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pdf

CONTENTS目录工作背景01-04年度主题04-05研究方法05-09评估对象10城市活力评估11-18城市活力基因19-42城市活力观察43-56PREFACE前言简 雅各布斯认为“一个城市有了活力，也就有了战胜困难的武器，而一个拥有活力的城市则本身就会拥有理解、交流、发现和创造这种武器的能力。也许，这种能力的一个最有力的例证便是大城市在与疾病作斗争方面发挥的作用。”后疫情时代，如何恢复城市活力是每个城市必须面对的问题。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以下简称“中规院”）自 2019 年以来持续对我国重点城市展开“城市繁荣活力”追踪观察并发布了系列年度报告，力求探究“城市活力如何表征？”、“城市活力如何提升？”两个问题。2022 年的城市繁荣活力报告继续围绕这两个主要问题展开，整个报告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城市活力评估”，聚焦“城市对人的吸引力”来构建城市活力评估的指标体系，回应城市活力如何表征的问题；第二部分是“城市活力基因图谱”，通过采用相关分析方法识别和城市人口活力具有显著相关关系的城市因子，并以城市功能为脉络梳理形成城市活力的基因图谱；第三部分为“城市活力观察”，重点构建城市活力观察矩阵，以空间为线索寻找提升城市活力的基因密码。城市的繁荣活力终究是靠人，通过善待人、吸引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才能真正带动城市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才能使城市在全球竞争中保持长久的活力。当前我国城市已经入到存量更新时代，如何盘活既有空间资源服务好人民的美好生活需求，提升城市活力是未来一段时间内中国城镇化的重要议题；践行“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的思想，秉持对人的精细化态度、精细化服务，谨慎而精心地、非粗鲁而简单地进行城市空间更新建设，城市才有长久的活力，城市生活才会更加美好！1图 1 2010-2020 年我国不同规模城市数量变化（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021）关注大城市活力人口向超特大城市集聚趋势明显01小城市中等城市I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超大城市05010015020025030035040045050020202010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数量由 230 座增长至 687 座。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 1000 万以上人口规模的超大城市达 7 座，500-1000 万人口规模的特大城市 14 座，300-500 万人口规模的 I 型大城市 14 座，100-300 万人口规模的 II 型大城市 70 座。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口比重明显增加。与 2010 年相比，超大城市的人口比重增长了 4.5 个百分点，达 7.8%；特大城市的人口比重增长了 2.2个百分点，达 7.1%；I 型大城市和 II 型大城市人口比重分别增长了 0.1和 1.7 个百分点，达 3.8%和 7.6%。城市活力是一座城市能够永续生存的能力。新冠疫情以来，发达国家均加强了对城市活力的监测，帮助提升政策制定的针对性，带领城市在后疫情时代走向复兴。从我国国情出发，城市活力的研究应当对“大城市活力”、“人的活力”、“活力与空间的关系”予以充分的关注。如何实现不同类型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尤其是超大、特大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重要任务之一。城市数量人口比重工作背景2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在全国人口负增长即将到来、老龄化不断加深的大背景下，城市如何继续保持发展活力？图 2 2010-2020 年我国不同规模城市人口比重变化（数据来源：全国第六次、第七次人口普查）表 1 我国人口再生产类型变化（数据来源：全国第六次、第七次人口普查）关注人的活力当前人口红利减少，人才红利受城市关注02超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中等城市小城市2010 年人口比重2020 年人口比重0.00%2.00%4.00%6.00%8.00%10.00%人口年龄段桑德巴人口再生产类型我国人口再生产类型增长型稳定型减少型201020200-1440%26.5%20%16.6%18.0%15-4950%50%50%58.1%47.5%5010%23.5%30%25.3%34.5%2017 年以来，武汉、西安、长沙、成都、郑州、济南等城市先后掀起“抢人”大战，通过出台各类人才户籍政策吸引高素质人才。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的老龄人口比重达 13.5%，人口再生产结构由稳定型转向为减少型。老龄少子化问题凸显，年轻人口断崖式下跌，00后比80后少约7200万人。从2020年到2021年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辽宁、吉林、黑龙江、上海、江苏、湖北、湖南、重庆、四川等13 个省级行政区人口自然增长率呈负数，人口红利的减少成为趋势。人才红利人口红利3图 3 2011-2020 我国人口金字塔变化（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021）关注活力和空间的关系发展逻辑由“产-城-人”到“人-城-产”03当前我国城市已经进入到存量更新时代，如何盘活既有空间资源，服务好人民的美好生活需求，提升城市的活力是未来一段时间内中国城镇化的重要议题。党的十九大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党的二十大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人的需求成为城市发展核心关注的对象。发展逻辑2021 年，我国城镇化率达到 64.72%，人均 GDP 达到 1.25 万美元。我国的城镇发展动力相比十年前发生了重大转变。一方面，居民消费服务的增速超过固定资产投资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2021 年底，我国第三产业比重达到 53.3%。另一方面，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已不足5%，投资重点也从过去的工业、房地产和基础设施逐步转向租赁金融服务、科技、教育、水利环境、公共设施等领域。发展阶段4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图 4 1979-2021 年全国城镇化率增长示意图（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022）2020 年度活力评估2019 年度活力评估2019 年，中规院联合相关科研机构、大数据公司发布了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 2019，从空间生产能力、空间供给条件、城市基本活力、城市颜值、城市功能混合、政府现代化治理六大维度提出了评价城市繁荣活力的“繁荣金字塔”。城市繁荣活力报告 2020聚焦人的活力，围绕交通设施与空间的连接性、城市产业与创新的多样性、创意与社交的多元化三个方面对吸引人口的城市内生活力展开观察与剖析。不论是 2019 年还是 2020 年，中规院的繁荣活力报告都是在尝试回应两个问题，城市活力如何表征？城市活力如何提升？回答两个问题：（1）城市活力如何表征？（2）城市活力如何提升？新 增 第 三 空 间 密 度，TOD 综合指数活力指标删减年度不敏感指标年度主题创意与社交的多元化交通与空间的连接性产业与创新的多样性人口活力政府 治理城市功能混合城市颜值城市基本活力空间供给条件空间生产能力52022 年城市繁荣活力报告将继续围绕这两个问题展开，整个报告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延续以“人”为核心的城市活力评价方法，围绕城市对不同类型人群的吸引力构建城市活力指标体系，回应城市活力如何表征的问题。第二部和第三部分重点聚焦“城市功能”和“城市空间”，回应城市活力如何提升的问题。其中第二部分采用相关分析方法识别与城市人口活力具有显著相关关系的城市因子，以“功能”为脉络梳理形成城市活力基因图谱。第三部分依据活力基因图谱构建城市的活力观察矩阵，以“空间”为线索寻找提升城市人口活力的基因密码。城市研究领域对城市活力的关注可以追溯至路易斯沃斯对城市都市性的定义，他指出人口的规模、密度、异质性是城市都市性的三个重要特性，也是城市活力的本源。凯文林奇认为，活力是一个聚落形态对于生命机能、生态要求、人类能力以及物种延续的支持程度，是一座城市具备可持续发展的条件和能力，活力是城市空间形态质量的首要标准。简雅各布斯提出活力源自生活场所相互交织的过程以及这种城市生活带来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扬盖尔提出公共空间的营造有助于提升城市的活力。城市社会学则认为城市活力具有经济、社会、文化等多方面的表征形式。可以看到，特定的城市功能以及功能的空间组织模式是影响城市活力的两大因素。在活力测度方面，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精细化分析城市活力成为可能。社会活力的测度开始更强调通过 GPS 等轨迹数据观测人的活动密度和流动性；经济活力的测度则逐渐从宏观生产性指标向消费水平指标转变，包括 POI 数据、大众点评数据等刻画经济活力空间分布特征的空间大数据开始被广泛关注；文化活力从关注文化设施的数量、规模、类型转向关注设施的使用效能。研究方法以“人”为核心城市活力如何表征？活力指标体系活力基因图谱活力观察矩阵以“空间”为线索城市活力如何提升？城市活力基因城市活力观察城市活力评估（聚焦人的活力）6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党的二十大指出，要“坚持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法国哲学家、社会学家卢梭说：房屋只构成镇，市民才构成城市。“吸引力是对城市活力的测度，一个城市只有成为吸引一切人群的地点，才能变成活力城市。”人是城市中最重要的要素对象，活力指标体系的构建过程中应重点聚焦人的活力，城市对人的吸引力则是测度城市活力的关键。选取常住人口吸引力、外来商务人口吸引力、外来休闲人口吸引力作为活力测度的核心指标。其中，常住人口是城市人口的基本构成，其吸引力表征的是城市人口的基本活力，反映了城市自身的规模成长性；外来商务人口和外来休闲人口是城市人口的附加构成，其吸引力表征的是城市的功能活力，反映了城市在外部环境中的区域中心性。因此，城市人口活力的评估指数又可以分为综合活力指数、基本活力指数和功能活力指数三类。活力指标体系01图 5 城市人口活力评估指标体系综合活力功能活力0.5基本活力0.5常住人口吸引力0.5商务人口吸引力0.25休闲人口吸引力0.257在指标选择上，选用近三年常住人口增量作为常住人口吸引力的表征，选用外来商务人口到访频次作为外来商务人口吸引力的表征，选用外来休闲人口到访频次作为休闲人口吸引力的表征，具体算法和数据来源如下表所示。通过对指标最小最大值归一化后进行加权平均，得到城市的人口活力指数。表 2 城市活力测度指标数据来源图 6 城市活力备选因子重点聚焦城市功能和城市人口活力之间的关系,梳理形成了由 81 项指标构成的城市活力基因图谱的备选因子。（备选因子的内涵和算法见附表）活力基因图谱02指标计算方法数据来源常住人口吸引力近三年常住人口年均增量=（年度常住人口 上年度年常住人口）3 2018、2019 常住人口：各省市统计年鉴2020 常住人口：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主要数据2021 常住人口：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商务人口吸引力外来商务人口活跃度工作日期间目的地为本城市的日均外地人口数2021 年 3 月 15-19 号目的地为本市的外来人口到访频次休闲人口吸引力外来休闲人口活跃度节假日期间目的地为本城市的日均外地人口数2021 年 10 月 2-6 号目的地为本市的外来人口到访频次居住交通服务就业城市功能8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对不同类型的城市人口活力和城市活力基因备选因子分别进行相关性分析，识别出 20 项和城市人口活力具有显著相关性的关联因子。考虑到城市规模对指标的影响，采用以城市规模为控制变量的偏相关对相关分析的结果进行校核，再通过归纳和总结梳理形成城市活力的基因图谱。81项备选因子9项基本活力相关因子15项功能活力相关因子20项活力因子9根据活力基因图谱建立的活力因子与城市功能和空间测度之间的关系，构建活力观察矩阵，作为城市观察的工具帮助寻找提升城市活力的路径。其中，城市功能包括居住、就业、服务、交通四大基本功能，空间测度重点关注功能密度、功能混合、功能耦合三大维度。通过分别计算样本城市的活力因子得分和活力观察矩阵得分，来识别提升城市人口活力的基因密码。考虑到城市规模对城市活力的影响，将各个城市的计算结果和同规模城市的中位数进行差值后比较。活力观察矩阵03图 7 城市活力观察矩阵10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从研究重要性和数据可获取性两个角度出发，本次研究主要选取了全国 36 座主要城市，包括 4 座直辖市、5 座计划单列市和 27 座省会城市。上海市北京市深圳市重庆市广州市成都市天津市武汉市西安市杭州市南京市沈阳市青岛市长沙市济南市郑州市昆明市哈尔滨市大连市南宁市石家庄市厦门市太原市贵阳市乌鲁木齐市合肥市宁波市福州市长春市南昌市兰州市呼和浩特市海口市西宁市银川市拉萨市注：依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城区人口数据划定评估对象超大城市1000 万以上7特大城市500-1000 万12I 型大城市300-500 万11II 型大城市100-300 万5中小城市100 万以下11211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城市活力评估URBANVITALITY ASSESSMENT综合活力功能活力0.5基本活力0.5商务人口吸引力0.25休闲人口吸引力0.25常驻人口吸引力0.5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延续以“人”为核心的城市活力评价方法，围绕城市对不同类型人群的吸引力构建城市活力指标体系。选取常住人口吸引力、外来商务人口吸引力、外来休闲人口吸引力作为活力测度的核心指标。其中，常住人口是城市人口的基本构成，其吸引力表征的是城市人口的基本活力，反映了城市自身的规模成长性；外来商务人口和外来休闲人口是城市人口的附加构成，其吸引力表征的是城市的功能活力，反映了城市在外部环境中的区域中心性。基本活力和功能活力共同构成城市的综合活力。13（一）城市活力评估城市人口活力与城市规模成正相关，千万左右规模城市人口活力最强。根据计算，武汉、成都两座城市人口规模最接近 1000 万的城市是人口活力最高的城市，高于人口规模更大的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城市武汉市成都市广州市北京市杭州市上海市深圳市西安市宁波市长沙市重庆市南京市郑州市青岛市合肥市济南市天津市厦门市南宁市昆明市南昌市长春市沈阳市福州市大连市兰州市石家庄市贵阳市银川市太原市乌鲁木齐市呼和浩特市海口市西宁市拉萨市哈尔滨市城市分类特大城市超大城市超大城市超大城市特大城市超大城市超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超大城市特大城市特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超大城市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特大城市I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中小城市特大城市城区人口规模（万人）995133414881775874198717449283615551634791534601372588109343645753433434370735452128944138315140537322320916055550综合活力指数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功能活力指数843152791411613101516171231192021221827252923243226343033353628基本活力指数12112593164382271210192135520232417271318152928142616323033343601图 8 城市活力排名14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对城区人口规模和城市人口活力指数进行拟合，结果显示1000 万以下人口规模的城市活力与城市规模关系显著城区人口规模（万人）综合活力指数1000 万以上人口规模的城市活力与城市规模关系不显著0.0002004006008001000120014001600180020000.100.200.300.400.500.600.700.800.90上海市北京市深圳市重庆市天津市沈阳市大连市太原市石家庄市昆明市拉萨市西宁市呼和浩特市海口市银川市乌鲁木齐市哈尔滨市广州市成都市武汉市杭州市西安市南京市青岛市合肥市厦门市长春市南昌市南宁市福州市贵阳市兰州市济南市长沙市宁波市郑州市图 9 城区人口规模与综合活力指数拟合结果15城市人口功能活力与城市规模的线性关系更强，城市人口基本活力随城市规模增长先增高后下降。对城区人口规模和不同类型的活力指数分别进行拟合，结果显示，功能活力指数和城区人口规模基本呈线性相关关系；基本活力指数随城市人口规模先增高后降低，呈倒 U 型曲线。这表明，城市功能的区域中心性随城市规模的增长而提升，但是城市自身规模的成长性并不会无限增长。这是由城市自身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以及城镇化要素集聚带来的负的外部效应决定的。观察不同规模城市人口活力指数均值，对于功能活力而言，规模等级高的城市功能活力指数均值也高；而对于基本活力而言，特大城市基本活力指数的均值最高为 0.49，高于超大城市。02（一）城市活力评估图 10 城区人口规模与基本活力指数拟合结果基本活力指数02004006008001000120014000.000.200.400.600.801.001.20160018002000功能活力指数图 11 城区人口规模与功能活力指数拟合结果02004006008001000120014000.000.500.400.300.200.100.600.700.800.901.00160018002000超大城市特大城市I 型大城市II 型大城市中小城市0.000.200.400.600.801.001.20综合活力指数基本活力指数功能活力指数图 12 不同规模城市人口活力指数均值城区人口规模（万人）城区人口规模（万人）16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中部城市人口活力强，南方城市活力高于北方城市03对不同城市的活力类型进行聚类分析，将城市分成四类（2）活力型：综合活力、基本活力、功能活力均为高。主要为长三角、珠三角和中部地区的中心城市，如广州、深圳、杭州、南京、合肥、武汉、郑州、长沙等。此外，西部的成都也属于活力型。（1）稳定型：综合活力、功能活力高，基本活力低。主要包括北京、上海、重庆三个超大城市。（4）提升型：综合活力、基本活力、功能活力均较低。除贵阳外，均为北方城市，包括哈尔滨、沈阳、大连、天津、石家庄、太原、乌鲁木齐。（3）改善型：综合活力、基本活力、功能活力均为中等。北方城市主要包括青岛、济南、兰州、西宁、呼和浩特；南方城市主要包括厦门、福州、南昌、昆明、南宁、海口、拉萨。图 13 城市活力类型分类1817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根据中国地理区划对活力指数分别进行统计，南方城市活力均值明显高于北方城市。图 14 分地区城区人口规模均值（数据来源：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图 16 分地区基本活力指数均值图 15 分地区综合活力指数均值图 17 分地区功能活力指数均值对比城市的规模等级和活力指数，南方城市基本活力普遍较高，综合活力相对更易向上跃迁；北方城市基本 活力相对较低，综合活力相对更易向下跃迁。例如，人口规模第 8 的特大城市武汉，综合活力向上跃迁至第1 位；人口规模第 27 的 II 型大城市宁波，综合活力向上跃迁至第 9 位。人口规模第 7 的超大城市天津，综 合活力向下跃迁至第 17 位；人口规模第 16 的特大城市哈尔滨，综合活力向下跃迁至第 36 位。（一）城市活力评估城市名称城市人口活力指数常驻人口吸引力商务人口吸引力休闲人口吸引力基本活力功能活力综合活力城市名称城市人口活力指数常驻人口吸引力商务人口吸引力休闲人口吸引力基本活力功能活力综合活力2019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城市活力基因URBANVITALITYGENE81项备选因子9项基本活力相关因子围绕城市居住、就业、服务、交通四大基本功能，梳理展开形成由81 项城市活力基因图谱的备选因子，其中包括居住类因子 9 项、就业类因子 12 项、服务类因子 52 项以及交通类因子 8 项。将城市活力基因备选因子和不同类型的城市人口活力进行相关性分析，识别 20 项和人口活力具有显著相关性的活力因子，其中 9 项与人口基本活力显著相关，15 项与人口功能活力显著相关。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15项功能活力相关因子20项活力因子22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图 19 各类型城市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综合覆盖率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导航数据）从城市来看，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超大城市，租赁住房数量超全量住房供给的三成。从国际经验来看，东京租赁住房占比在 2018 年达到了 49.1%、纽约租赁住房占比在 2017 年达到了 61.1%。因此，住房租赁市场秩序的稳定是大城市治理的重要内容，保障住房供给的多元化是提升城市活力的重要因子。近年来，通过大力发展租赁住房，推动住房供给的多元化越来越受到各级政府的关注。例如，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 2017-2035将新增住房中政府、机构和企业持有的租赁性住房比例纳入了规划核心指标。2021 年，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加快发展保障性租赁住房的意见，要求扩大保障性租赁住房供给，推动建立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制度。2021 年，深圳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大居住用地供应的若干措施（征求意见稿），提出通过优化居住用地结构布局、提高居住用地开发强度、加大新增居住用地保障力度、扩大租赁住房用地供给等措施，确保至 2035 年深圳市常住人口人均住房面积达到 40 平方米以上。厦门市 2019 年成为中央财政支持住房租赁市场发展示范城市，2021 年厦门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发展保障性租赁住房的意见。从分析结果来看，与基本活力表现出显著相关性的因子包括超市便利店覆盖率、生活服务多样性、休闲娱乐设施密度和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综合覆盖率，分别表征的是多样性水平、可达性水平和完备性水平。这些指标与城市活力的相关性表明，便捷友好的邻里环境，有助于提升城市的基本活力。从数据来看，活力型城市的平均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综合覆盖率为 66%，稳定型城市为 65%，改善型和提升型城市为 63%。（2）邻里生活：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综合覆盖率、超市便利店覆盖率、生活服务多样性、休闲娱乐设施密度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综合覆盖率（%）80%75%70%65%60%55%50%66%65%63%63%活力型稳定型改善型提升型23社区是城市居民生活和城市治理的基本单元，是党和政府联系、服务人民群众的“最后一公里”。2022 年，住建部印发完整居住社区建设指南，提出建设安全健康、设施完善、管理有序的完整居住社区，明确完整居住社区的建设要求和建设标准，将完善基本公共服务设施作为完整居住社区建设的重要目标。各地近年来也越来越关注邻里社区的服务品质提升工作，上海出台上海市15 分钟生活圈规划导则，提出建设“15 分钟社区生活圈”，强调各类设施的精准配置；浙江发布浙江省未来社区建设试点工作方案，提出“未来邻里场景”是建设“未来社区”九大重点场景之一，强调社区综合服务设施、文化活动中心等设施的建设。（二）城市活力基因图 21 十五分钟生活圈结构及配建设施示意图(资料来源：完整居住社区建设指南)图 20 完整居住社区配套设施示意图(资料来源：完整居住社区建设指南)24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图 23 各类型城市路网密度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中国主要城市道路网密度监测报告）从数据来看，活力型城市的平均路网密度是7.12km/km2，稳定型城市为6.73km/km2，改善型城市为5.94km/km2，提升型城市为 5.51km/km2。路网密度一方面表征的是道路的通行能力，另一方面表征的是街区的开放程度。研究表明，“小街区、密路网”能够增加街道的服务界面，提高空间开放度，促进人的活动交往。2015 年，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提出，城市建成区平均路网密度应提高到 8 km/km2。（3）街区尺度：路网密度10.008.006.004.002.00路网密度（km/km2）7.126.735.945.51活力型稳定型改善型提升型图 22 “小街区、密路网”模式图 (资料来源：中规院河北雄安新区启动区控制性详细规划项目组)25“小街区，密路网”能够增加街道的服务界面。从北京、上海、深圳的案例来看，道路网密度越高的街区，服务设施的密度越高，相应的城市活力也越高。2021 年，北京建成区平均道路网密度为 5.7km/km2，在建成区各行政区中，仅西城区道路网密度超过 8km/km2，其服务设施密度为 195 个/km2。图 24 北京市道路网密度与活力要素密度（二）城市活力基因行政区道路网密度服务设施密度西城区8.1195东城区7.6178海淀区5.786朝阳区5.5118丰台区5.575石景山区4.96126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上海建成区平均道路网密度为 7.2km/km2，其中黄浦区道路网密度为 14.4 km/km2，服务设施密度超过 500 个/km2，是全上海城市活力最高的区域。虹口区、长宁区以及静安区几个道路网密度超过 8 km/km2的区域，服务设施密度也均超过 200 个/km2，明显高于其他地区。图 25 上海市道路网密度与活力要素密度注：1.服务设施密度选取涵盖酒店住宿、餐饮、文体场所、休闲娱乐、商超购物、公共交通、银行服务等 6 大类，12 小类城市商业、服务类要素的 POI 密度来表征。2.道路网密度单位为 km/km2，服务设施密度单位为个/km2。（综合自：中规院交通分院2022 年度中国主要城市道路网密度与运行状态监测报告）深圳市建成区道路网密度为 9.6km/km2，建成区范围内福田区、罗湖区两个道路网密度超过 10 km/km2 的行政区，服务设施密度均超过 300 个/km2。图 26 深圳市道路网密度与活力要素密度深圳市道路网密度服务设施密度福田区11.8322罗湖区10.6331南山区8.4154行政区别道路网密度服务设施密度黄浦区14.4505虹口区10.5272长宁区9.2210静安区8.4315徐汇区7.1202普陀区7.1151闵行区785浦东新区783杨浦区6.5169宝山区4.87227图 27 各类型城市人均 GDP 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各城市统计公报）图 28 各类型城市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各城市统计公报）（二）城市活力基因200，000150,000100,00050,0000人均 GDP（元）132,104148,14093,76284,07380,00070,00060,00050,00040,00030,00020,000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元）59,84769,14949,35646,218 活力型活力型稳定型稳定型改善型改善型提升型提升型人均 GDP、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征的是城市的经济产出效益。经济梯度作为人口迁移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城市对就业人口具有较强的吸引力。从分析结果来看，人均 GDP、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两个指标均与人口基本活力表现出了较强的相关性。从城市类型来看，稳定型城市两项因子值最高，平均人均 GDP 为 14.8 万元，平均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为 6.91 万元。（4）经济效益：人均 GDP、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8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图 29 2010-2020 年全国各区县人口变化（数据来源：全国第六次、第七次人口普查）图 30 2010-2020 年全国各区县 GDP 比重变化（数据来源：城市统计年鉴）近年来，随着长江经济带、长江中游城市群、成渝经济圈等区域战略的实施，成都、重庆、武汉、西安等中西部地区超特大城市实现了产业加速发展，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人口集聚效应也随之凸显。2010-2020年，武汉、成都、重庆等城市GDP 占全国比重提高超2个百分点，常住人口增长超200万。成都重庆武汉成都重庆武汉西安西安郑州郑州合肥合肥29图 31 各类型城市地铁站点密度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导航数据）图 32 各类型城市轨道交通站点覆盖通勤人口占比指标均值（数据来源：2021 年导航数据、百度 LBS 数据）（二）城市活力基因0.300.250.200.150.100.050.00地铁站点密度（个/km2)35.0030.0025.0020.0015.0010.005.000.00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口占比（%）0.250.140.120.2324.3313.609.1322.64活力型活力型稳定型稳定型改善型改善型提升型提升型地铁站点密度，既是交通设施的功能密度指标，也是表征城市交通出行方式多样性的指标。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群占比表征的是交通服务与居住通勤之间的耦合程度。分析结果表明，多样化的交通出行方式，大运量、高等级的交通设施有助于提升城市的出行能力，增加城市活力。两项因子平均值最高的是稳定型城市，平均地铁站点密度为 0.25 个/km2，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口占比为 24.33%；活力型城市的平均地铁站点密度为 0.23 个/km2，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口占比为 22.64%；改善型城市的平均地铁站点密度为 0.14 个/km2，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口占比为 13.6%；提升型城市的平均地铁站点密度为 0.12 个/km2，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口占比为9.13%。（5）便捷出行：地铁站点密度、轨道交通覆盖通勤人群占比30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香港拥有 700 多万人口，也是世界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之一，是世界 TOD 开发的典范。按照辐射能级香港 TOD 项目可划分为如下几个类型：一是城市型站点。在站点中心布局商业商务，中心向外依次布局居住和公共设施；如九龙站 200米以内以酒店、写字楼、商场为主，并配有少量的开放空间，200-500 米内规划以高密度住宅和休憩空间为主。二是居住型站点。主要布局服务社区的商业，并在商业上面加盖住宅物业，站点周边则开发高强度住宅；如青衣站在站点 200 米范围内以地铁开发的青衣城为主，200-500 米范围内布局商业和居住，其中居住占 84%，商业占 16%。三是交通型站点。在站点中心布局交通站场用地，中心向外依次布局商业和居住用地；如东涌站，强化机场周边多功能综合开发，快速接驳与建筑合体化，桥体交通与商业功能复合化，交通建筑与办公、酒店、商业一体化设计。香港九龙站作为典型 TOD 案例，TOD 模式值得在国内一线城市和省会级的二线城市推广。香港九龙站以车站综合体为区域核心，与西九龙站、西九龙文化区共同构成了西九龙地区的城市主体，同时满足市民出行、购物、工作、居住、娱乐、休憩等完整的城市多功能社区，实现生产、生活、生态高度和谐统一，重塑了九龙的城市发展格局和城市空间形态，促进了西九龙地区的城市融合。（综合自：天津中原研究院；微计策；正合致远咨询等.）图 33 香港九龙站开发模式示意图31功能人口活力关联因子功能人口活力的关联因子包含企业密度、岗位密度、高新技术企业占比、小微企业占比、公园广场密度、公园广场覆盖率、文化设施密度、文化设施覆盖率、商场设施密度以及休闲娱乐设施密度等共 15 项。02（二）城市活力基因对活力关联因子进行梳理，人口的功能活力主要与以下 5 个维度相关：企业密度和岗位密度 表征的是经济规模，人均 GDP 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征的是经济产出效益，都是经济密度指标。高水平的经济产出对就业人口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另一方面由于经济规模的提升会带来城市区域中心性的提升，也会为城市吸引来更多的商务人口。从城市类型来看：活力型城市两项因子表现最佳，平均企业密度为 185 家/km2，平均岗位密度为 940 个/km2；提升型城市的平均企业密度仅为 29 家/km2，平均岗位密度为 222 个/km2，为四类城市最低。（1）经济密度：企业密度、岗位密度、人均 GDP、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2中国城市繁荣活力评估报告EVALUATION REPORT ON THE PROSPERITY AND VITALITY OF CHINESE CITIES2022图 34 各类型城市企业密度指标均值（数据来源：工商企业数据库）图 35 各类型城市岗位密度指标均值（数据来源：百度 LBS 数据）随着城市社会学家曼纽尔卡斯特（Manuel Casetells）在 1996 年出版的网络社会的崛起一书中首次提出“流动空间”（space of flows）的概念，城市在区域功能组织中的中心性越来越受城市研究者的关注。以企业总部分支数量表征城市的区域中心度，分析结果表明，区域功能组织的中心性具有规模门槛，功能密度越强的城市，区域功能组织的中心性也越强，城市对外来商务人口的吸引力也越高。以长三角为例，2021 年，上海市企业总数约 257 万家，企业密度达到 405 个/km2、岗位密度达到 1800 个/km2，其区域中心度也最强，2021 年上海企业总部数达 25 万家，企业总部分支数占全区域的 34.84%。杭州、南京 2021 年的企业总部数分别为 10.78 万、6.74 万，企业总部分支数全域占比分别为 14.8%、9.0%。合肥、宁波 2021 年企业总部数分别为 3.09 万、5.22 万，企业总部分支数分别占全区域的 4.24%、7.60%。1000.00500.00200.00100.0050.0020.0010.005.002.00企业密度（个/km2）17546291855000.