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研究_陈卓.pdf

高等教育改革 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研究陈卓1刘秒21.浙江理工大学杭州310018；2.浙江省二建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宁波315000摘要 【目的/意义】针对思政课教学中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进行实证研究。【设计/方法】以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为对象，采用自然观察、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等方法研究当前思政课教学现状。以“理想类型”关照现实教学现象，把握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过程中灌输和启发的实际情况。【结论/发现】围绕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的现实教学状态与理想教学愿景之间还存在较大距离。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呈现以下特点：理论灌输多、启发引导少；课堂讲授多、学生参与少；知识传授多、思想交流少。关键词思想道德与法治；灌输性；启发性；现状研究中图分类号 G641文献标识码 ADOI 10.14071/j.1008-8105(2023)-5009A Study on the Status Quo of the Unity of Indoctrination andInspiration of“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CHEN Zhuo1 LIU Miao2(1.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Hangzhou310018China;2.Zhejiang Erjian Construction Group Co.,Ltd.Ningbo315000China)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is paper conducts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unity of indoctrination andinspiration in 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Design/Methodology Taking the teaching of“ideologicalmorality and rule of law”as the object,this paper adopts naturalistic observation,questionnaire survey,in-depthinterview and other methods to study the current teaching status quo of“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Compare the“ideal type”with the reality teaching phenomenon,we are supposed to grasp the actual situation ofindoctrination and inspiration in the teaching process of“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course.Conclusions/Findings The empirical analysis shows that there is still a great distance between the realisticteaching and the ideal teaching of“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course,centering on the unity ofindoctrination and inspiration.The teaching of“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course presents the followingcharacteristics:more theoretical indoctrination,less inspiration and guidance;more lectures and less studentparticipation;too much transmission of knowledge and too little exchange of ideas.Key words ideological morality and rule of law;indoctrination;inspiration;the status quo of research 第 25 卷第 4 期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Vol.25,No.42023 年 8 月Journal of UESTC（Social Sciences Edition）Aug.,2023 收稿日期2023 03 31基金项目2022年度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22GXSZ059YBM）；2022年度浙江省高等教育研究课题（KT2022076）；2022年度浙江理工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点项目（YJG-Z202205）.作者简介陈卓（1981）男，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刘秒（1997）女，浙江省二建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化建分公司综合办公仓科员.一、问题的提出2019年3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以下简称“思政课”）改革创新，“要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目前，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内关于灌输和启发的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实现二者的融合是提高思政课教学实效性的需要，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要求。但就实际教学情况而言，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实然状况和应然愿景之间还存在差距。在现实教学中仍存在着“硬灌不进”“干启不发”等问题，使得教学实效性不高，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没能做到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如何正确认识灌输、启发及其相互关系，做到二者的有效结合，成为思政课教学改革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综观古今，对教学过程的研究，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教授/接受教学，其特点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知识传递；另一种是问题/探索教学，其特点是以教师指导、学生主动探索的方式获取知识1。灌输和启发就是两种教学类型的代表，它们有着不同的特点和作用范围，各有利弊。在现实教学中，没有绝对的灌输，也不存在绝对的启发，人们看到更多的是灌输和启发不同程度的结合。鉴于此，根据韦伯（Max Weber）提出的“理想类型”（idealtype）概念，可以提出灌输启发式教学。“理想类型”揭示了理想和现实的联系，可以用来审视现实中的社会现象。沿着这一思路，灌输启发式教学是对灌输式教学和启发式教学的理性认识和反思。同时，把灌输启发式教学作为参照标准，以理想愿景关照现实教学，是思政课教学研究的新视角。作为一种实践活动，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灌输理论一直是德育的指导思想，“灌输”已经成为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基本原则，在德育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2。在比较“教育”与“灌输”两个概念3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区分了“教育中的灌输”与“灌输式教育”，强调在思想政治教育中贯彻“教育中的灌输”这一根本原则4。我们运用符号学“无限衍义”的概念，分析了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原则和方法的灌输5，以及“灌输”作为思想政治原则与方法的双重属性6。本文在前期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围绕思政课教学过程中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结合的现状开展实证研究。以期通过实证研究，掌握当前思政课教学的实际情况，从而为下一步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学改革奠定现实基础。二、研究总体设计（一）研究目的对思政课教学现状开展实证研究，目的是掌握实际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现状，为探索灌输启发式教学的实践路径提供现实依据。（二）研究对象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是思政课体系中的一门重要课程，以学生在成长过程中所面对的道德和法律问题为主线，在培养大学生的价值观方面起着重要作用7。它是一门理论与实践结合的课程，不仅需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灌输给学生，也需要联系学生的生活实践，帮助学生思考和解决现实问题。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本身的特性表明：在教学中需要实现灌输和启发相融合。以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为研究对象展开实证研究，以了解和把握当前思政课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现状。（三）研究思路采取自然观察法、问卷调查法与深度访谈法开展实证研究。首先，通过自然观察法，整理相关材料，根据5个教学要素归纳13位任课教师的教学特点。通过比较不同任课教师的教学特点，绘制灌输启发谱系图。其次，实施问卷调查，通过分析问卷数据，了解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灌输和启发各自所占的比重。再次，进行深度访谈，了解学生对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的看法。最后，综合分析调查结果，总结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现状。三、研究过程（一）自然观察 1.计划及实施过程为了解思政课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实际状况，采用自然观察法，以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为对象，进行课堂观察。为真实地了解教学情况，采取随机到教室观察的形式，不提前联系任课教师。调研高校所开设的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把同一年级的学生分为两批，分别在秋季学期和春季学期完成教学任务。课堂观察共分两个学期完成，分别是2020级春季学期和2021级秋季学期。在 60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 25 卷自然观察法实施过程中，首先，在教师层面，观察不同教师的教学方式。其次，在学生层面，观察学生的上课反应，思考学生对教学中灌输或启发的态度。2.材料整理结合两个教学学期自然观察的结果，对相关材料进行整理。首先，通过观摩教师的上课方式，总结13位任课教师的教学特点。其次，结合知识观、学生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5个教学要素，综合衡量不同教师在教学中灌输和启发所占的比重，判断其在灌输启发谱系图（在自然观察法结果分析部分具体说明）上的位置。最后，根据任课教师的教学特点将其分别归属于灌输式教学区间、启发式教学区间和灌输启发式教学区间。自然观察法具体情况统计如表1所示。表 1 自然观察法情况统计 观察学期观察次数（次）专职教师（人）兼职教师（人）2020级春季学期13562021级秋季学期1453 关于自然观察法的实施，需要说明的是：2020级春季学期任课教师及学生使用的教材是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2021级秋季学期任课教师及学生使用的教材是思想道德与法治。因任课教师调整、授课时间等因素限制，两个学期重复进行课堂观察的仅有5位教师。（二）问卷调查 1.问卷设计及发放目前没有统一的关于思政课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现状的调查问卷，采用自编问卷的方式，分别以灌输和启发作为主题，结合知识观、学生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5个教学要素设计问题。调查问卷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信息统计，包括年级、性别、专业；第二部分是问卷的具体问题，共包含10个题目。其中，1、3、5、7、9题调查了学生对于灌输主题下问题的看法，2、4、6、8、10题调查了学生对于启发主题下问题的看法。问题采用李克特量表的形式，使用五点计分方式，学生可以从1完全不同意、2基本不同意、3说不清、4基本同意、5完全同意进行选择。问卷调查对象为浙江省部分高校2020级和2021级修习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的大一本科生，通过纸质和问卷星相结合的形式发放问卷。综合考虑调查研究的目的和现实的可操作性，采用了简单随机不重复抽样的方法。如上文中提及的，同一年级的学生在两个不同的学期完成教学任务。因此，为避免出现重复发放调查问卷的情况，问卷发放和回收整理以班级为单位实施。在临近学期结束时，由调查者提前联系任课教师，前往上课教室，完成问卷发放和回收工作。2.数据整理通过对调查问卷的数据整理得出，针对2020级学生的调查问卷在春季学期发放，共回收问卷281份，其中，有效问卷252份；针对2021级学生的调查问卷在秋季学期发放，共回收问卷416份，其中，有效问卷388份。结合题目漏答、乱答、重复答案等情况，剔除无效问卷后，形成最后的问卷数据。问卷调查共回收问卷697份，筛选出有效问卷64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1.8%。调查问卷具体发放情况如表2所示。表 2 调查问卷发放情况统计 调查对象回收问卷份数 有效问卷份数发放时间发放形式2020级本科生281份252份2020级春季学期纸质2021级本科生416份388份2021级秋季学期问卷星 （三）深度访谈 1.准备及实施过程深度访谈是获取直接经验的有效形式，为了解学生对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的看法，采取深度访谈法，编制访谈提纲，对修习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的学生进行访谈。访谈提纲共包括12个问题。访谈以提纲中的问题为基础，没有时间和范围限制，也没有严格的流程，在访谈中会结合访谈对象的回答进行适当调整。访谈的主要内容是学生对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的态度、学生的上课表现、教师的教学方式以及学生对于该门课程的建议等。因调查者没有熟识的大一学生，所以利用课前时间，到授课教室随机邀请学生接受访谈。深度访谈实施的时间为2021年12月，受课前时间短、访谈对象要求等因素影响，访谈采用现场访谈和书面访谈相结合的形式。2.资料整理整理访谈资料可知，共访谈15位学生，其中有男生7人，女生8人。访谈对象的基本信息统计如表3所示。关于深度访谈法的实施，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学期课程安排、任课教师调整、访谈对象选择的随机性等因素的限制，访谈对象均是理工科专业的大一学生，且访谈对象只包含2021级的学生，未能覆盖自然观察法中涉及的全部任课教师教学班级的学生。因包括现场访谈和书面访谈两种形式，表3中第 25 卷陈 卓，等：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研究 61 的访谈时间是指现场访谈完成的时间和收到书面访谈回复的时间。此外，在访谈对象基本数据的整理过程中，除了对应课堂自然观察法中包含的任课教师外，有4位访谈对象的任课教师不在自然观察法涉及的教师范围内，因此统一用“其他教师”代替。四、研究结果分析（一）研究结果的单项分析通过自然观察、问卷调查以及深度访谈，了解高校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现状。该部分对三种调查方法的调查结果进行逐项分析。其中，深度访谈法的具体内容散见于文中，不再单独列示。自然观察法和问卷调查法的结果分析如下：1.自然观察结果分析（1）自然观察结果整理从知识观、学生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5个方面对任课教师教学情况进行简单概括，13位任课教师教学特点的归纳结果如表4所示。（2）灌输启发谱系图作为两种不同的教学类型，灌输和启发分别是教授/接受教学和问题/探索教学的代表。在现实教学中，人们看到更多的是灌输和启发不同程度的结合。鉴于此，结合韦伯提出的“理想类型”，我们进一步提出第三种类型：灌输启发式教学。戚万学对20世纪初至今西方道德教育理论进行全面、系统的纵向梳理，将一百多年来西方道德教育理论流派区分为“强硬派”“温和派”和“折中派”，其中“折中派”代表着道德教育理论未来发展的方向8。这一论述与本文提出的灌输式教学、启发式教学和灌输启发式教学在思路上具有一致性，进行初步整合后形成下图。在图1中列出了几种有代表性的教育理论，它们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处于不同位置，代表着灌输和启发的结合程度不同。（3）自然观察结果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的呈现综合5个教学要素进行比较，13位任课教师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的位置如图2所示。在图2中，在灌输启发谱系图的左侧，灌输的色彩最为浓厚，启发的成分相对较少；在灌输启发谱系图的右侧，启发的色彩浓厚，而灌输的成分相对较少。在现实教学中，每位任课教师的教学中都包含着灌输和启发，但二者结合的程度不同。因此，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的位置也不同。根据上述结果，结合5个教学要素比较各个任课教师的教学特点，辨析他们各自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所处的位置，可以将其分别归属于灌输式教学、启发式教学和灌输启发式教学三个教学区间，具体情况如表5所示。a.灌输式教学区间处于灌输式教学区间的几位教师分别是A、B、C、D、E、F、G、H。结合表4中呈现的内容可以发现，位于灌输式教学区间内的各位任课教师，在知识观方面，每位教师都会在课堂上强调要掌握知识，具体表现为：提醒学生勾画教材内容、强调要背诵记忆某些内容、课前回顾教学内容等。在学生观方面，以学生的共性为主展开教学，对学生的个性和专业特点的关注较少。在教学内容方面，理论性比较强，具体表现在：按照教材框架讲授、案例比较官方、拓展哲学理论等。在师生关系方面，主要由教师授课，学生参与课堂较少。在教学方法方面，多数教师采用单一的教学方法，使用频率较高的分别是理论教育法、多媒体教学法（PPT、播放视频）、提问法。上述8位教师均处表 3 访谈对象基本数据学生编号性别专业类别年级任课教师访谈形式访谈时间1女土木2021级K现场访谈2 021.12.232女计算机2021级其他教师书面访谈2 021.12.233女轻化工程2021级L现场访谈2 021.12.244男机械2021级E现场访谈2 021.12.245男生科2021级G书面访谈2 021.12.286女生科2021级G书面访谈2 021.12.287男计算机2021级E现场访谈2 021.12.288女建筑2021级G书面访谈2 021.12.299男建筑2021级G书面访谈2 021.12.2910男计算机2021级其他教师现场访谈2 021.12.3011女计算机2021级其他教师书面访谈2 021.12.3012男计算机2021级D现场访谈2 021.12.3013女计算机2021级其他教师书面访谈2 021.12.3014男电气2021级H现场访谈2 021.12.3115女机械2021级H现场访谈2 021.12.31 62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 25 卷表 4 任课教师教学情况总结任课教师知识观学生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A1.既定的教材知识1.允许看其他书籍，而不是玩手机、说话2.实践作业可以结合自己的专业进行，以专业为主1.按照教材讲授，或者引用经典、领导人讲话等2.课堂播放视频时间较长（单个视频超过20分钟），举例只是平铺直叙1.师生之间缺乏互动交流2.学生被动接受知识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B1.提示期末考试有可能出题的考点2.课前回顾知识1.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以教材为主，结合教学视频2.讲授时基本按照教材框架，追赶进度，没有具体举例或者分析1.课堂讨论，学生主动发言，但只是回答关键词，由教师具体阐释2.教师讲授为主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C1.注重掌握知识，强调翻书、划教材2.强调学习理论的重要性1.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按照教材框架讲授，播放个别视频2.案例比较陈旧官方，与学生的日常生活不是非常紧密1.学生专题展示，与教学内容相关2.没有其他互动讨论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专题展示法D1.提醒学生考试考名词解释等，押题要记住等1.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基本按照教材顺序展开2.有结合生活案例1.课堂讨论，学生主动回答，教师会追问2.提出问题要求讨论，学生没有讨论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E1.提醒学生期末考试闭卷，概念性的题2.闭卷考试容易拿高分，满分意义很大1.不同专业的授课方式基本一致，讲课内容基本相同2.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以课本内容为主，有拓展2.会举例国内外时事，贴合学生生活的案例较少1.课堂讨论，但是基本无讨论氛围2.提问学生后会继续引导思考3.课堂互动较少，以教师讲授为主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F1.课前简单回顾上节课所讲的内容1.不同专业教学内容基本一致2.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以教材逻辑展开，大部分是教材上的理论内容2.教师设置问题，进行互动3.会适当结合生活案例，播放视频等1.点名提问学生回答问题2.要求后排学生坐前排3.课堂互动较少，教师讲授居多4.提问学生后继续引导思考1.理论教育法2.问答法3.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4.案例教学法G1.学习知识的目的就是更好的了解自己2.提示教材中可能出题的考点或者出题的形式，要求熟悉教材3.课前进行知识回顾1.不同教学班级授课内容基本一致2.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以教材框架为主2.结合案例和视频1.上课中有简单的提问，但是学生主动回答的不多2.学生汇报读书报告3.在网络教学平台发布课堂作业，浏览分享大家的答案1.理论教育法2.网络教学平台3.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4.读书报告法H1.掌握知识，强调要背诵记忆教材内容2.提示教材中可能出题的考点或者出题的形式3.期末考试复习：建议熟悉教材，基本框架要知道1.不同教学班级授课内容基本没变化2.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教学内容在不同专业之间调整较小2.讲授哲学理论3.教学内容比较丰富，引用诗词、歌曲、影视视频较多1.在网络教学平台发布问题，学生回答，浏览分享大家的答案2.教师讲授为主3.课堂有讨论，讨论话题是教材上的课后习题4.学生课前专题展示5.师生互动较少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4.网络教学平台5.专题展示法I1.从小就学的知识，希望学生有新的认识1.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结合教材，课堂内容丰富，有结合具体的案例，讲述小故事2.讲人的本质，讲授一些哲学方面的观点1.课堂小练习2.小组讨论交流，学生主动发言3.小练习学生积极参与4.讲授理论过程中无互动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4.课堂练习法J1.希望看到大家提升思想修养，学会实践1.课堂可以写其他科目作业2.没有结合学生专业特点1.课前时事热点分享，内容丰富2.结合各种案例，内容丰富，且与学生生活贴近1.热点分享，学生主动回答，提问引导思考2.课堂讨论，无人主动回答，点名提问3.小组汇报后，教师给出建议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4.专题展示法K1.知识要会用2.概念要理解、记忆3.上课多次提醒收手机4.课前回顾知识1.没有结合专业特点1.结合现实生活，由学生分享热点事件2.讲授多，内容很丰富，没有照搬教材3.举例都是贴近学生生活的案例1.分享热点后点名提问2.课堂讨论后小组代表主动发言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L1.教师希望学生的主题分享更能体现出问题，引发讨论2.提醒学生划书上定义1.没有结合专业特点1.教学内容丰富2.内容较多，案例丰富，校园案例1.教师互动，学生会回应，课堂互动较多2.小组讨论，大家未讨论，教师做总结，分享个人经历3.随机点名回答问题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课堂讨论法4.专题展示法5.课堂练习法M1.问学生上次讲的内容还记不记得1.能够认识学生，记住学生的个性特点2.没有结合学生的专业特点1.从哲学的层面展开，以神话或者故事点题2.内容上与学生日常生活结合紧密1.基本整堂课都是以问答的形式在和学生互动，学生也大多都会主动回答，互动氛围较好1.理论教育法2.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3.问答法第 25 卷陈 卓，等：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研究 63 于灌输式教学区间，他们在教学过程中也呈现相似的特点：第一，以通过考试为导向展开教学。在现实教学中，几位教师都会不同程度地提醒学生要掌握知识通过考试。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B、C两位教师提醒学生出题形式及考点，强调翻书、勾画教材；E教师提醒学生期末考试采取闭卷考试的形式，要求学生至少记住章节的第一句话，在E教师看来，考试拿满分的意义很大；F、G两位教师没有要求学生背诵，但是在课前回顾之前所讲的内容，帮助学生记忆；H教师在教学中会提示学生要背诵容易出考题的内容。在这种教学氛围下，学生自然地以通过考试为学习目的。比如，在访谈中有学生谈到：“上课就是为了通过考试，考前复习一下。”以掌握知识为目的的教学，注重理论灌输，能够实现教授知识的目标，但是忽视了对学生思维的拓展，难以达到启发的效果。第二，忽视学生个体差异性。在大班授课的教学环境下，各位任课教师基本都把学生看作统一的整体进行教学，很少结合学生的专业展开教学，对学生个体差异的关注较少。比如，在访谈中，有学生谈到：“上课没有结合我的专业，跟专业没有关系。”也有学生说：“毕竟一个班有好几个专业的学生，教师也不好针对某一个专业展开讲解。”第三，教学内容与现实存在脱节。在现实教学中，教师完全按照教材讲授的现象基本不存在，但是教学内容与现实生活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A教师在上课中引用的都是经典理论，“又红又专”，缺乏趣味性；B教师追赶进度，在讲授理论知识时，主要讲授教材上的核心观点，没有结合现实案例具体分析；C教师通过播放视频等，帮助学生理解知识，但是教学案例都比较“官方”，不贴近学生的日常生活；E教师以国内外大事为切入点，但是学生可能更关注日常生活。在访谈中，E教师教学班级的一名学生谈到：“我们可能更关注物质生活，相对来说（上课中）涉及的比较少。”教学内容理论性强是必要的，但脱离生活实际很难引导学生思考现实问题。第四，学生被动参与课堂。在现实教学中，多位教师以理论教育法和多媒体教学（PPT、播放视频）的方法进行教学，学生在课堂上大多时候都是被动的。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F教师在教学中采取点名提问的方式，F教师教学班级的学生（该学生为自然观察过程中随机交流的对象，未进行访谈，仅对课堂提问方式作简单了解，因此未列入访谈对象范围内）谈到：“每节课都点名提问，因为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自愿的话没人主动回答。”G教师借助线上平台发布问题，形式新颖，但是实名参与的形式，效果不理想。在访谈中，一名女生谈到：“上课都是被迫思考，教师会随时发 灌输灌输式教学宗教教育(马里坦)道德教育的社会化(涂尔干)美国的品格教育(克伯屈)折中主义道德教育(弗兰克纳)道德教育的“中间路线”(霍尔)反省价值教育(贝克)道德认知发展论(柯尔伯格)“无灌输的道德教育”(杜威)价值澄清学派(拉斯思)灌输启发式教学启发式教学启发思政课教学 图 1 思政课教学灌输启发谱系图 灌输启发思政课教学ABCDEFGHIJKLM 图 2 任课教师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所处位置排序表 5 任课教师所处的教学区间教学区间灌输式教学灌输启发式教学启发式教学任课教师A、B、C、D、E、F、G、HIJ、K、L、M 64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 25 卷布问题在钉钉上并且会抽查学生回答问题，其余时间不会思考上课内容。”学生被动参与课堂的现象很多，点名提问等也会引发学生的抵触情绪，学生被动参与教学，启发的效果不理想。第五，教学方法缺乏创新。在现实教学中，灌输式教学区间的各位教师大多采用传统的教学方法，对于教学方法创新程度不够。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A教师主要采用理论教育法和多媒体教学法，课堂上几乎与学生没有互动；B教师尽管采用了课堂讨论法，但是没有讨论氛围，在发言环节也是学生回复关键词，由教师根据学生回答的关键词具体阐释；F教师设置问题与学生互动，但都是以点名提问的形式，没有发挥学生的主动性；G教师组织学生开展读书报告，但是学生更多的是展示书籍背景和作者简介，没有体现启发和感悟，难以做到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灌输式教学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理论灌输，但是就目前的教学状况来看，存在着教师主导成分过重、学生参与较少的现象。因此，需要正确把握灌输的特点，提高理论灌输的效果。b.启发式教学区间处于启发式教学区间的教师分别是J、K、L、M。结合表4中呈现的内容可以发现，在知识观方面，该区间内的教师重视知识的实践，把知识看作是帮助学生成长的手段，而不是以掌握知识为目的。在学生观方面，与灌输式教学区间的各位教师相比，该区间内的教师更看重学生个体的成长。在教学内容方面，教学案例以生活案例为主，贴近学生日常生活，更容易帮助学生用生活实例理解理论知识。在师生关系方面，课堂讨论、互动环节较多，课堂氛围融洽，师生之间平等对话交流。在教学方法方面，运用多种教学方法，学生的课堂参与率较高。处于启发式教学区间的4位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也表现出相似的特征：第一，注重引导学生思考。在现实教学中，J、K、L、M几位教师注重启发学生思考生活实际。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J教师以生活案例导入教学，贴近生活，更能引发学生共鸣。同时，以学生生活案例为话题组织讨论，激发学生对生活实际的思考，也能加深对理论的理解。L教师组织学生课前做专题展示，鼓励学生多发现问题，引发讨论，通过分享近期热点事件，引导学生思考。通过热点分享、课堂讨论等环节，拉近了与学生之间的距离，能够引发学生对生活的思考。第二，了解学生个体差异。在现实教学中，启发式教学区间的教师与学生互动较多，相比灌输式区间的教师，比较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比如，M教师能够记住班级里部分学生的特点，在与学生的互动环节，能够结合学生的性格特点有所引导。教师把握学生的个性特点，能够拉近师生之间的距离，促进师生平等对话交流。第三，教学内容贴近生活。在现实教学中，J、K、L、M几位教师结合生活案例，教学内容贴近学生日常生活。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J教师以“朋友相处的道德行为”作为话题组织学生讨论，学生能够轻松代入自己的生活；K教师以“学生能够隐身时会做出的行为”为话题组织小组讨论，学生讨论氛围热烈。在访谈中，K教师教学班级的学生谈到：“让我们去讨论过度消费、消费观的话题，与生活贴近，其实还是挺有用的。”M教师以“恋爱”为话题展开教学，与学生生活联系紧密，课堂互动氛围较好。第四，学生主动参与课堂较多。在现实教学中，J、K、L、M几位教师重视学生的参与，通过课堂讨论、专题展示、新闻时事分享等方式，提高学生的课堂参与度。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J教师在课堂上组织学生分享一周的热点时事，学生参与度较高；K教师以校园话题组织学生讨论，小组讨论氛围热烈，在分享环节，学生主动分享观点，课堂氛围轻松活跃；M教师在整个教学过程中，通过问答的方式与学生互动，学生主动回应问题，课堂参与率较高。第五，教学方法较为多样。在现实教学中，位于启发式教学区间的各位教师采取多种教学方法与学生进行互动，相比灌输式教学区间的教师，师生互动效果更好。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J教师采用专题展示法和课堂讨论法相结合的方式，课堂氛围轻松，学生课堂参与率较高。L教师采取专题展示法、课堂练习与课堂讨论法相结合的方式，在课堂上学生积极发言，主动回答问题。在现实教学中，与灌输式教学相比，启发式教学重视学生的思考与能力的培养，取得了一定的教学成果。但是从表4中的结果可以看出，还存在不足。比如，教学中基本都是教师设置问题，学生没有主动提出问题和困惑，启发的程度不够等。此外，对于学生的个性关注程度不够。在教学中，要正确认识启发，提升启发的效果，使启发式教学落到实处。c.灌输启发式教学区间处于灌输启发式教学区间的是I教师。结合表4第 25 卷陈 卓，等：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现状研究 65 中呈现的内容可以发现，在知识观方面，I教师更注重的是理论深化以及结合实践。在学生观方面，与灌输式教学区间的几位教师相似，基本都是以学生的共性展开教学，对学生的个性和专业特点的关注较少。在教学内容方面，在教材的基础上会拓展很多案例。在师生关系方面，在教师讲授的同时，结合学生的练习与讨论，发挥了学生的主动性。在教学方法方面，与灌输式教学、启发式教学区间的教师相比，采取课堂讨论和课堂练习相结合的方式，更能训练学生的思维能力。I教师的教学呈现灌输启发式教学特征，主要表现在：I教师在课堂上以课堂练习的形式导入教学，希望学生能对过去所学知识有新的认识。教学内容丰富，拓展案例希望对学生有所启发。在课堂练习与讨论环节，重在通过练习的形式、小组交流，使学生有所感悟，从做中学，提高了学生的参与度，学生在交流分享环节也很积极，互动氛围很好，小组讨论氛围热烈，启发的色彩明显。与G、H两位教师相比，虽然三位教师都采用了多种教学方法，但是前两位教师是多次自然观察法结果的整合，而I教师在一次完整的课堂中用不同的方法促进学生思考，在讲授理论的同时结合课堂练习启发学生思考，呈现出灌输启发式教学的特征。因此，归属于灌输启发式教学区间，在灌输启发谱系图上位于H教师之后。但是，可以看出，I教师虽然归属于灌输启发式教学区间，但实际教学状况与理想教学状态之间仍有很大差距。比如，在表4中列示的，I教师虽然注重理论联系实际，但是在理论讲授时缺乏与学生的互动，并且讲授的哲理故事缺乏时代性。此外，I教师围绕学生的共性展开教学，对学生的个性特点关注较少。由此可以看出，在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的实然状况和应然愿景之间存在距离，需要平衡好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的关系，提高教学的实效性。2.问卷调查结果分析（1）问卷信度检验检验问卷的信度是为了看其内部一致性是否稳定，用克隆巴赫系数法（Cronbachs）进行说明。问卷分量表的系数如果是在0.60至0.70之间，也可以接受使用9。表6是在640份有效调查问卷中，灌输和启发两个主题下问卷的信度检验结果。由表6可知，两个主题下问卷的克隆巴赫系数均在0.6以上。关于调查问卷的信度需要说明的是，因问卷包含灌输和启发两个不同的主题，可能会对被试者存在一些干扰，问卷的信度处于可以接受使用的区间。但此问卷是了解思政课教学中灌输和启发现状的初步探索，作为调查问卷可以使用，后续会继续进行完善。（2）调查结果分析问卷调查的目的是了解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灌输和启发所占的比重，以问卷数据均值进行说明。如上文中提到的，调查问卷是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发放和回收，且与自然观察法中相重合的任课教师仅有E教师和M教师。因此，以上述两位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数据为例进行分析。其中，E教师教学班级共回收问卷140份，有效问卷127份，M教师教学班级共回收问卷150份，有效问卷138份。两位教师教学班级共回收问卷290份，其中有效问卷共265份，以265份调查问卷作为样本进行分析。a.灌输主题下的问卷结果分析表7是E、M两位教师教学班级灌输主题下的问卷均值结果以及样本均值的结果：在灌输主题下，均值越高说明灌输的成分越重。由表7中数据可知：第一，两位任课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结果比较。在知识观、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三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低于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说明在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E教师在这几个教学要素方面的灌输成分略低于M教师；在学生观、师生关系两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高于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说明在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E教师在这几个教学要素方面的灌输成分略高于M教师。第二，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结果与样本均值结果的比较。在知识观、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三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低于样本均值；在学生观、师生关系两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高于样本均值。第三，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与样本均值的比较。在学生观、师生关系两方面，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低于样本均值；在知识观、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三方面，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表 6 两个主题下问卷的可靠性分析统计主题Cronbachs 题目个数问卷份数灌输0.6405640启发0.7215640 66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 25 卷值略高于样本均值。b.启发主题下的问卷结果分析表8是两位教师教学班级启发主题下的问卷均值结果以及样本均值的结果：在启发主题下，均值越高说明启发的成分越重。由表8中数据可知：第一，两位任课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结果比较。在学生观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低于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说明在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E教师在该教学要素方面的启发成分略低于M教师；在知识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四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高于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说明在思想道德与法治课程教学中，E教师在这几个教学要素方面的启发成分略高于M教师。第二，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结果与样本均值结果的比较。在学生观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低于样本均值。在知识观、教学内容、师生关系、教学方法四方面，E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略高于样本均值。第三，M教师教学班级的问卷均值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