战斗任务，”3 328我们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因此调查研究必须走群众路线，必须以人民为中心，为解决人民群众的利益而调查研究、依靠人民群众开展调查研究、通过人民群众检验调查研究。也就是通过深入群众，将调查研究与群众的所思、所盼、所需、所急结合起来，相反调查研究结果的实用性、科学性、合理性也需要群众来检验。第五，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重视调查研究是张闻天等老一辈革命家，在革命斗争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作风。也是我们党历经百年的重要传家宝，是我们党领导全国人民走向一个又一个胜利的重要法宝，蕴含了丰富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启示，一直是激励中国共产党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危险挑战的强大精神动力，必须加以传承和发扬光大。新时代新阶段新矛盾新问题不断涌现，这就要求领导干部不仅要传承我党调查研究的优良传统，还要坚持不懈地加强和改进调查研究方式方法，不断开创新时代调查研究的新境界新作为。在建设现代化强国进程中，在改革发展工作中，我们需要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各级领导干部在实践工作中，要坚持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不断研究新问题、剖析新问题、解决新问题，长期坚持，久久为功，才能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走向一个又一个胜利。参考文献：1 宋俭.“调查研究是从实际出发的中心一环”重温 出发归来记 J.中国干部论坛，2000.2张培森.张闻天年谱：下卷 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3张闻天选集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4 毛泽东文集：第 2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5张闻天选集传记组.张闻天晋陕调查文集 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4.6仝华.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对全党调查研究工作的引领 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2005（3）.7程中原.张闻天传 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8 毛泽东选集：第 3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9张培森.张闻天年谱（19001976）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10 毛泽东文集：第8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1 习近平中央党校讲话 谈谈调查研究（全文）EB/OL（2011-11-22）2023-10-01 http：/ 出发归来记 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调查研究第38卷第1期-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